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颗红豆之没有红豆上一章:第 9 章
  • 一颗红豆之没有红豆下一章:第 11 章

“差不多吧,如果这次致中选择离婚,将来呢,再结婚,再遇到同样的问题时,再逃避?”楚蕾想了想,“其实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看,雨婷不适合婚姻,致中又何尝适合?我们在他们婚前都知道这会失败,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然后在他需要意见时,我们该说什么?早知道你们会这样了,快点离吧!那我们就是真的在幸灾乐祸了。”

“是啊,我们早知道会这样,可是我们开始时拦不住,现在却又让他们自己面对,感觉有点不负责任。”致秀叹了一口气,看着楚蕾。

“那你想怎么办?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啊!”楚蕾叹了一口气。

致秀想想,吐了一口气,是啊,真正要解决问题的是他们自己,楚蕾很明白,她实际上是帮不上忙的,而自己即使是亲妹妹,一样如此。

“不是跟你聊聊吗?我能怎么办?”

楚蕾笑了起来了,就是这话。能怎么办,能拉还是能拦?不过是旁边的人干着急罢了,对事情没有一点帮助。她还怕呢,真被致中缠上了,自己这辈子还怎么过?

挽回

雨婷没想到致中会来,他们分开了两个月了,从开始时,她天天的哭,到后来,看着母亲辛苦的照顾小弟弟,自已却还在自怨自哀时,多少有些感触的。

偶尔看到继父和母亲一起默默的看电视上那位优雅的盛小姐教人礼仪,有时电视中,那位盛小姐也会随口说自己的女儿如何、如何时,她也会静静的听着。

曾经有想过,是她们毁了自己的人生,她甚至去跟踪过致中,在夏家的门外,她看到致中停下,痴痴的等待,那时她怒火中烧。她甚至想冲上去与他同归于尽,可她忍住了,她要等着初蕾回来,倒要看看,初蕾会如何从自己手里如何抢回致中。

可是初蕾却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便过来了,致中当然看为到初蕾那一怔背后的问题,可是雨婷却是从小就在这种细微的观察之中长大的,她突然发现自己所谓的抢来的致中不过是人家不要的,人家根本没把致中放在心上,而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冲入了所谓的爱情里。

她悄然离开,致中不再高大,不再能让她崇拜,一切走回了现实。再细想想,夏伯伯说得对,致中只是个药方,现在药效已经过了,她没有病,她可以重新振作的。初蕾和念苹能接受着现实,为什么自己不能?

雨婷开始学习帮母亲做家事,带带弟弟,有空时也会出去走走,看看乡间的小孩子热情的笑脸,会觉得感动;去诊所帮忙,看到摔胶而来包扎的小孩子,她也会给他们一颗糖;寒山常常夸奖她,说她有爱心,这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可以有用。于是开始报读护士课程,慕裳看到雨婷这样积极起来,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这样也就够了。

可能是与外界接触多了,雨婷开始慢慢反省,也许致中说得没有错,自己的确不该结婚,在没有学会负担家庭之前,本就不该盲目的谈及婚姻。

在认真的寒山与慕裳谈过之后,心平气和的与致中提到了离婚。看到致中再站在自己的面前,有恍然如梦的感觉,曾经的幸福原来那么的脆弱和遥远。

致中也没想到雨婷能平静的接待自己,看上去,她没有以前的哭述与指责,更没有,后来的疯狂与尖锐。她理性的坦陈了自己所应该负担的那部分责任,眼睛里已经满是平静与坦然。

“不能重新开始吗?”致中好一会儿才轻轻的问道。他突然发现,所有的人都比自己能够正视过往,即使是柔弱的雨婷。

寒山和慕裳本要留出空间让他们自己谈,但雨婷却认为,她已经长大了,她要让继父和妈妈一直见证自己的成长。

本来寒山看到这个,挺欣慰的,虽然过程苦涩,但至少成长了。想到初蕾,她也因为这个才成长的吗?正在纠结着,没想到慕裳拉了他一下,他才注意到,大家都不再说话了,发生了什么事?

“致中希望和雨婷从头开始。”慕裳有点幽怨,看到寒山走神了,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如果是初蕾,他一定不会这样。但此时他是一家之主,雨婷也的确最近好了很多。

“你呢,想重头开始吗?”寒山笑了笑,看着雨婷。

“我还没有准备好。”雨婷认真的想了一下。

寒山点点头,看向了致中,“你呢,两个月的思索,让看想到了什么,觉得要重头开始?”

“初蕾说,当发生问题时,她会选择面对。”致中看着寒山,想了半天,却只能说这个。

“你婚姻发生了问题,你去找初蕾?”慕裳觉得很堵得慌,声音有些不常了。

致中再傻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好一会儿哀求的看着雨婷,他希望雨婷能此时帮帮他。

寒山看了看雨婷,这个敏感的孩子会如何处理?她从来都知道什么是最软肋的地方,而初蕾其实也是她的软肋。

“伯伯,我能继续住在这里吗?”雨婷默默的低头想了很久,好一会儿才淡然的向寒山说道。怎么说,现在这里是寒山的家,她照规矩是要问问他的意思的。

致中去找了初蕾,于是他来找自己了,初蕾不过是她不要了,于是想推给自己罢了,自己凭什么接收?雨婷心里冷笑着,所以她根本就不看致中,已经过期的药方,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傻话,这里是你永远的家,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和你妈妈都会支持你。”寒山微笑了一下,他已经知道了雨婷的决定,也许这样更好。

“雨婷,你这样就放弃了吗?”致中有些狂乱。

“初蕾说得没有错,当问题发生时,她会选择面对。虽然我没她那么聪明,但我也想面对。”雨婷微笑的看着寒山夫妇。

致中黯然的离开,他以为他来面对了,雨婷一定会感动,一定会哭着跟自己回家,可是没想到雨婷却选择了这样面对问题,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伯伯为你骄傲。”寒山笑着看着雨婷。

“初蕾更好!她一直做得很好。”雨婷有些羞涩。

“对你来说,更难!能做到这样很好,非常好!”寒山笑着,转头看着慕裳,“现在放心了,女儿一直知道自己要什么。”

慕裳过来抱住两人,她很感动,她没想到雨婷可以这样成熟的处理自己的问题了。也可以这样平静的叫出初蕾的名字,她真的长大了。

寒山抱着他们母女,心里想到初蕾,他很想知道初蕾现在怎么样了。致秀是个贴心的孩子,会常让小方跟他通过电话,跟他说起初蕾的现状,可是总觉得不够,刚刚从致中的口中知道,她真的很清醒,理性,现在他只希望她能真的快乐。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再让身边的这个女人,让他的再雷,再感到不幸。

致秀的婚礼

致秀和小方在市政厅举行了一个小规模的婚礼,因为婚后直接去美国,所以只是小规模的仪式,让大家知道他们结婚了而已。

寒山是小方的老师,小方不能不请;而初蕾是致秀最好的朋友,还是伴娘,也不能缺席,于是他们无可避免的在市政厅的礼堂门口见面了。

楚蕾身着粉红色光缎的长裙,手上配了一只粉色的小手包,看上去优雅动人。她可是致秀的伴娘,自然不能穿得太随便。

下了出租车,还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抱着两份包好的礼物,正准备进去,却不想与寒山对了个正着。

这是寒山离婚之后第一次正式的场合看到初蕾。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想到能见到初蕾,便一口答应。昨天就找出了他的许久没上身的西装让慕裳熨平,慕裳顺便把她自己的礼服也拿出来熨过。寒山虽然没说带她,可是也没说不带。

寒山看她熨长裙,也就没说什么。早上嘱咐雨婷一声,便拖着产后还没恢复身材的慕裳搭上北上的小火车。

念苹其实也收到了请柬,好在致秀送念苹请柬时,有根也在,致秀小声的提示寒山也会到时。

念苹眉头一挑,有根忙笑了一下,问念苹是不是忘记那天是要陪老爷子去医院做一下全检的。其实这种事有根也能做,但他非要拉上念苹,说念苹人头熟。

念苹也知道有根是在给自己解围,也就没做声,但等致秀离开了,念苹看着有根。

“你不是应该主动要求跟我一起去,让他看看你,为我找回面子?”

“这种没自信心的事,不是你我要做的,他们不配。”有根白了她一眼。

念苹想了想,也是,因为心里有才会想示威,可是如果根本就没有了,还有什么可示的?让初蕾代为送上礼物,就陪着老爷子去医院了。

“身体好了吗?”面对女儿,寒山想了半天才轻轻问道。

“是!”楚蕾看看周围,似乎没法子躲开了,“您好吗?”

“还好!”寒山有点结巴,也有些感动,初蕾终于肯正视跟自己,并且跟自己说话了。

现在楚蕾只想要有人来救救自己啊。天神啊!救命啊!

“初蕾!”天神来了。

楚蕾惊喜的转头,可是看到来人,她现在宁可对着寒山了。但礼貌还是得顾一下,笑着点头打招乎。

“姨妈,哥!”

“怎么在这儿?”古太慢慢的走来,启允扶着母亲,看上去特温柔孝顺的样子。

“朋友结婚,我来做伴娘,您呢?”楚蕾觉得天雷啊,看看市政大厅,也是,这儿人来人往的,还真是什么都有。

“来开个会,跟谁说话呢?”古太太看到背后的寒山,一般来说,初蕾已经转头跟自己说话了,他就应该道个歉离开,怎么会一直站在那儿,还盯着启允看?

楚蕾回头看看,寒山和慕裳竟然还没走。慕裳挽着寒山的手指青筋都冒出来了。

“我父亲。”楚蕾回过身子,勉强笑了笑。

古太瞟了寒山一眼,没搭理,看着初蕾,“让启允陪你吧,晚上回家来吃饭。”

楚蕾心里在滴血,当着梁家的面带个男人,她还没跟致文说呢!可是古太那表情,她没法拒绝,“那谢谢哥哥了!”

古太笑着摇头,慢慢的带着人上楼去了。启允对楚蕾苦笑了一下,摊着手,“我是来当司机的,真不知道你在这儿。”

“你陪我,姨妈怎么回去?”

“秘书会给老爸打电话的,他会派公司的车来,陪你进去。”启允伸出手臂,显然是要借给她挽的。

“初蕾!”寒山有点急,他也是活了这么些年的人了,看古太那样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和念苹结婚这么多年,也不认识一个姓苏的姐姐,想来是贵戚,而且是看上初蕾了。

“古启允,苏姨妈家的长子。”楚蕾没法子,给他和启允做了介绍,至于说慕裳就不在她的视力范围了,“哥,我父亲。”

“您好!”启允显得很有风度的与寒山一点头,也没看慕裳,直接对楚蕾笑道,“初蕾,你是不是要进去了,哪有伴娘一直在门口站着的。”

楚蕾对他笑了笑,向寒山点个头,挽起启允一起进去。这回她真的觉得古太把启允留下是明智之举了,他比自己更会处理这些事。

小方和致秀老早就站在礼宾厅门口等着迎客了,致秀没穿婚纱,只穿了一条白色的丝裙;小方穿着黑色的西装,大红的宽领带,倒真有些七十年代结婚的愚蠢样子了。

“来晚了,在门口耽误了一下,这是我表哥,启允。”楚蕾看到致秀忙道歉并介绍启允。

“你好。”相对于致秀的尴尬,小方更热情一点。

“恭喜,新娘子真漂亮。”启允替她送上礼物,很有些男伴的意思。

“对了,初蕾,过会,你代表朋友上去说点什么,虽然急了点,但是我们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小方笑笑,转向了楚蕾。

“不是小仪式吗?”楚蕾吓了一跳,她以为她只是要坐在致秀边上,看他们签名就可以了。

“我妈妈说太简单了,所以这个厅,我们租了半天,大家致个词,热闹一下。”小方也很烦恼。

“初蕾,你来了。”梁妈妈看到了楚蕾,忙过来。

“梁妈妈…”她刚想说什么,手臂就被抓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带个公子哥来向我家示威吗?”致中满脸怒容,楚蕾猛的把他的手甩开,看看周围,他的声音太大,已经有人看过了。

“振亚!”楚蕾看到铁塔一样的赵振亚,“把他拖出去,关起来。”

“夏…”振亚已经先一步,捂住了致中的嘴,楚蕾松了一口气,对振亚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臂,“谢谢你,别让他毁了致秀的婚礼。”

振亚认真的点点头,把致中拖下去了。

楚蕾看看四周,还好是在门口,大家虽然有些讶然,但知道保持沉默。

婚礼致词

“对不起伯母,人齐没?不如先行礼吧?”楚蕾温和的挽住了梁妈妈,扶她进去坐下。回头对启允笑笑,启允笑着给她打了一个安心的手势,自己找了个坐位坐下。

“你为什么非要带人来?”刚在致秀边上的伴娘席上坐下,致秀就急急的嗔怪道。

“拜托,你看我像那缺心眼的吗?门口碰上的,快坐好!”她装模作样的替致秀理理头发新娘花,小声的答着。

只是注册结婚,有法官公证,他们在婚书上签字,而伴郎和伴娘相当于证人,也在婚书上签上字,两人交换戒指就完了。

一切很顺利,没有致中在,方家的父母似乎看上去更加和颜悦色起来。法官宣布他们是夫妇了,楚蕾轻舒了一口气,终于做实了。

“恭喜你!”她轻轻的在致秀的耳边说道。

“唉!”致秀只有长叹,她觉得真是太不容易了。

先是双方父亲上去致词,她坐回了启允的身边。

“刚刚是你前男友?”

“是啊,眼光差吧!”

“是很差。”启允目不斜视,轻声回道。

楚蕾白了他一眼,真是恨啊,但实在没法反驳。以前白痴初蕾的眼光的确差,没办法啊。

再上去是小方的科主任,可能没有准备,显得有些结巴,话没有说完,可怜的主任就满头油汗了,终于说完了,逃下台来,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

暂时充当主持人的小熊大夫清清嗓子,站在右边的台上,“现在有请我们漂亮的伴娘,夏初蕾小姐上台致词。”

楚蕾把小包给启允,提裙上去,此时才想起,自己一点准备也没有。

站在台上,轻轻的拍拍麦,笑了笑,“我是伴娘夏初蕾,是新娘致秀最好的朋友,可是刚刚上来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认识新郎更久。在这位人人觉得年轻有为的小方大夫在我家蹭饭时,我还是个小姑娘!”

台下一阵笑声,包括寒山都微笑起来,小方那时跟着他出诊完毕。宵禁时,只能跟他回家吃饭,那时初蕾刚上高中,就看着念苹快快的热出饭菜,而小方一扫而空,一脸讶然。然后说,‘以后我不要找这样的男朋友,太能吃了,会吃穷的。’

“是啊,现在想想,小方,你怎么没想过追求我?”楚蕾故意叹了一口气,对小方笑道,但她的神态更加轻松起来,“是啊,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跟这位小方大夫竟然怎么也没能擦出火花。然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某海滨浴场,小方医生的眼睛透过穿着比基尼的我,冒着被打掉下巴的威胁,直接冲到致秀面前,一切还有什么可说的?缘份呐!”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致秀想起了那次的初相遇,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今天,我们在这里见证他们修成正果,祝福他们永远幸福。”楚蕾笑着鼓掌,大家跟着一起站起鼓掌,婚礼总算有了一点喜气洋洋的意思,楚蕾回到座位,启允笑着把包还给她。

“小方为什么不追你?”

“我刚也纳闷。”楚蕾笑着摇头,想想,谁让小方没有男主像,奶奶看不上他,她能有什么办法?

婚礼顺利完成,而送走客人,小方的爹妈也要赶回去,她们还有婚宴,他们要去先招呼客人。方家是老派的人,没有酒宴,总觉得根本就没有举行婚礼一般。

方妈妈嘱咐小方他们快点过来去后,还特意笑咪咪的走到楚蕾面前打个招呼,让他们也一定过去。

而梁家人根本懒得办,对他们来说,老二那桩可笑的婚姻,已经让梁家丢尽了脸,现在还莫名的离婚,他们实在没脸应酬亲戚了,若不是怕方家觉着梁家没人,本来是连帖子都不印的。

等客人都走了,振亚才去把致中放了出来,致中看到初蕾似乎又要扑过来。

“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是心虚吗?怕我说出你喜新厌旧,抛弃致文吗?”致中表现得过于激动了些,楚蕾有些郁闷了,这个男人一天不惹事就活不下去吗?

“对,说得没错,我是要和致文分手。可是这又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和致文之间的问题,与尔何干?”楚蕾出言讥诮。

“听到没,她还没跟我哥分手,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致中对着启允嚣张的吼着。

“不早了,妈妈还在等我们回家吃饭。”启允优雅的一笑,看看表,对楚蕾温柔的说道。

他已经用行动回答了致中,他不在意这个,而致中在他他面前只是个乱咈的某种动物。

“对不起伯父、伯母,我先走了。”楚蕾也不看致中了,轻轻的握住梁妈妈的手,不能不说,启允比她处理得好。

“走吧!嫁你的豪门去,做虚伪的贵族去…”致中受了冷淡,更加不爽起来,用他惯用的冷言冷语。

“够了!”梁父吼了致中一声,笑着对初蕾摇摇手,“没有关系,你朋友在等你,谢谢你今天能来。”

“爸爸,她玩弄…”致中看不惯父亲的卑躬屈膝,明明是初蕾为了富贵而要抛弃致文,为什么他们还这样?

“梁致中,逼我跟致文分手的人是你!”楚蕾再也忍不住了,她本来打定主意学启允对这种人视而不见的,只是此时看他却不知悔改,还在对自己的父亲鬼叫。

“你为了你伟大的爱情,莫名其妙的冲到我家理论,把梁家卷进了这个丑闻之中,差点毁了致秀和小方的婚事。我告诉你,以同样的理由,我和致文也得分手,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咆哮?你是所有问题的罪魁祸首!”

“借口!致秀今天结婚了,你为什么不可以!再说我已经和雨婷离婚了,别为了你想嫁入豪门找借口了,你夏初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敢作敢为了!”

“不敢作敢为的人是你!我竟然还以为你经过这件事后会醒悟,会忏悔,我真是太天真了!你值得我撒谎吗?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的了!”楚蕾不想说了,挽起启允疾步出了礼堂。她没有注意到其实寒山与慕裳没有离开,他们想跟初蕾再说几句,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古大少

“二哥,你真是…”致秀快疯了,再一次觉得自己决定出国是正确的决定了。

“你也要向着她,她给你吃什么药了?她不要致文了!不要最疼爱你的大哥了!”致中把火力对准了致秀。

“初蕾说得没错,一切全是你,你让报纸知道杜家母女抢了他们母女的男人,你让咱们家卷进丑闻之中,你让她怎么跟大哥交往?让报纸说,她先跟弟弟交往,不成之后转向哥哥?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你一个人无知,把爱你的爸爸、妈妈、哥哥、妹妹全卷了进去,你还不知道悔改?”致秀第一次厉声对致中吼了出来,“今天是我的婚礼啊!你就一个妹妹啊!你刚刚咆哮时,有没有一点想过我?我求求你,理智一点,给爸妈留点面子吧!”

“你在说什么?怎么成了我的错,她…”

“就是你的错,如果不是盛阿姨去和小方的父母谈,你为我能进得了方家的门?现在盛阿姨什么身份?即使你和雨婷离婚了,可是你以为以前的蠢事,就没人知道吗?盛阿姨能冒险把初蕾嫁给大哥?让初蕾一辈子在这丑闻中过日子?你以为我为什么匆匆忙忙的决定离开台湾?我要拉着小方远离你!”致秀甩开了致中,回头看看父母,不舍之情由然而生,“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做这个决定太自私!”

“行了,我们知道,你快去吧,你婆婆该着急了。”梁妈不想在这里吵,拉开致秀。

“快走吧!”梁爸爸轻轻的拍拍致秀,“小方,难为你了。”

“没事,爸、妈,我们走了。”小方笑笑,拉着致秀要走,结果一转身看到寒山,“老师。”

“初蕾真心喜欢致文吗?”寒山听了半天了,刚刚他才在女儿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样子,这才该是他的初蕾。

那么离开致文她一定很伤心吧?他想到离开家的那个早上,初蕾在门外与致文相拥的情形,那时的她就已经决定放弃了吗?

他的脑子里只有不能让初蕾失去爱情的念头,此时他表情冷静得可怕,似乎只要致秀说一个是字,他就要冲到念苹的面前与之理论,为什么要拆散一对相爱的孩子。

“伯父,这事您别管了!盛阿姨和初蕾她们有自己的打算。再说,我不觉得她们选择错了,初蕾和大哥不见得合适,而刚刚那个公子哥挺好的。”致秀苦笑了一下,现在她真的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寒山深深的看了致秀一眼,让开路。

小方有些尴尬,但是还是侧身过去了。

寒山也不想跟梁家打招呼了,拉着慕裳,默默的离开了礼堂。

坐在启允的车里,楚蕾半天也没缓过气来,等想明白了,才发现启允开着车在街上乱转。

“你干嘛?汽油很便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