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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温微微叫的,难道父亲失手了?!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见到靳天择站了起来,上前搂住她的腰,低沉道:“我们出去!”

第三十五章 一线之念

云初雪未及反应,就见他伸手往身旁的墙上一拍,那头顶上的床板忽地翻开,靳天择抱着她,立刻飞身掠了出去!两个人跳进房内,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原来所有的人,都已经站到了门外,紧紧地盯着那院子里的两大高手比武。云初雪心急如焚,就要立刻奔出门去,却被靳天择一把拉住:“你换件衣服!”

她呆了一呆,蓦地发现自己身上的外袍方才被那魔头撕裂扔掉了,当即面色一红,他将她挡在身后,唤了一声:“西窗!”

西窗回头看到他,立刻惊喜地迎了上来,“姑爷!”

他轻轻点头:“你来替小姐更衣。别让外人看到。”

西窗立刻应了一声,拉着云初雪绕到了房后,从后门出去,转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她一心记挂着父亲,胡乱地穿了件衣服,便急冲冲地想往外跑。西窗笑道:“小姐不用急,有姑爷在呢!”

她冲口叫道:“他自己都受了伤,哪里还管得了别人!”话未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

西窗心下一怔,只是连连摇头,赶紧跟了上去,待她二人跑到院子里时,只见云峰与那引魂宗主,在中间打得难分难解,他们身后站着一排人,左手边是三大家主、温微微与靳天择,右手边站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正是在喜宴厅内的一男一女,而另一个长发披散,面色发白,一张脸阴柔无比,难辨男女,却是她未曾见过的。云初雪怔了怔,为何不见白无及?口中却喃淌道:“方才那些人呢?”

西窗也忍不住“咦”了一声,只听温微微唤道:“雪儿!过来!”她沉默着走到母亲身边,低声道:“娘,爹……到底怎么样?”

温微微忧心道:“我不懂。只是你爹大伤初愈,只怕难以抵挡。”

只听风行远沉吟道:“引魂宗主的武功与云庄主不相上下,要分胜负,实是很难。就算激战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有结果。”

云初雪心头一惊,三天三夜!父亲如何撑得住?照这样下去,就算他们武功不相伯仲,但是看起来那大魔头要年轻许多,又未曾有伤,父亲定然不能支撑太久!她急促地绞住了手,看着院子里身形飞快的二人,不由得心慌意乱。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令她微微一怔。抬头看着身后的人,虽然脸色依旧平淡,看向她的眼光,却有一分柔和。她怔怔道:“你有什么办法?”

他低低道:“岳父大人生平不伤人命,可那大魔头却不同。他以杀人为乐,想尽各种方法来杀人。他的武功招式,也是以杀人为目的。这样的人,只重结果,不重过程。纵然厉害,修为却是有限。”

风行远略略诧异道:“靳公子这话有理。只是不知你有何方法能让他取胜?!”

靳天择沉声道:“但凡过于在意结果之人,必定会心有旁鹜,只要能扰乱其心志,便能弱其攻势。攻势一减,其锐气便失。杀人者失了锐气,必为自己所败!”

他话音一落,身形突然一晃,瞬间闪到右手边那三人面前,一言不发,便往他三人当中的一人抓去!

那三个人原本全神贯注在看自己的主人和云峰比武,没注意他会突然出手,显然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两边的人,都退得极快,唯有那中间脸色发白的人,似乎来不及反应,被他抓了个正着!退后的二人见状大惊,立刻揉身上前,一齐攻向靳天择!

谁知靳天择反应极快,好象算淮了他二人会立刻攻来,当即将那人反身扣在身前,沉声喝道:“再动一下他就死!”

那二人立刻顿住,那女子恨恨道:“靳天择!你这卑鄙小人!居然出手暗算!”

靳天择冷笑道:“论卑鄙,在下无论如何都不及你们引魂招的人!我明说了,此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今目无论如何我都要取他性命!你们两个识相的,靠边去!”

那女子阴冷笑道:“靳天择,你功力只剩下一成,还受了我一掌,现如今来跟我们说这些狠话!你以为你难故得住我们两个?!”

靳天择扣住那男子,后退一步道:“那来试试!”他面色冷漠,似乎根本毫不在意,倒令那二人顿了一顿,似乎也有些拿不淮他到底武功还有多少。男子小声道:“你确定他的武功只有一成了?”

女子犹豫道:“方才接了我一掌,按理说,他应该受伤不轻。可是现在看上去,倒像没事儿人似的。我也奇怪……”

男子皱眉道:“还是小心为妙,恐怕有诈!”

女子道:“可是花影使被他抓住,那我们不是白跑了一趟?!”

男子道:“怕什么?等宗主赢了云峰,我们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靳天择冷笑道:“他是可以出去,可你们……却未必出得去。”说完,他扣住自己身前男子的脖子,“我先杀了他,再杀你们!”说完,他便手下一动。只见引魂宗主眼光忽变,飞身直往他扑来!靳天择见他来势极快,直取自己的后背,立刻转身一扭,将那男子挡在胸前,岂料那引魂宗主变招更快,就势抓住那男子,往前一拽,只听见“咔嚓”一声,那男子的手臂生生地脱了臼!他面色愈白,额头渗出冷汗来,却是一言不发,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靳天择下意识地松了手,他便如脱线的凤筝,轻飘飘地移到了引魂宗主的身后!

本来此时只要云峰立刻追击,他即使不落败,也会失了先机!高手过招,尤其来不得半点分神与疏忽!可是此时的云峰却收了手,站立在一旁,似乎在等待着他再回来!

引魂宗主盯着靳天择冷冷道:“你为何不守信?”

靳天择冷笑道:“我有何信要守?承诺你的人,又不是我!”

他脸色微变,“好个靳天择,自己功力已失,还敢来挑衅!我若不是有爱才之心,你方才早已经丧了命!”

靳天择冷笑道:“那在下还要多谢宗主你赏识了?若非我岳父大人宅心仁厚,你不一样也已经落败?!”

他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好!我果然没看错你!只可惜你却想错了云峰!他失了这个机会,不会再有下次!”

云峰低叹一声,说道:“天意如此,我也奈何不得。”

靳天择盯着他道:“既然如此,那让在下来替我岳父大人比武如何?”

引魂宗主哈哈大笑:“你知你岳父体力不济,才想出这个主意!怎么,你以为以你一成的功力,就想来打败我?!就算你有十成的功力,也未必能胜我!靳天择,你实在是太狂妄自负!”

靳天择淡淡道:“武功高的人,未必就能打败武功低的人。不打过,如何知道结果?!”

他紧紧地盯着他,眼光飘忽不定,断然道:“好!我跟你打!我倒要看看,惊海老人的弟子,到底有多厉害!能以一成功力,打败我!”

云初雪倒吸一口冷气,忽地捏紧了手。只听云峰急道:“天择不可!这个时候你不能好勇逞强!”

靳天择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岳父大人请放心,我并非好勇逞强,若无把握,我也不会轻易出战。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还是去照顾岳母和雪儿吧。”

他直直地走到院子中央,对着引魂宗主道:“请!”

“慢着!”他冷冷地盯着他道:“要我跟你打,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若赢了,你要跟我走。从此后听命于我!”引魂宗主口气凌厉,众人都捏了一把冷汗。若这靳天择真为他所用,以后江湖岂不是愈加拿他引魂招无法?!

“你不会有那一天。”他口气更冷,盯着他的眼光,犹如冰刀。

他哈哈大笑,“好!若不能得你,是我生平之憾!”话音一落,他已出手。

“折云手!”风行远与容上省同时惊呼出声!以前他们曾怀疑引魂招与云家有莫大关系,都源于其下杀手的武功,很多招式与云家相似!今天见到宗主也出了这样一招,他们莫不惊疑万分!却见靳天择不慌不忙,低手一划,侧身闪过,旋即反手一掌。

这一掌去势极慢,到半途时,突然变招,俨然与刚才引魂宗主所出招式一模一样!

众人都忍不住咦了一声,心中却在默想,这靳天择做了云峰的女婿,这么快就学会了云家武功?!此人的武学天赋果然很高!若不然怎会如此年轻,就有了这样的功力!

那引魂宗主见他打出了折云手,却冷笑一声道:“云峰的东西好看,却未必有我的好用!”说完,又是一招。这一招去势更快,手掌在空中翻转,已然换了七八个方位。靳天择神色未变,也是回势一转,照着他的招式又原样打出。这样,不论引魂宗主打出什么招式,他总能以同样的招式应对。转眼两人拆了有二三十招,都打得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切磋武功,而非生死相搏!

司空一断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样打下去有什么用?”

云峰却是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过招的两个人,一句也没有说。打到第一百招时,他终于暗下眼光,轻声叹道:“想不到这云家手法,果真有两解!唉!!”

云初雪怔怔道:“爹,你说什么?”

云峰叹道:“云家手法一共有六层境界,分为折云、拈云、抚云、迷云、卷云、舒云。我云家历代,只有先祖云扬天练到了第六层。我不才也只练到了第五层。但我幼时曾听父亲说过,云家手法有两解,招式虽一样,可是催动发招的方式却不同,它们的功力也不同。若是男女同练,各练一法,这一套云式手法,方能融会贯通,发挥它最大的威力。”

云初雪惊叹一声:“这么复杂?”

云峰点头道:“是,你母亲不会武功,你也不喜欢习式,所以我们云家一直没有女子练这手法。先祖与先祖母当时便是一人一法,绝妙天下。只可惜……自他们之后,这手法便失传了一半……再没有女子练过了。”

云初雪迟疑道:“那……他们二人练的,就不一样吗?”

云峰道:“是。两法不同,这两种手法若要互攻,根本无法分出胜负。但若要互补,便威力惊人!天择以此缠斗,虽然能拖延,但……取胜无望!”他语气渐渐沉重,仿佛在苦苦思索什么无法解决之事!

云初雪忧虑道:“那如何是好?!爹你快想个办法!”

云峰正想说话,那场上突然起了变化。只见引魂宗主突然长啸一声,招式骤然快了一倍,手掌翻飞,已经分辨不清他的方位。靳天择目光一凛,忽然后退一步,却已经闪避不及,被他一掌击中,倒在地上。引魂宗主哈哈笑道:“靳天择!你还不束手就擒?!”说着,他闪到他跟前,就往他肩头击落!靳天择眸光一闪,嘴唇轻动,忽然寒光一闪,口中飞出一支细如半毛的钢针!

引魂宗主万没科到他会有此一招,急忙倒身闪避。就在他一回身的刹那,靳天择双目圆睁,一掌朝他胸口拍去!

引魂宗主闪过暗器,再躲过他这一招,本来并不是太难。想着靳天择功力只余下一成,又先受了他一掌,所以这一掌拍过来,力量肯定有限,因此他一点没有闪避,只是眼中惊疑莫明,随手一挥,硬接了这一掌!只听见砰地一声,他身形未动,两人身前却冒出一股轻烟,靳天择后退三步,面如死灰,四下顿时如死一般地寂静!

云初雪见状大惊,竟不由自主地跑上前去,对着他惊叫道:“靳天择!你没事吧?”

听见这一声呼唤,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

过半晌,方听引魂宗主低沉道:“云卷云舒,原来是这样用的。难怪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云家人,能练全这云家手法!靳天择!你要跟我走!”“我可没输!”他淡淡地,眼角竟浮出一丝笑意,“为何要跟你走?!”

引魂宗主目光一凛,“好,那我铲平流云山庄,你留在这里也无用!”他冷笑道:“我留在这里,又不是为了流云山庄!天下第一庄在我眼里,根本毫无意义!”

引魂宗主怔住,半晌方道:“你留下来不为了流云山庄,那是为何?”他突然目光一闪,回身朝云初雪抓去。众人大吃一惊,都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来抓她,完全来不及反应,只在一瞬间,云初雪已被他扣住,冷笑道:“难道你真是为了这个女人?!”

靳天择脸色微变,冷冷道:“我为了什么,与你无关。”

他阴冷笑道:“世上女人多得是,你要美人,想要多少我给多少。这一个…

…就算了吧!”说完,他锁住她的咽喉,云初雪立时感觉自已喘不过气来。众人惊声叫道:“快住手!”

温微微急得想要扑上去,却被云峰扯住,他也是脸色苍白,盯着他道:“你放了雪儿!大不了,我让你们离开!”

“云庄主!”容上省低声道:“切不可放虎归山!”

云峰苦涩道:“不,我不能拿雪儿的命来赌!”

引魂宗主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靳天择,仿佛在等待他的答案。只见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沉声道:“你放开她!你想要卷云到舒云的练功之法,我可以给你。”

他目光闪动,轻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居然会裁在一个女人手里!可惜!好,你说,我即刻放了她!”

靳天择慢慢走到他跟前,眼晴却一直在看云初雪。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紫,显然支持不了多久。眼晴里的惊惧与痛苦令他的心,忽地一缩。这种眼神,他已经看得太多,每次看到,都会令他心中英明刺痛。

他沉默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卷,递了过去,“放了她!”

他迟疑着,伸出一只手去接。靳天择忽然手腕一翻,将他的手扣住。引魂宗主吃了一惊,正想出招将他制住,却只觉得锁住云初雪的手,一阵剧痛,他蓦地一惊,却是自己身前的女子忽然用尽全力,咬住了他的手。他吃了一惊,这是她第二次咬他,却是两次都咬在了同一个地方!他又惊又怒,立刻抽手一掌,直往她后背拍去。靳天择见状大惊,连忙伸手一拉,将云初雪拽到身后,引魂宗主那一掌,硬生生地拍在了他的胸口。他立刻扑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众人惊叫一声,没有半分迟疑,立刻飞身上前朝他扑去。引魂宗主将那泛黄的纸卷收在手中,哈哈大笑,叫道:“引魂招所有弟子听令,立刻撤退!”说完,他飞身而起,已然跃出院墙之外!

那站在一旁的三大杀手,也没有片刻迟疑,随他跃出墙外!风行远叫道:“不能让他跑了!”司空一断和众人随即追了出去!

靳天择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云初雪大惊失色,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不适,立刻扶住他叫道:“喂!喂,你没事吧?!”

云峰冲上前来一把扣住他的脉门,脸色忧色顿生。温微微扶着女儿急道:“怎么样?”

云峰叹气道:“他原本只剩一成功力,才想了这个法子来对付那大魔头,想不到最后功亏一篑!”

云初雪心急如焚,泣道:“这都怪我!怎么办?!”

云峰道:“没事,白无及在梵音阁,立刻去找他!”

云初雪急忙抹了一把泪,扶着靳天择站了起来,叫道:“好!为何白大哥没来这里?”

云峰低沉道:“他受了伤,在梵音阁内养伤。这一仗多亏了他,不然我们没这么快能回来衣轩!”

啊?白大哥也受伤了?云初雪呆了一呆,怔怔道:“他伤得重吗?”

云峰道:“说重也重,折了腿骨。好在他自己懂得医冶,养些日子应该不会有大得。”

云初雪吸了一口冷气,抬眼去看靳天择,他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唯有唇边的鲜血床目惊心,立时心乱如麻。今天他一再不顾自已,出手相救,实在令她不敢相信。想起这人先前对自已所做的一切,似乎从他答应与她成亲开始,就变了一个人!到底父亲跟他说了些什么?!

三人立刻扶着靳天择进了梵音阁中,福禄寿一见他们便惊道:“公子!你受伤了!”

云峰道:“白公子可在屋内?”

屋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年轻小公子笑道:“公子在的。云庄主来了吗?”

“棉棉?”云初雪怔了怔,“你也来了?”

棉棉笑道:“我早来了,你呀,一点都不够朋友!见都不见!”

云峰道:“先不说这些了,天择受了伤,赶紧让你家公子看看!”

棉棉为难道:“可是公子刚服了药睡下……”

云初雪急道:“他受伤很重,耽误不得。棉棉快去通融一下。”

棉棉看了靳天择一眼,正想说话,却听一人道:“棉棉,快让他们进来!”

众人大喜,立刻扶着靳天择进了屋内。房内的屏凤已经打开,白无及坐在床边,神色平淡。看见他们便道:“到底怎么了?”

云峰扶着靳天择坐在一旁,说道:“他与引魂宗主交战,被他的卷云手所伤!白公子……”

白无及支撑着站了起来,示意他不用说了。棉棉赶紧上前去扶,云初雪见他左腿缠着夹板绷带,一为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心中愈加不安。

白无及摸着靳天择的脉搏,沉思半晌,方叹道:“他连番受伤,似乎不止一次!”

云初雪慌乱道:“是的,他今天被伤了两次!”白无及看了她一眼,探了半晌的脉,忽然卉道:“真怪,他明明功力只剩一成,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是却未伤及内脏和经脉。”众人一喜,云峰连忙道:“那就是说,没有大碍了?”白无及点头道:“嗯!靳公子得天独厚,似乎有神功护体。即使功力再差,也总能在瞬间积昔力量,以十倍爆发。但这样的爆发,极损耗体力,照现在的惰形看,他虽然内脏未有大伤,但疲累至极,已经到了极限。至少也要休养大半月,才能恢复体力!”

云初雪心头一颤,难怪他方才几次出手,都象是内力毫无损耗,原来是这样!

云峰沉吟道:要不管如何,先冶奸天择要紧。白公子,我让他留在梵音阎与你做伴,如何?我会多派人手来,任你差遣。你二人在这里好好养伤。别的事,我去善后。”

白无及点头道:“如此甚好。对了,那引魂宗主如何了?”

云峰道:“他跑了,不过三大家主已经追去,估讦不会跑太远。”

白无及皱起眉头,轻叹道:“想不到这次我们处心积虑,到底还是功亏一篑!”

云峰道:“我们虽然有所损失,但他们也不好过。你伤了绝影使,花影使的武功,也已经被天择封住。以后即使是恢复,也会有所损耗。至子引魂宗主,他手下折损大半,即使逃了,也不会那么快就卷土重来!再说,有三大家主相助,相信引魂招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白无及点头道:“云庄主所言极是。就是在下可能帮不了多少忙了。有受了伤的兄弟,不如请他们上来,我为他们诊冶。”

云峰感激道:“多谢白公子!想不到你受了伤,还想着众位兄弟!在下替他们给白公子施礼!”

白无及连忙道:“不敢当!云庄主太客气了。有什么事用得着,请尽管说!

为武林出力,白某义不容辞!”

众人又客气了儿句,云峰唤来云昭,将靳天择安顿妥当,这才与众人散去。云初雪揣揣不安,拉着母亲轻声道:“娘,我想留下来。”

温微微一怔,却听云峰道:“也好!如今梵音阁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与天择已成亲,留下来照顾他,也是应当的。”

云初雪点头道:“是。爹,你去忙你的,这边就交给女儿吧。”

云峰赞许地笑道:“雪儿长大了,这样爹就放心了。”他看着女儿脖颈处的淤痕,忍不住以关切道:“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也好跟白公子说。爹这段时间可能照顾不到你。”

云初雪连忙道:“爹爹放心去,雪儿自己会照顾自己。”

云峰轻叹一声,对着温微微道:“你多费些心,我走了。”

温微微不由自主地扯住他的衣袖,轻声道:“万事小心!不管何时,你都要想着,我,雪儿,天择,在这里等着你。”

云峰眸光微动,瞬间柔和似水,点了点头,转身大步走了。

云初雪唤来西窗,让七儿将新房内的衣妆被褥全都拿了过来,在西侧房内安置妥当,这才让靳天择入内躺下。随后白无及开了方子,吩咐人去抓药,做饭,忙到天擦黑了,才算是一一弄好。母女二人用过饭,温微微便回正房去歇下了。云初雪到东侧房内去看白无及,他倚在床前看书,似乎精神尚好。

“云姐姐!”棉棉一见她便迎上来,笑嘻嘻道:“想不到我们再见面,你就做了新娘子。”

云初雪一怔,心中万般滋味,却不知如何说起,只拉着她的手叹道:“棉棉,你不知道我……其实多羡慕你。”

棉棉笑道:“嘿,算了,我哪有你好!现在公子受了伤,我们哪儿也去不了了。好闷!搞不好我爹又要抓我回去!”

云初雪笑道:“你要真心跟着白大哥,容伯伯定然不会阻止。”

白无及笑道:“只怕她是个三心二意的,怎么会一直跟着我?!也难怪容大侠不放心。”

棉棉撅起嘴道:“胡说!我哪有三心二意?我早就一心一意跟着你了!”话一说完,她径自红了脸,隐约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话来!

云初雪见了,心头苦涩,却只得笑道:“棉棉是个好姑娘,白公子好福气。”

白无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她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哪来的什么福气!对了,今天一场恶战,我们的人应该更有优势,为何还让那魔头跑了?”

云初雪叹道:“爹爹体力不济,天择就去替他打。他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我们都没料到他是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后来……那大魔头对他使的武功,似乎产生了兴趣,一心想要他跟着他入魔道。天择不肯,他就抓住了我……”说到这儿,她顿住了,内心纠结成一团。

白无及叹息道:“原来如此。他今天与你成亲,定然不能不顾你。”

云初雪转了转心思,看着他勉强笑道:“他为了救了我,受了大魔头一掌。对了,白大哥,你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