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寒剑眉轻挑:“…”他定定地盯着她看,突然,严肃的脸上如春雪初融一般流露出一丝笑意:“好,你等着。你明天早上还能说出这话来才算你厉害!”

李秋萌嗤笑一声,撇嘴道:“到时再说吧。”

夏锦寒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继续招呼她吃饭:“来,你多吃些核桃,听说是补脑的。还有你爱吃的鱼头猪脑。”

李秋萌也很注意礼尚往来,给他回夹了几菜样:“吃吧,这是补肾的,这是壮阳的。”

夏锦寒咬牙:“我早说过,我不需要补。”

李秋萌一咧嘴,露出雪白的贝齿:“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夏锦寒脸色阴沉,狠狠地盯着,像饿狼盯着羊一样。

“吃饱了?”他问。

“饱了。”

“那好,我们这就开始…”

李秋萌腾地一下站起来,用手指指天:“天还没黑呢。我怕你叫得太大声,把客人引进来了。”

夏锦寒起身往外走去,李秋萌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萌爷一出,谁与争锋!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那只狼到外面把院门关上了,然后回来又把房门插上了,这…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想而知。

她该怎么应战呢?是拼力厮杀,让对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还是甘心被压倒,当一回羞涩的传统女人?这真的是个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李秋萌来到别院后园时,又像上次一样跌进了某人的怀里。夏锦寒此时对她像是久别重逢似的,搂着不撒手,甜蜜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秋萌,你今天真好看,就像那年画上的人儿似的,既喜庆又结实。”

“秋萌,你的脸像天上的月亮似的。”

李秋萌全盘接收,不听白不听。

“还有,”夏锦寒略有些忐忑的试探:“我听说你和他有些不愉快是吗?”

“呃,还可以吧。没什么。”

“唉,你别跟他计较。”

“嗯,不计较。”

“既然你不计较,那我们来谈一下正事吧吧。”

李秋萌心中警铃大作,挑眉反问:“什么正事?”

“就是…就是那啥…”夏锦寒有些扭捏地打了个比方:“你看我们性情不合,就像所说的,成亲前最好要了解一下磨合一下。”

“我是这么说过。”

“那,我们的身体是不是也要了解一下,磨合一下?不然到时太紧张太陌生…你看怎么样?”

李秋萌瞪着他:“…”

夏锦寒继续无耻的纠缠:“来,我们先从上到下磨合。”两人的角色变了,他像是大灰狼诱惑小白兔似的。

这一晚,他们先磨合了唇,换着姿势练习接吻。

第二晚,他们接着磨合,夏锦寒的脖子被李秋萌咬了十几道牙印。她以前看台言时,一看到男主在女主身上种草莓就莫名暴躁,这次她忍不住恶作剧一把,来个反其道而行。

一连练习了几晚,融合版的夏锦寒暂时退出本月的历史舞台,到了月末,林童低调出场。

林童一见到李秋萌立即眼泪汪汪的冲上来,一脸心疼地说道:“秋萌,你的伤好了没有,都怪我没本事,呜呜…”

“没事没事。”李秋萌像个大姐姐似的安慰他。

林童突然想起了什么,往腰里一摸,递上只钱袋,认真地说道:“秋萌,有人告诉我,咱们快成亲了。我决定以后好好挣钱。这是我新挣来的一百文。交给你八十,剩下的二十文我给你买了一包点心。”

李秋萌笑着捏捏他的脸蛋,夸道:“真乖。”林童一脸得意。一轮到林童,李秋萌觉就得心里十分宁静,两人一起干干活,或是在坐在阳光下有说有笑的编各种制品。忙到中午,林童又帮着刘婶她们去做饭。冬雪和晚晴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不对劲:“小姐,林童为什么每次来的时间都那么奇怪啊?”

李秋萌想了想,这两人是她的贴身侍女,早晚会知道真相,她还是抽个时间给两人说明白吧。这两人自小跟着她东征西战,适应能力应该不错。两人也很有眼色,见自家小姐面有难色,连忙识趣的转开话题。

一天的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临到傍时,天上下起了雨。李秋萌窝在屋里看书。林童端着一盆热水探头探脑地进来了,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秋萌,天凉了,我给你洗洗脚吧?”

李秋萌微微一怔,笑道:“不用了,我自己来。”林童坚决要亲自动手,他一边帮她脱鞋一边贼兮兮的笑着,李秋萌心中一阵好笑,只得随他去了。林童坐在一只马扎上,双手捧着她那双肉乎乎的脚,认真地搓洗然后再擦干,又轻轻地给她按摩。李秋萌像吃了灵丹妙药似的,四肢百骸舒坦至极。这样的老公上哪儿去找,李秋萌觉得自己赚着。一时间,她兴奋得难以自抑,俯过身去对着林童的额头响亮的啵了一下。

林童睁大双眼,一脸狂喜。李秋萌被他感染,捧着他的脸连吻几下。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喁喁轻语。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子,林童依依不舍地撅嘴道:“我得回去了,天晚了。”

李秋萌用力一推,林童不由得往后一仰,扑通一声倒在床上,“今晚就这在儿住了。”

“啊——我——”林童惊诧得语无伦次。

“听话,就在这儿睡了。”李秋萌心情极好的将他摁在床上,然后调皮的拉过被子裹住他。接着她也飞快的脱掉外衣吹灭油灯钻入被窝。林童此时仍未从巨大的震惊中完全清醒,他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是真的!

这一晚,林童日记上的字迹龙飞凤舞,一看就得知此人处在癫狂状态:“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顺利的和秋萌定亲,为了怕她跑掉,我在给她洗脚上在脚脖上拴了一根红绳。而她当晚竟然留我住下,她还教我怎么既能抱着她睡,又能胳膊不发酸,她真的太体贴了。虽然她夜里踹了我几脚,还打了我两拳,可我一点都不介意。早上醒来她看到我脸上的伤痕,又亲了我好几下。捂脸,我希望天天这样,夜夜如此…”夏锦寒看到这些文字,气得将纸张抖得哗哗响。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过得那么舒坦!那么高兴!

月底一过,林童退出历史舞台。夏锦寒本人上场。此时离他们的婚礼还有五天。虽然时间很紧,但夏家人手多,再加上夏锦寒亲自监督坐镇,所以各项事宜办得妥妥当当,丝毫不觉仓促,显得简单而隆重。

到了初六这天,养济院的大人孩子们都穿上了新衣服,那些脏猴们也被刘婶一个个摁着洗净脸。冬雪和晚晴两人更是红光满面,脸上笑容不断。梅超逸也已经全部放开,脸上也挂着真心诚意的笑意,满院子的招呼为数不多的客人。

其间李府又来人请李秋萌回去待嫁,李老爷也派得力管家来请过一回,都被李秋萌拒绝了。李老爷无奈,只得随她去了。但李府的宴席却照摆不误。

夏锦寒派了十多名丫环和喜娘前来,梳妆打扮的教规矩的,一样不落。

李秋萌穿上大红喜服,脸上被装修了几遍,头上插得像流动的首饰铺子。簪花钗钿、金银珠玉,能插得全插上了。

一切准备就绪,一副盖头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她被人扶着坐进花轿,外面鞭炮声震耳欲聋。听人们的议论声,夏锦寒亲自来迎亲了。花轿颠簸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夏府。李秋萌先把喜娘牵着,接着又转移到了夏锦寒手里。那双手温暖湿润,手心汗津津的。不知是累地还是紧张地。李秋萌玩心大起,伸出爪子挠了一下他的手心。夏锦寒迟滞了一下,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两人携手走过了一段长长的路程,然后在司礼官的高声长呼中进着电视上常演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台,夫妻对拜”。三拜之后,她被送入洞房,夏锦寒却要到前面去陪客。

被人牵着进入洞房,李秋萌出声命令除了冬雪晚晴外,其他人都出去。众人早得了夏锦寒的吩咐,也不觉例外,抿嘴笑着退了出去。众人一走,李秋萌终于忍无可忍将盖头一把扯掉。快闷死了有木有!

冬雪笑嘻嘻地递上一杯温茶,李秋萌汩汩饮了,挥手命令:“去,把我准备的点心拿出来。”

晚晴连忙将点心捧了出来,李秋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好心说道:“你们也吃些,咱们到了新的地方要保持体力准备战斗。”

冬雪和晚晴嘿嘿一笑,红着脸,小声答道:“小姐,今晚是您和姑爷…战斗,没奴婢什么事…”

“嘎…”李秋萌差点被噎。就在她十分尴尬的当儿,忽听得外面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行了,都别跟着,我去瞧瞧表嫂。”李秋萌心说,这不是凤姐的出场模式吗?

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见一个身体娇小体格风骚的美貌妇人进来了。

“弟妹见过表嫂。”

李秋萌盯着妇人看了两眼,迟疑道:“你是卫家的表弟妹?”李秋萌记得她好像姓顾名叫琼雪。

顾琼雪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显得十分泼辣精明,笑吟吟地答道:“没想到表嫂还能记得我,我可是早就听说过表嫂的大名呢。”

李秋萌低调的一笑:“一般一般。”

顾琼雪见她不像一般新嫁娘那般羞涩不语,显得十分爽利,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最喜欢和这样的人交往,因此她一见到李秋萌心里就先喜欢了三分。李秋萌本就十分健谈,再加上时光难挨,两人便渐渐聊开了去。等到夏锦寒派人送来饭菜时,两人已聊得逸兴遄飞。李秋萌热情邀请顾琼雪:“弟妹不如陪我一起用饭。”

顾琼雪还没答应,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你傻啊你,人家相公喝醉酒回房了。还不赶快出来!”

顾琼雪尴尬地笑笑,起身离开。

接着夏锦寒便摇摇晃晃的进来了。冬雪和晚晴立即离开,房中只剩下了两个人。李秋萌侧头看看红色的帷账,淡然问道:“你真醉了?”

夏锦寒实事求是地答道:“装的。”

李秋萌的眼睛移到墙上的大红“囍”字上面,沉默不语。

夏锦寒亲手摆到碗筷,意味深长地说道:“快吃饭吧,晚上会很累。”

李秋萌一脸挑衅:“未必。”

夏锦寒剑眉轻挑:“…”他定定地盯着她看,突然,严肃的脸上如春雪初融一般流露出一丝笑意:“好,你等着。你明天早上还能说出这话来才算你厉害!”

李秋萌嗤笑一声,撇嘴道:“到时再说吧。”

夏锦寒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继续招呼她吃饭:“来,你多吃些核桃,听说是补脑的。还有你爱吃的鱼头猪脑。”

李秋萌也很注意礼尚往来,给他回夹了几菜样:“吃吧,这是补肾的,这是壮阳的。”

夏锦寒咬牙:“我早说过,我不需要补。”

李秋萌一咧嘴,露出雪白的贝齿:“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夏锦寒脸色阴沉,狠狠地盯着,像饿狼盯着羊一样。

“吃饱了?”他问。

“饱了。”

“那好,我们这就开始…”

李秋萌腾地一下站起来,用手指指天:“天还没黑呢。我怕你叫得太大声,把客人引进来了。”

夏锦寒起身往外走去,李秋萌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萌爷一出,谁与争锋!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那只狼到外面把院门关上了,然后回来又把房门插上了,这…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想而知。

她该怎么应战呢?是拼力厮杀,让对方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还是甘心被压倒,当一回羞涩的传统女人?这真的是个问题。

“别怕,秋萌,我无论干什么一学就会。不会太疼的。”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温柔起来。

“不,我要——”李秋萌十分不甘心的挺起纤腰反抗压迫,她就想在上面。夏锦寒趁机堵住她的唇:“别急,我知道你想要。”

“你混蛋!”

“我是混蛋。”

“你、你想做什么?”

李秋萌笑得一脸痞相,她拿起自己的亵裤往他脸上一盖,然后光着身子落落大方的跳下床,拿起桌上的米酒悠然自得的饮起来。

夏锦寒喉头发干,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我也喝。”

“别急。”李秋萌说着,抱着酒壶爬上床,骑在他身上,喝了一大口米酒,对准他的唇哺下去。夏锦寒悉数吞下,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简洁地说道:“渴。”

“再赏你一口。”李秋萌咯咯一笑,将口中的酒再次哺给他。

“你喝完了,就快…”

“你、你快些,别折磨我了。”夏锦寒被她折磨得简直想撞墙。

李秋萌一脸得意:“你说,我是不是磨人的小妖精?”

“…是。”

“你以后在每月的前二十天像林童那么对我,行不行?”

夏锦寒一阵粗喘:“…”

“行不行?”李秋萌用力一捏。

夏锦寒被捆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刚才李秋萌那一番动作纯属是雷声大雨点小,挑逗居多,实惠极少。她挑起了他的火却根本不负责善后,竟然径自睡去。她的脸枕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覆在他的腰,打着轻微的呼噜沉沉睡去。

夏锦寒根本无心睡眠,他在心底大吼:李秋萌,你等着,咱们明天再算帐!忍吧忍吧,忍过了今夜就好了。他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新房里的绳子布条全部藏起来…

过了一会儿,火渐渐地下去了,夏锦寒的睡意渐浓。谁知,就在他将要进步梦乡之时,就觉得自己的□被李秋萌的小手我猛地一拽,“嘶——”他疼得轻叫一声。接着就听见李秋萌含糊不清的嘟哝道:“老娘就不信了,连个破驾照都考不过。挂档——刹车——”

夏锦寒脸上冷汗津津,驾照和挂档是什么?他一阵心惊肉跳,再这么挂几次档,他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废”了。

还好,李秋萌也知道适可而止,挂完这次档后,再没有了其他动作。夏锦寒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大约半夜时分,李秋萌被某人骚扰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就见夏锦寒不知什么时候已挣脱了束缚,此时正用深情而饥渴的目光紧盯着她。

屋内珠泪点点,红烛高烧。

“秋萌,”夏锦寒的声音低沉喑哑,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嗯,睡吧。”李秋萌正要倒头再睡,夏锦寒侧身紧紧搂着她,密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脸上、身上,显得极为迫不及待。

夏锦寒怒吼一声,李秋萌立即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她咧嘴一笑试图缓和一下气氛:“相公,天已大亮。我们还得去跟公婆请安敬茶呢。所以…”

夏锦寒黑着脸盯着她,冷哼一声:“知道怕了?”

李秋萌两手一摊:“我是怕了。我怕把你揍成个乌眼青,大伙会误会我是个悍妇。我们女人家最在乎名声什么的。”李秋萌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夏锦寒不由觉地揉揉自己的眼眶,心里嚎叫:不是误会,本来就是好嘛。

李秋萌见他有所顾忌,心里一阵轻松,“吧唧”亲了一口。夏锦寒一阵愣怔,她趁此机会钻出被窝,穿上衣服,跳下床来,回头狡黠一笑。夏锦寒心中一阵痒痒。他暗下决心,早晚得把场子找回来!在床上又怔了一会儿,他也穿衣下床,出去打开院门,让仆人进来服侍。

冬雪和晚晴进来给李秋萌梳妆。夏锦寒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头。原来李秋萌在李家不受重视,冬雪和晚晴本来是粗使丫头,对梳妆打扮之事只是略知一二。以前倒没觉出什么。但到了夏府就有些相形见拙了。他刚要去命夏青去侧院喊叫个丫头过来,转念一想,他们新婚,家中其他人肯定都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么一叫,立即就有人得知李秋萌在娘家不受宠,连个得力丫头都没有的事了。虽然这也不算什么,但他心里就是觉得不舒坦。

念及此,他摆摆手吩咐道:“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

冬雪张了张嘴,一脸赧然地说道:“姑爷是嫌奴婢梳得不好看吗?”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不等他回答,李秋萌就抢答道:“别理他,挺好的。”

虽然如此,冬雪和晚晴还是乖乖地退了下去。

李秋萌翻了半边白眼,将梳子赌气地递给他:“你来梳吧。”

夏锦寒竟真的接过桃木梳,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发髻重新打散。然后认真地盯着镜中的李秋萌看了一会儿,故作淡然说道:“那么多人看着,不好看就丢我的脸,勉强给你梳梳吧。”

李秋萌眉眼弯弯:“锦寒,你真好。以后呢你帮我梳妆打扮,我帮你把宽衣解带好不好?”这是□裸的调笑!

夏锦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清咳一声:“大白天的,别没规没矩的。”

李秋萌一本正经:“真是的,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可是正经人。”

夏锦寒不再跟她纠缠,只是认真地琢磨着什么发髻适合她的脸型。他的动手能力一向很强,很多东西看几眼就会,可惜的是父母觉得木艺是贱业,根本不准他动手。梳头跟木艺也应该是相通的吧。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镜中的李秋萌不禁蹙起了眉头,夏锦寒忙问:“怎么了?疼?”

李秋萌摇头:“你说你对着我的脸叹什么气,弄个不好,我还以为你嫌我长得不够美。”

李秋萌心里暗自安慰:新娘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夏锦寒自己也穿上一袭朱红锦袍,两人像一片红云似的,一起飘向正院上房。一路上,夏锦寒大致介绍了自家的人员构成:他父亲兄弟四个,另外有堂兄弟若干。大伯二伯都放了外任。小叔倒是在家。但他们都已自立门户,只当寻常亲戚来往即可。他上头有两个哥哥,大哥携了家眷在外任职,二哥去了京城赶考未归。

说到这里,夏锦寒看了看李秋萌略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嫂是官家小姐,性子有些孤傲,二嫂是商家之女,嘴上不饶人。你知道的,父母对我又…所以我们关起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的事不掺和。不过,你也不用太忍让,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没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

李秋萌调皮地竖竖大拇指:“这才是爷们的做法,做人就该这样。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虽然厉害可也是个讲理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夏锦寒被她逗得不禁一笑。

两人进了上房,婆婆江氏和二儿媳钱氏正在说话。钱氏生得丰满高挑,身着一袭水红秋衫,打扮得简单利落又不失富贵气象。夏锦寒和李秋萌一进来,钱氏便热情地招呼道:“三弟和弟妹来了。”江氏脸上带着慈祥关切的笑意转头看着两人。李秋萌用她那粗疏的礼仪敬了茶,江氏亲热地拉她坐到身边说话,钱氏也在一旁陪着。表面上看一家人倒是其乐融融。不过,李秋萌并没有忽视掉钱氏眼中的那一抹同情和隐隐地高高在上。说了一会儿话,江氏便问用过早饭没有,夏锦寒连忙委婉拒绝,江氏也并没有坚持挽留,她从手上褪下一只碧玉镯子给了李秋萌做见面礼。

接着,江氏一脸怜惜地看着李秋萌:“你这孩子似乎身子不大好。以后也不用晨昏定省了。咱们家没那么多规矩。你好好照料锦寒就好。”李秋萌一怔,心里暗爽。正好她想磕睡,有人送来了枕头。当下,李秋萌眉头紧蹙,脸上笼上淡淡地轻愁,慢声慢语地说道:“谢婆婆体谅,儿媳的身子确实不大好。”江氏又安慰了一番,转脸吩咐管事妈妈送些补品到西枫院。

一番亲切会见后,两人适时出声告辞。

一出了上房,李秋萌微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她脚下生风,拉着夏锦寒快步回去。一回到西枫院,夏锦寒的目光便像狼一样如影随形地盯着她,仿佛在准备随时将她吞掉一样。

“哎,你没有事情做吗?”李秋萌特意提醒他一句。

夏锦寒收回灼人的目光,一脸板正:“当然,有事做。”说罢,他转身去书房。李秋萌叹了口气,还是一个人呆着自在,当然了,如果有林童陪着她也很乐意。

冬雪和晚晴被夏锦寒拎出去进修去了。用他的话说,她们不能老想着打架,要学点有用的东西。那她自己也学点有用的东西吧,比如书法之类的。古代生活真的很无聊,没电脑没电视,看书还得看繁体竖排的,净是正经书。连本小黄书都找不着。李秋萌一边歪着身子写大字一边叹息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李秋萌侧头一看,夏锦寒抱着一堆帐本进来了。他在书房回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