“太后,如若追不回来了呢?”

云定初示意清莲丫头发问了。

而且是向太后苏氏发问。

“这些宝物全是夫人逝世时留于小姐的嫁妆,小姐一番好心,想将这些宝物赠与朝庭,作为是与北方蛮子交战时将士们的军响,如今,宝物却平白无故失踪。”

清莲还未说完,云定初已经离开了座位,站起身笔直朝还跪在大殿中央的云琛走去。

“爹爹,莫不是你不想将此物拿出来,然后,把它们全都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云定初由于比着手势,太后看不懂她在讲什么,皱起了一双秀眉。

“丫头,给哀家说一下你家小姐讲的是什么?”

太后发问,顾清莲哪里敢不从命,只得走到了大殿中央,微微向太后施了礼,细声细气地回应,”太后,我家小姐说:“爹爹,莫不是你将所有的宝物全部藏了起来?”

“如若你将它们藏了,赶紧拿出来了吧,那可是,娘亲留与我的嫁妆,你占为己有这么多年,女儿也不想再说你什么,只是,如今,我天元皇朝因战事百姓受苦,女儿只是想为自己的国家,故土尽一点绵薄之力,还望爹爹能够成全女儿一片赤子之心。”

顾清莲的嘴唇一张一合翻译出来的字符,吓得云琛撑在地面上的双臂瑟瑟发抖,额角有密密的细汗冒出来,他恼恨眼前这张阔似前妻吏湘云的脸孔,史湘云虽是他的妻子,可是,并不是他所爱,难产去也黄泉,为了生了这么一个哑子女儿,偏生还与他不同一条心,事事针对他,如今,在这养心殿上,居然当着苏太后的面儿这样指责他,他云琛前世是造了什么孽,今生才会养出这样胳膊肘向外弯的女儿?

“云相国,你女儿将这七件宝物献给哀家,献给我天元皇朝,你女儿有如此的胸襟,能如此为东陵氏江山着想,哀家太感激了,云爱卿,哀家对你很失望,哀家限你七日之内,将宝物追回来,否则,哀家必代表皇上向你云相国府问罪。”

苏氏讲的是向云相国府问罪,而并非是向云相国一人问罪,言下之意是说,如若七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追不回来,那么,你整个云相国府就跟着陪葬,追究诛连九族之罪。

那可是灭门之罪啊,云相国的面色刹那间惨白到无一丝的血色。

“臣…遵太后旨,只是,太后,能否再多宽限臣几日,十日,十日之内,如若臣追不回来,那臣就随便太后处置。”

“可以,就十日。”

其实对于苏氏来说,七日十日并无区别,如果追不回来,她就算是多宽限他一百日也无太多的用处。

“臣谢太后天恩。”

云琛瞥向云定初的余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冷咧,是的,到如今,他开始憎恨自己这个哑子女儿,总觉得,这个女儿就是一个怪物,专门生出来克他云氏家族的怪物。

只是,对于父亲扫射过来的憎恨眸光,云定初居然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嫣然一笑行了一个大礼便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刚坐下,微微侧颜望过去,便看到瘫子向她看过来,幽深眸底散发出来的奇异光彩,眸光里,闪烁着浓郁晶亮的欣赏之光。

突地,她感觉自己的大腿处一紧,低垂眉眼,她就看到了死瘫子的一只魔爪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大腿外侧,五根修长的指节微微用力,大腿处再次袭上一阵微痛,抬眸,瘫王眉眼含笑,暗自向她竖起了大拇指,两片鲜红的唇瓣张张合合,出口的是只有她与清莲能看懂的哑语,”不错,不愧是我北襄王王妃。“

切,难道他瘫王睿智非常,而她不是草包一枚?

笑话,她云定初料事如神的本领,可比他瘫子更胜一筹,不可滞认,瘫子整人的本领也一流,居然想到了将她手中的一件宝贝献给太后,再借太后之手去惩罚她的渣爹,暗中派人把其它几件宝贝劫走,这样一来,即能惩治云琛,替她出一口恶气,又能顺利得到其他六件宝贝,失去一个羊知玉颈瓶,而得到其它六件,这卖买赚到了。

云琛心里气歪了,只是,碍于太后苏氏在场发作不得,只得退下坐回到自己的席位上。

在云相国被北襄王夫妇恶整期间,庄王东陵凤泽一颗心七上八下,因为有了苏氏赐毒酒于大众之下,他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对苏氏乱来,怕苏氏震怒,命人将他脑袋砍了,苏氏这种女人,不怕天下人的嫌言碎语,她可以利用强取豪夺的手段。

刚才,在北襄王夫妇与云琛相斗之时,他自己也想了一个万全之策,让太后息怒的好办法。

”太后,我天元皇朝最近半年一直征战,百姓赋税严重,国库空虚,臣愿意献上万两黄金为我东陵氏江山绵薄之力,而臣所管辖的巴蜀梁平县,仓州,封烟等地,是如今巴蜀最为富庶之地,臣愿意将这几处国土赠与长乐公主。“

庄王此语一出,苏氏顿时眉开眼笑。

”甚好,甚好,哀家的长乐公主已是芳龄十四,哀家正愁没有好地儿指给她,庄王对长乐的这份兄妹之情,哀家记下了。“

见太后心情不错,庄王又开始想着麻痹太后之法,其实,他心里是在盘算着,暂时稳住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老太婆,只要他能活着走出这养心殿,他刚才所说之言,全部可以推翻,来一个不认账,是你苏氏不仁在先,动他东陵凤泽动了杀机,怪不得他。

“另外,臣之子薄恒如今已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臣今日进宫,除了向太后与皇上献上贡品外,另外还有就是,想请太后为恒儿赐婚。”

“噢,庄王不说,哀家到把薄恒给忘记了,想当初,你们离京之时,薄恒也不过才六七岁,如今,转眼都成人了,让哀家想想。”

苏氏沉吟着,仿若真的在思考将要为东陵薄恒赐一门怎样的婚事,才算合适。

就在苏太后思虑间,云定初离开了座位再次走至了养心殿中央,向太后行了礼,便做起了手势。

”丫头,你为哀家翻译一下,你家小姐在讲什么啊?“

不知道为何,也许是惜才心切,苏氏对云定初总是十分的温柔和蔼。

”我家小姐说,她有一个姐妹,长得如花似玉,性情温婉,与薄恒世子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说说?定初,你的哪位姐妹?“

云定初再说了一句唇语,清莲的唇瓣随之就吐了几个字来,”湘柔,相国府四小姐湘柔。”

“云相国,对了,你的四千金还未出阁,不错,不错,好了,庄王,哀家就将云相国府的四千金云湘柔指给薄恒世子了,咱们也好亲上加亲,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太后。“

云相国听到这儿,额际的细汗增多,赶紧从座位上站起身,再次跪在了大殿中央,”还望太后见谅,臣的四女儿,虽说未出阁,可是,她生性愚笨,长相也极一般,怕是配不上庄王的薄恒世子,还请太后能收回成命。“

”大胆。“

苏氏一下子就勃然大怒。

云琛太不识好歹,他丢失了六件宝物,她还未找他算债,她给他四女儿指婚,他还极不情愿,她一国之后,金玉良言,那也出口的话还能收回来的道理。

”太后息怒。“

云琛吓得嘴唇都在抽搐。

他为什么要如此着急,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为四女儿说一句话,并不是他有多爱四千金云湘柔,而是这桩婚事,对他相国府无半点利益,庄王差一点被太后当众谋杀,可想而知,在太后心里是处于怎样的位置,重要的是…重要的是…

唉,他都不敢去想啊,那个薄恒世子,可是,一位从十一就得了偏瘫,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的废材之人啊。

不止身残,而且还患了脑瘫,他将自己养大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送入一个脑瘫的怀抱,岂不是将自个儿女儿往火堆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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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云王妃与太后斗智

不止身残,而且还患了脑瘫,他将自己养大的一个如花似玉女儿送入一个脑瘫的怀抱,岂不是将自个儿女儿往火坑里推?

“臣惶恐。”

云琛见苏氏满目凛然,面色泛青,不敢再多言语半句。

“哀家乃一国之后,出口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说出的话断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

“再说,薄恒世子长得一表人才,庄王妃贤淑能干,庄王之母,哀家的妹妹更是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子,在她们的调教下,哀家相信,薄恒世子定然是一个杰出的人才。”

太后话说到这儿,便不再说下去,意思再明白不过。

说白了,庄王之子患脑瘫的薄恒世子,虽说天生残疾,是枚废材,但,却是皇族之后,能嫁给皇族那是何等的荣耀。

其实,还有一句话苏氏未说出来,那便是,庄王之子患有脑瘫不错,但,你云相国是仰仗我苏熙竹母子,才有了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与荣耀,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养你云氏一门千日,如今,是尔等云氏回报哀家之时,哀家将你其中的一个女儿嫁去巴蜀,为哀家传递巴蜀信息,是尔等荣幸,云琛推三阻四让苏氏心里不爽极了。

“云相国,本王儿子虽天生患有脑瘫,多年来得名医相治,相信不过几日,便可以开口讲话,你相国府云湘柔,据本王所知,不过是一个庶出之女,其母还是一个为你洗脚的丫头,因得你半月之宠而成为你的妾,这样的出身,给她一个世子妃之位,算是太后看得起她,怎么?难道云相国认为本王之子,还配不上你一个庶出千金?”

这话问得有些犀利,一刀笔直插进了云琛的心脏里。

让他顿时哑口无言,无言以对,片刻后,才赶紧跪下身,高声呼喊,“太后赎罪,太后息怒,臣遵旨便是。”

“请庄王息怒,臣不是那个意思,庄王说得极是,臣女湘柔,不过是一个洗脚丫头小妾所生,能嫁入庄王府,成为薄恒大世子的世子妃,是臣祖上前世修来的福份。”

这翻话说得太过于虚假,都是口不对心,只是,这个时候,即然云琛点头同意这门婚事,苏氏又怎么会去理睬,他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

见云琛点头同意,苏氏的面容上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北襄王。”

“太后,臣在。”

“你应当感谢哀家才对,哀家给你指了一门好姻缘,你的襄王妃可是一等一的好贤内助,希望在她的辅佐下,你的北襄城能蒸蒸日上,哀家相信,过不了几年,北襄国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了苏氏此番夸赞,北襄王东陵凤真眼角微露笑靥,低下头,扬声答谢,“的确,臣谢过太后赐婚。”

太后赐婚,金玉良缘,所指的都是桩桩美好的姻缘。

然而,事实上,太后一纸赐婚,却将多少的姑娘与俊男推入了万劫不复的火坑。

尤其是在这个充满算计与争斗皇权的世界里。

云琛谢过太后之后,狠狠瞥了自个儿哑子千金一眼,淡淡地从鼻子里冷嗤一声,然后,找了一个借口,躬着身子退出了养心殿。

庄王献上国土与黄金搏太后一笑,苏氏便与他冰释前嫌,开始在殿内谈笑风声。

欣赏着歌舞,苏氏打了一个哈欠,眸光凝望向了端坐在北襄王身旁,仪态万千,端庄贤淑,嘴角始终弥漫着淡淡微笑的云王妃。

用余光偷偷地观望着这名女子,她不能开口讲话,可是,她的脑子却比任何人都来得灵活,这个女子,长得并非有多么地倾国倾城,然而,她那个灵魂所附有的智慧却是在当今天元皇朝小一辈女子中,难找到一个。

“云王妃,哀家听说你心灵手也巧,可否为哀家梳一个北襄发髻?”

苏氏是威名赫赫的当朝太后,手握重权,只要她开口,谁又敢拒绝反抗。

云定初微笑着颌了颌首,她不会梳发髻,可是,她会想办法解决这个困难。

“过来,抚一下哀家吧。”苏氏将手臂伸出。

“哀家有些醉了。”

云定初与北襄王对望一眼,便起身疾步向太后的方向而去。

苏氏将自己戴着长指甲的手指轻轻落于她掌心中,定初小心冀冀便搀抚着太后向‘华清宫’左侧的椒房殿而去。

椒房殿魏蛾高耸,满院翠绿,宜人的风景绝不亚于皇上居住的养心殿。

跨入椒房殿华丽的门槛,苏氏便走向了自己的卧榻旁边的一枚铜镜,镜子里倒映出她风韵犹存的姿容。

“来吧,云王妃,让哀家欣赏一下你梳发髻的技巧。”

清莲知道主子不会梳,自然早就跟着主子屁股后头追了进来。

“禀太后。”见主子向自己使眼色,清莲赶紧出声。

“说。”

“太后,北襄城的发饰漂亮,可是,小姐说,却远远没有卞梁发髻来得漂亮。”

“怎么说?”

苏氏面色微微一僵,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清莲有些词穷,又见太后的面色有僵凝,深怕说错一句话而受到苏氏的责罚,未见苏氏前,清莲早就听过了她的许多事迹,比如说她杀伐果绝,阴狠无比的手段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避开她的精明睿智不谈。

可是,见到了苏氏,却感觉她表面上还是温婉和蔼,在养心殿,面容上一直浸着微笑,在云琛拒绝她的赐婚事,她的神色才稍微有一些变化。

那股子盛气凌人的气势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她骨子里一寸寸漫出来的,这种女人,天生就有权倾天下的气势,干净利落的语言,在朝堂之上,不知让多少的男子臣服。

不论她如何地君临天下,如若见了她的另外一面,那么,清莲便不再有所畏惧,顾清莲虽是一个丫头,可是,她不傻,她太清楚苏氏如今是想利用她家小姐云定初,刚才在养心殿发生的一切,她可是全都看在眼里,苏太后的一言一行,全偏袒着她家小姐呢。

定初瞟了苏后一眼,赶紧冲着丫头做手势,还用了唇语。

顾丫头反应过来及时翻译出,“小姐说,太后的下巴圆润,天庭饱满,脸颊颧骨处也圆润,腮帮子却显瘦,睫毛过长,鼻骨挺直,两片唇如花瓣,这种花瓣唇是世间女子少见的。太后这样的五官乍看不是绝美,然而,却如是一朵君子兰,让人越品越有味道,小姐说,她的婆婆窦氏,脸颊颧骨略显高,下巴不够圆润,天庭也不够饱满,唇不够丰满,总之,她说,她的婆婆窦氏每一处的五官都不及太后来得漂亮,太后的五官更有福气些,太后这样的五官更适合梳卞梁发饰,而北襄女子发饰,脑后都是一个大大的髻,像一个寡妇头,很是难看,比不上卞梁女子发饰漂亮。”

这番话简直是说到了苏氏的心坎里,打中了苏氏的死穴。

盛业帝在世时,苏氏虽是原配发妻,但,心里总忌惮着几个女人,一是东陵凤玉之母秦宜容,另一个便是北襄城的窦芝晗。

这两个女子都是深受先皇宠爱的女子,虽说,先皇更宠爱于秦氏,然而,如今,她把窦氏比了下去,也是不错的。

也是,窦氏执管的一个小小北襄城,如何能与她所管辖的天元皇朝相提并论。

“北襄发饰就是你那能干的婆婆去北襄后创造新发饰,当年,先皇在世时,曾经去探望过她一次,回来还直夸她窦氏心灵后巧。”

这句话可以显而易见,当年,先皇去北襄回来后,在苏氏面前夸赞窦氏时,苏氏心里是多么的愤怒与怨恨,以及不甘心。

只是,这些怨恨与恼怒,终究化成了利剑,最终刺入了那些先皇曾在她面前夸赞过的女人。

“依哀家看,也不过如此,云王妃,你这话说对了。”

偶遇知己,苏氏一时间心花怒放,甚至忘形地伸手执起了云定初的玉手,热情地直直嘟囊。

“哀家不梳便是。”

苏氏笑脸盈盈地摒退了左右,顾清莲心领神会,在其他宫女嬷嬷离开后,也识趣地向太后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整个偌大的太后寝宫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云定初暗自在心里数着盘算着,数着数,果然,当她从三开始倒数回去,’一‘的数字刚刚数完,苏氏便沉吟了片刻开了口,“云王妃,你给哀家说说最喜欢什么?”

云定初知道苏氏有话要对她说,然而,却不曾想到她会问自己喜欢什么?

她该怎样来回答呢?

苏氏是何许人也,在她面前的,可是,统领天元皇朝万里江山的风云女人。

她可不能轻易胡乱开口。

她问自己喜欢什么,无非是想摸一下她的底细,好从她最软弱的地方下手。

当然,一个人,纵然她再强势,也会有软弱之处。

她知道苏氏终究一天,会知道她真正喜欢什么,只是,就目前而言,她绝对不能告诉苏太后实话,自己喜欢的是什么。

“喜欢名画。”

“这简单,如若你喜欢名画,哀家的收藏阁,名家名品到处都是,你可以随意去挑回北襄。”

苏氏暗想,只要是用钱能够买到的物品,都不是难事,只怕她出口的不是世间之物。

对云定初用笔墨写出的答案,苏氏还是有些小小的失望。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向往一段感情?”

云定初点了点头,眸子里焕发出迷人的晶亮神彩。

“你…”

苏氏满目骇然,惊惧道,“你喜欢上了东陵凤真?”

云定初轻微摇了摇头,再挥笔划了几个字,“臣女与襄王只是挂名夫妻,襄王下半身不遂,与臣女至今未能圆房。”

苏太后提到嗓子尖口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只要此女未对北襄王动情,一切都好商量。

“那你喜欢谁?”

“太后误会臣女了,臣女只是向往一段感情,想有一个温柔的夫君疼爱自己是世间所有女子美好的愿望,臣女虽愚钝,但太清楚不过,臣女对北襄王绝不可能有感情。”

写出这几句话,云定初故意表面摆出一副羞答答的表情。

“你喜欢上了何人?”

“太后,臣女喜欢上了…”

假装写不下去,故意停顿一下,云定初暗忖,一定要放长线钓大鱼。

“谁?”

苏氏有些怒了,因为,云定初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怎么能喜欢上一个男子?

棋子是最不能有感情的。

“绝。:”

一个字让苏氏一时间仿若柳暗花明,“你是说,你喜欢上我儿凤绝?你喜欢上了皇上?”

“嗯。”云定初羞怯地别开了脸。

“这事好办。”苏氏顿时来了精神,“这事好办,只要你替我办好事,哀家承诺,待北襄城收复之日,你便是我天元皇朝的大功臣,皇上后宫中贵妃之位,哀家先许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