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

洛薇薇看看天色,觉得自己必须得告辞了。她出声告辞,李秋萌热情的送她出屋,走到院中就看到夏锦寒正在那儿徘徊,他言不由衷的挽留:“薇薇啊,这么早就走,再坐一会儿吧。”

“不了,表哥你都徘徊那么长时间了。”

“咳咳,哪里有——”

洛薇薇迈着轻盈的步子跨过月亮门,朝主院走去。

夏锦寒待客人一走,立即恢复了他的奸商本质:“娘子,你的表哥把我给打了,今晚你得给我一点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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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夏锦寒和林童的论战 ...

李秋萌盯着她看,他的目光在摇曳的烛光中闪烁着狼异样的光芒,他试图将这句无赖的话说得理直气。

李秋萌转转脖子,慢慢地向铺着狐皮坐垫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凉凉地的反问:“你没还手难道不是因为打不过吗?”

夏锦寒的脸色一黑,眼中隐隐生出一股怒气:“娘子,为夫八岁开始习武,你真的认为我打不过姓梅的?”

“哦。”李秋萌托着下巴沉吟片刻,接着又来了一句:“补偿?好,来来,今晚咱们不用绳子用皮鞭!”

说完,她立即起身去找道具。夏锦寒站在她面前,神情变幻莫测。

李秋萌还没准备好道具,就被决定先下手为强的某人大力抱起,两人交叠着倒在床上…

两人为了争夺床战主动权,进行了一场激烈博弈,最后夏锦寒完胜。李秋萌悲催的成为了被压迫的一方。也许是刚才激烈的搏斗激起了夏锦寒体内隐藏的兽性,今晚的他战斗力格外持久有力。他不禁油然而生一股自豪感,强烈的兴奋使得他顾不上矜持和含蓄。

他喘息着,目光迷离地盯着李秋萌问道:“娘子可觉得满意?

体力上无法完胜对方,李秋萌在嘴头上不肯示弱,“送你四个字,要‘坚持不泄’。”此话乍听上去很正常,但夏锦寒觉得自己的妻子此时此刻绝对不会说寻常的话,他仔细揣摩着,慢慢地悟了出来,他的眼闪过了一丝羞怒,当下低吼一声,加速进军速度。

夏锦寒开始了新一轮的刑讯逼供:“为什么你总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也没听说过的词儿?”

“举个例子先。比如…”

夏锦寒咬牙切齿:“比如黄瓜菊花,还有刚才那个词。”

李秋萌眼角带笑,做出一副坚贞不屈的凛然表情:“我不说,打死也不说。哪怕你强/暴了我也不说。”

夏锦寒无言以对:“…”

运动完毕,夏锦寒身体疲惫的躺在她身边,李秋萌稍一休整,便又重新恢复了精神,她开始调戏某人:“哎,你要是使用美男计,我就说。我这人有时候是吃软不吃硬的。”

夏锦寒半闭着眼睛,慢悠悠地答了一句:“改日。”说完,他像往常一样将右臂伸到她的颈窝之下,身子向里侧卧,打了哈欠说道:“睡吧。明日宫中有一位老太医告老还乡路过平城,我去找他看看。”

提到太医,李秋萌的心头一跳。当然从情理上来说,她是希望夏锦寒恢复正常的,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又觉得这样也挺好,唉,矛盾…

夏锦寒虽然闭着眼睛,但仍然感应到了她情绪上的细微变幻。

“你怎么了?”

“唉,时间过得真慢,月底怎么还不到!”李秋萌无奈地叹气。

夏锦寒眉毛一挑,睡意飞走了一小半,他觉得她话中有话!

“你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平淡无波。

“没什么。”李秋萌懒洋洋地答道:“好想林童。”

夏锦寒心中一阵气闷,为什么她只想着他?他到底哪儿不如那个林童?他心中如此想,嘴里也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到底哪儿不如他?你说!”吼完,他又觉得有些尴尬,他轻哼一声,翻身背对着李秋萌似乎在生闷气。

李秋萌心中暗笑,往前拱了拱,胸脯紧贴着他的脊背,夏锦寒的身子一僵,心神不由自主的又开始荡漾起来,但他硬生生忍住,继续端着姿态不吭声。

接着就听见李秋萌用一副无比怀念的口吻叹道:“看,这就是你和林童的区别之一,他从来不对我生闷气。无论怎么样都会让着我宠着我,他是那么贤良淑德,温柔多情…人和人不能比,货比货得扔。”

夏锦寒的气更盛了,这是指桑骂槐,旁敲侧击!

李秋萌继续叨唠:“真的,我真傻,当时怎么就贪了那点便宜,弄了一个套装回来…”

夏锦寒握拳咬牙,他记得她在山洞里说过,她当初看中的是林童,而自己是搭着卖的货物。她…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报仇!于是,夏锦寒腾地一下翻过身,胸脯起伏着,伸手——抱过她,强忍着怒气,故作温柔地说道:“我、其实也挺温柔的。每一种货,不,每个人都有他的好处,你要用公正的眼光来看。”

李秋萌:“…”她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明白自己的激将法奏效了。林童就是夏某人的制胜法宝。她暗暗地对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

李秋萌想验收一下实验效果,于是再接再厉:“要是林童在,他此时肯定知道会哄着我顺着我,例如帮我挠挠痒,捏捏腿,唱唱小曲…”

夏锦寒的心中有一百头牛在奔腾咆哮,喝小曲?他又不是卖唱的!

当晚,夏锦寒辗转反侧,再三思索,最后,他再次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次日上午,李秋萌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起床。

她刚用过早饭兼午饭,洛薇薇就笑吟吟地进来了。

“嫂子,早。”

“早。”李秋萌呵呵一笑。

洛薇薇眼中带着艳羡和一丝惆怅:“嫂子这日子过得着实让人羡慕,我以后若是有嫂子一半这么舒坦惬意就好了。”

李秋萌心中一动,她记得夏锦寒说过洛薇薇似乎早就定过亲了。男方像是姓马,祖父曾任封州知府,后来又调入京城。听上去,婆家似乎不错。怎么看洛薇薇的神情像是很不满意。

她想了想,笑着安慰:“表妹人这么聪明懂事,定能过得比我们还好,你有什么可担忧的。”

洛薇薇摇摇头,没再说话。她毕竟性格开朗,只是失落了一会儿,便又重新谈笑风生:“我们不谈这个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真的无法忍受,我断不会就此认命。”李秋萌注意到她说这话时,有一股坚毅和凛然。李秋萌想安慰她一番,无奈对她的亲事一无所知,不知从何说起。

好在洛薇薇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嫂子,我自从跟着父亲经商,多少算是有些见识,我想在平城开间铺子,不知嫂子对此有没有兴趣?”

“铺子?”李秋萌眼前一亮,她前几日巡视自己名下的铺子,刚好有几家的租约即将到期,她正在琢磨着要干些什么,这不,刚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发现洛薇薇见识广博,性格开朗风趣,跟自己挺合得来。跟她合伙倒是不错的选择。

可是,她还想好要做什么?李秋萌略一思量,便试探着问道:“不知表妹想好要做什么没有?我名下正好有两间铺子?”

洛薇薇问道:“不知嫂子的铺子在哪儿?”李秋萌说了三间铺子的大体位置。洛薇薇点点头:“我们要好好筹划一下。”洛薇薇的眼珠一转,将椅子往前拉了拉,悄声问道:“嫂子,我在城里转了好久,你没有发现咱们平城缺了点什么?”

李秋萌想了想,说道:“缺女人去玩的地方。你看男人可以去青楼茶楼酒楼,可是我们女人去的地方就少了。”当然,那些男人去的地方女人也可以去。李秋萌还是很少发现有女人单独去那些地方,本朝风气说是开放,但也只是相对而言,跟现代绝对不能比。女人要出门还是有很多限制的。说到里,李秋萌突然灵机一动,她可以开办一个类似女人会馆之类的嘛,专卖女人用的东西,像胭脂水粉,各式美容用品,特别是她的小黄书…

洛薇薇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她是有了新想法,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嫂子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快些告诉我。”

李秋萌噼里啪啦的将自己的大致计划说了一遍。洛薇薇听得双眼放光,频频点头:“太好了,嫂子想得比我周到多了。”

接下来,两人热烈的讨论了起来:“一楼用来展卖各种女人用品,二楼做为休息室,提为茶点,纸牌,供她们消遣休息,三楼是贵宾室…”大致方针一定,两人又具体商量了一些合作细节,准备待到铺子租约一到期就开工整顿修葺。两人这厢忙得不可开交,夏锦寒也是一样,每天到处巡视查看铺子田庄,晚上回来便窝在书房看帐本。李秋萌暗暗叹息,这个月已过了一半,再过几日,他们又要去别庄度蜜月了。夏锦寒要提前将事情安排好。

这天,李秋萌忙完以后,兴致一好,便亲自下厨为夏锦寒煮了一碗混沌。夏锦寒显得十分惊喜,他细细地品尝着,连赞几声:“不错,不错。”

李秋萌见他吃得高兴,心里乐滋滋,她难得懂事贤惠一回:“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谁知,夏锦寒脸上的笑意令人意外的渐渐变浅,他忍了几忍还是没忍住,最终还是采取了行动,他伸手一拽,将李秋萌整个人拉进怀里,摁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旁敲侧击地说道:“我记得林童说他什么你都缠着他,他做活你就在旁边看着,为什么到了我这儿就不行?”

李秋萌一脸惊讶:“有这事吗?”

“有!”夏锦寒十公笃定地回答:“林童在日志中写了,他编筐和做针线时你都在旁边看着。”

李秋萌:“你要是做针线我也在旁边看着。”

夏锦寒无语凝噎。

就在这时,李秋萌眼尖的发现了一个意外情况:那就是夏锦寒的帐本下面另有乾坤。她忽然想起了洛薇薇曾说过,夏锦寒在偷偷地批注她和林童著的那本《百日夫妻》。里面批注的到底是什么?是羞涩的赞同,还是闷骚的感悟?她非常非常想知道。但是明着要,夏锦寒是绝圣不会给的。

李秋萌眼波一转动,又用那种百试不爽的口吻说道:“唉,我有点饿了,要是林童在,肯定会亲自给我下厨做夜宵。”

夏锦寒默然看着她,李秋萌一脸的期待。他挣扎了一会儿说道:“好吧,你等着。”说完,他起身准备去厨房。

李秋萌在后面补充了一句:“一定要亲手做哦。”

夏锦寒的脚步顿了一顿,最后推门出去。李秋萌偷笑一下,飞快地挪开帐本,偷看某人的注解。

但是,她傻眼了!这上面全是蝌蚪一样的密密麻麻的批注,不是指出书中男女主角的姿势不对,就是他们的运动时间过长,不符合客观规律。李秋萌暗骂:这个夏某人他就是一个考据党!

最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李秋萌大眼一扫,就见上面这么写道:“敬告林童:你写的书我又阅完,请不要丢掉读书人的操守,写书要有依有据,不可天马行空,胡乱编造。书中所写四十余种姿势,只有十种勉强可行。其余皆为杜撰。另,请君做事要有分寸不要有违夫道,以免让我等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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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为夫之道 ...

这是…赤果果的警告!李秋萌很想知道这所谓的“夫道”是什么?她更想知道林童看到这则警告时会有什么反应?嘿嘿…李秋萌坐在桌前,兀自傻笑不已。

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李秋萌回过神来,急忙把桌上的东西复归原位,她正襟危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夏锦寒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用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李秋萌生怕他看出点什么,没话找话说:“你做的什么这么香?”

“馄饨。”夏锦寒边说边把碗放到桌上,同时他又顺便瞄了一眼帐本下面的东西,见完好如初,心下松了一口气。

李秋萌坐在旁边开吃,她吃着,夏锦寒在一边看着。李秋萌吃完夜宵,抹抹嘴心满意足的溜回房。

李秋萌一离开,夏锦寒做贼似的挪开帐本,继续批阅《百日夫妻》:此处不通,此处太过荒谬,…简直误人子弟…

当晚,两人就寝时,夏锦寒又特意“考据”了几个高难度动作,实践证明书中所写有误。考据过后,两人零距离相拥着开始进行卧谈会。

李秋萌心中痒痒,特别想知道何谓的为夫之道。她旁敲侧击地问道:“哎,我来考考你,你说为夫之道是什么?”

夏锦寒想了想,用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三从四德。”

李秋萌初时有些迷惑不解接着便恍然大悟,掰着手指解释道:“三从,第一从忽略,第二和第三从就是成亲从妻,妻死从女,四德是什么呢?夫容夫攻——”

夏锦寒脸上直冒黑线,立即出声纠正:“我说的是为妇之道。”

“我问的是为夫。”

“为夫…不能太顺从,不能做针线,不能…”总之,林童做的一切都不应该。

李秋萌立即意识到他还是在妒忌和打压林童,心中大为不满,林童在她心中是正夫,白夏和夜夏做是夫侍,她怎能容忍“小妾”对正夫不敬!

她决定为林童说句公道话,于是,李秋萌清清嗓子,义正词严地说道:“林童可是我的结发之夫,他的正室之威不容挑衅。”

李秋萌的话音一落,就觉得房中一阵寂然。她甚至觉得身边的某人的呼吸似乎开始急促起来。

紧接着夏锦寒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开始连珠炮似的反击起来:“你再好好想想,你的结发之夫到底是谁?是谁把你娶到家的?是谁跟你圆房的?是谁…”

“这…”李秋萌不禁有些傻眼,不等她反抗,夏锦寒很有气势的低吼:“李秋萌,你必须给我一个公道!你是我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

“…唔。”

吼完一通,夏锦寒仍觉不解气,一掀被子,下床趿着鞋推门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喂,你给我站住!”李秋萌有些气极败坏,不就是沟通一下嘛,有必要这样吗?她最近觉得妻纲越来越越不振。

夏锦寒理都不理,他披着外裳,气哼哼的来到书房,点灯铺纸提笔一挥而就:告夜夏:她说林童是正室,我们是夫侍。我已经忍无可忍…你自己看着办。然后,他另铺一纸,挥笔写道:告林童:不准再诋毁我,不准掐尖要强,要安守本分,否则,后果自负!

写完了这两段话,他觉得心中的闷气出了不少。听听外面,万籁俱寂,那个女人,那个始作俑者竟然不来找自己!他站起来又坐下,最后又重新站起来,他在心里默默地自我安慰:好男不跟女斗,好夫不跟妻斗。

但是当他回房时,竟然发现某人已经睡熟了,而且正惬意的打着小呼噜。

夏锦寒只觉得两股邪火蹭蹭的往上冒,他忍了几忍,最终决定化悲痛为力量将李秋萌第二次就地正法。

李秋萌被他的动作惊醒,她挣扎了几下:“我刚才是装睡故意气你的。”

夏锦寒不依不挠,答非所问:“我忍你很久了——”

一个时辰后,夜夏姗姗来临。不用说,他再次面临着一个跟以往许多个夜晚一样的情形。窗外,月光如水,桌上,孤灯如豆,床上,娇妻熟睡。他恨恨地坐起来,习惯性的看看桌上,他知道一连几晚,白夏都会给他留下只言片语。镇纸下面,果然有一张纸条,跟以前大致一样,挑唆他一起反抗林童。夜夏兴灾乐祸地笑笑:他膈应我,林童膈应他。林童膈应他二十天,而我睡一觉就过去了。我还不是最差的。

他侧过身柔情似水的看着身旁的妻子,虽然吃不到,但能摸得到,抱着睡一宿也很好。他一想通,便觉眼前一片风清月朗,于是他安心的吹灯就寝,顺便抱着妻子占便宜…

这一夜,李秋萌做了半宿春梦,他梦见夏锦寒那厮像饿狼似的啃她咬她,摸搓揉捏十八般武艺全部用上…

次日,李秋萌醒来时,身边早已人去床空。每到月中,他都会显得异常忙碌。她起床用过早饭后,便开始吩咐冬雪晚晴开始收拾行李。再过两天,他们就要去别庄了。

李秋萌按照惯例先去婆婆江氏房里请安顺便告别。她到时,平氏和钱氏正陪着江氏说话。

一见她来,钱氏笑吟吟的招呼道:“哟,三弟妹今儿来得好早。”言外之意当然是挤兑她来得太晚。

大嫂平氏倒没说什么,只是对她点头矜持地笑笑。

江氏脸上挂起一丝标准的笑容,指指前面的绣墩说道:“坐吧,咱们娘几个说说话。”接着她的眼风一扫钱氏,特地为李秋萌开脱:“你三弟妹身子不大好,还有老三要照应,我一早就发话不用她晨昏定省。”

钱氏暗暗撇嘴,心中暗道:身子不好,谁信啊。打起架来,虎虎生威。凭什么一样的儿媳妇,她们就得立规矩,伺候婆婆,而她却那么悠闲自在!再加上以前那些事,钱氏横竖看李秋萌不顺眼。

江氏假装没看见钱氏眼中的不满,话头一转问大儿媳妇:“贤儿最近身子可好?天凉了,让婆子丫头们都小心些。”平氏恭敬作答。

钱氏一听婆婆问起夏钧贤,心中不由得酸溜溜的,忙不失时机的插话道:“我们新儿前日还在念叨娘呢。”

提起两个孙子,江氏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她高兴地接道:“好好,一会儿让他们都到我跟前来。”

提到孩子,钱氏的眼珠滴溜一转,不着痕迹的在李秋萌的肚子上扫了一眼,腰板不由自主的挺了挺,眼中闪过一丝隐隐的得意。同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三弟妹,你和三弟成亲也有不少日子了吧。我可是等着我那侄儿叫我伯母呢。”

李秋萌笑嘻嘻地答道:“伯母有什么稀罕当的,要我说,最有意思的还是自己不费力气就有人叫娘。”夏锦轩房里有三房姨娘,前不久,三姨娘和一个通房丫头刚给钱氏添一个庶子庶女。你给我添堵,我也不让你好过。都是什么东西!

钱氏被噎了一下,当即不动声色的反击道:“有人叫我母亲我当然高兴,不过,最高兴的还是娘,为夏家开枝散叶本就是我们做儿媳妇的本分,我们可不能像那些小家子出身妒忌成性的女人那样,自己生不了还挡着夫君不让纳妾。”

李秋萌实在不想跟这她掰扯,她微微冷笑道:“二嫂的大度贤惠人人皆知,弟妹在此恭祝二嫂多子多福,一年抱五,二年抱八。”说完,她又朝江氏说道:“太太,明日我就要跟锦寒出门,还要回去整理箱笼,若是没什么事,我这就告辞了。”

江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你去吧。你拘着锦寒,天冷了,没事别总出来逛。”江氏这话当然不是关心夏锦寒,而是嘱咐他们不要乱跑,以免节外生枝。

李秋萌点答答应,当下告辞出来,带着侯在门外的晚晴,径自回西枫院。

江氏房中,钱氏仍气不过,正委婉而兴心的给李秋萌上眼药…

路上,晚晴握着拳头气鼓鼓的说道:“小姐,那个碎嘴女人是不是挤兑您了?奴婢早晚得训训她。”

李秋萌摆摆手:“先甭理她,她有来言我有去路,让她作吧,攒够一顿,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

李秋萌回来时,洛薇薇已经在客厅候着了。听说他们两人要去别庄,洛薇薇眼中流露出一丝期望。李秋萌别过脸假装没看见,不是不想邀请她,而是实在不方便。洛薇薇想了想,自己确实也不应该去打扰人家夫妻俩,她决定退而求其次,“嫂子,我这儿有几箱旧衣裳,想拿去捐给养济院。麻烦嫂子帮我带去。”

李秋萌笑了笑:“不用带,明日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在别庄住一晚,后天再回来。”

洛薇薇一脸喜悦:“嫂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晚,夏锦寒忙到深夜,回来倒身便睡。翌日,李秋萌说了自己想提前去别庄的打算,夏锦寒爽快的答应了:“也好,卫景刚好送来几篓螃蟹,我们小聚一下。”

当天上午,众人收拾妥当,夏青夏白各赶一辆马车前往梅林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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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别庄聚会 ...

一行人到了梅林别庄,卫景和顾琼雪随后赶到。

“景二哥,二嫂。”洛薇薇十分高兴的打了声招呼。

顾琼雪看着洛薇薇和李秋萌竟是一副十分契合的模样,心中十分惊讶,一双大眼睛将洛薇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趁着李秋萌转脸跟夏锦寒说话时,顾琼雪见缝插针拉着洛薇薇问道:“我听说你差点被打了,看样子不像啊?”

“嘘——”洛薇薇示意她小声,然后飞快地说道:“差那么一点就被打了。还好,三表哥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结果,唉…”洛薇薇本想说当晚惨叫半宿,又觉得由她说出来不太适合,连忙适时打住。

就在这时,就听见李秋萌提醒夏锦寒:“我派人去叫我表哥过吧?”

夏锦寒一听梅超逸的名字,脸上显现出一丝不自在,他转过头目光看向别处,很别扭的说道:“随你。”

卫景一听说梅超逸的名字,双亮一亮,他用手拍拍夏锦寒的肩膀,大声说道:“表弟,表怕,这儿都是咱们的人,他再敢怎样,看我不——”说到关键处,他一抬头就见李秋萌正双眼冒火的瞪着自己。

“你打算怎样?”李秋萌眉毛轻挑,不咸不淡的问道。

“我…我当然好好招待他。”悍妇一出,谁与争锋。卫景口不应心,只好乖乖的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