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云子纵怀大笑:“回去慢慢消化吧,这可是我的贱字绝啊,对了,这个锦囊你拿着。”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粉色的锦囊,“等凑齐十二个后,你心中的迷题自会解开。”

我接过锦囊,莫明其妙道:“还有十一个,你什么时候给我?”

信云子一笑:“那十一个锦囊自会有人给你。”

我越听越糊涂:“那么,那十一个人是谁?”

“呵呵呵呵,以后你自会明白,你下去吧,我还要和另一位朋友说几句。”说着他大袖一甩,面前突然涌起一阵大风,将我吹了出去,好深厚的内功,心里赞道。

我一下子被吹出轿子,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我身边掠过,将我稳稳地接住,黑衣人,我脑中闪过刚才和我们对阵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将我扶稳后,脸上挂着微笑,此刻黑衣人脸上的面罩已经除去,我一惊,居然是阿泰。

既然知道方才的黑衣人是阿泰,心中便放心下来。

“朋友。”又是信云子的声音,“我与你有缘,上来!”还是那句台词。

阿泰脚轻轻一点地,飞上了轿子,进了幔帐。

我忽然很好奇,信云子会跟阿泰说什么呢?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会查元胖子的书房,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元胖子和我父亲的死有关?脑中再次混沌起来。

不一会,阿泰从轿子里飞了出来,脸上还是挂着微笑,说道:“我们走吧。”

“哦”我点了点头,只见布三布四和高七高八抗起了轿子,一转眼,便消失在山路的尽头,“哇,好历害的轻功。”我赞道。

“是啊,多亏你,我才见到世外高人啊。”阿泰也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我看着阿泰,问道:“他没教你绝世武功?”

“呵呵。”阿泰笑道,“这世上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只要有颗坚毅的心,那就永远不会被打败。”

我一愣:“你不要告诉我,当初也是因为你有颗坚毅的心才会不死的哦。”

阿泰神秘地笑了笑:“是啊。”

“哇,那不是只要有坚毅的心,就成为不死人。你历害。”我嘲笑道。

阿泰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嘲笑,苦笑了一声

“那他有没有给你个锦囊什么的?”我掏出了锦囊。

阿泰看了看锦囊,摇了摇头,转而关切地问道:“你从驿站出来怎么不回家。”

阿泰的话,再次勾起那副恶心的画面,心中无比郁闷,好不容易忘记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怒道:“还不是因为看见你们男人在……”

“我们男人?在,什么?”阿泰疑惑地追问起来。

这叫我如何说得出口?看着阿泰疑惑的神情,忽然奇怪,难道,我说的还不明白吗?于是怒道:“在干什么?你们男人应该很清楚。”我愤怒地用手指戳着阿泰的前胸,“只有你们男人才会喜欢这种事情,三天两头往鹞子跑,气死我了,今晚居然看到这种东西,明天要长针眼了,真是气死我了。” 气血涌上心头,脸顿时通红,我愤怒地跺着脚大骂:“下贱!下贱!真下贱!”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阿泰突然大笑起来,看他那神情,俨然明白了,“好了,好了,别气了,我背你回家,睡一觉,尽快忘了它,怎样?”

我抬起头,看着阿泰真诚的脸,毫不客气地趴上他的背,不满道:“走吧。”

于是,阿泰背着我往城里飞去。

阿泰的背,好舒服,我恍惚间回到了童年,那是父亲的背,父亲背着我上山,下山,隐隐传来父亲的气味,是父亲吗?一滴泪,轻轻滑过眼角,耳边轻轻传来暖暖的声音:“睡吧……”

第三十九章 京城宝船

一日之计在于晨,匆匆起床去了百媚楼打探消息,昨天的查探毫无进展,不知莫无闻是否有了新的消息。

刚到百媚楼的门口,正巧遇上钱老板的家丁,那家丁神色闪烁地塞给我一封信和一个巴掌大小的锦盒。并悄声嘱咐道:“锦盒是给元大人的。”

会意一笑,将东西揣入怀中,看来我这里将会有新的发现,于是匆匆离开了百媚楼,转身向驿站方向走去。

到了驿站,元胖子不在,侍卫让我去游船找他,这游船,定是那日元胖子下的那艘船。

到了码头,只见通往元胖子游船的岸边,排列着侍卫,看来,元胖子定是在这船上,那日人挤,尚未注意此船,今日一看,不觉一惊,赞道:好宏伟的一艘船!

船身长数十丈,宽十几丈,船身雕绘着鲜丽花纹,是白鸟朝奉图,船首有一只巨大奇兽之头,似乎是麒麟,龙睛已点,目光炯炯。船的底部涂有白漆,接近水线的地方,形成一个太极图案。船侧居然还有四个炮眼,不过不见炮筒,看来大炮已拆。

“宝船哪!”身边传来惊叹声,一看,原来是经常跑漕运的船夫们,他们聚集在船尾,那里没有官兵,而说话的正是一位长者,长者好风采,扎巾于头,灰色的长须,短衣中裤,精神抖擞。边上又围着几位相同打伴的年轻人,看来应该是船员。

“徐老,你说这是什么船?”年青的船员问道。

那位叫徐老的长者捋须说道:“这艘可能就是宝船,你们自是没见过的,这可是航海用的海船哪,当年郑和下西洋,用的就是这种船,你们看,船身三十四丈、宽十三丈,首尖尾宽,两头翘,结合了福船和沙船的优点,而且,宝船有一个更能稳定船性的构造。”徐老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神秘地笑着。

周围的年轻人,一看他不说了,便焦急地问道:“什么构造,徐老,别卖关子了!”

徐老眯眼一笑,道:“呵呵,就是——防水隔舱。”接着,徐老来到船边,摸了一把,敲了一敲,赞道:“好木头!通常宝船的桅杆,由坚硬的杉木做材料,而船身的木材和防水隔板则以榆木、樟木以及来自四川的楠木制造。舵杆通常用榆木,关门棒(即舵柄)则用橡木。橹则常用杉木、桧木或樟木制作,看来应该出自龙江船厂哪,你们能有幸看见宝船,那是你们的福气哪!”

突然,徐老一皱眉,道:“这船怎么这么沉哪。”

“沉?”众人探头一看,面露疑惑,“对啊,你看这水位线,怎么这么高,好似装了货物。

“是啊。”徐老道:“这炮都拆了,怎么还那么沉,定是装了货了,我看这货啊,估计有百吨重啊。

我顿觉奇怪,这些跑船的怎知这船是否装有货物,于是上前问道:“这位前辈,您怎知里面装了货物?”

徐老和年轻人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大笑道:“我们跑船的有个特点,就是眼准,船体上下一看,便知可以装多少重的货,船会下沉多少米,装多了,不就沉船了?这船,明显是装了货的,你看,都沉了三分之二了,这就是我们这行的经验哪。”

经验?的确,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却建立在无数的错误和失败上,这经验二字有时却是可欲不可求,听罢,不禁对这位老者又佩服几分。

“是小獐子吧。”一个侍卫从侧面走来。

“正是!”

“大人叫你呢。”说着,侍卫抬手一指,我顺着望去,是船舱一层,在一扇窗户处,正看见元胖子的大型身影,但见他手挥舞着,似乎在高谈阔论,至于对象是谁,却看不清。

告别老者,匆匆随侍卫上了船,忍不住问道:“侍卫大哥,你们这船装了什么货啊。”

侍卫一脸疑惑,道:“什么货?没装啊,就那天八箱救灾物资,其他什么都没啊。”

我点了点头,心中狐疑,莫非那老者看走眼了?

上了船,豁然开朗,那是另一番景象,与在岸边感觉完全不同,倚着护拦往下望去,顿觉高高在上,神气无比。

“你可以进去了!”侍卫对我叫道,我匆忙进了船舱,船舱华丽无比,新刷的漆,雕栏玉栋,精巧异常。

面前一珍珠翠帘,帘中有二人,一人正是元胖子,而另一人,好生面熟,只见那人匆匆塞给元胖子一张字条,便转身出来,正与我擦肩而过,终把此人瞧地清楚,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码头看见的龙豹,他来这里作甚,莫非也是送礼?

“小獐子,进来!”元胖子高喊道。

我匆匆撩帘进舱,将信封与锦盒交于元胖子,元胖子将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大红褶子,褶子一开,元胖子脸上立刻笑成了一团,看来这礼不轻。

元胖子再拿起锦盒,左右翻看了一遍,道:“这是……”

“哦,这是林老板单独为大人准备的,至于是何物,小人也不知。”

元胖子一皱眉,看来嫌礼盒小,随意打开,顿时,元胖子的小眼瞪地老大,惊愕地看着盒中之物。

不会是夜明珠吧,我暗想道。

元胖子的表情越来越夸张,连嘴都张开了,只见他慢慢取出盒中之物,举手放在阳光之下,霞光四射。

不看到罢,这一看,我立刻惊讶无比,元胖子手中的,正是当今世上的稀有珍品——鼻烟壶。

这鼻烟壶,在这个年代可是希罕之物,不像百年后的清代,鼻烟壶也就是在那个年代才兴盛起来。而现在,估计全国也不会超过十个,知道这东西的,也只有出国贸易的商人,不知西洋使节是否有送给皇宫大臣,或许他们也会知道。总之,知道这东西的,没几人。

果然,元胖子看了半天后,惊叹道:“这是什么宝物?”

我心中暗笑,没见识的家伙,于是道:“这是鼻烟壶,是珍品,可能连当今圣上都没见过!”

“连圣上都没见过?小獐子,快快快,详细说来听听!”元胖子瞪着小圆眼盯着我。

“是!”我一点头,“可否将此壶借于小人一看?”

“好!”元胖子将鼻烟壶放于我的手中。

我接过鼻烟壶,心里赞道:珍品哪。随即清了清嗓子,准备卖弄一翻:“这鼻烟壶内有西洋烟草,唤其芬芳之气,借以醒脑提神,驱秽避疫。它有驱寒冷、治头痛、开鼻塞、明目、活血等药物作用啊,来,您闻闻。”于是我将盖子打开,放在元胖子鼻前。

元胖子一嗅,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喊道:“爽!”

我继续说道:“且不论它的保健作用,单这壶就有收藏价值。您看,壶呈圆形,壶盖为朱红色珊瑚,周围饰以银边,盖底连有象牙勺。壶身为晶体,颜色偏黄,应该是黄水晶,还有内画,哟,这画还是‘玄女飞天’,应该是特地请内地巧匠画的,这玄女飞天画地好啊,栩栩如生,阿诺多姿,右角‘飞天’二字更是灵气十足,瓶底还有年份,1445年制,是西洋记年法,真没想到,这年代居然还有如此的内画高手。元大人,您可收好罗,物不在贵,在于希,这完意可价值连城哪。”

元大人一听,慌忙从我手中夺过鼻烟壶,藏于盒中,笑道:“小獐子,不错啊,见多识广啊。”

就在这时,帘外匆匆闯进一个侍卫,在元胖子耳边耳语起来,元胖子立刻面露怒色,突然,他大手一拍桌子,喊道:“把松鹤里给我叫来!”

“是!”侍卫匆匆离开。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干站在一边,元胖子将锦盒收好,见我还在,道:“你做地很好,下去吧。”

“是!”我迅速退出舱房,心中甚是担心松鹤里,不知发生了何事。

绕过前舱,顺着护拦,躲在方才看见的窗下,准备偷听。

不久,便看见松鹤里匆匆赶来,身边跟着莫无闻,心中一惊,看来莫无闻已经有灾银的消息,否则不会出现在松鹤里的身边。

一阵脚步声,舱内站满了人,只听元胖子大声呵道:“松鹤里,你可知罪!”

这究竟怎么回事?莫非松鹤里得罪了元胖子。

元胖子继续呵道:“灾银被劫,你让我怎么跟百姓交代。”

我一惊,险些喊叫出声,灾银,居然被劫了!

“松鹤里知罪,卑职将尽快追查灾银,给元大人您一个交代。”松鹤里明显底气不足。

“最好!”元胖子将桌子拍地啪啪直响:“我限你三天追回灾银,否则,提头来见!”

心一悬,这是要逼死松鹤里啊,才三天,怎么够啊,而且查不到,还要松鹤里的人头!真过分!顿时气上心头,无比愤恨!

后面便是元胖子骂人的话语,不听也罢,摸到舱头,离开了宝船。暗想,夜晚必定要开会了。

方才得到的信息太少,灾银是在哪里被劫?几时被劫?有无活口?会是谁干的?太多的疑团,太少的线索,不如耐心等候,松鹤里自会有安排。心中却为松鹤里担心起来……

第四十章 灾银失踪

愁眉苦脸地回了“百媚楼”,进了后院,迎面走来一人,此人正是我最不想见的人,没错,正是踏雪。自上次温泉之行后,我更是时时刻刻地躲着她。

踏雪慢慢向我逼近,我赶紧低下自己的头,只当没看见她,就在与她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耳边传来她愤恨的声音:“为什么要骗我?”

我愣住了,四肢僵硬。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迅速抓住了踏雪的手,我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对不起,我伤害她太深了。

“踏雪,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我轻声说着,走到踏雪的面前。

踏雪一振,不可思议地望着我,我执起她的手,说道:“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要用你的心去感受的。”于是,我慢慢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踏雪的双眼顿时瞪大了,惊愕地望着我。

突然,她抽回自己的手,惊惶地往后退着,仿佛我是个怪物。没错,我此刻就是个怪物,女人的身体,男人的声音,她或许已经把我当人妖了吧,心中不免苦笑起来。

踏雪尖叫了一声往外跑去,我立刻追去。

因为是在城里,踏雪不便用轻功,可出了城外,我基本就跟不上了,踏雪的轻功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没多久,我便彻底失去了她的踪迹,我边跑边喊着她的名字:“踏雪——踏雪——”

突然,在断背崖上,我看见了她白色的身影。

我一口气跑上了崖,摘掉胡子和变声器,大喊道:“踏雪,我是女人,我们做姐妹吧,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姐妹的!”我激动地喊着,嘴唇颤抖起来。

突然,踏雪回过头,一瞬间,她已然站在我的面前,寒光一闪,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驾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窒息了。

踏雪双眼红肿,愤怒的火焰几乎灼进了我的心,我和她,就这样对视着,对视着……

“嗷——”一声长长的飞鹰叫,打破了我和她之间的这份恐怖的寂静。

真是:

断背秃鹰飞,

踏雪命来催。

本是自作孽,

无故惹情非?

罢!罢!罢!若能解她的恨,我挨这一刀又能怪谁?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只听“当啷”,踏雪大笑道:“女人!我居然爱上了一个女人!哈哈哈哈!”笑声渐渐远去,睁眼一看,踏雪已无踪迹。

我呆立在崖边,心如乱麻,我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愧疚感,我伫立在崖边,久久不能平息……

晚上的会议,影子因为身在华城山庄,因此无法前来,但踏雪,却是无故缺席,而且,失踪了一个下午,至今未归。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盯地我寒毛泠泠。

松鹤里叹了口气,打破了这令我窒息的寂静。

“罢了,踏雪,算了,还是说正事,灾银被劫了!”松鹤里一脸愁容,憔悴万分。

“什么?灾银被劫了?”大家异口同声道。

“恩,灾银真的被劫了……”

“什么?”大家齐声喊道。

莫无闻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们的动作比我们快,当我奉命去接灾银的时候,灾银就已经被劫了,是在黑风林被劫的,没留一个活口,可恨。”

“黑风林?”我重复道,一脸疑惑。

黑风林,正对着断背山与龟山之间的峡谷,因此无论白天黑夜,都会吹凛冽的黑风,若不是有土匪,那里倒是避暑的最佳地点。

那里,同时也是一个绿林强盗集结的林子,他们都窝在林子附近的山头上,地势险要,易守难功。有着传说中的一百零八寨,总寨主听说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长地像人熊,力量奇大无比,这自然有很多水分,但黑风林是山大王的天下,这倒不假,可自景泰年以来,他们很少犯案,更别说是如此大案了。

而黑风林离扬州有十几里,不属于扬州地界,而与它接壤的洲府都怕惹麻烦,因此都划在了自己管辖范围之外,于是便成了三不管地带。

三娘听完莫无闻的话,气地一拍桌子:“这帮子鸟人,不想混了,敢劫灾银。”

“三娘,别火,我看不见得。”琴青说道。

大伙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琴青有何高见?”

琴青想了一想,道:“疑点一,就是他们何以不走水路,而是走陆路,即使选择陆路,何以一定要走黑风林?要知道,到扬州,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啊。”

众人点了点头。

琴青继续说道:“他们故意走黑风林,至少让我感觉,似乎是故意让人劫的,因此,就有了疑点二,就算是京中的大官,也知道黑风林有一百零八寨,那么,谁会安排这么一条线路呢?如今灾银劫了,大家自然而然就会想到是一百零八寨所为,从反面想,这不正是嫁货吗?”

众人又点了点头,纷纷赞道:“说的有理,说的有理。”

“那么,如果不是一百零八寨劫的,那会是谁?”魅舞忍不住问道。

琴青一笑,道:“如果嫁货之名成立,那么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很有可能就是安排这条路线的人。”

“元钦差?”魅舞叫道。

琴青一摇头:“不,他可能不知情,也可能是一伙的,如果是一伙的,那么他就可能是负责接应的。”

“真不愧是我们的女诸葛!”莫无闻赞道,“可是,还真是他们劫的。”

“何以见得?”琴青质问道。

莫无闻的脸严肃起来,一字一顿说道:“尸!体!”

“尸体?”

“正是!”莫无闻继续说道,“在那里,共有三十四具尸体,其中十三具穿着官兵的服装,而另外二十一具是山贼的尸体,这,不会有错吧。”

琴青一皱眉,突然说道:“我要验尸。”

此话一说,众人顿时瞠目结舌,大家统统将眼光聚在了一个人身上,那人就是松鹤里。

松鹤里沉思了一下,道:“好!”

众人一惊,随即聚集在了一道墙边,我正疑惑,他们何以聚在墙边,只见三娘墙上某处一转,顿时,墙,移开了,露出一个隧道,大家纷纷走了进去,我也慌忙跟了进去。

走了没一会,便到了出口,出了隧道,我一震,眼前的景物何其熟悉,不正是松鹤里的书房吗?

此刻已是申时,正是衙差休息的时间,再晚点,衙差便会回来巡逻,因此,此刻的府衙是最安静的时候。

绕过回廊,大家站在了一间屋子前,屋子很黑,静谧诡异,门一开,一阵阴风从屋内冲了出来,还伴随着奇怪的臭味。

松鹤里带着大家进了门,莫无闻则在外面把手。

点亮油灯,这才将屋子看清,顿时寒毛竖起,冷汗直冒,原来这里,就是停尸间!

第四十一章 紧急对策

屋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十具尸体,白布盖头,恐怖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