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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疑云密布1

众人听风拂林这么一说,一时都愣了。难道他知道这温家惨案的内情?

风拂林转头看着温微微,见她已经在默默垂泪,不由得叹道:“你父亲温皓就在被杀的前十天,接了一趟镖,你可记得?”

温微微哽咽道:“父亲从不让我们过问镖局的事,我又怎会知道?”

风拂林点头道:“你父亲这样做,是为你们好。他接的那镖是何人所托,没人知道。不过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引魂招的人。这镖不知何故被你父亲知道了内情,他日夜不安,才会秘密写信给我,向我了解一样器具的来历。”

众人都是一愣,风拂林果然知情。

他轻叹一声又道:“他凭着记忆画了个图样给我,希望我能告诉他那东西是何物,我一看之下,就觉得那东西十分奇特诡异,才会翻查它的来历。当我查到之时,温家却已经满门尽灭。所以我也相信,温家之案,与引魂招不无关系。”

“他让风老前辈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司空一断问道。

“你父亲没跟你提过?”风拂林看着他,似有点疑虑。

“没有。”司空一断黯然摇头,“父亲过世时,年事已高,话语很少。他从未向我提及温家之案。”

风拂林叹了一口气,说道:“司空兄对你们的保护之心,倒也在情理之中。我……也从未向行远、行道兄弟提及此事。只是今天,我决定说出来,一是因为十多年来,引魂招越来越猖狂,可是我们却束手无策,二是温家之案我一直查不出任何线索,有负温皓兄弟所托。三是你们如今居然怀疑起云峰大侠,看来我再不能袖手旁观。”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不约而同地向云峰望去,难道他们真的想错了?

风拂林走到云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云峰,难为你了。”

云峰连忙道:“风老前辈说哪里话,云峰这些年无所作为,实在是心中有愧。”

风拂林摇头道:“这不怪你,引魂招邪魔歪道,令人防不胜防,你禀性纯直,岂能与他们相提并论?!当年你执意将温小姐接来流云山庄,也是希望能为温家尽最后一份力。”

温微微抹了一把泪,轻声道:“老前辈,你也相信峰哥他不是坏人?”

风拂林叹道:“云峰若是坏人,那我这把年纪还真是白活了。”

风行远皱眉道:“父亲!你为何如此肯定?那温前辈到底给你看了什么东西?”

风拂林沉思道:“我收到温皓的信后,翻查了数百册典籍,才证实了那样东西,原来名叫‘风魂铃’。”

众人都愣住了,风魂铃是个什么东西?

风拂林道:“风魂铃,是一百年前江湖上曾有的一个邪教组织火云教的圣物。传言此物以一千颗人头炼成,形状也颇似一个骷髅头,有吸引人魂魄的力量。他们的教主修炼一种邪功,用这个风魂铃,能控制人的一举一动。”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都说不出话来,真是闻所未闻,实在邪门。

风拂林凝重道:“百年前这个邪教组织出现在江湖时,我风家、你们容家、司空家,曾连手对付过这个组织,虽然我们三家人布下天罗地网,可是最终还是让他们的首领跑掉了。不过后来这个首领,最终死在了天下第一庄的云庄主手中。”

风行远沉思道:“可是当年号称天下无敌的云枭庄主?”

风拂林道:“不错。云枭老庄主武功盖世,才将那首领击毙。十七年前温皓给我这个风魂铃的图样时曾说,若他将来遭遇不幸,定与此物有关。后来温家被灭,引魂招又肆虐江湖,我才开始怀疑起这个风魂铃,应该与引魂招有关。”

司空一断惊道:“老前辈是怀疑,引魂招可能是火云教的余孽?!”

风拂林点头道:“不无可能。当年火云教主死时,他有个八岁的儿子,下落不明。后来一直没有在江湖上出现,有人传言,火云教余孽护着那八岁的孩童出了关外,就再也没有回来。也不排除他们在关外休养生息,伺机反扑。”

众人面面相觑,司空一断疑虑道:“若是果真如此,为何引魂招的人,会懂得云家武功?”

第十九章 疑云密布2

风拂林道:“这也是我们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相信云庄主也是。”他转眼看着云峰,缓缓道:“若是老夫没有猜错,云家多年来,也在一直查找这个原因。”

云峰叹道:“老前辈所言甚是。自祖父云枭打败火云教主之后,他自尽而亡,就再也没有线索来查证此事。父亲在世时,也深以为憾。没有想到,他老人家刚刚去世,引魂招就出现了。”

风拂林环视众人道:“现如今,你们应该相信,云峰庄主与引魂招无关了吧?当年齐集三大世家与天下第一庄之力,才将火云邪教剿灭!如今引魂招挟凶而来,你们更应该齐心合力,切不可互相猜忌,以犯了兵家大忌!”

众人面有愧色,诺诺点头。司空一断道:“老前辈所言极是。晚辈也是一时被人蒙骗,才会妄下断语。请老前辈见谅。只是晚辈还有一事,想请教老前辈,那靳天择……是否就是引魂招的人?”

风拂林摇头道:“此人武功出自正派,并无邪气。引魂招若真有人暴露了武功路数,他来参加比武,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那杀手组织的人,不会这么笨来自投罗网。况且我留意他的手法身法以及内功心法,与几十年前闻名江湖的世外高人邱惊海老前辈颇为相似。他极有可能是他的传人。”

“邱惊海?!”容上省惊呼一声,说道:“可是人称惊海老人的世外高人?听说他后来隐居于南海之南的飞天岛,但没有人找到过那个地方。”

“正是。”风拂林道:“我少年时曾与老前辈有一面之缘,也曾受他指点,制造出了天下第一暗器奇花连雨针。惊海老人是个惊世奇才,不仅精通器具奇门之法,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

众人叹息一声,这样的奇人,只可惜隐世多年,已没有人见过他的侠踪。

风拂林思索道:“不过靳天择没有承认他出自邱惊海门下,老夫也有些奇怪。也可能惊海老人一生处世淡然,不愿让人打着他的名号出来。”

司空一断说道:“如果靳天择真是出自飞天岛门下,为何他又会折云手?”

此话一出,众人一时沉默,云峰皱眉道:“这余下还有四场比试,靳天择必定还会出场,到时大家注意观看,此人的身份来历,我们必须弄个清楚。况且……他武功如此之高,就算是白公子……”他看了一眼白无及,叹道:“与之也在伯仲之间,我怕……雪儿最终会所托非人。”

温微微脸色一白,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峰哥,你的意思,这个靳天择,有可能会夺得第一?”

云峰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不必担心,有我呢。如果他果真是个奸邪之人,我定不可能让雪儿嫁给他。”

温微微勉强笑了笑,抬眼看向白无及,他一脸的平静,平淡的眼光中似有精光一闪。

众人没有找到想要的结果,只得各怀心事,坐下观看场上的比试。至正午时,已经决出十位胜者。三大世家子弟,除了容孝成,均都取胜。白无及还未上场,但众人并不担心他会失手。果然到下午比试时,与白无及和容孝成过招的,都是一些无名子弟,二人轻松取胜。只是白无及温和内敛,容孝成张扬跋扈,正好形成了对比。众人都在内心暗自叹息,可惜了,容上省还算得上一世英雄,生了个儿子容孝成,却是个招摇之辈。看他的武功,赶那妙手郎君白无及,还差一大截呢!

温微微坐在二楼内堂,隔着帘子观战。她也生在武林之家,对武功虽不精通,也略知一二。上午见那靳天择出手,她虽看不出门道,也知道那人武功不凡。下午看白无及时,她倍加留意,心中却愈加不安。

见她神色不定,坐在一旁的顾向北笑道:“云夫人在担心什么?难不成你早已有意中人选?”

温微微淡淡道:“哪里话,既然是比武招亲,当然勇者胜。司空夫人多虑了。”

顾向北轻哼一声,说道:“是吗?对了,怎不见令千金?!”

温微微叹道:“雪儿身子不好,今天不便出门。”

顾向北轻笑道:“云小姐还真是娇弱,老实说就算以后招得如意郎君,这样的身子,想早日为云家开枝散叶,怕也是……呵呵……”她掩口轻笑,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第十九章 疑云密布3

她满脸笑容,却隐有他意。这参天门顾家两姐妹性子是出了名的泼辣任性,虽说嫁进了三大世家,有了些收敛,但对着外面的人,却本性难移。温微微岂会听不出她们言外之意?当下笑道:“多谢两位夫人关心。小女身子并无大碍。我与她父亲商议,说最后一场,她再来观战不迟。”

“哦,”坐在另一边的尤玉凤笑道:“原来如此。想来女儿家是不好意思。也难怪,云夫人是武林第一美人,早些年没少惹风波,想必那云小姐也生有倾城之姿,你这做母亲的,不想她步自己的后尘,也是人之常情。”

温微微听出她话里的讥讽之意,却低头不语,默默喝茶。站在她身后的锦阑却忍不住道:“容夫人,我家夫人与小姐的美貌乃父母所赐,上天眷顾,说明她们福泽深厚。夫人终身有托,相信小姐也定能择到良婿。三位夫人说不定以后与我们家夫人是姻亲呢,往后就是一家人,还要请多多关照才是。”

温微微轻轻一笑,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番话连消带打,把几个别有用心的女人,又讽又拉,倒让她们处境尴尬了。

果然,几个女人一时脸色微沉,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听顾向北哼了一声,说道:“是啊,我们是没有云夫人那样的福气,就算没当成正室,也有机会扶正!”

温微微脸色微变,握着茶杯的手,略略一抖。

顾向南笑道:“你又来了,青衣姐姐早不在了,你还提这事做什么?”

顾向北冷笑道:“怎么,要是真的光明正大,还怕人说不成?正因为青衣姐姐早不在了,我才说呢!要是她还在,这儿还轮得到某些人说话吗?”

她一脸的不屑,瞟了温微微一眼。当年温微微美色闻名江湖,这些女人当然不会对她心存好意。嫉妒相轻之心难免,再加上这女人又做了狐狸精,迷惑了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云峰,令他抛妻弃子,便愈加不容于这些女人的眼睛心胸之中了。

锦阑见温微微脸色发白,正欲说话,却见她轻轻摇头,示意她不可多话,她只得转身气道:“奴婢去瞧瞧果子送来了没。”

“你看看,”顾向北瞥了一眼锦阑又道:“以前好歹也是青衣姐姐找来的人,如今跟了新主子,早把旧主子给忘了。”

锦阑虽然已经走了几步,却仍然听得真切,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见温微微对她频频摇头,只得强压下心头之气,快步走了。走到楼下时,她顾自叹道:“夫人啊,自从大夫人走了,你这些年真是变了。如今让人欺负到头上都不说话……”她一个劲地叹气,只听见一人笑道:“锦阑姨你在叹什么气?”

锦阑抬头一看,竟然看到棉棉站在跟前,好奇地打量她,不免失笑道:“没啥,棉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还说呢!是你说要我去见小姐的!我巴巴地等了两天了!什么时候带我去啊?”棉棉噘起了嘴。

“哦!”锦阑恍然道:“昨儿事多,我给忘了。这样吧,等这里的比试完了,我去回夫人,若是可以,你一会就随我们回衣轩如何?”

棉棉笑道:“说好了啊,这次可不许再骗我!”她探出头看了看上面,低声道:“容家两位夫人都在上面吗?”

一提起那些女人,锦阑的气又来了,没好气道:“在,你想干嘛?”

棉棉吐了吐舌头,头摇得象拨浪鼓,“不干嘛,我问着玩。对了,她们一会要去衣轩吗?”

“她们去衣轩做什么?八成不会去。”锦阑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你呀,就顾着玩,有时间多帮帮你家公子!”

棉棉笑道:“是。我知道啦。那我走了。一会完了我来找你。”说完她一溜烟跑了。锦阑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后门,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道:“那死丫头怎么跑这儿来了?”锦阑停住了脚步,这个声音是尤玉凤。

又听顾向北道:“要不要告诉老爷?”

尤玉凤犹豫道:“暂时不要。她女扮男装,到处乱跑,老爷知道了,肯定大发雷霆,我们先找个机会捉住她,等回了容家再说。”

锦阑微微一怔,没有声张,默默走了。

第十九章 疑云密布4

到黄昏时分,所有十五位胜者都已经决出。三大世家子弟与白无及毫无悬念地进入了下一轮的比试,除了司空迹和原不通的一场闹剧,最令人惊鸿一瞥的,就是靳天择了。一时之间,这个默默无闻的少年小子,被人传得沸沸扬扬。靳天择一招成名,成了剑天阁里最引人注目的人。

“公子,门外有不少人,想见你。”福禄寿看着闭目养神的靳天择,犹豫道。

“不见。”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可是……”福禄寿犹豫道:“人家诚心诚意的,还是见见的好……反正多结识几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

靳天择没理他,他甚觉无趣,自言自语道:“又不说话,你真的好闷。难怪师父也说,要不认识你,会觉得你是个哑巴。对了,你今天比武是不是赢了?”

他见他仍然没动,福禄寿又自顾道:“肯定赢了,这些人的武功,没一个比你好。嗯,那云大小姐你肯定是娶定了。”他罗罗嗦嗦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话,也没换来他一个半个反应,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沉厚的声音:“靳大侠,老夫飞天教甘泉,前来拜会!”

靳天择张开了眼,想了想道:“开门。”

福禄寿一骨碌跳到门前,叫道:“你终于肯出去啦!这个甘泉是啥人?”他哗地一声拉开了门,跳出门外,好奇地张望。

门外的甘泉见出来一个长得圆圆的小子,不免一愣,拱手道:“老夫来拜会靳大侠,请问阁下是……”

“呵呵……叫我福福吧,我是公子的……”他转了转眼珠,笑道,“跟班。”突然脑后一紧,他被一只手拉到了后面。靳天择淡淡道:“跟班,站后面!”福福只得委屈地“哦”了一声,默默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甘泉见到靳天择出来,立刻冷了半边脸,说道:“在下甘泉,有一事,想请教靳大侠。”

靳天择冷冷道:“我不是什么大侠,有话就直说。”

甘泉道:“今日阁下与小徒比武,以阁下的武功修为,完全可以躲得过小徒的攻击,为何你却要狠下杀手,废他武功?!”

靳天择抄起双手,冷笑道:“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那言下之意就是,跟他比武的人是我,你没权来要求我怎么打。

甘泉脸色一变,沉声道:“在下知道小徒手段不见得光明,只不过他纵然有错,也不至于遭受如此大辱!全身武功尽废,将来还不能再习武!你让他一个爱武之人,如何去面对这个现实?!”甘泉的指责铿锵有力,在场的不少人都听得频频点头,其中一人叫道:“就是,靳大侠你武功那么好,把他打倒就是了,何必废人家武功这么狠?!”

靳天择冷哼道:“他这只手我不废,将来行走江湖,也会有人废。既然如此,不过早晚而已,有什么区别?早些废了,总好过以后丢了命。”那意思,我还是为他好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靳天择,好狂妄的口气!

甘泉忿然道:“靳大侠说得是,总的来说,是我这个当师父的没有教好自己的徒儿了。既然如此,就让我这个老朽,来领教一下靳大侠的高招!”说完,他后退一步,摆开架势道:“请。”

大家都愣住了,敢情这甘泉当真是来报仇的?也是,飞天教今天当众丢了面子,甘泉若不出面,以后飞天教这三个字,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靳天择沉下脸,冷冷道:“甘教主莫不是也想来比武招亲?”

甘泉道:“当然不是。”

靳天择道:“既然不是,在下不会跟你动手。这里高手如云,除了来招亲的人,其他人,请恕我无暇相顾!”

甘泉涨红了脸,叫道:“你……你个晚辈小子,竟然不将我放在眼里?!今天你不比也要比,比也要比!”说完,他没再迟疑,飞身扑了过去。

第十九章 疑云密布5

飞天教是擅使药的门派,武功虽刚猛不足,却阴狠有余。只见他来势奇快,指腕间变化无穷,令人眼花缭乱。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惟恐错过了一场好戏。靳天择神色未变,抄着双手,左闪右避,身法灵妙,轻快精准,甘泉手掌翻飞,却始终未能碰到他的一寸衣衫。众人都看呆了。上午他参加比试之时,只用了一招就将时翰打残了,大家都还未见识到他真正的武功,此刻他虽未出招,却已经令人惊觉他的武功造诣,与一招无痕司空迹不相上下。若说司空迹是名门之后,自幼有名师指点,有此造诣,不觉奇怪。可是这个靳天择,来历不明,却有这样一身绝世武功,却是为何?

两个人一连过了几十招,甘泉停住身形,怒声叫道:“你!为何不出招?!”

靳天择懒懒道:“我说了,只跟来招亲的人打。你又不是来招亲的,我没功夫。”

甘泉一张脸涨得通红,愤然道:“靳天择!你欺人太甚!我徒儿不争气,我替他打!你若胜得过我,明儿才能参加下轮比试,若胜不过,你便算是输了!”

靳天择皱眉冷笑:“如此说来,这比武招亲是阁下做主了?那云峰庄主是干什么吃的?”

见他说话如此地不客气,大家都议论纷纷。只见一个人跳了出来,大声叫道:“喂,姓靳的,你别欺人太甚了!”众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容孝成。他大步走到靳天择跟前,指着他叫道:“你跟我打!我是来招亲的!”

靳天择瞥了他一眼,转过头没有说话。容孝成笑道:“干嘛,怕了我了?你要是输了,明儿就滚出这流云山庄去!”

众人不断摇头,这容孝成当真不知天高地厚,敢向靳天择挑战!难不成他想成为第二个时翰?!

站在一旁的福禄寿叹气道:“哎呀,哎呀……”

靳天择看着他道:“你叹什么气?”

“哦,”福禄寿笑嘻嘻地走到他身旁说道:“这个就是容家的公子容孝成啊,上次我跟你说过的……”

靳天择眼光微动,说道:“好,那你去,打倒他。”

“什么?”福禄寿立刻垮了脸,“公子你不是说真的吧?”

“你不是说他武功不怎么样,连你也打不过吗?那你去打给我看。”靳天择丝毫未动。

“啊?!”福禄寿支吾道:“那个……可是人家是向公子你挑战……”说完,他开始慢慢地朝着门边移动,眼睛四处乱瞄,准备开溜。

就在此刻,容孝成大叫一声:“该死的靳天择!居然瞧不起小爷,叫一个跟班跟我打,你看招!”说完,他扑上来就是一掌。这一掌来势汹汹,冲着靳天择的胸口就去了,谁知他竟然动都没动,好象一点也不担心那一掌会把自己打翻在地。

眼看着容孝成的手掌就要拍到靳天择的身上,只听见福禄寿跺脚嚷道:“公子你逼我!师父说了不让我随便跟外面的人动手!”话音未落,他身形一矮,眨眼已经窜到容孝成的脚下,立刻一个扫堂腿,横扫过去。

这一招看似简单无比,毫无特色,可是却成功地逼得容孝成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手掌,闪身躲避。他闪得太快,几乎有点收势不住,差点儿跌倒在地。他深觉失了面子,叫嚷一声,又扑了上去。福禄寿此刻已经站到了靳天择前面,他屏神聚气,面色如枣,已经完全不是刚才那个不起眼的小厮模样。

甘泉不由自主地呆了一呆,这个福禄寿,武功不弱!容孝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容孝成道:“容公子,今天老夫来,是和靳大侠私下切磋,容公子一番侠义之心,老夫领了。还是让老夫和靳大侠自己了断的好。”

他本是一番好意,不想让容孝成因为自己的事,而伤了颜面,谁知容孝成毫不领情,叫嚷道:“你走开!这是本公子和他的事,不用你管!总之今天不打倒你,我……我就不姓容!”

第十九章 疑云密布6

此刻容家的人和云峰已经闻迅赶到,刚走进院门,就听见了容孝成的叫声,容家兄弟眼见自己的子侄在那儿胡闹,不识好歹,脸上不由得红一阵白一阵。容上省气道:“畜牲!人家甘教主是为你好,你倒如此目无尊长,成何体统?还不快退下?!”

容孝成一见到父亲,就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立刻矮了半截,青着脸退到一旁,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容上省看着甘泉,立刻拱手道:“在下有失管教,还请甘教主不要见怪!”

甘泉连忙道:“哪里哪里,容大侠客气了。是老夫连累令公子才是。老夫再说一句,今日是老夫与靳公子的私怨,与大家无关。还望各位大侠体谅!”

容上省瞪着容孝成道:“逆子,还不快过来!”

容孝成只得走到容上省的身后,却忍不住咕哝道:“父亲!那个小厮如此欺负儿子,难道儿子也要忍气吞声吗?”

容上省皱起眉头,厉声道:“谁敢欺负你?你不欺负人已经不错了!”

容胜天连忙道:“大哥不必动怒,成儿年纪小,还不懂事,好好说便是。”

“还小还小,他哪里小?今年已经十八了。我象他这么大,都快当家了!”容上省满面怒容,指着他叫道:“都怪你们平日里事事宠他惯他,他才会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廉耻好歹!”

容胜天只得诺诺称是,将容孝成拉到身后,拍道:“还不快点跟你爹认个错!”

容孝成无奈,见叔叔不断地跟自己使眼色,只得低头道:“爹,我错了。”

容上省哼了一声,容胜天急忙推着容孝成往外走,边走边道:“好了,好了,孩子已经认错了,有什么明天再说。”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云峰方上前笑道:“容大侠不必动怒,令公子年少轻狂,难免会张扬些。”

容上省摇头轻叹:“唉,不怕云庄主笑话,我这个儿子……实在是太不争气。这次比武招亲,我本想带他出来走动走动,见见世面,只是他性子顽劣,难当大任啊!”

云峰笑道:“容大侠多虑了,公子年轻尚经,等阅历经验多了,自然就好了。”

两人寒喧了几句,忽听到甘泉叫道:“靳天择,你到底出不出手?你再不出手,我就打到你出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