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句“你好自为之便是”听得相当刺耳,她也顾不得了,只庆幸这一次,先逃过一劫。左淑妃也觉得意外,她心底,其实巴不得张婕妤被打一顿最好了。

芳菲只点点头,便不再看她,面向全体妃嫔:“现在,国家战争频繁,军费耗费严重。前方的将士,不时缺衣少粮,一些士兵,冬天只能穿单衫;夏日一整天只能吃一个窝头;他们保家卫国,开疆拓土,其辛苦不是我们能想象的。后宫既然母仪天下,更要为天下臣民做出表率,一切为江山社稷着想;今后,后宫无特殊事情,禁绝一切大兴土木和奢侈浪费,也禁绝耗费巨大的南方珠宝和脂粉搜罗。现在皇宫里的已经够了,用不着再标新立异。”

众人本来生怕皇后说出要削减例钱和俸禄之类的事情,现在听得娘娘只是不许大兴土木,都大大松一口气。

六宫多妃13

众人本来生怕皇后说出要削减例钱和俸禄之类的事情,现在听得娘娘只是不许大兴土木,都大大松一口气。

本来嘛,除了小怜这种宠妃,陛下许多年也不为任何其他妃嫔大兴什么土木了。但是,谁又敢在此时提起小怜?

于是,一起听令:“谨尊皇后娘娘懿旨。”

芳菲的目光再次扫过那群后面的女人,但见她们的面色,从战战兢兢到如释重负。她轻叹一声道:“各位都辛苦了,尤其是年长者,深宫多年,谁知其辛苦?”她说这话是真心诚意的,那些三四十岁,和陛下同龄的女人们,大多数起码10年未被临幸了,所谓的“妃嫔”,真的不过是会走路的僵尸,守活寡而已。

而且,今后,也不要指望得到陛下的恩宠。

陛下就算要找美女——也是再去找年轻新鲜的,青春娇嫩的,决计轮不到她们。

那一干中年妇人,可怜本是以为新皇后要大发雌威的,却听得这样一句话,一个个,竟然眼眶濡湿。

后世的白居易写“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其实,历朝历代,寂寞深宫,就算本朝的后宫已经不算庞大了,仍旧多是些心理和生理都很寂寞的女人。

长期如此,岂能不心理变态?

芳菲淡淡道:“这是陛下以前赏赐给本宫的珠宝首饰,本宫不喜赏玩,也不喜装饰。本宫提倡节俭,当然并不是只要求你们,而是从本宫开始,现在本宫把珠宝检出来,也算是另外给各位的一点心意。”

只见两名宫女端了盘子,挨个地分发,众人立时傻了眼。却明显地分为两个档次。

并无级别之分,只有年龄之分。

年龄大的,便高档一筹。

年龄大的占多数,当然隐隐地,便露出一些得色和感激;她们长居深宫,但是,年龄和赏赐的多寡是成反比的;除了逢年过节,大庆的例赏,诸如西凉国等来的宝物,一般,都只见送往琉璃殿,昭阳殿,或者玉堂,几曾轮到自己这等年老失宠的妃嫔?

六宫多妃14

世人都说皇帝的妃子,必然富甲天下,其实不然,好些无宠的妃子,虽然锦衣玉食,其实出手也是有些寒酸的,绝不能像宠妃那样,金银珠宝堆满屋子,想挥霍就挥霍,想打赏就打赏;所以,下人们才会那么容易看脸色,知道跟着好主子,油水就多。万一跟错了,自己等也捉襟见肘。

唯几名年轻的妃嫔,很不自在。却哪里敢表露?但是,张婕妤更尴尬,她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芳菲淡淡道:“本宫长途劳顿,有些倦了,你们先退下吧。”

“是。”

“张婕妤,你暂留一步。本宫还没送你礼物……红云,把给张婕妤的礼物带上来。”

“是。”

众人一惊,哪里敢留下看好戏?只好抱着八卦的念头,不得不离开。

四周安静下来,张婕妤硬着头皮行礼:“谢娘娘。”

芳菲淡淡道:“你不打开看看?”

张婕妤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非常漂亮的夜明珠,价值不菲。冯皇后,为什么送自己这么好的珍宝?这个死肥球,难道是想笼络自己?或者显示她的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皇后娘娘,这珠宝如此珍贵,奴家无功不受禄,怎敢领受?”

却听得皇后淡淡地说:“这是去年西凉,柔然等送来的珍宝,陛下说我不识货,这件只算次品,所以,今天就赏赐给张婕妤……”

一股羞辱冲上脑门,就如第一次听见小翠等人回来传播的八卦:“立政殿的宫女说……陛下送来的赏赐,都是冯昭仪挑剩的……”

她要说明什么?

说明就算是当初小怜最受宠的时候,自己等人得到的赏赐,也比她挑剩了的还差?

满腔怒火堵塞在胸口,她却只能急促地喘息:“多谢娘娘,奴家告退。”

芳菲依旧淡淡地:“你跪安吧。”

六宫多妃15

张婕妤踉踉跄跄地出去,还捧着盒子,牙关紧咬,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直到她的身子彻底消失,红云和红霞二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娘娘,真是好玩极了,你看张婕妤那个脸色……”

“张婕妤都要气得内伤了,哈哈,娘娘其实还没惩罚她,都送她珠宝,她还气什么?……”

“娘娘,张婕妤是个厉害角色,你可要当心一点。”

芳菲微微一笑,也如释重负。

方才知道,女人之间的过招,是如此不见硝烟的战争。自己和那些女人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可是,这真是无趣,不是么?

她微微失神,只怪生为女子,若是能像陛下那样披挂上阵,金戈铁马,岂不远胜如此?她忽然起了很奇怪的念头,下一次,陛下御驾亲征,自己一定要跟他一起去!

“红云,这宫里的御林军教头厉害不?”

“娘娘,你怎么忽然问起御林军教头?”

“我想要他教我刀枪剑戟。”

两名宫女哈哈大笑:“娘娘,你要上阵杀敌?”

芳菲也笑起来,却是苦笑;二十几岁的女人,身子骨早已长定了,哪里还能学得什么好本领?不过,练练强身健体,总是没错吧?

琉璃殿。

张婕妤几乎是飞奔进去,砰地一声就关了门。

“娘娘……娘娘……”

“娘娘,你怎么啦?”

“滚,你们都给我滚开……”

张婕妤手一抖,将盒子重重地扔在地上,死命地践踏那颗夜明珠,狠狠地踩,狠狠地踏:“该死的小肥球,本宫要咒死你,咒死你,咒死你……”

匣子里,是一个小人儿,厌胜的巫蛊,针尖插在小人儿的头上,胸上,四肢上,她拼命地扎,拼命地刺:“扎死你这个死肥球,死肥球……”

这才是皇后整治自己的第一步;以前,那个死肥球只知道赌气,现在,为什么不按牌理出牌了?自己,当然必须马上出手了!等她势力坐大,自己岂还有出头之日?

PS:下午7点之前再更几个:)))

新——六宫多妃16

她忽然嘶声地喊:“来人……”

小飘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从未见娘娘如此失态。“娘娘,奴婢在,请吩咐……”

张婕妤眼里闪出恶毒的光芒,拼命地举着木偶人:“小飘,你说,这个东西要如何才能发挥作用?不行,在琉璃殿天天咒都咒不死……”

“娘娘,巫医说,要将小人放在那死肥球的床下才有用……”

“好,那就拿去放到她的床下,小飘,你们想想办法……”

小飘扑通一声跪下去:“娘娘,这可是株九族的大罪啊……巫蛊之术是深宫大忌,娘娘,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张婕妤一把将小人儿踩在地下,狠狠地践踏:“难道就让那个小贱人猖狂一辈子?不行,本宫不能坐以待毙……小飘,你马上想办法……”

“娘娘,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但是,巫蛊之术真的不行……您想想,要放在那个贱婢的床下,就等于放在陛下的床下,她这次回来,不可能不提高警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娘娘,您要为老爷夫人,要为张氏家族想想啊……”

张婕妤重重地喘息,双眼血红:“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娘娘,您也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只怕不等到十年,本宫早就被她整死了。”

“娘娘,她回来才第一天;我们如果这么沉不住气,岂不正好落入她的陷阱?那个贱婢正巴不得您先乱了方寸……”

张婕妤慢慢镇定下来,擦干了眼泪,躺在床上:“你们先下去!”

“是!”

“站住。”

小飘回过头,又回来:“娘娘?”

她帖耳过去,小声在小飘面前说了几句。小飘一直点头,这才慢慢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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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来还有几个;

恩爱芥蒂1

掌灯时分。

皇宫到处点燃了红色的灯笼,沉浸在一种大婚的喜庆里。应芳菲一路上的要求,回宫后,并未再有大规模的操办,群臣被告知,皇后的仪式早在北武当就举行了。但是,皇后的排场也是少不了的,里里外外的布置,全部换了新的。就连龙床上,都换了崭新的喜被。

芳菲在床前的椅子上坐定,看着满目的红——那不是喜庆,而是一种二进宫的感觉。一个女人的一生,真是荒唐,从小妾,到难产,到正妻——现在,才算洞房花烛夜?

哪还有半点这样的心思?

按照皇家的规矩,皇帝大婚后,要和皇后在大婚的宫殿住满半个月。其他女人是不可以和皇帝过满一整夜的,OOXX之后,便只能走人。唯有皇后,才享有整夜侍寝的待遇。当然,事实上,规矩都是人定的,很多皇帝不见得就墨守陈规,相反,留在皇后床上的时候少,嫔妃床上的时候多。

她换了一件便服,坐下,才看镜子里的女人,盛装艳抹,胭脂的痕迹还完全残留在脸上,如一朵装饰过度的花——眼里竟然带了沧桑的气息。

也不知为何,明明一路上纵然担忧,却也雀跃;可一旦置身这间屋子,却立刻被一种古怪的氛围所困扰——一完全变成了一种约束和义务!不可自拔地,想要挣扎。否则,自己岂不是天长地久,也变成第二个张婕妤或者其他什么人?

门口,红云在叫她:“娘娘,陛下回来了,晚膳开始了。”

她慢慢站起身,走出去。

罗迦大步进来,满面笑容:“皇后,朕饿了。”

她接过他解下的大氅,平城的初冬,已经非常冷了。屋子里,已经开始生了火盆了。

罗迦看着她的脸色,拉着她在案桌边坐下:“皇后,今日你处理得很好。”

陛下这么快就知道了?

罗迦笑起来:“当然,朕有眼线。”

恩爱芥蒂2

皇宫无秘密,陛下要知道的消息,这些人总会暗中报告给他。可是,不知为何,却觉得不舒服,非常非常地不舒服——那种奇怪的感觉总要涌起来,人人可以尽忠于皇帝,但是,谁又尽忠皇后呢?就如当初的小怜,都被宠爱了那么长久的日子,自己也一无所知。

在皇宫里,只有皇帝才是真的!

皇后,表面上的尊荣,其实,在皇帝面前,什么都不是。

她想,如果再来一个小怜,又有谁会报告自己呢?

北皇陛下一声令下,谁敢说呢?

自己是不是又会被长久地蒙在鼓里?

罗迦见她神色不好,就问:“皇后,是不是还有点不习惯?”

她点点头,坦然道:“是很不习惯。”

“哈哈,不要着急,很快就好了。皇后如此聪明,岂会不习惯?”罗迦夹一块肉给她,“皇后,明晚该举行一个家宴。”

“嗯。”

“你好好准备一下。”

她下意思地问:“都要准备些什么?”

“哈哈,这个嘛,那些资深宫女和高公公,都会辅助你。”

她一怔,只低头吃肉。

“怎么了?不开心?”

她强笑着摇头:“没有。”

罗迦意味深长:“皇后就得有皇后的范儿。芳菲,这是皇宫,在这里生活,除了适应,别无他法。”

她低头只顾吃饭,才明白,皇后和冯昭仪,区别到底多大!昭仪还可以在深宫呆着,做个傀儡,凡事不管;但是皇后,肩上的责任,简直多如牛毛。到底要做什么?就是天天协调皇帝那些老婆的关系?

到底要怎么协调?

而且,并非自己所愿意的。

这一晚,二人早早就寝。

只着内衣,躺在大婚的龙床上,罗迦拉了被子就盖住她,满面笑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她当然知道他的意图,可是此刻,她却没有一点心思。

恩爱芥蒂4

她嘟囔着,十分委屈:“你都说了,叫我只能去问宫女太监。”

“哈哈哈……”他笑声赧然,“朕又没立过皇后,我自己也不知道皇后到底该干嘛……”当然只好去问宫女太监或者女官了。

原来如此,还以为他打着官腔呢。

心里,小小的暖和起来。

他甚至明显感觉到那柔软的身子贴近了自己一点,乐了,这个傻东西,还是动不动就赌气。他轻轻揪住她的耳朵:“小东西,以后可不许随意赌气了。”

她便将他的手捏得紧一点。这时,才是真正的没有赌气了。

“小东西,以后有什么不愉快的,一定要说出来!不然,我怎会知道你在郁闷什么?”

“好嘛。”

也是真的累了,芳菲很快就睡着了;但是,罗迦却一直都是醒的,听着她黑夜里的熟睡的呼吸声,确信她听不见,才悄然伸手,又捉了捉她的耳朵,恨恨道:“小东西,看你还敢不敢乱喊”——没有人知道他的良苦用心,或者说是心底的秘密,无法宣示出来——这个小东西,遇到危险就喊“父皇!”

他非常非常的难堪!

甚至,常常令他有种非常罪恶和不安的感觉!

加上有祖父跟亲姨妈乱伦的先例,所以,对于这一点就尤其忌讳;虽然,芳菲跟自己,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压根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

可是,她终究做过自己的“养女”——

那种名义上的女儿情节,已经钻入了她的骨髓里,就像一只小小的,依赖贯了的无尾熊,总是攀附着自己。

因此,他总是心惊肉跳,生怕她又会在某一个不恰当的场合蹦出“父皇”这样的字眼!

那于他,有着极大极大的心理压力,甚至隐私的羞愧!

可是,他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在她面前,更是羞于启齿。

但是,她为什么一直改不了这样的毛病?

他想,一定是这小东西太小了,就如温室的花朵,一直是自己爱护着,浇灌着;如果她不经历一些事情,是永远无法真正长大的。

回宫后,就该放手一搏了!这里,比战场更令人成长!

PS:明日早上10点之前更了:)

芳菲的秘密1

他微微侧一下身子,可是,手却被她牢牢地抓住。好多个夜晚,睡梦里,她总是这样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仿佛一个很不安的小孩子。

他在黑夜里叹息一声,也不知,这于她到底是好是坏。

他伸出手,整个圈住了她,调整她不好的睡姿,将她完全圈在自己的肩窝里,自言自语道:“小东西,别怕,什么都别怕,朕一直在你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夜色,如此静谧。

他这才安心地,沉沉睡去。

太后的宫殿。

这里异常的冷清。自太后死后,就只有几名老宫女在这里守着。这一日,阳光尚好,几个老太婆在花园里晒太阳,唠嗑一些陈年旧事。

快到中午了,与世隔绝的老宫女们要去午膳了。

一名小宫女跑进来:“皇后娘娘来啦……”

“啊?皇后回来了?”

众人在这里,不闻外事。虽然对于新皇后被封的消息略知一二,但并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众人正要跪下,一身盛装的皇后,疾步而来:“各位老人家,不必多礼。”

张娘娘喜得老泪纵横:“娘娘,娘娘……”

芳菲飞奔过去,在她跪拜之前,先扶住了她。就连她这样性子的人,也泪眼朦胧:“张娘娘,不必多礼……”

“娘娘,您可回来了!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啊。”

“各位老人家请坐。”

“娘娘,老身不敢。”

芳菲笑起来:“我叫你们坐,就坐嘛。”

这些老人,全是伺候罗迦的祖父、父亲一辈的,少则四五十岁,高龄的有七八十岁的了。她们见这新来的皇后,用的是皇后的身份说话,但语气,但她的脸上却带着小小的娇嗔的笑容,就如一个撒娇的小孙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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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线强更,不喊停就一直有哈,老规矩;

芳菲的秘密2

尤其是她那身装扮,和一举一动的姿势,许多老宫女其实都没怎么见过她;传闻里,昔日的冯昭仪妒忌泼辣,还以为是个母夜叉。这第一次近距离看得这么清楚,但见她神情温和,举止得体,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清雅和和善的味道。方知,传闻实在太不靠谱了。

张娘娘熟知她的性子,就说:“老姐姐们,娘娘是个忒温和的人,大家就不必拘礼了。”众人的拘束顿时去掉了不安,真的都原样坐了下去。

芳菲松一口气,这些都是祖母级别的老人,真要给自己跪下,还真的是脸上挂不住。

她也在张娘娘旁边坐下,靠着椅背,对着这一大群老太婆,可比对着陛下的新欢旧爱们轻松多了。

老太太们一个个喜形于色:“皇后娘娘啊,您可真的回来了……”

张娘娘喜气洋洋:“老身就说,那狐狸精根本取代不了娘娘。娘娘迟早是要回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真是太后保佑啊,是北国的列祖列宗保佑啊。”

“娘娘,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时候,那几个狐狸精闹成什么样子,真真是酒池肉林啊……”

“对了,那个张婕妤,比小怜还坏,都是她在背后捣鬼……”

“张婕妤,外表低调,背后太阴了……小怜也不是个好东西,天天修建那个昭阳殿,幸好送走了她,不然,照她这么折腾下去,北国哟,可真不堪设想……”

……

这些老宫女,无一不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对于张婕妤的伎俩,如何不知?

“娘娘,您回来后,一定要整顿下后宫,至少不要酒池肉林……唉,甚至喝醉了,裸体嬉戏,真是不成体统,荒唐啊,荒唐……”

这些事情,无论是红云等人还是陛下,当然都不会告诉她。她寻思,敢情陛下当时还成天和小怜、张婕妤等人玩3P?

当初的昏庸,可是不一般啊。

差点就成第二个桀纣了?

芳菲的秘密3

差点就第二个桀纣了?

又还会不会重蹈覆辙?无论是商纣王还是夏桀,都是毁在女人手里——准确地说,是他们太喜好女色,喜好美酒;陛下现在禁酒,但是美色呢?!毕竟男人最经不起的就是女色诱惑;

宫女们七嘴八舌说起小怜和张婕妤当时的丑态,当然她们以为皇后都是知道的。芳菲仔细地听,才发现北皇陛下,当初除了没有商纣王等的炮烙之刑,没有挖比干的心之外,其他的,也真的差不多了。

她心里暗暗惊讶,却无动于衷,笑起来:“红云,红霞,把礼物拿上来……”

众人这才发现,后面是一连串的宫女太监,捧着盒子,抬着箱笼。

“各位老人家,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除了珠宝以外,每个老人都有锦缎布匹,都是非常实惠的东西,还有从北武当带回来的金苹果和一些滋补药物;她朗声道:“本宫已经安排了宫里的裁缝,你们要做衣服的,随时可以做……”

老太婆们乐得嘴都合不拢,自己等人已经毫无地位了,就算有了锦缎布匹,哪里能想找裁缝就找裁缝?原来,娘娘竟然把裁缝都安排好了。

她们一个劲地说:“谢娘娘,这么多的赏赐,怎么敢当?”

芳菲拿出张娘娘的那份,亲自递过去,在她耳边低声地笑:“张娘娘,跟我回立正殿吧。”

张娘娘一愣,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谁还敢欺负她?还用得着自己么?

芳菲低声笑着:“您可是我的最佳军师,怎能不回去?”

她喜得直搓手:“好好好,我跟娘娘回去。回去……”

芳菲看看天色不早了,这才站起身:“各位老人家,本宫先回去了。”

“送娘娘。”

“免礼,免礼。你们年纪都这么大了,今后,本宫特许你们,这些礼仪全都免了。”

芳菲的秘密4

“恭送娘娘。”

芳菲微笑道:“张娘娘,走吧。”

张娘娘喜滋滋地跟着她就走。芳菲亲自搀扶着她,自己当初少不更事,一味地猛冲猛打,以至于难产的噩梦接着冷宫的厄运。寒冷入骨时,唯这个善良的老妇人主持大局,一应筹划,自己才不至于太过窘迫;那些日子,其实,已经把张娘娘当做自己的祖母一般了。

这是她回宫后,第一次真正地充满了笑意:“张娘娘,我还有许多事情都需要您的指教。”

“好,老身一定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