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萌觉得自己做为东道主,为人应当大气一些,她豪迈的挥手:“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一会儿人到齐了,罚酒三碗。”

“弟妹真有气量。”卫景有些狗腿的竖竖大拇指。

大约半顿饭的功夫,梅超逸就来了。夏锦寒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来了,就等你了。”梅超逸倒没觉得别扭,他向在座诸位打了个招呼,便坦然落座。在他眼里,大舅哥揍妹夫那是理所当然。谁让他欺负秋萌!

人一到齐,李秋萌就开始吩咐上菜。

酒过三巡后,几人的话渐渐开始多了起来。尤其是卫景,一喝高,不但话多胆子也变大了。这会儿,他正拍着梅超逸的肩膀,语带双关的说道:“梅大哥听说你们梅家拳法不错,有机会咱切磋切磋。”

梅超逸面色红涨,兴致颇高,一说得家传拳法,便也滔滔不绝起来:“我们梅家拳法分对外对外两种?”

“怎、怎么分的?”卫景有些大舌头。

“很简单,外拳是打外人,内拳是打自己人的。”

洛薇薇一脸惊奇:“既然是自已人,怎么还能打呢?”太凶残了,可怜的表哥!

梅超逸扫了夏锦寒一眼,轻哼一声:“有的人必须要打。”夏锦寒眉头轻挑,不动声色。

卫景直直地盯着梅超逸,气势十足的一挥手:“我告诉你,别以为就你家有人,我们这儿也有人。”夏锦寒连忙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

李秋萌知道这些男人一喝起酒来肯定没完,便冲顾洛两人使使眼色,准备撤场。三个女人退到里次间开始八卦说笑起来。

顾琼雪前几天去了京城,兴致勃勃的说了在京中的见闻。李秋萌不禁心生向往:“我以后有时间也出去看看。”

顾琼雪一听她要去京城,脸上一惊,脱口而出道:“别别,你还是别去的好。”

“这是为什么?”李秋萌满脸不解,她可没得罪京城的人吧。

“…也没什么。”顾琼雪语气有些含糊不清。李秋萌看在眼里,愈发肯定她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洛薇薇在一旁察言观色,插言道:“景二嫂,你有什么消息就告诉三嫂吧,若真与她有关,她早知道比晚知道要好。瞒也瞒不住的。”

“呃…”顾琼雪本来就是藏不住话的人,若不是卫景在路上再三嘱咐她不要透露,她早就忍不住说出来。此时听洛薇薇这么说,转念一想也觉得她说的对,这事她早晚得知道,而且,也不定会发生什么,一切只是猜测罢了。

想到这里,她稍一迟疑便将自己见到的听到的一齐倒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这事陈年烂事的你也肯定也听说过一些。——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提过的那个什么长风县主吧?”

李秋萌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只搜索了一点点关于这个女人的资料,她皱着眉头说道:“我只知道这个女人跟当今皇上有一点七拐八扭的亲戚,而且她对锦寒有过非分之想。是吧?”

洛薇薇怕李秋萌吃陈醋,连忙在一旁开解道:“这事我知道,当时我也在场,那是三年前,刘大人过五十大寿,我们正好也去祝寿,长风县主也在。你不知道她,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又顶着县主的名头,到处招蜂引蝶卖弄风情。偏偏那些浮浪子弟趋之若鹜,只有表哥视若不见,谁知那个长风县主却盯着了表哥,一直痴缠,表哥越冷淡,她越来劲,到最后竟然让人来提亲。…再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门亲事又黄了。真的,嫂子就这些,我敢保证没说瞎话,表哥从头到尾都没理她。”李秋萌点点头,洛薇薇这话听上去似乎很可信。只是顾琼雪刚才那话又是什么意思?

顾琼雪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长风县主又看上了一个姓赵的公子,那赵公子容貌人品都不错。但是长风县主婚后仍然死性不改。”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悄声说道:“听说跟好几个浪荡子有首尾,那赵公子敢怒不敢言,休又休不得。再怎样,她算得上皇亲国戚。没多久,赵公子便抑郁成病,听说他身体本就不好,这下是雪上加霜,我听人说怕是活不长了。而上次我正好与长风县主偶遇,再看她,可真是艳光逼人,意气风发。——这哪像是夫君有病的女人。赵公子不气死才怪。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她听说我从平城来,竟然特意把我叫过去说话。还问起了锦寒的事情。我家那口子一听说这事,脸色当即一变,嘱咐我不要出门,然后没几日我们就回来了。”

“嗯。”李秋萌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得十分认真。顾琼雪说完又发表了自己的感想:“要我说,你已经和表弟成亲应该没什么事。不过我家那位却说,对有的人来说,得不着的东西才是最好的。如今那位赵公子奄奄一息,就怕那位县主再旧情复燃,打起表弟的主意。当然,他也只是那么一猜测。你可别放在心上。”

“没事没事,我不放在心上。”李秋萌冲两人笑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顾琼雪和洛薇薇同时叹了一口气,三人转而说起别的话题。

午休过后,六个人又商量着去后园去钓鱼。洛薇薇本来一直缠着李秋萌,最后被夏锦寒不着痕迹的支开了。她跑到卫景那儿,又被顾琼雪支开,可怜的洛薇薇最后被梅超逸接收。

洛薇薇向梅超逸诉苦:“我可是客人,他们就这么对我。”

梅超逸跟她一起讨伐夏锦寒:“你那个表哥真够讨厌的,他人品不大好。”

洛薇薇扑闪着大眼睛,点头附和:“我也觉得他的人品跟梅公子比差远了。”梅超逸骄傲中夹杂着一丝谦虚:“哪里哪里,洛姑娘谬赞。”

洛薇薇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像我四年前在江城遇到的那个江湖骗子?你金盆洗手了还是骗不下去了?”

“嘎——”梅超逸惊得手一抖,把一条刚要上钩的鱼吓跑了。

他深呼吸再呼吸,竭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洛姑娘,你这人真有意思。跟我表妹一样爱开玩笑。”

洛薇薇毫不领情:“我觉得有意思的是你梅公子,或者也可以叫清云道长,你最后让母银生出子银了吗?”

梅超逸心中再次一惊,他记起洛薇薇是谁了!四年前他在江城行骗,骗一为富不仁贪婪无比的财主说他可以用法术让银子生银子。其中有一次去财主府上刚好撞上了一对来谈生意的父女…这、这真是孽缘!梅超逸额上沁出一层细汗,他偷眼看看四周,还好夏锦寒正在跟秋萌说话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而卫景夫妻离他们很远,更听不到什么。饶是如此,他仍然有些紧张。上一次,他出去行骗被夏锦寒抓包,自那以后,他见到夏锦寒便觉得腰板不直,后来无意中撞见夏锦寒偷听,他才重新捡起了自信。如果这事再捅出去,他的腰板不知什么时候挺直!更可恶的是会让秋萌在婆家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唉…

洛薇薇见他抓耳挠腮,一筹莫展的样子。扑哧一笑道:“你紧张什么?其实我挺佩服你的。那个姓江的绝对该骗!”

梅超逸心虚的笑笑:“真的?”

洛薇薇一脸真诚的点点头。

“其实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希望你别说出去…”梅超逸有些难为情的恳求道。

洛薇薇再三保证自己不说出去,梅超逸才略略放下心来。

两人在这厢窃窃私语。

夏锦寒无意中看见这一幕,他捅捅李秋萌示意她往两人看去,并且在后面紧追一句:“看你表哥那满脸通红,欲说还休的样子,是对薇薇起了心思——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李秋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她心里如此想,嘴上也这么说了。

夏锦寒眉头一紧,声音忽地变冷:“你的意思是他心中还装着别人,所以不可能看上别人?”

李秋萌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这哪儿跟哪儿?

夏锦寒继续给她泼凉水:“男人的心变得很快的,他看上薇薇没什么稀奇。——只是我表妹那么一朵鲜花,不能就这么插在一摊烂泥上。”

李秋萌反唇相讥:“这正好扯平了。因为我表哥的表妹也是一朵好花插上了牛粪上。”

“哼。”

“切。”

两人大眼瞪小眼。

“对了,”李秋萌突然想起了什么,恶狠狠地说道:“晚上我有帐要给你算,你的陈年风流帐——一个快当寡妇的女人快对你起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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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捉奸 ...

夏锦寒一听,心头霍地一跳,他朝着卫景夫妻的方向瞟了一眼。李秋萌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你还想瞒?”

夏锦寒急忙失口否认:“没,我只是觉得…原本就没有什么。”

李秋萌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就喜欢听这原本没有什么的事情。”

夏锦寒一时语塞。

到了吃晚饭时,梅超逸显得十分不自在,在夏锦寒面前也没了前几日的硬气。卫景自以为是自己在旁边敲打威吓的缘故,看向夏锦寒时,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得意。三个男人暗藏机锋,暗潮涌动。洛薇薇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不已。

卫景夫妻和洛薇薇当晚住在别庄,第二天用过早饭用坐马车回去。顾琼雪本来想邀请洛薇薇前去卫家做客,不料洛薇薇说要忙着修整铺子,推掉了。

待客人一走,李秋萌立即原形毕露。她勾勾手:“过来,咱俩好好聊会儿。”

夏锦寒心中早有打算:这是他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他要狠捞一把。无奈昨晚有客人在,他不敢太过放肆。今晚…他暗暗握拳。

李秋萌却在想:昨晚怕人听见,没敢捆绑和滴蜡油。今晚…哼…

两人各怀鬼胎,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娘子,你说,我在听着。”夏锦寒脸上挂着稀有的笑容。李秋萌惊讶的发现,某人脸上的笑容似乎越来越多了。

李秋萌抬头看着屋顶,慢条斯理地问道:“你老实交待,在我之前跟几个女人有过瓜葛?”

夏锦寒一脸无奈:“就一个。而且是单方面的。我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

李秋萌没有注意到某人正一边说一边作匀速移动,他很快就移到了他身后,两条长臂一伸将李秋萌圈在怀里,低下头用温存的语气意味深长的暗示道:“娘子,我知道你昨晚没有尽兴,不如…”

李秋萌凉凉地接道:“一样的黄瓜,放一晚就会变变长粗吗?变蔫也不一定。”

夏锦寒咬碎钢牙,气得直想吐血。

半晌,只听屋中传来一声吼:“李秋萌,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厉害的——”这吼声穿过木门,在院中余音袅袅。

正在隔壁整理箱笼的冬雪晚晴听到声音唬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小声嘀咕道:“这,这怎么办?小姐会不会吃亏?”

夏青撇撇嘴接道:“你不是说过嘛,你们小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说完,他充满同情的往外看了一眼,深深地叹息一声。这,少奶奶听说是少爷自己选的,自家少爷一样都是精明睿智的,结果这样…看来,这惧内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晚晴虽然爱动手,但是疼起他来让人说不出来的舒畅。可怜的少爷…夏青忽然觉得自己的处境其实挺好的。

三人收拾完毕,夏白进了进来,出声招呼:“好了,我们拿上给养济院的东西快走吧。”

冬雪向主院努努嘴,一脸的担忧。

夏白掂脚观察了一会儿动静,那边并没有传来剧烈的争吵声,再看看,大白天的房门紧闭。

夏青很有经验的悄声说道:“快走,少爷发威了!”几人都是过来人,很快就明白过来。四个个悄悄的关门悄悄的离院。

大门口,哑叔正在跳着舞扫落叶。大黑十分兴奋的跑前跑后。

屋中,两人已经进行了第一常摔跤运动,并排躺着歇息,并伺机准备再赢对方一场。

李秋萌趁此大好时机,忽然问道:“那个县主派人来验货时,你是怎么推掉的?”

夏锦寒眉头拧着,随即便明白她所谓验货的意思,很不自然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愿回答。

李秋萌决定抛出一个大大的诱饵:“告诉我真相,今天我给你五次机会。”

夏锦寒眉棱一挑,皱得不那么紧了。

“六次。”

“成交。”

夏锦寒斟酌着词句,有些羞涩的尴尬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概括为一句话:“她派侍女前来,我就装不行。她失望,婚事黄了。就这样。”

李秋萌:“…”

过了一会儿,她又担忧的问:“如果她知道你又行了,会不会卷土重来?”

夏锦寒笃定地说道:“不可能!我很了解她这个人,她骄傲跋扈,喜欢所有的男人都围着她转,讨好她。那些男人是对她有所求,她跟一些达官贵人有来往,有时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青云直上。而我,根本不用卖掉自己。我根本不会讨好她。再说如今我们已经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她能怎么样?别忘了,还有国法王法呢。”

说罢,他转身抱着她,温声劝道:“别杞人忧天了。”李秋萌一想也是,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也许一切都只是顾琼雪和卫景的猜测而已。她的性子一向乐观,忧愁来得快,散得更快。她一想通,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夏锦寒一见妻子放下了心结,眼波一转,便开始索债:“娘子,你说话得算话,六次!”

李秋萌翻了个白眼,窝在他怀里格格笑道:“你们男人总是高估自己,我许你六次是不假,你觉得自己真的能行吗?”

夏锦寒再次被她气得想吐血。

证明的结果很让人沮丧,他只索回了两次,而且是短期的。李秋萌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笑着摸摸他的脸,“你先躺着,我去弄点饭吃。”

夏锦寒闭着眼睛挣扎一下:“我不累,我这就起来。”

李秋萌觉得好笑,都这么时候了还想着脸面问题。

她伸手入被,胡乱摸了一把:“唉,你明天就不在这里了,我给你做顿饭吃。”

夏锦寒觉得十分受用,没再强撑。

两人吃过简单的晚饭,洗漱完毕,相互依偎着说了一会儿话,便进入了黑甜梦乡。

第二天,林童准时出现。

“娘子,你来了,好想你。”林童现在越来越奔放。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既简单又充实。林童是个闲不住的人,带着在偌大的后园中,捡柴火拾野果钓鱼做饭,有时还做针线。当然,写小黄书也是两人必不可少的娱乐。林童自然也看到了夏锦寒的留言,他对此有些愤慨:“有本事自己去写啊,净给我挑毛病。我看他就是妒忌!”

在林童给李秋萌做完了红绿青蓝紫五个肚兜,写完了上半本小黄书时,他可怜兮兮的看着上方的一角蓝天,深深地叹息:“我还是想出去走走。”李秋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一见他这么可怜,恻隐之心大起,一冲动便脱口而出:“好了好了,我带你出去就是。”林童立即欢呼雀跃。

李秋萌想了想,决定还是往人迹稀少的地方走去。决不能在梅林村附近晃荡。

两人一商量决定向河上游去看看。林童背着一个包囊,牵着李秋萌,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两人走了不久便到了一个刘湾的村落。林童牵着进去买了些吃食又灌了一葫芦水,两人找了个地方歇息吃饭。

“秋萌,你肯定累了,一会儿我背你回去。”

“嗯。”

“…”

林童顺着杆子往上爬,一脸期待的看着李秋萌:“秋萌,你说我是不是比那姓夏的强多了?你还是喜欢跟我在一起对不对?”

“嗯。”李秋萌不忍心打击他,一概顺着他的话回答。

林童闻言,笑逐颜开,立即从小白兔升级为略有些霸气的大白兔,豪气地说道:“夏锦寒,你也有今天!”

李秋萌无奈的笑笑,她和林童对面而坐,她无意中一扫,就见对面小路上走来了身着青衣的男子,那男人看见李秋萌,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惊诧,像是认识她似的。李秋萌皱眉冥想,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她正要喊过这人问个明白,谁知那男子飞也似的逃跑了。

“你怎么了?”林童看她神色不对,连忙关切的询问。

“没事。”李秋萌摇摇头,很快就将刚才那人驱逐出了脑海。

“我们回去吧。”

“好。”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两人还在香甜的睡梦中,就听见前院一阵喧哗吵闹声,通往后园的铁门被砸得咣咣直响。李秋萌霍然坐起身,林童也迷迷糊糊的醒来了,两人迅速穿好衣服,林童先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谁知,他一推开门,就见一大群家丁婆子如狼似虎的窜进来,林童吓了一跳,颤声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这些家丁护院们有认识夏锦寒的盯着林童看了半晌,犹疑不定。

这时就听身后一个婆子尖声叫道:“天哪,不得了。三少奶奶偷人了——”李秋萌刚拾掇完毕,从里屋出来,一听这个婆子不问青红皂白便败坏自己名声,当下心头冒火,抄起一柄铁锹冲去对着那婆子狠狠一拍。

“啊——”一阵惨叫久久回荡在别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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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章大打出手 ...

李秋萌此时已经明白了,那昨天她和林童在河边见到的那个男子肯定和这帮人的到来有关系。当时林童背对着那人,再加上他当时的那番话,让那个人产生了误会,那人必定是回去禀报了钱氏,这才有了今早大规模的捉奸行动。李秋萌恨得咬牙切齿,不问青红皂红便这样大张旗鼓的毁她名节,这在古代可比杀人还严重!她不给钱氏一个教训,她就不是萌爷!

李秋萌的铁锹一拍下去,那婆子惨叫着在地上打滚。林童先是面色苍白,愣怔片刻,接着就像以往那样,气场陡然一变,又变回了夏锦寒。

还没看他怎么出手,前头的几个领头人已经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其他人一起跪倒磕头求饶:“三少爷饶命,一切都是误会——”

夏锦寒目光冰冷,浑身散发着可怕的煞气,他厉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三少爷…是…”那几个小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外院又是一阵喧哗。原来是冬雪晚晴夏青他们四个来了。四人一脸焦急,李秋萌简洁扼要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冬雪晚晴气得双眼冒火,浑身颤抖!

晚晴冲上去,抡开膀子对着那个胡乱喊乱婆子的胖脸,噼里啪啦打了十几下,一边打一边审问:“说,是谁让你来的?”

“…呜呜…”

晚晴叉着腰冷笑一声:“不说是吧,老娘有法子让你说!”她一侧头吩咐冬雪:“去,给我拿针线来——就拿小姐常用的那根最大的针,今儿,我要让这个老货瞧瞧我的针线活,我要把她的嘴缝上。”那胖婆子果然一脸惊恐,不过她仍有恃无恐,觉得晚晴不过是说说算了。冬雪很快就将针线拿了过来。

冬雪看了看自家小姐,李秋萌只是挑下眉头,抬手一吩咐:“快些缝。人太多。”

一时之间,众人无比震撼。但他们仍然觉得三少奶奶不过是说狠话罢了,她不敢真缝的。

李秋萌看看夏锦寒,夏锦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将这些人分成左中右三帮,让中间的把右边的绑起来,再让左边的将中间的绑了,最后一拨让夏青夏白和哑叔来绑。那几个婆子也照例被五花大绑。

他命令夏青等人在外面看着,伸手揽过李秋萌进屋。

不多一会儿,屋外便传来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那婆子哭喊着招供:“三少奶奶,老奴什么都说,——是二少奶奶让老奴来的——”

她猜得果然没错!李秋萌的嘴角扬起一丝讽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