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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血槽瞬间就被清空。

将军来了

再多的安神香也没有办法让我在今晚睡着,干脆给几包鹤顶红吃了算了。在一夜的辗转反侧后,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了。

我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认真地用布把胸部包好,尽量让它一马平川。你们说要不要塞两个铁盘子进去,以免出现电视剧里女主角就算束了胸但被男主角一摸还是被发现是个女人的桥段?说起束胸,我想起高中排练话剧,我演一个太监。最后一次排练时,我出门忘了穿胸罩,导演也就是我的损友之一许某某表扬了我,说我很重视,还特地束了胸…

我扎了一个圆圆的髻子在头顶,把眉毛画黑画粗,僧衣一穿,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像雌雄不分的伪娘。风凝夜比我早起,已经换好了常服,今天只是普通会面,不需要穿很正式的礼服。他走过来看我打扮的效果,上下打量我两遍,指了指我的脖子。

喉结,区分伪娘和女人的重要标志。

我大骇,四处找围巾,想把自己的脖子包起来。风凝夜只是用手在我脖子上绕了一圈,我脖子前面就凸起一块,那是个假喉结,几天之后他的法力消退,就自然恢复原状。

古代时辰我分不清楚,只知道大约相当于现在的九点多钟,僧人通报说凉修烈来了。

风凝夜此时已经坐在大殿的宝座上,他面前有一道细珠帘,帘后还有薄如蝉翼的一层纱帘。我跟他的另外一个入室弟子,也就是一开始带我去东阁的释轻一起分站在他左右两边。

身为当今圣上的弟弟、大苍的镇西将军,凉修烈进寺的阵仗也挺宏大的,听说寺外就有四十匹高头大马领路。作为保镖,祈岚教的杀手估计也来了不少,但纷纷不能进寺。所以自西莲寺坊门开始,他带来的人就都留下了。

进寺面见七世上仙是不允许穿盔甲带武器的,凉修烈进来之前,就把他随身携带的一柄乌金剑和金蛇鞭交给僧人保管。随身还携带鞭子,这个人是有多变态…

我看着一个黑点远远从寺门进来,绕过寺中央那颗千年菩提树,越来越近,我手心那个出汗啊,比参加奥运会110米跨栏比赛时还紧张。(扯蛋,你参加过吗?!)

释轻不愧是真正的上仙入室弟子,凉修烈距离大殿还有十米的时候,他就淡定地按照礼仪掀起那道薄如蝉翼的纱帘,如此一来,我跟凉修烈之间就只隔了一道似有似无的细珠帘…这是什么破礼仪!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只见那个黑影抬腿,利落地跨过半米高的门槛,走入大殿。

我缩头乌龟似的,早在他接近大殿的时候就吓得闭上了眼睛。

“镇西将军凉修烈参见尊上。”我听见衣袍抖动的声音,底气沉着的寒咧嗓音响起,在静谧的大殿中回荡着。

我好奇地睁开一只眼,见凉修烈单以右膝跪地,向风凝夜行礼。

“免。”风凝夜回应。

他谢过,站了起来,我不禁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终于看清了传说中的凉修烈,他颠覆了我心中猛张飞黑钟馗的想象,让我和那时初见风凝夜一样,呆愣在原地。

直身站起的凉修烈下巴微抬,双眼像没睡醒一样慵懒,高挺的鼻梁使他的脸部轮廓更加立体,唇角好似天生弧度上扬,勾勒出类似时刻在冷笑的表情,然而那眼眸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整张脸写着放*荡不羁,乍一看竟然有一种属于坏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入冬的天气已经有了少许寒意,他却只穿一件黑色外袍,领口放肆地敞开,露出两边锁骨和小片古铜色的健壮胸膛。他的外袍用金线绣着下山虎的轮廓,褐色皮质滚边镶嵌着金藤图案,外袍立领的设计,可看见里面猩红色的内衬,宽宽的袖口露出他双臂上套着的皮革护臂,左手的护臂似乎特别厚重。

强攻…绝对的强攻——这是我对凉修烈的第一印象。

风凝夜简单地说了一下明天皇帝到达西莲寺的时辰和安排的行程,哪里需要凉修烈亲自陪同、寺宴的出席官员名单等等,例行公事。凉修烈只是站在那儿,也不知听进去没有,他显然心不在焉,尤其对皇上的到来,甚至有一种毫不掩饰的藐视。

“尊上。”凉修烈听完官员的名单,对这些繁文缛节开始不耐烦,“借住寺中的凤栖长公主明日是否出席面圣?”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凉修烈果然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说话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直击要害。

“公主病中,不宜面圣。”风凝夜沉着冷静,从容对答,“何况圣上此次仅为灌顶礼毕事宜而来,公主之事,不宜张扬。”

凉修烈终于露出冷笑,目光一转居然直冲我而来,隔着左右晃动的珠帘,也不知他认出我没有,总之我憋着一口气,才没有晕倒。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呈报尊上。”

“…退。”风凝夜向我投来一个“你赶紧退下”的眼神,我忙低下头,装出很谦卑的样子,跟着释轻从旁边绕出。经过凉修烈身后的时候,我气都不敢喘的,加快了脚步,突然间,他的手向后一握,牢牢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惊,下意识试着把手抽出来,可凉修烈是武将出身,他几乎不用费多大劲儿,像捏住蚂蚁一样将我扣住,慢慢回身,鹰眸射出冷厉的光。他的手掌大而有力,如同一个铁箍钳着我的手腕,一时间血液都被阻隔了,我的指尖传来一阵酥麻。这个凉修烈应该是个很孤单的人吧,我想,因为…越掌大越孤单。(==)

这会儿,连风凝夜都站了起来。

“本将军站了这么久,为何不奉茶,这就是西莲寺的待客之道?”凉修烈挑高一道眉问我。

“将军恕罪,贫僧二人初见将军威仪,一时疏忽了。”释轻双手合十,不卑不亢地说。

“引狼,奉茶。”风凝夜特意指派我。这年头,凡事都是拼个狠劲儿,你越不希望别人抓住你哪个把柄,就越要把这个把柄光明正大摆在他面前,见了光的把柄,都不叫把柄。

凉修烈慢慢收回力气,我的手总算能抽回来了。这家伙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本来下手就没个轻重,我手腕几个红红的指印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消下去。他也太狠鸟~~(>_<)~~

“引狼…”凉修烈皮笑肉不笑的重复一遍我的法号,看了我两眼,目光果然在我脖子上多留了一会儿,几分不屑,“羸弱之躯,怎配如此威风的法号。”

看来是骗过去了…我放心下来,深深一鞠躬,从旁倒了一盏茶,忽然,我灵机一动,倒掉茶水,从包里掏出速溶咖啡,一看生产日期,丫的居然过期三个月了。为了泄私愤,我还是用开水泡了一包,恶毒地咒他喝下这过期咖啡就拉肚子。

我用托盘端着装着过期速溶咖啡的茶盏,恭恭敬敬奉给凉修烈。他接过,象征性地揭开杯盖撇去茶末,但是…他的浓眉一挑,发现了杯中乾坤,于是斜眼瞥了我一下。

快喝啊…喝了你就拉肚子了。我默念道。

大殿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咖啡香。

凉修烈的唇抵在茶盏边缘,抿了一口。从某种意义而言,他这种性格是相当霸气侧漏的,一不问杯中物是什么,二不怕我下毒,一副“喝就喝,老子怕个鸟,宁死也不被你看扁”的模样,真不愧是大苍的城管局局长。

速溶咖啡之美味,在于入口苦,其中又夹杂着甜味和奶香,回味甘醇,那叫一个“入口柔,一线喉”~

“…好东西。”凉修烈坏坏地一笑,眼中闪着阴险的光,“不愧是上仙处所特供,本将军贵为皇子,却从未尝过如此奇异之茶。”言下之意,就是你七世上仙喝的东西居然比皇宫里的还好,是不是想向世人表明你凌驾皇权之上?

“将军过誉,西莲寺之物怎能与皇宫贡茶相提并论,只是多放了几味药材而已。”风凝夜一句话抵掉了凉修烈赞词中的冷箭,也许他也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咖啡香,略带询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缩头回避着。

凉修烈冷哼一声,没再言语。

我和释轻走出大殿,如释重负。

天有点阴,不似前几天阳光灿烂的,看来老天都不太欢迎凉修烈的到来。我等在门口,听不见他们俩在里面说什么,正想猫腰偷听,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缓缓落在塔柱顶端,那不就是凉修烈的白肩雕吗?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凉修烈才转身从大殿出来,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好像得到了一张保证能中奖的彩票一样,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那一身的邪气,冷厉锐利的鹰眸,真是让人见而不忘。他与风凝夜,一黑一白,一邪一正,看似水火不容,也不知有什么话,需要讲那么久。

我见他只身出来,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原来我诸葛满分看似天不怕地不怕,见了美男就敢调戏,可面对凉修烈我就孬了,如果哪天我挑起凉修烈的下巴说“爷,给我笑一个”,那不是我疯了,就是他疯了。

白肩雕老远就看见它的主人,拍拍翅膀,呼哧呼哧就飞了过来,凉修烈刚出大殿,那只目测有70厘米高的雕就准确地落在他横抬起的左手臂上,怪不得他左手的护臂那么厚,原来是要承受白肩雕锋利的爪子。

我见释轻双手合十,略弯腰鞠躬,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对凉修烈鞠躬,谁知,他忽然几步朝我走来,我垂着的目光刚好看见他那双鹰羽云靴在我跟前站定。

作者有话要说:凉修烈出场了喜欢你们所看见的么?

引狼小师傅

凉修烈从进殿开始,就对我过分关注,一个小时内我被他吓到好几次。针对他为何如此关注我这一点,我私下做了如下分析:我嘛,虽然长得不那么好看,但即便换上男装,动作姿势也一副伪娘的样子;他呢,是个强攻,也许最喜欢的就是我这样的弱受,加上他本来就喜欢男人,可能是对我有那么点意思。

想到这里,我泪奔,我这倒霉催的,保持女性打扮,凉修烈会认出我,要杀我,女扮男装吧,还是逃不过他的魔掌。

我一脸抽搐地抬头,见凉修烈那气势,又不禁被吓退两步。他手臂上站着的白肩雕,近看还真是骇人,那么大一只,羽毛很硬的样子,往下勾的喙,看上去就很锋利,万一飞过来啄一下我的眼睛,哎呀呀…都不敢想了。它的主人凉修烈,近看居然这么高,跟打篮球的一样,有没有一米九?

“将军慢走…”我粗着嗓子说,头皮一麻,一脑袋冷汗。

“多谢引狼师傅的款待。”凉修烈逼近一步,一股麝香幽幽而来,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而出——“我们…明天见。”我抬眼,撞上他阴狠的目光,怎么会有那样强烈的杀气?不就给你喝了过期三个月的咖啡么,那么开不起玩笑的。

他回身,左臂一振,白肩雕顺势飞起,扑了我一脸灰尘。

我灰溜溜地回到大殿,风凝夜早就走下宝座,端着刚刚我给凉修烈的茶盏,我伸头一看,哟,居然喝光了?

“你给他喝了什么?”风凝夜疑惑地问。

“呃…”我傻傻地歪头,眼珠子乱转,“拿铁。”

“可有毒性?”

“应该没有吧。”我搔搔后脑勺,过期三个月而已,应该喝不死人,不过…喝死了最好,嘿嘿。

“他竟一饮而尽…”风凝夜盯着空茶盏出神,“引狼,端一杯拿铁给为师。”

“哈?你也要喝?”我只剩一包的过期速溶咖啡,真不忍心给风凝夜喝啊。我带着为难的表情,用开水冲了一包,端给风凝夜。他抿了一口,咽下。我见他要饮第二口,终于忍不住上去抢下,自己咕嘟咕嘟全喝了,烫得眼泪汪汪,“这个不能多喝,对身体不好的。”

“牛乳,冰糖,还有略苦的一味是?”风凝夜就喝了那么一口,就尝出个大概。我低头想了很久,回忆起自己看见的一则新闻,说是有不良商贩用决明子当做咖啡豆卖给农民,心想决明子和咖啡豆之间一定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于是就说:“还有一味是决明子。”

“决明子并非稀罕物。”风凝夜颔首,他大概猜出凉修烈那个阴险的人一定会向皇上禀报自己在西莲寺喝到稀奇饮料的事,于是问清楚配方。“你将配方告知释轻,明日就以拿铁款待皇上等宾客。”

“是…”我脸色铁青地回答,然后捂着肚子冲去茅厕。

过期咖啡让我一天之内跑了四趟茅厕,因为身体虚弱,晚膳喝了点稀粥就沉沉睡去。

我这一睡,居然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释轻到莫梦阁送午膳,我一看,居然有肉。一见有肉,我的精气神就恢复了大半,听释轻说,皇上御驾已经到了,现在也在用午膳,给我的吃食是风凝夜从皇上的午膳中留下的。

“将军一来就问你怎么不在,尊上说你病倒了,他看上去并不十分相信。”释轻站在一边,“今日款待宾客的拿铁,大家都十分好奇,我已经按照尊上的意思,公布了配方,皇上见做法简单,说可以在民间推广,还称赞了西莲寺。”

“皇上还有说别的没有?”我叼着鸡腿问。

“只询问了一些灌顶的情况,并无其他。”释轻很和善,我问什么他都不烦,“本以为将军会当众询问凤栖公主的事以引起皇上注意,谁知将军竟然只字不提,皇上并不知道公主就在寺中。”

“凉修烈真是难以琢磨,不知道他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什么。”我轻蔑道。

“也许是尊上威严震慑了将军,他不敢造次。”释轻言语中,对风凝夜充满崇拜。

“凉修烈不像是那种会惧怕什么的人啊。”我尖着嘴背后议论他长短,“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对尊上也只是表面恭敬。如果说在大苍谁最有造反之心,那肯定是他。祈岚教的图腾——双龙抢珠,太赤果果了。”

释轻笑道,“我是出家人,不宜议论朝政,公主…不,引狼师弟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整整一天都不见风凝夜,晚膳用完好久,我都快睡着了,他才回来,一见我就叮嘱道:“今夜皇上与修烈留宿寺中,你万不可走出莫梦阁。”

我点头如捣蒜,乖乖上去讨好他,给他捶腿。想起自己包里还有好几包洗发露,就提出要给他洗头,这一回,风凝夜没有一丝犹豫,同意了。

还是几张椅子板凳拼成的洗头设备,我搓了一手泡沫,站在他旁边,欢快卖力地弯腰洗着风凝夜的头发。我僧衣上的衣带在我胸口晃来晃去,扫到了他的脸,他伸手拨开,睁开眼睛看着我,许久后,抬手隔着衣服覆上我的胸部。

精神文明办主任再次猥*亵洗头妹!

他的指尖慢慢描绘着我胸口起伏的形状,我才发现今天自己大意了,没有束胸。我忽然觉得,这种犯罪的快*感,以及被压抑的禁忌,一旦有了开始,就不会再有结束。

隔着衣服是个阻碍,没一会儿风凝夜就不满足于这样虚掩着的触碰,长指一探,从我领口深入,微凉的指尖触到了我胸口的肌肤,他转手一握,手掌覆上我左边整片柔软。

“尊上…”这头我真洗不下去了,不带这样调戏人的~呜呜呜。

风凝夜美目半眯,呼吸重了些,紫眸又是一片沾染上情*欲的魔魅。他抬手扯开我的衣襟,我一边的肩膀露了出来,他覆唇而上,温热濡湿的触感伴着粉红色的暧昧,让我腿一软,几乎在瘫软在他身上。

母乳喂养太重要了各位亲,不然遇见风凝夜这种有奶便是娘(咳咳…)的人,你们该肿么办!我是多么想伸出青春之手,友谊之手将他的头推开啊,可是你们要是我,舍得吗?忍心吗?

风凝夜,你个小妖精,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余光扫见原本趴着睡的小风凝夜站起来了,心里吹起喇叭(你确定不是箫?),伸出爪子戳了它一下,哇哦,硬的,好硬!

猛禽扑翅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有人翻墙而入的落地声。风凝夜飞快放开我,拉好的我衣襟,我像被丈夫捉奸的小媳妇一样,手忙脚乱地整理着领口。

“尊上的爱徒真是孝顺。”凉修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高大的身子从半掩的木门里挤了进来,身上除了麝香外,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窗外,他的白肩雕呼啸而过,只听一声小鸟的惨叫,白肩雕锋利的爪子叼着一只吓晕的夜莺,款款飞走。

我背过身,不顾自己还是一手泡沫,冲进房里找束胸带,望着胸前的濡湿,我又是一阵小鸡动。束好出来时,凉修烈还没走。我大气都不敢喘,用水把风凝夜的头发冲洗干净,用软布给他擦头发。

凉修烈敞腿坐在靠背椅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相当大气。跟他相比,我猥琐很多,佝偻着端着木盆去倒水,回身就见他盯着我,跟白肩雕盯着猎物一样,这家伙喝过期咖啡都没有拉肚子么?

“刚才在做什么?”凉修烈含着不怀好意的笑,也不知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

“我给师父洗头呢。”我粗声回答。

“是吗?”凉修烈反问,起身在椅子上躺下,“我也要。”

“将军醉了,早点休息为好。”风凝夜冷声道,面无表情。他生气了…凉修烈夜晚不请自来,居然把风凝夜惹毛了!

凉修烈不以为意,我早就说了,他根本没把皇上和上仙放在眼里,一切的礼节和尊敬,都是逢场作戏,喝了酒,更加暴露出来。他伸手抽去翠玉簪,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水盆里,烛光下好似黑绸。“引狼师傅扭捏什么?像个女人似的。”他双手抱胸,上扬着一边唇角,邪恶得很。

我又拿了一包洗发露,在凉修烈头上一阵乱挠乱抓,那个穴位按了会疼,我就使劲按,要不是风凝夜用眼神提醒我此时不要造次,我差点就把泡沫抹进这该死的凉修烈眼里去了。

洗着洗着,我有一种恍惚感,艾玛我真的在洗凉修烈的头发吗?这个心心念念要置我于死地的人,现在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他一心想杀掉的人,就在他身后扯着他的头发,不怀好意地乱按他头上的穴位?

“将军大人,要不要贫僧帮你打通任督二脉?”我咬牙问。

“引狼小师傅博学多才。”他闭着眼睛懒懒回了一句,不置可否。

风凝夜疑惑地看着我,好像在询问我为什么多嘴。呜呜…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任督二脉的交汇点在菊花么?

我正碎碎念,这个死凉修烈忽然睁眼,眼里迸发的杀气刺得我向后一退。我心里咯噔一下,凉修烈是会武的,他会不会知道我话中真意?

他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我虚浮的脚步,“引狼小师傅并无武功底子,还是改日由本将军为你打通任督二脉为好。”

“贫僧怎敢烦劳将军!”我颤抖着回答,他有这个能力,绝对有。他太可怕了,我都不敢YY小凉修烈会不会像某个H小说里的男主那样——就像矿泉水瓶!

这下真真是菊花一紧啊。

他冷哼一声,又闭上眼。

连续洗两个人,我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喘气。

凉修烈餍足地眯着眼,起身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今晚他对风凝夜大不敬,明天肯定要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蒙混过去。“明日圣上就会离开西莲寺,接下来的几天,圣上都将下榻翎西山庄。”他斜睨我,“本将军真是舍不得尊上以及…引狼小师傅。”

“将军好走。”我只盼着他赶紧走。

凉修烈十分配合地站起来,经过我身边时,忽然靠近我耳边,低声说了句——“下次给本将军洗洗别的地方,以便用它打通你任督二脉…”

…???!!!!!

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走至门边,道:“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他朗声大笑,又迈开步子,离开了莫梦阁。

我心里奔腾过一群草泥马。这个死变态!后会无期了,凉修烈!!!

我面红耳赤,趁你招待皇上,我得赶紧去菩提城外的樟树里拿豹胎易筋丸的解药,然后启程去凤栖国。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评论,多多收藏~~~

愿意为你

在一片提心吊胆中,皇上和凉修烈终于离开了西莲寺,虽然我没能见一见大苍的皇帝长什么样,但跟凉修烈一个爹妈生的,而且是从同一个地方射出来的,必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凉修烈那个阴险的男人,直到皇上离开,都没跟他汇报我就在西莲寺的事情,也不知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风凝夜这几天忙着主持为皇上祈福的祭祀活动,我一个人在莫梦阁闲了好多天,没事就去给御戎刷毛,它现在跟我感情不错,至少不会故意站得笔直不让我骑上去。一天傍晚,寒风嗖嗖的,御戎一见了我,就趴下来,让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