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院子,不紧不慢地向梅林村走去。月光如轻纱一般笼罩着大地万物,天上有淡淡地云层,秋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角。梅林中一片黑暗,隐隐有几许灯光照出,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此情此景,她那一颗汉子心开始蠢蠢欲动了。其实,嫁一个这样的人也不错。嫁一个相公,但每月月初是一款冷面邪魅公,月底是温柔居家白兔款,夜晚是日用夜用二合一。小言女主算什么?她一人囊括了普江种田风、红袖邪魅冷酷风、终点经济适用风。夏锦寒就是巴黎欧莱雅,他值得拥有!

风乍起,吹皱了她的一池春水。路太长,马上就到了。

李家的高大院墙已经呈现在眼前,夏锦寒的脚步越来越慢,悄声感叹道:“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两人默默相对,李秋萌不想太琼瑶了,便清清嗓子说道:“改日再见,你回去吧。”

夏锦寒想了想,举举手中的菊花:“我一得空闲,就在你家墙头插上一朵菊花,然后就有人来接你,我们可以…见面。你多些时间看看我这家货,好赶紧做决定。过几天我就请媒人来。”

李秋萌语塞:“…”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光棍节快乐。节日大酬宾,提早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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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她做了一个甜蜜的决定 ...

两人又大门口磨蹭了好一会儿,李秋萌侧耳倾听一下院里的动静,一片寂静,估计孩子们都睡着了。冬雪和晚晴肯定还在等门。她只好悄声提醒夏锦寒:“我进去了,你也回去吧。”

“好,你进去吧。我这就走。”夏锦寒嘴里虽这么说,但脚像钉在地上似的一动不动。李秋萌在心里偷笑一会儿,最终推门进院。夏锦寒在后面跺着脚低声抱怨:“我还没走呢,你就进去呢。”

李秋萌嘿嘿一笑,朝他挥挥手,压低声音说道:“快回去吧。”说完,她又轻轻的关上门,插上门闩。她正要悄手悄脚的往自己屋里摸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秋萌,你回来了。”原来是梅超逸在这儿!

“嗯,表哥,你还没睡啊。”李秋萌心里有一点点的心虚,颇有点跟男孩约会被家长捉到的尴尬劲。

“唉…回来就好,正准备去找你呢。”梅超逸长吁短叹,黯然神伤。

李秋萌语气一滞,接着脱口而出:“表哥你怎么了?你不喜欢夏锦寒?”

梅超逸不答反问:“其实夏锦寒和林童根本就是一个人吧?”

李秋萌怔了一下,掩饰地干笑两声:“你,都知道了?”

梅超逸的语调稍稍提高了些:“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嫁他是吗?”

李秋萌的脑中像飞车一样旋转,她在想怎么用古代版的简洁语言给梅超逸解释一下双重人格只是一种心理障碍而已。就在她抓耳挠腮时,梅超逸自言自语的分析:“原来,你已经喜欢他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唉…我应该祝福你才对。”

李秋萌浑身一个激灵,虽然大家称她为萌爷,但不代表她的心就粗,有时候还是很细。像此刻,她就立即咂摸出了一丝不对劲。难道他…不对呀,平常相处中,梅超逸对她就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关怀。

梅超逸望月怀远,继续黯然神伤:“其实呢,当初姑妈在世时,就跟咱俩订下了口头婚约。那时祖母还没有去世,你家里也没有现在这么富贵,你爹也知道,还有信物作证,不然,我怎么能顺利的把你带出李府呢…”

“轰”一个焦雷打在了李秋萌头上。原来他俩还有这种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梅超逸一阵苦笑:“父母在世时,我就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纨绔,等到梅家一垮,父母相继离去,我遍尝艰辛。何况又有师父留下的这一大摊子。我实在有些不忍心把你拖到这个泥潭里,所以就想趁着光景好些,我再给你说,——一切都看你的意愿,你不愿意我们就继续当兄妹,你愿意就…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童,接着又有个夏锦寒。”梅超逸越说声音越小。

李秋萌不知该如何安慰失落的梅超逸,顿了顿只好说道:“我真的把你当哥哥看。”

梅超逸继续苦笑:“…我也多少看出来了。否则我也不会连提都不敢提了。”

沉默,难堪的沉默。

思来想去,李秋萌觉着还是得给他点安慰,她清清嗓子努力赞美梅超逸:“表哥,你人这么好,以后会有好姑娘喜欢上你的。”

梅超逸显然对自己很没信心:“不会的,我文不成武不就,还得拉扯着十几个孩子。谁会嫁我呢?”

“不,那个,这世上有什么锅就有什么盖,弯刀还能对着瓢切菜。一定会有的。你得相信。”

“秋萌——”梅超逸正欲开口,突然,他猛一转身冲着墙头大喝一声:“谁——”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似乎有重物落地。

冬雪和晚晴听到声音也从屋里冲出来,院里乱成一团。

梅超逸推开门就着朦胧的月光沿着院墙检查一圈,一边查看一边骂道:“娘的,不长眼的小贼,谁不知道咱家没钱,要偷就去里正家和周大发家那才有油水呢。”

刘婶也拐着腿用手捂着油灯出来查看,众人除了在地上捡到一支被捏烂了的菊花外什么也痕迹也没找查到。

梅超逸捡起那朵菊花端详良久,突然,脸色一沉道:“难道这是贼人故意留下的标志?”

冬雪和晚晴也是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难道是传言中的‘江南一枝花’的采花贼?”

“啊——”大伙一起出声惊呼。

李秋萌的心底有十头神兽在狂奔:采花贼,江南一枝花…突然,她又想到一个问题:刚才翻墙的人真的是贼吗?不过这话,她只能烂到肚里,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梅超逸肃然沉思半晌,最后果断的一挥手:“你们,夜里都睡警醒点,好好保护小姐。”

冬雪和晚晴慷慨激昂的应道:“表少爷请放心,奴婢定让贼人有来无回。”

紧接着,梅超逸也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我今晚值夜。”

李秋萌本想让他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没想到一开口却是:“别啊,表哥,其实,贼人说不定采的是男子,不是女子。”

“什么?”众人这次比刚才还惊讶。

梅超逸一脸深沉,抬头望着月亮,自言自语道:“对啊,为什么扔的是菊花呢?虽说人们爱说女人貌美如花,但也没说貌美如菊花呀。”

这一夜,李家的人都睡得十分警醒。但直到天亮再也没见贼人光顾。

次日上午,夏青来到李家,送给梅超逸一条小狼狗。梅超逸十分高兴的接纳了。夏青又悄悄给李秋萌递话说,夏锦寒今天去参加表少爷的婚宴去了。言外之意就是今晚的约会取消了。不知怎地,李秋萌心中有一丝淡淡的失落。

夏青刚走,李家的人又来了。

冬雪和晚晴一看到李家的马车,顿时像打了斗鸡的血一样斗志昂扬。连孩子们也被感染了。狗儿猫儿他们也不玩了,纷纷拿起小木棍和弹弓,昂着小胸脯问李秋萌:“姐姐,我的弹弓可准了,你指谁我打谁。”

这次来的人却是李家老夫身边的管家婆子和得力丫头,李秋萌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他们叫什么名字。为首的婆子显得很是恭敬,面上堆笑道:“大小姐,您这一出来也不回去看看老夫人,她老人家可是时时念叨着您呢。”

李秋萌不置可否的一笑,有些话她真不想说,免得伤感情。

“你们来此有何贵干?”咱现甭废话,还是开门见山得好。

“大小姐,奴婢在这儿恭喜您了。夏家已经派人去咱们府上了。夫人正在给您准备嫁妆呢,哎哟歪,大小姐的嫁妆比二小姐三小姐的还多还体面。老夫人的意思是,梅家太局促,不如您还是回府待嫁,您以前准的院子早收拾出来了。”

冬雪和晚晴一听说还有嫁妆,既惊讶又兴奋。两双溜圆的眼睛里冒着亮光。李秋萌略一思忖,心下已明白了。上次李秋暄来闹时,夏锦寒让夏青拿着清单去李府要东西,难道就是要嫁妆?不管怎样,要回来就好。以前她还不止一次的思索过怎么要嫁妆。原本她是打算在李秋暄订婚或是成亲那日,雇一帮人大闹李府让叶氏颜面扫地,不得不忍痛出血。如今也不用她出手了。

李秋萌心神稍定,很有气势的一抬下巴,昂然说道:“回府待嫁就不必了,你们回去转告夫人,嫁妆我留下了。其他不要。还有那嫁妆本来就是我母亲的嫁妆,是我应得的,不是她给的。请她务必搞清楚这点。如果她再混淆视听。我不介意去大街上宣传一下。”

管事妈妈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委婉地提醒道:“大小姐,夫人从不曾这么说过。而且您马上就嫁入夏家,有些事还是注意得好。不然…”

李秋萌自信的一笑:“这个不劳你老操心,夏家早就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我的嫡母和妹妹们那么费心宣扬我的名声,旁人不知道才怪!”

“大小姐——”管事妈妈又是几声干笑。她们见李秋萌根本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好悻悻离去。

冬雪和晚晴看着辚辚驶去的马车,急着发表观后感:“有姑爷撑腰就是好,以前咱们小姐赤手空拳的打斗,也没得到什么实惠的东西。”

“就是就是。”

傍晚的时候,李家众人正准备吃晚饭,忽听得院里的小狼狗呜呜低叫。梅超逸忙去开门,就见夏青背着手站在门口。梅超逸苦涩一笑,进屋去叫李秋萌。

夏青一见到李秋萌立即将手从背后伸出来,递上来一朵菊花:“我们少爷刚赶回,他说姑娘一看就个就知道了。您看…”

李秋萌一脸囧态。她想了想还是去吧。她回屋换了身衣服,又让冬雪给梅超逸提示一下,然后就跟着夏青出院门朝夏家别庄走去。夏青的马车正好停在河边,半里的路程顷刻间就到了。

下了马车,走进别庄前大门,和昨晚一样,仍旧被哑伯领着她进后园。大黑狗显然已经认识她了,一见到她就浑身扭动,不停的卖萌。

黑铁门一关上,李秋萌正准备直奔土屋而去,没想到刚一转身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夏锦寒紧紧搂着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本来是来迎接你的,你直往我怀里钻。”

“混蛋。”李秋萌低骂。

突然,她想起了昨晚那场因一朵菊花引起的虚惊,便正色询问道:“老实交待,你昨晚是不是翻墙偷听了?”

“…”夏锦寒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他。

接着,李秋萌就将昨晚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夏锦寒没想到自己被人当成了采花贼,顿时乐不可支:“嗤…”

他继续转移话题:“我今日去参加卫景的婚宴了。”

“我知道,夏青跟我说了。”

“唉,他比我还小都成亲了,他还笑话我。”李秋萌总觉得他的话有弦外之音。

“有话直说。”

夏锦寒接到了鼓励,勇气大涨:“你看咱们也是不是要快些?”

李秋萌很爽快的答应:“我想好了,就嫁你算了。你可以派媒人来了。”

夏锦寒一阵狂喜,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而是得寸进尺:“我觉得下月初六是个黄道吉日,你可是被人称作萌爷,跟她们不一样的,咱们速战速决下月就成亲怎么样?”

“嘎——”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明天要v了。群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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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定亲 ...

第三十八章定亲

夏锦寒一脸兴奋:“秋萌,你看乌鸦从们头顶飞过,这说明我们的婚事是美满幸福的。”乌鸦不是倒霉的不吉利的吗?古今有别,男女有异。

过了一会儿,李秋萌慢慢反应过来:“是不是太快了?”这简直是闪婚!

夏锦寒一脸认真语气笃定:“不算很快,还有更快的。”

“谁?”

“…暂时不知道,反正肯定有。”

李秋萌无言以对。她眼珠一转,也学他一样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卫景娶的是谁?新娘子怎么样?”

夏锦寒根本不上她的当,硬把话题扭了回来:“我管她怎么样,又不是我娘子。你想见她很容易,咱们成了亲,她就得来拜见你。”

李秋萌继续转移话题:“我觉得新娘子还是厉害些好,不然卫景那么花心,肯定管不住的。”

夏锦寒在打击别人的同时顺便表扬一下自己:“再厉害也未必管得住,关键得看男人,你看我,你不用管也没事。”表弟什么的就是用来作反面典型的吗?可怜的卫景!

“那你怎么不劝劝卫景呢?”

夏锦寒摇头,一脸深沉地说:“你不懂男人,你没听俗语说嘛,劝赌不劝嫖,劝嫖两不交。不过,不懂男人心没关系,你嫁了我慢慢就会懂了。”

李秋萌很快便反应过来,这人是一根筋通到底,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本事扭到他想说的事情上面。

李秋萌一脸无奈,摊摊手:“你看你怎么这么急呢,我不是已经答应定亲了吗?”

夏锦寒忧心忡忡:“夜长梦多,好事多磨。碗里的肉还是吃到肚里比较划算。”接着他又补充说明:“我小时候过端午节家里好容易宰了一只鸡,我分了一只腿,不舍得吃,结果被狗叼走了。我气得直哭,奶娘又把她碗里的鸡屁股给我,嘱咐我说,以后再有了好吃的一定要赶紧吃到肚里才最安全。”

李秋萌:“…”

最后她大度的一挥手:“行了,反正早晚也得嫁你,日期随你定吧。”

这次轮到夏锦寒惊诧了,他略有些结巴的问道:“你就这么答应了?”

李秋萌横眉:“你以为呢?”

夏锦寒挠挠头,傻傻地笑了:“一路上我想了好多种计策,连美人计都想到了,还没用呢,你都答应了。”

李秋萌暗自懊悔,早知道她就再矜持一把了,看来女人还是端着点好。

夏锦寒领着她进屋,开始炒菜做饭。李秋萌本想帮忙,但夏锦寒为了表演全套,硬是不让她插手。

他一边做饭一边跟她唠嗑:“我们家农忙时忙不过来,我奶娘就让两个哥哥在家做饭,他们做得真难吃,连我家的狗都直皱眉头。后来,我踩着凳子去做,没想到我这人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后来做饭就归我了。”夏锦寒说这话时,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和自豪。

李秋萌看着他那容光焕发的脸,她决定继续做笔记,以便观察这家伙的变化特征。

两人吃过晚饭后,夏锦寒这次倒没再像昨天那样趁着月黑风高将她推倒。他换了一种流氓方式,死皮赖脸的将她摁在自己腿上。两人十分幼稚的聊着没有营养的内容。李秋萌再次在心中下了一个结论:融合版的夏锦寒比林童脸皮厚,点子多。比白天的夏锦寒温和,有趣。

李秋萌正在神游天外,夏锦寒开始了他的恋爱一百问。

“你平常都做些什么?”

“…”

“你喜欢什么?”

“…”

李秋萌则开启了企鹅自动回复:“你呢?呵呵,你呢?”

“我白天做…下午做…”

夏锦寒等于是自问自答,自攻自受。

对方答辩完毕,李秋萌发现这货是一古代宅男,爱好屈指可数。他每月的前二十天,白天去巡视自己名下的庄子店铺,查帐,见见管事分派下任务。偶尔出去见些必须要见的客人。其余时间就在家里看书看帐本。不赌——因为只要有人邀请他参赌,东道主必输无疑,于是再也没人邀请。不嫖——大家都以为他不行。偶尔跟卫景喝几钟酒。

他一到天黑或是关在屋里或是在别庄,一般情况下不见外人。月底不用说,他又变成了林童,被李秋萌从身到心全方位的奴役。

李秋萌在夏家别庄逗留了一个半时辰,夏锦寒又像昨天那样送她回来。走到门口,李秋萌特意低声嘱咐他:“以后别插菊花了,有人把你当成‘江南一枝花’了。”

他认真地问:“那我插什么?”

“什么也不用插,你在外头学猫叫。”

夏锦寒囧囧有神的看着她,低声嘟哝:“秋萌,怪不得他说你一肚子坏水。”

李秋萌一脸警惕:“谁说的?”

夏锦寒嘻嘻一笑,转身逃走。

次日上午,夏家就遣媒人去李府下聘。因为两人之前曾议过婚事,再加上双方都是大龄青年,所以这个订亲仪式办得很简单。

下午,夏青夏白拉着满满一车礼物来到养济院。礼物是夏锦寒亲自挑选的,他倒是想得十分周到。既有梅超逸这个大舅哥的,既有养济院的孩子们的。当然最多的还是李秋萌的。秋冬两季各六套衣裳,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样样俱全。李秋萌面有难色:“怎么这么多?”

冬雪和晚晴连忙小声提示道:“小姐,这是规矩。都这样的。”

“嗯,那就抬进去吧。”

两人亲事一定,刘婶就劝李秋萌哪儿也不要去,在屋里开始做女红绣嫁妆。李秋萌对针线也不完全排斥,她小时候常自己缝沙包什么的。她还主动给夏锦寒绣了只荷包。但奇怪的是自从定亲后,夏锦寒竟然连着三四天都没再来找她。到了第五天,他才姗姗来迟。

不知怎地,两人见面显得十分生疏。李秋萌立即意识到对方又变成了冷面夏锦寒,这让她有点不适应。他的三种人格就是冰、火、温火,三个季节不停交替,幸亏她的适应能力强,不然自己也得跟着分裂。

“咳,你来了?”

“嗯。”夏锦寒惜字如金。

他坐在一旁,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绣荷包,此荷包与众不同:个头奇大无比。上面绣得是两只肥硕的大鹅在池塘中戏水。

夏锦寒看罢,忍了几忍还是出语评价道:“你这些癞蛤蟆绣得像青蛙。”

李秋萌一脸惊讶:“你从哪儿看出癞蛤蟆来了?我绣那玩意做什么?”

夏锦寒一挑眉,伸手一指:“你绣这个荷包的寓意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李秋萌眼睛睁得溜圆,心中有神兽飞驰而过,这家伙绝对有被伤害妄想症。

李秋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气呼呼地把刚完工的荷包往他手里一塞,义正词严地告知他:“我给你绣的是鸳鸯戏水——我也知道这两只鸳鸯是肥胖了些,你看作是天鹅也情有可原。可是你不该把我绣的荷叶看成是青蛙!”

夏锦寒的嘴角一阵抽搐,他猛然记起了夜晚的“他”给自己的警告——秋萌吃软不吃硬,要会哄她,要用柔情打动她。柔情他暂时想不出是什么,但哄他自认为还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