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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调皮。”他强笑了一声,终于还是松开了乔梓的脚踝。

乔梓看也没看他,大步朝着自己的木楼走去。

一连几日,乔梓都是仄仄的,萧锴的平安信迟迟未到,她却只能在夷寨中束手无策。

不知道萧锴见了容昱墨会不会恢复记忆,不知道萧锴会怎么对容昱墨说起她…

有朝一日萧锴和容昱墨回宫后在萧翊时面前提起她来,萧翊时会不会一脸的鄙夷:“原来她去了夷寨,她原本就是视财如命、两面三刀之徒,做出这种事来也不足为奇。”

心里一抽一抽地疼,思念仿佛洪水开闸,铺天盖地而来。

她想木槿,想乔楠,想马公公,想所有曾经认识的人。

晚上服侍她的夷女上来请她用膳时,看到她的模样这才着急地惊呼了起来:“姑娘,你病了,额头好烫。”

乔梓模模糊糊地想:病了也好,这里缺医少药,说不准她就一命归西了,更说不准就一头穿越回到了原来的世界,这样也省得在这里继续倒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撞开了,阿木热布大步走进了屋子里,眼神凶狠地盯着她:“你这是要干什么?说话不算话吗?”

乔梓有些纳闷,困难地支起了头:“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我不是还在这里准备当你的王妃吗?”

阿木热布半跪了下来,因为身上有着热度,乔梓的双颊绯红,一双眸子水汪汪的,显得分外柔弱,他的心里有些发颤,不假思索地道:“那你为什么生病?你存心要让我难过吗?”

乔梓有些回不过神来:“大王,你这样说可要让人误会,你不就是要借助平南王从前的威名一统南疆各族吗?我告诉你,一统你的南疆我可以做你手中的棋子,但你若要是敢打大晋的主意,休想!”

她的语声渐渐严厉,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几近香甜的吐息带着烫人的热意,阿木热布下意识地便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郡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四年前,我们见过面。”

乔梓茫然地摇了摇头,四年前,大概是她刚到这个大晋没多久的时候吧。

“我阿爸带我去觐见平南王,平南王对我很好很和气,还试了我的身手教了我几招,你那会儿就在旁边看着我笑,还冲着我做鬼脸,”阿木热布热切地看着她,“我们部落里从来没有过像你这样的女孩,我回去就问阿爸,说我喜欢你,想和你玩。”

乔梓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中扒拉出了一点点印象:“那个又黑又瘦的男孩就是你?父王还和我赞扬过你几句,说你以后会是个有出息的。”

“真的吗?”阿木热布又惊又喜,骄傲地道,“我阿爸和大祭司也这样说,夷人这么多部落,平南王就指点过了我,别家部落的,他都只是随意说了几句而已。”

“那又怎样?”乔梓自嘲地笑了笑,“只怕父王在九泉之下也万万不会想到,他曾经赞赏的人居然要强迫他的女儿嫁给他。”

阿木热布噎了一下,忿然道:“汉人杀了你全家,你为何还要和他们混在一起?我们夷人才是最懂得感恩的,平南王府出事后,我们都气愤得很,率人在南岳府闹了好几回,大祭司为此还大病了一场,所以他那日认出你来以后都激动得很。郡主,你嫁给了我,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替你报仇雪恨…”

乔梓无力地摆了摆手:“可我不想,我喜欢的不是你…”

阿木热布怒道:“你喜欢谁?是那个姓萧的小子吗?我去杀了他!”

“你…”乔梓差点没背过气去。

还没等她说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有人惶急地冲了进来:“大大…王!神兵神将下凡了!”

阿木热布一口气没地方出,一脚就把凳子踹了过去,正好砸在了那人的腿上:“放屁!大白天的哪来的神兵神将!”

那人扑倒在地上瑟瑟发抖:“大王你快去看看,外面真的忽然来了好多神兵神将,把整座寨子都围起来了。”

乔梓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只听到阿木热布发了一通脾气走了,大祭司听到她生病的消息赶过来了,不知道给她吃了点什么草药,叽叽咕咕地念了一通咒语,只是好像没什么效果,身上还是一阵冷一阵热。

服侍她的夷女很是焦急,不停地替她擦拭着身子,喂她喝水,她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已经是半夜了,那名夷女已经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热度还没有褪,喉咙很干,她挣扎着起了床,几步走到了桌旁,刚想倒碗水喝,无意间抬头一看,窗户外有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看着她,夜色下,他的容颜模糊,唯有那双黑眸,幽深冷冽,仿佛夜空中遥远的银河。

第52章

乔梓有片刻的晕眩。

她觉得一定是她烧糊涂了,居然会梦见了萧翊时,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九五之尊,恨她入骨的帝王。

“陛下…”她抬起手来想要碰触那人的脸庞,却又迅速地缩了回来,如果是幻象,那一碰就要消失了的吧?

“你…来看我吗…我…其实挺好的…”她喃喃地道,眼中却渐渐蓄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滚落了下来,“真的,我马上要当王妃了,很厉害吧…可是…我不想当…要是还能像…”

她说不下去了,泪水滑落脸庞,迅速地渗入了衣领。

那个黑影动了动,忽然一下便进了屋子几步便走到了她面前。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

“小乔子…你让朕…找得好苦…”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语声轻颤,饱含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乔梓糊涂了,抬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那个胸膛,那触感真实,和脑中的记忆一模一样。

双臂一下子收紧了,摩挲着她发丝的下巴微微颤抖,好像生怕怀中的人不翼而飞。

有这么一刹那,乔梓忽然想要就此沉溺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思考,就这样一直沉睡到永久…

“啪”的一声,木楼的板子发出了一声细响,乔梓的脑中悚然掠过一丝清醒,她用力地挣扎了起来:“你快走…小心…阿木热布回来…他们会使毒…不…他们有霹雳弹…你跟我躲起来…”

她烧得糊里糊涂的,把从前的事情都搅合到了现在,惊惶地推搡着那个宽厚的胸膛。

身子腾空而起,有人把她抱了起来,低喃声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四周。“好了,朕知道了,别怕,朕带你离开这里,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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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置身冰窟,忽而掷入火焰。

耳边仿佛有蚊蝇在不停地“嗡嗡”作响,弄得乔梓真想挥手把这些恼人的东西赶走。

好多人都出现在她脑海,责骂的,质疑的,嘲笑的,担忧的…

“萧大哥,你去哪里?”

“小乔子,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为你而死,难道你不愧疚吗?”

“萧二哥,你呢,你也不管我了吗?”

“你害得我成这样,还有脸来问我?”

“陛下,陛下你别罚他们,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乔梓,你胆大妄为至极,其罪当诛!”

乔梓一下子从梦境中惊醒,喘息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梓你醒了!吓死我了,小梓你快要吓死我了!”

身子一下子被人抱住了,有人嚎啕大哭,眼泪鼻涕擦了她一身。

“木槿…你怎么会在这里?”乔梓糊涂了,“不会是阿木热布把你抓过来的吧?”

木槿一抹眼泪,恶狠狠地道:“我们大晋的大军已经到了,那个蛮人等着吧,把你害成这样,要把他抽筋扒皮才解恨。”

乔梓呆了半晌,忽然一下揪住了木槿的衣襟:“你说什么?难道昨晚…”

“对啊,昨晚半夜陛下和萧侍卫他们摸进了夷寨,把你救了出来。”

乔梓晕眩了片刻,急匆匆地下了床,随手把衣袍一披:“木槿,咱们赶紧走,晚了就来不及了,只怕不是阿木热布被抽筋扒皮,而是我被抽筋扒皮了…”

木槿傻眼了:“小梓你去哪?你的病还没好呢!”

乔梓叫苦不迭,快步走到了窗户前往外一看,只见外面扎着好些营帐,不时有人在巡逻走动。

“顾不得了,真是倒霉,”她喃喃自语道,示意木槿搬来脚蹬往外爬去,“木槿快,你跟紧点,咱们逃——”

营帐的门帘被掀开了,乔梓就着爬的姿势僵在了原处。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身穿黑色锦袍,胸前的金龙张牙舞爪,矜贵霸气,那深邃俊朗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肃,他的双唇紧抿,目光落在乔梓身上再也没有挪开分毫。

“陛下…”乔梓喃喃地叫了一声,眼眶不争气地发热了起来。

萧翊时的喉结抖了抖,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我想试试这帐篷结不结实…”乔梓讪笑着拍了拍帐篷,“现在看看还行。”

她努力地勾了勾脚尖,怎奈那脚蹬被她刚才一用力踢得远够不着,整个人被卡在窗户上,上不得下不来,狼狈万分。

木槿偷偷瞅了瞅萧翊时,见他没有发火的意思,壮着胆子上前把乔梓扶了下来。

何太医走了过来,笑着道:“你病成这样了还闹腾,我算是服了你了,赶紧躺下,这病去如抽丝,还是小心为上。”

逃走这是没戏了,乔梓只好乖乖地躺回了床上,奉承道:“还是何太医厉害,那王寨里的什么大祭司神神叨叨的,治了半天都没用,何太医,许久不见,你好像又年轻了几岁,这是在服什么灵丹妙药吗?”

何太医乐了:“我说这宫中怎么总好像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小乔子的甜言蜜语,今日重听,真是精神都抖擞了起来。”

一老一少插科打诨了两句,帐篷里诡异的气氛稍稍好转了些。

何太医重新替她号了号脉,叮嘱了木槿几句,便退出去写药方煎药去了,帘门一掀,又有人走了进来,在萧翊时身旁耳语了几句。

乔梓顿时眼睛一亮,掀开毯子就要起来:“萧二哥你没事了?怎么一直不见你送平安信回来,

我…”

萧锴看着她,一语不发。

那神情淡漠疏远,哪里还有那个萧二哥关切温暖的眼神!

乔梓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小声道:“你都想起来了?”

萧锴牵了牵嘴角,冷淡的语声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真是对不住,耽搁你当南夷王妃了。”

“萧萧大人…”木槿在一旁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胡说啊…小梓怎么会想当什么王妃,她她…她说她谁都不会喜欢…要要…要一辈子和我们在一起的…你…你总不能这么没良心都忘…忘了吧…小梓对你那么好…”

她的声音在那两个男人的目光注视下越来越小,到了后来垂着头几不可闻,萧锴看着她们两个,僵硬地别开了脸去。

乔梓真想把毯子盖在头顶让自己消失,那都是她调戏木槿和萧锴时说的话,想在听听,简直无地自容。

她呻吟了一身,抚着额头哼哼着:“头…我的头痛…我…”

木槿立刻扶住了她,神情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萧翊时和萧锴紧走了几步到了床前,急切地道:“快躺下来歇着。”

乔梓顺势躺下,把毯子拉得高高的,盖住了头露出了脚:“你们都走吧,我睡一觉。”

半晌之后,脚步声响起,帐篷里安静了下来。

乔梓躲在毯子里等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探出头来,看看眼前没人了,她的神思有些恍惚了起来。

萧翊时好像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到了这南疆水土不服,他身旁伺候的人怎么也不照顾得细致一些。

“想什么呢?”

萧翊时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

乔梓吓得一哆嗦,还没等她起来,一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缓缓地划过了她的脖颈和脸庞,最后停在了她的眼角轻轻地摩挲着。

“小乔子…”他吐出这魂牵梦萦的三个字来,多少次午夜梦回,那个嬉笑快活的人骤然消失,只留下满室的凄清,而现在,他终于可以亲手碰触到这温热的肌肤,碰触到这个心心念念的人了。

“陛下,我错了。”乔梓飞快地道,电光火石间,她的脑中已经闪过数个念头,她怕疼,她不想死,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求饶认错才是上策。

萧翊时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你什么地方错了?”

“我…我不该欺骗背叛陛下,不该伤了萧将军逃走,”乔梓绞尽脑汁地埋汰自己,“陛下,我这一路逃亡也吃了不少苦,你看能不能就算是对我的惩罚了?实在不行,你要么揍我一顿解气,把我一脚踢出去成吗?就是…别想上回在掖庭里那样吓我了…我…”

想到那日被萧翊时的羞辱,乔梓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萧翊时沉默了良久,在她床边缓缓地坐了下来:“你就这么怕朕吗?”

“谁不怕啊,陛下的手里捏着我们的小命,想让我们生就生,想让我们死就死,”乔梓坦诚地道。

“难道朕…在你眼里是草菅人命的昏君吗?”萧翊时满嘴的苦涩。

“不不不,陛下你是难得的明君,”乔梓赶紧解释,“只是我更想…”

更想像在南岙村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更想大伙儿相处的时候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强权,不用费心去讨好。

“更想什么?”

乔梓摇了摇头,把所有大逆不道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没什么。”

萧翊时缓缓地道:“朕都知道了,你那日引朕入局,其实并不是心甘情愿,你留了书信给萧铎示警,也知道别院中有密道可以救朕逃生。从前的事,都过去了,朕不怪你了。”

乔梓呆了呆,心中骤然狂喜:“真的?那…我不用逃难了?”

“是,朕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世,是我们萧家亏欠了你们平南王府,今日朕已经张榜告知南疆各府,为平南王平反冤屈,从今往后,你依然是平南王府的小郡主,不用再东躲西藏了。”

“多谢陛下!”

乔梓撑起身子想要下床谢恩,却被萧翊时按在了床上:“不必多礼了,等这里这个南夷王的事情一解决,你便和朕一起动身回京。”

“回京?”乔梓失声道,“陛下,我…不想回京。”

萧翊时的指尖骤然收紧,握紧的拳头骨节泛白:“为什么?”

“我在这里挺好的,”乔梓挖空心思想着理由,“再说了,我父王原本就是镇守南疆的,我留在这里也算是子承父业,回京城的话我孤身一人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孤身一人…”萧翊时轻吐出一口浊气,定定地看着她,“难道,这么多日子的相处,朕只不过是你身旁可有可无的过客吗?”

乔梓瞪大了眼睛有点糊涂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暧昧了起来。

“陛下,”马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容大人求见。”

第53章

容昱墨挑帘走了进来,他一身青衣,依然和从前一样丰神俊朗,只是原来温润的双眸中透着难以言表的激动,快步走到了床前:“小乔子,你可真能躲啊!”

乔梓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容大人,我这是走投无路背水一战,被你抓到了我怕掉脑袋。”

“你还会怕掉脑袋?”容昱墨忍不住摇头叹气,“做了这么多胆大妄为之事,只怕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了。陛下把他的暗卫全都调了出来,萧铭被你引到泰安府兜了一圈无功而返,我也在南岳府转了大半个月,要不是你当了我的那副字画,我还真想不到你会跑到南中府来。”

果然是那副字画泄露了行踪,乔梓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沮丧。

“那日恒渠快要被冲垮时,是你让人来传的信吧?”容昱墨的声音低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生怕遗漏了她的每一个表情,“我后来便派人去搜查恒渠两岸的高地,只可惜你早就离开了。”

果然,幸好那时候走得快。乔梓拍了拍脑袋“哎呀”了一声:“你们那恒渠有致命的弱点,我画了张图纸改善想让阿木热布送给你,可他却出尔反尔扣下了。”

“的确,那日十分危险,若不是有几名大内高手凿了出水口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只怕就决堤了,城中数万人将会无一幸免,”容昱墨想起来也有些后怕,“当时我们只想着在木框架里堆砌鹅卵石,水流并不是全部被阻拦,这样会缓解水流对恒渠的冲力,却没想到这洪水之力非一般人所能预料,差点酿下大祸。”

乔梓一脸的跃跃欲试:“我已经重新设计过了,容大人,你看了那图纸就会明白了,这次一定能把恒河彻底治理好…”

话说到一半她顿了顿,眼珠滴溜溜一转:“容大人,陛下,这图纸可是耗费了我无数精力,你们是不是…该那个意思…一下?”

萧翊时在一旁轻咳了起来:“你想要什么,尽管到朕的宫中去领便是。”

这不是还得回京吗?

乔梓悻然道:“算了算了,就算是我免费送给你便是。对了,容大人,那张字画当了我好舍不得,你什么时候再替我写一张如何?”

容昱墨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温柔。

乔梓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容大人你不是傻了吧?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小梓,你还要叫我容大人吗?”容昱墨低声道,“难道你忘了你从前是怎么叫我的吗?”

乔梓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讪笑道:“这…我们都这么大了,再这么叫好像…不太妥当吧?”

容昱墨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为什么不妥当?是你不愿意吗?”

“叫一声倒也没什么,”乔梓憋了一会儿,冲着他粲然一笑,“就算叫上一百声也无妨。”

她一口气连叫了三声“祎儿哥哥”,却听得“哐啷”一声响,她和容昱墨齐齐转头看去,只见旁边的桌几被踢翻了,萧翊时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大步朝外走去,一直行到门口才停顿了片刻,语声僵硬:“走吧,她的病还没好,让她好好歇息着,我们去军帐商讨如何对付那个什么南夷王。”

乔梓一连在帐篷里歇了好几日,在何太医的调养下身子好了很多,脸色也日渐红润了,只是何太医并未放松,替她号脉的时候总是皱着眉头,有一日终于开口问道:“你月事如何?”

乔梓的脸略略泛红,何太医再老也是个男人啊。她摇了摇头道:“从前来过少少的两三回,后来便彻底弃我而去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啊你,”何太医真是败给她了,“真是胆大妄为,是不是从前为了入宫扮作太监服过什么药方?”

乔梓一惊:“没有啊…”

她忽然想了起来,入宫前,成青熬制了好些药剂给她服用,说是能强身健体,她推脱不得,只好都喝了,难道,这药剂中有鬼?

“还要嘴硬,我看过便不会有错,你体内有一股阴毒,导致你内虚体亏,再拖下去你的月事便再也不会来了,以后若是想要延绵子嗣只怕是难上加难,”何太医的神色郑重,“你万万不可再掉以轻心,再也不能让自己劳累受凉,按时服用我的药剂,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乔梓呆怔在原地,良久才涩然道:“有劳何太医,这种事情强求不得,听天由命吧。”

除了这件烦心事,其他的时候乔梓都过得很是快活,她的帐篷里每日都有熟人前来探望,马德就不用说了,那日萧翊时走了以后就进来骂了两句小兔崽子,只是看着女装打扮的乔梓,这小兔崽子便再也骂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