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别说这些了,喝酒……”

她整个人腻在罗迦怀里,“陛下……你允了小怜嘛。小怜最喜欢你了……”

罗迦淡淡道:“后宫不许干政,以后,你再也不许提此事了!”

“陛下……”

小怜被拒绝,哪里甘休?这一日,竟然推说不舒服,连晚饭也不吃。

罗迦起初并不在意,而且还颇为不悦,但是到后来,就起了OOXX的强烈的念头。

原来,小怜的屋子里,常常点燃着一种熏香,这是一种催情的熏香,正是昔日的贡品。当时罗迦不知情,就全部赏赐给了她。芳菲发现并确认他的奸情,也是因为这种迷香。因为她怀孕的后期,每天晚上罗迦回来,身上都带着这种淡淡的香味了;

芳菲懂得医道,当然知道。这种迷香并不致命,只是淡淡的催情,但罗迦久久沉溺其中,就如吸食毒品一般,慢慢累积。积少成多,对人的身体的危害也越来越大,这也是皇宫里,许多皇帝寿命都不长的主要原因之一——在迷迭香的怂恿下,拼命地,毫无节制地OOXX,很快就掏空了身子。就如汉成帝,甚至因此,在OOXX的最高潮,死在宠妃赵合德的身上。

迷迭魂2

同样,天长日久,罗迦对它的依赖已经越来越强烈。

就算小怜不点,他也会要她点着。只要不点,就心慌意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致。

小怜一看他的反应,立即就明白陛下想OOXX了,这也是她早已预计好的。

“美人儿……”

“不嘛……臣妾今日不适……”

“小怜,快……”

“不要……臣妾不要……”

她一再推辞,罗迦简直大为扫兴。

而且小怜精明,早已屏退了其他精明的宫女。如此风雪夜,陛下也不可能出去另找他人,那么麻烦。

“陛下,你先答应小怜嘛……陛下……”

美人儿,快服侍朕……朕都答应你……”

此时,别说答应一件小小的事情,就算是要他杀什么人,只怕也立刻答应了。而且君无戏言,他自忖监军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切还有李俊峰做主,便下令让张浩做监军。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乙浑等人的欣喜自不必说。不止是一个监军的问题,还标志着两党之争的逐渐倾斜。小怜贵妃的影响力,显然已经远远在太子之上。

一些原本在观望的朝臣,也慢慢地,开始倾向乙浑一党,不停地想方设法贿赂小怜贵妃。贵妃一句话,胜过朝廷大选拔,加官进爵,从此不在话下。

与此同时,太子的失望和担忧,也不难想象。

仿佛变成了一个人和一个朝廷的对抗。

这一日,他召集东宫幕僚献计献策。

包括高太傅在内,人人都建议他韬光养晦,此时去触怒陛下,显然是不明智的事情。

他十分茫然:“难道为了保住我的太子之位,就眼睁睁地看着父皇毁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迷迭魂3

高太傅长叹一声:“殿下,昔日纣王宠妖妃苏妲己,诛杀大臣,诛杀太子,亡国灭家。现在又来了个小怜贵妃。您处境本来就很尴尬了,再去触怒陛下,根本就不可想象……”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幕僚道:“最近前线传来消息,情况很是不妙,粮草的短缺是我们的致命伤。张浩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误了大事,只恐李大将军根本就无法支撑……”

太子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去向父皇进谏。

昭阳殿的门口,大雪纷纷扬扬。

宫女连续通报了三次,罗迦才慢悠悠地出来。

罗迦醉眼朦胧:“太子,你如此天气不呆在家里,有什么要事?”

太子沉痛地看着父皇,这些日子,他完全变了一个人,终日醉醺醺的,昏聩无用,除了一个小怜,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自己要见他,都根本找不到人,只好找到昭阳殿。

而他,还好意思这样问自己。

“父皇,儿臣有紧急事情奏对。”

“什么事情,何不等上朝再说……”

父皇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很少早朝了?

以前,看昏君都是史书上的,现在才知道,自己面前就站着一个。可是,太子当然不敢流露出半点的不敬,依旧恭敬道:“父皇,儿臣实在是有紧急事情,迫不得已,只求父皇能给儿臣一炷香的时间……”

“好,你说,是什么事情?”

太子看看依偎在父皇怀里的妖媚女人。他二人随时随地腻在一起,这也是许多大臣都不愿意再来奏对的主要原因,看了都脸红。

“是军国大事。”

当然不许女人在身边。

小怜却依旧紧紧地贴在罗迦怀里,媚眼如丝,丝毫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太子再也忍不住了:“父皇,军国大事,不许后宫参与,可否让贵妃娘娘回避一二?”

罗迦这才不耐道:“小怜,你先进去……”

迷迭魂4

罗迦这才不耐道:“小怜,你先进去……”

小怜恨得牙痒痒,这个该死的太子,又要向陛下进什么谗言?

“陛下……”

“快进去。”

父子二人,一个站在昭阳殿的暖阁,一个站在台阶下的寒风里。罗迦想尽快结束这种不愉快的奏对。父子之间的关系,仿佛越来越疏离。

“父皇,最近前线多次传来李将军催促粮草的急报,儿臣以为,派张浩监军,实不妥当。……”

“此事朕已经定了,无需再议。”

“父皇,张浩此人,名声不好,在任上为官的时候,就屡次被揭发贪污受贿,收敛巨额财富。此次粮草监军,非同小可,岂能交给这样的一个人去处理?”

“皇儿,难道你不曾听朕说,已经决定了?!”

太子抗声:“就因为他是贵妃娘娘的义兄?”

“!!!”

“如今,朝野上下,人人都在议论,说父皇宠幸贵妃娘娘和张婕妤,毫无节制地给予封赏。也因之流言四起。外戚干政,自来是我北国大忌。张婕妤一家本就势力强大,而且她的父兄,是有名的贪婪,霸占了许多良田不说,还造成民怨沸腾……”

“咳咳咳……”

“父皇,儿臣是为北国担心,现在战事紧张……”

罗迦眯缝着眼睛:“难道朕就不是为北国在操心了?”

太子有些惊慌地听着父皇充满了责备和反诘的语气,顾不得一地的冰雪,立刻跪倒在地。

“儿臣知罪,儿臣是辞不达意……”

“你下去!”

“父皇……”

“你还要说什么?”

太子干脆豁出去了:“有一件事,儿臣必须告诉你……芳菲临走前告诉儿臣,说她闻到你身上浸淫很久一股催情的熏香,长此以往,会严重危害你的健康。如果贵妃娘娘真的为你好,真心侍奉你,岂能采取这样狐媚的手段?难道她们不知道这会危害你的身子?芳菲就算出宫,她也惦记着父皇的身子!她才是真心真意!希望父皇下令,从此六宫,严禁点任何熏香……”

PS:今天到此结束;明上午再更了

孤家寡人1

“……”

“父皇,你该知道儿臣没有胡说,芳菲说,你身上的那股香味已经渗透很久,想必你每天去昭阳殿,张婕妤她们都点着这种香,长此以往,轻则精神亢奋,彻夜难眠,重则损耗元神,危急生命……”

罗迦的脑子里“嗡”的一声,熏香,熏香,自己天长日久沉浸地那股奇异的香味。原来如此。那是一种贡品香料。何止是昭阳殿,当初在琉璃殿,几乎见小怜的第一次起,屋子里便点燃了这种香。此后,从来不曾少过。每一天,每一次,他早已习惯了。

“芳菲说,这种迷迭香,对于女子并无什么害处,但是能大大刺激男人的神经……长此以往,要不了几年,其实……”

太子住口不语,父子二人都是男人,当然心照不宣。

芳菲说,什么都是芳菲说!

罗迦熟读南朝史书,当然知道,许多风流皇帝,都毙命在此道之上。这也是皇帝一般都不长寿的主要原因之一。

美女众多,看着眼馋,当然恨不得一夜之间OOXX个尽兴尽情。可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美人是无限的。要尽兴,当然得借助外来手段。

只是,他们都忘了,这种代价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料,自己今日也在走他们的老路。

神医芳菲,她早就知道!什么都知道!

“父皇……”太子惊愕地看着父皇瞬间惨白的面色,惴惴道,“父皇,你怎么了?”

罗迦扶着额头,但觉头疼欲裂,痛彻心扉,仿佛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棍。那是一种惨痛的失望——

芳菲临走前才告诉儿子!

告诉儿子做什么?

她在自己身边那么久,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她连戒指都归还了,又还假惺惺地多管什么闲事?

PS;今晚偷偷来更几章:))))接下来还有几张哈:)

孤家寡人2

甚至,这些事情,她告诉儿子,也不告诉自己。她宁愿相信儿子,也从不相信自己。

强烈的妒忌弥漫心间,仿佛某一刻,儿子也成了敌人,她的出走,正是因为儿子!她喜欢儿子,是自己破坏了她的初恋,她本来就不流连自己,当然走得也毫无留恋之情。

她不会告诉自己,什么都不会说,就如当初提了滚水浇花的小魔鬼。

她就是一个小魔鬼。

她希望自己死!

她恨自己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他几乎咬牙切齿:芳菲!芳菲!

“父皇,芳菲她什么背景都没有,犯不着对你撒谎……贵妃娘娘和张婕妤如此作为,你一定要提防……”

他稳住心神,语气却掩饰不住的愤怒:“有什么好提防的?她们再不好,总比她芳菲好!”

“父皇!”

“芳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为什么不告诉朕?”

太子低下头去,嗫嚅道:“也许,她很早就知道了……”

“你看,她早就知道了,也不会说的……她不会说,不会告诉朕……”

“父皇,你不要怪她,当时,大家都瞒着她,怕她知道……她也装着不知道,所以,当然就不会说了……”

当然!当然!

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

那时,她怀孕,自己在外“偷腥”,她一切都装着——每天借口不舒服,和自己冷战,两人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早已冰封了情感。

可是,自己是她的什么人?是她的丈夫!是她最亲近的人,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这些话,难道不该是第一时间告诉自己么?

自己几曾没给过她说话的权利?

她向来都是所言无忌,这一次,难道就怕了?怕什么?

她医术高明,她早就知道了,也不会说的!

只因为,她嫁给自己,并非心甘情愿的;孩子死了,残余的微弱的情谊就全部断了。

孤家寡人3

“父皇……芳菲她就是惦记着才在临走时告诉儿臣的……她不是不说……她是没有机会说出来……她难产,后来又在冷宫……她根本就见不到父皇……”

眼前忽然有些眼花缭乱。那么长的时间,那么一些日子的朝朝暮暮,在她难产的最后一天,自己都每晚回到立正殿,从不曾在外耽误一夜。

那么多时间,她都没“机会”说!

没有机会!

就跟那个孩子一样,她天天都在嫌弃,天天都觉得孩子麻烦——直到孩子死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她都不想忍耐,可是,对于这迷迭香,她却能天长日久的——忍耐——

他的声音缓缓的,十分沉痛:“她不是没有机会!她是根本就不曾把朕放在心上!要是朕知道她有危险,要是朕知道她被无形的妨害……无论怎么跟她赌气,无论怎么跟她别扭,都会告诉她,都会阻止……皇儿,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她将戒指送回来,恩断义绝,朕还是遣了卫士出去追她,保护她……朕怕的就是像当年那样,她又遇到什么不测,怕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和痛苦……”

心里的痛,比她的离别更甚。

那是一种彻底的被忽视,彻底的被忽略——彻底不被人放在心底。

太子一怔,父皇,他后来竟然又派了人去?

他哈哈大笑,几乎要落下泪来,“朕到底犯了什么错?朕是天子,这六宫妃嫔,并不是自朕才开始有的,几千年都这样,每个国家,每个朝代都是这样。我亲眼看到我的父亲,我的爷爷,祖父……他们全部都是这样!就算太子你,你难道没有侧妃?这一切的规矩,难道是朕立下的?可是,她却不许!她不许,其他大臣又要说三道四,天天教唆朕不能独宠某个妇人……但朕还是依着她,顺着她,因此,朕就算宠幸其他妃嫔,也只敢偷偷摸摸……难道这就是她恨朕的天大的理由?为此,她甚至不顾朕的死活……”

孤家寡人4

太子第一次见到父皇落泪,惊呆了,好半晌才嗫嚅道:“父皇……她是年幼……她在神殿长大,什么都不懂……”

“儿子,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根本就不在意朕的死活……她不关心,她无所谓……也许,她巴不得朕早点死……”

她是知道的,自己身染寒疾,如果吸入迷香,也许更会加速衰老,病情加重。

但是,她还是不说。

“她要是早就说了……早就说了的话……”

要是她早说了,也许,父皇真的就不会再去找小怜了?

会么?会么?

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父皇,芳菲那时处境尴尬,她怕得罪父皇……”

“她怕得罪朕?她的处境难道比你现在还尴尬?你的性子自来谨慎,可是,你为什么就会说?你难道就不怕得罪朕?因为你是朕的儿子,此刻,还真心把朕当你的父亲……宁愿冒着得罪朕的危险,也要说出来……而芳菲,她是什么性子?她向来胆大妄为,她会害怕得罪朕?她……芳菲她,从来不曾把朕当过她的丈夫……”

太子从未见过父亲这样的神色,又悔又恨:“父皇,芳菲绝对不是这样……她临走也说了的,她要是恨你,临走就不会说了……”

罗迦摇摇头:“你不用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父皇,你要三思啊,最好少去昭阳殿……”

“朕的事情,不用你管。”

“父皇,高太子又派了使者来,馈赠大量的珠宝,希望得到小怜……”

罗迦冷笑一声:“你这是逼朕身边的人一个个全部离开?”

“父皇,你不能这样。明明知道那种迷香有害……小怜明明就是一个妖妃,自古红颜祸水……”

“祸水又如何?至少她们带给朕快乐!她们要的是什么?不过金银珠宝而已;而她芳菲要的什么?她要的不同,却从不肯付出半点真心……”

孤家寡人5

太子呆呆地看着父亲。要芳菲付出心!

他竟然要芳菲付出真心!

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么?

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很不了解父皇,从来都不了解!

“父皇,芳菲总是关心你的,至少,她临走时说了……如果你这样下去,芳菲知道了,她一定会伤心的……”

他怒不可遏:“芳菲知道什么?!她早就走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对皇宫里的事情说三道四?”

“她不是说三道四,她是关心父皇的身子……”

“嘿嘿,关心?她早在干嘛?她这种悍妇会关心朕?她除了吃醋,除了妒忌,什么都没有。她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离去的时候才说,本就是包藏了祸心,要挑起争端……朕和她早已恩断义绝,岂会听她妖言惑众?朕看,她这是妒忌小怜,临走还要在小怜身上泼一盆脏水,好让朕疏远小怜……她以为她这样,朕就会想起她?她错了!像她这种悍妇,朕巴不得她滚得越远越好,绝不会对她有一分一毫的留恋。你叫她别作梦了,朕有了小怜,别说她自己出走,就算是跪在朕面前,朕也不会允许她回来……”

太子但觉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

父皇,父皇竟然这样曲解芳菲的好意。

难怪芳菲临走时,再三后悔告诉自己这一点。

他再也忍不住,抗声道:“父皇,芳菲绝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要再提她半句!退下!”

父皇声色俱厉,太子跪在地上,被雪花落满了诺大的斗笠。

空气,一时那么静默。

他抬起头,发现父皇的目光那么深邃——是清醒的!这一刻,父皇竟然是惊醒的,绝非昔日的那种醉意朦胧。却带着伤感,无限的伤感和深深的失望。

终究是忍不住,那些重要的军国大事!

“父皇,张浩监军一事……"”

张浩,张浩!张浩都走了快一个月了!再怎么议论也没用了。

孤家寡人6

张浩,张浩!张浩都走了快一个月了!再怎么议论也没用了。

“儿臣听说粮草还未到达前线,是不是派人催促一下?”

“朕自有分寸。你且退下!”

逢君之好,十分容易;可是,逢君之恶,却是难上加难。太子垂着头,发现自己要对父皇的进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儿臣知罪,儿臣告退。”

他没有再说什么,在风雪里等了半个时辰才见到父皇,换来的,只是一番争论,然后,就行礼告退了。

“皇儿……”

他停下,声音更是恭敬:“父皇还有什么吩咐?”

他的声音那么冷淡,那么客气,完全如一般的大臣。

那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哪怕冒着被自己斥责废黜的危险,他也在尽心尽力,维护着自己的安危!

那是父子的情意!

只是,父子之间,几曾也变得如此疏离?甚至逐渐地背道而驰。

他勉强道:“朕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昏聩……”

太子难以言喻的的悲愤,不是么?不是,岂能军国大事也完全听妇人的枕头风?让张浩监军,明明就是小怜施加枕头风的结果。

他的声音却更是清淡:“父皇自有主张,儿臣不敢妄自揣摩。如有僭越之处,万望陛下恕罪。”

罗迦再也说不下去。

“父皇,儿臣告退。”

罗迦看着他的背影远离,更是寒彻心扉,仿佛自己的亲人,在一个个的,逐渐离心离德。

甚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逐渐变得如此地暴躁易怒。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种熏香?

自己真的已经被迷失了本性?

人的本性是什么?

雪地无声,许久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敢靠近这里半步。

只有他一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儿子远去的方向。

甚至芳菲远去的方向,抬头,天空雾蒙蒙的,远远的,远远的北方,那是北武当的方向,她此时,可是在那里游弋小憩,如鱼得水,彻底忘记了自己?

所以,离去得那么义无反顾,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他哈哈大笑,真正地孤家寡人。

以前,还以为不是,以为还有妻子、儿子……其实,孤家寡人,就是孤家寡人!!!

PS:今日上午9-10点再更了;狠虐罗迦,接下来虐小怜和张婕妤了;各位晚安

梦醒时分1

以前,还以为不是,以为还有妻子、儿子……其实,孤家寡人,就是孤家寡人!!!

既然如此,何不得痛快时且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