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怜看都不看朱祁钰,来到朱祁钰的身前,托腮想了一会,突然迈出一个弓步,正抓在朱祁钰的腰带上,朱祁钰一愣,莫非这小子怕跑不掉,就扯别人裤子?不过,这个方法也不错,朱祁钰脑中也开始思忖着卑鄙招式。

张怜站了起来,挠着头,似乎又在思索,朱祁钰愈加迷惑起来,他到底要创出什么招数?突然,张怜抬起了手,往朱祁钰胸口掏去。朱祁钰回想着他总要自己练一些有关抓住别人胸口的招数,估计应该就是这招了,于是准备受难。

哪知这张怜力气小,非但没把朱祁钰抓疼,反而使朱祁钰感觉浑身一麻,暗叫不妙,赶紧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笑声果然有用,只见张怜迅速扭头回了屋子。

朱祁钰一阵郁闷,这小子到底是不是龟公,难道不知道男人的胸部是敏感区域,再这么被他乱挠下去,难保不会出事。脑中再次浮现出那张娇媚的脸,朱祁钰忍不住心神荡漾,坏笑浮现在了脸上,大叫道:“不练习啦?”

本以为张怜因为羞怯才跑,朱祁钰不禁得意,哪知张怜头也没回就扔出一句话:“练的,等等,你的胸太平,抓不住!”

还练?还嫌自己的胸平?朱祁钰差点喷饭。这小子不会要练来去占便宜吧,本以为他是怕被占便宜才练的防身术,如此看来,这小子也是个小色狼。他要抓谁?哪个女人?朱祁钰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真恨不得抓住张怜,然后狠狠地敲他脑袋,告诉他非礼不可为。

非礼不可为?朱祁钰突然惭愧起来,前两天,也不知道谁,想偷看人家洗澡的。

过了一会,张怜碰着两个苹果乐悠悠的出来了,朱祁钰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挺关心他,看他累了,给他吃个苹果:“少爷,我吃过了。”

“谁给你吃的。”张怜将苹果塞在他的胸前,道“抓住了,别掉!”

“哦。”朱祁钰抓着苹果,傻愣愣地站在院子里,心,巴凉巴凉,好比秋风扫落叶般凄惨,原来他从未关心过自己,还把自己当女人练,此刻,他彻底成了木头人,心魂早已不知去向。

朦胧中,听见张怜说道:“你可以防守,但不可以动手、动脚!”

朱祁钰苦叹一声:“我的手抓着苹果,怎么动啊。”

张怜对着朱祁钰吐了吐舌头,娇媚一笑:“对哦,不过,你的动作不许比我快。”他这一笑,立刻拉回了朱祁钰所有心神,朱祁钰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小人,他何时与他这般接近,心跳猛然加速,而张怜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更使朱祁钰血管膨涨起来。

没想到就在朱祁钰即将时空之时,张怜的掌风突然袭来,顿时将朱祁钰清醒过来,本能一闪,闪过一掌,却没想到张怜方才那是虚招,真正的是他的左掌,出手很快,一下子从他右臂下探出,抓住了朱祁钰左手的苹果,他手指的冰凉立刻透过朱祁钰的左手,流淌进朱祁钰的心房,立刻,朱祁钰整个人彻底冷静下来。

“你这什么招数?似乎专门对付女人的。”朱祁钰心中一酸,原来他喜欢女人,顿时一愣,自己这是什么理论,张怜是男人,自然喜欢女人,可自己……朱祁钰暗自神伤起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詹星一族。

“对啊!”张怜坏坏一笑,朱祁钰的心,更凉了,却没想到张怜继续说道,“不仅女人,还有胸前有赘肉的,如果我使劲抓住,他们一定很痛的。”

朱祁钰顿时一阵恶寒,抓住那里何只是痛啊,简直生不如死,当然女人可能还好点,因为自己的那些妃子们……突然,那些妃子的脸全都变成了张怜,朱祁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随口回道:“的确很痛。”

可怜的朱祁钰怎会想到,张怜是在练韦小宝的抓奶龙抓手。当然,他自然不知道金庸,更不会知道韦小宝,自然永远都不会想到此招的历害!

忽然,朱祁钰感到双手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原来张怜正抓着自己手中的苹果,而自己的手,很荣幸地接着苹果的光,被他抓着,朱祁钰心中一阵揪疼:他的手何以会如此冰凉,是不是病了。

“要有多大劲,对方会痛。”张怜兀自抓着苹果,轻声说道。

朱祁钰疑惑着,对待女子不应该温柔吗?他何以一定要抓疼对方?好!朱祁钰忽然产生了邪恶的念头,抓疼最好,这样,那些女子便不会喜欢张怜,于是说道:“恩,我想想——估计你要空手把这苹果捏碎,对方就痛了。”

张怜猛地一吃惊:“哇——要这么大力气啊。”

“啊——”院外传来一声尖叫,朱祁钰一看,原来是紫儿。

只见紫儿满脸绯红,双手捂着眼睛,一跺脚:“怜哥哥下流,阿泰也下流,不害臊。”随即,扭头便跑。

朱祁钰看看紫儿,再低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张怜,似乎在奇怪哪里下流,哎,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愣,松鹤里怎么收了他做属下,随即晃了晃手中的苹果,笑道:“下流!”

张怜终于恍然大悟:“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回旋在院子上方。

朱祁钰看着他天真的笑容,还真担心他哪天就被敌人害了,随即,心再次浮躁起来,不行,看来是不能与他再多呆一会,免得忍不住拥抱他,于是,朱祁钰将手中的苹果扔给张怜:“好好练习,你这招,可以唬人!”

“哎,轻功也要教我啊——”却没想到张怜还得寸进尺了。那不行,朱祁钰暗想:教会了你轻功,我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放心,我会保护……随即说道:“你不行的——”

直到后来,朱祁钰才知道,张怜那招的确不是用来玩女人的,而是自保,并且被他发扬光大,还取了个名字叫“神龙一掐”。朱祁钰每每想到胸部被掐,就寒毛直竖,这小子的阴招,可真够狠的!

第五章 找回自我

为了使自己转回男人爱好,朱祁钰尽量与张怜保持距离,好在张怜并不常回来,因此跟他单独相处,根本不可能,这也使朱祁钰心中一阵失落,为了打起精神,他继续夜晚到处逛悠,尤其是百媚楼和府衙,因为,这两个地方是消息的主要来源。

可每当他在百媚楼蹲点,他都会不自主去观察张怜的一举一动,他忙前忙后的柔弱身影,简直比百媚楼的部分女人还要娇小,尤其看见一些酒客上前逼酒时,他恨不得把那些家伙捏碎。

而且,他发现,张怜最近似乎在学武功,而且是在跟四大花魁中的影子在学,看来他们还真把他作为培养对象。

天色已晚,明月已然当空,却依旧未见张怜回来,虽然他是龟公,可自从他学武后,通常都会早回,莫非今日松鹤里他们有什么活动?

匆匆换上夜行衣,前往【百媚楼】打探,却没发现张怜的身影,忽然听见几个嫖客大嚷着要去“牌九大会”,顿时好奇,听闻,赌金达到五万两,朱祁钰倒想看看这扬州城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富人,遂跟着那几个嫖客。

趴上房梁,倒挂金钩,将屋内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暗自一笑,没想到朱宇轩这家伙也来凑热闹。一局看罢,朱祁钰将几个富翁看了个清楚。原来这些人就是扬州城的首富,朱祁钰忽然羡慕起朱宇轩来,可以逍遥渡日,牌九玩玩。

只见朱宇轩时不时退到桌边,不知和谁说话,转眼一看,好像是莫无闻,可朱宇轩说话的对象好像在莫无闻身边,根本没法看清。

忽然屋内有人大喊一声:“小獐子,你也在啊!”随即屋内一阵骚动,只见莫无闻的身边,有一个人跳上了桌子,朱祁钰心一惊,正是张怜,只见他两腮绯红,周围的人正色眯眯地看着他,朱祁钰不禁拽紧了拳头。

但见张怜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一抱拳,“这个,各位,今日是来看牌九大会的,且莫离了主题啊!”

“对!对!”下面终于平息了下来。

接着张怜跳了下去,站在了莫无闻的身边,阿泰松了口气,突然,他又看见朱宇轩将椅子靠近那边,样子着实暧昧,朱祁钰忽地明白,原来他一直是和张怜在说话,无名之火突然腾起,心中暗骂:你这个风流无赖,我说你怎么总不娶妻,原来好男色!

朱祁钰两道充满杀气的目光射向了朱宇轩,突然,朱宇轩仿佛似有感觉的朝他望来,朱祁钰立刻一个翻身,坐回房梁,自己怎么了,说好要喜欢女人的,怎么对着朱宇轩发起火来,真是庸人自扰。苦叹一声,躺了下来……

银勾赌楼里,人渐渐散尽,朱祁钰心想也该回去了,于是正打算离开,突然发觉梁下的小弄里,居然窝着一群人,其中一个女人其丑无比,正是那个母夜叉,朱祁钰微微蹙起双眉,暗自思忖他们定不会干什么好事。

果然,不一会,一个人被带进了小弄堂,弄堂太黑,看不清被带进来的是谁,可那身形却很熟悉。

“你、你想干什么?”居然是张怜的声音,朱祁钰的心,提了起来,握住了手中的剑。

“我想干什么?”母夜叉色色地笑着,右手在张怜脸上抚摸着,“啧啧啧,多滑的皮肤啊。哎哟喂,喜欢死我了,我的小心肝~~~”

朱祁钰几乎要抓狂了,那老太婆居然敢摸张怜!正准备上前营救,突然只听张怜大喊一声:“救命啊——强奸啊——”

朱祁钰一阵眩晕,从没听过有人会这样喊救命的,居然直接喊强奸,他的脸皮还真是厚,朱祁钰决定少安毋躁,这小子还真有趣,而且他已经学会武功,看看他那招“神龙一掐”再说。

朱祁钰好笑地看着张怜被两个大汉捂住嘴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小心肝,连喊都喊地那么好听,爱死我了。跟我回去,不会亏了你的。”母夜叉风骚地在下面摇摆着。

朱祁钰胃部一阵抽搐,好想吐……

突然,下面一阵骚动,原来是张怜先吐了,而且全吐在了大汉的手上,随即,朱祁钰瞪大了眼睛,非常幸运地看见张怜使出了“神龙一掐”,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部,额头冒出了丝丝冷汗,感叹一声:“还好不是自己……”

“给我抓住她!”母夜叉大叫着。

朱祁钰暗想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可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将大汉击退,拦腰抱起张怜,夺路而逃。

朱祁钰,彻底郁闷了,眉头一皱,看来这人的武功不错,随即紧追而出,他倒要看看是谁救了张怜。

原来是申屠鹰!朱祁钰紧紧地盯着搭救张怜的人,张怜此刻已经哭得唏哩哗啦,朱祁钰胸口一闷,懊恼自己刚才应该早些出手,张怜就不会伤心,哭成这样。不过,既然没事,朱祁钰也安心下来,提气一跃,离开了银勾赌楼。

回眸一看,申屠鹰正将手帕交于张怜擦拭眼泪,心中一紧,泛起一阵酸意,看来自己真的已经无药可救。

朱祁钰这半个月陷入苦恼中,苦恼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张怜,二是梅雨,一到梅雨,就会有洪灾,又会有不少百姓会受苦。

他把心思全部放在了洪灾上,果然对张怜的那份莫明其妙的情感有所好转,可是越来越多的灾民使他陷入彷徨,自己不在京城,灾银会拨下来吗?但这个疑虑很快消除,因为张怜带来了好消息,救灾物资和灾银近期便会送到扬州,这使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但发现灾银走的是陆路,而相对于不重要的物资却走的是水路,这让他神伤了好几天,因为水路比陆路更安全,何以会颠倒护送呢,他心中一闷,希望钦差是于谦的人。

就在这天,外面锣鼓喧天,朱祁钰钻出门,拽住一个路人询问,原来是钦差来了,只是,内阁会派谁来呢?朱祁钰皱紧了眉头,一丝不祥滑过他的眉间,怎么物资比灾银先到,按道理,灾银走陆路更快啊。

“阿泰哥哥,陪丫头玩。”丫头扯了扯朱祁钰的衣摆,朱祁钰微笑着将她抱起,随手关上了门。

“该我了!”丫头和阿泰正玩着翻红绳,突然,门被一脚踹开,张怜回来了,她每次回来都是这样,先踹门,踹不开再拍门。

“钦差是谁?”朱祁钰急切地问道。

张怜翻了翻白眼:“一大胖子,姓元。”

“原来是他。”朱祁钰皱了皱眉,他的不祥应验了,“你不觉得奇怪吗?水路比陆路安全,何以灾银反而陆路送呢?按道理,灾银比物资更重要啊。”

张怜看着他一副忧虑的样子,问道:“对哦,奇怪,发现你最近也喜欢学我神神叨叨了。”

朱祁钰一怔,发现自己说地太多了,慌忙笑道:“哦,没什么,我砍柴去了。”说完拉着丫头往后院走。

朱祁钰砍着柴,越想越不对劲,本来就觉得用陆路送灾银已是下下之策,而如今,钦差居然是曹吉祥的人,这让他更加忧心。方才自己对张怜说的话,他似乎也很在意,那么,如果不出他所料,张怜应该会去向松鹤里汇报,松鹤里啊松鹤里,我在这里唯一信得过的就是你啦……

朱祁钰举起柴刀,一刀挥下,柴棍在空中挥舞起来……

第六章 真相大白

当夜,朱祁钰心忐忑不安,不行,我一定要去探听清楚,朱祁钰这么想着,立刻换上夜行衣出门,突然,他看见张怜正往回赶,呀,今天他们的会倒是结束地比较早嘛,他慌忙再脱下夜行衣,守在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会回家?”张怜一回来就看见朱祁钰站在门口。

“不知道,就有这种感觉。”朱祁钰耸了耸肩,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可他却发觉张怜的神情有点不对,就在他露出微笑的那一刻,他居然垮下了脸,一副要哭的样子。于是忍不住问道,“你有心事?”

“是啊——哎”张怜叹了口气,坐在院子的台阶上。

朱祁钰随之坐下,自然地伸出右手在他的肩上轻拍了两下:“说来听听。”

张怜无力地垂下了头:“阿泰,你拒绝过女孩吗?就是那个女孩很喜欢你,可你却拒绝了她。”

朱祁钰一愣,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心酸,原来张怜被人家姑娘看上了,可他又忽然欣喜起来,他似乎回绝了那姑娘,可是为什么?朱祁钰仰头看了看天空,努力回想着:“有吧,一开始,挺心痛的,可后来,主要太多了,就只是内疚一下,也没其他的感觉了。”

“很多?”张怜不可思议地看着朱祁钰,“都什么样的?”

朱祁钰看着一副吃惊模样张怜得意一笑:“说出来,吓死你!”

“吓死我?”张怜瞪大了双眼,“是不是都是官宦家的?”

“恩,还有将军什么的吧。”朱祁钰忽然觉得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和张怜聊天了,果然还是和他在一起舒服。

“哇——这么多,难道你就没喜欢的?”

“喜欢?”朱祁钰眉头深锁,想起了一个人,那是他儿时的玩伴,“喜欢的好像只有一个,不过,当时年纪太小,那种不能算喜欢吧,可跟她在一起玩,的确很开心。”

“那你怎么后来不找她?”

“没用了,听说她已经死了,哎~~”朱祁钰惋惜地叹了口气,儿时唯一的一个玩伴也死了,后来还真没出现过和自己合得来的,除了面前的这个张怜,想到此处,他的心再次不安分起来,他慌忙告诫自己,决不能沦为断袖。

“哎~~~”忽然,身旁的张怜叹了口气,“阿泰,你说喜欢人是什么感觉?”

朱祁钰慌忙摇了摇头,心理的古怪情欲使他迷茫,他现在是喜欢张怜吗?还是只不过是兄弟,知己。比起张怜,他更想知道答案。

哪知张怜疑惑道:“你都二十六、七了,居然没有爱过?”

朱祁钰懊恼地垂下头,沮丧道:“在我们家族,真爱很少,政治联姻比较多,也太忙,总之,现在我离开了家族,对我来说,是件好事,说不定,我可以找到真爱。”朱祁钰忍住不看张怜的欲望,仰头望着月亮,心中的丝丝微妙的感觉使他难以自控,玩意顿起,他忽然好想逗逗眼前这个张怜。

于是,他望向张怜,深情道:“不过——我觉得你不错,女人这么难找,要不——”说着朱祁钰向张怜慢慢逼近。

张怜眼一瞪,右手毫不客气地将他脑袋打向一边:“断袖别找我!”

“呀,怜哥哥,阿泰哥哥,你们怎么还没睡啊。”突然,紫儿出现在他们身后,看来,她做完家务了。

“紫儿紫儿,你们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张怜忙拉住紫儿。

紫儿脸一红,粉拳打在张怜的手臂上:“怜哥哥坏死了,人家睡觉去。”说完,起身就走。

“紫儿怎么这样,问题总是要探讨出来的,对吧。”张怜回头看着朱祁钰。

朱祁钰方才还没玩够,就被紫儿打断,正在郁闷,见张怜又来问他,便决定再次逗他,于是坏笑道:“你别告诉我你喜欢紫儿哦。”随即大笑起来。

哪知张怜突然一拳砸在自己身上,学着紫儿细声道:“阿泰哥哥坏死了,我也睡觉去。”说完,张怜起身离去。

剩下独自发呆的朱祁钰,方才那是张怜吗?简直就是一女子,哪有男子能将女儿家的娇羞演绎地如此淋漓尽致,莫非,他在【百媚楼】呆久了,沾染了女子的气息,变得娘娘腔了?那他会不会喜欢自己呢?朱祁钰慌忙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的思想再次靠近断袖倾向,赶紧打住,郁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估计今晚又要失眠了。

朱祁钰揉着太阳穴,努力挥去张怜的影子,突然,传来拍门声,谁啊?半夜三更不睡觉。他走到门前,打开门,顿时,整个身体僵住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瀑布般的青丝在风中微微飞舞,一双秋眸盈盈若水,正是他梦中那个救他的神秘女子,可再仔细一看,她浑身上下,穿的就是方才张怜的衣服,张、张怜,居然是张怜!

奇怪?他的胡子呢?随即,另他更想不通的事情发生了,张怜开口说话了:“那个元胖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女声,绝对是女声,就是那个他在昏迷中听到的声音,这个声音他绝对不会忘记,“搓衣板!”朱祁钰此刻大脑一片空白,靠着残留的潜意识木呐地回答张怜的问题。

只见张怜点了点头:“好!谢了!”随即离开。

女人!她居然是个女人!朱祁钰的大脑总算恢复了运作,胡子可以装,可她的声音,她是怎么装的?太好了,她原来是个女人,张怜原来是个女人!朱祁钰欣喜若狂,险些喊叫出声。

可就在这时,张怜又回来了,担忧地望着自己,右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那丝丝的冰凉沁入朱祁钰的心田,她在担心自己,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拥有一席地位!他旋即捉住了张怜的手,那是女人的手,而不是男人的手,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拥有她,不再有任何疑虑和彷徨。

“我没事。”朱祁钰克制着心底的冲动,他深知感情的事急了反而弄巧成拙。

只见张怜一皱眉,抽出右手,叹着气摇了摇头:“以后别再这样吓我啊。”

朱祁钰暗道:看她这个样子,这副神情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女装。顿时一喜,寻思,还是别戳穿她的好,等她发现,肯定会躲着自己,也让她尝尝躲一个人的痛苦,这场猫鼠游戏,他赢定了!随即狡猾地笑了笑:“知道了!”随即掩上房门,溜到窗边观察张怜。

只见张怜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房门,随即摸了摸了下巴,那是她思考的习惯动作,果然,她突然整个人僵住了,呆立在门前良久,白质的小脸渐渐变红,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哀叹一声,匆匆离开了院子。

朱祁钰在张怜离开院子的那一瞬间,嘴角一扬,露出一丝邪笑,这个张怜,他是要定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