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方,是另外一批军队,那批军队穿着奇装异服,他们还带领来二十万大军,据说是北方蛮子兵。

四个方向全都是有重兵围困,现在的卞梁就等于是案板上的鱼,眼看着就要被人宰割了。

所以,东陵凤意怎么能不愁?

他才执政不长时间,许多的将领对他并不是十分忠心,只除了以前那几个一直在川襄之地陪伴他的属下外,其余的兵将还没喂熟,事情就发生了。

他枉为天元皇朝一国之主,却受着四面夹攻的困难,而最令人痛心的便是,没有一个人能为他分忧解难。

又质问了一声后,见所有文官都垂下了头,东陵凤意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都退下去吧。”

满朝文武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

“云相国,请留步。”

云琛听到皇上叫自己,佯装未听到疾步向殿外迈去。

“云相国,请留步。”东陵凤意如今只能依靠云琛退兵了,毕竟,他是三代老臣,而他又狡猾如狐狸,不可能一点计谋都没有。

他不想发言不过是因为他拐拘禁了云麒麟而已。

“皇上有何吩咐?”

因为唯一爱子被关入天牢,至今还未定案的事,云琛十分记恨东陵凤意。

刘氏也不下十次进宫进见云皇后,可是,不论云雪鸢如何求东陵凤意,东陵凤意就是不松口,看得出来,这一次,东陵凤意是铁了心想置云麒麟于死地。

“云相国,您是天元三代老臣,你辅佐过先帝开创天元盛世东陵氏江山,如今,朕只能依靠你了。”

“皇上,老臣惭愧,何德何能能有能力为皇上依靠,老臣老了,连儿子都教不好,何谈国家政事呢?”

将云麒麟关入了天牢,等于是给了云琛狠狠的一个大嘴巴子。

将他的一口牙都打松了。

如今,大军压境,天元皇宫保不住了,手上没人可派,在这危难之际到是想到他了。

“岳丈哪里话,你是云皇皇的父亲,是朕的责父,朕从来对你,对你云氏一门都是爱护有加,要不是曹太后与王贤妃夹在中间,朕与岳父也不会生了那么多的误会。”

言下之意是,朕与你云琛就是误会一桩,朕一心想为云麒麟脱罪,可是,曹太后与王贤妃不准,朕也是无可奈何。

其实,东陵凤意说得大部份也是事实。

曹太后与王贤妃夹在中间不错。

可是,最大的一部份原因是他也想治云麒麟了,因为,云麒麟连他这个国君都不放在眼里了。

从古至今,哪一个国君的眼里能够揉得了一粒沙子?

“国丈,麒麟所犯之事,如若朕未挽开一面,恐怕你们云氏一门不可能这样相安无事,他也不可能至今还未提审,将他打入天牢都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嘛,免得别人在背后议论朕是一个昏君,为了宠爱云皇后能不顾江山社稷。

云琛是聪明人,聪明人过招向来如此,达到了自己目的便得赶快鸣金收兵。

云琛身形怔愣在原地,也不说一句话,眸光微垂也不看向东陵凤意,那样微微斜视的目光,让人没办法探测着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国丈,只要你有办法退兵?朕立刻将麒麟释放出狱,并让他将功折罪,戴罪立功。“

”皇上,四面八方的军队个个都是头恶狼,全都是来势汹汹,老臣当年跟随着先帝打下天元江山,攻入这卞梁皇宫之时,也未见过这样阵势,最怕的是有人懂得皇宫的生存之道,切取了所有入宫的物品,菜源,以及所有从外面运回来的物资,那样的话,咱们是撑不了几时的。“

不愧是三代辅佐君主的老臣,果然一针见血指出了要害。

是的,东陵凤意早料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已经派人去入卞梁皇城各个关卡设了岗,进出的人马车辆全部都要严格排查,万一有外面的军队人马混进来那就不好办了。

庄王死了,整个天元除了北襄王东陵凤真以外,恐怕对卞梁皇城皇宫真正运营的内幕便不太清楚。

而北襄王东陵凤真却下落不明,据探子回报,此人也不在巴蜀,却是在巴蜀庄王府发生事件的前一天晚上消人的。

如果入皇宫的所有物品来源地被切断,那么,皇宫的人,包括又能维持几日的生命。

由于卞梁地处极高之地,所有的疏菜瓜果都是从城外运进来,而宫里里没有种任何疏菜瓜果的。

这便给外面虎视眈眈的军队可趁之机。

东附凤意与云琛密密商议了一番后,最后,东陵凤意决定将云麒麟放出来,特赐他大将军的封号戴罪立功。

云麒麟得知自己不用被斩首高兴极了,连连点头在东陵凤意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东陵凤意手上还有一支禁卫军,只是,这支禁卫军是他坐上九王之尊后才开始秘密训练的,日子不久,自然能力就不是很强。

云麒麟与两名年轻的将军带兵出城与凤铮的军队正面迎战,激战了三天三夜后,云麒麟与两年将军身负重伤。

而城门要攻破,东陵凤意吓得赶紧让禁卫军带着他穿过了永春巷,带走了曹太后与王贤妃,还有云皇后。

就在凤铮率兵勇猛从正南门攻破城门,直闯皇宫之时,不知是怎么回事,城门就在那一刻刷地就关闭了,凤铮的十万军队立刻用箭射,刷刷的箭头扎进门板的声音阵阵传出,大红的城门转眼间全射满了密密麻麻的利箭。

凤铮的人马有许多还遭到了袭击,不慎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个个哀声叹气。

转眼间,局势就已经改变,城门宫墙上涌上了一批威严的兵马,个个手中拿着利箭,箭头上带了火,箭头射到了荑军身上,马背上的将士见自己屁股后面着火,一心想扑,慌乱中,只得扬着马鞭将马儿驱离战场,想找一处水之地将火扑灭,谁知马儿一奔驰,身后的火苗便越烧越旺,背后的灼热感,吓得他们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

步兵的将士个个拿着红樱枪,脑袋上,身上全部着火,反应快的立刻倒地滚着圈圈,想将火扑灭,有的则四处乱窜,却不想将与他们相撞的将士惹着了火,一群人像纷乱的蚂蚁,整个卞梁城门下乱成了一锅大粥。

这种纷乱的局面增长了宫墙门上首领的信心,也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气得凤铮嗷嗷大叫,眼看自己的兵马呈败势,他骑着那匹红色通秀的马儿奔了过来,挥着手上的宝剑,哐哐削去了离他最近一名将士的衣服,头盔,那名想退缩的战士顿时披头散发,衣不蔽体,好不狼狈。

”凤将军。“男子扑通一声跪于地面。

”起来,给本将军起来,咱们荑国的军队绝不能输给这些个卞梁人。“这支军队是他亲自带出来的,众多的将士都一直忠诚于他。

”就算拼尽最后一滴血,咱们也要杀进去。“

”凤将军,咱们的人死伤惨重,要不,先退后二十里扎营整顿再做打算,如何?“副将是一名比他要长一些年纪的将军。

在战场上虽不及他勇猛,可是,也是一个有勇有谋之人。

望着地面上无数染满血红的尸体,凤铮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似乎再也看不到未来了。

”报。“一名将士骑着一匹宝驹,扬着手中的捷报,策着马儿,飞速穿越敌军火猛的攻势。

迅速来至凤铮的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用着响亮的声音禀报,”凤将军,白君冉并没有死,他把驻守在庄王府咱们们的所有人全部杀害了。“

闻言,凤铮心里咯噔了一下。

赶紧展开了将士呈上的捷报,上面详细叙述了白君冉死里逃生回荑国带领他的亲信们到巴蜀,将庄王府他留下的驻守人马全部砍杀干净,最重要的是,他的…

云湘柔腹中的孩子没了,他的儿子没有了,而云湘柔因流产而引起血崩已经…死了。

他拼尽全力也想给她一个天下,为的是想与她,还有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现在,他还拼什么命?

眼神迅速变灰暗下去。

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白君冉在哪里?“他咬牙冷问。

”已经带着云定初离开巴蜀直奔卞梁而来,大约在两日前已经出发。“

”很好。“风铮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全军将士听令,火速撤出城外五十里,咱们迎接白将军去。“

所有人兵士都知道,迎接白将军是假,找白君冉寻仇是真。

因为云湘柔死了,虽说死因不明,是因误喝了厨房的浣花草而丧命。

可是,这笔债凤铮肯定是要算到白君冉头上,要不是他带着人马去巴蜀,云湘柔也不可能死。

曾经昔日并肩作战的大将军,为了各自的女人而成了仇人。

他们都有各自的使命与归宿,都有各自需要保护的人。

凤铮要去迎接白君冉,有名副将不同意了,就是昔日庄王的部下,他之所投靠凤铮,是想跟着他干一番大事业。

所以,他们才冒着背叛庄王的千古骂名,不过是想混一个大有前程的未来。

现在,眼看着他们呈败军之势,而且,凤铮又因一个女人的死而震怒,在他们看来,凤铮为儿女情长,不顾部下流血牺牲的性命,不是一个能干一番大事业的人。

自古英雄是爱美人不错,可是,如果为了美人失江山,那可就不是明智之举了。

”凤将军,怒难从命。“庄王的旧部立刻挥刀对荑国兵马相互厮杀。

城门墙上的黑压压的兵士见城门下的军队开始因意见不和而相互残杀,乐得个个收回了弓,高扬双臂,疾声呼喊,”荑国必败,荑军必败。“

一番较量,凤铮军队仍呈上风,只是留下的人数已咿呀剩下了原来的一半,没有多只有少。

他挥着长剑策马离开了遍地尸首的战场,一路向北策马狂奔。

后面的跟随了他多年的军队人马,也像无数忠心耿耿的哈巴狗跟在他屁股后头追去。

在一个交界河地带,终于与白君冉带领的六万兵士相见,谁曾想到,昔日战场上的好友,如今会是分外眼红的仇人。

白君冉骑在马背上,白衣飘飘,修眉凤眸,威武俊俏。

而他旁边的一匹马背上自然是坐着那个让凤铮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云定初,说句实在话,云家所有的女儿都长得极为俊俏,云定初的美丝毫都不比云湘柔逊色。

只是,少了云湘柔的媚态,多了几分的清俊罢了。

”凤将军,是几个意思?“

白君冉勒住了马缰绳,扬声询问向他们迎过来,已命一拔将士挡住他们去路的白君冉。

”白兄,咱们两人年龄相仿,又是一起入荑国皇宫被荑威王看重大力培养的人,咱们一起出生入死了许多次,所以,我不会为难于你,不过,你旁边的这个女子,你必须留下,然后,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以前是侍候同一个君主,如今,荑国兵变换了君主,变了天,人格有志,他们的目的已经不一样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虽然不是盟友,不过,凤铮念在昔日的情份上,还是准备放白君冉一马。

”凤兄,什么事你都可以冲着我来,可是,要让我不管旁侧的女子,那是绝计不可能的,办不到。“

”办不到是吧?那就你只有与她一起死。“

风铮目露凶光,陡地拔高了音量。

”你以为,凭你这区区三万不到的兵力,能与我的军队抗衡,别不自量力。“

”咱们试试。“

说着,凤铮已经宝剑出鞘,剑尖直指白君冉旁侧身着红衣的女子,如若是其他女子,见了这种阵势早就吓得面如土色尖叫了,然而,这个女子,却稳稳地坐在马背上,对于他的挑畔,丝毫无畏惧之色。

视线还定定地与对他对视着。

白君冉早已拔出剑紧紧地护在了她的身前,看得出来,此女子在他心目中的重要位置,是想用命护她周全。

多愚昧无知的人,想别人不想自己,他凤铮也是愚昧无知人当中的一个啊。

”敢问凤将军为何想要杀我?“

不卑不亢的一问,让凤铮火从心起,咬牙崩出,”少哆嗦,云定初,她是你妹妹,你却残忍地将她杀害,我那孩儿死得好何怜,所以,今日,我定要为她们报仇,宰了你这毒妇。“

”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了你的孩儿,你的孩儿在哪儿?我口里所指的她又是谁?“

这一个个问题向凤铮扔了过去,凤铮虽是一武将,在战场上勇猛无比,可是,却是不识几个大字的大老粗。

心里一急,自然也找不到任何辩驳云定初的话。

毕竟,他与云湘柔的关系是没有暗地里的,他们这种勾结的关系,在世人的眼中那就是奸夫淫妇。

云湘柔就算是死了也是被千夫所指,万夫唾骂。

”少给本将军装蒜,不是你还会是谁?云定初,你这个歹毒的婆娘,今日,本将军定要活剐了你,用你的血肉祭典我那还未出世的孩儿,兄弟们,给本将军上。“

”荑国的将士们。“在所有兵士还未拔刀之前,云定初大喝一声。

”早就听闻荑国将士个个勇猛无敌,在战场上那是所向披摩,从未吃过一次败场,在你们英明君主荑威王的带领下,你们成了荑国的一支精锐之师,现在,你们忠心的君主已经逝世,在你们眼前的将军,你们用性命忠于他的首领,为了一点小小的恩怨要大开杀戒,他曾是堂堂的荑国大将军,因为一己之私将你们的生死置之不顾,这样的将领,还值得你们所追随与效忠?“

”你们一年四季无法在家中陪伴妻儿,在父母膝下敬孝,不就是想寻求一个美好的未来?这样的首领,这样的将军,他已经不值得你去追随,如果大家相信白将军的话,如果你们投靠了他,他将会给你们想要的承诺。“

这是一个乱世,生逢乱世,有时候是没得选择,可是,云定初知道,谁都有妻儿老小,谁都有年迈父母,这些个将士的心也不是用铁做的。

再说,凤铮军队伤亡惨重,已经是残兵败将,与卞梁军队的一干火拼,早已大伤元,实在是不适合再也人交锋。

几名副将已经劝说过凤铮许多次了,可是,凤铮不听,执意带着所剩不多的兵马奔赴了好几百里路前来向白君冉挑战。

这样不顾全军几万将士的性命,只顾一己之私,只为给一个死去的女人报仇。

而且,那个女人还不是他凤铮的结发之妻。

这样的事实让荑国几军队怨声载道,如今,云定初这一挑拔,许多的将士便丢下了手中的兵器。

”你们?“见身后自己的兵马明目张胆地背叛自己,凤铮气得面色铁青,但,他也只能是狠狠勒紧了马缰绳。

‘哐哐当当’一阵声响过后,地面丢下的兵器也累积成山。

而凤铮身后的人数越来越少,渐渐地,只剩下寥寮无几的身影,再一看,身后的几名副将也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风铮仰长长啸一声,想到了与云湘柔昔日的恩爱,想到她已死在了这个女人的魔爪之下。

他吞咽了喉间涌起的那股血腥东西,冷笑,”你们背叛本将军,本将军不怪你们,你们几个…“尾音拖长,视线瞥向了身后的几名副将。

”如果要投靠他也可以,本将军无法可说。“

他刚一开口,几名副将便大喊了一声”凤将军。“

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为何好好的几万兵士如今只剩下了他们几抹寂寥的身影在孤军奋战。

前方白君冉的军队人数越增越多,而他们纵然是一身武艺,也不可能斗得过千千万万的军队人马。

在他的一意辜行下,几名副将见劝不住他,不想做无畏牺牲,在最后一刻也站到了白君冉的军队一边。

望着眼前黑压压的兵士,最前面的那几张熟悉的脸孔,无数次,他与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可是,在这一刻,个个全都弃他而去。

是呵,他是一个败军之将,可是,他不得民心的最大之处,便是他这人不是英雄,而一个普通痴情的汉子。

可是,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事已至此,他已经没办法能有回天之术。

是的,他就是喜欢云湘柔,没来由的喜欢。

想到她死了,他就痛不欲生,恨火攻心,恨不得摧毁全世界,恨不得一刀一刀亲手宰了眼前那名红衣女子。

”凤将军,你的痴情之心可表日月,能为一个女子定论生死,这样的大无畏精神值得令人钦佩,只是,你可知道,在云湘柔的心目中,你并不是她真心相爱的男人,长久以来,她一直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利用你替她铲除敌人,利用你享受荣华荣华富贵的生活。“

凤铮闻言不屑一笑,”云定初,别五十步笑一百步,就算她是利用我,我也甘心为她利用,一个男人活着,如果未经历爱情,或许觉得人生无味,觉得平平淡淡享受人生便是一种幸福,可是,一旦经历了真爱,那真爱就如是染了毒的鸦片,一吸就会上YING,欲罢不能,而我凤铮甘愿做后一种,虽然明知道它会让万击不复,可是,我甘愿。“

甘愿为她生,为她死,甘愿将自己的生死交在一个女子的手上,在他心目中,那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这种幸福,穷尽一生,也有许多的男子没办法追随。

他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可是,他不能替千千万万的士兵们选择。

云定初说得对,他不能让这些兵士跟着他无辜死去,白白流血牺牲,那样没有意义。

所以,刚才,他才没有阻此他们的离开。

不过,望着自己昔日训练出来的部下,他还是有些痛心。

明知道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可是,他仍然还想再搏一膊,要不然,他怎么去见他的湘柔呢?

长剑挥出,直指白君冉眉心,白君冉挥剑相搏,凤铮由于已经经历了一场恶战,再带兵跑了这么一大段路程,早就身体疲倦,本来他的武力就与白君冉不上相下。

百来个回全,凤铮一个翻身用剑撑着地面,半跪在地,一口鲜血从他的唇间喷溅而出。

”凤将军。“

几个副将大喊一声,个个面色忧悒,却没有一个人再上前帮衬。

毕竟,一旦选择了投靠就不可伤心二意。

拼尽全力再来百来个回全,凤铮倒地的那一刻,长剑甩出了指尖,白君冉也不忍心与他再战,上前一步想要去看了一看他的伤势,可是,凤铮却在他移动步伐的那一瞬间来了一个鲤鱼打挺,用尽全身最后的一丝蛮力将他撂倒。

白君冉吃了闷亏心里恼火,正欲翻身想发动攻击,可惜,便看到了躺在地面,面色灰白,嘴角染着鲜血,奄奄一息的凤铮。

向来,在众人眼中,凤铮都是生龙活虎,如今这颓势还未见过。

可是,兵败如山倒,正是凤铮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

”凤将军。“

毕竟是一起作个无数战的老首领,几个副将冲上前,想将他抚起来,可是,他却抬手阻此了他们。

眼神慢慢呈现呆滞,在最后咽气的那一刻,他的舌头说话也利索了,慢幽幽地交待,”好好给着白将军…干…不为别的…只为你们的妻儿…父母。“

然后,双眼一闭,荑威王培养出来的一代枭雄为了一个情字而断送了大好的前程,断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