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片刻,李秋萌先收回目光,继续练字。过了一会儿,夏锦寒起身走到身后,板着脸提醒她:“你坐姿不对,拿笔姿势也不对。”说着,他接过笔给她做了个示范。李秋萌的身子刚端正一会儿又故态复萌。

夏锦寒忍无可忍:“你起来。”李秋萌莫蹭一会儿只好起来,夏锦寒挪过身坐在她原来的位置,说道:“坐下吧。”

“哦。”李秋萌重重往下一坐,正好坐在某人的腿上。

夏锦寒的呼吸迟滞片刻,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也别多想,我实在是没办法才这样,你那字真的没办法拿出手。”

李秋萌:“…”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不是跟假正经看苍井空却硬说自己关注国际形势就一样吗?

李秋萌脸上闪过一丝坏笑,转头亲了他一下,盛赞一句:“锦寒你真好,为了我的学业你连大腿都贡献出来了。”

夏锦寒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哑声说道:“快写,我监督你。”她的一头乌发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刺得他的脸颊一阵□。更可恶的是,她的身子也在不停的扭来扭去。夏锦寒被她折腾得心猿意马,心思浮动。

“哎,你看我写的这几个字怎么样?”夏锦寒看了也没看便心不在焉地答道:“好,有进步。”

李秋萌一脸坏笑,两眼放出璀璨的光芒:“真的吗?你确定?”

“…确定。”

“你仔细看一眼。”夏锦寒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只好匆匆扫了一眼,这一看不当紧,他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只见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夏锦寒是个假正经,是个大色狼。”

下一刻,李秋萌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抱起,抛在了松软的床被上,夏锦寒的身影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李秋萌正面反抗无效,只好软语相求:“你别啊,我昨晚被你折腾惨了,好痛。”夏锦寒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李秋萌趁此机会,一个鹞子翻身,反压在她身上,她讨好地笑道:“来,我给你捶捶背吧。补偿一下。”

夏锦寒犹豫片刻,最后点头答应,乖乖地趴在床上。李秋萌先头真的给他捶了几下。夏锦寒暗想,其实这样也不错。他闭上眼睛,惬意地享受着这一刻。俗话说,乐极生悲,说得就是夏锦寒这种人。

李秋萌一脸得意,运笔如飞,她觉得自己手腕也不僵硬了,腰也不弯了,肚子也不累了。总之一句话,全身舒坦之极。她一边写一边感叹:“我今天写得字真不是一般好看。可惜,你又看不到,下次,我在肚子上写吧。”夏锦寒气得直哼哼。李秋萌恶意地在身上的肉垫上弹了几下。然后翻身上床,用湿布将他背上的墨迹擦掉。她向前一扑狠狠地压在他□的背上,夏锦寒把脸埋在枕头里默然不语。李秋萌将脸贴在他的脖颈,轻轻呼出一口热气,出语挑逗:“你为什么把脸埋起来?是害羞吗?”

两人正在腻歪着,忽听得门外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天哪,这白天的把门关这么严实做什么?”这不是卫景是谁?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道:“算了,我明白了明白了,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快,来客人了,起来!”夏锦寒板着脸说道。

李秋萌伸着懒腰慢慢下床。还没等她去解开布条,就见夏锦寒一使劲,布条自动断了。

她目瞪口呆,心中暗想,下次要不要换成铁索?

夏锦寒淡定的下床穿衣,临走时,又拍拍她的头低声安慰道:“今天只是个意外。”说完,他推门出去。

卫景正在仰头望天,一见夏锦寒出来,他那一双锐利的目光嗖地一下扫过来,仔细审视着夏锦寒,他的气色很不错。

卫景想了想还是低声说道:“那什么,有朋友给引荐了一名神医,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看看。”夏锦寒面色一黯,默然半晌,沉声说道:“我去试试吧。”

卫景爽朗一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怕夏锦寒尴尬,话锋一转道:“走,咱哥俩好好喝一钟去。”

夏锦寒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喝酒没问题,但我不想去你常去的那些地方。”

卫景一脸无奈,两手一摊:“大哥,你当我傻啊,我要去也是偷着去。这盯哨的就在院外侯着呢。”夏锦寒心中不禁有些幸灾乐祸。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去。夏青夏白和卫景的贴身小厮在后面跟着。

李秋萌等了一会儿,推门一看,人早没影了。她问冬雪:“他人呢?”

“他跟表少爷去酒楼喝酒了。”

李秋萌低声骂道:“混蛋,出去吃饭也不带上我!”骂完,她该干什么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冬雪跑进来禀道:“小姐,表少奶奶来了。”

李秋萌停下手中的笔,整整衣服出去待客。

顾琼雪还是那副姿态,还没进门就先闻见笑声。

“表嫂,你这院里好幽静,害得我犹豫了一会儿才敢进来。”她说完这话,一双眼睛在李秋萌脸上扫视,本以为她会羞涩难当,谁知人家根本不以为意。

想到这里,李秋萌脸上露出了狐狸一般狡猾的笑容:“弟妹,你可听过一句话:聪明的女人都团结起来,共斗男性。只有笨女人才会跟女人斗。你只要把自己相公给斗垮了,那些女人不斗自散,你光斗女人,斗倒一个又来一个,你说是不是?”

顾琼雪秀眉一蹙:“我也知道表嫂说得有理,可是我家那爷们,不说也罢。我算是倒了血霉找了他。”

李秋萌拍肩安慰:“没事没事,不要灰心。”

顾琼雪又把身子往前一凑:“嫂子,我看你说得头头是道,你一定还有后招是不是?”

李秋萌干脆地回答:“那当然。”

说完,她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李秋萌扒拉扒拉的将自己的计划一点点的讲出来,顾琼雪先是震惊还是震惊,她的脸雪红变得粉红最后变得通红。

“这…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李秋萌拍肩鼓励:“你笨啊,为什么男人要偷腥,不就是还有余力吗?你把他榨干了,他用什么去偷?”

顾琼雪低下头,耳朵根都红了。太羞人了!

李秋萌灌了一口茶,豪气干云地说道:“怕什么羞,就兴他们大人整天说女人,就不兴我们消遣他们,什么世道!弟妹啊,我觉得这世上聪明的女人真不多。我长这么大也就见俩。”

话题终于回归正常了,顾琼雪抬起头来认真问道:“谁?”

李秋萌指指她和自己:“当然是我和你啦。”

顾琼雪:“…”

中午,李秋萌留她吃饭。午饭过后,两人继续在房里叽咕个不停。顾琼雪还给李秋萌普及了一些古代知识。还半吐半露的说了一点夏锦寒以前的“情史”:“那个长风县主你知道吗?她的外祖母的外祖母是长公主。到了她这一代,加上她母亲长庆郡主长袖善舞,他们家在众多宗室支脉中过得算是较好的。长风县主的父母对她极为溺爱,她父母去世后,这人不知收敛,她喜欢美少爷,据说府里的小厮护院都是美男子。有一次,表哥出行正好撞上了县主。长风县主勾搭不成,就托人上门提亲,后来的事你也该知道了…”

李秋萌脑中一阵混乱,这是什么世道?她以前曾粗略研究了这个朝代,民风什么的大致跟中国的唐朝类似。对女子的限制不是太严。但她没想到这里的宗室女子也跟唐朝一样作派豪放。

想到这里,她喃喃自语道:“这里不会也出一位女皇吧?”

“嘘——别瞎说。要是让人听见了,你吃不了兜着走。”李秋萌再次震惊。接着她从顾琼雪支离破碎的八卦中提炼了一点中心思想:当朝皇帝体弱多病,朝政大权都掌握在杨皇后手中。先皇驾崩,太子已经成年,皇后仍然不肯还位于他。朝臣对此议论纷纷以。朝廷局势极为微妙。

“行了,咱不说这些,那是他们老爷们的事,跟咱们无关。”

顾琼雪一直到夏锦寒赴宴归来,才恋恋不舍的告辞。

夏锦寒一挑眉头:“你们俩怎么说到一块儿去了?”

李秋萌不以为意:“难道我就不能有朋友吗?”

两人的婚姻生活过得可谓是蜜里调油,李秋萌不用服侍公婆,不用应付妯娌,可以骑着夏锦寒写大字,可以绑着他当女王。日子过得极为惬意舒坦。转眼间,下旬就要到了。这两天,夏锦寒显得有些不安。

他第一次主动对李秋萌倾吐:“我问过大夫了,他说他没见过我种病例,他没有把握治好,只让我自己调理…”

李秋萌连忙温声安慰:“没关系,我又不介意,我们就慢慢调理,就算你一直好不了也没关系的。”

“秋萌——”夏锦寒忽然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恨不得和她融为一体。

“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去别庄吧。”

夏锦寒一阵恍然,他定定心神,一脸关切地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得想办法对付她。”为了纵深询问,他又特意给他倒了一杯酒。卫景酒量一向不佳,醉意越来越深。说话也愈发口不择言:“…是从咱们上次去酒楼以后…这个女人真可恶,整日跟防贼似的,我上哪儿她跟哪儿。她回去就开始对付我。嘴里还说什么,聪明的女人要对付男人。她以后也不管我那些莺莺燕燕了,只专门对付我。”

卫景说完,又醉眼朦胧的盯着夏锦寒问道:“表哥,表嫂有没有这样对付你?”他一脸期待,他是多么渴望有一个人能跟自己同病相怜。但夏锦寒坚决不承认,他拍拍卫景的肩膀,一脸严肃地安慰道:“忍着吧,谁叫你摊上这种女人呢。”

“唉…”卫景一脸失望,为什么受苦为难的总是他!

夏锦寒看他喝得差不多了,夺掉他手中的酒杯说道:“表弟啊,天也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卫景脑中还残留一丝清楚,连忙摇手:“不不,我不回去,今晚就宿在你家。”

夏锦寒一脸无奈:“这不好吧。”

卫景双眼瞪得像牛眼一样:“怎么不好?我睡熟了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你怕什么?”

夏锦寒:“…”他想了想便让夏青把卫景安排到客房住下。接着,他风一样的回房,走到门口,他又特意放慢了脚步,装作淡定从容地进屋。李秋萌刚从事发现场回来。

冬雪和晚晴正在摆晚饭,尽管前厅宴席刚撤,李秋萌还是征求他的意见:“要不要再吃些?”

夏锦寒刚想回答不用,话到嘴边立即改口:“吃些也行。”冬雪晚晴摆好饭后,像往常一样悄悄退了出去。这个姑爷有些怪,吃饭不喜欢人伺候,歇息时把下人撵出院子,而且晚饭吃得很早。进入夏家这些日子,两人已渐渐适应了这些奇怪的规矩。

夏锦寒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李秋萌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毛了?“

夏锦寒嘴角一抽,答道:“没有。”

李秋萌挑了一块鱼肉放到他碗里:“既然没长毛那就别看了,否则我心里发毛。”

夏锦寒看着她熟练的挑刺,挑眉问道:“你很喜欢吃鱼?”

“嗯。”

“你不喜欢?”

“我喜欢捉鱼。”

“哦。”

于是,饭桌上便出现了这么奇怪的一幕,她吃着,他看着。她抬头瞪他,他低头装作喝汤,她低头奋斗,他再度抬头观望。

李秋萌王霸之气再次侧漏,一跺脚:“你闲着没事是吧?过来给我夹菜。”夏锦寒也没反抗,乖乖地挪过来给她夹菜。

李秋萌表现得像慈禧太后样,悠闲惬意的指挥着:“那个菜,这个菜,把鱼刺给挑了,把那肉边给剔下来。”

夏锦寒适时建言:“有肉无酒不香,要不要来一杯?”

李秋萌一挥手:“来一杯。”

夏锦寒找了大且深的酒杯,满满地斟了两杯,同时出言劝道:“咱们就喝一杯,你们女人家酒量小别多喝。”李秋萌白他一眼,一拍桌子:“谁酒量不好,老娘能把一帮哥们都潦倒!”

夏锦寒一脸惊诧:“我不信!”

“爱信不信。”李秋萌一手持杯一手夹菜,吃得飞快。

李秋萌嘟哝一句。夏锦寒换了个方式再问:“秋萌,我们把卫景捆了行不行?”

李秋萌一挥拳头:“准奏!”这是什么答案。

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一句:“琼雪,上绳索!”夏锦寒大体已经确定,这个始作俑者就是自己的妻子。他的心头涌起一丝极淡的愧疚,对卫景的。

夏锦寒正在内疚中,李秋萌一个翻身,一条玉腿压在他身上,睡得香甜无比。等轮到夜班的夏锦寒时,佳人早已熟睡,他暗暗哀叹着自己醒不逢时,心怀着一股不甘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夏锦寒早就醒了,他几次想下床,无奈被李秋萌紧缠着,他不忍心把她吵醒,只好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她的睡容猛看。

李秋萌一睁眼就和某人的目光相遇。

夏锦寒难得的温柔:“起来来,用过早饭,我们收拾一下好去别庄。”

李秋萌的头脑渐渐清醒:“呃,我们都带哪些人?”

“就带冬雪和夏青他们吧。”

“对了还有件事,”李秋萌突然想起了什么,飞快说道:“我现在要不要把你的事告诉冬雪晚晴她们?”李秋萌觉得古人在家仆面前是很难有秘密的,她俩早晚都得知道。不过,她还是决定问下夏锦寒。

夏锦寒脸色微变,目光一闪,语气十分犹疑:“…暂时先不要告诉。”

李秋萌很痛快地答应:“好的。”我尊重你的隐私。江湖人都知道萌爷是很讲义气的。

两人正在洗漱,忽听得右跨院一阵喧哗,夏锦寒眉头一皱,十分笃定地说道:“看样子是表弟妹来了。”

“她这么早来做什么?”

夏锦寒答得简明扼要:“捉奸。”

“啊…”

短暂的惊叹过后,李秋萌的眼中闪着微火:“能捉到吗?”

“不能,我昨晚派了个老妈子服侍他。”

李秋萌拍拍他的肩膀,谆谆教导道:“这就对了。你以后不但自己要洁身自好,还要鼓动别人跟你一样。对于男人来说,憋死事小,失身事大。”

夏锦寒双眼发直,无言以对。

李秋萌继续开始她的洗脑计划:“锦寒,你若是能守身十年,为妻给你发一个贞节铜牌,二十年是银牌,三十年是金牌。”这也是跟女皇学习的,给男人发贞节牌坊,想想都解气!

夏锦寒脑中电闪雷鸣,他耐着性子问:“四十年是什么牌?”

李秋萌白他一眼,悠然自得地说道:“四十年后你觉得你还有那种能力吗?”

“李、秋、萌!”屋内一声怒吼。

接着屋里又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

正在大闹的卫景夫妻耳尖的听到响声,立即停止内战,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主院。

顾琼雪一脸担忧地问道:“要不要去劝架?”

卫景整整衣裳:“劝什么,也许人家在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

卫景真猜对了,此时两人真的在用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话说,李秋萌一句玩笑话又引起了夏锦寒的火气。他试图把李秋萌就地正法,他的想法也合情合理,后面十天就是林童的了。他觉得有些亏,便想趁着最后一天多捞福利。这次李秋萌不想把他绑到床上了,——她决定把他绑到椅子上。结果,他一挣扎,椅子倒了。他的后脑勺磕在地上起了个大包。

李秋萌自知理亏,连忙温柔地处置混乱现场。又口头签订了几个不平等条约,夏锦寒的怒火才渐渐平息。

两人收拾妥当,和卫景夫妻两人告别,然后等着冬雪晚晴夏青夏白四人赶赴梅林别庄。

45

45、第四十五章狠捞一把 ...

李秋萌提议先去养济院看看梅超逸他们。夏锦寒早就命夏青准备了半车给孩子们的礼物,一行人兴致勃勃的出城直往梅林村而去。夏锦寒怕院里的人看出端倪,又特地将脸抹黑了些,眉毛画粗了些。他和林童的衣着气质迥异,孩子们只是觉得他们两人很像,但并没有往别处想。但是大人就不同了,像刘婶贴金她们,眼中的疑问愈来愈深,李秋萌又不好跟她们解释什么。如此一来,她也只能让夏锦寒少来养济院。

“秋萌,往后十天你就别让他来了,好吗?”马车中的气氛有些压抑,夏锦寒握着李秋萌的手低声说道。

“好吧。不去就不去。”

夏锦寒别扭了一会儿,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委屈你了。”

李秋萌为了缓和气氛,很爷们地拍拍他的肩膀:“啥也别说了,晚上好好服侍爷就行了。”

夏锦寒一脸无奈:“…”他心中的压抑减弱不少。他稳稳地坐着,似在闭目养神。

李秋萌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夏锦寒养足精神开始扭头看她,但对方根本不曾留意到自己,渐渐地,他有些不高兴了:“天天看,有什么看头呢!”实质上,他的心里已经在狂吼:看我吧看我吧。我们马上就要分别了。

李秋萌可看没听懂他的潜台词,时不时的指着一丛花丛一处断桥兴致勃发的评点鉴赏。

夏锦寒的脸越来越黑。心中的哀怨愈来愈盛。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李秋萌没坐稳,身体被颠起,狠狠地撞在了夏锦寒身上,夏锦寒趁此机会将她拉入怀中,他惩罚似的狠吻着她的唇,一双大手越来越不安分,在她的背上四处游移。

他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乖:“你要让我抱你直说就行,非要趁着这个机会往我怀里钻。”李秋萌冲他嘻嘻一笑,小手悄悄伸到下面,隔着衣料握着他的兄弟轻轻揉搓,夏锦寒万没料到她会来这一着,脊背不由得僵直起来。他紧张地看看外面:“夏青和夏白都有武功底子,动作太大他们会听到的。”他脸皮抽搐着,哑着嗓子制止:“快,快住手!”

李秋萌淫/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小样儿,这是在我的地盘,有本事你喊啊。”

夏锦寒强忍着,一脸痛苦。李秋萌见好就收,同时还不忘得意洋洋地教训他:“明白不,男人的嘴要软,下面要硬。千万别反着来!”

“说得好。”夏锦寒暂时不敢再开罪她。古人云,唯小人与女人难养。夏锦寒暗曰:世上最难养的是女小人。一点都得罪不得。

他抱着她一路暗自纠结着,马车很快就到了梅林村口。

梅超逸的杂货铺就开在村口的官道旁,一见夏家的马车他立即一脸欣喜的迎了出来。

“表妹,夏家妹夫,你们来了。呵呵。”

“嗯。”夏锦寒对他不甚热情。这个梅超逸先是骗他堂叔,这还不算,最可恶的是他竟然觊觎他的妻子。

李秋萌很不满意,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夏锦寒只好打起精神,勉强叫了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