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平台走了一圈后,似乎觉得不过瘾,于是开始在这上面翻跟头打起醉拳来了。

她在上面晃晃悠悠,却把下面的人群吓得半死,惊叫声连连。人们纷纷跑上来要把瑨儿拽下来,可是当走到天台门口的时候就再也迈不开步了,大门明明没锁,可他们面前好像有堵透明的墙阻挡了他们的脚步。

于是他们又只好跑下来找大管家,特米里克可找着借口了,立刻夺门而出。

在那堵空气墙面前,特米里克也停下了脚步。这样的墙对于身为魔王的他来说当然拦不住他,可是他现在是管家而不是魔王,所以他也只能看着瑨儿在围墙上翻跟头而不能有什么动作。

莫和星星没有出现,他们两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瑨儿的安危问题,只是忙着手上自己的工作。莫在浇花,星星在厨房给瑨儿准备晚餐。

“莫,现在怎么办?”特米里克只站了一会儿就立刻下楼去找莫。

“凉拌。”

“你…!”特米里克一时气愤伸出一指指着莫,可又无下文。

“她不会有事的,她知道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心里有数。”莫放下水壶,拿把小剪子细细的剪去花茎的侧枝,以让养分能更好的供养花苞,这精灵送来的花就是和别的植物不一样,在冬天竟然也能开花。

“你可真放心呐。”听不出情绪,刚才的失态让特米里克警觉,他做了这么久的魔王不可能连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不住。

“这里有六千多人靠她吃饭,为了这些人她也不会让自己身陷危难之中的,她只是想一个人独自待一会儿,不要弄得像天要塌下来一般,天是不会塌下来的,放心吧。”

“难道独处就一定要做这种危险的事吗?”

“她到现如今所经历的事哪件不危险?在魔兽森林深处与那些高级魔兽们共处了两个月;被一名一级剑士追得到处跑;在战场上被黑暗生物偷袭暗杀;来到这里又要面对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山贼,以后还会面对什么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想也知道不会比这些好对付。”

莫用冷淡的语气一件件的数落着,特米里克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他会来做管家的确也没安什么好心。

可是让瑨儿就那么呆在天台上又不让人安心,他可不想一会儿面对的是一具尸体。

“大家都担心得不得了,就你和星星两个人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我真怀疑你们的来历。”

“你怀疑又能怎样呢,纵使我们来历可疑你也没有证据。”莫轻笑,让开身子走过特米里克的身旁,将手中的东西放回原处。

“啊,对了,如果你想做点什么的话就去把那些人叫离天台,否则他们的噪音若是影响到主人,害她失神坠落,我们都得跟着陪葬。”莫从工具房里出来,边卷袖子边向厨房走去,头也不回的冲身后的特米里克说道。

特米里克没有时间考虑莫对他的态度,赶紧将围堵在天台门口的人全部赶下来,而透过空气墙可以看到瑨儿的动作越来越有难度,多了很多旋转跳跃甚至是卧倒的动作,更是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而那首曲子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人们的耳边,舒缓悠扬的曲调本应是让人心情平和,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一向自制力超群的瑨儿如此失常。

看了一会儿,不能暴露自己的特米里克也只有无奈的下楼,纵使知道她功夫不错,但天台毕竟离地面有几十米的距离,她要是一个不慎,大家都得玩完。

外面的人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莫和星星却在厨房里忙着给瑨儿制作美味的晚餐缓解她的情绪,这里的新年才刚过去几天,如果按地球上的时间来算的话,离春节也没有多少日子了,所以瑨儿才会开始失常。星星说,自从她来到这里以后每年的这段时间她的情绪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波动,只是前几次是因为有别的事情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所以表现得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正是因为莫和星星知道原因所以才不会去阻止她,而是由着她随意的发泄自己的情绪。只是,她是一城之主,她的一言一行都会严重影响手下人的生活,如果还有下次的话,也许就要强行干涉了。

可是知道归知道,瑨儿这个状态不是说他们强行干涉她就不会出现的,如果强行压制的话也许随着时间越长她的症状反而会越严重,到时可怎么办?

莫和星星一人各占厨房的一角同时摇头叹气,回头互看一眼,一脸苦相。

瑨儿在做了一个转身四周跳之后,安安稳稳的落在天台的地面上,总算是结束了她让人心惊肉跳的表演,外面的观众也总算是长出口气放下心来。

虽然瑨儿是不再做什么危险的动作了,可是她依然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像个游魂似的东飘西荡。

音乐依然在一遍又一遍的放着,大家已经听得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瑨儿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给你我的喜与悲不止为那山与水,分不清梦与醒忘不掉是你身影,穿过岁月春与秋尝尽世间爱与愁,何故此时别离与拥有…”

当最后一个音符结束后,天台上终于安静下来了,骚扰了大家一下午的歌曲总算是停息了。

瑨儿定定在站在天台边,面朝东方,口中低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站在门口的特米里克虽然被风墙挡住脚步,但并不代表他听力也跟着被阻挡在外,他敏锐的听觉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这飘在风中的呢喃,感受到这其中的优美韵律却听不懂这其中的意思,不过瑨儿那低沉的嗓音却充分的表达了她此刻的心情。

春节即将到来,举家团圆的日子却偏偏没有她…

番外过年啦

“宝贝儿,起床了。”精致的儿童床边上,一位身穿缎面绣花唐装的少妇拍拍床上幼女的娇嫩小脸,唤自己的小女儿起床。

小丫头明显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无视自己母亲的呼唤,在被窝里左躲右藏就是不肯张开眼睛,最后干脆把头往被子里一蒙,身子一翻,把自己连人带被子的包成了一个大茧子。

少妇拉拉被子,见拉不动,怕女儿闷着,费了好大的力总算将她的脑袋给挖了出来。小丫头不干了,在被窝里狂打滚,哼哼唧唧的,听声音怕是要哭。少妇只好停手,不再强行拉她起床,而是先去拉开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这个不大的房间,瞬间驱散房间里的黑暗,温暖的光线直直的照在丫头的脸上,这下就再也无法赖床了。可是小丫头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她又把脑袋埋进了被窝里,这次不论自己的母亲怎么拉被子也不肯再把头露出来了。

少妇微微一笑,转身出门。

没几分钟,一群十来岁上下的半大小子拥进房间,其中一个冷面的走到床前,用力一拉被子,女孩的脸又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半梦半醒的女孩还想故伎重施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只冰冷的物体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还不等她先打个寒战,耳边听到一句极为简单的话:“起床!”

赖床的丫头受到惊吓迅速的张开眼,看清自己面前的人,嘴巴一扁,眼里的水汽快速的凝聚。这时,冷面男孩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拖到后面,换上来一个笑眯眯有着一头自然卷发的男孩。

“宝贝儿,起床了哦,今天可是大日子耶,可不能睡懒觉哦。”男孩张开怀抱,连人带被子的抱了起来。人一坐起来,身上的被子就自然松开了,其他的男孩子迅速的拿过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给女孩套上。

洗手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牙刷和毛巾,女孩嘴里叼着牙刷,还是一副睡眼矇眬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慢慢刷着。

经过漫长的等待,懒宝贝终于在众位男孩的簇拥之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爷爷奶奶、大伯大妈、二伯二妈、爸爸妈妈、四叔四婶,早上好。”走到楼下,女孩一改刚才的睡眼惺忪的样子迅速的扑到正在餐厅吃早餐的一众夫妇们的身旁,一人一个早安吻,长辈们也很惬意的闭着眼享受这家族中的宝贝带给他们的问候。

“宝贝儿,来,坐奶奶身边吃早饭啊。”女孩转了一圈回到了餐桌旁年纪最大的老夫妇身边,老妇人拉过自己的宝贝孙女坐到自己的身旁,一旁的佣人立刻端上小小姐爱吃的早点。

“哎?宇珉啊,瑨儿怎么还是昨天的这身衣服,她的新衣服呢?”老爷子看到孙子的衣服还是昨天的,而今天是过年,大家都换上了新衣服,觉得奇怪的老太爷扭头叫七孙,也就是女孩的嫡亲三哥。

“不急,爷爷,还有时间,等她吃完早饭再换,也省得她把早点弄衣服上。”那个叫宇珉的男孩子正在玄关换鞋,听到爷爷叫他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其他的男孩子换好鞋后就一个接一个的出去了。

“哦,也好。”老爷子点点头,又满脸慈爱的看着正在专心致志喝豆浆的宝贝孙女。

等瑨儿吃完早饭下桌,长辈们早就各忙各的去了,今天是除夕呢,有很多事要忙,可没时间和孩子们瞎闹。

好像时间掐好了一样,瑨儿刚吃饱,大门就打开了,一群男孩子满身大汗的冲了进来,三跳两跳的跑上楼各回各的房间去洗澡换衣。

瑨儿也跟在后面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衣,一边走,嘴里一边念着一首歌谣,“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糊窗户;二十六,炖炖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儿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宵;大年初一扭一扭。”

新衣就搁在衣柜里,打开橱门就能看到,小心翼翼的双手捧出来,鲜艳的色彩,精美的花纹,极大的满足了小女孩的虚荣心。

缎面的大红袄,立领、对襟、四盘扣,同花长裙,用金线绣满了代表团圆吉祥的图案;领口、袖口和衣襟下摆滚毛白边;绣花鞋的鞋头部位各缀着一对白色的绒球,随着走动,绒球也一跳一跳的。

瑨儿两手拈着裙摆在大大的落地镜前左右打转、走来走去的臭美,艳丽的色彩衬着她的脸色也是粉嫩粉嫩的,越看越可爱。

“宝贝,换好衣服了没?”房门被敲响,把手轻转,一个男孩的脑袋伸了进来。

“换好了。”瑨儿连蹦带跳的跳到男孩面前,转了一个圈,“漂不漂亮?”

“当然漂亮啦,等把头发梳一下就更漂亮了。”男孩走进来,牵着女孩的手走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然后将她的头发打散,重新梳过。

这男孩别看年纪不大,可是看他的动作却是老手,才几分钟的时间发型就完全改变,马尾变成了双髻,用和衣服一样颜色的缎带绑成两个蝴蝶结,远远看过去像两个长翅膀的金色豆包;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毛茸茸红彤彤金灿灿的,晃眼得很。

“好了,我们出去吧,一会儿就有客人来了。”男孩放下梳子,牵着女孩的手走出房门。

今天是春节放假前的最后一天,企业的各高层管理人员都会到家里来给各位长辈们拜年,所以瑨儿这贪睡的懒猪才会在大清早就从床上被挖起来。

“哟,宝贝已经打扮好了呀。”一个看上去应该有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站在楼下,仰着头看着像个招财童子的瑨儿向他扑来。

“轩哥哥,我的新衣好不好看?”瑨儿趴在这个叫轩的男孩子怀里,软声软气的问道。

“呵呵,我们家宝贝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轩轻轻的捏着瑨儿的下巴晃晃她的小脑袋,宠溺的笑着。

听到想听的话,瑨儿也笑得更加的甜,“吧唧”一口,啃在轩的脸上。

“哇,真过分耶,我忙了这么久竟然还比不上一句话哦。”宇珉慢慢的从楼上走下来,一股浓重的醋味飘散在空气中。

“好酸好酸,轩哥哥,厨房打翻了醋瓶吗?”瑨儿的小手在鼻子前使劲的扇着,一脸无辜的看着抱着她的凌宇轩。

“哈哈!”轩背靠楼梯栏杆狂笑不止,要不是怕伤着怀里的妹妹,他可能会完全不顾形象的笑趴到地上去。

“宝宝,你竟然这样说你的三哥,我可真伤心啊。”宇珉双手捧着心口,满脸做痛苦状。

“珉哥哥最棒了,你可是时尚界未来的大师级人物,不会跟我这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的哦。”瑨儿见风转舵,嘴更加的甜了。

“小人物?什么小人物?”不等珉接话,一个长得和轩一模一样的男孩从楼梯后面转出来,接过轩怀里的妹妹,同时踢了一脚已经毫无形象可言的自家兄弟。

“没什么啦,只是珉哥哥吃多了醋,有点口干。”瑨儿立刻打岔,“辕哥哥,我要吃果冻。”

听到妹妹的需求,辕二话不说立刻抱着她去起居室,那里有点心和零食。

“珉,口干的话就多喝点水,又不是吃饺子,你喝什么醋。”临转身,辕扔下这句话。

宇珉的那张脸在听到这话后臭得可以,而好不容易止住笑的宇轩又再次笑得跌坐在台阶上,结果又被宇珉给重重踢了一脚。

起居室里已经有人,孩子们都聚在这里,看电视、吃零食、玩游戏,各忙各的,热闹非凡。

在看到辕抱着瑨儿进来之后,一众男孩子都拥了上来,这一次瑨儿就被移交到了那个有一头自然卷发的男孩手中。

“喂,太过分了吧,从宝贝起床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抱过一下的。”一个男孩双手抱胸,腮帮子鼓鼓的。而在这个房间还有两个孩子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确切的说,是这三个孩子和外面的宇珉长得一模一样,原来是四胞胎。只是不知道这说话的是老几。

“这叫做长幼有序。”卷发男孩一边帮瑨儿撕开果冻的包装,一边还击,另一个和他轮廓比较相像的男孩则拿着小勺一勺勺的将果冻舀起来喂着吃,其他的男孩子们只有互相干瞪眼的份。

瑨儿一边吃一边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的换台,当找到一个满意的节目后,立刻换了个坐姿,背靠在卷发哥哥的怀里看动画片。这样的戏码天天都要上演几次,他们能为了与她有关的任何事吵起来,比如她吃零食时是先吃大哥手里的巧克力还是先吃五哥手里的奶糖,她都已经习惯了。

不过,吵归吵,兄弟之间的感情是不会变的,这样的争吵只是加深兄弟感情的一种方式而已。

“有客人来了。”动画片看到一半,起居室的门再度打开,一个冷面男孩走进来,从卷发男孩怀里抱走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的瑨儿,舍不得动画片,瑨儿踢着两腿扭动着身体,硬是不肯合作。

“洌,客人来就来呗,带宝贝走干嘛?”四胞胎终于履行了作为嫡亲兄长的职责,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凌宇冽。

“爷爷说的,他让小潼和瑨儿到门口去迎接客人。”洌,人如其名,冰块一个,听到问话脚步只是停顿了一下,说完话后,依然开门离开。

房间里的男孩子互相看了几眼,一致冲出门去,躲到客厅外面看爷爷要如何让家里最小的两个孩子,宇潼和瑨儿迎接客人。

冽把瑨儿一直带到了大门玄关的位置才放下,从客厅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有车子正在调头,应该就是客人的车子,而客人现在可能差不多走到大门外了。

洌交待几句,转身离开,被他身体挡住的宇潼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刚才的那身,而是换上了和瑨儿一样的款式,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玄关处,活脱脱就是一对招财童子。

男孩子们一头的黑线,斗大的汗滴从后脑勺滑落。

门铃响起,早已等候在门旁的老管家立刻打开门将客人迎进来,客人们一抬头就看到一对金童玉女笑眯眯的站在玄关处冲他们拱手作揖。

顿时,这群叔叔阿姨们的眼神立刻鲜活起来,掏口袋的掏口袋,开提包的开提包,每人都拿出大红包分送给这一对宝贝。

这五名客人前脚被老管家引领进爷爷的书房,这两孩子立刻拆红包,虽然每个红包捏在手里很薄,可是里面分别装有三张至五张不等的面值一百人民币的票子,瑨儿当即就笑得眼睛只剩了一条缝,拿着票子冲身后的哥哥们甩呀甩。

回到起居室,瑨儿一边整理自己的收入一边盘算要如何使用这红包,十分钟后,老管家来报,又有客人来了。

这次,不需要多说什么,瑨儿和宇潼两个人自动自发的站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每个人又收获红包若干。

将近天黑时分才终于没有客人来了,这一天下来,前来拜年的高层管理人员络绎不绝,分别代表着凌氏企业在中国大陆各地的分部。而宇潼和瑨儿在这一天的收获也是颇丰,招财童子果然是招财呀!!

瑨儿将她这一天的收入全部拿在手里,展开成一把扇子,优哉游哉的扇着,脚架在茶几上,头高高仰起,咧着嘴得意的笑着,整个就一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腐败堕落份子。

晚饭按时开席,大年夜的团圆饭,这一顿全家人必须一个不少的全部出席,除非是病入膏肓或者已经逝世的人才可以不出现在饭桌上。

孩子们各自挨着自己的父母落座,那对年纪最长的双胞胎是四叔的孩子,冷面的冽和宇潼则是大伯的孩子,卷发哥哥和另一个男孩则是二伯的孩子,四胞胎和瑨儿是一母同胞,他们的父亲排行老三。

按照风俗,所有人按照长幼顺序都要讲一句吉利话,而且不能重复。瑨儿最不喜欢这样的游戏,她最小啊,好话别人都讲完了,她讲什么啊?!所以每到这个时候,瑨儿就采取耍赖的手段。眼看着要轮到她的时候,她就拼命的往嘴里塞食物,这样到她说的时候她就会因为嘴里都是吃的而含糊几句蒙混过关,反正她最小,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吃罢年夜饭,男孩子们拿出成箱的烟花到室外去放,将烟花在地上放一排,拿一枝香依次点着,夜空顿时被绚烂的烟花点亮。瑨儿可不敢去点这样的烟花,她只是在旁边看着,要是觉得手痒就拿几枝小礼花玩玩。女孩子嘛,不需要表现得那么神勇。

玩罢了烟花,觉得还没尽兴的瑨儿跑回起居室,打开电脑玩起网游来,大家都在庆团圆的时刻,估计没什么人会在这个时间玩网游,网络堵塞的概率不大,她可以好好玩玩了。

可是,网络虽然不堵塞了,瑨儿依旧玩得郁闷至极,游戏中有一伙人老是追杀她,可怜的小法师只有被秒杀的份。

瑨儿气得摔了鼠标,转身拿糖果,眼睛瞄到也在一边玩网游的哥哥们,结果手里的糖果全部砸他们头上去了。追杀她的法师的团伙正是他们在游戏中的角色!!

男孩子们笑着跳开,又转过身来哄她,结果被瑨儿敲诈钱财装备无数,然后加入他们的团伙一起去刷怪,看着经验值噌噌的往上窜,刚才被秒杀无数次的郁闷情绪也跟着烟消云散了。

当瑨儿瞌睡满天的下线时,已经差不多到了午夜时分,新的一年就要到了,大家赶紧团聚在在爷爷奶奶,跟着电视里的钟声一起倒数计时。

“…3、2、1!新年快乐!!”随着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全国人民沸腾了,电视画面上不断切换着各位迎接新年到来的人们的快乐笑容,电视机前的瑨儿和她的哥哥们也跳起来,向长辈们讨要红包。

大人们爽快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一一分给孩子们,瑨儿拿得最多,加上白天拿的那些,她可真成了一个小富婆。

晃着手里的红包,瑨儿摇头晃脑的笑得极甜。

“新的一年,大家也要像我一样红包多多哦!!”

番外夜半无人时的低语

夜半时分的魔王寝宫,月光轻柔的抚慰着窗上轻纱,夜风吹拂,轻纱摇曳,在房间的墙壁和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光暗交织的阴影。

我坐在柔软的沙发里,看面前光影浮动,明天就要出发,可我没有一丝睡意。

因为我在想一个人,很想很想,她的音容笑貌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维,让我无法再想其他。

我知道这样不对,如此诡异的情景从未在我的身上发生过,让我有点恼火。

于是我想将她从我的脑海中赶走,但她却像生了根似的,怎么赶也赶不走,所以直到现在我也无法上床睡觉。

我放弃了,不再白费力气,就算是神也有无法解决的事,现在我就碰到了。

我无力的将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任她的身影在我的脑海里跳舞。

渐渐的,她的舞蹈让我想起了从前…

她是谁?

她从哪来?

她到这来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问题始终盘踞在我的心里,一遍又一遍,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我,要小心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类,她会让我策划了数年的计划功亏一篑。

杀了她!

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没想到,弗斯蒂娜竟然失败负伤而回。

负伤!

多么可笑的字眼,如此不可能的事竟然会发生在弗斯蒂娜的身上。

什么时候我堂堂一魔界大将竟然连一个小小的人类都打不过了?

所以,我很不高兴。

我派了迪亚去监视她,我要看看她到底能玩什么花样。

却没想到在迪亚传回来有价值的消息前,弗斯蒂娜那边又有了异变。

她中了那个人类的暗算,实力水平在大幅度的下降,要不了多少时间,她就会彻底退化为魔界的低等生物。

我手下的一员大将就这么被废了。

不过,倒让我知道了那个人类的实力水平,以她所拥有的力量来看,弗斯蒂娜败的不冤枉。

但是,这样一来,杀与不杀就成了难以决断的事。

她虽是人类,但她没有宗教信仰,在这样一个全人类都信仰光明的时代,竟然会有人没有这个信仰,这很让人奇怪,却让我看到了机会,也许可以把她拉入我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