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成了这样一桩生意,卫靖泽也很高兴。这来爷跟老汉是一辈,但是跟老汉的亲戚关系还比较远,要是要追溯亲戚关系,还往上追溯好几代,所以来爷并不排行,用了名字里的一个来字。

第27章 被咬了

来爷跟食府签订了单子之后,一板豆腐卖五十块,比自己担着出去买多卖二十块,这豆子啥的都是自家种的,水也是自家井里打的,只是比较费柴火和电,算下来,能赚不少钱,每种豆腐十板能卖一千块了,一个月下来也是好几万呢!更何况还有豆干豆皮之类的,虽然辛苦一点,可是这赚钱真的是不少了。

前面两家听说这个事儿后,都快后悔死了。

他们不愿做豆腐,因为做豆腐辛苦,都说世上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都是靠力气吃饭的。可是如果能够赚这么多钱,辛苦一些又有什么呢。

卫靖泽倒是一直劝来爷把自己的儿子儿媳叫回来帮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天天起那么早做豆腐,半天还要干农活,铁打的都熬不住啊,可是来爷一直觉得自己撑得住,儿子也要在外面赚钱,就是没松口。

卫靖泽见对方不进油盐,也就不劝了。

随着食府的名气越来越大,食府的食客早已经不仅是疗养院的那些人了,市区的不少人也驱车前来吃饭,尽管价格不便宜,但是吃得舒服啊,吃一顿,感觉舒坦好几天呢,所以许多不差钱的人都十分愿意来这里吃饭。食府的菜谱一出来,很快就会被预订光。

慢慢的,也有一些人觉得这里环境好,请生意上的朋友来吃饭也显得有诚意,根据这样的需求,江延宗很快又开辟了商务间,这样的包厢价格当然更贵了。

这食府每天还真是财源滚滚。

江延宗是准确的抓住了那些有钱人的喜好和特点,交通不是问题,基本上都有代步车,环境要好,食物要好,要显得高大上,才会让这些有钱人趋之若鹜。

因为江延宗出手大方,也有不少人想把食材卖进食府,好分一杯羹,只可惜江延宗本身是外来户,并不看重本地的关系,而且对方的那些食材品质陈寒也不看在眼里,所以那些人想分都找不到门路,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叉水村把钱给赚了。

最近卫靖泽在钻研水库养鱼,不仅要看水库的环境,还要看食府的食客们喜不喜欢这样的鱼。

于是,卫靖泽最近跟江延宗联系的也更加频繁了。

根据自己水库的环境,卫靖泽拟定了一张准备购买的鱼苗的单子,准备找江延宗商量一下,打电话问了江延宗在疗养院,卫靖泽就骑着小电驴过去了。

到了疗养院,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江延宗的院子,结果一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

卫靖泽没多想,直接冲进了卧室,一眼就看到穿着丝绸睡衣的江延宗在床上打滚,一边一个医生模样的人和护士都站的远远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医生,快救他啊!”

医生也无奈:“我们近不了身,药已经被打翻好几次了!一靠近就会被攻击。”

江延宗是有头疼的老毛病,时不时都会犯,但是没见到他疼的这么厉害过。

眼看着江延宗疼的就要用自己的头去撞桌角了,卫靖泽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个跨步冲过去,死死地拉着江延宗,江延宗一抬头,卫靖泽正对上他血红血红的眼睛,也忍不住吓一跳。

江延宗头疼的无法自控,拼命挣扎,卫靖泽担心他还会自残,死死地抱着他,不准他乱动。卫靖泽的力量之大不用说,江延宗完全无法抵抗,动弹不得,狂躁之下,直接一口咬在卫靖泽的胸前,卫靖泽顿时有一种魂魄要出窍的感觉,尼玛你咬在什么地方啊!靠靠靠!这里最敏感了啊!痛死了啊!就算是卫靖泽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痛,此时眼角也忍不住沁出了泪花,这人是属狗的吧?!

这个时候,卫靖泽当兵多年练出来的意志力发挥了重要作用,就算胸前像是被啃掉了一块肉,他还是没放手。

医生见机忙上前先给江延宗打了一针镇定剂。

药发挥作用之后,江延宗终于软了下去,没有力气挣扎了,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看看自己的胸前,有血冒出来,卫靖泽感觉真是哔了狗了。

忙着给江延宗处理病情的的医生让护士帮卫靖泽处理一下伤口,那美貌的小护士看着卫靖泽脱掉t恤,露出漂亮的肌肉,忍不住红了脸,真没想到这穷山沟沟里还有这样的极品,好想舔一舔啊!

卫靖泽不好意思让护士来,自己用碘酒擦了擦,贴上纱布,伤口处理好了。

穿上衣服,医生那边也忙活完了,卫靖泽问医生:“他这是怎么回事?治不好吗?”

“要是能治好,江先生出多少钱都愿意治啊,我们觉得应该是他受了刺激,情绪波动的时候,脑部血液增多,血管压力增大,导致头痛,这种刺激越强烈,头疼就越厉害,我们也不知道怎么治,只能希望江先生住在这里,少受些刺激,少受点折磨。”

卫靖泽也是听着有些晕,听上去是病好像又不是病的样子。

医生又拉着卫靖泽打了一针狂犬病疫苗,说是以防万一,让他定时过来打剩下的几针。

医生和护士忙活完就走了,卫靖泽走过去,如今睡着的江延宗看上去好多了,睡着的样子十分美好安宁,跟刚刚狂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卫靖泽也不知道江延宗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是从司机曾经透露的只言片语中,猜测着应该是家庭的原因,江延宗如今在b市,家里还有什么事情能够烦恼到他呢?

心里思索着,卫靖泽坐在床沿,把江延宗的头小心地移到自己的腿上,开始按摩,江延宗说过卫靖泽的按摩让他觉得十分舒服,应该能够帮着他缓解许多头痛吧?

沉睡中的江延宗感觉自己像是处在烈火中,十分痛苦,却没有办法躲闪逃避,就在他无比难受和绝望的时候,就被突然出现的一股清泉给笼住了,躁意飞快散去,只觉清凉舒爽,十分舒服。

舒服的时候,江延宗就忍不住轻哼出声,听着江延宗娇娇软软的声音,卫靖泽都忍不住心头一漾,真是妖精一样的声音啊!这家伙还在他腿上蹭了蹭!诶诶诶!不可以往上走了啊!不可以得寸进尺了啊!

给江延宗按摩的卫靖泽就这样被折磨着,心里忍不住想这男人怎么跟女人一样黏黏糊糊的,可是又舍不得放开,连微微敞开的衣领处露出的小锁骨,都显得格外的精致可爱啊!

卫靖泽咽了咽口水,挪开眼睛,虽然人家是男人,但是这样看好像也不太对。

眼神转移,有看到了人家露出来的光洁的小腿,咦,怎么生的这般好看,白白的,细细的,还没什么毛,难怪他看上去那么弱,看来确实长得不壮啊。

看了一会儿,卫靖泽又觉得这么看不对,只好收回眼神。

等司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威猛酷帅的卫靖泽坐在床边,捧着江延宗的头小心地给他按着各个穴位,显得十分温柔,而江延宗看上去平和多了,仿若沉浸在美好的梦里,让人舍不得打扰。

按了小半天,江延宗也没有醒来,卫靖泽便把他重新放回床上,拿了薄被盖上,轻手轻脚地出了睡房。

司机在外面坐着,见卫靖泽出来,就问江延宗如何了,卫靖泽说现在没事了,问司机:“是怎么回事,前些天看着还好好的,几天不见怎么犯病这么严重?”

司机说:“我也不太清楚,就知道帝都那边最近电话来了不少,而且一直催少爷办什么事儿,少爷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今天突然就头痛起来了。他这毛病,也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才有的,自从管了生意之后,就更严重了。要不是实在忍受不了了,也不会跑到这里来疗养了。”

卫靖泽也不太清楚江延宗家里的情况,只知道家里是做大生意的,在帝都。别人家里的事情,卫靖泽也不好意思去八卦打听,所以也无从想办法,只盼着江延宗自己想开一点好了。

卫靖泽等到傍晚的时候,江延宗才醒来,看到卫靖泽还很意外,这家伙发病的时候,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了。

看到卫靖泽胸前鼓起了一坨,还问是什么,卫靖泽无奈地说:“还不是你咬的?医生还给我打了狂犬疫苗。”

江延宗顿时就炸了:“你说我是狗!?”

医生忙调停:“被人咬了也有得狂犬病的危险,所以都是要打的,没有侮辱您的意思。”

江延宗还是不太高兴。

他坐在床上,娇气的都不想下地,脸色苍白,唇色极淡,再加上在卫靖泽眼里十分瘦弱的身板,还真是没法跟他生气了。

江延宗吃了一口厨房送来的饭菜,说不好吃,要陈寒做的,司机只好转身出去给陈寒打电话。

卫靖泽该回去了,今天的事情要等下次来谈了,而且本来也要过来打疫苗。

待卫靖泽转身要走的时候,江延宗才低声地说:“今天,谢谢你了。”

自己发病的样子被人看到了,感觉有些丢人。

卫靖泽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说:“没事儿,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江延宗就坐在床上,神色不明地看着卫靖泽走了。

第28章 上大学

回去的时候,大风坐在前面的脚踏板处,卫靖泽骑着小电驴,可是有时候,卫靖泽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今天自己抱着江延宗的时候,那种感觉,他自己当时没有注意,现在想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江延宗好小一团,身上也没什么肉,比自己想象中的瘦多了,很轻很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护在怀里的感觉。

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个?

看看周围,已经到家附近了,卫靖泽停下小电驴,说:“大风,快到家啦,跑回去吧!你再这样懒下去,要长一身肥膘啦!”

大风“喔”地叫了一声,立马跳了下去,朝着家的方向狂奔,卫靖泽缩回脚,也朝着家里开去。

此时,已经是暮色四合,倦鸟归巢。

回到家里,老汉问了问鱼的事儿,听说还没谈好,也没多问,只是奇怪卫靖泽身上怎么会有血迹。

胸前的血迹是江延宗咬出来的,可是卫靖泽不打算说实话,只说:“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没事儿的。”

老汉觉得卫靖泽实诚,也就没多想。

陈寒赶到疗养院,给娇气的江延宗做了一顿饭,和司机两个人盯着江延宗吃饭。

司机跟江延宗说卫靖泽的事儿:“您这次发病可真是厉害,连医生都不敢上前,怕伤着您,卫先生就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看您要撞桌子了,立马就冲过去抱着您了,当时把我们都吓一跳!而且您还凶悍的很,咬了他一口,我看着卫先生肯定是觉得很疼的,可是人家一生都没吭,真是个汉子。”

咬在那么敏感的地方,不疼才怪呢。

见江延宗没有要问的意思,司机才继续说:“后来我去送医生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卫先生给您按摩,我看你那样子,好像是挺舒服的,也就没打扰,我注意了一下时间,卫先生给您按了两个多小时。”

江延宗想起梦里那狂躁难忍的时候,如清泉一般将自己从火中解救出来的感觉,真是太及时了,对于这样的人,江延宗愿意给自己能给的一切的!

陈寒说:“两个小时?那也挺厉害了。喂,小江,要我说,你就别管那些劳什子的事儿了,现在你自己开着店,天天也赚不少,根本不靠你们家的那点东西过日子,而且那根本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江延宗咽下一口肉,说:“你懂什么,他们就是巴不得老子放手呢!”

“是是是,我不懂,反正要钱还是要命,你自己选吧!”陈寒见江延宗油盐不进,也懒得管了,直接出去抽烟去了,司机站在原地,觉得无比尴尬。

江延宗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饭,问司机:“小泽来这边做什么?”

“这个我问了!”司机忙回答说,“他说是来跟您谈鱼的事儿。”

“那就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了。”江延宗放下最后的担心,吃饭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在家里,卫靖泽跟老汉吃了饭,在屋外乘凉,看着远处的农田里似乎有人和手电之类的,便问老汉:“那是干啥呢?半夜跑田里去做什么?”

老汉闭着眼睛,说:“是放号子的或者是抓青蛙的吧?”

“放号子?”

“嗯,就是做一个一边大一边小的圆筒,里面肉,烧熟的更好更香,然后找个水沟或者田里埋进泥里面,过一晚上或者两个晚上去拿,里面就会有黄鳝或者泥鳅之类的,勤快而且运气好的话,放号子也能够赚上千块。”老汉比划着说。

卫靖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里想着,这个时候许多人家的田里不是打了药就是撒了化肥,这个时候捉到的泥鳅黄鳝什么的,吃了真没事吗?

不过,卫靖泽希望那些青蛙都能够逃走,以后这田里就不打农药了,还要靠这种虫子的天敌来除虫呢!

卫靖泽问这事儿,老汉说:“城里人就觉得野的好,没用药没催熟,哪里想得到这个,其实野的东西更脏。至于你说的那个,人家现在都靠打虫药,根本不在意的,还是赚钱的事儿最要紧。”

卫靖泽觉得无言以对。

卫靖泽正看着门前草丛里飞舞的萤火虫出神,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一个不甚亮的黄光一点一点走过来,祖孙两都不由得好奇地望过去,这是谁经过这里呢?

很快那人就走近来了,这人卫靖泽还不太认识,但是老汉似乎很熟悉,笑着打招呼:“婉婉啊,这大晚上的,是要上哪里去啊?”

卫靖泽想起来,小姑娘叫潘婉婉,跟老汉也是同宗,叫老汉三爷的,据说今年参加了高考,还考得不错,前几天去学校领了录取通知书了。能够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考上大学,卫靖泽觉得这小姑娘真是了不起,不仅脑子很聪明,肯定也很有自制力和毅力。

潘婉婉走上了水泥地坪,就关掉了手里的手电,说:“三爷,我是来找您的。”

“那快坐。”老汉把自己放脚的凳子腾出来,给潘婉婉坐下。

潘婉婉道了谢,便在椅子上坐下了,说:“三爷,我是偷偷出来的,就想求您个事儿。”

老汉对这小姑娘也感觉挺好的,毕竟是村里难得一见考上了大学的,态度十分温和,说:“是不是你妈不想让你上学,你想让我帮你去说情?”

潘婉婉摇摇头,说:“不是,三爷,我想跟您借钱。我妈肯定不会让我去读书的,说再多也没用,上次村长也提了这个事儿,我妈上面答应的好好的,回到家就把我训了一顿,说我不听话,还学会找人帮忙了。”

卫靖泽听着觉得不对劲,考上大学是多好的事儿啊,城里许多人想方设法送孩子上大学,平时读书就严格要求,考上大学那可是欢天喜地的,怎么到了这儿反而不乐意送了呢?

老汉吃了一惊,问:“你想借多少?”

潘婉婉有些难为情,不过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只要借一点生活费和路费就可以,学费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您放心,我只借这一次,以后我会自己打工赚钱,不用找您借了。”

卫靖泽忍不住了,问:“你妈妈咋想的?出个大学生多不容易,怎么就不送你了呢?”

潘婉婉无奈地说:“我妈妈本来觉得读大学是好事儿,可是听别人说,女孩出去读大学不好,会乱来,还把心养大了。女孩子以后反正是要嫁人的,大学学费那么贵,不就是大把钱撒出去收不回来么?所以我妈就不乐意了。”

卫靖泽肯定又是搬弄西家长东家短的那些长舌妇说的,这种人爱搬弄是非也就罢了,偏生也没见识,喜欢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潘婉婉上不上大学,跟她们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看不得别人好而已。

但是卫靖泽和老汉也不能就真的答应潘婉婉说借钱给她,也不是担心潘婉婉还不了钱,就卫靖泽自己来说,如果潘婉婉是努力考上大学,却因为穷而无法去读书的,他肯定就直接帮忙了,可是人家爸妈都在,家里也没有困难到拿不出大学学费的地步,卫靖泽如果真掏了钱,那就是打了人家爹妈的脸了,乡里乡亲也不是这么做的。

潘婉婉这孩子,胆子确实是够大,只是因为没什么社会经验,竟然想出来这样一个主意。

卫靖泽直接说:“要不,我帮你去跟你妈妈说说?”

潘婉婉十分笃定地说:“没用的,我妈铁了心了,还说如果我再继续说要去读书的事儿,她就找媒人给我相亲,早早把我嫁出去,我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卫靖泽听了也是哭笑不得。

“那你爸呢?你爸怎么说?”

“我爸?我爸挺高兴啊,可是他让我听我妈的,说我妈这些年在家里忙里忙外的,不容易,让我少给我妈添麻烦。”

得,这对爹妈也太拎不清了。

这年头,上学也是个奇怪的事儿,农村的许多父母都不注重教育,觉得孩子交给老师和学校就好了,孩子成绩不好或者是做了坏事,就是老师没教好,是学校的责任,甩锅甩的干脆利落,甚至城市里也有些家长是这样的想法。城市里呢,确实是拼命供孩子上大学,可是家长们说的最多的不是让孩子要如何正确把握自己的人生,而是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就要好好读,读完大学出来不是要做官就是要赚大钱,不然对不起老子一番苦心,可孩子不是圆梦或者是填补遗憾的工具,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有自己的人生。

所以,中国许多年轻人都是撕裂的,是矛盾的,是迷茫的,他们承担着父母给的期望,又想过自己的生活,十分纠结和挣扎。迷茫的是,有时候父母给的方向是错的,目标是无法实现的。

卫靖泽看了看老汉,说:“这事儿你别着急,还有半个月时间才开学对吧?哥我就赞助你一张车票。这是送你的大学礼物,也不要你还。你上学这事儿呢,明天你三爷先打电话给你爸爸说,要是你爸爸说不通,我们让村长跟他说,难道你爸还敢不考虑村长的话?至于钱的事儿,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上大学后,要记得多读书,多长见识,抓住机会提升自己,知道吗?”

第29章 又要钱

潘婉婉一想,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便答应了。

老汉也说:“你放心,明天我就给你爸打电话,现在你爸也是累了一天了,就让他先休息。你现在快回去,别让你妈着急你。”

潘婉婉站起身,说:“谢谢三爷,谢谢泽哥,要是我能去上大学,我一辈子都记得你们的恩情。”

卫靖泽说:“你小小的孩子,提什么恩情。好了,别担心,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去上大学。”

潘婉婉立时就露出笑容,说:“好,我信你。”

潘婉婉慢慢走远了,卫靖泽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汉掏出自己的烟点上,熏得大风立马换到了卫靖泽这一边趴着了,他不怎么喜欢烟味儿。

第二天。老汉就用卫靖泽的手机给潘婉婉的爸爸潘大正打了电话,寒暄之后,便说了自己的意思。

“大正啊,你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闺女考上了大学呢!这可是咱们村的好事儿,你可不能听你媳妇瞎咧咧。”

潘大正便心思有些动摇了,他就是耳根子有些软的人。

老汉又说了一些上大学的好处,潘大正就倾斜了。

卫靖泽又跑去村长家里,让村长跟潘大正打了电话,对着村长,潘大正是完全没了脾气,自己在外面,家里很多事情都靠乡里乡亲的照应着,村长那就是第一个,有啥事儿,男人不在,女人不好出面,村长的意思就很重要了。

村长对潘大正是没好气,直骂他在外面还不如在家里的,不知好歹。

潘大正忙答应让潘婉婉上大学。

潘婉婉也聪明,中午跑到卫靖泽这里问,听说已经打了电话,立马跟卫靖泽借了手机,给潘大正打电话,也不说委屈也不说啥,就是一撒娇,潘大正就立马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潘婉婉走后,老汉都笑着说:“潘大正那个没主意的,竟然生了个这么有主意的闺女,也是奇了。”

潘大正给自己媳妇打了电话,听说两个人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把潘大正媳妇气个半死。可是农村当家主事的,就是男人,潘大正媳妇再不乐意,也得送潘婉婉去上大学,因为这事儿,母女两关系也不太好,因为她觉得是潘婉婉在这里面作妖。

潘婉婉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事,心里十分难受,只有最亲的人,才会伤的最深啊!

那些碎嘴的八婆都说潘婉婉不孝,不乖不听话,以后没人要这媳妇的。

倒是瞎婆子说了一句真话:“你以为人家婉婉稀罕嫁给你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人家上了大学,你们就攀不上了,你们就是看不得人家好!”

不知道怎么的,那些人就知道是老汉在其中帮了忙说了话了,那些人又把话题引过来了,自家出了个大学生,没卵用,还撺掇着别人家养大学生,真是没安好心!这个事儿说的就是潘舅舅,别看大家明面上不表现出来,私底下已经知道,潘舅舅不孝自己的亲爹,只顾自己在城里过好日子,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人笑话了。

当然这话又不敢当着老汉和卫靖泽的面说,只敢在背地里暗搓搓地说而已,毕竟卫靖泽现在在村里可算是一号人物,大家靠着他赚钱呢!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给了好处,也不会记得你的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村里人惦记多了,潘舅舅还真打电话来了。

也没别的事儿,就是问老汉有没有钱。

“这块开学了,老大的学费还没着落呢,一年一万多的学费,还要生活费,负担真大,还有小的,下学期要初三了,得给老师送礼啥的,不然不给安排好位置,这对他成绩影响也不好,这一年可是考高中的关键一年。”

还真是掐准了老汉关心孙子孙女的心思,在老汉心里,儿子儿媳对自己不好,但是孙子孙女是亲生的,所以以前给钱都挺痛快的。

这一次,老汉没那么好说话了。

“你不是一年赚十多万吗?还有你媳妇,一场牌局不是要赢好几千嘛?怎么就没钱了呢?”

“哎哟我的亲爹啊,我们在这里,喝水吃饭都要钱,就差呼吸要收钱啦!一年十多万算什么,轻轻松松花掉了啦!您不是卖了谷子赚了几万么?看在您孙子孙女的面上,给点我们吧!”

老汉脸一沉,果然是听说他赚了点钱就来伸手的,以前他只剩这么一个儿子了,所以难免惯着一些,要什么给什么,再加上是第一个大学生,颇有面子,所以给的也痛快,没想到伸手伸着就习惯了,真当自己的就是他的了。哼!现在自己有了新孙子,不找自己要钱不说,还给自己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还要这个作甚?

老汉气的直接挂了电话,要是哪天打电话来不是要钱的,他还有兴致说上两句。

卫靖泽见爷爷不高兴了,就知道打电话的人又是那个畜生不如的舅舅,便说:“爷爷,我河里的网已经架好了,咱们去看看?如果哪里不对,咱们还能让师傅们给修一下。”

老汉打起精神,说:“好,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