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提起小怜,几乎是在用她的身躯横扫案几上的杂物。
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身子恪在冰冷的案几上,他的大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往下。
这一次,小怜是真正感觉到了恐惧:“陛下……不要……”
以色侍人3
四周一片凌乱,宫女太监们早已见惯不惊,唯有张婕妤,心惊胆颤之于,又彻底放松——陛下仿佛变了一个人!
正在变成她希望看到的摸样。
这样,才是皇帝的范儿。
她悄悄靠在柱子上,她可不敢出去面对这样可怕的场景;那是小怜的专长。
但是,那可怕的场景结束得太快,甚至根本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小怜的身子已经如纸鸢一般飞了起来,罗迦双眼血红,如一个恶魔一般:“滚……滚……”
“陛下……不要……”
罗迦已经陷入半癫狂的状态,一把抓住她,当一个花瓶一般,狠狠地就推出去。
小怜身子娇弱,几曾经得起这样的推搡?一下就倒了下去。她身下就是一堆砸碎的花瓶,身子歪斜下去,划破手心,满手的血迹,疼得尖叫起来。
可是,这尖叫并未阻止罗迦的疯狂,他听而不闻,转身就冲了出去。
“陛下,陛下……”
“娘娘……”
宫女们一拥而上,搀扶小怜。
她满手是血,痛哭流涕。甚至背上的伤痕,像被摆上过屠宰架子上的猪一般,疼痛难忍,仿佛一碰,腰肢就要断掉。
张婕妤这时才慢慢地出来。
心底冷冷的笑,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到手的,就是卑贱的,得不到的,却是珍贵的。小怜这不是要试验自己的魅力么?
结果如何?
小怜,她现在还不知道,以后,就会明白了。不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姐姐……”小怜如见了大救星,只是哀哀地哭泣,手上鲜血淋淋,悲号不已,连身上残余的纱衣片段也被染红。
张婕妤也不知是怜惜还是幸灾乐祸,小怜如此地凄楚,可是,她偏偏给人那种感觉——仿佛她天生就该这么被蹂躏。
难怪男人们都会为她癫狂。
人人都是虐待狂。
以色侍人4
小怜,她现在还不知道,以后,就会明白了。不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姐姐,我好害怕……陛下疯了……陛下已经疯了……”
要的,不就是陛下疯狂?她想,若是陛下清醒的时候,会对你这样?可是,她没有说出口,也不想刺激小怜,毕竟,此时二人已经联系在一起,也算得荣辱与共了。小怜倒下,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扶起小怜,走进内室,关好房门,扶她躺在床上,亲自拿了药水替她擦拭,声音温柔:“妹妹……唉,可怜的……这雪肤花貌,陛下也真是的……”
小怜泪流满面:“姐姐,陛下是不是不疼我了?他竟然推搡我……”
“陛下喝醉了,喝醉的人是没有理智的……小怜,陛下为了你,连冯昭仪都赶走了,你想,他怎会不疼你?”
“可是,他为那个戒指生气了……那个戒指呢?”
“什么戒指?”
“就是那个死肥球的戒指……”
“妹妹何必在意哪一个戒指?”
“陛下就是因为这个戒指才迁怒于我的。”
张婕妤笑道:“妹妹,你难道为那个死肥球吃醋了?别忘了,她以后就是个道姑了,青灯古佛,有得她受的……”
“可是,我怕陛下以后也这样……我怕陛下再也不宠我们了……”
“妹妹放心……”张婕妤压低了声音,“陛下如今喜欢什么,难道妹妹还不清楚?”
她迟疑道:“陛下还是喜欢喝酒,喜欢美女……”
“陛下喜欢喝,就让他喝个够……喜欢美女,就给他美女……”
“可是,其他美女,会不会夺去我们的恩宠?”
“妹妹放心,这些人,我们都要严格挑选过。再也不许任何人冒出头。”
小怜强忍疼痛,这才破涕为笑,声音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姐姐,你以后一定要帮我。还是姐姐高明。”
“我哪一次没有帮你?你放心,姐姐一定让你坐上最高的位置。”
宠冠六宫1
昭阳殿里,日日夜夜,歌舞升平。
本来,那次白纱裙事件之后,众人都因为陛下责怪贵妃娘娘而欢喜了一把;后来,又传出消息,说陛下大闹昭阳殿,弄得非常可怕。
妃嫔们无不暗自窃喜,难道陛下这么快就腻烦小怜了?
但是,事实证明,这两次的“意外”只可能是陛下喝醉了——仅仅是意外而已。
因为第二天起,他早就不记得这事了,完全留宿在了昭阳殿,贵妃娘娘完全是专房专宠。
当然,其他妃嫔也没闲着,昭阳殿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聚会的欢乐场所。
所有妃嫔时常被集中在这里,沐浴圣恩,享受陛下的大联欢。
主角,照例是小怜,她早已取代冯昭仪成为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就连张婕妤,也慢慢沦为了配角。
所有人都发现,这皇宫,是小怜一个人的了。
但是,唯一的例外是,陛下不止和她一个人OOXX,高兴起来,想找谁就找谁,甚至一夜宠幸两三人也是正常事情。
尽管有些人觉得不对劲,可是,皇宫里,人人都谨言慎行。好话,奉承话,人人都能说;但忠言可是逆耳的;谁愿意贸然说出令陛下不悦的话?
劝诫陛下,轻则失宠,重则遭致祸害,家族连带遭殃,所以,人人都选好的说。就算是个别心气高一点的,也尽量找借口不来就是了。
至于劝谏,后宫不干政,而且杀母立子的祖训还摆在那里——如一头大刀明晃晃的,谁敢轻易东说西说?
没有任何人在耳边唠叨,罗迦终日沉浸在脂粉堆里,真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随着冬日的到来,昭阳殿又换了一批新的彩色地毯。小怜贵妃爱美,整个昭阳殿,两个月来,已经折腾翻新了好几次,里里外外,从头到脚,一些刚刚换上的装饰,她一声“不好看,厌烦了”,便得立即丢弃,重新换上新的。
宠冠六宫2
短短时间下来,光是耗费的宫室之资,已经逾越百万。
小怜贵妃还有个爱好,对新衣裳有着致命的嗜好,每天至少换三套新衣服,常常是早上换过的新衣服,晚上就作为人情赏赐给其他宫女或者来巴结她的妃嫔、内外命妇等。
她甚至还在昭阳殿铺设了一条黄金的走道,用纯金打造了7朵美轮美奂的莲花,仿照南朝昔日宠妃的待遇,走在上面,号称:步步生莲花。
罗迦特别喜欢看她走在上面,摇曳多姿的身子,仿佛她自己就是这样一朵无比娇艳的金莲花。
曾有一些妃嫔明里暗里地委婉劝谏过,可是,陛下眼里心里,仿佛都只有这一个美人了,凡是劝谏他的人,不但得不到任何好脸色,反而从此不许再参加任何的联欢聚会。不止如此,小怜贵妃知道后,更是挨个打击,所以,仅有的两三个妃嫔,哪怕就是说了一言半句的不好,也很快进了真正的冷宫——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件事情上说半个不字了。
后宫如此,朝臣也是如此,一些企图劝谏的大臣,往往说不上三句话,陛下已经十分不耐烦,根本不让他们再说下去。
小怜贵妃早已买通了陛下身边的宫人,里里外外打听得清清楚楚,逐渐地,已经开始一手遮天了。
至于昔日的冯昭仪,早已没有任何人记得了。
这一日,大雪初停。
几名宫女陪着小怜贵妃出去赏雪景。
按照逐渐形成的潜规则,小怜在的地方,必然就要“清场”,其他妃嫔是不许去的。可是,这一日,碰巧左淑妃也来赏雪景。
同样是妃嫔,同样是年轻女子,走了冯昭仪,来了一个更强悍的贵妃,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可是,自己好歹也是和亲公主,难道就这样默默无闻一辈子?
她越想越是郁闷,直到宫女小声提醒她:“贵妃娘娘来了,我们快走……”
宠冠六宫3
她越想越是郁闷,直到宫女小声提醒她:“贵妃娘娘来了,我们快走……”
只见小怜趾高气扬地走来,在两丈远之外就停下,冷冷道:“本宫不是早就吩咐你们清场么?怎么还有闲杂人等进来?”
左淑妃简直气炸了肺,自己是闲杂人等么?自己可是陛下的淑妃!
宫女急忙道:“淑妃娘娘,你快走吧。”
她一把甩开了宫女的手:“本宫偏要在这里,谁敢奈何我?”
小怜大怒:“你算什么东西?”
她反唇相讥:“你又算什么东西?冯昭仪在的时候,你连个名分也没有;她走了,你才敢得意……”
这话正中小怜死穴,她又羞又恼,竟然走过去,狠狠地就给了左淑妃一耳光。
左淑妃捂着脸孔,完全不敢置信,这个风都要吹倒,蚂蚁都怕踩到的女人,竟然会动手打人。
她本就是个泼辣的性子,妒忌加上愤怒多时,根本不善于像张婕妤那样宫斗,再说,现在的宫廷也每个管事的,大家乱成一团,她一怒之下就骂了出来:“你一个婢女,你算什么东西?别看陛下宠你,昔日冯昭仪住的立正殿,你住得进去?人家一屋子的宝贝,你呢?你用的连人家丢了的都不如……没眼力的东西……”
小怜气得浑身发抖,“来人,打,给我打死这个混账东西……往死里打……”
宫人们一时不敢上前,贵妃娘娘再受宠,毕竟不是皇后。左淑妃再被冷落,好歹也是和亲的公主,真打了,怎好收拾?
“来人,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了我担着。”
左淑妃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宫女们咋咋呼呼地就追上去。许多妃嫔都觉得不妥,可是,六宫无主,根本无人敢出来阻止。而且张婕妤这一天也不在。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躲在一边,除了看好戏,谁还敢说一句半句?
宠冠六宫4
一路上,简直成了个巨大的闹剧,后宫妃嫔纷纷出来观看,左淑妃跑得慌忙,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狼狈不堪。
追赶她的宫人们无不哈哈大笑,宫里乱成一团。
小怜也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骂:“不知死活的东西,打,打,给我打……”
宫人们围上去,趁机便七手八脚,暗中拉扯,虽然不曾打伤,可是,左淑妃也吃了不小的暗亏。她的宫女们奋力拉起她,主仆几人仓皇逃了回去。
小怜尤不解恨,恨恨地就回去了。
罗迦从风雪里走进屋子,宫女们急忙帮他脱掉外面的大氅。
小怜端着酒杯,披一层轻纱躺在火炉边,只顾喝酒。她虽然是懒洋洋地躺着,貌似随意,但是,细看,整个的妆容是精心点缀过的,就连披的那种纱衣,也是精心裁剪的,用的是西凉国送来的一种上等彩纱,命令上百的宫女们,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日日夜夜赶制,订上了特制保存的玫瑰花瓣,水晶一般透明,童话一样灿烂。
这样的装扮,是陛下最最喜欢的。果然,罗迦一进去,见她玉体横陈,手托香腮,活脱脱一副美人慵懒图。
“美人儿,今天又要替朕表演什么节目?”
“……”
罗迦满满地,先饮了几樽美酒,才笑道“今年冬天好像特别冷。还是昭阳殿暖和。美人儿,怎么不说话?”
她还是不说话,又轻轻地啜一口,红唇微启,眼神哀怨,身上有气无力。
贴身的宫女走进来,忧心忡忡:“陛下,娘娘今日都没吃东西呢……”
“啊?出了什么事情?美人儿,你怎么了?”
“陛下……”
小怜欲语泪先流,身子更是娇弱,眼神迷离。
“怎么了?美人儿?”
她还是不说话。
“美人儿,到底怎么了?”
罗迦在她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宠冠六宫5
“你说,小怜,又要换装饰了?或者新衣服穿完了?你说,你要什么朕都依你。”
小怜这才开口,珠泪盈于眉睫:“陛下,今天臣妾遭到人家耻笑……好生难受……”
“谁敢耻笑你?”
小翠急忙上前:“陛下,娘娘今天去赏雪,遇到左淑妃,娘娘好心邀她一起赏雪,却被她出言讥讽。说娘娘穿的戴的,都是人家挑剩下的……”
小怜搂住他的脖子,抽泣道:“陛下,臣妾要伤心死了……真是伤心死了……受人这样的侮辱……”
“胡说,朕赏赐你的,那样不比左淑妃好?心肝宝贝,朕只疼你一个,宠你一个,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说,臣妾只是个婢女……说陛下真正宠爱的人,就会住立正殿……有一屋子专门的上等宝物……而不是臣妾这种被人挑剩下的……”
罗迦面色遽变:“这贱人竟敢胡说八道。”
“陛下……你不疼小怜……小怜什么都不如人,当然要受到人家的欺负了……”
“……”
“陛下,左淑妃这样欺负臣妾,您得给臣妾做主啊……”
“好。即日起,左淑妃的俸禄减半。”
“陛下,这太轻了。不如把她送去冷宫。”
罗迦面露难色:“左淑妃是和亲的公主,朕不能太过了。”
小怜又哭起来:“陛下,你就忍心看着臣妾受委屈?再这样下去,只怕谁都敢欺负臣妾了……呜呜呜……”
美人哭得如此凄惨,罗迦毫无办法,只好举手投降:“好好好,今后朕会训斥她们,谁也不敢再对你不敬了。”
“那左淑妃……”
“朕再加重处罚,先停半年俸禄。”
小怜见陛下如此,当然见好就收:
“陛下……臣妾陪你去立正殿玩好不好?”
“………”
“陛下,你答应嘛。陛下……好陛下……臣妾那么喜欢你,陛下……”
宠冠六宫6
“立正殿有什么好的?冷冷清清,朕十分厌恶那里。你看,朕自己都很少回去。”
“陛下……”她娇嗔着,见陛下语气隐隐不悦,就转移了话题,“陛下,臣妾要改变寝宫的风格,想在梳妆台上镶嵌一些宝石。现有的这些都不好……”
“朕命府库送来。”
“不嘛,臣妾听说那屋子空着,珠宝白白放在那里,多可惜啊……”
“好,你要,朕就命人送来。”
小怜大喜:“多谢陛下。”
第二日,一些珠宝就送到了小怜贵妃的昭阳殿。
妃嫔们无不议论,冯昭仪的东西已经全部到了昭阳殿。左淑妃挨打后还被罚俸禄半年,小怜贵妃的声势,已经如日中天,所有人,只能逢迎她,不能有丝毫忤逆她。
跟她的态度相反,张婕妤反而开始“韬光养晦”,每每小怜嚣张一分,她就忍让一分。爬得越高,摔得越惨。在这些事情上,她从不愿意提醒小怜,所有的话,都是选择小怜喜欢的,爱听的。逐渐地,其他妃嫔反而对她更加敬重,因为,她是和小怜贵妃不一样的。甚至小怜太过分的时候,她还会委婉地,私下给予那些被欺负的妃嫔以安慰,送去一些小小的礼物。
如此一来,她成了全部的好人,妃嫔们暗暗感激,她隐隐地,到当真有了几分无冕之主的气派。
当然,小怜无论怎么嚣张,对她还是保持着尊重,罗迦的赏赐一来,立刻给她送去一份。姐妹二人,在后宫,已经彻底所向无敌。
这一日,罗迦昏昏地上朝,按例,三品以上的大员轮番上奏。臣下的奏对没到一半,他已经昏昏欲睡,颇为不耐。
“朕今日头晕眼花,要赶紧去休息,你们还有什么?捡紧要的事情说了,其他鸡毛蒜皮的就不要拿出来了……”
众人闻此,谁还敢贸然上前?
昏聩用人1
众人闻此,谁还敢贸然上前?
太子实在忍无可忍,可是,他也无法在朝堂上公然忤逆父皇。便求救地看向任城王。
任城王咳嗽一声,又看向宰相乙浑。
乙浑却毫不在意,悄然移开目光。
太子再也忍不住了:“父皇,其中有李大将军的紧急军情需要您的批示,我军和南朝的军队交手了,南人畏寒,这个冬天正是我们的强项,如果不抓紧进攻,等到开春,南人就会反击了.李大将军已经连续发回了三封紧急密报,一再催促,让陛下派遣粮草,此事非同小可,关系着我们北国能否在南朝的获利。否则,以后就会丧失主动权,让南朝步步紧逼……”
任城王等也赶紧道:“陛下,其他事情可以缓一缓,但这前方军情之事实在缓不得了,望陛下尽快做出圣裁……”
“陛下,还有北国的牧场,冬日冻死了很多马匹,也要处理……”
“陛下……”
……
罗迦捂着头,简直头疼欲裂,满面的怒气:“不要吵了……”
乙浑急忙说:“天大地大,陛下龙体健康最大!陛下龙体欠安,不如早早去休息,奏折反正一天是看不完的……”
任城王怒目而视:“乙浑,你简直是个奸臣……”
乙浑反唇相讥:“你是忠臣?你不顾陛下身子不适,强行逼陛下超负荷行事,这就是你的忠心?出了事情怎么办?”
任城王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乙浑的鼻子:“你这个奸臣,就知道逢君之好,典型的小人,逆臣……”
“不要吵了!”
罗迦大喝一声,按着头站起来。
另一个大臣苏泰却上前来:“臣还有一事请求……”
“何事?”
“前方军情紧急,需要一个粮草督军。”
“你们谁去前线督军?”
罗迦扫视全场,众人七嘴八舌,粮草督军,可是个肥差啊。
昏聩用人2
苏泰生怕被人抢先了,立即说:“臣有一人推荐,此人最合适不过了……”
“谁?”
“就是贵妃娘娘的义兄……”
所谓贵妃娘娘的义兄,便是张婕妤的兄长张浩张大人。自从小怜得势后,他便加倍逢迎,时常馈赠丰厚礼物,弄得关系比跟自己的亲妹子更好。
当然,这也是张婕妤所乐意看到的,所以,不但不阻止,反而尽心竭力替兄长和小怜拉拢。小怜婢女出身,无亲无故,要在皇宫固宠,哪里还有比强大的外戚更大的捷径?因此,她自然乐意和张婕妤的家族势力打成一片,也暗中对所有巴结自己的势力来者不拒,时常在陛下面前大吹枕头之风。
因此,张家的势力短时间内,就开始得到很大的提升,短短两三个月下来,已经有三四人被升官。朝中有为之士都在担忧,如此下去,怎么了得?
任城王立刻反对:“陛下,这张浩毫无寸功,怎能做什么督军?”
“张浩为人仔细,怎么做不得?他又是南朝人,熟知南朝的情况,由他监军,再合适没有了……”
“陛下……”
罗迦转头看着儿子:“太子,你怎么看?”
“回禀父皇:张浩虽然是南朝人,但他多年居住北国,并不那么熟悉南朝事宜。而且,他是文士,贸然监军,也不得当。儿臣倒是有一个人选,就是兵部的陆之谦,他早年曾随父皇征战亡燕,经验丰富,也跟李将军有过合作,可谓此次监军的不二人选……”
乙浑这时不阴不阳地说话了:“陛下,陆之谦豪放不羁,此等大事,岂能托付于他?”
罗迦头昏脑胀:“不要吵了,朕再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定。退朝!”
众人都眼睁睁地看着陛下扬长而去,太子站在原地,更是觉得天寒地冻。
乙浑却十分得意地,率着众人就走了。
外面,已经下起了风雪。
PS;下午2点再更几章;正在写;
迷迭魂1
罗迦回到昭阳殿,才刚刚傍晚。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酒菜,却无人下箸,冷冷清清。小怜坐在贵妃椅上,秀眉微蹙,神情切切。
“美人儿,又怎么了?”
“陛下……”“有人欺负臣妾……”
“这一次,又是谁欺负你了?”
“臣妾的兄长,一心想为国家建功立业,他大公无私,抱着一腔热血,要去前线效命,可是,那些人却在背后诋毁他……”
“美人儿,朝堂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喝酒喝酒……”
“陛下,臣妾的兄长赤心报国,他和小怜一样,都对陛下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