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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奏结果那张单子,看了两眼,从腰间的小锦囊里取了一方印,沾了红印泥,正要盖,我就一把抢过,“我来!我来!”说着,啪啪啪在纸上盖了五六个。

夏奏的眼角抽了两下,“需要盖那么多吗…”

我点点头,认真地说:“当然。”我收好出宫单,在夏奏的桌子上翻翻找找,他疑惑地问:“找什么呢?”

“情书!”我凶狠道,“有没有女人偷偷写情书给你?!”质问着,我从他桌上一本厚厚的什么本子里发现一封信,可惜我看不懂。

夏奏看了看那张纸,好像想起些什么似的,指着它告诉我,“凤栖大苍交界的驻兵营递上来的消息——大苍的镇西将军大婚了,娶的是大苍第一美女,似乎姓柳。”

“柳诗韵…”说实话,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点被刺激到了,那感觉不亚于听见莫名其妙就分手的前男友已经结婚了的消息,心头好像被刀片剐了一下。那是皇上的圣旨,他因为我怀孕了,一直抗命不尊,怎么,终于想通了么?

好吧,能结婚,证明他一没有被皇上处死,二没有被我那一剑捅死,至少还活着。真是恭喜他了,也许自我之后,他获得了对女人感“性”趣的能力也说不定。然后那个大苍第一美女柳诗韵就像所有古代言情小说女主角一样,先是嫁给狂暴将军,百般不从,后来被凉修烈使出各种手段OO复XX之后,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强X犯,顺从下来。这个狂暴将军在对女主角几次OOXX后也觉得女主的OO有着特别不一样的构造和吸力,好像一XX就停不下来似的,之后女主怀孕了,将军高兴了,结局圆满了,我炮灰了。

娘了个腿的,我在狂暴将军与第一美女的故事里,是个炮灰女配啊?!

我一巴掌拍向桌面,恨恨地站起来。

“你与大苍的一切都不相干了,勿要气坏身子。”夏奏及时说了一句,趁我没有发火摔桌子砸椅子之前。

“你说得对,都跟我无关了。”我坐下,还是心情低落,一会儿,又想起紫楼来,拉着夏奏的袖子急切地问:“紫楼有消息没有?风凝夜,也就是那个七世上仙有没有救活他?”

夏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略微迟疑着回答:“…紫楼他…并无消息。”

“怎么会没有消息,你有派人去问吗?”

“没有紫楼的消息。”夏奏这回,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也只好作罢。

夏奏转身去给我倒茶,我幻想着凉修烈穿着大红色的喜袍,掀起柳诗韵的红盖头,在看见她美丽脸蛋的一刹那,他想“次奥,这妞真是漂亮,比诸葛满分那丫头好看百倍,我以前为了那丫头怀孕居然拒绝结婚,真是有够傻X”。我被自己的幻想深深刺伤了,不禁趴在桌子上,暗暗流泪。

虐啊,真虐。凉修烈在那边喜当新郎官,我在这边对他的旧基友百般退让,就是不想他知道后生气。我真是个圣母,以前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欠抽属性。

一杯茶放在我面前,夏奏叫了一下我的名字。

我没抬头,只是趴着。

夏奏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抱紧,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呜地哭。那个总是对我打击报复却把我拐上*床的男子,那个曾经贴着我肚子听胎动声音的男子,那个拿着笔和书成天想孩子将来要叫什么名字的男子,今后就是别人的老公了。

“你喜欢他,满分。”夏奏拍拍我的背,“不要哭。”

“呜呜呜…”我哭得更加大声了,完了,该死啊,我怎么就喜欢凉修烈了,可他就没喜欢我啊魂淡。

“不哭,你还有我。”夏奏这会儿倒是温柔,任我在他怀里为别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是啊,我还有夏奏,还有舒实瑾,没事的,没事的…

我红着眼睛,趴在夏奏肩上抽泣着:“那…那夏奏…你、你今晚过来侍寝不!”

“好。”夏奏答得干脆。

“哎?”我愣住了,都忘了哭,“可是舒实瑾说…说外官不能、不能侍寝呀?”

“律令上确实不允许。”夏奏笑得邪气,“但公主既然有命,夏某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辞。”

==“请问我是刀山还是火海?”

“我是刀山,你是火海。”

我破涕为笑。

“公主出宫需要多少暗卫?”夏奏话题一转,把自己刚才的轻佻撇得干干净净。

“你觉得呢?”

“夏某一人足矣。”夏奏托着我的屁股,我就这么挂在他的身上,腿环着他劲瘦有力的腰,姿势真是…咳咳。

“也好。”我高兴地点头,“刚好能见见故人,你们好歹也一起睡了大半个月。”

“谁?”

“三公子项澄音。”

夏奏五指一紧,捏得我屁股好痛,他吃醋了,他不爽了,他带着威胁,凑近我,在我耳边低声说:“居然把他招来了…看我今晚怎么惩罚你…”

“你竟敢以下犯上说要惩罚我,咬死你。”我啊呜一下咬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

不孕不育找领导

入夜,我激动得简直不能自持,在浴池里奋力搓洗着自己,将近一个小时候才走出去,穿着半透明的蚕丝长裙。舒实瑾等在外面,见了我,明显失神了一会儿。

他的眸中映着跳跃的烛光。

他不是那种帅到让人窒息的男子,他不惹眼,总是淡淡地笑着,对谁都是那样和善,那骨子里的干净气质,让人如沐春风。他真诚而坦白,守礼而谦恭,他隐藏着自己的聪明,收敛着自己的锐气,最后内化为一种谦谦君子的姿态,不卑不亢地生活在这个女尊制度下。

“公主早些歇息吧,明日帝师就将入宫。”舒实瑾提醒着我,灭了我房里的蜡烛。

“实瑾~”我抱着被子,喜滋滋地叫他。

“公主…公主有何吩咐?”这小子八成以为我一时兴起又要他侍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也早些睡吧。”我讨好地说,“今天你辛苦了。”

“…多谢公主,微臣告退。”他似乎微微失望,但还是答应着,退了出去。

别落寞了,实瑾兄,也许明天就轮到你了哦。我乐颠颠地仰面躺着等夏奏,决定从此不再想凉修烈,对,抛弃,老娘不要他了。我要在凤栖过我的神仙日子,先坐拥几个美男再说。

翻一个身,哎哟夏奏怎么还不来。

趴一会儿,哎哟夏奏怎么还不来。

数一百只绵羊,哎哟夏奏怎么还不来。

再数一百只绵羊,“呼…”我睡着了。

死夏奏,他骗我来着。哼。

“满分。”有人在推我的肩膀,“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的,不耐烦地扭了几下,“别吵我,烦死了。”

“…那我可走了?”

“走!”我抱紧了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没一会儿,“叮叮叮——”我心里警铃大作,猛然坐起来,“夏奏?!哎哎,你还在不在???”

没人答我,我哭了,真哭了,不带这样的,还真一下子就不见了嘿!我懊恼地躺下,牙齿咬着被子,孤枕难眠。

旁边传来一阵轻笑声,“怎么了这是?”

“夏奏不见了,他走掉了…”我沮丧地回答,可怜兮兮地缩进被子里。

等等!

“夏奏!”我跳起来,手往旁边一抓,还真抓住了他的手腕。“夏奏!你没走啊!”我惊喜地大叫,却被他捂住了嘴。

“想害我被人发现深夜闯宫吗?”他压低声音,握住了我的手。

“我错了我错了。”我狗腿地起身,摸索着站起来,夏奏就站在床头,我一把抱住他的腰,哎哟刺激,早就想这么干了。

夏奏啊夏奏,我的好夏奏~破屋里的初相见,他怕是早就认出了我,故意装傻不认识我,一路带着我回凤栖,为我挡下多少风雨多少刀光剑影,要不是他,我怕是早被祈岚教的人给灭了。

他失去自持力地拥吻着我,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他私闯禁宫,再没有地位和礼仪的束缚。他喜欢的,是我诸葛满分,是傻乎乎色迷迷还整天不正经的诸葛满分。

我也喜欢他。喜欢他的高帅富,喜欢他时不时的吐槽,喜欢他至今不存害我之心,喜欢他独到的体贴。衣服一件件被扔在床下,一件叠着一件,他是那样的有力,也是那样的急迫,唔…我还喜欢小夏奏的尺寸…

“啊呜…”我一时适应不了小夏奏的威力,忍不住低吟出声,自己觉得不妥,就赶紧捂住嘴。

可是夏奏,故意似的,用力撞了几下,我哀叫着,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啪啪啪。

忽然,夏奏停了下来,双手撑在我身边。我眨眨眼,他微微喘着,头靠在我的脸旁,悄声说:“有人来了…”

“哈?!!”我慌了,抓过被子捂住胸部。

门发出轻轻推动的声音,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敢进我房间!!是谁?舒实瑾?我一紧张,心就跳得飞快,夏奏捂住我的嘴,想先退出来,可是…

他退出不去了。

这可不好,连躲床底下都不行了。我也想放松,可是随着门一点点被推开,我只会越来越紧张。夏奏进不了,也退不了,只能撑在我上方,静观其变。

我以前在天涯上看过两个新闻。其一,一男一女正在啪啪啪,貌似也是受了什么惊吓,那个女的牢牢夹住那朵男子,最后二人不得不被众人送往医院。其二,一个女子正拿着胡萝卜欢快地啪啪啪,也是由于不知受了什么惊吓,胡萝卜卡在里面竟然拔不出来了,最后这朵女子悲愤地去了医院。被取出来的胡萝卜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哭诉:请还我作为一个蔬菜的尊严!

说回正题。

门被推开能容一人进来了,我听见一个人从空隙中挤进来。这不是舒实瑾的风格,他不会如此鬼鬼祟祟。一时间我脑中想到很多人,是今天在路上瞄了我好几眼的那个侍从?是凉修岚?还是…兰帛!!

“啊!!!!!!!!!!!”毕竟做贼心虚,一想到是被我捅死的兰帛来寻仇,我就不管不顾哭叫起来,“来人啊!!!救命!!救命!!!”

夏奏想捂住我的嘴,为时已晚。

他仍旧出不来,刚才就退不出来,现在更是难以移动哪怕一寸。

“公主饶命,是我,是我啊。”一个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声音。

“你是谁!!!”我大声质问着。

“慕桐啊公主,公主连慕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么…”慕桐好像正在朝我走来,可能踩到了被我们扔出去的衣服,疑惑了一下,又说:“公主,慕桐太想念您了…今儿个斗胆来看看您…”

“公主!!”门被强力推开,舒实瑾的声音传来,他来得很急,灯都没点,好像正从门边摸了一支蜡烛,我忙说:“不准点灯!!我…我裸睡呢!”

“可是这…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您…又做噩梦了吗?”舒实瑾站在门边,声音有着刚被惊醒的沙哑。

我身上趴了个夏奏,床边跪了个慕桐,门口站了个舒实瑾,最要命的是夏奏这家伙真是持久力强悍,不愧是中情局局长,在这么大的剧变下,他的小夏奏仍然没有退缩的意思,好像跟我紧紧黏在一起。

偷个情都这么反复无常的,只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而我的人生,就是一个杯具。

怎么办?

“实瑾,我没事…你退下吧,我得睡了,明天不是还上课么。”我故意打了个哈欠。

“公主,恕微臣直言,刚才微臣听见男子的声音。”舒实瑾原来不是个完全听话的主儿,这种时候,他一动不动守在门口,忽然厉声说:“谁竟敢夜晚擅闯公主寝宫,论律当斩!!”

夏奏又试着动了一下,光荣失败。

“公主救命…”慕桐这个沉不住气的,当即就开口求我。

“果然…”舒实瑾抽出火折子,就要去点蜡烛。夏奏手一挥,放下床帘,“嘶…”蜡烛亮了起来,舒实瑾好像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一地衣物和跪在我床前的慕桐,惊得说不出话。

“灭了蜡烛!!”我气急败坏地吼道,舒实瑾迟疑了一下,最终吹灭了蜡烛。

“今晚就让慕桐侍寝,你出去。”我急于先赶走舒实瑾,不让他细看那些混在一起的衣物到底是慕桐的还是别人的。

“公主…”慕桐带着哭腔,就要往床上爬。

“微臣告退。”舒实瑾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飞快退了出去,只是关门的声音比平时大声许多,估计是…生我的气了。唉,从小到大我一做坏事就一定被抓,这次也不例外。

“公…”慕桐还没爬上来,夏奏就一指点在他某个穴位上,让他定住不能动。

“慕桐,你好大的胆子。”我冷声道。

“公主~”慕桐开始撒娇,声音腻得我恶心得半死,真想不到以前那个公主怎么会喜欢这种男人,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如果女尊国家都是这种娘娘腔,我宁愿不穿越。

“一会儿我解了你的穴道,你给我滚出去。”我发现自己现在一点“性”致都没了,即使慕桐马上消失,我也只想倒头就睡。我怒了,压低声音警告他,“你数到三,你若没有滚出去,我明天就禀告母皇,抄你全家。一!二!三!哎呀?好大胆子,还没走?!”

慕桐吓哭了,“公主公主,你还没有解我穴道呢…”

夏奏忍住笑,捏捏我的脸,伸手解去了慕桐的穴道。慕桐一软,摔在地上,手脚并用爬了出去。

我屏息等了许久,确认外面确实没人之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你宫里侍卫如此粗心大意,他一个毫无武功之人竟能夜晚闯进来?”身为禁卫军队长,夏奏对自己没有团队意识的下属表示强烈谴责。

我吐吐舌头,在他耳边说:“因为我怕你被发现,今晚…只留了宫外守门的几个侍卫,里面的…呃,我都撤掉了,给他们放假。”

“公主太瞧不起夏某了。”夏奏掐住我的腰,咬着我的耳朵,“这宫里侍卫都是我的手下,即使看见是我,他们又能如何…”

是啊,我太自以为是了,夏奏可是他们的领导,谁在夜总会遇见自己领导怀里抱着个女人,还傻乎乎地走过去说“哟,领导亲自泡妞呢”?自然远远避开的好了。怪不得有句话说得好——不孕不育找领导,无痛微创效果好。

我一放松,夏奏又可以来去自由了。

啪啪啪。

这小子体力真好,以前我就发现了…

妖心菩提

也许是我睡相真的不好,夏奏清晨准备悄悄离开的时候,因为要把我架在他胸口的腿推下去,而弄醒了我。我迷迷糊糊的也没多少思考能力,只觉得他横抱起我,将我放正了睡,然后在窗前悉悉索索地穿衣服。晨光透过窗户纸,照在他的裸*身上,格外性*感,我可耻地硬了。(靠,你有吗?!)

他穿戴整齐要溜走时,我几乎又要睡着了,只觉得他俯身看了我一会儿,轻笑了一声,温柔地把唇贴在我的额头上,然后才推开了窗户,嗖嗖几下就不见了。

我真想睡到日上三竿,但现实总是骨感的。

今天据说开学了,那个什么帝师要来教我知识了。我真想拉住这个素未蒙面的帝师说,虽然培根说过知识就是力量,但鲁迅也说过知识不是力量,智慧才是。要不你把他们俩找来打一架,分出个胜负你再来教我?

我昏昏欲睡地被侍从扶起来穿衣服。夏奏跟凉修烈不一样,并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不该出现的印记,侍从们只把我的萎靡不振理解为昨夜慕桐的侍寝。舒实瑾捧着一块湿毛巾,我穿好衣服之后,他为我擦脸。

跟以前一样,他好像没有计较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