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上一章:第 18 章
  • 女杀手情陷魔君:引魂之庄下一章:第 20 章

“哼!你们流云山庄自恃是天下第一庄,不把我们江湖中人放在眼里!顾家二小姐是死在你们庄里的,我夫人也是在你们这里受伤致残。出这么大的事,他靳天择也不出面,是怕了吗?想当头缩乌龟?”风轻尘愤然道:“今天不给我们一个交待,你们流云山庄,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

他这话说得又急又快,显然是憋了许久的闷气,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风少侠说笑呢,我们怎么会与整个武林为敌?!”景忪笑道:“令夫人不遵守山庄的规矩,被机关所伤,虽说我们也有责任,可是夫人行为不矩在先,此事也不能全怪我们。令夫人醒来后神志失常,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擅闯禁地,又让我们从何查起?至于顾嫣然,是被引魂招的杀手所杀,与我们并无干系。”他几句话就推得干干净净,没有丝毫漏洞。杜蘅暗想,景忪果然是个圆滑之辈!那顾潇然不仅没了腿,连神志都不清了,也难怪风轻尘会如此不依不饶!

风轻尘怒道:“你们口口声声说引魂招的杀手混进山庄,人呢?交不出人,就是你们无能!一样脱不了干系!潇然纵然不该私闯禁地,可也没害你们,她……她就该终身残废?!就该失心疯?!你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今天既然三位叔叔都来了,我们就说个清楚。”庄颜道:“庄主说了,如果信他,就不要再来追问。当年的约定还会有效。倘若不信他,就请自便。”

三位叔叔?杜蘅心想,能让庄颜这般说话的人,肯定是三大世家的长辈了?除了司空铮,还有谁?

第十四章 比武(4)

“这当真是靳天择的意思?!”一个沉重的声音说道,“庄管家何不请他出来亲自说明?”

“在下不敢自作主张。容大侠若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庄颜的声音忽然多了一丝不安,“庄主亲言授意,近日不便见客。”

“靳天择究竟在修练什么功?三年不见人?”又是一个人,这个声音好象要清冷些,杜蘅暗想,难道三大世家的人都来了?如果没猜错,刚才说话的应该是容胜天,那这个……是风家人了?是谁呢?

“庄主练什么功,我们怎么敢多问?他不能出关,还望各位见谅。”景忪,不露痕迹地又绕过去,“三位大侠远到而来,不如先歇息,也让我们好一尽地主之谊。”

“不必了。”那个清冷的声音道:“我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景忪,顾家之案是何人在查?”

“应准。”景忪有一丝无奈,“招影使一直没有动静,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怕,功亏一篑。还望风大侠见谅!”

果然是风家人!风家二代中除了掌门人风行远,就只一个男丁,便是排行第四的风行道。

“你们是天下第一庄,的确沉得住气。只怕我们三个人来了,也不够份量让那靳天择露面。如此,我等是要白跑一趟了?”风行道的意思清楚得很,你们不当我们是回事,那只有请三大家主亲自来了?!

“风大侠言重了。只是此事复杂多变,我们也不敢擅作主张,庄主近日事多繁杂,才会一再地怠慢各位。应准在这里跟各位保证,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应准开口了,似乎下了决心。

“你保证?”风轻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凭什么保证?”

应准冷冷道:“那风大侠要如何?”

“我要你们现在就给个交待!”风轻尘毫不让步。

“好。倘若武林大会之前,我们无法交待,那我应准,就听凭你们处置。”

“武林大会还有五个月,你有把握在这五个月内,查清事情所有的真相?”一直没说话的司空铮突然开口了。显然他对这个应准的保证,颇有疑虑。

“司空大侠若不信,我应准,可以在此发誓。”

他的话说得如此之重,众人一时都没有了声音。半晌方听风轻尘道:“我一向听闻,应管家武功了得,江湖上与你过招之人,都不能取胜。在下今日想讨教讨教。”

杜蘅皱起了眉头,这风轻尘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转念又想,也难怪,自己的妻子伤成那样,他是肯定无法平静的了。转眼去看靳天择。他低垂着眼,仿佛注意力不在那云居的里人,而在自己身上。她莫明地脸上一热,连忙低头道:“你……你在干嘛?”

“你想看多久?”他平淡道。

“三大世家的长辈都来了,你当真不见吗?”她愈加好奇。

“哼!”靳天择似乎懒得回答,转过头望天。

杜蘅想了想道:“顾潇然受了伤,你是应该交待一声的。”

“他们不是在交待吗?”他似乎很不耐烦,“看完了,回去了。”

“再等会儿……”杜蘅抬起头,见北苑房门大开,走出几个人来,其中风轻尘走在最前面,他噔噔噔地冲到院子中间,叫道:“请。”

应准默默地上前拱手道:“若在下真的赢了风少侠,你当真可以就此罢手?”

风轻尘冷冷道:“不错!你赢了,我便信你,五个月后,当着天下英雄的面,给你机会解释清楚。若你输了,我要今天就要见到靳天择。”

应准沉默着,只听庄颜道:“庄主见不见你,他决定不了。”

风轻尘冷笑道:“他决定不了,那我就把你们全部打倒,我倒要看看,那靳天择还能躲到几时?!”

应准道:“好。三位大侠在此做个见证。”说着,他轻轻地后退了一步。杜蘅见左边坐了三个人,首位的人身穿玄色长袍,高大健壮,眉重面红,显然是多年修练硬家功夫,应是司空铮。中间的人身材削瘦,眉间忧色颇重,一双手略显粗糙,定是常常做手工活计,应该是风行道。下首位的人青衣面白,比之前二人,更多几分文人气质,应是容胜天了。

“尘儿,你当真要如此?”说话是坐在中间的风行道,“我来之前,大哥曾嘱咐我,切不可急切躁动,一切都见机行事,问清原委。”

风轻尘的眼圈有点红了:“侄儿明白。可是……就是父亲大人在此,我也要这么做。”

风行道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第十四章 比武(5)

风轻尘也后退一步站定,眼睛紧紧地盯着应准,突然出手。应准不闪不避,眼看他的手掌就要碰到他的左肋,却只见应准右掌疾挥,直接拍向他的头顶。这一招又直又快,毫无花式,却精确有力,风轻尘立刻旋身,左腿旋即踢出。

应准侧身闪过,右手如同长了眼睛,随即朝他的右腿切去。风轻尘又惊又怒,只得回身,挥掌再进。

无论风轻尘出什么招,总是在要击中的那一刻,被应准一一化解,几十招下来,风轻尘渐渐心浮气躁,出招已经慢慢失去章法。

杜蘅喃喃道:“风家暗器还行,这武功,显然是要差些。”

靳天择靠在树上,好象睡着了。杜蘅全神贯注地看着院子里的人比武,也无?去管他了。

转眼两个人已经打了近百招,明眼人都看得出,论武功,风轻尘显然不是应准的对手。但风轻尘凭着一股怒气,不断地出招,缠斗不止,尽管应准应付有余,想将他一招制住,却也不易。

突然听到左边坐在首位的人叹道:“应准,住手吧。”

应准立刻停了手,此时只见风轻尘的左手一扬,只听见风行道大叫一声:“快住手!”可是为时已晚,只听见“噗”的一声破响,空中突然飞出一柄钢针一般的利器。

应准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抓住,正要松一口气,却听见风行道又叫道:“快放手!”却听见“噗噗”两声,钢针中突然射出两支如发丝般细小的暗器,直扑他的双眼。

“啊!”在场的人莫不惊叫出声,司空铮已经飞身扑了过去。

那细如牛毛的暗针,眼看着就要插进应准的双眼,却在司空铮扑到之时,突然落地。变故只在一眨眼之间,众人都惊呆了。

司空铮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地上赫然多了一片树叶,那两支细针插在上面,无一遗漏!他惊叹一声,立刻起身朗声道:“是哪位高手相助?请现身!”

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人应声。司空铮皱起眉,低叹道:“高人不愿相见,在下只在有此多谢了。”

杜蘅暗暗奇怪,他谢什么?要谢也是应准谢才是。奇怪,刚才是谁出手了?若论武功,北方司空家以硬派武功闻名武林,那院子里的人,除了他司空铮,不会再有人比他的武功还好。那是谁呢?她心头一动,猛地回头去看靳天择,他依然靠在树上,好象真的睡着了。

应准将手中的利针扔到地上,冷冷道:“风少侠好功夫!”

风轻尘一张脸已然变成青色,恨恨道:“好,好个应准!奇花连雨针都伤不了你!我认了!”

“尘儿!”风行道的语气严厉起来:“你为何暗箭伤人?应准的武功明明在你之上,他已经停手,你还敢用暗器!若你父亲在此,也定然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叔叔的心,想必不是在我风家人身上!”风轻尘冷冷道:“否则就不会相助他人!”

“混账!”风行道厉声道:“我风家是名门正派,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岂容你在此放肆?!今日你技不如人,用些歪门旁道来伤人,伤不了人,居然还嗟怨他人!简直丢尽了我风家的脸!你即刻与你媳妇启程回风家,去向你父亲请罪去吧!”

风轻尘一张脸已经由青转白,显然敢怒不敢言,只得望着天厉声叫道:“靳天择,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他忿然而去。应准对着众人抱拳道:“多谢三位替应准讲一句公道话。”

容胜天叹道:“应管家武功果然高明。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那相助你的高手,必是这山庄里的人。如果在下没有猜错……”

“容大侠,”景忪笑着打断了他,“流云山庄与三大世家是友非敌,若不是情非得已,定不会兵刃相见。只是这次的事,有些突然,所以庄主想查清后,再跟大家讲明。容大侠请放心,我流云山庄绝不会推脱责任,应准说了武林大会上会给大家一个交待,那便一定会交待。”他岔开了话,又笑道:“三位远来是客,还是先请去休息,容在下为各位安排。”

司空铮叹气道:“既如此,那就听从景管家安排吧。”

风行道起身道:“在下恐要先走一步。家中事务繁多,出门之前,家兄曾吩咐要我带尘儿夫妇回去,不可多生事端。尘儿情绪难安,我不想再生枝节,就此别过了。”

第十四章 比武(6)

听得他如此说,众人心下一怔,景忪只得道:“如此在下也不敢多留。风大侠一路好走。在下这就让牧马场备好车马,送风大侠上路。请。”

风行道与众人一一别过,景忪相送出门。应准方说道:“二位大侠请到客房内休息。”

容胜天拱手告辞,司空铮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看着应准道:“你的武功……精进不少。想必这些年跟着靳天择,也有长进。”

“不敢。”应准低头道,“在下只知道职责在身,不敢懈怠。”

“刚才他肯出手救你,倒在我意料之外。”司空铮沉吟道,“我原以为,他定会袖手旁观,看来我想错了他。”

应准神色一顿,没有答话。司空铮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那片树叶塞进他的手里,笑道:“他已经不是四年前的无名小子,如今他的武功出神入化,这江湖之上,恐怕已经无人能敌。你知道他到底在练什么功?”

应准低下头,叹道:“在下不知。”

司空铮沉默了一下,笑道:“你做得很好。相信五个月后武林大会,你定会名扬江湖。”说完,他大步出了院门。

应准立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沉思。庄颜上前来,似乎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风家人走了,这件事,应该会告一段落。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应准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片树叶发呆。半晌方道:“庄主今日在何处?”

庄颜看着那片树叶,叹了口气,“应该在梵音阁。”想了想又道:“自从杜蘅进了梵音阁,他时常在那里逗留。除了陪伴那女子吃饭说话,便在暗室里练功。我原以为,杜蘅去了,他能多一些时间在外面,可是,他好象心事更重了。”

“把杜蘅留在梵音阁,到底行不行?”应准疑虑重重。

“我们还有选择吗?”庄颜盯着他,“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杀了那女人,也不想将来再有后患!”

她的声音冰冷,应准惊讶地盯着她,冷冷道:“你不会杀人。如果你真杀了她,你就不是庄颜了。”说完,他没再看她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庄颜喃喃道:“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明白我的心……只可惜……我的心却已经不是我的了。”说完,她的眼睛莫明地浮出一丝泪光。她仰起头,阳光有些刺眼,转过身,快步走了。

他们的声音很轻,杜蘅听不清他二人说了什么,但是先前司空铮说的话,她却听见了大半。转回头去看靳天择,他依然闭着眼,没有动。

“你睡着了吗?”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我们走吧。”

靳天择没有答话,只默默地搂过她的腰,跃身而下。一到地面,他便主动放开了她,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地往前走。杜蘅看着他的背影,想起刚才司空铮说他的武功已经天下无敌,不禁心头震动。如果是他来了,能打得过靳天择吗?

杜蘅心事渐生,只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一会儿。靳天择突然道:“你记住了吗?”

“啊?”杜蘅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他皱眉,“这里的阵法,你记住没有?”

他在教她走阵?杜蘅愣了一下,问道:“我为什么要记?我不懂这个。”

他长叹一声,说道:“我让你记住法门所在,以后便不会再迷路。迷途这个阵法,是海南容家所创,每一条路的分支岔路上,都有一棵树作为掩护。你只要找到这棵树,就不会再迷路。”

杜蘅惊愕道:“你为何要教我?你怎么知道那棵树在哪儿?你不是看不见吗?”

靳天择操起手,说道:“我教你,是不想你以后事事都要人陪着。也不想你陷进机关里。至于我怎么认路,你不必知道。”

杜蘅呆了一呆,他早已经想透了她,就如先前她一出梵音阁,他便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一样。可是他为何如此纵容她?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怕她会对他不利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蘅突然有点口吃。

靳天择没有回答,只是又开始往前走。杜蘅仔细地观察他,没发现他有什么窍门来认路,直到他们一直走出了树林,来到梵音阁草丛前。

“你看,那边的蝴蝶花开了!”杜蘅惊喜大叫,只见梵音阁前的蝴蝶花开了几朵,黄色与紫色相映衬,煞是漂亮。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微微一抬手,听见轻微的一声细响,仿佛风拂过一般,那片花儿摇晃着娇艳的花蕾,迎风起舞。杜蘅微微一震,她明白了!

第十四章 比武(7)

“刚才是你救了应准!”她突然说道。

靳天择仍然没有说话,抬脚就走。

“你其实不象别人说的那么冷酷无情啊!我觉得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杜蘅大声道,“为什么让别人把你说得那样不堪?”

“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关我什么事?”靳天择冷冷道。

“我真不明白,”杜蘅喃喃道,“你的武功这么好,听音辨位的功夫已经细微到连空气里流动的声音都能掌握得精确无比,甚至我不开口你光听脚步声也知道是我,就算你现在走出去,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的眼睛瞎了……”

“你说完了吗?”他冷冷地打断她,“说完了就进来。”

杜蘅叹息一声,沉默着走了过去,说道:“我就是好奇,我一度怀疑你没有瞎,在骗我呢。可是刚才……”

他偏过头,问道:“你相信了?”

杜蘅点了点头,“是,刚才那微风拂过花蕾,是你的掌风所致。因为我对着那花说话,你就能判断它的位置,所以你能轻而易举地替应准打掉暗器。还有迷途,每个岔路的树,应该会有特别的让人不用看也能辨别的东西……”杜蘅突然恍然大悟,“我说我上次怎么走不出去,原来是不能看……你到底是怎么分辨的?”

靳天择道:“你想知道?”

杜蘅呐呐道:“我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她见靳天择没有说话,只得笑道:“算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至少我知道,你对那三个管家挺好的。”

靳天择哼了一声,“你不是替他们抱不平吗?”

杜蘅讪讪笑道:“那是因为你跟他们说话太不客气了,所以……所以我才会那样想。”

他抬眼看着远处,说道:“你还不算太笨。”

怎么她在他们眼里就很笨吗?杜蘅闷闷道:“我要是真不笨,就不会被你们识破了。我真的好奇怪,你们到底用什么方法知道我不是那个李家庄的杜蘅?我自认没有什么破绽。”

他半晌没有说话,杜蘅只当他不屑于开口,只得自嘲笑道:“看来我来是不自量力,妄想能跟你们斗一斗,结果,还没开始就全军覆没了。”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你的对手。”靳天择淡淡道,“你不是问过我,他们三个人,怎么来的流云山庄?!”

杜蘅一惊,这三个人的确象是凭空冒出来的,自来到流云山庄之前,他们一直默默无名,甚至从未听说过。可是一做了这里的管家之后,每日与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挑衅之徒打交道,渐渐就名声鹊起。但是三年来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家背景,着实令人奇怪。

靳天择身世不明,是他一个人的事,可能他不愿意讲,也没有人知道。可是又多了三个人身世不明,那就奇怪了。难道他们原来就是相识的?是一路人?

“他们三年前来了流云山庄,能留下来,只缘于他们各自有常人没有本领。”靳天缓缓道,“你来了这么久,跟他们三个人都有交锋,你看出来没有?”

常人没有本领?杜蘅思索着,脑子里灵光一闪,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景忪有一双魅眼,能迷惑人的心智!”

他赞许地笑了笑,“这个不难发现,只是很难想明白。常人只道他练了什么邪功,其实他是天生的。”

杜蘅想起初始,自己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一看就往往控制不住自己,不由得微微红了脸。

“那应准呢?”靳天择又道。

“应准……”杜蘅苦想半晌,却没有多少头绪,疑惑道:“他武功最好吧,而且好象特别会查案。别人说什么话,他都能听出真假。”

靳天择冷笑道:“他的武功在江湖上,还算不上一流高手。若是说查案的能力,他不过是擅于观察人在撒谎时的神态。这些都不是他异于常人的能力。”

“那是什么?”杜蘅怔然。

“你想不出就算了。”他似乎没有兴趣讲。

杜蘅心头一动,他们抓她那晚,应准曾经吃了靳天择一掌,那一掌下去,就算是个武林高手,也得一天才能恢复,可是应准一刻便恢复自如,难道是……她没有接下去想,只是说道:“那,庄颜呢?”

靳天择突然不说话了。庄颜表面看来是三个人当中,最没有什么特殊本领的人。她一介女流,甚至不会武功,是怎么当上这衣轩的管家的?

杜蘅试探着说道:“庄颜……应该精通奇门阵法,甚至……还懂一些药理毒性,但这些都是后天可以学的……”她想起了她的眼光,冰冷淡漠,仿佛一把利剑,一眼就能刺穿人心。“她最厉害的地方,是异于常人敏锐感觉!”

靳天择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她。他平静的眼睛里,突然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无以言喻的忧伤愁闷弥漫开来,渐渐将杜蘅团团围住,如陷溺深黑的水井,难以自拔。

第十五章 博弈(1)

杜蘅不安地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你有感觉吗?”他突然问道。

“什么?”杜蘅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有些莫明其妙。

靳天择慢慢地走到身边,张开左手,一朵紫色的蝴蝶花,赫然出现。在初春的微风里,散发着清新的香气。

杜蘅呆住了,他什么时候摘了一朵花?

“送给你。”他递出手来,表情仍然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