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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实瑾有点慌了,“公主,微臣…”

“你是不是内官?”

“是…”

“凤栖律令是不是说只有内官才能侍寝?”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

“那还愣着做什么。”我继续高贵冷艳,“还不快过来。”

舒实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过来,吹熄了蜡烛,和衣躺在我身边。我挨着他,闻见他身上有股药香,但不知为什么身子很僵硬,一动不动的。这块木头!跟梦里的他不太一样呢。我正在大姨妈,又不能对他做什么,他干嘛那么紧张。

我气愤地推了他一下,强行拉过他的手当枕头,伸手抱住他的腰。他好像死了一样,连呼吸都没了,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手环着我,用比平时低沉很多的嗓音唤了我一句:“公主…”我不理他,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我都能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只听他的声音带了些犹豫和挣扎——“漾漾…”

原形毕露了不是?

“实瑾…”我配合着叫他。

“漾漾!”舒实瑾是干柴,一点就着。他用力抱住我,翻身压了上来,放肆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脸上和胸口,他含住我的耳垂,近乎膜拜地吻着,吮着,呼出的热气挑的我心头一痒,浑身都酥了。

被凉修烈压在身下的时候,总有种被强X的感觉,舒实瑾则不同,有种…征服感。不是他征服我,是我征服他。一个高贵冷艳的姑娘,应该去征服别人。

我的领口被他毫不留情地扯开,一路开到肚脐,他一边吻我,一边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腰侧,小舒实瑾早就苏醒,隔着裤子顶在我的小腹上,热乎乎的,蓄势待发。

可惜我今天大姨妈。

舒实瑾也知道虽然自己蓄势待发,可是绝对发不了。于是放肆了没多久,就收敛地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男人来说,可能这么忍着比憋一晚上尿还难受。

“你喜欢我吗?”

舒实瑾的嗓音恢复了正常,“公主庄和贤宜,内外兼修,微臣同百姓一样,对公主爱戴之心…”

我听着怎么这么讽刺?

“不准用这些字眼!”这小子一定是从甄嬛传里穿越来的,“给我好好说话!说人话!”

“喜欢。”

“你不是说我跟以前的公主不一样么?你还这么喜欢吗?”我讨厌他把我当成那个什么长公主,我是诸葛满分,不是代替品,“如果我跟以前那个公主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你更喜欢哪一个?”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如果,你忘了以往种种,现在已是一个新的公主,那我也当过去的你已经死了,心里只喜欢现在的你。”

“真的吗?”

“请公主不要怀疑我。”舒实瑾的语气忽然严厉起来,“否则实瑾这么多年的心意,就白费了!”

他是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倒是把我这个纸老虎给震慑住了,但…谁说纸老虎不是老虎?真希望长公主现在就从外面闯进来,我们俩站在一起让舒实瑾选,看他会带着什么表情,又会选择谁?

也许他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不会选我了。

所以,他对我这么好,都是因为他以为我就是长公主姬漾。

这家伙,哼!哼!哼!!!!经过了这么久的历练,我变态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了。

舒实瑾忽然哼了一声,浑身都僵住了。

我咬住他锁骨上方的皮肤,五指用力握住一直蓄势待发迟迟不肯低头的小舒实瑾。

打死人的小飞机

“漾漾…”

静谧的夜里,舒实瑾这一声低语藏了多少的柔情蜜意和难耐的深情。但我怎么听怎么不爽,总觉得怪怪的,可又不能戳穿自己的身份,哎呀真是急死人。我一急,手就没轻没重的,上啊下啊,把周围的温度弄得越来越高。

舒实瑾的体温也就这么上升着,气息也渐渐粗重起来,哎呀,你们懂的,我就不明说了,不然要被河蟹抓走的,嗷嗷嗷。

我不知道舒实瑾现在心里想的是以前那个公主,还是现在的我。反正现在的他紧紧被我握在手里,随我怎么摆弄,指向天打的就是飞机,指向地打的就是坦克,指向你们打的就是手枪——砰砰砰!怎么样,我算不算高贵冷艳了?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我在心里敲打着节拍,好像在跳广播体操一样,从第一节伸展运动跳到第十节放松运动。舒实瑾忽然握紧了我的手腕,呼吸急促起来,好像即将要到小说中楠竹喷出七彩光的地步了。

我停住了。

我要当一个磨死人的小妖精,如果当不成小妖精,就当一个打死人的小飞机。

“漾漾。”舒实瑾叫我,好像恨不能将我一掌拍死,或者一飞机打死。

直觉告诉我,我是可以征服这个男人的,而且就是这个时候。

“不准叫我‘漾漾’。”

“公主?”

“不准叫我‘公主’。”

半晌,舒实瑾开口——“…姬姬?”

“神马!!!”我勃然大怒,谁是鸡*鸡?!!我长得很像鸡*鸡吗?!

“微臣有罪。”舒实瑾彻底没辙了。

“我让你以后都没有鸡*鸡!!”女上司怒握男下属。

“微臣该死。”男下属洒泪潜规则。

“我的小名叫——小满,记住了?!”

“我记下了。”舒实瑾迟疑了一下,“小满。”

“哎~”我答应着,终于有了一种独占舒实瑾的感觉,怪不得狗狗喜欢撒尿确认领地,原来占*有一块土地的感觉是这么棒。(你心理上还没有变回来)

第二套广播体操,开始!

哎呀,这回第二套广播体操只做到第六节,舒实瑾就缴械投降了,而我,就如广大文艺女青年被人称赞的那样——不光吟得一手好诗,还吟得一被子好诗。(你的擦边球打得可真好)

结果就是舒实瑾起床又是打热水又是拿干净衣物。侍从们只道是我来了大姨妈,特别麻烦,纷纷感动于舒实瑾连夜不合眼的照顾,简直可以去评选五一劳动模范,或者感动凤栖十大人物,却不知道舒实瑾刚才尝到了什么样的甜头,现在心里正暗爽着呢。他真是名副其实的一“举”两得。

折腾十几分钟后,我躺回舒实瑾温暖的怀抱,上下眼皮一直打架,真想就这么一睡不醒。

☆☆☆

大姨妈呆了一星期才走,我却休养了十天才恢复精神。头上一个疤,不再包成一个粽子,我不愧是当过洗头妹的人,在我的指导下,梳头的侍从把我前面的头发剪成了平刘海,刚好盖住眉毛,那个疤就被遮住了。

我发现,我剪了平刘海之后貌似可爱了许多。

一个内官向舒实瑾禀告了什么,他点点头,转身走近正在照镜子的我。我大姨妈的时候,他夜夜被我拉过来侍寝,我时不时就给小舒实瑾做广播体操,他晚上被我弄得筋疲力尽,白天还得早早起来,真是个任劳任怨的劳动模范。白天的时候他仍然一本正经,恪守礼仪,“启禀公主,明日起,新任帝师卫若昭将进宫指导公主课业。”

我的眼角抽动了两下,筷子上的水晶饺掉在盘子里,“我失忆之后,凤栖的文字全部忘记了,一个字都不认识。”

“怎会如此?”舒实瑾一脸难以置信,“我曾听夏大人说,公主文采飞扬,写得一手好诗,据说在大苍时还曾以《春江花月夜》、《水调歌头》让上仙惊艳不已。”

他提到风凝夜,我不禁想起自己在祈岚教中听说风凝夜有写过一封信给凤栖,让他们来接我走,是他们迟迟没有来,风凝夜才把我交给凉修烈的。于是我问:“大苍的上仙是不是给你们写了封信?在哪里?拿出来读给我听听,他到底写了什么。”

舒实瑾思忖了一番,最后答道:“微臣斗胆,请问公主是否记错了?我在宫中从未听说有来自大苍上仙的信件送入。”

“哎?怎么会这样?你们没收到?”可是连风凝夜自己都说他送过信的,是不是半路丢了或者被截走了?我疑惑地皱皱眉,可是又没有多想。这种时代没有手机电脑,信丢了应该是经常的事。“怪不得你们这么久都没有来大苍接我。”

“公主赎罪。夏大人被抬回来时一身是伤,微臣尽力相救,他醒来之后也无法下地行走。”舒实瑾一脸歉意,动手为我添了些豆浆,坐在我身边,“微臣医术不精,只好欺骗夏大人下肢无力只是暂时,其实心里明白他下半生也许只能卧床了。”

“可是夏奏他不是…”我吃了一惊。

“夏大人相信了微臣的话,由于只有他知晓您的下落,一心急于去大苍接您回宫,不肯假手他人,问微臣如何才能尽快站起来。微臣于心不忍,又欺骗他只要每天锻炼和按摩腿部肌肉,就可以站起走路。”舒实瑾平静地叙述着,在我看来确实惊心动魄,“微臣本意是舒缓夏大人的心情,谁知他竟每天按微臣之言勤于练习,几个月之后竟…真的站了起来。”

“身残志坚!”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怪不得夏奏在凤栖耽搁了这么久,害我在祈岚教住了半年多,原来他在这半年里经历了一个下肢瘫痪者到活蹦乱跳者的巨变。真让人感动啊夏奏。

“夏大人对公主之忠心,微臣自愧不如。”舒实瑾垂下目光。

“哪里哪里,你也很忠心。”我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什么时候带我出宫玩玩?”

“微臣计划于公主学习完帝师头三日的课程后,带公主微服出宫。”舒实瑾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像是申请表,“微臣欲向夏大人借暗卫保护公主安全,只是不知夏大人是否同意。”

我抽过那张纸看了看,“交给我好了,我去找他。”

舒实瑾一愣,随即拱手道:“这是微臣应该替公主打理的事,怎可劳烦公主亲自…”

“没事。”我挑挑眉,“你告诉我他的办公室…哦不,皇家禁卫队怎么走,我自己去。”

“公主用完早膳,微臣带着公主去吧。”舒实瑾巧妙地避开“你是个路痴,告诉你路线你也不知道怎么走”这个真相,“微臣把公主带到夏大人面前,恰好去一趟翰林院,跟明日入宫的卫帝师交代些公主的情况。”

“好!”我答应着,端起豆浆喝了个底朝天,碗一放,我拍拍肚子,“咱么走吧!”

舒实瑾见我猴急猴急的样子,温和地笑笑,上来为我整理整理衣衫,插了两支步摇在我头发上,才带我出门。

“公主想坐轿还是步行?”

“走过去吧,天气不错,我刚吃完饭走走也好。”

“是。”舒实瑾抬起右手,让我把左手搭在上面。

宜室宜家的舒实瑾哎,我心想,假若我之后不会遭到什么身份被识破然后被拉出去砍头或者赶出宫的事情,我就收了你吧。话说他被我做广播体操时那压抑又暗爽的表情太吸引人了,我也就大姨妈的时候敢这么对他,这几天我都乖乖一个人睡,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春*梦成真。

走在大路上,我长裙飘飘,忽然,停下了脚步。前面那个缓缓而来的,不是凉修岚么?

他还是一副病美人样,坐在轮椅上,脸色却比那几天好了。对了,他禁足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想必是出来透透风,好死不死居然被撞见。我见了他,心就是一沉,总觉得一块东西堵着,不太舒服。可是夏奏和舒实瑾都提醒我不要去招惹他,我压下想冲上去踹他几脚的冲动,站在原地不动。

果然,他见了我,脸色一变,随即又愧疚地低下头,颤巍巍让人扶着从轮椅上下来,跪在地上,“公主万福。修岚被禁足多日,一直没能去探望公主,今日正要前去问安,却不想在这里遇见了。”

“你起来吧,地上冷。”我手心都出汗了,最怕这种仇恨藏在心里,脸上却跟你笑颜如花的人了。我至今想不通他是怎么搞出那些线啊瓷器什么的,就那么五分钟时间,要置我于死地。

“公主这是…”修岚坐回轮椅上,“我似乎去得不巧。”

你最好别来,不然我哪里又被砸一个洞,流海都掩饰不住了。我骗他说:“我去外朝转转,许久不去了,差点都忘了各宫各院长什么样。驸马…要一起去吗?”

“修岚不敢干政。”修岚一脸惶恐的表情,我怀疑他心里想的是“其实我也不想跟你去”。

“这样啊,那你赶紧回去吧,外头风大。”如果没有凉修烈,说不定修岚不至于这么想害我。算了,他们好歹也算一对被人拆散的基友,我暂且同情同情修岚好了。瞧我多善良,怪不得能当女猪脚。

我正要走,路过修岚身边的时候,就听他叫住了舒实瑾。

“听说实瑾已被公主传召侍寝,不知册夫仪式何时进行,我也好准备贺礼。”

舒实瑾面色如常,我却好像被抓住把柄一样坐立不安。对了,如果舒实瑾也问我什么时候给他一个名分,我怎么说?他变成我丈夫之后,就不能这样天天服侍我了,只有我召他侍寝,他才能来。不会不扯上什么宫斗啊,听说原来公主那些丈夫们对我很有怨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都有。

“公主身体不适,微臣只是奉命彻夜照顾,并无侍寝。”舒实瑾不卑不亢地回答。

修岚笑笑,不以为意。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世界末日不末日,桃爷永远猥琐地活在大家心中!!!啪啪啪!!

新娘不是我

前面就是皇家禁卫军的训练营,那是一个像体育场一样的地方,远远就能听见里面喊打喊杀的声音,一种热血的男性气息铺面而来。舒实瑾问我要不要通报,我想了想,拒绝了。

舒实瑾吩咐侍卫们保护好我的安全,就告辞而去。我走进训练营,看见一队队士兵整齐排着队,手里拿着盾和矛,夏奏站在最前面,一身黑色劲装,手里是一杆长枪。“哇哦——”我看呆了,搞得跟阅兵一样。这里相当于中央情报局吧?那身为队长的夏奏不就是中情局局长了?

这么想来我也跟不少高干打过交道,什么文明办主任啦,城管局局长啦,以致现在的中情局局长。

“参见公主千岁!”一些人认出了我,纷纷放下武器,半跪行礼。

我得瑟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夏奏原本是背对着我的,听见声音就转身一看,见到是我,微微一笑。阳光下他的眼睛亮亮的,几滴汗挂在他下巴上,可见刚才也蛮辛苦地在练兵。他抬手擦擦汗,向我走来。碍于大家都在场,他跪下行了礼,然后低声说:“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么?”我受了打击,小媳妇似的低下头。

“不欢迎。”夏奏毫不留情地回答。

泪奔,不带他这样的,他每次去我宫里,我哪次不是好酒好菜地招呼着,还给他捶捶肩膀捏捏腿摸摸小手戳戳屁股什么的,我来找他,他就这么不高兴,不就是给我跪了一下么。小气。我扁着嘴,哭丧着脸要走,他就在我身后道,“门口左转一百步,乾坤阁。”

“不去!”我没好气道,什么破阁,老娘才不去。

“那儿才是我平日办公的地方,小姑奶奶。”夏奏翻个白眼,又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我挑挑眉,乖乖出门左转一百步。

乾坤阁就是皇家禁卫队队长和分队长议事的地方,今天是禁卫队的训练日,因此他们全员出动在训练营练习队列和骑射,乾坤阁除外面站着的侍卫外,里面空无一人。

我一路走进去,好奇地摸摸墙上挂着的弓,动动兵器架上的大刀,捶捶用来练武的假木人。会客的大厅右边有个小厅,中间是一张巨大的书桌,书桌后有些剑谱和史书,想必这里就是夏奏平时办公的地方。我坐在夏奏的位子上,摸着木扶手上的纹路,还把脚架上了桌面。瞧我多狂放不羁,上了战场也必定是是个响当当的女汉子。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夏奏才姗姗来迟。他换了一套驼色的宽袖便服,腰带松垮垮地绑着,走近了,我闻见他身上一丝汗味没有,反而多了丝丝皂味,看来他是洗了个澡才过来的。

见我一副土匪样,他上来就把我的腿从桌子上搬了下去,斜倚在桌边,“公主大驾前来,有何贵干?”

“来看看你的腿儿好了没有。”我指着他的腿,“听说你刚回来时都不能走路了,快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

“舒实瑾告诉你了?”夏奏释然地问,半低下腰,“还是你因为不满我许久没去接你,故意逼问的他?”

好一个夏奏,他一下子就猜到真相了,我是不满来着。不过…我眼珠不安分地转了转,“其实你一开始是不能再站起来的,舒实瑾怕打击到你,才骗你只要勤于练习就可以走路。你是不是得感谢我,要不是有我这么个精神支柱,没准儿你的下半生要跟修岚一样在轮椅上度过。”

夏奏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真相,不过他淡定很多,因为都已经活蹦乱跳了,他自然不会在意曾经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他眉尖一挑,“…所以?”

我拿出舒实瑾的出宫申请,“我要出宫逛逛,麻烦在这上面按个手印或者盖个章。”

“不对。”夏奏摇摇头。

“什么不对?”

“按照你平日里的习惯,应该提出让我以身相许的要求。”

夏奏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啧啧称赞着,但仍旧死不改口,上项澄音的店里打砸抢的渴望已经大于我的夏奏身体的渴望,生怕自己去晚了,项澄音那个暴发户奸商借口不认识我,就不给我发明专利购买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