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泡在热水里,僵硬的肌肉慢慢的感到酸涨起来,越来越酸,直至难以忍受,肌肉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想调整一下在浴桶里的姿势也办不到。

魔王感到奇怪,他有这么累吗?

好不容易咬着牙挺过那阵难受的酸劲儿,可是身体还是没有力气,软绵绵的。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热水渐渐的变成了温水,温水渐渐的变成了冷水,魔王大人还是不能动弹。

魔王此时苦不堪言,谁能想到只是洗个澡竟然遭人暗算,水里被人下了药,而这药效果还不差,竟然能困住他。

直到夜幕完全降临,在寒冷的冬夜里,冷水渐渐的变成了冰水,魔王大人终于可以动弹了。

从浴桶里一跃而起迅速的擦干水穿上衣服就冲出了房间,他要去找某人算账。

当他气势汹汹的一脚踢开餐厅大门撞进去的时候,却发现这餐厅竟然已经焕然一新,到处都装饰着色彩艳丽的彩带,正中间还悬着一个大彩球。一大群人围着一张放满精致美食的桌子大块朵颐。

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魔王只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因为大家都忙着和美食混战,加上人多嘈杂,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以及他制造出来的动静。

好在他这个站反了方向的门神很快就被人发现而欣喜的向他跑来。

“你终于来了,今天累坏了吧,真是辛苦你了,快过来吃点东西吧,忙了一天你还没好好吃过一顿吧。”瑨儿跑上前去拉他的衣袖。

魔王臭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她。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些食物吗?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辛苦做的,特意为你做的,你难道不高兴吗?”瑨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放开抓着的手转身欲走。

才走了一步就再迈不开步了,魔王从后面牢牢的将她抱在怀里,下巴倚在她的肩窝处蹭她的痒痒。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对谁生气也不会对你生气的,宝贝儿,看你伤心我心都要碎了。”

“你不生气就好,快过来吃东西吧,晚了可就没有了。”瑨儿露出笑容,牵着魔王大人的手挤进战场。

魔王终于吃到了这一天下来的第一顿饭,而且还是自己的甜蜜小心肝亲手做的,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转移阵地前往大厅,那里将举办圣诞舞会。

乐师已经就位,众人也各找各的座位先休息一会儿。刚吃饱,不宜做激烈运动。

魔王对舞会不感兴趣,只想和自己的佳人好好共度良宵,于是乎,他在半道上将瑨儿拐到了天台上看星星。

瑨儿脸朝外坐在天台的围栏上,两脚悬垂,魔王从后面将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为她遮挡寒风。

虽然已是十二月底,寒气刺骨,但在魔王大人的怀抱中瑨儿倒也不觉得有多冷,倒不是说他体温有多温暖,这个冷血动物不能指望他,而是因为他身材够魁梧。

魔王美人在怀心满意足。

瑨儿仰着头仔细的看着天空,一会儿说这颗星星够亮,一会儿说那颗星星够大,叽叽喳喳的停不了嘴,让魔王本来打算趁此机会好好温存一下都办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瑨儿安静下来,魔王正打算增进感情的时候,一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从他身后窜了出来,直扑瑨儿的怀抱。

刚安静下来的瑨儿瞬间又达到了一个高兴奋点,抱着球球将她刚才看中的星星一一指给它看。

魔王大人的脸瞬间可媲美马脸。

终于,瑨儿说够了,打算回屋了。

可是魔王被球球这一打岔已经没了半天浪漫的心思,直到舞场随便找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就重重的坐了下去。

只听“咯嚓”一声,屁股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

魔王如弹簧般跳了起来,掀开厚厚的椅垫一看,垫子下面整整齐齐的码了12颗鸡、鸭、鹅蛋,大小排列错落有致。只是现在看去,这些蛋都不复完整而出现了裂纹,甚至有的蛋都流出了蛋清和蛋黄。

魔王觉得大窘和暴怒,这是谁的恶作剧?!竟然敢玩到他的头上来了!!

不等他发作,周围的人们发现异状围了过来,看到他坐坏了藏有蛋的椅子纷纷大笑起来,团团将他围住,将手中的彩纸和彩条洒向他。

在一片喧闹声中,魔王只隐约听到了这是好运的象征,谁能坐到这把椅子谁就可以和瑨儿跳一支舞。

跳舞?和瑨儿?脾气已在崩溃边缘的魔王大人瞬间恢复正常,又成了一个能迷倒万千少女美妇的优雅绅士。

一曲华丽优美的圆舞曲,两个相依偎的身影,男的俊美非凡女的小鸟依人,在舞池的中间翩翩起舞,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

魔王大人心花怒放,心里开始盘算在这良辰美景之下,这长夜漫漫该如何度过?

当一曲舞毕,他正想开口邀请怀中之人与他共赴魔界过节时,却见此佳人冲他嫣然一笑,虽不是倾国倾城,却更有别一番风情,魔王一时眼呆,然后就看到佳人伸出纤纤玉手解开他外袍的腰带,脱去他的外衣。

不等他发问,瑨儿手脚麻利的给他套上一件新衣服,大红色,衣摆、袖口和领口包了一圈羊毛,然后戴上一顶同样款式的尖帽子,再粘上雪白的大胡子,然后,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口袋交到了他的手上。

“怎样,还满意你的新形象吗?”一面水镜凭空出现,让魔王大人清楚的看到他的新形象。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要装扮成这个样子?”

“因为你坐坏了有蛋的椅子,所以,你就是今年的‘生蛋’老人,要负责等我们都入睡后给每个人发放礼物。当然,为了感谢‘生蛋’老人的辛苦,我们也准备了一份给你,盒子上有字的就是你的,可千万不能拿错了哦。而且这个礼物必须得是你完成了全部的工作才能拆开的哦。”

“好了,‘生蛋’老人,今天晚上就拜托你了,可务必要让我们每一个人都收到礼物哦。”拍拍魔王大人的肩膀,瑨儿满意的带领众下属将装扮成圣诞老人的魔王大人赶到屋外,然后就准备将大门关上。

“啊,对了,记得,送礼物的时候是不能走正门的,必须得从烟囱进到屋里,明白了?”在大门即将关闭时,瑨儿突然伸出脑袋高声的提醒一句。

魔王穿着圣诞老人的服装,手提着一个大口袋站在午夜的城堡院子里,陪伴他的只有阵阵的寒风、满天的枯叶以及头顶的星空。魔王心里那叫一个凄凉~~~~~~~~~~

躲到了木工房一直到所有房间的灯光都逐一熄灭才重新出来,然后顺着烟囱钻进了屋里,幸好排烟道都打扫过了,所以没有呛人的烟灰,魔王重新出现的时候衣衫还算整洁,只是要每个房间都得从烟囱进出让魔王觉得将来他可以从事一份新的工作——扫烟囱工人。

好不容易所有的礼物终于派完,原本在包装盒上注明是给瑨儿的礼物被他私自扣留,但他是专门派发礼物的圣诞老人,不能让人没有收到礼物,于是他以一界魔王最纯洁的吻作为了礼物送予了睡梦中的佳人。

魔界之王的吻,呵呵,不是可以轻易接受的礼物哦,一旦收下,可是…

魔王大人心里奸笑着钻进了烟囱爬离了瑨儿的房间。

坐在屋顶上,魔王大人从礼物袋里拿出最后一份礼物,一个大大的有些沉的用彩缎带精心包扎的盒子,上面写着“给剩蛋老人”。魔王心里嘀咕,写这种字的人八成不认识几个字吧。

想归想,还是打开了包装盒,里面装着12颗大小排列错落有致的鸡、鸭、鹅蛋!

另外还有一张小纸条:“剩蛋”老人,收到礼物还开心吗?圣诞快乐哦。

魔王呆愣半晌,最后灿烂一笑,直接导致天地变色星月无光。

手指一松,纸条随风飘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呵呵,圣诞快乐!

事后,因为虫子不满魔王大人之前对她的种种虐待,所以在圣诞那天给高贵的魔王大人制造了各种麻烦,让优雅的魔王大人沦为了保姆、苦力、洗碗工、杂役和扫烟囱工人,所以在魔王大人带着圣诞礼物回到魔宫的时候给魔界所有子民下了一个追杀令,追杀虫子直到天涯海角。

而魔王则抱着他的蛋宝宝们坐在魔宫最大一座宫殿的屋顶上(这就是那个晚上落下的后遗症)回味那一晚的美妙之吻。

结果,虫子在重重追杀中狼狈逃出魔界,再也不敢潜往魔界偷窥打探魔界众高层的私密生活,使得她的一部新书《魔界高层之隐密生活》不幸夭折。

虫子满腹心酸发誓堤内损失堤外补,魔界没指望了就去神界,这次的新书就叫《神界高层之浪漫情缘》!

于是,在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后,勤劳的虫子又踏上了漫漫征程。

番外记者会

小说写了这么久,点击和推荐越来越多,让虫子天天唱“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身后是一群妖魔鬼怪在伴舞。可是读者相应的问题也越来越多,虫子在无法招架的情况下,决定开一个记者会来回答大家的问题。

问:瑨儿在地球上的生活背景到底是怎样的?

答:(虫子斜睨一眼)你到现在还没发现?你认为莫和星星那样的机械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吗?

众记者鄙视那个白痴同行,纷纷以眼刀杀之,迫使他羞愧难当让出第一的位置躲到后面。

问:瑨儿是女孩子耶,女孩子都爱撒娇,为什么从来见不到瑨儿撒娇的场景?

答:瑨儿在这里举目无亲,你们想让她冲谁撒娇?

问:为什么瑨儿的心智会这么坚强?一般的女孩子在一遇到这样的变故都会有些不知所措的吧?

答:瑨儿是家中最小的独女,她还记得自己是女孩子就不错了。

问:她从小到大都受过什么训练啊,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

答:这种家庭出生的孩子都是钻石票,在不可能保镖24小时贴身保护的情况下教会孩子具备自保能力是很正常的,瑨儿的哥哥又多,每人教她一点就成现在这样了。

问:为什么瑨儿有时候表现得像个老学究?一点也不可爱!

答:对于一个从小拿百科全书当少儿读物的孩子你还想指望她怎样?

虫子两眼冒火,小宇宙熊熊燃烧,这家伙竟然敢说她的主角不可爱?灭了他!

害怕虫子突然冒出来的气势,记者们立刻转移话题。

问:瑨儿未来的感情和谁比较有可能?

答:我的乖囡这么聪明当然是人人喜爱,可是要说到感情嘛,咳咳,你们认为谁有可能和她走到一起?(虫子抛了个媚眼给下面的记者,呕吐声一片)

问:在你的番外中那个魔王似乎对瑨儿有某种意思,你会让他们继续发展下去吗?

答:都说是番外了,番外能和正文相提并论的吗?

“砰!”的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成了碎片,烟雾散尽后大家看到一个优雅的银发紫眸的帅哥款款进来,走到虫子的身边,“番外不能和正文相提并论?”略带磁性的嗓音,深情的目光,女记者开始在想入非非。

室内温度明明在空调的帮助下保持在26摄氏度,可是为什么这个帅哥进来后气温骤降至零下26摄氏度呢?而且越靠近虫子,温度越低,估计以她为中心半径50厘米以内的气温低至零下62摄氏度。

记者纷纷退后离这个冷气源远远的。

虫子冷得不行,可是又不能和记者一样逃之夭夭,只能强打精神理直气壮。

“瑨儿很怕冷的。”

帅哥脸色突变,不发一语转身拂袖离去。

记者对虫子的崇敬顿时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几分钟后秩序恢复,大家各自落座,被打断的记者会继续召开。

问:既然瑨儿和魔王没有可能,那和神王有没有可能?(记者们两眼冒星星手持本本、录音笔、摄相机将虫子团团围住)

答:神王?神王是谁?长得帅吗?(虫子眼冒大心)

众记者一头黑线,你不是作者吗?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呢。

虫子抬头望天,是吗是吗,偶咋不知道捏?

突然,一片寒光让虫子迅速的回魂,仔细一看,自己的脖子上架满了寒光闪闪的剑刃,在她面前站着一个希腊美男。

“哟,殿下,您咋有空来哩?”虫子鞠躬弯腰谄媚的笑着。

“听说你要把瑨儿许配给那个从来没有露过面的神王?”英俊的利斯殿下不理会虫子的讨好,湛蓝的眼睛变成了深蓝色。

“哎呀,哎呀,冤枉啊真是冤枉!!尊敬的殿下,您是从哪听来这不实的传言?您都说了那个神王是从来没有露面的,为了我乖囡的幸福着想我怎么可能把她交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呢?”虫子大呼冤枉,应答如流,利斯的脸色有所缓和。

“那你要把她安排给谁?”利斯凑到虫子面前。

“殿下,您放心,能配上我家瑨儿的只有那位于最顶端的人,这种事做熟不做生,您放心就是了。”虫子搓着双手,点头哈腰,笑容可掬。

利斯终于满意的转身离去。

那些架在虫子脖子上的金属自然也都跟着一并消失。

虫子摸摸还在老地方的脑袋长吁一口气,擦擦汗,招呼躲得老远的记者回来继续开会。

问:你要把主角安排给利斯殿下?(记者们像发现了新大陆,利斯殿下将来继位后不就正好符合这样的条件?!)

答:我有这么说吗?(虫子双手托腮,一脸无辜)

问:那“位于最顶端的人”是什么意思?(记者们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答: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虫子两手一摊)

记者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噼哩啪啦倒了一片。

还不等虫子慰问一下那些倒地不起的记者们,“呼啦”又冲进来一群人,他们直接冲到虫子面前揪着她的衣服与她大眼瞪小眼。

“听说你要把瑨儿给处理出去?那我们炼金佣兵团怎么办?”

“哎呀,哎呀,哪有?你们都听谁说的,这人真是一点也不负责任。瑨儿还那么小,我还想在身边多放几年呢,就算有人想我也舍不得这么早就把她嫁出去啊。”虫子慢慢的一根一根的轻轻的掰开斯瑞揪着的衣领。

“你给我听着,瑨儿是我们佣兵团的人,就算你要把她嫁人也得经过我们的同意。”斯瑞被虫子掰开了一只手,但还有更多的手继续揪着虫子的衣领。

“是是是,明白明白!”虫子连连点头,这帮家伙揪得太紧了,她呼吸困难。

得到虫子的再三保证,斯瑞众人终于离开。

可是还未等她坐下歇会儿,就又被人拎得双脚离地。

“你想把我的宝贝主人随便嫁人?”莫用单手掐着虫子的后脖颈轻松的提了起来,另一只手电光缠绕,而在他身边的星星她的双手已经变成了长长的镰刀架在虫子的脖子上。

“没有,没有,就算我想瑨儿要是不乐意我也不辙啊,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她啊!!我还指望她给我多吊几个帅哥让我养养眼呢。”命悬一线,虫子不敢乱动,汗如雨下。

“算你识相!告诉你,我的宝贝主人要出嫁也得有家人的陪伴,你要是以为她家人不在就为所欲为你就给我走着瞧。”说着,莫右臂一甩,一道强大的电光一闪而过,只听“轰隆”一声,墙壁给开了一个大洞,外面的花花草草一览无余。

星星双臂一挥,银光一闪,虫子身下的实木桌子被无声无息的斩成四段,切口平滑光整。

虫子比了一个大拇指,心里说了声好,不愧是液态金属,强度就是高人一等。

那些记者们一个个如雕塑。

好不容易这两个杀神走了,虫子整了整仪容找了把椅子坐下,开始给记者们招魂好让记者会继续下去。

可是记者们回过魂来之后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再不跑天知道待会儿来的又是什么家伙,和虫子开记者会真是件玩命的事。

虫子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一阵茫然,寒风瑟瑟,虫子心中拔凉拔凉的,记者会就这样结束了?﹋﹋﹋

番外每逢佳节倍思亲

“夕阳河边走,举目望苍穹,渺渺炊烟飘来了思乡愁…”

空气中隐隐的飘着一道男声的歌曲,听旋律还蛮优美的,只是这歌唱的是什么却没有几个人听得懂。

瑨儿独自一人蹲在天台的围墙上,脖子上挂着一个MP4,身子随着歌曲的旋律前后微晃,歌曲正是从这MP4里面发出来的,然后经过一个风系魔法的干涉,这首歌就笼罩了整个天台,然后顺风传遍城堡。

表面上看好像瑨儿是在边听歌边欣赏风景,可实际上,虽然她是在眺望远方却目无焦距,甚至是目光涣散。而她随着歌曲一晃一晃的身子更让看到的人觉得她要想不开。

歌曲放了一遍又一遍,觉得有些奇怪的特米里克走上天台想看个究竟,才刚走到门口就吓得他出身冷汗,几步想冲出去将她揪下来,可是却被一同上来的莫给拦下不许他去骚扰她并且还将他拖走。

“就让她一个人在那里蹲着,如果一下失去平衡怎么办?”特米里克好歹也是魔王一个,当然不可能被莫轻易制住,几下就甩开他。可是在他还想上去的时候又被拦下,这让他有些气愤。不管怎么说,瑨儿现在也是他的领导,他当然不能看着自己的老板在自己的眼面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她知道分寸,不会做出危险的事的。”莫也没有别的解释,淡淡的一句,然后就是拽着特米里克不让他冲上天台。

“现在不是她会不会做,而是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放心,这里是她的地盘,她就是想不开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死的。”莫总算看了特米里克一眼,可还是制止他上天台,揽着他的肩硬把他往楼下带。

瑨儿丝毫没有察觉到这门口的动静,依然沉浸在她的世界里。

“…窗外明月光,映照我脸庞,欲知故乡亲人是否安康…”

不知道听了几遍,一直蹲着的人影站了起来,可是因为她蹲的时间太长小腿酥麻,一时站立不稳,在围墙上晃得更厉害,更像要想不开的样子了。

好在,一股轻柔的微风及时的托住她,帮她稳住了身形。

高高的站在围墙上,双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迷蒙,发丝在风中飞舞,显得随意散漫的同时又有几分萧瑟孤单。

定定的站了几分钟,开始沿着这窄窄的围栏散起步来,完全是把这只有一只脚掌般宽度的围墙当成了平衡木,而她就是正在比赛的运动员,边走边跳还原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