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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随话落,听到她出声,他愈是加重了内力,直往白无及胸口挥去。杜蘅吓坏了,几乎想都没有想,就直往白无及身前扑了过去!白无及本来可以躲过,但眼见她扑了过来,不得不伸手去拉她。靳天择心头大骇,连忙收掌,却是蹬蹬蹬连退了三步,胸中激荡不已!

杜蘅直扑进白无及的怀里,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直等着那一掌拍来,却半天不见动静,她迟疑着睁开眼睛,一抬眼,便看到白无及平淡的眼光。她从未曾见过他这般高深莫测的眼光,他一直都是温和的,文雅的,即使欲望释放的时候,他也有所克制,可是这一刻的眼光,却令他看上去仿佛隔了千里之远,陌生得令双为不安!

杜蘅立时呆住了。他的眼光那样深不可测,却似乎触动了她内心里的某根弦,有个东西在她脑海中飘过,她很想去抓住它,却是怎么都抓不住。那东西如溜滑的鱼儿,一晃而过,生生地从她指间溜走了!她蓦地觉得头痛万分,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她居然在他怀里发呆!那眼光仿佛胶着在他身上,不舍得离开!这个发现让靳天择心如刀割,再控制不住捏紧了手,惟恐一怒之下,将他二人击毙!

“杜蘅!”靳天择的声音沉得有些发颤,“你过来!”

杜蘅立刻回头,只见他面色发青,似乎气息不稳,直瞪着她喘气。她连忙挣脱白无及的怀抱,说道:“你别怪无及!他有伤,还没好,你怎么能乘人之危?!”

他咬着牙,指着她一字一句道:“你,过来!”

杜蘅皱了皱眉,正想举步,却被白无及扯住:“阿蘅!”他轻声唤她。

杜蘅安慰地笑了笑,“没事,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他的丫头,他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能把我如何?”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转身。她心底也有些虚,但这个时候,她不能退却。否则这二人一旦交上手,后果就不堪设想!此刻对过去将来都失去了任何把握的她,不能再有任何闪失,否则将来后悔的就只有她自己!

白无及不肯松手,仿佛害怕她一去不回了。杜蘅又笑道:“别担心,没事。”他只得淡淡看着她笑,“要我不担心,可以,以后每天差人来给我传个话。”

杜蘅只得点头,他终于松了手!杜蘅莫明松了口气!惟恐他不肯妥协,这剑拔弩张一触发的情形,让她心都要跳出来了。

杜蘅终于走了靳天择身边,努力平静道:“庄主,奴婢这就随你回去。”

靳天择死死地瞪着她,滔天的怒气终于被强行压制下去,他没再说话,只大步走了。

杜蘅暗自叹气,这人的脾气,虽然暴躁无常,又目中无人,但是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他总能在最后关头,将自己控制住!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转眼便消失在门内,杜蘅急忙跟了上去,一脚踏进去时,她下意识转过头去看白无及,只觉得他那深沉无比的眼光,忽然有笑意一闪!杜蘅的心,莫明就沉了下去。

白无及,原来有太多她不为所知的东西!

第三卷 风起云涌 第六十一章 嫉恨成狂

一走进衣姿楼门口,竟见到云初雪站在院中,惊喜叫道:“天择!你回来了?今天真的回来得早呢!”

靳天择顿住身形,看向她的眼光,虽然读不出任何情绪,却分明有一丝冷意。云初雪心沉一分,仍然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查案太累了?先坐下休息一下。”

他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道:“你为何打绯影?”

云初雪怔了一下,没好气道:“我是打她了,如何?她办事不力,应该受罚!”靳天择没有出声,只是盯着她瞧。云初雪心里隐隐不安,仍然硬声道:“丫头们不能太宠,有不是之处,就该教训!那个绯影一看就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我不过是略施薄惩,好让她明白,如何才能侍候好主子!”

靳天择收回眼光,冷冷道:“她不是你的丫头,以后要打要骂,也要问问主人!”

云初雪忽生怒气,叫道:“我不是这里的主人?!靳天择你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说得清清楚楚,我云初雪才是这流云山庄的主人!如今我不过是教训个不中用的丫头,你就来向我兴师问罪?!我倒想知道,在你靳天择眼里,我到底算是什么?!”

靳天择转过头,说道:“随你怎么想!本来你这次回来,我很高兴。可是你性情大变,与从前相比,就象是变了个人!绯影纵然有不是,也罪不致死,你说几句便罢了,却要弄得她浑身是伤!”

“我……”云初雪一时语塞,满面怒容透出一丝惊惶,却不知如何回答。

“这丫头是我找来的,你对她不满,可就是对我不满了?”靳天择的语气多了几分严厉!

“你,你故意歪曲我!我几时对你不满?这衣轩到处是机关,我只能天天呆在这衣姿楼里,哪儿也去不了。你又忙得要命,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你的人!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就这样对我?”说着,她突然声泪俱下,委屈万分,所有人都怔住了。

杜蘅忽然心中不忍,连忙上前笑道:“云小姐,我找到桂花了,这就给您做桂花莲子羹去!您先喝口茶,顺顺气。”说着,她接过浮云递过来的茶杯,送到她跟前。

云初雪厌恶地瞪了她一眼,举手一推,叫道:“你走开,我不喝!”杜蘅没料到她会伸手,不及防备,那滚烫的茶水漾了出来,溅在手上,她立刻惊呼一声。靳天择目光一沉,衣袖轻拂,茶杯应声落地。

“不喝就算了!今天不许任何人再倒茶给她!阿蘅,跟我上楼!”他沉声命令,没再看任何人一眼,径直大步走了。杜蘅无奈,只得立刻跟了上去。云初雪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悲声尖叫:“靳天择!”

她的声音很大,却真的没有一个人理她。丫头们早怕了她,有了靳天择的命令,还不趁机躲得远远的?杜蘅无奈地叹息,所谓自作自受,如今就是最好的印证!

刚一踏进房门,就帖靳天择叫:“关门!”她转身关了门,心犹自跳个不停,表面仍强自镇定。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前瞪着她。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一言不发。殊不知这压抑的静默,却远比爆发来得更令人绝望。

“你,要用饭吗?我去传饭如何?”杜蘅迟疑着,受不了这无边的沉默,终于还是开了口。

“对刚才发生的事,你就没有任何解释吗?”他沉重的声音,压抑着深厚的痛常

杜蘅怔住,低了头道:“刚才……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过无及他……”

“住口!”他突然怒吼一声,身形一晃,瞬间已到了她面前!杜蘅还没得及反应,就被他死死地抱住,抵在门上!“不许这样叫他!你是他什么人?!”

杜蘅只觉得胸腔里所有的空气,都快被他挤光了,拼命地挣扎着,喘息道:“是他要我这样叫的……我,我不是他什么人……你快放开我!”

“他让你叫你就叫?!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与他公然亲热!你,你为何如此不知廉耻?!”他的眼中染上一丝愤怒,却明显夹杂着嫉恨之色!

杜蘅心中一凉,被他这句“不知廉耻”深深地刺伤,冷冷道:“奴婢的确是不知廉耻!却不知庄主你现在这样对奴婢,又是何意?!”

靳天择顿住,他死死地瞪着她,英俊的脸上纠结着愤恨、痛苦与焦燥不安,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不出来,只能喘气!

杜蘅努力将他的身体推开一分,讥笑道:“您的妻子就在楼下,难道你这样做,就对得起她?!”

“够了!”他咬牙怒叫,再没犹豫,立刻低头吻住了她!他的唇重重覆在她温软的唇上,反复地轻咬吸吮,仿佛想将另一个的痕迹与气息完全抹去!杜蘅又气又急,不停地闪躲,却躲不过他强势的索吻!他将她的两只手扣在头顶,掌住她的后脑,强迫她仰起头来回应自己。杜蘅不敢张嘴,只能拼命地咬住了牙,抵触他的侵入!

“张开嘴!”他低嘎地命令。

“不。”她固执地摇头,眼中的倔强,深深地刺痛了他。

靳天择深深地吸气,放缓了速度,松开了手。只是衔住她的唇,轻吻浅尝。杜蘅浑身一颤,这挑逗的意味如此明显,她,她不能再糊涂!于是手一得到自由,便往他肩膀上使劲一推!靳天择动都没动一下,张开双臂,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之内,俯头又去吻她。

杜蘅气急败坏,连连叫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妻子在楼下!别整天调戏我!”

他充耳不闻,只顾抱着她索吻。双唇一路往下,来到光滑的脖颈间,衣襟又被他扯开,杜蘅脑子一激灵,再不敢犹豫,挥手便往他脸上掴去!

他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使劲扣到她身后,眼中闪过一丝怒气!“白无及吻你的时候,没见你如此顽强地反抗?!”

“你!你这个下流胚子!”她涨红了脸,有点语不成声。

他意外地没有发火,竟然有了一丝笑容:“你骂我?以前……你也这样骂过我。”他伸手抚上她微红的脸蛋,目光专注,深情毫不掩饰。他眉宇间的欲望之色那样强烈而鲜明,让杜蘅全身开始发颤。这眼光,为何如此熟悉?为何?

“别再拒绝我……我不能再看到你跟别的男人亲密!尤其是他,懂吗?”他在她耳边低语,饱含着压抑的苦。

杜蘅只是打战,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开始细细密密地吻她,仿佛感情无处渲泄,日积月累,那欲望太深太沉,再也不能控制它如洪水涌流。杜蘅的手,忽然失去力气,这一次不象刚才那样失控,而是内心忽然生出的痛苦,疯狂地滋长,仿佛多少年前,她也曾经陷进这情感的泥沼中,上下不得。她动不了,只是任由他在她的脸上印下属于他的印记和气息,最后,他溺进她柔软的双唇,沉沦深陷。

靳天择气息渐重,终于哗地一声将她的外袍扯开来!杜蘅只觉得他的手在身上百般轻抚挑逗,肌肤就象是着了火一般,势如燎原,无法控制。终于,他的手停留在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肆意挑逗,低哑道:“他有没有这样碰过你?”

杜蘅忽地清醒了一分,极力压制着自己发颤的声音:“你说什么?”

“白无及!有没有碰过你?”他咬牙切齿,嫉恨之色清清楚楚地写满双眼。

杜蘅怒火顿生,恨恨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无及是君子,可不象你!”

他怒色愈炽,眼中闪过一抹邪光,反而冷冷笑道:“好,他要做伪君子,我做真小人!”说着,他便哗地一声,直将她的外袍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杜蘅吃了一惊,直喘道:“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他扣紧她的腰,将帅了起来,摔在床上。杜蘅伤口被触,立刻叫出声来!靳天择却没有放过她,立刻覆上身去,将她牢牢压在身下!杜蘅又惊又怕,连声音都快抖得不成样子:“不要!你放开我!”

靳天择飞快地脱着她的衣衫,口中冷笑道:“记住,以后不要让他碰你,否则……我绝不轻饶!”

杜蘅挣不脱他,只得泣声大叫:“靳天择!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愤怒地凑上去,与饲对鼻,唇对唇,气息沉重地扑在她的脸上!“你有本事逼疯我!以后你胆敢让白无及再碰你一下,我就疯给你看!”

他的眼睛里全是嫉妒成狂的恨意,让她不自觉地呆住了。他,他为何会这样?

靳天择抱住她轻吻,急切地喃喃又道:“别再逼我,你答应过我的,绝不负我!你不能负我,雪儿……”

杜蘅瞪大了眼,颤声道:“你叫我什么?”

他微微抬头,目光复杂难懂,只是专注地看她,内心割裂般的痛苦让他的脸色苍白而灰败。

杜蘅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从不曾这样冷!她冷冷地笑:“靳庄主!你对你妻子如此深情,真令小女子感动。只可惜,她如今容颜尽毁,你没有更加怜她惜她爱她,反而对着一个容貌与她酷似的女子,百般示爱!你这样做,不仅伤害了她,也伤害了我!”

她果断地推开他,镇定无比地坐起身。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再坚持,只是瞪着他喘气。

“如果刚才那番话你是对着云小姐说的,她一定很开心。”杜蘅的心,开始有了莫明的痛楚,这一丝痛楚虽轻,却令她的手指,开始微微地发颤。她转过脸对着他笑,不知为何,那笑意竟有凄凉之意,“我从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对我极好。虽然我百般告诉自己,你只是移情作用。在你心里,除了云初雪,绝容不下任何旁的人。可是我,还是不知不觉习惯了你的好……”

他目光微亮,伸手又去揽她,却被她躲过。警惕的眼神让他的手,生生地僵在半空。

杜蘅飞快地下了床,冷冷道:“我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纵然恃才狂傲,却敢做敢认!可我没想到,你竟然不敢去面对一个毁了容貌的妻子!”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一个你曾经那样深深爱过的女子,你如何能这样对她?!”杜蘅深深叹息,“你说我逼你,其实是你自己在逼自己罢了。”

“别说了!”他粗暴地打断她。

杜蘅直视着他,冷冷道:“我说错了吗?!若你当真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为何对她不理不睬?”

他忽然邪笑,充满了绝望的意味:“难道你希望我去与她燕好?!”

杜蘅一怔,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赤裸,不觉就结巴起来:“我,我可没那么说。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对她好一些,而不是,而不是将心思用在我这儿!”

“好!”他眼光阴沉无比,似乎在赌气一般,立刻冲到门前,大声叫道:“雪儿!”

杜蘅吓了一跳,赶紧将衣衫穿好。云初雪便踏进门来,却是沉着脸道:“你叫我做什么?”显然她刚才的气还没有消。

靳天择指着杜蘅着:“你,到门外守着!”

杜蘅努力忽略心头那一点涩意,沉默着走到门外。靳天择一把拉住云初雪,转到屏风后。只听云初雪“啊”地叫了一声,杜蘅下意识朝房内望去,隔着半透明的屏风,只看得见两个纠缠的人影,似乎难分难舍。不一会儿就传来阵阵女子的娇喘声,那身影便双双倒在床上。云初雪低如蚊蝇的声音道:“天择!别,你轻点!”

杜蘅只得心跳加剧,面颊发烫,不知为何,手心竟捏出汗来!她没想到那靳天择果真将妻子叫来做那事,一时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在两头为难之际,却听他唤道:“阿蘅,倒茶来!”

杜蘅深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去桌边倒茶,手却不住地发抖,茶水泼了一半在地上。她端稳了茶杯,不断吸气,暗暗骂自己没用!走到屏风前时,她却感觉腿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再也移不动了。只得说隔着屏风说道:“庄主,茶。”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那声音有几分嘶哑,虚弱无力,哪里象她的声音?

“端进来!”他低沉的声音仍然悦耳动听,中气十足,却不象个在欲望中沉溺的男人。

杜蘅咬住了唇,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无法迈脚,只是微弱道:“奴婢头有些疼,不如唤浮云来侍候庄主……”

“我叫你端进来!”他突然喝斥道:“怎么?没胆子进来?!”

杜蘅把心一横,暗笑自己,你不是希望他们夫妻和好?怎么这会倒是你胆小懦弱了?!于是鼓足勇气,低头走了进去。她端着茶杯的手,缓缓地递了上去:“茶。”

一只手伸过来,接过杯,杜蘅一动不敢动,始终只是低着头,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天择!你做什么?”

杜蘅下意识抬头去看,却呆住了。只见云初雪衣衫敞开,内衣也已经褪下,酥胸半露,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微红的光泽。她的腰带完好,罗裙却被掀了起来,露出洁白细长的双腿!靳天择将茶水直泼到她双腿之间,引来她一阵娇喘。她面色已经红潮汹涌,双眸迷茫,樱唇微张,全是娇媚之色!

杜蘅惊喘一声,吓得赶紧后退,却不及撞倒身后的屏风,立刻发出一声砰的巨响!她身子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啊!”那云初雪忽然反应过来,仿佛才看到她一般,立时瞪大了眼睛,扯过一旁的锦被,覆住了几近半裸的身子!

杜蘅摔得浑身疼痛,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那样子说不出的狼狈!她哆嗦着站起身来,想去扶起那沉重的屏风,却力气不支,毫无办法。只得向靳天择看去。他此刻坐在床前,一动未动,目光却是冰冷无比。

杜蘅认命地叹了一口气,蓦地看他的眼神,忽然心中如针刺一般,眼光黯了下去。默默站到一旁,极力平淡道:“奴婢办事不力,请庄主责罚!”

云初雪厉声叫道:“当然该罚!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快滚出去!”

杜蘅挺直了身,低头应道:“是。”她转身欲走,被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臂!

“放手!”她也不明白自己心里为何如此酸涩烦燥,直觉地想逃,逃得远远的,逃离这一切!

“休想!”他低沉的声音宛如鬼魅,贴在她耳边,“想逃走?永远别想!”

她心头一颤,为何他总能读懂她内心的感觉?!不由得回头瞪着他,冷声道:“奴婢下去受罚,庄主有事就吩咐,请放开手!”

他忽然掀眉轻笑,笑容却分明冷得让人生寒:“你不是教训我对她不好?怎么,我如今对她好点,你又摆出这个忧怨样子给我看,你是什么意思?”

杜蘅气得浑身发抖,直叫道:“你胡说!我哪有什么忧怨?”

“没有吗?”他冷笑,“没有为何全身发抖?没有为何一进来就不敢抬头?没有为何看到这副景象,你就失控?你敢说你毫无感觉?!”

杜蘅气得指着他叫道:“我是,我是觉得你……你……”

“我什么?”他步步紧逼,已经让她不觉后退,却说不出话。

“你……你太过份!”她跺了跺脚,终于哭出声来,眼泪涌进眼眶,却令她心惊!这是怎么了?她为何会哭?难道她对靳天择已生情意?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靳天择顿住,强硬的表情,终于崩裂。

“天择……”床上的云初雪怯怯地叫,“你在干什么?”

杜蘅忽地清醒过来,立刻转身就跑。她一定是疯了!他自己疯了,还要把她也逼疯!她直奔出大门口,站在树下喘气。眼前一片茫然,她不知自己是谁,不知归路在何处!上天跟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原以为自己深深爱着的人,只有“他”!甚至甘心为他利用,进来做个内应!可是如今,她不仅忘了“他”的样子,还迷失在白无及的柔情中,沉陷在靳天择的狂情里!她果然是个荡妇,果然人尽可夫!果然不知廉耻!呵,靳天择没有骂错她!她原来真的这样贱,贱得连自己都受不了!

她的眼泪疯狂地涌了出来,流了满面,止都止不住!突然一只手伸出来,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她无力反抗,只是怔怔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脸色不比她好,只是没有泪。那其中纠缠复杂痛楚深沉地表情,强烈地刺伤了她的眼。

“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吗?”他的声音轻柔,几乎不象他的。“也许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的心,可是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你,将来就算我什么都失去了,只要有你,我也甘之如饴。”

杜蘅的心,又开始发颤。“你,你什么意思?”

他眼光微沉,却叹息道:“我看到你跟白无及缠绵,那一刻,我觉得我真的要疯了!然后,你又百般拒绝我,要我去对她好。你果真能这样狠心?若那些真是的想要的,那我就做那行尸走肉吧。”

原来他,刚才是在作戏?目的就是要说妒?杜蘅呆住了。

“结果,你没让我失望。其实你心里有我,却偏偏不敢承认。”他的语气开始沉稳,“这段日子发生太多事,我无法跟你一一解释。可是有一点我要你明白,除了你,我不会再茵的女人!”

杜蘅彻底傻了!他不是深爱着云初雪吗?他不是为了她,连眼睛都不想要了?这才多久,他就那么容易改变了初衷?!忍不住硬声道:“我不信!你刚才明明跟她……”她咬了咬唇,却说不出“燕好”那两个字!

他眼角浮出些微笑意,“怎么?终天肯承认自己嫉妒?原来会嫉妒的人,不只是我。那还好……”

杜蘅赌气去推他,“谁嫉妒了?走开!”

“还说没有!酸味这样浓?!女人总是爱口是心非!”他叹息,上前将她拥紧。

杜蘅只觉得他身上还有旁人的气味,皱眉,又推他道:“走开!别来碰我!”

他目光一沉,冷声道:“你当真希望我回到那张床上去?!”

杜蘅身子一僵,动了动唇,却始终没发出声音来。半晌伺赌气道:“反正你已经碰了她了,就跟她去做夫妻去!”

他哑然失笑,语气竟有两分无奈:“我没碰她!”

她抬眼瞪他:“我明明看见……”

“看见什么?”他唇角扬出一丝笑意,有点坏坏的意味。

她跺脚道:“你,你就有本事欺负我!我明明看见她衣衫不整……”

“那么我呢?”他平静道,面色毫无波澜。

杜蘅愣住。刚才她的确看见云初雪身子半裸,媚态横生,完全是沉浸在情欲之中。但是靳天择……似乎却是衣衫整齐,发丝不乱,没有半点欲色之态。这是怎么回事?

他轻抚她的发,轻声道:“别想了,你太简单,这些事怎么能想得明白?最近我时常在想,你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也许是好事。”他的声音开始发飘,渐远,“你只是杜蘅,是我的杜蘅。”

杜蘅慌忙转过头,心头砰砰直跳。他这样的表白,虽然不止一次,却一次比一次果断坚决,到底怎么了?他对这个云初雪,似乎越来越不在意,越来越不喜欢,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人人都说这个云初雪不象从前的云家大小姐,只是她不知道云初雪究竟是什么样子,也从未深究过自己与她之间的联系,但靳天择一次又一次地表白情意,却无一不在表示,伺是他真正在意的人!杜蘅心头砰砰直跳,乱作一团,却无法忽视内心泛起的那一丝甜意。

忽然,院内传来一阵叫骂和打砸的声音,似乎是云初雪又在发脾气了。杜蘅忧心道:“她也够苦了,还是进去看看她吧。”

靳天择沉声叫道:“景忪!”

景忪立刻走了出来,笑道:“庄主有何吩咐?!”

靳天择冷冷道:“别让她撒泼!”

景忪皱眉道:“这娇小姐脾气大着呢!可没那么容易搞定。不如庄主你去说几句好话……”

他沉了脸,“我调你来做什么的?现在倒是推我这儿来?你立刻去!别来烦我!”说完,他位着杜蘅就走,头都懒得回。

景忪连连叹气,“为什么每次都要我去收拾烂摊子?!明明是你惹的事啊!唉!”

只见甘浅浅飞一样地跑了过来,拉着他直叫道:“糟了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