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被她萌的泪奔了。

用一句话形容我当时的感觉,那就是——将来就算她爹养了小三,我也不会跟他离婚,我一定不能让小烦人没有亲爹......

第五章 相依相伴(五)

“对了,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裘叔问道。

虽然哥哥不止一次交代过她人心险恶,不要随便将姓名告诉陌生人,可落尘将裘叔视为恩人,恩人便不是陌生人:“我叫宇文落尘。”

“宇文……”听到这两个字,裘叔讶然看她一眼,又很快将眼中的惊讶收起,“落尘,嗯,好名字。”

落尘笑着点头。“是我爹爹给我取的。”

“哦!”裘叔摸摸她的头,“快点吃吧,面都要凉了。”

喂饱了肚子,她便感觉到困倦,裘叔看出她累了,“小丫头,累了吧?我今晚要去药房查些医书,你在我的房间歇息吧。”

她的头摇得跟卜楞鼓似的,“不,不,我去和哥哥房里,和他一起睡。”

“你和他睡一张床,这……”见她一脸的纯净,裘叔欲言又止。

“嗯,他身上有伤,我要在他身边照顾他。”

“哦!你哥哥刚吃过了我配的药,今晚一整晚都会沉睡不醒,不需要你照顾。不过,倒是难得你有这份心,也好,去吧!”

……

那一晚,楚天果然睡得很沉,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震耳欲聋,他却不曾睁眼,一直在沉睡。见他睡得安稳,她也不再担心,搂着他的一只手臂,依偎在他肩头很快睡着了。

睡到午夜时分,鲜血淋漓的记忆又一次在她的噩梦中重演,她在梦魇里绝望地哭喊着,“哥!哥!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直到感受到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听见低哑却温柔的声音呼唤她:“小尘,别怕,哥哥在这里……”

她猛然惊醒,睁开眼看见那双柔情似水的黑眸,一下子扑进她最依赖的怀抱。

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她才能不再颤抖,不再害怕。

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哥,你怎么醒了?!”

“我刚才听见你做恶梦了……”

“是我吵醒你的?!”

愧疚之余,她不禁在想:看来,裘叔的医术也不怎么靠谱嘛,还说吃了他的药一整晚都不会醒,太不靠谱了。

自从被裘叔收留,兄妹俩暂时有了个温暖的家可以落脚,虽然只是暂时,虽然药铺不大,床板上躺着他们两个瘦瘦的小身子都会摇摇欲坠,房盖上陈年的石瓦经常在风中跌得粉身碎骨,可落尘却十分喜欢这里,喜欢那个经常会怜爱地望着她出神的裘叔,也喜欢药铺里宁谧的草药味。因为这种味道会让她心安,她不必再担心哥哥身上的伤会加重,会在某个暴风骤雨的夜晚永远离开她。

白天,她会帮着裘叔整理些草药,或者帮裘叔熬熬药,洗洗衣服。傍晚,她依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窗外的夕阳西下,聊着药铺里的事。

她告诉楚天:她发现裘叔是个挺奇怪的人,跛着一条腿,还要每天天没亮就去山上采药,尽采些奇奇怪怪的草药回来。药房里堆满了药,院子里也挂满了各种晾晒的草药,而这些药多半都是没人买的,他却很精心地挑选采摘,装在瓶瓶罐罐里。

还有,裘叔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把自己关在药房里研究各种医书和瓶瓶罐罐,很少打理药铺的生意,连牌匾上的灰尘都懒得擦。所以,他的药铺极少来人,即使来人买药,也多半是连饭都吃不起的穷人,被别的药铺轰出来,才来他们药铺赊药。裘叔从不在意那些药费,生活好像也并不拮据,吃穿用度从不发愁。

见楚天听而不答,她扭头看他深思的脸问:“你说他是不是很奇怪?”

“的确很奇怪,他似乎对我的血特别感兴趣。每次为我看过伤后,都要刻意从伤口上挤出几滴血带走,一日比一日多。”

“是吗?”她仔细回想,“哦,对了,我今天看见裘叔把几滴血放在瓶子里,看了整整一个下午,他是不是在想办法尽快治好你的伤啊?”

他没有回答,眉峰不觉蹙紧,她白皙的手指舒展开他的眉心,笑道:“不许皱眉,裘叔都说了:你小小年纪,眉头总是皱得紧紧的,心思过重很容易生病的。”

“是么?”他忽然捉住她的手,细细摸着她的指尖,原本柔软的手指生出茧,摸起来有些生硬。“好,我以后不皱眉就是了。”

她开心地笑了,靠在他肩膀上笑着睡着。有他在枕边,梦里都是桃花林灿烂的阳光,即使偶尔做恶梦,她惊醒后也会很快睡着,多么可怕的噩梦都会过去。

她真的希望他们可以永远住在这里,不要再继续忍饥挨饿的赶路。然而,楚天的伤势在裘叔的医治下快速好转,甚至比裘叔的预料还要快,才不过十日,他的伤口已经愈合,行动自如。

站在药铺的后院里,楚天看见纤小的人影忙里忙外。原本杂乱无章,瓦罐四飞的小院,在落尘几天的规整下,已经焕然一新,草药分门别类的摆放起来,墙角原本已经蔫了的一片花花草草,现在又开得娇艳了,周围还多了个小小的篱笆,把花草都圈了起来。

落尘正抱着裘叔的被子出来晒。

被子很重,她笨拙地将它举高,累得满头大汗,但眼角眉梢却透着喜悦。他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被子,轻松搭在栏杆上,展平,低头时,他看见她眉梢的喜悦化作了惊喜的笑容,“哥,你怎么出来了?!你的伤完全好了?!”

“嗯,完全好了。”他道:“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我们和裘叔辞了行就可以走了。”

闻言,她的笑容冻结在脸上。

“哥,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太好,要不我们再多住几天,等你的伤完全好了,我们再走吧。”见楚天不语,她扯着他的衣袖,摇呀摇呀,仰头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哥,就再住几天吧。”

“你喜欢这里?”

“……嗯。”

“那就再住三天吧。”

“哥,你真好!”落尘顿时兴奋不已,搂着他的肩膀,踮着脚尖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下,因为角度没有调整好,刚好亲到了他的嘴角,温温软软,有一种奇异的触觉。

楚天白皙的俊脸上溢出一丝微红。

恰在此时,一抹浅绿色的人影快速闪过,留下一缕媚然的幽香。楚天一惊,只低声说了句“在这儿等我”便轻点脚尖,飞身掠向屋后。

人影已不见踪迹,倒是那股特殊的香气久久不散,他生来对味道极为敏感,顺着幽香未散尽的方向,他走进了那栋曾经避雨的废弃宅子。

旧宅破落的院内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裘叔,另一个则是十一二岁的女孩儿,穿着一身淡绿色的劲装,长发绾成简洁的发髻,看似武功不弱,一双眼睛有着超乎年龄的通透。

楚天不敢多看,躲在一座假山后面细听,只听见裘叔的声音问道:“东西我已经封在瓶子里了,一日内不会干涸。”

然后,他听见女孩儿纤细柔美的声音答:“裘叔你放心,我今日之内一定会带回去给哥哥。”

裘叔又问:“他为何要这个?”

“我也不清楚。”

楚天听见女孩儿的脚步声渐近,她似乎要离开,他正想转身躲避,却听见裘叔又叫住她:“这两个孩子,就是宇文孤羽和陆琳冉的遗孤吧?”

女孩儿没有回答。

“我这几日仔细研究过那孩子的血,发现他的血液异于常人,至热亦至寒,百毒不侵,只有服过火莲才会这样……”裘叔说到此处,叹了口气,又道:“想不到,当年宇文孤羽竟真的在苗疆找到了火莲,救活了陆琳冉,两个人还剩下这样一双儿女。只可惜,他们隐居避世多年,终于还是难逃此劫!”

女孩儿也叹了口气,“我临走前,哥哥还交代我说,你与宇文孤羽曾是旧识,莫要告诉你他被杀的消息,免得你感伤往事……你到底还是知道了。”

“唉!夜枭想除去的人,哪有逃得过的?这一天,迟早而已……”

“裘叔,你没事吧?”

“没事,你快走吧,再迟,这瓶子里的血怕是会干涸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

女孩儿说完,便如轻身一纵,似一缕轻烟飘忽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裘叔坐在满是灰尘的长椅上,叹了一声又一声。

过了很久,他才拖着一条跛了的腿一步步离开旧宅。

之后,宇文楚天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他不知道裘叔和那绿衣女孩儿究竟是什么人,什么关系,他们和他的父母又有这怎样的牵连,但他从他们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到——裘叔一定知道很多他想知道的事。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两天断更,是因为有个项目和某单位合作,被某单位折磨死了。

真心的发现某单位太变态了,进门要人指定的人带进去,出门要指定的人送出来,不能带手机以外的任何电子产品进去,不能从里面带出任何东西,哪怕是一个钉子!

最气人的是我的“宝贝”拿进去可以,带出来不行!这是赤裸裸的抢劫好不好?!

第六章 情愫暗生(一)

那天的晚餐吃得格外沉默,楚天埋头吃饭,落尘只低头拿着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饭,裘叔则不时抬头,用一种无限感慨的眼神看着他们。

三个人用过一顿食之无味的晚饭后,楚天帮忙收拾碗筷,落尘捧着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交给裘叔,“裘叔,我和哥哥三天之后就要走了,这些衣服我都给你洗好了,药铺里的灰尘我也帮你擦干净了,我走以后,你别忘了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裘叔抬眼看看落尘低垂的眉目,眼角竟有些湿润,“你们一定要走吗?”

落尘扭头看着哥哥没有表情的脸,咬咬嘴唇,默默点头。

“现在正是乱世,战乱不断,你们两个孩子去哪里都找不到安身之所。”裘叔顿了顿,看向楚天,“若是你们不嫌弃我这药铺破旧,不如留下来,和我一起生活吧。”

见楚天仍不言语,裘叔又道:“楚天,你从小练功,自然不怕长途跋涉的辛苦,可是小尘身子弱,跟着你到处流浪,忍饥挨饿……”

她忙说:“裘叔,没关系的,我撑得住的。”

裘叔伸手摸摸小尘的头,干瘦的指尖微微颤抖。

宇文楚天终于开口,“我答应过父亲,要带小尘去苗疆找一个人。”

听出他态度的坚决,裘叔知道多说无益,默然起身拖着半跛的腿离开房间。

今夜,清辉如水,冷月如霜。他清晰记得,当年他离开妻儿也正是这样夜晚,他以为他们很快还会见面,不想,这一别便是数年……

仰起头,他将思念的泪水逼回眼眶,幽幽自语道:“这个时辰,孟漫也该把东西送到了吧。”

此刻,一骑快马疾驰过九曲盘旋的山路,马蹄下掀起的沙尘模糊了骏马的影子,只依稀见到一袭纤巧的人影骑在马上,白纱巾遮住了她半张面容,露出一双明媚胜月光的眼,腰身似弱柳扶风,轻盈玲珑,淡绿色的衣裙和瀑布般的长发在马上舞动,飘忽若梦。

骏马绕过嶙峋怪石林,飞越过千仗高的石崖,最终踏进一望无际的山谷。

山谷深处,依稀可见一幢黑楼,临水而建,拔地而起,棱角分明如重山层叠,瓦砾斗数,气势磅礴。九曲连回的长廊将一汪湖水分割成数幢清楼,层层云叠,不见其首尾。沉重的色调如同暗峡中的一道魅影,若不是今夜月光格外明媚,不会有人看见它的存在,更不会有人知道,这就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夜枭的“重楼”。

骏马跑至重楼门前,骤然停住马蹄,嘶吼了一声。马嘶声还未停,楼门已从里面打开,两排黑衣人并肩走出,他们均身配长剑,黑袍披肩,黑纱遮面,眼中无半点情绪。

为首的黑衣男子迎上前来,道:“你回来了,左护法让你一回来就去他。他在‘梵水殿’等你。”

“好。”少女点头,足尖轻点,翻身下马,飞身掠进重楼。

重楼内没有一丝光,就连月光也被阻隔在厚重的墙外,她却在九曲十八弯的回廊走得格外轻快,很快走到了重楼的西殿,梵水殿。

门前的守卫听见她的脚步声,马上躬身对着门内朗声道:“左护法,孟漫到了。”

沉寂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让她进来。”

守卫推开门,稀疏的星光从窗外照入,只见门内的八仙桌边坐着一个男人,身着墨色长袍,腰束墨色缎带,一把青松剑显得他气度不凡,面部罩着一柄银色面具,只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下巴和一双睿智的眼睛。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正在与他交谈,见孟漫进门,微微颔首。

孟漫上前一步。“孟漫参见左护法,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嗯。”他对旁边人摆摆手,“你出去吧。”

“是。”那人退出后,孟漫便迫不及待上前,唤道:“哥,你要东西我给你带回来了。”

说着,她双手递上裘叔给她的瓶子。“裘翼山说,这血一日之内不会干涸。”

孟饶接过,仔细看了看瓶子。

“哥,你要这个做什么用呢?”她禁不住好奇心问。

“我也不清楚,是门主吩咐的。”

“门主?!”听见这两个字,孟漫的声音顿时紧绷了起来,“门主回来了?!”

“嗯。我先把东西给他送过去,你一去一回也累了,去休息吧。”

“我不累,哥……”她话音未落,只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一个人更加急促的声音:“左护法,门主要你马上过去!”

“发生了什么事?”孟饶隔门问道。

“副门主被杀了。”

孟漫惊得眼睛瞪得极大,而孟饶仍端坐在长椅上,纹丝未动,脸上也不见一点惊讶的神色:“嗯。你可知副门主被何人所杀?”

“据说,死在紫清剑下。”

“紫清真人……好,我知道了,我即刻去见门主。”

“是!”

来人回去复命,孟漫迫不及待问,“哥,我没听错吧,他刚才说……副门主死了!”

“你没听错。”

“这怎么可能!”孟漫还要再问,孟饶已伸手示意她不必再问,道:“我先去见门主,你去断崖等我。”

……

断崖,两个相距十几丈的万丈高的悬崖毗邻,一处是重楼的入口,一处便是通往外界的路,除非轻功极高的人或是脚力极好的马,否则无法跨越。而想要成为夜枭的杀手,必须要跨越这断崖。

从很小的时候,孟漫便喜欢来这里,站在断崖之上,她常常想,如果当年哥哥没有飞跃过这里,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一抹晨曦从云端流泻而下,驱走了她最不喜欢的黑夜,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特别的少年。如果她没记错,他应该叫宇文楚天吧?

她从小在夜枭长大,认识的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杀人的人,一种是被杀的人,而他,是唯一的第三种人——没有被杀的人!

或许正因为此,她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那个肃杀的夜晚,周围一片漆黑,她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只记得他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保护自己的妹妹,那幅分明弱小的身躯看起来特别强大。今天在阳光明媚下再遇见,她才发现他长得特别好看,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着,闪动着柔柔的光,就像每天清晨的第一抹晨曦,让重楼不再黑暗,不再冰冷,不再死气沉沉……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她最熟悉的步伐。

“哥。”她回头,迫不及待直奔主题,“副门主真的死了?他昨日不是领命去杀林非烟吗?就凭林非烟,怎么会……”据她所知,那林非烟不过曾拜在峨眉门下学过些花拳绣腿,后来因为与人私通被逐出峨眉派,要不是因为她貌美,怕是没人会记住她。

昨日副门主领命去杀她的时候,孟漫还奇怪,杀鸡焉用牛刀。

“他死了,你很奇怪吗?”孟饶冷笑道:“他未请示门主,便自作主张带人去杀宇文孤羽和陆琳冉夫妇,如此僭越,门主却未处置他,而是如此隐晦地除了他,倒是让我有些想不通……”

“你的意思,是门主杀了他?”

“不是门主,杀他的人是武当山的紫清真人。”见孟漫满脸茫然之色,孟饶解释道:“紫清真人是武当派的长老,为人清高,不愿沾惹凡尘俗世,十几年便退隐山林,不问武当之事。你或许没听过他,但你一定听说过他的徒弟,魏苍然。”

“哦?!”魏苍然她自然是听说过的,武当派炙手可热的大弟子,据说他不仅武功极高,修为也是极好,而且还长相俊美,一身清骨道风,迷倒无数女子,“他是魏苍然的师傅,那他的武功一定特别厉害喽。”

“的确很厉害!只不过,所有人都以为他在武当山的无极峰闭关修行,怕是任谁都想不到,他会出现在林非烟的‘无烟居’。”说到此,孟饶不禁讥诮地笑了笑,“一世清高的紫清真人,竟与林非烟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太有趣了!”

的确有趣。然,孟漫并不在意这些“有趣”的事,她更加关心的是:“那副门主死了,现在谁接替他的位置?”

“自然是,我。”

清晨,楚天醒来没有看见身边的小尘,他起身穿了衣服出门,便看见小尘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脚,她的右脚鞋子已被鲜血染红。

“小尘!”他一步便冲到她身边,双手近乎僵硬地轻触着她的脚。“你?”

“啊!”

小尘一声惨叫,让他骤然收回手,脸上渗出滚滚汗珠,“你的脚,怎么弄成这样的?”

她咬牙,从牙缝里挤出颤抖的声音,“不小心被石头砸的,好痛啊!哥,我今天恐怕走不了路了,怎么办?”

“你……”楚天轻叹一声,轻柔地抱起她,一路稳稳地走回房间,将她放在床边,才道:“你怎么这么傻,若是不想走,你直接跟我说就好了,何必把自己弄伤了。”

她仰头,满眼期盼地望着他,“真的吗?我若是不想走,我跟你说,你会答应吗?”

“会!小尘,无论你让我做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我一定都会为你做,所以,以后千万别做这种傻事了,记住了吗?!”

她顿时笑靥如花,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双脚跪在床上欢声雀跃,“哥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你什么事都会答应我的。”

见此情景,他讶然看着小尘双脚,顿时恍然大悟,“宇文落尘!你居然骗我!”

“嘻嘻!又不是第一次被我骗啦,干嘛那么惊讶?!”她甜笑着将脚伸到他眼前,灵巧地晃动着,“刚才裘叔杀鸡给我吃,我去帮忙,不小心溅上了鸡血,鸡血和人血都分不清,你可真够笨的……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楚天扑倒在床上,轻纱幔帐飘飘荡荡落下,掩盖了床上扭成一团的一双人,却掩盖不住那无限快乐的笑闹声……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回家了,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更新,么么,想想我无家可归了三天,就原谅我更新晚了,好吧!

第六章 情愫暗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