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寒认真地思索半晌,然后一板一眼地哄她:“你也别伤心,你绣得很不错,我有一个表妹绣的东西比你的还难看。”

李秋萌:“…”

“还有,听说卫景的新娘子也不大会做女红,前几天刚把他揍了一顿。跟她比,你真的挺好的。”

为了抚慰她的怒气,夏锦寒还郑重其事的将荷包系在自己的腰带上。那情形十分不搭,就像是一个西装革履的时尚男子扛了只农民伯伯的麻袋似的。

李秋萌自动要求下架:“…你还是别戴了,以后我再给你做个好的。”

夏锦寒一忘形又把警告扔到九霄云外去了,毒舌本性尽现:“你这水准也就这样了,再绣还是一样,不如就戴这个吧。”

李秋萌气得呼吸急促,手一挥,命令冬雪晚晴:“送他回去吧,刘婶说了,我们成亲前最好不要再见面!”她好怀念融合版的夏锦寒和白兔居家版的林童,为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夏锦寒一脸不满:“凭什么?你跟他们见面,为什么不跟我见面?你要知道,以后咱们相处的时间才是最多的。”我已经费尽了心思哄你,为什么你还不高兴?

冬雪和晚晴一听他这话,立即大惊失色:“夏公子,你说话要注意,我们小姐除了和你见面,可是谁也没见过。你是不是又听那些小人的谗言了?”夏锦寒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忙解释道:“没有,我不是这意思,别多想,我、我先回去了。”说完,他狼狈告辞。

夏锦寒一离开,冬雪晚晴两人开始破口大骂:“这个谣言肯定是二小姐三小姐她们造的,好狠的心!她们就是看不得小姐过上好日子…”

李秋萌好言安慰了她们几句,便回屋歇息去了。

到了本月中旬时,夏青再次来李家拜访,这次他送来了一只小奶猫:“我家公子在别庄后园等候小姐。”李秋萌思索,这次应该是个融合版本的了。然后下个版本就是林童,再下一个…他们的婚期到了。李秋萌掰指一算,成亲那日正好遭遇到冷面夏锦寒!

作者有话要说:夏锦寒一脸兴奋:“秋萌,你看乌鸦从们头顶飞过,这说明我们的婚事是美满幸福的。”乌鸦不是倒霉的不吉利的吗?古今有别,男女有异。

过了一会儿,李秋萌慢慢反应过来:“是不是太快了?”这简直是闪婚!

夏锦寒一脸认真语气笃定:“不算很快,还有更快的。”

“谁?”

“…暂时不知道,反正肯定有。”

李秋萌无言以对。她眼珠一转,也学他一样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卫景娶的是谁?新娘子怎么样?”

夏锦寒根本不上她的当,硬把话题扭了回来:“我管她怎么样,又不是我娘子。你想见她很容易,咱们成了亲,她就得来拜见你。”

李秋萌继续转移话题:“我觉得新娘子还是厉害些好,不然卫景那么花心,肯定管不住的。”

夏锦寒在打击别人的同时顺便表扬一下自己:“再厉害也未必管得住,关键得看男人,你看我,你不用管也没事。”表弟什么的就是用来作反面典型的吗?可怜的卫景!

“那你怎么不劝劝卫景呢?”

夏锦寒摇头,一脸深沉地说:“你不懂男人,你没听俗语说嘛,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不过,不懂男人心没关系,你嫁了我慢慢就会懂了。”

李秋萌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人是一根筋通到底,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本事扭到他想说的事情上面。

李秋萌一脸无奈,摊摊手:“你看你怎么这么急呢,我不是已经答应定亲了吗?”

夏锦寒忧心忡忡:“夜长梦多,好事多磨。碗里的肉还是吃到肚里比较划算。”接着他又补充说明:“我小时候过端午节家里好容易宰了一只鸡,我分了一只腿,不舍得吃,结果被狗叼走了。我气得直哭,奶娘又把她碗里的鸡屁股给我,嘱咐我说,以后再有了好吃的一定要赶紧吃到肚里才最安全。”

李秋萌:“…”

最后她大度的一挥手:“行了,反正早晚也得嫁你,日期随你定吧。”

这次轮到夏锦寒惊诧了,他略有些结巴的问道:“你就这么答应了?”

李秋萌横眉:“你以为呢?”

夏锦寒挠挠头,傻傻地笑了:“一路上我想了好多种计策,连美人计都想到了,还没用呢,你都答应了。”

李秋萌暗自懊悔,早知道她就再矜持一把了,看来女人还是端着点好。

夏锦寒领着她进屋,开始炒菜做饭。李秋萌本想帮忙,但夏锦寒为了表演全套,硬是不让她插手。

他一边做饭一边跟她唠嗑:“我们家农忙时忙不过来,我奶娘就让两个哥哥在家做饭,他们做得真难吃,连我家的狗都直皱眉头。后来,我踩着凳子去做,没想到我这人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后来做饭就归我了。”夏锦寒说这话时,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和自豪。

李秋萌看着他那容光焕发的脸,她决定继续做笔记,以便观察这家伙的变化特征。

两人吃过晚饭后,夏锦寒这次倒没再像昨天那样趁着月黑风高将她推倒。他换了一种流氓方式,死皮赖脸的将她摁在自己腿上。两人十分幼稚的聊着没有营养的内容。李秋萌再次在心中下了一个结论:融合版的夏锦寒比林童脸皮厚,点子多。比白天的夏锦寒温和,有趣。

李秋萌正在神游天外,夏锦寒开始了他的恋爱一百问。

“你平常都做些什么?”

“…”

“你喜欢什么?”

“…”

李秋萌则开启了企鹅自动回复:“你呢?呵呵,你呢?”

“我白天做…下午做…”

夏锦寒等于是自问自答,自攻自受。

对方答辩完毕,李秋萌发现这货是一古代宅男,爱好屈指可数。他每月的前二十天,白天去巡视自己名下的庄子店铺,查帐,见见管事分派下任务。偶尔出去见些必须要见的客人。其余时间就在家里看书看帐本。不赌——因为只要有人邀请他参赌,东道主必输无疑,于是再也没人邀请。不嫖——大家都以为他不行。偶尔跟卫景喝几钟酒。

他一到天黑或是关在屋里或是在别庄,一般情况下不见外人。月底不用说,他又变成了林童,被李秋萌从身到心全方位的奴役。

李秋萌在夏家别庄逗留了一个半时辰,夏锦寒又像昨天那样送她回来。走到门口,李秋萌特意低声嘱咐他:“以后别插菊花了,有人把你当成‘江南一枝花’了。”

他认真地问:“那我插什么?”

“什么也不用插,你在外头学猫叫。”

夏锦寒囧囧有神的看着她,低声嘟哝:“秋萌,怪不得他说你一肚子坏水。”

李秋萌一脸警惕:“谁说的?”

夏锦寒嘻嘻一笑,转身逃走。

次日上午,夏家就遣媒人去李府下聘。因为两人之前曾议过婚事,再加上双方都是大龄青年,所以这个订亲仪式办得很简单。

下午,夏青夏白拉着满满一车礼物来到养济院。礼物是夏锦寒亲自挑选的,他倒是想得十分周到。既有梅超逸这个大舅哥的,既有养济院的孩子们的。当然最多的还是李秋萌的。秋冬两季各六套衣裳,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样样俱全。李秋萌面有难色:“怎么这么多?”

冬雪和晚晴连忙小声提示道:“小姐,这是规矩。都这样的。”

“嗯,那就抬进去吧。”

两人亲事一定,刘婶就劝李秋萌哪儿也不要去,在屋里开始做女红绣嫁妆。李秋萌对针线也不完全排斥,她小时候常自己缝沙包什么的。她还主动给夏锦寒绣了只荷包。但奇怪的是自从定亲后,夏锦寒竟然连着三四天都没再来找她。到了第五天,他才姗姗来迟。

不知怎地,两人见面显得十分生疏。李秋萌立即意识到对方又变成了冷面夏锦寒,这让她有点不适应。他的三种人格就是冰、火、温火,三个季节不停交替,幸亏她的适应能力强,不然自己也得跟着分裂。

“咳,你来了?”

“嗯。”夏锦寒惜字如金。

他坐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绣荷包,此荷包与众不同:个头奇大无比。上面绣得是两只肥硕的大鹅在池塘中戏水。

夏锦寒看罢,忍了几忍还是出语评价道:“你这些癞蛤蟆绣得像青蛙。”

李秋萌一脸惊讶:“你从哪儿看出癞蛤蟆来了?我绣那玩意做什么?”

夏锦寒一挑眉,伸手一指:“你绣这个荷包的寓意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李秋萌眼睛睁得溜圆,心中有神兽飞驰而过,这家伙绝对有被伤害妄想症。

李秋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气呼呼地把刚完工的荷包往他手里一塞,义正词严地告知他:“我给你绣的是鸳鸯戏水——我也知道这两只鸳鸯是肥胖了些,你看作是天鹅也情有可原。可是你不该把我绣的荷叶看成是青蛙!”

夏锦寒的嘴角一阵抽搐,他猛然记起了夜晚的“他”给自己的警告——秋萌吃软不吃硬,要会哄她,要用柔情打动她。柔情他暂时想不出是什么,但哄他自认为还是会的。

夏锦寒认真地思索半晌,然后一板一眼地哄她:“你也别伤心,你绣得很不错,我有一个表妹绣的东西比你的还难看。”

李秋萌:“…”

“还有,听说卫景的新娘子也不大会做女红,前几天刚把他揍了一顿。跟她比,你真的挺好的。”

为了抚慰她的怒气,夏锦寒还郑重其事的将荷包系在自己的腰带上。那情形十分不搭,就像是一个西装革履的时尚男子扛了只农民伯伯的麻袋似的。

李秋萌自动要求下架:“…你还是别戴了,以后我再给你做个好的。”

夏锦寒一忘形又把警告扔到九霄云外去了,毒舌本性尽现:“你这水准也就这样了,再绣还是一样,不如就戴这个吧。”

李秋萌气得呼吸急促,手一挥,命令冬雪晚晴:“送他回去吧,刘婶说了,我们成亲前最好不要再见面!”她好怀念融合版的夏锦寒和白兔居家版的林童,为什么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夏锦寒一脸不满:“凭什么?你跟他们见面,为什么不跟我见面?你要知道,以后咱们相处的时间才是最多的。”我已经费尽了心思哄你,为什么你还不高兴?

冬雪和晚晴一听他这话,立即大惊失色:“夏公子,你说话要注意,我们小姐除了和你见面,可是谁也没见过。你是不是又听那些小人的谗言了?”夏锦寒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忙解释道:“没有,我不是这意思,别多想,我、我先回去了。”说完,他狼狈告辞。

夏锦寒一离开,冬雪晚晴两人开始破口大骂:“这个谣言肯定是二小姐三小姐她们造的,好狠的心!她们就是看不得小姐过上好日子…”

李秋萌好言安慰了她们几句,便回屋歇息去了。

到了本月中旬时,夏青再次来李家拜访,这次他送来了一只小奶猫:“我家公子在别庄后园等候小姐。”李秋萌思索,这次应该是个融合版本的了。然后下个版本就是林童,再下一个…他们的婚期到了。李秋萌掰指一算,成亲那日正好遭遇到冷面夏锦寒!

39

39、第三十九章成亲 ...

李秋萌来到别院后园时,又像上次一样跌进了某人的怀里。夏锦寒此时对她像是久别重逢似的,搂着不撒手,甜蜜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秋萌,你今天真好看,就像那年画上的人儿似的,既喜庆又结实。”

“秋萌,你的脸像天上的月亮似的。”

李秋萌全盘接收,不听白不听。

“还有,”夏锦寒略有些忐忑的试探:“我听说你和他有些不愉快是吗?”

“呃,还可以吧。没什么。”

“唉,你别跟他计较。”

“嗯,不计较。”

“既然你不计较,那我们来谈一下正事吧吧。”

李秋萌心中警铃大作,挑眉反问:“什么正事?”

“就是…就是那啥…”夏锦寒有些扭捏地打了个比方:“你看我们性情不合,就像所说的,成亲前最好要了解一下磨合一下。”

“我是这么说过。”

“那,我们的身体是不是也要了解一下,磨合一下?不然到时太紧张太陌生…你看怎么样?”

李秋萌瞪着他:“…”

夏锦寒继续无耻的纠缠:“来,我们先从上到下磨合。”两人的角色变了,他像是大灰狼诱惑小白兔似的。

这一晚,他们先磨合了唇,换着姿势练习接吻。

第二晚,他们接着磨合,夏锦寒的脖子被李秋萌咬了十几道牙印。她以前看台言时,一看到男主在女主身上种草莓就莫名暴躁,这次她忍不住恶作剧一把,来个反其道而行。

一连练习了几晚,融合版的夏锦寒暂时退出本月的历史舞台,到了月末,林童低调出场。

林童一见到李秋萌立即眼泪汪汪的冲上来,一脸心疼地说道:“秋萌,你的伤好了没有,都怪我没本事,呜呜…”

“没事没事。”李秋萌像个大姐姐似的安慰他。

林童突然想起了什么,往腰里一摸,递上只钱袋,认真地说道:“秋萌,有人告诉我,咱们快成亲了。我决定以后好好挣钱。这是我新挣来的一百文。交给你八十,剩下的二十文我给你买了一包点心。”

李秋萌笑着捏捏他的脸蛋,夸道:“真乖。”林童一脸得意。一轮到林童,李秋萌觉就得心里十分宁静,两人一起干干活,或是在坐在阳光下有说有笑的编各种制品。忙到中午,林童又帮着刘婶她们去做饭。冬雪和晚晴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不对劲:“小姐,林童为什么每次来的时间都那么奇怪啊?”

李秋萌想了想,这两人是她的贴身侍女,早晚会知道真相,她还是抽个时间给两人说明白吧。这两人自小跟着她东征西战,适应能力应该不错。两人也很有眼色,见自家小姐面有难色,连忙识趣的转开话题。

一天的时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临到傍时,天上下起了雨。李秋萌窝在屋里看书。林童端着一盆热水探头探脑地进来了,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秋萌,天凉了,我给你洗洗脚吧?”

李秋萌微微一怔,笑道:“不用了,我自己来。”林童坚决要亲自动手,他一边帮她脱鞋一边贼兮兮的笑着,李秋萌心中一阵好笑,只得随他去了。林童坐在一只马扎上,双手捧着她那双肉乎乎的脚,认真地搓洗然后再擦干,又轻轻地给她按摩。李秋萌像吃了灵丹妙药似的,四肢百骸舒坦至极。这样的老公上哪儿去找,李秋萌觉得自己赚着。一时间,她兴奋得难以自抑,俯过身去对着林童的额头响亮的啵了一下。

林童睁大双眼,一脸狂喜。李秋萌被他感染,捧着他的脸连吻几下。两人紧紧拥在一起喁喁轻语。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子,林童依依不舍地撅嘴道:“我得回去了,天晚了。”

李秋萌用力一推,林童不由得往后一仰,扑通一声倒在床上,“今晚就这在儿住了。”

“啊——我——”林童惊诧得语无伦次。

“听话,就在这儿睡了。”李秋萌心情极好的将他摁在床上,然后调皮的拉过被子裹住他。接着她也飞快的脱掉外衣吹灭油灯钻入被窝。林童此时仍未从巨大的震惊中完全清醒,他忍不住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是真的!

这一晚,林童日记上的字迹龙飞凤舞,一看就得知此人处在癫狂状态:“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顺利的和秋萌定亲,为了怕她跑掉,我在给她洗脚上在脚脖上拴了一根红绳。而她当晚竟然留我住下,她还教我怎么既能抱着她睡,又能胳膊不发酸,她真的太体贴了。虽然她夜里踹了我几脚,还打了我两拳,可我一点都不介意。早上醒来她看到我脸上的伤痕,又亲了我好几下。捂脸,我希望天天这样,夜夜如此…”夏锦寒看到这些文字,气得将纸张抖得哗哗响。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过得那么舒坦!那么高兴!

月底一过,林童退出历史舞台。夏锦寒本人上场。此时离他们的婚礼还有五天。虽然时间很紧,但夏家人手多,再加上夏锦寒亲自监督坐镇,所以各项事宜办得妥妥当当,丝毫不觉仓促,显得简单而隆重。

到了初六这天,养济院的大人孩子们都穿上了新衣服,那些脏猴们也被刘婶一个个摁着洗净脸。冬雪和晚晴两人更是红光满面,脸上笑容不断。梅超逸也已经全部放开,脸上也挂着真心诚意的笑意,满院子的招呼为数不多的客人。

其间李府又来人请李秋萌回去待嫁,李老爷也派得力管家来请过一回,都被李秋萌拒绝了。李老爷无奈,只得随她去了。但李府的宴席却照摆不误。

夏锦寒派了十多名丫环和喜娘前来,梳妆打扮的教规矩的,一样不落。

李秋萌穿上大红喜服,脸上被装修了几遍,头上插得像流动的首饰铺子。簪花钗钿、金银珠玉,能插得全插上了。

一切准备就绪,一副盖头将她盖得严严实实。她被人扶着坐进花轿,外面鞭炮声震耳欲聋。听人们的议论声,夏锦寒亲自来迎亲了。花轿颠簸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夏府。李秋萌先把喜娘牵着,接着又转移到了夏锦寒手里。那双手温暖湿润,手心汗津津的。不知是累地还是紧张地。李秋萌玩心大起,伸出爪子挠了一下他的手心。夏锦寒迟滞了一下,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两人携手走过了一段长长的路程,然后在司礼官的高声长呼中进着电视上常演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台,夫妻对拜”。三拜之后,她被送入洞房,夏锦寒却要到前面去陪客。

被人牵着进入洞房,李秋萌出声命令除了冬雪晚晴外,其他人都出去。众人早得了夏锦寒的吩咐,也不觉例外,抿嘴笑着退了出去。众人一走,李秋萌终于忍无可忍将盖头一把扯掉。快闷死了有木有!

冬雪笑嘻嘻地递上一杯温茶,李秋萌汩汩饮了,挥手命令:“去,把我准备的点心拿出来。”

晚晴连忙将点心捧了出来,李秋萌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好心说道:“你们也吃些,咱们到了新的地方要保持体力准备战斗。”

冬雪和晚晴嘿嘿一笑,红着脸,小声答道:“小姐,今晚是您和姑爷…战斗,没奴婢什么事…”

“嘎…”李秋萌差点被噎。就在她十分尴尬的当儿,忽听得外面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行了,都别跟着,我去瞧瞧表嫂。”李秋萌心说,这不是凤姐的出场模式吗?

她还来不及细想,就见一个身体娇小体格风骚的美貌妇人进来了。

“弟妹见过表嫂。”

李秋萌盯着妇人看了两眼,迟疑道:“你是卫家的表弟妹?”李秋萌记得她好像姓顾名叫琼雪。

顾琼雪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显得十分泼辣精明,笑吟吟地答道:“没想到表嫂还能记得我,我可是早就听说过表嫂的大名呢。”

李秋萌低调的一笑:“一般一般。”

顾琼雪见她不像一般新嫁娘那般羞涩不语,显得十分爽利,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最喜欢和这样的人交往,因此她一见到李秋萌心里就先喜欢了三分。李秋萌本就十分健谈,再加上时光难挨,两人便渐渐聊开了去。等到夏锦寒派人送来饭菜时,两人已聊得逸兴遄飞。李秋萌热情邀请顾琼雪:“弟妹不如陪我一起用饭。”

顾琼雪还没答应,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你傻啊你,人家相公喝醉酒回房了。还不赶快出来!”

顾琼雪尴尬地笑笑,起身离开。

接着夏锦寒便摇摇晃晃的进来了。冬雪和晚晴立即离开,房中只剩下了两个人。李秋萌侧头看看红色的帷账,淡然问道:“你真醉了?”

夏锦寒实事求是地答道:“装的。”

李秋萌的眼睛移到墙上的大红“囍”字上面,沉默不语。

夏锦寒亲手摆到碗筷,意味深长地说道:“快吃饭吧,晚上会很累。”

李秋萌一脸挑衅:“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