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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视着,各怀鬼胎。

一袭黑衣包裹着他劲瘦而修长的身躯,头发用深色布带束起,微微凌乱。他的脸就跟他的声音一样,清秀而英俊,丹凤眼,唇薄而色淡,下巴略尖,看上去年纪跟我差不多。他的衣服有多处破损,破损处可见里面深深的刀伤,鲜血几乎浸湿了他整件衣服,他靠着的墙壁都是血迹,看上去让人篸得慌。

他久久凝视着我,虽然表情依旧淡定,可我分明从他眼里读出了几分惊异和不解,难道终于有一个古代男子对我的相貌感到惊艳而深爱我不能自拔了咩?!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薄唇紧抿着,这回是上下打量了我好几次,终于开口问了我三个哲学问题:“你是谁?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出现在此地?”

这小子也有很深的哲学造诣嘛…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个美男出现鸟!

管家和三少奶奶

我深吸一口气,像宣布什么重要消息似的大声说:“我是从千年之后穿越过来的,穿越你懂不懂?就是从一个你们这些凡人不知道的世界呱唧一下跳过来的。”说罢,我奸笑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他那一把剑,似乎价格不菲,至少家里不穷,我怎么地也算是救了他一命,他不知道事后能给我多少钱,又能供我吃几顿。

他半眯着眼听我讲,听完之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前我以为他至少会惊掉一层皮,就算皮没掉,至少衣服也会掉光(你个流氓!)。只见他微动了动身子,吃力地拖过药箱,在里面翻翻找找,示意我帮他上药。

我不解地问:“你都不好奇吗?你怎么不问我,我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为什么穿越到这里来?还是你知道我穿越而来的原因?哎哎!”我兴奋地扒着他的袖子,扭着屁股眨着眼,“我是不是什么圣女之类的?还是哪个皇上在民间的私生女?亦或者…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姑姑?啊嗷嗷——”各位别怪我叫得难听,这小子直接把剑架在我脖子上,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我看见他的血顺着胳膊,一滴滴落在地上开了红花。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委屈地撅嘴,悻悻跪坐在他身边。

这个闷葫芦总算说话了,“无论真假,姑娘的来历最好别对他人提起,否则,只怕引来杀生之祸。”说着,他自顾自解开衣服的带子,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下五除二就脱了上衣,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光辉灿烂,这小子的身材果然不同凡响,撇开那些伤口不看,那光滑的皮肤,劲瘦的线条,居然还有腹肌!烛光下的效果简直就像美图秀秀,那麦色的肌肤好像打了一层蜡似的,跟我在一些男士内裤广告中看见的男模一模一样啊亲!我自感鼻腔一热,忙捏住鼻子,怕自己的鼻血流出来脏了自己的衣服。

他见我捏住鼻子的动作,倒是一愣,抬手嗅了嗅自己的皮肤,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异味熏了我。我佯装去打水,到外面透透气,当我提着半桶水回来的时候,见他靠在墙上,一双眸子片刻不离地盯着我。这傻小子,怎么没趁我出去的时候把裤子给脱了?

我用药箱里的纱布沾水给他擦身子,偷偷摸了他好几下,那手感,哇哇,就好像温热的大理石。我罪恶的手指沿着他的脊梁一路往下摸,口水滴滴答答的,不禁问:“这位壮士,你腿上也有伤吧,快把裤子脱了我摸摸…啊,不是,我帮你上药吧。”

他顺从地点点头,就要去解裤子,我那个激动啊,古代人都这么单纯的?正想着,他忽然把手移开,盯住我,讽刺地扬扬眉,“看够了吗?”

“没有。”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

“那么,摸够了吗?”他又问。

“冤枉啊,我什么时候摸过你?”再强调一遍,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那么多,我帮你上药的时候难免碰你两下,这都不行咩?”

他回避着我的问题,略沉吟了一下,“姑娘免贵姓什么?”

“我贵姓诸葛!”

“猪哥?”

“诸葛!”我勃然大怒,古代人真没文化,堂堂诸葛大姓,他们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我诸葛满分(人家为什么要知道你),也总应该知道诸葛亮吧。

他不以为然地一笑,对我略颔首,“谢过猪小姐,鄙人夏奏。”

我豪气地拱手,“夏壮士客气,谢就免了…”我眼珠贼溜溜地转着,思考这到底是叫他今天就以身相许呢,还是明天再以身相许。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斗争,我一咬牙一跺脚,“麻烦先把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给我再说!”(你还算有点脑子)

“夏某并没有将解药贴身带着。”

我能说脏话吗?我黑着脸,强忍着想要操起剑在他身上再戳几个洞的冲动,慈眉善目地问:“那壮士把解药收哪儿了?离此处近不近?需不需要我发挥主观能动性,亲自跑一趟?”

“不近。”他十分不配合。

“我说你到底是谁啊?!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我怒了,脸红脖子粗的,竖着兰花指,怒指向他的额头,“我容易吗我!算算我到你们这儿也有个把月了,按一般套路,我早就应该遇见什么王爷公卿的,至少每天能吃饱呀。这下倒好,整天忍饥挨饿的,今天刚从那个什么项府逃出来,他们一家人就都被杀了,原以为我逃过一劫,谁知道遇见你个倒霉催的,给我吃什么豹胎易筋丸,还不给我解药…”

“你…”他忽然握住我的手腕,“你从项府逃了出来?”

我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那是!可惊险了,鸡飞狗跳的。要不是我逃得快,就被那群人打死了。”

“为何我在府内并没有见过你?”

“你也是项府的?!”我惊喜了,握住他的手上下摇动,“幸会啊亲!虽然我就在项府呆了一晚上,可是见到项府还有人没死,我很激动啊。”

他被我握住的手有些许冰凉,可能是刚才失血过多,“猪小姐就是三公子强娶回来的那个女子?”

“是啊,我就是你们三少奶奶!”我挺胸,收腹,提臀!

“可有证据?”他斜睨我,眼中终于有了点期待的光芒。

我翻出玉佩给他,他接过,对着烛光仔细看着,烛光摇曳着,他的侧脸时明时暗。

“哎,你在项府是干嘛的?拖地还是喂猪?不是说没有生还的人咩,为什么你能逃出来?凶手是谁你看见了么?”我用手指戳他的腰,他要是不应我,我就继续往下戳,至于会戳到什么,那我可不负责任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他把玉佩还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动声色把我罪恶的手挡开,又说:“在下是项府新来的管家…”

哦?我瞧他刚才捅大夫时那利落劲儿,一点都不像普通劳动者,还有,哪个管家会随身携带豹胎易筋丸?!就好比你走在路上,见一群人在派发杜蕾斯,你问他们是哪个单位的,人家说是少林寺的,你信吗?

“你骗人。”我戳穿他。

他面色一凛。

“我看你像杀猪的。”我摸着下巴说。咱得先稳住敌人,如果实在稳不住,那就吻住!

“我是喂猪的。”

“原来如此!”我笑道,同时惊讶道,“项府不愧是金陵首富,连喂猪的都如此英俊潇洒。”

“三少奶奶过奖。”这次换他拱手。

“那么…”我龇牙嘿嘿笑着,“把解药给我可以咩?”

“没带。”他还是如此坚定,如此邪恶,如此不把老百姓生死攸关的大问题放在心上。

“你骗我!!!”我的泪在飞,我的心在碎,我的手在撕扯他的裤子,“你一定是藏起来了藏起来了!在哪里!在哪里!是不是藏在内裤里?!快掏出来掏出来给我!”

他抬手,我就觉得上身一麻,竟然动也动不了,原来他点了我的穴,这更加坚定了我认为他肯定不是项府管家的想法。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你撕人家裤子的时候哪里像弱女子?),是不是他见我第一眼就爱上了我,不想我这么快拿到解药,拍拍屁股走人?

“三少奶奶帮夏某养好伤,夏某自然会带您去取。”他系好被我扯开的腰带,说话同时,用一种既无语又鄙夷的目光看着我。

我耷拉着脑袋,“好吧,算我倒霉。”

他解了我的穴道,我老老实实帮他上药包扎,用纱布打结的时候,我还十分耐心体贴地系了蝴蝶结,只是夏奏看上去并不十分喜欢,碍于行动困难,也没说什么。

睡觉前我又追问了他几次,关于项府全家为什么被灭门,还有凶手的一些情况,他只说因为是新来的,所以对项府是否有跟人结怨并不清楚,至于凶手…他三缄其口,明显看见了什么,又不愿意跟我说。

这让我更加确定他并不简单,虽然我平时看起来傻傻的,可你们别以为我真傻,怎么说我也是从小看着《名侦探柯南》长大的,而且依照柯南小朋友的成长速度,估计若干年后我变成老太太了,柯南还没小学毕业。

这个人我得提防点,拿了解药可得赶紧走。

我们在破宅里窝了一晚上,太阳还没晒屁股的时候我醒了,发现自己毫无新意的,又变成了一只白花花的狗狗。夏奏还没醒,估计真是伤重了,不会死了吧?

我用爪子拨弄他的身体,发现还温热着,鼻息也还有,我真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还好他没死,不然我体内豹胎易筋丸的毒发作起来可要命,难过的是他居然没死,这意味着我又要被他要挟着呼来唤去当女仆。

话说这小子睡起来都这么美啊…我用鼻子嗅嗅他的脸,鼻头被他下巴上冒出来的细小胡茬刮得有点痒,不禁一个大喷嚏,把他彻底惊醒。他第一个动作不是睁眼,也不是抬头,而是准确地摸到他的剑,抬手掐住我的脖子按在地上,剑尖已经抵上了我的颈动脉。

“夏壮士别动手,是我啊…”我大叫,四脚朝天。

谜一样的高富帅

夏奏眉心一压,似乎听出了我的声音,看我的目光里多了一丝不解和惊讶。虽是有疑问,可他的剑还是一丝一毫不肯放松,锋利的尖端就抵着我的脖子,再进一寸,我就会当场飙血。

晨间的微风吹拂着我的狗毛,他的发丝披散下来,划过我的鼻头,我想打喷嚏,可一直忍着,但是俗话说得好,忍字头上一把刀。我终于受不了,又是一个大喷嚏,心想这下完了,简直等于自己把脖子送上去自戗。

说时迟那时快,他移开了武器,松开掐着我脖子的手,我得以保身。说来也对,一个大男人按着一只狗,还用剑加以威胁,实在太丢男性群众的面子了。

我不住咳嗽着,丫力气大的,没给剑戳死也差点被掐死。“多谢夏壮士手下留情。”

“你是人是妖?”他帅气地把剑送回剑鞘,虽然满身伤口,但是在紧急情况下,他的反应还那么快准狠,明显受过专业训练。

我乖乖坐在一边,思考一番,打算把自己说得神秘一点,也好让他对我有所顾忌——“我既是人,也是妖。”

“人妖?”

我当场吐血身亡。

他一手揽过我,清洗猪大肠一样把我从头到脚扯了个遍,好像要把我的皮揭下来似的,我用后腿踹他的胸口,用尾巴扫他的脸,他仍然坚持我是披了狗皮的…狗。

“哎哟别扯了,你以为我喜欢这样不人不鬼的么?”我钻进他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用圆圆的眼睛跟他对视,“自从姐姐我到这儿来之后,就是这样白天黑夜不同的模样,为此,我都快吓死了,但这更加说明了我的不一般。你…可有什么惊天秘密要告诉我?”

“没有。”他面无表情,但手却把我搂紧了些,果然啊果然,我变成狗之后可爱多了…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久久合不拢嘴。“别怕,跟我走,我养你。”

科学实践证明,男性DNA和女性有百分之零点三的差别,男性没有女性进化得高级。不要小看着百分之零点三,要知道,大猩猩跟人类的差别也只有百分之一。也就是说,在女性面前,男性只不过是十分之七只大猩猩罢了,所以,他们的任何伎俩,在我眼里都像是马戏团的大猩猩在骑车。

“别花言巧语了。”我翻个白眼,“你想骗我回去红烧还是清炖?”

“你不想要豹胎易筋丸的解药了?”夏奏眉尖一挑,吃定我似的。哼,你就狂吧,到最后还不知道是谁吃了谁。

我斜睨他,“你给我吃的当真是豹胎易筋丸?”

“夏某还有一日丧命散,三少奶奶想试试吗?”

“夏壮士真是威武雄壮啊…”我泪流满面,“你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夏某的故乡。”夏奏顺着我背上的毛,“既然项府被灭门,夏某的管家一职已无着落,不如趁早回乡,也好谋一份新差事。”

忽悠~

“三少奶奶也是项府灭门案中幸存的人,不如跟夏某回乡取了解药,再作其他打算。”

接着忽悠~我不以为意地撇嘴。

“夏某说到做到,三少奶奶放心。”

“放心个毛!”我想挣脱,却被他抓着尾巴。

“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也对,此地不宜久留,你昨晚杀了一个人在旁边呢,哪个杀人凶手还留会在凶案现场?说罢,他已经扶着墙站了起来。他受了那么多伤,连唇色都还是淡淡的,身子应该仍旧很虚弱,但在自然光线下,却更显英气。

这小子,个子还挺高。

他带着我上街,去卖衣服的店里买了好几套衣服,顺便也按我的尺寸买了几套给我,那银票,哗哗的流出去,我都看呆了,心想,丫是个货真价实的高富帅啊。

“我饿死了,你有钱没有,我要去买好吃的。”我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笑。

当我坐在一品酒楼的豪华包厢里,看着一桌子的鸡鸭鱼肉,我的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的好日子来了,不管他是爱好红烧还是清炖,甚至是油炸,我都先跟了他再说。

由于夏奏有伤在身,只能吃些清粥小菜,而桌子上那些红烧蹄髈、烧鸡烧鹅、糖醋鲤鱼、鲍参鱼翅煲、银耳燕窝羹什么的,竟全是点给我一个人吃的。我的双目赤红着,在桌子边跳来跳去,一会儿啃啃猪脚,一会儿舔舔鲤鱼,可恨我还未变成人形,不能用筷子。和我凶残狰狞的吃相不同,夏奏吃得十分优雅从容,得空时还帮我剔剔鱼刺什么的。

“吃不完能打包吗?”我殷切地看向他。

“不必。”

“为毛?”我噎住了。

“我没有吃剩菜的习惯。”

敢情我有?我这不是怕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么?

“三少奶奶喜欢的话,以后每顿都可这般丰盛。”他放下纯银筷子,拿起一边的布巾拭了拭唇角,“结账。”

一品酒楼的老板亲自进来了,见我们一人一狗吃得风卷残云,脸上笑开了花,双手将账单呈上,夏奏看了一眼,不知从哪儿抽了张银票给他。

我还沉浸在以后每顿都能有鱼有肉的喜悦中久久无法自拔,由他用麻花绳牵着我到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上房,说要在此住上一个月,以便养伤。安顿好之后,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在房间里不安分地转来转去,指着显眼位置的一个放满果饼的供神台问:“那个花花绿绿的泥人是哪位神仙?”

“七世上仙。”他爱理不理地回答,又闭上了眼睛。

“这又是哪一路的神仙?说清楚点嘛,我不懂哎。”我跳到他身边,讨好地用头拱他,他猛地站起来,用绳子套住我的脖子,绑在床沿上,“在我醒来之前,任何地方都不许去。”

我悲催地又成了看门狗,趴在床底下,守着这个谜一样的高富帅。

人类跟猪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吃饱了都想睡觉。我趴着趴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这是我这么多日子以来睡过最安稳的一觉了,房里淡淡地檀香味给我很大的安全感。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许是天黑了。似乎有人抱起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解开我脖子上套着的麻花绳。

我寻着那人的手,一阵扭动,手脚并用,像一支八爪鱼一样把他缠住,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药香,我深吸几口气,颇为陶醉。我知道是夏奏,于是更加贴近了他,就好像普通言情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假装睡迷糊了勾引男主角,就是不知道夏奏会不会像那些男主角一样觉得我可爱非常,进而胸中涌动着想强占我的欲*念。

果然,夏奏跟那些男主角一样,也有了些许不安的表现,一双被我压住的手抱我也不是,推我也不是,两条被我缠住的腿抬起也不行,踹我也不行,看来是憋得难受极了。终于,他别开头,深吸一口气,用比平时低沉许多的嗓音道:

“…你几天没洗头了?”

我睁开眼,掰着指头算了又算,“怎么滴…也有大半个月了吧。”

“请你,离我远点。”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捂脸滚到角落,他掀开薄被,吩咐小二准备了一桶热水,命令我马上洗澡。我拿了衣服去侧间洗澡时,还回头问:“壮士要不要先洗?你不洗我就去洗了哦亲,我门没锁,不准偷看哦,不准哦亲。”

如此暗示下,他无动于衷。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对我们这种穿越人士嘴上甜言蜜语生死相随,行动上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男主角。按照一般规律,他应该对我的每一句话都感觉醍醐灌顶。果然,那些穿越文都是骗人的。

☆☆☆

说到灌顶,我在古代最大连锁客栈——悦来客栈里住了大半个月,发现这里每天人来人往,不少人入住,还有很多人从很远地方赶来,说是要去西边的一个什么城接受上仙四年一次的灌顶。

我不知道什么叫灌顶,灌篮倒是懂。

夏奏身上尽是些皮肉伤,初看很严重,只要细心看护,好得很快。他像小媳妇似的,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花不完的银票。我变成人的时候就出去帮他开药,再也不把大夫带回来了。我每次出去,他都拿了几个一日丧命散让我抓在手里,如有不测,往敌人身上一扔,药丸炸开之后,据说可以毒死几头大象。

要是没炸开怎么办?

男女有别,我心想着他到底是出于什么考虑只开一间上房,他倒好,看着我跟看犯人似的,白天我是狗的时候,他睡觉我守门;晚上我是人的时候,他守门我睡觉。按理说解药在他手里,应该是我千防万防怕他走了才是,难道真是爱我在心口难开?

晚上我开药回来的时候,又碰见几个刚刚入住的客人,高声谈论着去接受灌顶的事。我回到房间,见小二刚摆上一桌子的饭菜,里面有我爱吃的烤鸭。我抓起一个鸭腿,忍不住问刚刚举筷的夏奏,“什么叫灌顶?”

他刚夹起一片火腿要送进口中,忽然扔了筷子一巴掌打掉我手里的鸭腿,而我还保留着大张着嘴要去咬鸭腿的姿势。

我怒了,一脚踏上凳子,手拍向桌面,“不愿意说就别说,发什么神经!”

“有毒。”他迅速站起,拉着我远离饭桌三步。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好少…泪奔ing~木有动力嗷嗷嗷

壮士打架也会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