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太子。。。。。。”说到此处,肖岩的眼中忽然亮了一下,与身边的清虚对视了一眼,如果他真是齐国太子的话,那么,他如此有恃无恐,应该是带了那个。

“不愧是上官前辈。”淡淡的笑出声,齐子涵从怀中拿出一只琉璃瓶,只见里面赫然趴着一只乳白色的青蛙。

“我的要求很简单,让我安全离开楚国。”齐子涵笑了笑,接着道:“这个,就是九蟾,传说中的九蟾分公母之分,而我手中的这只九蟾,便是齐国所拥有的母蟾,医术记载,集齐公母九蟾服下,可治天下百毒,并且服下后,百毒不侵,尤其有效于因被某种怪神之力而导致中毒的人。。。。。。。”语气忽然一顿,齐子涵深深地看着对面的几人,最后,他的视线渐渐的落在一旁的李嫣然身上,有些邪魅的笑道:“我一直都很佩服五妹,尤其是五妹明明不爱上官悟铭,却因为他的力量不得不下嫁于她,这种忍力还真是无人能及。。。。。。哦,是我唐突了,其实,五妹并不想嫁给上官悟铭,而是皇祖父逼的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是皇祖父还活着!”李嫣然豁然睁大双眼。

“五妹,无须知道我是怎样知道的,你只要乖乖的回答我,这九蟾,我自是会给你们的。”齐子涵淡然的笑道。

“你想问什么?”李嫣然深深地看着齐子涵,为了铭的身体,说什么,她都要得到九蟾!

“五妹在嫁给上官悟铭之前,其实是并不想嫁给他吧,而是出于欣赏他的才能或是利用吧。”齐子涵瞥了一眼身后,微扬起唇角道。

“。。。。。。是。”紧紧的抿着嘴唇,李嫣然冷冷说道。

“皇祖父逼你嫁的对不对。”嘴角渐渐升起一丝弧度,齐子涵眼中精光一闪。

“对。”微微的闭上双眼,李嫣然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并且让你勾引他吧。”

“。。。。。。对。”

“你一开始就知道他中毒了,对吧。”

“是。”

“那么,勾引时,你并没有爱上他。”

“。。。。。。”紧抿着嘴,李嫣然皱着眉,她不知道那时他有没有爱上铭,因为那时的感觉,自己到现在都认为是意乱情迷,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爱上铭了呢?

“上官悟铭的能力,的确是每一方势力的人想得到的。”齐子涵忽然笑了笑,眼神幽深的看着李嫣然道:“那么,你没有爱上他,对吧。”

“你问这些做什么?”李嫣然警惕的看着齐子涵,莫名其妙的问着关于她与铭的问题,他难道要做伤害铭的事。。。。。。似乎越想越是,李嫣然危险的眯起双眼,不行!她决不允许!“说吧,到底要怎样做,你才将九蟾给我们。”

“呵呵,我现在倒是挺同情上官悟铭这个人,明明是上官家的孩子,却被二十三年的计划送到了异世,然后,九年后,又被弄了回来,呵呵呵。”齐子涵怪笑出声。“真是可怜之极的奴人,被人整整利用了二十三年,却仍旧不知,那么你们接下来要如何利用他呢,救活了他的命,然后让他帮助楚国得到天下,还是说,再把她送回去?亦或是,利用完之后,想扔掉死狗的将他扔掉。。。。。。”

“住口!”肖岩呵斥道。

“哈哈,我为什么要住口呢,这个可怜的人,回来前,是个没人要的野种,回来后,仍是没人要的野种!真是好笑的紧,好笑的紧。”齐子涵忽然疯狂的笑道,似乎笑得有些剧烈,他弯下腰,眼角处,划过一丝水痕,“说起来,我倒是要被他幸运得多。。。。。。可怜的上官悟铭,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如此不堪的活在这个世上,卑微的,蝼蚁一样的活着。”齐子涵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嘲讽,“真的以为,所有人都会莫名其妙的爱上他吗?至少,他所爱着的人,可是根本就没爱过他的啊。”

“你!齐子涵,我对铭。。。。。。”李嫣然似乎被齐子涵的言语气得不轻,只见她刚想反驳齐子涵的话,却突然看到齐子涵嘴角突然的勾起,心中突的一跳,一种不安瞬间将她所有的思维吸开。

这时只见齐子涵邪魅的勾动唇角,“你可以出来了。”

缓缓地,那抹淡蓝色身影渐渐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颀长的身影在这一刻忽然被拉得好长好长,俊美的容颜苍白万分。

她看着缓缓出来的她,不敢置信的双眼开始变得惊慌,向前急急想要解释的脚步却 突然被那个人投来的冰冷视线愕然的止住。

“铭,你听我说。”她急急的想要解释,惊慌的眼神下,语调开始变得有些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她好怕,铭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明明一切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她爱她的,并不是想瞒她的,而是怕齐子涵害她,为什么,她会有种他要离开她的感觉,不!她不要变成那样!

“够了,不要再说了。”看着欲言又止的众人,上官悟铭冷冷的开了口,视线内,冰冷似苍凉月色。

“铭,不是你想的那样。”李嫣然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早已丧失了以往的镇定自若。

“李嫣然,不要让我恨你。”她缓缓的开口,口中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捅破了自己的心,轻轻地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冰凉刺骨。

“不是,不是那样的。”她豁然睁大双眼,喃喃出声,艰难的踉跄后退,腿一软,倒在了李少卿的身上,眼角处,泪水瞬间划堤。

上官悟铭轻轻的抬起头,已阻止要落下的泪水,心头处,鲜血淋漓。

当所有的阴谋都在瞬间展开。

你就是那样美丽的人儿,用我诚心的手指,在这无尽的孤独,呼唤着你的名字。

你就像花那样的笑,淡淡的视线中,你的眼神照亮我的前方。

愚蠢的我,明知道你要离开,可仍旧,不死心的执迷不悟。

我宝贵的无法拥有的你,任性的,希望你的眼中只有我的存在。

我会一直看着你,一直,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你。

即使鲜血折翼,爱着你的那份心意,淌过着你的泪水。

我爱你,爱着的,那份抓不到的爱。

好想告诉你,痴傻的这份爱,得不到,可仍旧渴望上天让你能够看我一眼。

一眼,只此一望的爱。。。。。。

第 101 章 ...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藏于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状。

一开始不就是猜到的吗,这场鬼使神差的婚礼是场阴谋。

可是那时的猜到,只是片面的对他们有成见而已。

心里面,可是从来没有认为过自己是这场阴谋的主体。

甚至认为,老天终于怜悯了自己,让自己在异世找到了不曾拥有过的爱。

亲情,友情,爱情。。。。。。

可是,原来,一切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那所谓的阴谋,竟然偷偷的躲在了怜悯的背后,残忍的,撕裂了所有憧憬的梦;原来,早在很久,自己,就不曾拥有过,所谓的一见钟情,竟然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单相思而已,那个放在心尖的人,根本就不曾看过自己。

为什么,你没与回答爱没爱上我,是不是,就像齐子涵说的那样,一直都是在利用,爱对于我来说,竟然是如此的奢望。

原来,我一直在做梦,华丽的不属于我的梦。

嘴角忽然升起一丝自嘲的弧度,上官悟铭微眯起双眼,以防止就要瞬间落下的泪水。

想想似乎都觉得可笑,今晨自己刚刚转醒,意料之中的,身体有些发虚,问了身边的侍女,自己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而然儿也一天一夜未曾回府,正想得出神,忽然一枚利器夹着破空之声,砰的一下,陷进了离自己只有一指距离的石柱上。心中陡然一惊,竟没有想到会有人暗中袭击,正四处观望,却忽然发现那枚利器下似乎有一张纸绑在上面看,于是便将它拿了下来,细细的看了一边,却被上面所写的内容震惊的愣在了那里。

如果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包括你的身世,就来靖王府。

靖王府,四皇子的府址。

也就是真正背后想要篡权的人,然儿之所以会一天一夜未归,与六皇子和四皇子定托不了关系。

是他的陷阱吗?

约自己前去,可能会有所阴谋。

他怎么知道自己一直困扰的问题,似乎,一切的一切他都有所了解,去了是不是会发生始料未及的事情。。。。。。可是不去,自己一直困扰的问题,又会有谁告诉自己,那心中一只挥散不去的梦境,漆黑的犹如吞噬自己的黑洞,还有那,未曾蒙面与自己现在的面容相似的男子,心中隐隐有答案呼之欲出,却惶惶忽忽的不想承认,害怕的,恐惧的纠缠不放。想退缩,却发现自己的脚步已经走出了公主府,去的方向,正是安排见面的地方。

苦笑的扯动嘴角,原来即使在害怕,也不希望被蒙在鼓里。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

所有的事情,是该有所了结了。

见到引路的那个人时,那个消瘦的男子只是打量了自己一眼,随后,便让自己跟在他的身后,似乎走到了一处密室,然后弯曲的,隐隐有着 亮光的地下通道潮湿的仿佛在嘲笑着自己。慢慢的,前方的人推开一出石门,出现在视线内的是简单的房屋,然后,亦步亦趋地走在回廊里,心中却忽然有种不安,直到,走到大厅的背后,一道墙阻隔了前厅与自己所在的地方。

“驸马最好一会儿控制好自己,不要出声,本皇子倒是很希望你将自己隐藏的连一会儿会来的上官老前辈和清虚老前辈不会发现。”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那么,你只要静静地做到这一点,所有的真相,都是会摆在你的面前的。”

“。。。。。。”

谈话就是这样的结束,似乎,本来就没有什么交结,室内静得可怕,她将呼吸渐渐放慢,然后,直到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呼吸,脉搏,和血液的流淌。

仿佛是死了一样。

就像是等待着所有的终结,直到,大厅被慢慢的打开。

慢慢的,她知道,她要的真相,仿佛噩梦一样,惊醒了自己。

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原来,梦醒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李嫣然呆呆的看着上官悟铭,泪水顺着颊边缓缓掉落,为什么,会没有察觉到齐子涵的阴谋,为什么会说出一开始的利用,本想事后的解释,为什么,这样意外地提前出现在阴谋的面前,铭,会不会误会自己不曾爱她。。。。。。不,她不要!她是爱她的,只是,没想到,等一时察觉有些不对劲儿时,竟忘了回答齐子涵自己是爱铭的,怎么办,铭她一定是误会了,可是,自己现在向她解释,她真的会听进去吗??

明明刚刚她不是说了吗,如果自己再解释,她不会原谅自己,不,应该说她会恨自己啊。

嘴角扯开一丝苦涩的弧度,李嫣然紧紧地抓住身边兄长的肩膀,苍白的脸色沁满了惹人心痛的柔弱,如果不是身边兄长的支撑,她恐怕早已滑落到地上,李嫣然一直看着沉默不语的上官悟铭,紧紧地,含着柔弱的惊慌,轻眨的睫毛下,泪水决堤。

三个老家伙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一叹,没想到,他们竟然被齐子涵摆了一道,众人皆沉醉于能得到九蟾的喜悦中,却不想,那些早该察觉到有所阴谋的问题竟然被一次又一次的忽视?

他们早应该欠悟铭一个解释,只是一直认为,时机不足,其实,现在想想,是因为害怕吧,害怕这个孩子不会原谅他们,害怕迟迟来的解释,会让这个孩子毅然决然的离开他们。

对于现在的上官悟铭来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呼吸,心跳,都仿佛不属于了自己,悲伤地,缓缓地,滑落眼角。

“辉儿那次,是你绑架的吧。”上官悟铭淡淡的看着齐子涵,幽深的眼眸处寒光一闪。

“哦?怎么说。”齐子涵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你是雍亲王的孩子,我不信那种毒药不是他给你的。。。。。。。所以,现在,你只要说是还是不是。”上官悟铭紧紧的抿着嘴唇。

“哼!上官悟铭,你猜得不错,但是,这件事是我干的,又如何。”齐子涵傲然一仰头,嘴角处,再难掩喜悦的微微扬起,让他们知道他绑架那个孩子又怎么样,那个孩子本来自己就有心将他杀害,却没想半路杀出个上官悟铭,但是,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一切,已经都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只要上官悟铭放弃了他对李嫣然的爱,离开楚国,日后,自己领兵南下,自己又胜了一分的把握。还有,李嫣然对自己恨也好,怎样也罢,只要自己在夺得李嫣然的时候,自己要了她的身体,她的心也早晚会属于自己。所以,他要不择手段的让计划继续下去,只要得到李嫣然,他定会不择手段!

“我一直都很不理解,即使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六皇子干的,为什么皇帝没有追究。”上官悟铭淡淡的阐述着困扰着自己的问题,辉儿出现了那样的事,为什么时候会这样平息的解决?

“。。。。。。”听到此话,齐子涵得意的眉眼一顿,的确,自己当时还在困惑这个问题,但时间久了,渐渐的自己也似乎将这件事给遗忘了。

“那么,就由孤来告诉你们吧。”

只见此时,大厅的门忽然被打开,只见一个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老人被身边的一位老者颤颤悠悠的搀扶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肖岩皱眉看着这个一直自己都看的不顺眼的明黄色老者,语气有些冰冷。

当看到明黄色老者的时候,上官顾晨和清虚的眼中均是精光一闪。

的确,他们也需要他给他们一个解释,当年如果不是他拦住他们,恐怕那个小六子。。。。。。但是,他却告诉他们,六皇子不是绑架辉儿得人,而是另有其人,可是,当他们问及时谁时,他却迟迟没有给他们答案,只是说时机未到。。。。。。

而当上官顾晨看到明黄色老者身边的老妪是,神色顿时一沉,他冰冷的看着眼前的老妪,眼含杀机道:“老毒妇,你竟然还敢来上京!”

没错,这个扶着明黄色老者的老妪,便是硬闯上官府,把刚出生在上官月晗抱走的天机族的大长老桓姬颜,身着明黄色龙袍的正是当今楚国的太上皇李楚渊。

“李楚渊,你和这个老女人是什么关系。”肖岩冷冷的看着李楚渊道。

并没有理会三人的怒气,李楚渊被桓姬颜慢慢的扶到一处座椅上,抬头,淡淡的说道:“就像你们所看到的关系。”

肖岩愤怒的看着李楚渊,这个混账老东西,自己早想揍他一顿,却迟迟没有机会,MD,现在让自己得到了吧,想到此处,肖岩刚想上前一步,却陡然被清虚拉住。

“清虚,你拉我干什么!”转头,肖岩皱眉看着清虚低吼道。

“你冷静一下,我们现在还有正事要办。”摇了摇头,清虚和上官顾晨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清虚说道:“说吧,当时为什么调查辉儿被绑架那件事。”

第 102 章 ...

“有些秘密也是该说出来了,否则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把话说下去。”李楚渊看向上官顾晨,嘴角勾起处露出深深的沟壑。

上官顾晨沉默抚着须,双眼中查不出神色微动。

清虚地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有些许微妙的变化。

肖岩紧紧地盯着李楚渊,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怕是李楚渊已被千刀万剐。

三人均是没有阻止李楚渊说下来的打算,那样的神情,应该是默许了吧。。。。。。即使瞒过了今天,瞒过了悟铭,那么以后谁又能保证能够一直瞒下去,有些事,也是应该拿到明面上说了。

李楚渊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淡笑的嘴角处,似乎一切都在股掌之间,他转了转有些不听使唤的脖子,就像机械一样的转头,看向上官悟铭,枯槁的皮肤下,松弛而又枯黄,他的嘴角慢慢勾起,眼中却难言的兴奋。“一转眼,你倒是长大了。”

他的话就像是以一个长辈的口气,欣慰的看着长大的孩子。

可在座的任何人都知道,李楚渊那明显兴奋的双眸,在看到上官悟铭的那一刻起,似乎像看到了多年等待长大的猎物,手中开始变得强大的傀儡。。。。。。

“我似乎不认识你吧。”上官悟铭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老者,语气中尽量保持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那藏在略显宽大的衣衫下的身体正在明显的颤抖,那种颤抖,似乎是想马上逃离老者眼中猎物一样的光芒,明明不认识的,明明是今天与眼前的老者第一次见面,可是,为何,会下意识的想逃离,不想让老者抓住自己片刻,即使是老者这样病态枯槁的身体,即使自己可以让老者受制于自己手中,但,心中隐隐在感觉,不曾出现过的恐惧。。。。。。

“是了是了,孤倒是糊涂了。”李楚渊呵呵一笑,“你是应该不记得二十三年前的事的。”

“你什么意思!”她感觉她的语调一颤,无法阻止那呼之欲出的猜想。

“MD,老夫就是看不惯你李楚渊这副阴笑的嘴脸。”一旁的肖岩忽然蹦出脏话,“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他看想面色有些苍白的上官悟铭,心陡然一疼,只见他语调温和的说道:“悟铭,其实,哎,老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说起来,也是老夫的错,如果当年不是老夫没有在现场,你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肖岩语气一顿,神色慢慢变得有些沉痛,“你。。。。。。其实是上官家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外孙。”

“你。。。。。。你把话说明白了。”听到此话,上官悟铭身形一颤,她扶住身旁的座椅,以支撑那本来就千疮百孔的身体。

“铭!”李嫣然担心的看着上官悟铭,刚向前去她的身边,却忽然感到她冰冷的视 线,心中一苦,迈开的脚步,又在那时缩了回去,眼中渐渐布满一层水雾,纤细的身子微微轻颤。

“那么就由孤说。”李楚渊扫了一眼李嫣然,眼中闪过一抹幽深。“二十四年前,老夫得到神兆,预言上官家将在一年后生下一子,此子命格的出生,将会改变天下的命格,而若果让这孩子真正像神兆中说的那样,必须通过一个人将此子的灵魂送到异世,当这个孩子二十三年后回来之日,便是孤称霸天下之时!”说到这里时,李楚渊似乎变得兴奋,脸上也陡然升起一丝血色,“但这,也是一枚险招,因为不知此子是否能在二十三年后回来,亦或能不能回来,但不管如何,只要有一丝希望,孤也要将此事办成,于是,孤便请来一个人,就是当年天机族的圣女——桓姬璇,天机族的每一任圣女均有开通异世的能力,于是,姬璇便出手帮孤办成了此事,事后,孤就一直等了此子二十三年整,呵呵呵,显然,孤,赌对了。”

“呔!李楚渊,你个卑鄙小人,你明知道桓姬璇不可能拒绝你的要求,你还让她以生命为代价替你做这样的事,你就不怕遭天谴吗!”肖岩老头似乎气得不轻,只见他一只手扬起,手指直直地指着李楚渊,双目圆瞪道。

“说起来,如果不是当年你让那丫头帮你,她根本不会在此事上参一脚。”上官顾晨冷冷的看着李楚渊,紧皱着眉头道。

“你明知道那傻丫头爱着你,你为何?”清虚紧皱着眉,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当时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桓姬璇那丫头天真的很,但为何她执意要帮李楚渊,当时自己还误会来她,以为她也想对着天下参一脚,而那时她也告诉自己,她是天机族的人,理应对这天下的事情参一脚。。。。。。。却不想,今日,却是顾晨解开了自己的迷惑。

“孤说过,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李楚渊沉声一喝,脸色顿时阴沉。

而这时上官悟铭突然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其实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脸色苍白的看着李楚渊,紧抿着嘴角,内心中早已痛得无法流下泪水,她轻轻的抬起手,撑着头,指缝间,苦苦支撑。原来,这些人都是知道的,自己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人,而自己,却像傻子一样自认为隐藏很好,却不知,像傻子一样被人看待;原来,自认为是那个世界的人,被人遗忘的人,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一直,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人;原来,一直都在被利用,从出生前,到出生后;原来,所有的梦都是真的,无论怎样苦苦挣扎,无论怎样寻找,那所谓的温暖,都不曾留给自己,连那一直放在心尖的人都不曾看过自己一眼,在他们的眼中,这样的自己真的很愚蠢的让他们任意的愚弄自己的感情吗。。。。。。可是,一切,是该结束了,在他们抛下自己的那一刻。。。。。。忽然,她摇着头,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进李楚渊几步,微皱的眉眼中,泄露着内心的脆弱,“即使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说到这里时,上官悟铭扫了一眼众人,手指指着自己的胸膛,神色冷淡的近乎冷漠,“这副身体,明明是奴人的身体,即使我的灵魂曾经是上官家的孩子,但是,显然,现在不是了。”

话音刚落,众人表情各异。

没有遗漏众人在听到自己话后脸上脆弱的忧伤,自责,上官悟铭紧紧地抿着嘴唇,视线一直盯着忽然大笑不止的李楚渊。

“你以为你真的是奴人吗?”李楚渊怪笑了几声,“你现在仍是上官家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上官悟铭微眯起双眼。

“你现在的这副身体,是在灵魂脱离你本来的身体后慢慢又在附近形成的躯体。”语气一顿,李楚渊看着脸色瞬间变白的上官悟铭,淡淡的说道:“也就是说,这幅空了的躯壳,一直都存在,由刚刚的婴儿时期一直长到你出现,哦,不,正确的说,即使你不出现,他还是会一直长下去,直到。。。。。。”

“这不可能!”还没等李楚渊说完,上官悟铭怒吼了一声,紧握的手掌,透着的是连自己都动摇的话语。

“小鬼,这世界上,存在的太多的不可能,知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身体会有毒,就是因为那次的时空错乱,导致你原来的躯体中了毒。”李楚渊似乎得到胜利一样的淡淡一笑,接着道:“而直接影响是,你现在的这副身体受到了牵连。”

“你的意思是说,两幅躯体其实是连着的,一方中毒,另一方也会中毒。”上官悟铭惊愕的看着老者。

李楚渊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也对,也不对,其实,你这副身体根本就没有中毒,你难道没与感觉到,有一段时间,无论你服食多杀冰寒草,根本无法阻止毒发作所带来的痛苦,而有时,即使你不服饰冰寒草几年,也不会发生毒发作的现象。”

“。。。。。。”上官悟铭冷冷的看着李楚渊,额间一丝细汗慢慢的流下。

“就像我说的,你这副身体根本就没有中毒,只不过,受到你那副原来的身体的牵制,这些年,肖岩一直在为你原来的躯体寻找冰寒早,你之所以在即使服食冰寒草下仍会有痛的感觉,正是源于那是你原来的躯体没有及时的用冰寒草。而即使是你几年不服食冰寒草也不会毒发作,也是因为那时,你原来的身体得到了冰寒草的救治。”李楚渊为微眯起双眼说道。

“难道那副躯体就空了这么多年吗?”上官悟铭紧紧地看着李楚渊,那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疑问似乎就要揭开。

“ 只不过有一个灵魂又进入了你那副躯体罢了。”李楚渊淡淡的说着,似乎在说这无关紧要的事,“然后,在他十四岁那年,意外的身负重伤,应该是死了吧,但是,你那副躯体很幸运的保护了下来。”

“。。。。。。”上官悟铭动了动嘴角,终究无法吐出半点话语。怎么说,她又要如何说,被遗忘的梦境,樱花树下,少年苍白的笑,无时无刻充斥着浓浓的哀伤,无论是这个世界的他,还是那个世界的她。扮演者悲鸣的角色,惶惶忽忽的走在人世间。曾经几时,她会为少年默默地流泪,只因为那莫名的痛,得不到的温暖,即使乖巧的令人心疼,即使温柔得像花一样易碎,漠视的,悲哀的哭泣,可即使如此,仍旧不死心的渴望着所有人眼中的温暖。

她透过他的梦,看到了他苍白的人生。

一如当年,孤单徘徊在街上的自己。。。。。。

直到,那一天,少年向风一样的逝去。

于是,那一天,她不会再做存在少年的梦。

渐渐地,她把那只存在她与少年的梦小心翼翼的埋在心中的最深层。

枯黄的忘记了,少年那温柔的笑容,温柔的如烟花易碎。

上官悟铭微眯起双眼,已阻止要决堤的泪水,绷紧的身体微微轻颤。

原来,那个梦是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

恍如烟花般的错过,层层记忆荡涤的,少年破碎的梦境。

母亲一如既往温柔的对待着他,可是母亲眼中看着的他,又在通过他看着谁。

一遍又一遍被泪水冲醒,湿润的眼角处,流淌着,又是怎样凄清的梦境。

樱花树下,那个白色罗绮的孩童,总是喜欢靠在自己怀里睡觉,甜甜的,蜜糖了自己的心。

高高的红色宫墙,那梨花树□着华丽宫装的少女,温柔中高贵优雅。

好想对那个少女说,那一直隐埋在心中的爱意,可为何她的眼中,却一直没有他的身影。

喜帕下,那绝美的容颜,雨落中,敲打着少年炙热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