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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昱墨时时过来,他原本便是风流隽雅、博识广闻,两个人相认后更是抛开了从前的顾忌,说起话来更是风趣幽默,乔梓很喜欢和他聊天,唯一不太妙的是,偶尔回头,乔梓总能看到他的目光默默地注视着她,让她有种情意绵绵的错觉。

应珞居然也跟着萧翊时过来了,两个人原本在四通殿也算是交好,现在同为女儿身,更是有了共同的话题。

只是乔梓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何,应珞看起来瘦削了好多,原本漂亮的眸子总也带着些红肿,好似哭过了似的。

就着两人的闲聊,乔梓揣摩了一阵,大概弄懂了应珞的心思,应珞打小就服侍萧翊时,容颜绝美,脾性温柔,是萧翊时后宫的不二人选,就算因为出身妃位不能高到哪里去,可做个婕妤什么的却是绰绰有余,可现在萧翊时却这样晾着她,还要跟着一起到这种荒郊蛮夷之地,这也太过分了,等以后人老珠黄了没个名分,连哭都没地方哭。

帝王之心难测,她还是管好自己的小心肝,别再做什么痴心妄想的美梦了。

和夷族部落的战事毫无悬念,萧翊时的北甲军身经百战,骁勇无比,萧翊时、容昱墨一个善战一个善谋,更有源源不断数倍于夷人的兵力和补给,半个月后,萧翊时便三擒三纵,彻底收服了阿木热布。

乔梓原本想要偷溜去观战的,只可惜萧翊时简直就是她肚里的蛔虫,还没等她逃离帐篷数丈远,便有侍卫客客气气地在前面请她回去,说是陛下特意吩咐的,让她务必要好生休养。

木槿说起前方的八卦时眉飞色舞:“萧二哥就在阵前和那阿木热布肉搏,两个人足足打了一百多个回合,最后萧二哥虽然受了伤,可还是把阿木热布按到在地,你没瞧见最后阿木热布的模样呢,被萧二哥揍得头都肿了,活该!”

乔梓听得兴起,又有点担忧,萧锴这样泄愤会不会让萧翊时不快?现在的战况摆明着萧翊时就只是想给阿木热布一点教训,而不是要把他杀了,北甲军不可能长期镇守此处,阿木热布如能臣服,以夷治夷,这才是长久之计。

这天乔梓在帐篷里实在是闲得快要发霉了,帘门一挑,萧翊时领着人走了进来。

阿木热布的脸上挂着彩,手臂吊在脖子上,一身狼狈,一见到她激动地上前走了两步,转而呐呐地道:“小郡主,你没事太好了。”

乔梓恨他害了萧锴又要挟她,沉着脸道:“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

阿木热布朝着她躬身行了一个夷人的大礼,摸着胸口神情诚恳:“对不住,小郡主,是我错了,我不该在大祭司的怂恿下对你做出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可是你要相信,我喜欢你的这颗心没有虚假,可以请天上的阿爸替我作证。”

夷人很重祖先,阿木热布这样说算得上发誓了,萧翊时在一旁听了脸色有些发青,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陛下让我进来向你赔罪,还答应我可以亲口问你一句话,”阿木热布热切地看着她,“陛下已经正式封我为南夷王,你愿意留下来做我的王妃吗?”

乔梓抚了抚额,差点没冲动地去揪萧翊时的衣领:你这是意思?非得听我亲口拒绝吗?

阿木热布见她没有立刻拒绝,心里一喜:“你父王镇守南疆,和我们南疆各部情谊深厚,难道你不想留在这里,替你父王守卫这片领地吗?”

旁边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同样满身挂彩的萧锴朝前走了一步,咬牙切齿地道:“你可不要说话不算话。”

乔梓瞟了他一眼,故意道:“我说了什么话?”

“你说你不要做王妃,要和我们在一起。”萧锴怒道。

“那是我和萧二哥说的,你是吗?”乔梓挑了挑眉。

“你——”萧锴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你要是留下,以后就再也不要叫我萧二哥。”

“你听到了吧,”乔梓耸了耸肩,也朝着阿木热布行了一个夷人的大礼,“谢谢你的喜欢,也谢谢你对我父王的敬仰,可是我不喜欢你,希望你以后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女人,找到以后记着,千万不能再对她用强要挟了,不然她永远都不会真心喜欢你。”

阿木热布失望地告辞走了,萧翊时却没有动,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乔梓有些惶然,仔细回味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好像没说错什么啊,为什么萧翊时用这种表情看着她?

“陛下…”她小声问,“你怎么了?”

“我们不日就要回京了,”萧翊时的神情忍耐,“你还是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乔梓心里一痛,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反悔,可是,跟着一起回去了又如何?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山高路远,总能阻挡住她的牵绊。她咬着牙断然摇头:“陛下,我喜欢这里。”

萧翊时的眼中掠过失望之色,半晌才道:“你从前住的村子叫南岙村是吗?朕先陪你回去瞧瞧。”

南岙村依然和从前一样宁静,到了村口已经是午时了,炊烟袅袅,正是用午饭的时候,村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想必是黄狗们正在抢食。

北甲军在村外停了下来,萧翊时一行人缓步而行,朝着村北小坡地上的那座屋子走去。

乔梓很是高兴,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三个在这里的趣事,邻居程珈从房子里探出头来冲着她打了声招呼:“小梓你回来啦。”

乔梓冲着她挥了挥手:“程姐姐我回来了,二狗蛋呢?”

“嗖”的一声,一块石子朝着她迅疾地射了过来,萧锴眼疾手快顺手一抄:“燕旸你别胡来。”

燕旸打量了他们几眼,迅速把程珈拽进屋子关上了门。

乔梓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一下子撞开了自家的门:“进来啊,你们站在那里不动做什么?”

萧翊时不动声色地道:“你先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乔梓愣了一下,飞快地朝里一看,只见客堂的门半开着,隐约可见有一个人影坐在椅子上。她揉了揉眼睛,忽然便惊呼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屋里,门打开了,阳光落在了那个黑影上,只见他身材高大,笑容温厚,不正是萧铎吗?

“萧大哥!”乔梓的声音哽咽了起来,“你没事,那可太好了!我都不敢问陛下,生怕你…”

萧铎大笑了起来:“怕我死了吗?放心,你萧大哥命大福大,不会有事。”

乔梓仔细地盯着他,心里骤然一紧:和从前的红润相比,萧铎的脸色苍白了很多,说话间手也时常不自觉地摸着胸口,难道…那一刀还是留下了后遗之症?

“萧大哥,你的伤口…还疼吗?”她小心翼翼地抬手去摸。

萧铎的脸一红,后退了一步,不自然地道:“就是阴雨天偶尔会难受一下,没什么大碍。”

乔梓佯作伤心地道:“萧大哥,是不是你见我是个女的,便生气我以前骗了你,不想理我了吗?”

“不…不是,”萧铎慌忙摇头,“只是现在我们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现在是平南王府的小郡主,我更不能对你太过随便。”

乔梓的眼眶一红:“萧大哥你胡说什么,危难之时是你不顾生死救了我,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妹妹,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萧铎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复杂,良久,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好,一辈子生死不弃的兄妹,只是以后你再也不要胡闹了,若是再像从前一样扮成小太监骗我逃走,那我就再也不认你了。”

“是,大哥。”乔梓站得笔挺,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走吧,我这次专程过来接你回京,”萧铎自然而然地朝外走去,“你看你,都瘦了这么多,回去我叫人给你好好补补。”

乔梓僵在了原地,小声道:“大哥,我…不打算回京了。”

萧铎倏地一下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我不打算回京了,”乔梓鼓起勇气道,“我想留在这里,我原本便是这边的人,也算是落叶归根。”

萧铎沉下脸来:“胡说,我们都在京城,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留在这里,连个照应的都没有,像这次这样出了事,谁来救你?”

“这次不是意外嘛,”乔梓嘿嘿一笑,“以后我当我的小郡主,也能扯起一帮子人来,我不去欺负人家就不错了,还能轮得到别人欺负我?”

“那你就要抛下我们不管了?”萧铎的神情伤感了起来,“自从你逃走以后,安王殿下病了一场,容大人整日在鼎丰楼买醉,陛下那就更别说了,我更是悔不当初,若是我知道你是名女子,我定然不会让你漂泊在外这么久,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不,大哥,我过得很好,一点儿也不苦,真的!”乔梓举手发誓,“你看这样行不,我逢年过节便来京城看你…”

“不行,”萧铎断然拒绝,“你如果还叫我一声大哥,便听我话跟我们回去。”

乔梓苦着脸软声道:“大哥…我真的不想回去…”

萧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捂着胸口骤然喘息了起来,额头上汗珠滚滚而下。

乔梓慌了手脚:“大哥你怎么了!”

萧铎踉跄了一步,身子摇摇欲坠,外面的人闻声冲了进来,萧锴飞快地把他扶到了椅子上,何太医立刻取出银针,在他的胸口连扎了九针。

“小乔子,你可不能再气你大哥了,”何太医瞪了他一眼,“他胸口那一刀虽然基本痊愈,但却留下了气促胸闷的毛病,一受气便要发作,多发几次就要把命搭上了。”

乔梓的脸色发白,半跪在萧铎身旁,一声不吭。

“小乔子…”萧铎喃喃地叫了她一声,“大哥放心不下你…别任性了…大家都盼着你…回来…”

原来那个勇武帅气的禁军大统领,成了这样一个病秧子。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乔梓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好,大哥你快好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这一声“好”字,萧翊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远处,他瞟了身旁的容昱墨一眼,两个人四目相对,齐齐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54章

天清云淡,秋高气爽,一派秋景宜人。

乔梓在院子里支了一个软榻,旁边的小几上放着瓜果小食,四周金菊怒放,芳香怡人。

一路从南中府回到京城,平南王府虽然已经平反,可从前王府在京城的宅院早已数度易手,她这个小郡主也没了落脚之地。

萧翊时说是要替她重新建造府邸,这阵子就委屈她在后宫落脚,协助南宣长公主萧玉菡及笄大礼。

南宣长公主今年十六,是郑太嫔的女儿,不得不承认,皇家的儿女个个都外形俊美,这南宣公主生得肤如凝脂、眼似秋水,活脱脱一个绝代佳人。难得的是,她的性子温婉,并没有皇家子弟的骄纵之气,没几天便和乔梓相处得很好。

等这及笄之礼过了,乔梓想着她该出宫了吧,哪知道萧翊时轻描淡写地道:“朕那皇妹和你投缘,你就留下来多陪陪她吧,宫里没人,你们在也热闹些。”

这一句话就把她留在宫里了,只怕平南王府不修好,就不会放她出宫去。

宫中的太妃太嫔公主们不是弹琴作画,便是吟诗作对,她一样都不会,甚是无趣。南宣公主见她成日里无所事事,便手把手地教起了她女红,说是学了这个就不怕日子无聊了。

只是乔梓的手笨,兴致勃勃绣的兔子除了那两只耳朵还勉强能瞧出来,其余的就好像是一坨面团,被木槿好生取笑了一通。

萧玉菡掩着嘴直乐:“姐姐你别灰心,我从前学绣花的时候手指都被针戳得红肿了,你再多练几次一定能成。”

“也挺好看的,”乔梓瞅着那两个兔耳朵道,“要不我就做两个香包,就叫兔耳朵包,我自己挂一个,另一个拿去卖,价高者得,毕竟是平南王府小郡主亲手所作,能值个一两银子吧?”

萧玉菡笑道:“只怕有的是人来抢,我先藏一个起来,到时候拿去贩卖给皇兄。”

乔梓唬了一跳:“你可不许胡来,说好了你替我绣个兔子帕子送给陛下交差的。”

前几天萧翊时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乔梓在学绣花,便有意无意地在乔梓面前说少了一块帕子,乔梓一时冲动高看了自己一眼,拍着胸脯说要送他一块亲手绣的,现在想起来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萧翊时还能少什么帕子?她这种手艺能上了了台面吗?她能绣出…帕子来吗?

把那个绣了兔耳朵和面团的帕子随手往怀里一塞,乔梓瞅着萧玉菡手中的戏蝶图嘿嘿一笑:“你呢?你绣的这个要送给谁啊?”

萧玉菡的脸上飞起了红云:“没有,自己绣着玩儿的。”

“骗人,那日你在我这里午睡,我明明听到你说了梦话,什么小哥哥情哥哥的,”乔梓促狭地道,“还不如实招来?”

萧玉菡羞得去捂她的嘴巴:“姐姐你不要胡说,我哪有什么情哥哥。”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只不过有了也不打紧啊,我就不信你的母嫔还没在替你物色好夫婿。”乔梓笑着道。

萧玉菡半晌没有说话,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渐渐迷茫了起来。

“怎么了?”乔梓敏感地问,“难道你母嫔选的人你不喜欢?”

“有什么喜不喜欢的,”萧玉菡怅然道,“我虽然名义上贵为公主,却身如浮萍,不要被陛下送去和亲已是万幸,还能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

乔梓很是忿然:“堂堂一国之君,若是要沦落到送公主和亲稳固邦交,那是没用的皇帝才做的蠢事,陛下要是这样做,我要瞧不起他。”

萧玉菡吓得白了脸:“姐姐你别胡说了,要是被陛下听见我和母嫔可都要遭大难了!”

“你们怎么这么怕陛下?”乔梓有些不可思议,萧翊时除了时常冷着一张脸外,其实骨子里并不是个暴戾凶狠的君王。

萧玉菡却不敢再聊,萧翊时自少年起就在北地,和这些兄弟姐妹并无太多亲情,又在一片血光中登位,几乎所有和他作对的都被他收拾得一干二净,她一个先帝昭仪之女,担着一个公主的名分,怎么敢对他不敬?

“我…我得走了,今日我母嫔要考我琴艺…”她急匆匆地站了起来告辞。

乔梓追了几步,连声宽慰:“公主你放心,陛下一定不会对你做这种事情的,你可是他的妹妹呢。”

看着萧玉菡远去的身影,乔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让木槿找来了一套太监服,准备去散散心。

脱下了衣裙,卸下了钗环,换上了从前的青衣小褂,她只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起来,一路晃晃悠悠,在后宫中兜了一圈,一路上还碰上了几个从前眼熟的同行打着招呼。

一路到了四通殿的后门,乔梓偷偷摸摸地入了后罩房,从前住的小屋门关着,她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那只雪兔,窗前树上的鸟窝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她试着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便开了,里面的东西还和从前一样,床铺叠得好好的,窗明几净,就连墙角五斗柜的铜把手和锁都擦得锃亮。

不知道是谁住在这里了,比她从前在的时候干净多了。

乔梓怔怔地想了片刻,意兴索然地退了出来,正好踩在了一个人的脚上。

“哎呦…你这小兔崽子胆肥了!这里是你来的地方吗?这是陛下金口为乔公公留的屋子!”一个熟悉的声音骂骂咧咧地道。

“小路子!”乔梓惊喜地叫了一声转过身来。

小路子瞪着眼睛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激动地喊道:“小乔子!想死我们了!你可算回来了!”

不到片刻,四通殿里一些交好的太监都凑在了一起,和从前一样摆上了茶和小食,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别后的琐事。

“陛下对你的恩宠那可真是,没边了。你的屋子都不让人碰,我每日都过来打扫,比去东合室还来得勤快。”

“你那兔子和朱顶雀被陛下挪到寝殿去了,听说是陛下亲自养着呢。”

大伙儿笑闹着,听着乔梓吹嘘着自己的南疆之行,如何力挽狂澜拯救一城百姓,如何潜入夷族里应外合收服了南夷王…

有人在旁边轻咳了一声,原本听得入神的公公们立刻慌了神,齐齐跪倒请罪。饶是乔梓脸皮再厚也闹了个大红脸。

“原本想让你多歇两日,没想到你倒是精力充沛得很。”萧翊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乔梓讪讪地朝着他行礼:“陛下,你怎么来了?”

“人都往你这里跑,以为朕瞧不见吗?”萧翊时淡淡地道,“既然来了,就陪朕一起走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四通殿里缓步而行。景色依旧,只是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陛下,我的那两只活物还听话吗?”

“那只朱顶雀每日辰时便叽叽喳喳地扰人,雪兔倒还算乖巧,已经挺肥了,烤起来一定很好吃。”

“陛下!那…那可不是养来烤着吃的!”乔梓瞪圆了眼,“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把它带回我那里去。”

“它现在是朕的了,你若是想要看它,便只好来朕的寝殿了。”

“陛下这算不算是强占民兔?”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路便到了寝殿,应珞一见穿着太监服的乔梓便吃吃直笑:“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公,好生俊秀。”

乔梓笑嘻嘻地去捏应珞的脸:“这是哪来的美人,连我这个小公公都好生心动。”

应珞的脸皮厚不过她,讨饶着躲了开去。

萧翊时一把拦住了她的手,无奈地道:“好了,别闹了。”

盈盈纤指不盈一握,萧翊时的心神一荡。

乔梓整个人都僵了,飞快地抽出手来背在身后,呐呐地问:“雪兔呢?我去瞧它。”

雪兔居然还认得她,木呆呆地看了她片刻忽然在笼子里闹腾了起来,一个劲儿地去撞笼子的门。乔梓欢喜地把它抱了出来,揪着它的浅黑色耳尖教训道:“别成天吃了,太肥了只怕连我也保不住你了。”

雪兔哼哼了两声,在她怀里一个劲儿地蹭着。

“兔兔。”

耳边传来了温热的气息,萧翊时的声音低沉浑厚。

还没等乔梓反应过来,她的肩膀被转了过来,正好对上了萧翊时那张硬朗深邃的脸庞。

她的手一抖,雪兔趁机往下一窜,自个儿撒欢去了。

“哎呀陛下它跑了…”乔梓赔笑着向后退去,想要摆脱那双手的掌控。

萧翊时却毫不放松紧逼了几步,将她困在了墙上。

“该叫朕什么?”他低声问。

乔梓装着糊涂:“不就是陛下嘛,陛下,我这几日有些不适,你千万离我远些,别把病气过给了…唔”

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萧翊时吻住了她的唇,温柔地摩挲了片刻,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便一下子撬开了她的唇齿,啃噬着她的唇瓣,吸吮着她唇中的甘美。

呼吸都被掠夺了,乔梓浑身发软,脑中的意识都远去了,晕乎乎飘飘然地随着这热吻起伏。

“想起来了吗?”萧翊时的呼吸急促,暂时松开了他的桎梏,两个人鼻尖几乎相贴,气息缠绕。

乔梓的脑中一片晕眩。

“再想不起来,朕不介意再帮你回想一次。”萧翊时又俯下身来,双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蹭,缓缓地滑向了嘴角。

“想…想起来了…”乔梓结结巴巴地道,“小石子…”

“兔兔,”萧翊时轻叹了一声,语声缱绻,“你不在的时候,朕每晚都在梦里这样叫你,你呢?”

“我…我都忘了…”乔梓飞快地道,身子一矮,想从他的双臂中走脱,“陛下我该回去了,木槿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萧翊时却按住了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半强迫地让她转过脸来:“你又说谎,你也思念朕,要不然,你为什么卖了昱墨的字画,却留下了朕的玉佩?”

乔梓的手下意识地往怀里探了探:“你…你怎么知道的?”

萧翊时闷声笑了起来,胸膛微微起伏:“朕和木槿聊了聊,她什么都告诉朕了,那玉佩上有个信字,是我还是皇子的时候父皇赐我的,是不是我们初相识时你在冷宫捡的?”

“是,陛下恕罪,奴才看着欢喜就留了下来。”乔梓有些心疼,不知道要不要物归原主。

“喜欢就留着,只是万万不可卖了。”

“这…当时是没了银子才卖了昱墨的字画,我也心疼着呢,要是你们没找到我,这玉佩过阵子肯定也保不住了,以后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