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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雪怒火上炽,指着靳天择厉声道:“是他!他杀了我爹娘!”众人大哗,都向靳天择看去。他面色发青,直盯着她道:“你真是雪儿?”

他的声音有几分喑哑,完全失去了自信和果断。

“靳天择,事到如今,你还肯承认自己的罪行?当年你来流云山庄比武招亲,根本不是献泞我样的一个女子,而是别有居心,是不是?”

靳天择死死地盯着她,没有回答。

云初雪喘了一口气,愤然又道:“你千方百计骗取了我爹娘的信任,让他们事事都倚赖你。山庄里的人,走的走,撵的撵,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不!”靳天择不住地摇头,似乎还是不敢相信。

“你心心想着这庄主之位,等不及爹娘终老,居然狼子野心,将他们害死!”云初雪流下泪来,泣不成声。“可怜我爹,那么相信你,以为你是可以依靠之人,为你寻药,助你恢复武功,你却……却……狠心杀了他!”

“我没有!”他脱口叫道,却是一惊。

云初雪扬起一张泪痕斑斑的脸,仇恨让那张原本倾国倾诚的脸,已然变形扭曲,咬牙切齿地叫道:“不是你是谁?能自由出入梵音阁的人,除了你靳天择,再无别人!爹娘正当壮年,身体康健,怎么会无故死了?不是你加害的,还有谁?!我亲眼看见,爹娘在暗室中,没有了呼吸,而你……还拉着我爹,怕他不死,一掌拍在他穴道上!”

众人惊呼,司空一断叫道:“此话当真?!”

云初雪恨恨道:“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云小姐!有时亲眼所见的,未必就是真的!”此时站在后面的福禄寿突然冲上前来,大声叫道:“你真的误会公子了!”

云初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误会?难道让我相信你一个狗腿子的话,却不信自已亲眼看到的?!”

福禄寿一呆,喃喃道:“你……你变了,以前你不会这样跟我说话。”以前的云初雪温柔优雅,纯真宽仁,对任何人都和颜悦色,平易近人,鲜少有疾言厉色的时候。即使是生气,也不会迁怒于人。可是眼前这个女子,话语刻薄,眼先狠毒,哪里还有当年天真少女的半分样子?难道仇恨真的可以将一个天仙样的人,变成恶怨的厉鬼?!

“以前是我傻,以为我对人好,人必会对找好!哪知道这世上,还有象你们这般黑心狠毒的人?!”云初雪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跟靳天择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总有一天,你也会有报应的!”

“云小姐!”福禄寿难得垮了脸,严肃道,“天下任何人都可以怀疑公子,不信公子,唯独你不应该。在这世上,他最在意的人,就是你……”

“哈哈哈……”云初雪突然狂笑不止,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只指着他叫道:“他会在意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福禄寿还欲分辩,只见白无及脸色一暗,直盯着靳天择沉声道:“你真的杀了云峰?”

靳天择没有说话,福禄寿急得叫道:“当然不是!”

“那是谁杀的?”

“是……”福禄寿一时语塞,喃喃道:“我也不知道。”

众人失笑,白无及咄咄道:“你不知道你何以断定云峰不是靳天择所杀?!

“公子不会杀人的!”福禄寿气道,“师父曾经要我们发过誓,绝不能胡乱杀人!”

众人面面相觑,白无及冷声道:“什么师父?你的?还是他的?”

福禄寿自知说漏了嘴,懊恼道:“这个你别问了,总之我相信公子他绝不会杀人,更何况是杀云峰大侠!”

“哼!”云初雪冷冷道:“你是他的人,自然帮他说话,可惜,事实胜过一切!”她转身对着三大家主拜道:“请三位叔叔为小女子做主,今天定要严惩靳天择,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杀人凶手!”

司空一断沉默地看了风行远一眼,他似乎仍然有些犹豫不决。只听容上省道:“云小姐亲自指认,不会有错。靳天择,你还有什么话说?!”

靳天择没有理他,只是紧紧地盯着云初雪,哑声道:“我没杀你父亲,你信吗?”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云初雪恨恨地瞪他,“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靳天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上前欲拉她的手,却被她警惕地闪过。白无及挡了过来,沉声道:“靳天择,我不许你再碰她。”

靳天择脸色微变,冷冷道:“就凭你?”他扬手一掌,眼看就要拍向白无及的胸口,云初雪大惊失色,想都没想,就以身挡了过来。靳天择蓦地一惊,立即收回掌力,不禁倒退一步,身形晃了晃。

张七星立刻叫了起来,“别让他跑了,快抓住他!”群雄立时围了上来,将靳天择团团围住,白无及趁机抓住云初雪跳出圈外,越过重重人头,靳天择只看见她青丝飘扬,满面仇恨。

“公子!你还是快走吧。”福禄寿护在他身前,急声叫道。

司空一断叫道:“靳天择!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不要逼我们动手!”

“哈哈哈!”靳天择仰天大笑,冷冷的眼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一宇一句道:“谁敢拦我?!”话一说完,他突然拂袖一挥,强大的内力呼啸而来,只听见一声巨响,前面的人,就随着他的掌力飞了出去,议事斤的大门应声而裂!

众人又惊又怒,只听见有人大叫着:“靳天择杀人了,抓住他!”却都得子他神功盖世,只是站在一旁,紧紧地盯着他,不敢轻易上前。

司空一断铁青着脸,叫道:“靳天择,你当真想跟整个武林为敌吗?”靳天择也不答话,只是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看到江石时,他眼光一闪,毫不犹豫地朝他抓去。他出手极快,众人都还没看清,那江石已被他抓了个正着。

江石大惊失色,立刻翻手一掌,靳天择冷笑一声,说道:“好功夫!四年没见,你的武功也进步了。”

江石脸色一白,却强自笑道:“靳天择你说什么,别以为你抓了我就能跑掉!”

“哼!”靳天择想都没想,直往他腰间点去,江石吓得慌忙扭身,谁知靳天择左腿一踢,仿佛算好了似的,江石就硬生生地往他腿上跌去,正中腰际。他不自禁地痛呼一声,叫道:“靳天择!你想杀人灭口吗?”

“杀你?你不配!”靳天择冷笑一声,飞速点中了他胸口大穴,江石立刻动弹不得。他惊骇地瞪着他,口中直叫:“来人哪,靳天择要大开杀戒了。”

只见白影一闪,一只手挥来,硬生生将靳天择抓住江石的手挥开,江石顺势溜开,众人定睛一看,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是白无及!他冷眼看着靳天择,“你还想杀人?!”

靳天择挥开他,高声叫道:“应准景忪!将江石拿下!”

应准与景忪立刻应了一声,跳进圈内,直扑江石而去。众人突然反应过来,这儿闹这么大乱子,一直忘了还有三个管家,怎么这三个人一直没动静,敢情是在等靳天择的命令?

司空一断铁青着脸叫道:“应准!不许去!”

应准略一迟疑,景忪却已经扑了上去,挥手就是一掌。白无及见状连忙上前阻拦,却被靳天择缠住!江石眼见靳天择分不开身,立刻振作精神,全心与景讼交手。站在一旁的风行远焦虑道:“景忪,你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快住手!”

景忪恍若未闻,险些一招被江石击中,抚胸笑道:“好厉害,果然是四大杀手,名不虚传!”

江石脸一沉,冷冷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要助纣为虐,就由不得我不留情面!”

景忪盯着他直笑,“呀,难不成你也想杀人?”他笑得那样无害,江石只觉得他眼珠如玉一般光泽诱人,不禁心神一荡,手底下立刻慢了。只听一旁的云初雪急切道:“不要看他的眼晴!”

江石猛地一震,连忙掐住手心,嘿嘿笑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景管家,也用这等妖术!”

景忪沉了脸,“你说谁用妖术?”

云初雪冷冷道:“景管家有本事就以武功取胜,靠惑人媚术来冶人,有失身份!”

景讼一见是她,竟然不怒反笑了,“我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小小的管家,又不是什么武林大派子弟,犯不着忌讳什么!我想怎样就怎样,你要如何?”他笑得那般善良无害,温和平静,却抑止不住那笑容里隐约的邪气。

众人都是一惊,这个人的笑容,似乎似曾相识啊!只见风行远脸色微白,冷声道:“景忪!你快退下。”

景忪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笑嘻嘻道:“咦,我有个毛病,别人越不喜欢我做的事,我就越想做!云小姐若真是铁了心想护着这个杀手,那我就只有一起拿下了。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他虽然在笑,手底下却没有停,飞快地朝江石身前攻去。江石出招飞快,景忪武功不及他,如令他有意避看他的眼晴,景忪单靠打斗,显然不是他的对手,立时有些不支,见应准站在一旁犹豫,不由气得大叫:“应准!你还不快赶紧过来把你要的人拎走?!不然一会跑了看你拿什么跟人交代!”

应淮如梦初醒,立刻冲上前去,对着江石就是一掌。江石连忙回身,与之缠斗起来。景忪解了江石之围,跳到一旁抚了抚胸口,笑道:“这就对了,干嘛你的事老要我来收拾摊子?!”忽然身边传来一个弱弱小小的声音道:“你,你没事吧?!”

景讼回头一瞧,只见甘浅浅正紧张地盯着他上下打量,似乎惊慌失措,不由皱眉道:“你怎么在这儿?”

甘浅浅一低头,喃喃道:“刚才看你打起来,我不放心,就过来瞧瞧!”景忪心头微热,却转过头冷冷道:“下去做你的事!不要老在这儿晃。”甘浅浅一愣,只得叹气道:“我知道了。”说完,垂头丧气地走了。景忪不自觉地瞟了一眼飞天教教主所坐的方位,他正全神贯注看靳天择与白无及交手,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形,不由得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心底却是怔了怔,为何他突然对那个笨丫头在意起来?!真是无聊至极!

另一旁的白无及叫道:“靳天择,你为何执迷不悟?!你害了雪儿不够,还想再害旁人?”

靳天择也不答话,只管出招。司空一断在一旁看得真切,却一直没有动。风行远道:“这样下去不行,不如我们想个办法,让他们停下来,把所有事情讲清楚。”

司空一断道:“你有把握让他们全部停下吗?”

风行远闻言,只能跺脚叹气,他方才被容上省暗算,体力尚未恢复,自知不是靳天择的对手。容上省与应准缠斗多时,功力也消耗得差不多,更不可能打得过靳天择。以眼下的情况来看,单单一个白无及,还不足以制住靳天择,唯一能出手相助的,只有司空一断!风行远沉吟道:“司空大侠,当务之急是让他们停下来,我看……只有请你出手……”

司空一断略一犹豫,他的目的是武林盟主,可不是靳天择,万一失手受伤,那对自己是大大不利!况且他与靳天择有言在先,对白无及疑虑已生,这时候出手,到底算是帮谁?事后那靳天择万一翻脸,岂不是惹火上身?!就在这一犹豫的当口,只听一个声音叫道:“喂,我们是来选武林盟主的,干嘛打成一团?这么热闹,那我也来!”

只见一个身影一闪,犹风球一般窜了进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白无及身旁便多了一人,挥手就往靳天择拍去!

“是一招无痕司空迹!”众人忍不住惊叫一声,随即又喜道:“好了,迹公子出手了!”

靳天择冷笑道:“两个打一个,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武林正道?”

司空迹一怔,挠头道:“你说得也对。要不这样,白公子跟你打半天,他下去,我来打。”

白无及正想说话,却被司空迹推到一旁,笑嘻嘻道:“你都打这么久了,让我也过个瘾!上次比武招亲我就想跟他打,可惜就没机会。今天可算逮着这个机会了,你不能跟我抢。”

白无及有些哭笑不得,却正色道:“迹公子,此事事关重大,玩笑不得。”

“谁跟你开玩笑啦?”他一本正经,“我肯定用心打。”说完,便一回身便朝靳天择道:“喂,咱们两个交手,先说好,不许旁人帮忙!”

靳天择声色未动,微一点头,算是应允。学武之人但凡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往往都难搽切磋较量之心,就算是靳天择,也不例外。司空迹大喜,随即叫道:“好,看招!”说着,出掌如风,排山倒海般直扑过去。靳天择心头一凛,这司空迹武功精进,比之四年前已非同日而语。当下凝神静气,专心应付。

另一旁的江石渐露败象,暗暗叫若。旁边的人虽多,却都在静观其变,没有一人轻易出手。若是被应准抓住,那可就大事不妙。他转了转眼晴,看到站在一旁的云初雪,正紧紧地盯着靳天择,不由得心念一动,大叫道:“云小姐!快来助我!”

云初雪一怔,拉了拉白无及道:“白公子,帮帮江大哥吧。”

白无及略一沉吟,上前一把托住应准的手,说道:“应管家,不如听我一言。”

“勿需多言。”应准难得显露急色,“白公子不知,此人身份有疑,不可放过。我非是为了靳天择,实是为了武林江湖!”

白无及一愣,“此话怎解?”

应准见江石得了空正欲偷偷奔出门去,不由大急道:“回头再跟你解释。江石,你往哪里跑?!”

江石溜得飞快,转眼已窜到门外。重重人墙阻拦,应准不能及时抽身追出,不由得急怒攻心,转眼看到顾问天,灵光一闪,大叫道:“顾门主!杀你女儿的人就是他,快抓住他!”

顾问天正好站在门口,听到应准这一声大叫,不由得脸色大变,没有丝毫犹豫,举手就往江石抓去。那江石未及防备,被他抓了个正着。当下想都没想,就一掌挥去,连声叫道:“顾门主!你不要听那应准胡说八道,我没有杀你女儿!”

应准叫道:“他是引魂招的招影使,就是他杀了顾嫣然!顾门主你切不可放他出去!”

一听“招影使”三个宇,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朝江石望去。只听陈绞一声恐喝,冲上去就是一掌。二人一左一右,疾攻猛进,江石立时身陷其中,顾及不暇。他急怒道:“应准,你说我是招影使,有什么证据?!”

话音一落,应准已经到他跟前,伸手就是一点,他应声倒地,怒目而视。

“要证据?我找给你看!”应准毫不迟疑就往他腰间探去,转眼便搜出一块黄金打造的小牌子,扬起手冷笑道:“招影使,还有什么话说?!”

江石脸色一变,却是冷冷笑道:“单凭一块牌子就断定我是杀手?应准你未免太武断!”

应准将牌子高高举在手中,朗声道:“诸位,请大家看仔细,这块黄金令牌,乃是引魂招宗主给四大杀手独有的令牌。这令牌正面刻着一个招字,背面是风魂铃的花绞!”

众人都不自觉地围了上去,连连点头,应准又道:“引魂招宗主给四大杀手每人都有一块令牌,先前我们曾见过花影使的令牌,除了所刻的宇不一样以外,别的都一模一样!”

“信口雌黄!”江石破口骂道:“应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众人一时无法判断,只见景忪笑嘻嘻上前拿过那黄全令牌,啧啧道:“纯金的呢!引魂招的人还真阔气哪!这些年杀那么多人,没少进账吧?!”

一听这话,群雄立时激愤起来,陈蛟上前啪地一声打在江石脸上,怒叫道:“说!到底谁让你们来杀了我绞龙帮老帮主?!”

江石被打得眼冒金星,张口吐出一口血水,却仍自冷笑:“蛟龙帮不过都是些乌舍之众,杀你们,根本无须我们四大杀手出马!”

“你这无耻杀手,还敢口出狂言!我今天就杀了你,以祭我们老帮主在天之灵!”陈绞怒目圆睁,举手又是一掌挥了过去。

突然手臂一紧,顾问天上前来抓住他,咬牙道:“这个人杀了我女儿,他的命,只能是我的!”

陈绞阴沉道:“好!顾门主你我一人一剑,结果了他!”

二人正欲动手,却被景讼拦住,他笑道:“两位何必心急?!杀了他,岂不便宜了他的主子?真正指使他来杀人的人,如今还指不定躲在哪儿笑呢!”

二人一怔,顾问天恨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不成?!”

应准道:“此人已经落网,引魂宗主必定会有所行动。顾门主暂且忍一忍,等抓住了那大魔头,再一同处置,岂不是大快人心?!”

只听白无及叹道:“应准此话有理!就算此人罪有应得,不可如此杀了他。还须问清前因后果,再作决断。顾门主不妨再缓缓手。他的命迟早都是你的。”

“不会的,江石大哥怎么会是个杀手?会不会弄错了?”说话的是云初雪,她焦急道,“肯定弄错了,江石大哥若真是个杀手,又怎么会救了我?”

“他救你,是别有用心。”说话的是靳天择,众人一愣,怎么和司空迹打完了?只见司空迹跳了过来,笑嘻嘻道:“反正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索性先看看这个杀手长什么样?!”说着,他便伸出手到江石脸上去拉扯,还不住地咕哝:“咦,没易容吗?”

那江石闪躲不过,又恼又恨,直叫道:“老子生就这副样子,易什么容?!”

“呀,上火了!”司空迹拍了拍他的脸,直笑道:“你这个样子比易了容好看。我听他们说你曾经扮过女人呢,看你的眉目,扮起来应该很象。”

众人哄堂大笑,江石涨红了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靳天择缓缓走上前来,盯着江石道:“四大杀手只来了你一个?还有三个身在何处?”

江石哼了一声,闭目不语。靳天择冷笑道:“你行迹败露,还敢来我流云山庄?看来你的主人,早不把你当心腹了。”

江石冷冷笑道:“那你呢?杀人,夺位,害妻,居心叵测,心狠手辣,我是不是该劝宗主也收了你?!”

靳天择眯了眯眼,“我杀人?谁看见了?”

“云小姐就是人证!”江石振振有词地叫道,“你没想到她会活着回来指证你吧?”

“你冒着必死的决心来这儿,就是为了想置我于死地吧?”靳天择脸色阴沉,“只可惜就算她活着,也不可能证明是我杀了云峰!”

云初雪面色一白,咬牙道:“我为何不能证明?是我亲眼看见……”

“你亲眼看见我打死了你的父母?!”靳天择目光如炬,直盯着她。

他如此凌厉的目光,令所有人,都不觉后退,唯有云初雪仍然挺直了身板,她不能,也不容许自己退缩,只是毫不示弱地回视着他,叫道:“是。我看见你打死了他们!”

靳天择目光一沉,突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你明明没有看见,为何撒谎?!”

第五十三章 亦假亦真

云初雪不觉他突然欺身上前,显然吃了一惊,直觉地往后一缩,想甩开他的手,却没能成功,只得怒道:“我没撒谎,你放开我!”

“雪儿!”他的声音突然温和了许多,“你再仔细想想,当天黄昏你进了梵音阁,当真是看到我打死了你的父母吗?你看着他们在我手中的断的气?!”

她莫明地有了一丝不确定,慌乱地倒退:“我,我,我……我是看见的……除了你还有谁?梵音阁里能进密室的人,只有你……”

“我只问你,是不是亲眼看见我杀死了他们?如何杀的?用刀?”他咄咄进逼,毫不犹豫。

云初雪不断地喘气,蓦地有了一丝不确定,“是……是你打死的!”

靳天择停住了脚,眼光中有不易察觉的冷漠,“那我告诉你,他们不是被打死的,而是被毒死的。”

众人惊呼出声!容上省忍不住问道:“什么毒?”

靳天择冷冷道:“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致人疯狂的迷药,红流。”

容上省皱眉道:“红流只会让人产生幻象,不足人致命。就算云峰夫妇中了这种毒,也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云初雪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恨恨道:“多半是你先将他们迷倒,再动手打死了他们!”

这一次靳天择没有再坚持,只负手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周围的人,冷冷道:“云峰夫妇并非我所杀,你们信则已,不信则无。我不想再解释。雪儿你既然回来了,却带来了引魂招的杀手。相信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高兴!”

云初雪瞪着他,厉声叫道:“江石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不信他是什么杀手!你诬赖好人!你杀了我父母不算,还想连我一同害死!”她忽地转身对着司空一断等人低身拜道:“今日就请各位叔叔伯伯,英雄象杰在此为小女子作个见证,我云初雪与靳天择,有不共戴天之仇,令生若不能报仇雪恨,枉为人子!”说着,她突然手待一把匕首,刷地一声,削下一缕头发来,眼中的恨意,汹涌膨胀。

“靳天择!”她怒叫着,“我要跟你决一死战!”

“云小姐!你不是他的对手!”倒在地上的江石突然大叫道,“你大仇未报,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云初雪持刀在手,发丝凌乱,衬着一张伤痕累累苍白的脸,愈加显得阴狠诡异,她两眼盯着靳天择,凶光满目,只叫道:“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说着,她便飞身扑了过去!

靳天择侧身一闪,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她的手。略一使劲,那匕首便“啪”地一声掉了地。白无及脸色一变,连声叫道:“靳天择,不要伤了雪儿!”靳天择目光闪动,手臂一紧,将云初雪搂进怀中,低声道:“你当真舍得杀我?”

云初雪悲愤道:“你这个禽兽,放开我,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说最后一次,我没杀你父母!”他低沉的声音,隐约有了不耐的戾气,“以后我不想再解释这件事,你若信我,便依然是我靳天择的妻子,依然是这流云山庄的小姐!”

云初雪一怔,突然捂住脸,哭出声来。

靳天择略一迟疑,轻轻抚上她的头发,低低道:“你的房间我还保留得完好无损,不信你回去看。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回来的。相信我,雪儿……”

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有了各种滋味。有人感叹靳天择竟然多情至此,有人怀疑他虚情假义,也有人将信将疑,却明显没有了开始时削剑拔鸳张。

只有站在主位边的杜蘅,听到这句话时,犹如被雷击中,深身不自觉地打颤。这话,她听了不知多少次,每次靳天择在她面前,深沉地盯着她要相信他时,便是这般柔和恳切。可是现如今,他见了真的云初雪,似乎已经完全忘了还有一个杜蘅!她混乱地低下头,暗暗忧心,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希望他相信你不是云初雪吗?为何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倒是自乱了心?

杜蘅深深地埋下了头,极力掩去心头莫明的酸涩,想悄悄地转回身。眼前灯突然出现一个人,淡淡地盯着她瞧。杜蘅没来由地心头一惊,这人,为何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吗?

他的脸色有些微的发白,面无表情,仿佛罩着一张面具一般。“杜蘅?”他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淡,却有着似有若无的危险感。

“你是……”她迟疑着,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