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杀手,一流的护卫

影月楼,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是和天藏阁一样神秘、强大的存在,可又不像天藏阁那么高调。

有不少人知道影月楼的存在,可却没有多少人能找到影月楼在哪里,要如何与影月楼的人联系。

很幸运,薛承文是知情中的一个。

带着百万巨资,薛承文来到东文最大的青楼——绮情阁。

夜晚,除了绮情阁所在的这条花街,其他地方皆是一片漆黑,路上早不见行人,安静得可怕。

绮情阁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而夜晚,大家富少瞒着家中长辈,侨装来绮情阁还真的不会引人注目。

这也就是薛承文院中管事,与车夫听到薛承文的警告,没有去报给家主老太爷知晓的原因。

薛承文所坐的马车,直接驶进绮情阁后院,就算有人在外监视,也只看到一辆马车,至于车中的人是不知情的。

绮情阁内,灯火通明,三步一盏灯,处处张扬华贵,就连后院一座假山上,都有烛光,可见其奢华。

薛承文对绮情阁的布置没有兴趣,比起有富贵奢华,绮情阁远比不上薛家。

“我要见你们老板。”薛承文下了马车,对引路的龟公道。

龟公呵呵一笑,讨喜的道:“少爷说笑了,来绮情阁哪有见老板的,我们楼里姑娘个个精致,不知少爷喜欢哪个?小人这就给你领来,要是少爷不熟悉我们楼里的姑娘,小人也可以给少爷介绍。”

薛承文脚步不停的往里走,嘴上却仍是强调,“我要见你们老板。”

“少爷,我们老板是男的,不接客。”龟公故作为难,坚定的摇头,“再多的银子,我们老板也不接客。”

薛承文毕意是少年,听到这暗示面色臊红,不由得暗恼,语气不善的道:“我要见你们老板,你去告诉他,他会见我。”

龟公不再说话,只是低头不语,薛承文作为商人之子,常年与各色人打交道,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护卫立刻掏出一锭银子,“带路!”

“哎,少爷这边请。”龟公欢喜的收下,将薛承文一行人引到一幽静的竹屋,“少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给我们老板知晓。”

不多时,一位身着胭脂色长袍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男子的脚步又轻又慢,如同猫一般,高贵中透着慵懒,随性又带着骄傲。

薛承文抬头看了一眼,久久收不回眼神…

男子五观精美到不似人,一张脸可谓是倾国倾城,真正的瑰姿艳色。长发散开,随意的披在身后,随着男子的行走,衣袍与长发有韵律的跳动,让人不由自地加重呼吸。

胭脂红的长袍穿在男子身上,丝毫不显女气,五观精致却不阴柔,哪怕不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把他错认成女子。

薛承文就这么看呆了,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男子随性的坐下,冷哼一声,不客气的道:“薛家大少是傻子吗?半夜跑来逗我玩呢?”

薛承文一个机灵,猛地惊醒,看到男子面上的不屑,薛承文暗自懊恼,强自镇定的道:“抱歉,承文失态了。”

薛承文略低头,掩饰自己臊红的脸颊。

男子不屑的抬头,高傲的道:“说吧,你见我有什么事?”

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让人不敢拒绝,薛承文原本想要先铺垫一番再开口,现在却是不敢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道:“我想请贵楼帮我保护一个人。”

“哈哈哈…”男子狂妄的大笑,“保护人?薛少爷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这是青楼,不是镖局,你来错地方了。来人呀…”

“慢着,”薛承文急切的打断对方的话,“我知道这是影月楼接生意的地方,我出十万两,帮我保护一个人,只要一晚就可以。”

“影月楼做的是杀人买卖,你确定你的脑子没有傻掉?”男子一脸嘲讽,看薛承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

薛承文一脸恼怒,可看到对方那张脸,却又怎么也无法生气。

暗自吸了口气,薛承文压下心中的不满,柔声道:“一流的杀手必然精通各种杀人的技巧,一般的杀人手法,在影月楼的杀手面前定不够看。我要保护的人,今晚非常危险,除了贵楼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保护他。”

“这马屁拍得我高兴,我影月楼的杀手是一流的,当护卫自然也是一流。这天下没有我影月楼杀不了的人,也没有我影月楼护不了的人。”男子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人牙酸。

自恋成这样,真得好吗?

薛承文却重重应是,“阁下说得对极,除了贵楼外,我实在找不出还有谁,能帮我护那人。”

这明显是恭维的假话,男子当然听出来了,不过他最近闲得无聊,要有好玩的事儿,他不介意参一脚。

男子连个眼神也没有给薛承文,骄傲的道:“说吧,你要我们影月楼保护谁?对手是谁。”

“南蛮皇子南诺离,他人在东文,我请你们今晚派人保护他。”薛承文没有隐瞒,只是在说对手时,薛承文却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直到男子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薛承文才闭眼道:“对方是东文战神萧天耀!”

萧天耀三个字一出,薛承文就在等对方拒绝,可不想男子听到这个名字后,却是双眼一亮:“萧天耀?倒是一个值得出手的对手,这买卖我影月楼接了。不过十万两不行,一百万两不还价。”

开玩笑,他堂堂少主的第一个任务,怎么可能只值十万两。

“好,一百万两不二价。”薛承文见对方听到萧天耀的名字,没有退缩,立刻掏出银票。

一张十万两,总共十张。

男子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就道:“我影月楼一向讲信用,买卖接下,南诺离一定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至于见到太阳后,能不能活下来,那就与他无关了。

“敬候阁下佳音。”薛承文起身,双手抱拳,告辞离去。

391隐秘,心存恶意

薛承文走后没有多久,绮情阁真正的老板才赶过来,看到男子坐在屋内,老板富态带笑的脸立刻变成苦瓜脸,“少主,你怎么在这?”

老天爷呀,可千万不要出乱子,他可没有能耐给少主扫尾。

男子挑眉,不满的道:“你不在,本少主帮你处理一下事务,怎么?不行吗?”

他能说不吗?

老板简直是要哭了。

“少主,这种小事哪能劳您大驾。”老板看到桌上的银票,已经哭不出来,“少主,买卖你接了?”

老天爷呀,千万别接什么乱七八糟、得罪人的任务呀,他一点也不想给少主收烂摊子。

“接了,一百万两,算是本少主赏你的。”男子随手将桌上的银票,丢到老板手上,轻飘飘的银票在男子手中,却像是有生命一般,男子随手一甩,银票就稳稳地落到老板手里。

“一,一百万两?什么买卖?”老板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停了。

肯出一百万两,绝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任务。

他们影月楼的杀手,最近都派出去了,哪有人接任务呀。

“小买卖,本少主亲自接了。”男子起身,轻拍衣袖,将上面的折子抚平,不等老板多问,便从窗子跳了下去。

“好了,别一副你们家少主死了的样子,有本少主出马,还有什么事办不到。”男子的声音从窗外传来,那傲然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的信服,可是…

老板却笑不出来。

他不怕少主搞不定,他怕少主惹事呀!

“他娘的薛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老子忙的时候来,要是坑了少主,我灭你们薛家满门。”老板气得大骂,看到手里一百万两银票,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看在银子的份上,他忍了!

凌云苑是皇上安排给南蛮公主南诺瑶住的别院,离皇宫只有两刻钟的路程,可见皇上对南蛮一行的看重。

南诺瑶来南蛮后,就一直住在凌云苑。之前因出言污辱林初九,被萧天耀强制送回宫,可没过两天又被皇上送回了凌云苑。

倒不是皇上不想处罚南诺瑶,而是处罚南诺瑶一点意思也没有。南诺瑶污辱东文亲王妃,自然是要南蛮有份量的人来道歉,南诺瑶还代表不了南蛮皇室。

当然,皇上把南诺瑶送回了凌云苑,并不表示她就不用受到一点惩罚。皇上限制了南诺瑶的自由,不许她离开凌云苑,有特殊情况需要离开,还得皇上同意。

南诺瑶这段时间,一直被关在院子里,火气非常大。可她犯错在先,人又在东文的地盘,着实不敢乱来,只能让人私下做点小动作。

南诺瑶无法离开凌云苑,可并不表示她与外界脱节,南诺瑶来东文的时候,身边带了不少能人异士,这些人在皇城不敢乱来,可打听几个消息还是可能的。

林初九被关进大牢,福寿长公主艳照流出的事,外面的人都知道,南诺瑶自然也是知道。

虽然林初九被关一天就被放出来,让南诺瑶很不满,可看到皇家人对林初九的态度,南诺瑶就知萧天耀走后,林初九在京中的日子不好过。

南诺瑶正在听下人汇报,林初九从宫里回来后的事,就见一个粉衣丫鬟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公主。”

粉衣丫鬟一脸急色,却不急着说话,而是看了看左右两旁的人,南诺瑶立刻把屋内人打发走了,冷着脸问道:“什么事?”

粉衣丫鬟是南诺瑶的贴身大丫鬟,可却是南诺离送来的人。之前,诺瑶公主对南诺离这个五哥很信服,对他送来的人自然是以礼相待,可是…

自从周贵妃和南诺瑶说了那么一段后,南诺瑶对五皇子就心存芥蒂,连带对南诺离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也不喜。

“公主,有您的信。”粉衣丫鬟并不受南诺瑶的喜好影响,双手将信奉上。

“信?五哥还能给我写信?”南蛮山主庄的事,南诺瑶知道一些,当初为了哄南诺瑶,南诺离稍稍透露了一点,以示兄妹二人亲近。

粉衣女子不说话,垂手立在一旁,南诺瑶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原先只当这丫鬟宠辱不惊,是个做大事的,可现在却觉得对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喜欢一个人时,看他做什么都是顺眼的,对方再不合理的举动,都能为他想出合理的解释。同样,讨厌一个时,不管他做什么,都会觉得他是别有用心事。

南诺瑶现在就觉得她的五哥,做什么都是有目的,都是为了利用她。

随意将信拆开,满不在乎的扫了一眼,可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南诺瑶脸色一变,手指微微收拢,强压下怒气道:“谁送来的信?”

“奴婢不知。”粉衣女子低头,一副恭谦的样子。

“哼…不知你敢把信送来?”南诺瑶半点不信,粉衣女子也不惧,轻声道:“公主,信封隐秘处有五殿下的私印,奴婢看到信后,便斗胆将信呈上。”这话是在告诉南诺瑶,她压根就不知信中的内容。

南诺瑶果然在缝隙处,找到了南诺离独有的印记,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这信虽不是她五哥亲自写的,可同样代表五哥的命令。

想到信中的威胁,南诺瑶就知自己没有选择。南蛮的女子虽然比东文的女子地位高,可同样没有继位当女王的可能,她和母妃一直依附五哥一派,她要是不听南诺离的话,这个时候和南诺离撕破脸,恐怕连南蛮都回不去。

到时候她死在东文,就是父皇再宠她也没有用。

心里万分不甘,可南诺瑶知道自己只有听从命令的份,紧紧地拽着信,南诺瑶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道:“去,给我熬一碗催经药,双份量。”

催经药一般是给月事久久不来的女子用的,在南蛮后宫,有不少妃子为了能怀上孩子,会一再催经。

南诺瑶在十五岁时没有来初潮,当时太医就给她开了催经药,至今她还记得那药喝下后,腹中的让人痛不欲生的绞痛。

如果可以,南诺瑶一辈子都不想再喝那玩意,可现在…

她没有选择!

392求医,女儿家的毛病

粉衣少女的动作很快,不过一刻钟便将药端来了,“公主…”

南诺瑶死气沉沉地坐在那里,黯然的眸子落在药碗上,眼中一片悲凉,完全没有在人前高傲。

粉衣少女见南诺瑶迟迟不动,也不催,就这么曲膝半蹲在南诺瑶面前,像是不知道累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粉衣少女手中的药,从温热到没有一热气,粉衣女子也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双手发抖,脸色发白。

南诺瑶淡漠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再为难她,伸手端起托盘上的药,也不在意冷掉的药有苦,闭上眼一口饮尽。

嘴里充满苦涩的味道,南诺瑶恶心的想要吐,可她知道药喝下去后,就是吐也没有用,而且她现在全吐光了,还要再喝一碗。

一柱香,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南诺瑶便脸色发白,全身发汗,身子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大喊,“啊…好痛,好痛。”

南诺瑶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扯着嗓子道:“快,快去请太医,快去!”

“公主,此时请太医太早了,请您再等等。”粉衣少女一动不动,南诺瑶撕心裂肺的喊着,痛的在床上打滚,“我不管。快去,现在就去请太医来。”

可是,不管南诺瑶怎么说,粉衣少女都不动,直到看到床单上染了血,粉衣少女才往外跑,“公主,我这就去给你找太医,你撑住。”

太医,太医…

寻太医不是最主要的目的,他们只是要让人知道,南诺瑶确实是病了,需要大夫,最好是要一个女大夫。

凌云苑配有太医,粉衣少女很快就带着白头发的老太医赶来。

老太医还未进屋,就听到诺瑶公主的惨叫声,不由得再次加快脚步,粉衣少女也连番催促,“快,快,公主疼得厉害。”

老太医匆匆进屋,药箱还没有放下,就见一个枕头飞了过来,“走,走,走开,我不要太医,滚,滚…”

粉衣少女一脸担忧,松开太医的手,扑到床前,“公主,你别这样,快让太医看看。”

“不要太医,医女,你让医女来,我不要见太医,不要…”瑶华公主一脸抗拒,完全不肯让太医近身。

太医没有就此放弃,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上前,可是…

当他看到床单上的血迹时,太医立刻僵住了。

腹绞痛,下身流身,这,这,这——是小产呀!

白发太医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当即吓得连连后退,再不敢上前。

“好痛,好痛…我好痛。”诺瑶公主双手死死拽着被子,那模子非常吓人。

“公主,太医来了,太医来了,我们让太医给你看看好不好?”粉衣女柔声劝说,诺瑶公主却始终摇头,“不要太医,不要太医给我医。医女,给我找医女来,听到没有?”

说到最后,已是暴戾的大喊,粉衣女子一副拿诺瑶公主没有办法的样子,忙安慰道:“好,好,好,公主你别激动,奴婢这就去找医女。”

说完便急忙起身,转身看到白发老太医,粉衣少女慌忙道歉:“太医,实在对不起,我们家公主打小身子不适,也不知怎么的,这一次就这么突然。太医,别苑可有医女?我们家公主在南蛮,这个时候只让女子靠近,我刚刚一时急糊涂了。”

粉衣女子含糊的一句话,即表达了自己的要求,同时又将诺瑶公主的病情点明。

她们公主才不是小产,不过是来了月事罢了。

老太医恍然大悟,他行医多年,当然知道有些女子每次来月事,都像是死了一次一样,见南诺瑶这般模样,也就没有多想。

只是…

“别苑没有医女,公主在南蛮用什么药?可有备来?不如给公主煎一份先服上?”老太医给出最好的意见。

粉衣女子一脸急色的道:“没用,我们刚刚按方子给公主用了药,可还是不行。真是该死,公主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发病了,本以为服了药就好了,不曾想药一点效果也没有,偏偏我们身边又没有得用的大夫。”

南诺瑶这次来东文,带了许多人,却独独没有带大夫。倒是她不想带,而是她带来的大夫,在半路上病死了。

医者不自医,那大夫看着身体很不错,可不想一到东文就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一个医治不及时,人就死在路上。

“这,这可怎么办?”太医看南诺瑶痛成那样,知晓她不是小产,便又试探着上前,只是仍旧不行。

哪怕南诺瑶痛得快要失去神志,她仍旧不肯让老太医靠近,哪怕老太医的年纪,做她爷爷都足够,她仍就不肯让老太医碰她。

试了几次仍旧无效后,老太医双手一摊,“老夫也无能为力。”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粉衣少女急得要哭出来,“太医,京中可有名声、医术俱佳的女大夫?”

“女?女大夫?是有几个,可凭她们的医术,也不知能不能为公主缓解病痛。”老太医结巴了一下,一脸犹豫,不知要不要说那几个女大夫的名字。

南诺瑶的刁蛮与狂妄,老太医是见识到了的,要是他介绍来的人医不好南诺瑶,必然会被南诺瑶处罚,到时候可就是他岂不是害死人。

“这可怎么办?难道要让公主活活痛死吗?”粉衣女子特意加重痛死二字,老太医吓得一哆嗦。

南诺瑶要是死了,他也就活不成了。

怎么办?

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粉衣女子见到老太医的表情,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我,我想起来,萧王妃,萧王妃的医术很好。我们在宫里就听说萧王妃医好了安王的顽疾。萧王妃的医术那么好,一定能医好我们家公主的病。太医,你说是不是?”

“啊…这个…”老太医一脸犹豫,可想到诺瑶公主真要痛死,他要承担的后果,老太医重重点头:“是,,是,萧王妃医术很好,她一定能医好诺瑶公主的病。”

死道友不死贫道,萧王妃,对不起了,你身份贵重,就算没有因好诺瑶公主的病,南蛮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老太医在心中默默地给林初九道歉,粉衣少女轻蔑地扫了太医一眼,把所有事,全部推到太医身上,“太医你说得对,萧王妃肯定能救我们家公主。我,我去求萧王妃,求萧王妃救救我家公主。”

说完,一阵风似的往外跑…

393不信,道德绑架

林初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人在家中睡,祸却从天上降。

半夜三更,一群南蛮人无视禁宵的规定,举着火把冲到大街上,遇到东文的巡视的小兵,就拿出来使的身份说事,并表明他们家公主快要死了,等着大夫去救命。

毕竟是南蛮特使,病的又是南蛮公主,巡视的小兵也不敢乱来,忙差人去问了上峰,最后特事特办,准他们去寻大夫,可不想南蛮的人居然一路来到萧王府。

巡视的小兵是出于两国友好,免得南蛮公主真要死在东文,他们东文要负责任,可不想他们给南蛮面子,南蛮却是不要脸的。

“这是萧王府,你们来这里找大夫?”巡士的小兵,拦住南蛮人的去路,不准他们往前。

开什么玩笑,来萧王府寻大夫,这群人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是,我们来萧王府,求萧王妃救我们家公主。”粉衣女子被小兵挡住,便扯开嗓子大哭:“萧王妃医术高超,我们家公主快要死了,我们想求萧王妃发发慈悲,救我家公主一命。”

“萧王妃不是大夫,别说你们南蛮的公主,就是南蛮的皇后病了,也不至劳动我们萧王妃,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一点,去前面那条街上寻太医。”小兵们死死挡住粉衣女子,不让她靠近。

开玩笑,萧王府可是硬骨头,多少大人栽在萧王手上,他们可不敢去触霉头。

“太医不行,我们家公主不能接受男大夫靠近,别苑里的太医束手无策,我们万般无奈,这才想来求萧王妃。”粉衣女子哭花了脸,悲伤的样子让人心疼,可小兵依旧不肯退让,“不行就是不行。实在要去萧王府,也请你们等天亮,半夜三更打扰萧王妃,你以为你们是谁呢。”

粉衣女子见哭求无用,改威胁道:“我们家公主在南蛮也是受尽宠爱的,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要是公主在东文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皇上绝不会放过你们。到时候两国开战,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小兵一犹豫,粉衣女子就朝同来的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立刻动了起来,轻巧的突破包围圈,飞快地朝萧王府跑去。

小兵反应过来,忙追上去,“站住,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可南蛮的人又哪里会听他的,一行人飞快的跑到萧王府,可不等他们敲门,就被人挡在台阶下,“何人擅闯萧王府!”

南蛮人与巡视小兵在街上闹腾时,萧王府的侍卫就发现了,见南蛮人冲到萧王府门口,侍卫一脸不屑,现身挡在大门口。

“噗通…”南蛮一行人,包括粉衣少女在内的十几人,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跪在地上。

“你们要干吗?”萧王府的侍卫后退一步,手放在刀柄上,一脸戒备。

粉衣少女将姿态放得极低,哀求道:“几位大人,我们是南蛮来使,想求见萧王妃,求求你们让我见见萧王妃。”

“半夜三更求见我们王妃?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南蛮的皇宫吗?随你们进出?”侍卫一脸冷傲,完全不将少女的可怜样看在眼里。

“我们家公主病重,命在旦夕,求你们发发慈悲,让萧王妃救救我家公主。”粉衣少女越说越严重,“我没有骗你们,也不敢拿这种事骗你们,求求大人进去给王妃通报一声吧,求求你了…”

嘭嘭嘭…粉衣少女不断的磕头,很快地上就积起一滩血水,脸上也满是污血,火把一照,看上去十分骇人。

“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公主,我家公主真得要死了。”

“这…”这事他们绝对不能应,可是…

万一南蛮公主死了,会不会有把责任推到他们王妃身上?

“我求求你们了,我们家公主真得快要死了。她不肯让太医亲近,京城医术好的女大夫,我们也不认识,只能求萧王妃。求萧王妃救救我们家公主吧,我们家公主她…她…”粉衣少女说到这里,身子一软,咚的栽倒在地。

血,从她的脑门流出来!

“快给她止血。”萧王府的侍卫,一脸厌恶的道。

半夜三更遇到这种事,简直不能再倒霉了。

和粉衣少女一起来的南蛮人,立刻将粉衣少女抱起,撕了衣摆缠在少女头上,替她止血。

可他们仍不肯走,继续哀求道:“我们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也活不下去了。求求几位大人,让我们见萧王妃一面。我们家公主真得病得很严重,只有萧王妃能救她。”

这话说出来,侍卫们也有同感。主子要死了,他们肯定也不会苟且而活。只是,同情归同情,这件事萧王府的侍卫怎么也不肯答应。

这件事真要报给王妃知晓,王妃要是不医,南蛮定要说王妃冷血。要是南诺瑶的病很棘手,王妃医不好,说不定还要怪王妃,说王妃害死了南诺瑶。

好人比坏人难做。侍卫此时拦下,有黑锅也是他们背,怎么也算不到林初九的头上。是以,侍卫再同情南蛮的人,也不肯动摇自己的原则。

侍卫开始劝说南蛮人离开,让他们去寻太医,实在不行进宫求皇上,宫里有一个妃子,是墨神医的女儿,她的医术绝对不差,而且一个小小的宫妃,只要皇上同意,出宫也不是难事。

侍卫自认心肠算好,给南蛮人指了一条明路,见南蛮人仍不肯离去,不由得多想了。

“你们半夜三更找上门,非要我们家王妃去凌云苑为南蛮公主医治,莫不是别有用心?”萧王府的侍卫,一脸怀疑的看向对方。

这事怎么看,都像是阴谋。

“我们家公主命都快没了,我们哪敢有别的用心。”南蛮人哭丧着脸,恨不得已死明志。

“不是别有用心,那就进宫去求皇上,别耽误你们家公主的病。”侍卫双手环抱,心里那点儿同情,此时已半点不剩。

他们刚刚才想起,凌云苑离皇宫更近,墨玉儿这个墨神医的女儿,在四国的名声必然比他们王妃大,南蛮人不去宫里求见,跑来他们萧王府,指名要找王妃,绝对是别有用心。

王府外动静这么大,府中的人不可能不知晓,下人犹豫再三,还是将林初九唤醒,将外面的情况报给林初九知晓。

林初九听后,冷笑:“我见过南诺瑶,她不是短命的人,死不了。把人打发了。”

林初九完全不相信南蛮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