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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既然已经让她知道了,她就进入决策层了,就不是可以轻易脱得开的。”古老摇摇头,但还是笑了,侧头看着楚蕾,“丫头,不容易啊!一个月,让你混进了决策层,早知道不让你去了,直接进咱家的公司多好。”

“是不是说咱们家快出女…”礼允还说完,就被老爷子瞪了回去。

“你怎么想?”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知道比晚知道好,虽然不敢行差踏错,但想办法劝小蒋让我在核心之外,也许能做的工作会更多。”想通了,就得应对,楚蕾轻轻的吐了一口气,两害相较取其轻,不想真的走进政界,那么就得让小蒋明白,自己在民间也许能做更多。

“那还不如按他说的做,至少你有休息的时间,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当个小木偶就好了。真在民间,不但忙死你,而且也有危险,因为你做的不见得都是对的,但民间是得不到官方的承认。没人能保得住你。”古老再摇头,轻敲了她一下。

楚蕾一怔,“可是启允希望我去香港陪他?”

“我可以去换他回来,真的,我最近活泼多了,很有进取心的,让大哥回来坐镇,我去香港,按大哥决定的方向走我还是做得到的。为大哥大嫂的团圆,小弟愿意两肋插刀,再所不辞。”礼允开始自告奋勇,一改过去的慢性子。

楚蕾对他笑了笑,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一切还不一定呢!”

“妈!”礼允气疯了,这位还真是油盐不浸。

“蕾蕾,打个电话给启允,两人好好谈谈。”古太还有有些忧虑,这么下去,结局如何她也不敢想。

“我有办法打没法监听到的电话吗?”

“你不知道?”

“就是说您知道?”楚蕾眼睛一亮,她就知道古老一定有办法的,古老再次摇头叹息,还真是单纯啊!拍了她一下,从书桌上锁的抽屉之中拿了一个红色电话机出来,放到桌上。

“用完了还原就好,钥匙你拿好,我还有一把。”古老起身,离开,古太跟礼允退了出去,并帮她关紧了门。

楚蕾有三个电话要打,第一个当然是有根,但问题是,她不知道有根的电话会不会被监听,所以她只能放弃;致文在美国的电话,要不要打呢?清理致中!估计林伯和小蒋的意思就是要永远闭嘴,但她还没有视人命为草芥的心理承受力。咬了半天牙,才拔了过去。转了无数个接线员,似乎过了一万年之久,那头终于传来了致文磁性的嗓声。

“是我!”楚蕾觉得嗓子发干,半天才轻轻的说道。

“初蕾?真的是你!”那头传来致文兴奋的声音,他的喜悦却让楚蕾更加难过。

“我今天见到致中了,恭喜你!还有致秀,听说也要说妈妈了,真是太好了。”楚蕾故作开心状。

“致中烦到你了?”那头致文查觉了,急急的问道。

“还没有,中午无意间遇到的,知道你们过得很好,我真的很开心。”楚蕾嗓子更干了,她此时觉得自己无比的自私,说是不想伤害到致中,但说到底,却还是为的还是自己。

“妈妈说他最近很不像话,可能会烦到你,你放心,我帮他申请了一个学校,他如果继续升造,对将来找工作也方便一点。”致文急急的说道,看来梁家也对致中伤透了脑筋。

“谢谢你,致文!”楚蕾装不下去了,撑着头,无奈的说道。

“没关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致文还是温柔得让楚蕾难过。

“致文,我订婚了。”楚蕾看看自己指间的订婚指环,咬咬牙,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这边也能看到华文的报纸,照片很美。”那边磕巴了一下,但嗓音还是让人有如沐春风的舒适。

“对不起!”

“我要上课了,先挂了!”那边干巴巴的说完就匆匆的挂上了电话。

楚蕾苦涩的放下电话,她有些心疼,致文知道自己订婚了,而且他没有恭喜自己。温柔的他应该还在心痛到已经无法说出恭喜两字了。

定定神,最后自然要找启允了,电话通了,那头轻歌曼舞的曲子传来,这里不该是办公室楼上的寝室吗?为什么还有这种声音?

“你在干嘛!”楚蕾急吼吼的嚷着,刚刚的悲苦正无处发泄。

“在听音乐,你等一下。”电话那头传来关电唱机的声音,室内恢复了安静,“你怎么啦?”

“我在你家,用姨父的保密电话呢!”楚蕾吼着,现在她已经没力气对启允客气了。

“为什么?您现在身份,已经高到要用保密电话的地步了?升得是不是快了点?”启允调侃起她来,听口气都知道她现在情绪不高了,自然得调动起来。

“正如您想的,我现在很高级了!”楚蕾冷冷的回到,现在就是提不起兴致来。

“真的假的,你做什么了?现在怎么办?你要怎么收场?”启允似乎跳了起来,一连四问,一问比一问更加严厉。

“我知道还用给你打吗?你除了埋怨我,就不能说点别的?”刚刚致文的贴心,与此时启允却只会埋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己的未婚夫是启允啊,他不是应该比致文更加理解自己吗?楚蕾越想越气,忍不住吼道。

“我一再的说,只做一年,只玩一年,你搞什么?玩大了吧!”启允也是大少爷,被人捧在手心也二十多年,现在比谁不会发脾气吗?

楚蕾直接挂上了电话,把电话锁好,冲出了小书房,古老夫妇和礼允坐在大厅,三人没有说话,看样子,只是在等她。

“姨妈,姨丈,我回去了。”楚蕾看到他们,泪滚滚而下。

“吵架了?”古太倒一点也不吃惊,真的能心平气和的谈,这俩孩子的订婚也可以取消了,人在啥时都可以理性,可是面对的如果是恋人,便不可能理性了,现在看来,初蕾还没彻底政治化,至少还知道哭。

“姨妈!”

“他自然不高兴,你去不了香港,他就只能两头跑,那么多钱,已经投下去了,他又不能半途而废,你让他怎么办?”

“我又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他只会埋怨我?”楚蕾愤怒的说道。

“那他埋怨谁?”古太看着她。

楚蕾愣住了,抹着泪,是啊,他埋怨谁?这头体贴安慰,转头再找别人?想到这儿,楚蕾胸中充满了危机感。

“姨丈,我再打一个电话。”楚蕾也不等古老说啥,就跑回了小书房。

“唉,看来我也得谈恋爱了。”礼允挠着头,叹息着。

好心情

楚蕾第二天回办公室时已经如沐春风,大家都看得出她心情不错,宋某自然也看到了,等她汇报完工作不禁好奇起来,“你怎么调适的?我可是半个月吃不香睡不着,拼命想自己三年做了啥。”

“我也拼命想,想我跟启允说的电话,会不会被人笑死。”楚蕾叹了一口气,好在她和启允都是理性的人,电话里不会说些肉麻兮兮的话,顶多问句,你啥时能回,潜台词就是,想你了。

“也对,唉!”宋某叹了一口气,但这他也管不了,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了,说正事,“你准备一下新年致词。”

“什么场合。”楚蕾马上收拢笑容,认真对待,这可是正经属于她中文秘书的工作。

“全台广播。”

“可是…”这也太明显了吧,现在小蒋只是行政院长,他上头原则上是有人的,这个新年致辞,不是应该那位上吗?

宋某白了她一眼,“你是行政院长办公室的人!”

也是,认清身份,此时她说穿了,就是小蒋近臣,她只隶属于小蒋。

楚蕾退了出来,拿笔开写,这种文章是有定式的,把前面N年的找出来,看看套路,照着套就完了,当然蒋光头的高高在上口吻全换成了父老乡亲,还有一些什么积聚力量、什么反攻的话,楚蕾也不要了,反正也没戏,何苦呢!

全文就一个中心思想,‘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让人民生活得到改善’。其实她是想写,‘让人民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但怕邓爷爷梦里追杀自己抢台词,就算了。

写完了看一次,楚蕾觉得自己真没白被党教育多年,不过若是小蒋他们知道自己用他们口中匪党的治国理念,来教育三十年前的台湾,也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交给宋某,宋某看了一眼,总的来说还算满意,但想了想,“是不是太平实了?再说不提那个,怕一些人多想。”

“以院长的角度,平实的做行政院长该做的事,说他该说的话,这才不会被人说。”楚蕾想想,轻轻的说道。

宋某想想,也明白楚蕾在说什么,行政院长管的是国计民生,至于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大头去顶,若是在这个讲话中太张扬,只怕会引人反感。多少给上头留点面子,再说了,也是掩耳盗铃,都走到台前了,还装这孙子,不是让人更堵吗?可是明知道会更堵心,可是不能让人抓把柄不是。

带着楚蕾一起上楼见老大,交了讲稿,他们静静的坐在小蒋的对面,等待指示。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让人民的生活得以改善。是啊,现在能做的可不就是这个了。”小蒋苦笑了一下,拿下眼镜,扔在了桌上,似乎有些愤懑不平。

楚蕾倒是能理解,失败者嘛,在这小岛上,老大心里明白,回去已经不可能了,但嘴上却不能说。现在说经济建设为中心,其实也就在暗示了,我们回不去了,好好扎根吧!明白是明白,可是面对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过他也不想想,你被赶了难受,那被你们推翻的爱新觉罗家咋办?人家现在还不是过得挺好,挺能找到自己的位置的。

想想又觉得好笑起,后来的这家还有一位后嗣去帮小马哥竞选,先推着他上了市长,后推着上了宝座,整个的一个小马哥背后的男人啊!而且听说,他支持的只是小马哥,而不是国民党,去孙中山陵时,人家是有骨气的,根本不进去。仰头,背手,轻蔑的叫一声‘反贼’!

“想什么?还笑?”等老人家伤感完了,回头一看,楚蕾同学正抿嘴微笑着,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在笑自己了,定然又走神了。

“对不起。”楚蕾忙正色坐好,“讲稿给您预留了空间,您还可以加一百字。”

她也是怕小蒋说她没加那些东西而责怪她,于是马上含蓄的暗示,她不是不写,而是留着空间让他来写。

“一百字?怎么算出来的?”小蒋的思维还非常人所能理解的,竟然问这个,这让楚蕾咋回?

“按您讲话的速度,再乘时间,就得出了要写多长的讲稿,她这个您只能念七分钟,十分钟的广播,给您留下三分钟的时间。”宋某忙解释道。

“还是你们心细,删成五分钟吧。”小蒋笑了笑,把讲稿推了回来,神情萧瑟。

这下楚蕾倒是有些喜欢这个阿伯了,至少他务实!他知道没人听,走走过场罢了,可是又不能没有,于是五分钟,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下午还有什么安排?”

“哦,去看少棒队的比赛。”

“初蕾,一起去。”阿伯终于笑了,而初蕾一脸黑线,

少棒队,就是少年棒球队,问题是之前的夏初蕾喜不喜欢这个她不知道,可是她百分百的不喜欢,当然也是因为看不懂。完全理解不了一个扔一个打,还能万人空巷?乒乓、排球就容易明白多了,至少她知道,没接着就是输;跳水也不错,多是俊男美女,多赏心悦目啊!

“不喜欢?”

“不太懂。”

“长在台湾竟然不懂棒球,你不会是什么球都不懂吧?”连宋某都吓了一跳。

“是啊,我协调能力不行,运动一直是弱项。”楚蕾只好老实的回答。

小蒋哈哈大笑,“女孩子嘛,你家启允会,等他回来,让他陪我看。”

楚蕾只好陪笑,心道,启允有空陪自己了,哪有空去陪阿伯看棒球?

不懂归不懂,可是下午还是得跟着,谁让她是秘书,明天还有文宣要见报的。

虽然是最好的位置,楚蕾还是不懂,戴着少棒队的队帽,表示对他们的支持,但楚蕾还是强打着精神,看着无休止的扔球,打球…

“小马哥,那个孩子为什么扔了棒子跑?”楚蕾是越看越困惑,拉拉边上的小马同学,一不留神叫了后来的外号了。

面对小马哥的无语,边上的小蒋直接喷笑,而宋某一脸无奈,瞪了她一眼,做了禁声的动作。

“也是,无知不是我的错,可是无知了,还让人知道,就是我的错了。”楚蕾只好自我解嘲。

宋某捂住头,估计要撞墙。

而小蒋和小马一起笑得前仰后合,边上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的,只能瞠目结舌的看着小蒋喷笑的样子,而不知所措。

当然第二天的报上当然有小蒋大笑的照片,而楚蕾加的文宣稿是,小蒋看到少棒队员奋力拼搏,而甚感欣喜,特意与小运动员们共进晚餐。

找谁说理去

本来只是看完了比赛,跟小朋友们握个手,一起合个影的。但楚蕾实在看不下去了,再坐在这儿,她就真的睡着了,于是忙说道,“院长,要不比赛完了,请孩子们吃个饭吧!”

“吃饭?”宋某一愣,没有这安排啊。

“听说这些孩子们生活得都挺苦的,您私人请顿饭,他们会非常高兴的。”

楚蕾家里不算穷,可是小时候其实都没什么东西可吃,所以能跟父亲去应酬就是最高兴的事。因为能吃到平时吃不着的东西,也能见识一下有趣的人与事。

所以,现在社会的限制在这儿摆着,吃饭是小事,但小蒋能给这些孩子心里开一扇窗。

“去安排吧,你应该知道孩子们想吃什么。”小蒋笑了,他也明白,他小时候在乡下。后来到上海蒋纬国的养母家玩,看到桌上有水蜜桃,想到这其实也是父亲的家,于是也没在意,拿起来要吃。结果蒋纬国却让他放回去,说那是她姆妈的。

“您私人掏,能花吗?”楚蕾故意问道。因为方良夫人是很节俭的人,一根香蕉上顿吃不完,下顿还要继续拿给小蒋吃的。小蒋也是脾气好,老实的吃了。但就算这个不走公账,也可以走特别费的,又没放到他的私人口袋,所以楚蕾也只是调侃他一下罢了。

“别让夫人知道就成,快去!”小蒋白了她一眼,转头专心看比赛了。楚蕾也成功的逃出了赛场。

赛场附近就有大酒店,和西餐厅经理一说,托着行政院的名头,没有什么是办不成的。但重要的是,形式与菜色。

楚蕾想想,当然是自助餐的形式,可乐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明知道这东西有害身体健康。再就是炸鸡,炸薯条,番茄酱、奶油蛋糕,反正是以小孩子喜好为主就是了。

“不用牛排吗?我们的招牌菜呢!”

“如果您不介意他们用手吃的话,我也不介意您准备。”楚蕾倒真不是瞧不起那些孩子们,只是不想让他们太拘束,让他们一个个坐在那儿,拿着刀叉,会是一场灾难。

“不要准备餐巾,有纸巾吗?让他们可以不用有负担的擦手。还有跟服务员们说清楚,不要拘束他们,只是孩子,他们高兴最重要。”

经理在擦汗珠了,他们这里可是高级的地方,弄得跟快餐店一样了,他还活不活?

“对了,还有冰激凌、水果别忘记了。”

“是的!”经理无奈。

把孩子们引来,老实的听小蒋说了两三分钟的话,一起合了个影,小蒋一声开动,孩子们还有些拘谨,都在偷看教练。

小蒋也知道,自己在这儿,谁也不敢真吃,笑着用手拿了一只鸡腿咬了一口,示意大家不用客气,楚蕾忙让摄影师拍下,小蒋与孩子一起吃饭的精彩画面。

行了,可以交差了。

“院长有糖尿病,不能吃这个!”宋某咬牙切齿。

“事前有跟他说了,只吃一个,反正我们马上要走了。”楚蕾当然知道小蒋不能吃,可是行政院长也是工作,工作需要他吃一个鸡腿,能怎么办。

她看看小蒋,看来真的很高兴,也许只有和孩子在一起时,大家才不会真的戴上面具。

看看表,时间不多了,轻轻的走到小蒋的面背后,“院长…”

“你来得正好,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小蒋指着面前的孩子。

楚蕾看了一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还能跟院长说话?可是小蒋问了,又不能不理他,只好看着看小孩们,“鸡腿不好吃吗?”

“好吃!”小孩们齐声喊到,很重的闽南腔。

“那为什么不吃?”她用闽南语问道。

“你会讲土话?”一个小孩张着嘴,几乎是惊恐万状的在说。

“不可以吗?谁说闽南语是土话?闽南人是咱们中国最古老的一只方言,所以闽南语是古汉语传承最多语系之一,非常优美,而且古老。”楚蕾在现代汉语时有记得书上这么写过,用闽南语说道。

“素这样吗?”一个小男孩还是很疑惑。

“当然!要不姐姐为什么要学,你们有空要纠正姐姐的发音霍!”

“好!”大家一起露出笑脸。

“闽南语这么好?”事后小蒋突然说道。

“嗯,书上说的,有很多古语只有闽南语里有保留,国语是北方语系,实际只有两声,而长江以南的方言反而是四声。不信您用浙江话念唐诗,一定比国语更加抑扬顿挫,更有节奏感,现在不让说闽南语吗?”楚蕾倒还真不知道有不让说闽南语的规定。要知道二零一零里,政治人物不会说闽南语,简直就活不下去了,因为没有选票。

“只是推广国语。”宋某笑着解释,“唉,一看就知道你没有本土的朋友了。”

“院长,要不要学句闽南语,过年时,跟大家拜年时说?”楚蕾想想刚刚孩子那惊恐的眼神,忙向小蒋说道。

“为什么?”

“为了孩子们啊,如果您也说两句,大家就不会硬性的规定推广,倒不是说推广不对,而是告诉大家,推广国语只是为了更好的交流,但并不是瞧不起闽南语的意思。”

“知道了。”小蒋不奈的说道,就像堵气一般,“初蕾,想不想留学?”

“为什么?”

“你这么喜欢镀金,出去一下,不是更加金光闪闪,英国说有国际关系科,我想送一批人去念。”小蒋想想看着她。

“不去,我和启允说好了,毕业就结婚,然后我陪他去香港。”

“放弃很可惜的。”宋某急了,忙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很可惜,不过人生总有最重要的事吧!启允答应我来实习时,我就有跟他说,无论什么时候,他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我不想迷失。”

楚蕾当然知道可惜,这个简直就是预备役了,应该就是昨天宋某说的,培养她进入政府的准备阶段,此时,她不再因为是古家的媳妇,盛家的外孙女了。她真的作为夏初蕾得了小蒋的承认。

“所以你还是坚持只做一年?”小蒋抬起眼,深思的问道。

“是,只一年,然后快乐的做我的家庭妇女。”楚蕾坦然的看着小蒋,这是昨天和启允谈完的结果。

是啊,她差点忘记,她说过,启允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因为工作而放弃启允,也许她就真的从此走上政坛,再也没法回头了,这个不是她要的。

“你不像年轻女孩了,太世故,这不好。”小蒋看着她摇摇头。

楚蕾笑了,没搭话,这话也不好搭。她的思维与七零年代的年青女性在迷茫之中追求个性,追求自主是不同。

这来了两三年了,看多了,听多了,然后终于知道穷摇奶奶为什么能大行其道了。

基本上此时的台湾书禁是很严的,连冰心都是禁书,还有什么不能禁?然后在思想极度贫乏的年代里,很多学生在书皮上蒙上穷摇的书皮,里面却放上冰心等禁书的内瓤,用来躲过老师或者特务的目光。让楚蕾好不汗颜,想当年,她可是在穷摇书外包冰心,台湾竟然相反。

于是也说明此时能出的书不多,大家的选择实际很小,于是一些风花雪月,追求所谓自恋爱至上,打破封建门第的樊篱就成了一种美好的向往。而楚蕾的理性此时就变成了世故。唉!找谁说理去?

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