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什么不好?”申璇依旧看着窗外,反问道,她长头披肩,看似温柔,可目光太过星亮果断,有些不太符合。是裴锦程不准她扎的,说头发披着的女人,有女人味。她心里暗骂,乔然够有女人味了,看着乔然不就行了?

谁天天在外面大热天的把头发披着,上班怎么上?又不是明星要天天上照,还披?

你以为贞子啊!

裴锦程看起来此时他的心情偏好,并不跟她置气一样,搂住她的腰便是一带,让她落在自己的腿上,再铁臂一固,让她稳稳的跌在他的身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又是一笑,俊眉轻蹙,却嘴角轻扬,“嘴怎么这么坏?”

申璇打开他手,白他一眼,“你不也是坏吗?好意思说我?”

裴锦程撇嘴点头,“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说我们很般配?”

申璇对裴锦程的抵触还没消下,他无法接受一大早被他换上衣服,梳他指定的发型,要挟她,还让G城过来的保镖监视她,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个疯子还有这方面的潜质?

她坚持要回去拿行李,他便问她拿什么。她说衣服,她的衣服都是独独一款,法国品牌,没有重样的。

他便一个电话打给Sunny,让Sunny去收购那个服装品牌,然后让Sunny从品牌G城VIP会员管理中心调出她的资料,把她曾经买过衣服的款式挑出来,重新做,不管多高的价钱,都要收购下来。

TMD!

这个践人!

她本来还说她的鞋子也很多,不止一个品牌。

他便笑得俊隽风雅,拿了笔和工作笔记本出来,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把笔筒拧开,笔盖扣在笔尾端上,镏金的黑壳钢笔握在他修长的指节间,优雅从容。本子垫在他的腿上,他偏着头略一挑眉,“嗯,你好好说,我记下来,都买给你。作为你的丈夫,你这些吃穿用度的花销,本来就该我来承担,是我的荣幸。”

靠!

她在心里一遍遍的骂他是个BT!这绝对是个极致的BT!19So3。

为了堵死她的嘴,他居然可以用如此极端的方式。

她突然害怕回去G城,不知道他会用什么BT的方式折磨她。

她怎么会落到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

昨天晚上他那个魔鬼一样的样子还教她害怕,可是他现在这样一副万事信手拈来的样子,才真叫她恨得牙痒。

仿佛他就是如来佛,她不过是个在云里翻着跟斗的怂猴子。翻来翻去在天柱上写个申璇到此一游,结果抬头一看,那满脸横肉还涂着金粉,长得像个暴发户一样的和尚冲她假仁假义的一笑,“悟空,你怎么不可劲儿的翻呢?怎么翻来翻去的还在本座的手心里呢?本座高看你了,本座现在好忧伤啊。”

妹的!

扭着挣 扎一下,无果,瞪他一眼,“般配个屁!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们就是誓不两立!”

裴锦程一直没发火,从早上她醒来过后,他就没跟她闹,反正她要跟他回裴家去,未来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把她打造成他想要的样子,又何必跟她计较那些没用的东西?

他很是赞同的点头,还抑扬顿挫的“嗯”了一声,“誓不两立,不共戴天,还有些什么成语,你一并说出来,我都听着,倒是好玩得很。”

申璇感觉自己彻底没辙了,遇到老虎的时候,可以紧张戒备的去找武器,哪怕是同归于尽,可是遇到一只笑面虎呢?

笑面虎的客户遇到不少,可笑面虎的老公这辈子就遇到一个,总不能把老公当客户一样应付吧?

这笑面虎额头上没刻个王字,可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气息,他就是她的王!

他脸上没有令人望而生畏的虎皮,有的是仪表堂堂的人皮!

脖子一抬,“还有水火不容!”

裴锦程搂着申璇下巴阖在她的肩上,哼哧哧的笑起来,把申璇笑得一阵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疯子昨天和今天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得防着他,她被他弄出阴晴不定恐惧症了,“喂!笑什么?”

伸了脖子,咬着她的耳朵,依旧笑声吃吃,“阿璇,水火这种东西,你怎么知道不能容?”

她听他喊阿璇,差点骨头都要酥了,她这到底是中了他的毒有多深?才会在这个时候酥?“呸!你又想说什么歪理?”

“你是水,我是火,我烧着你的那个时候,不是挺容的吗?”

“什么?”

一句什么方一出口,她的嘴已经被他的攫住,当门边一盏绿色小灯亮起来的时候,刚刚准备过来问二人要喝点什么的助理马上退了出去。

“裴锦程!”

“嗯。”她才说了一句话,唇又被两片霸道的唇给吸啜住。

指节修长,指腹温软,并不显粗砺,从裙摆里伸了进去,绿色的裙摆像水纹一般褶了起来,水纹密叠推高,他的手掌 已经到了她的腰处。

她脑子缺氧了一般呼吸都跟不上,舌上是他的舌来回左右的横扫,檀口中全是他的味道,掠夺了她的感知和意识,伸手圈住了脖子的时候,他背脊微有一僵,却没有分开她的腿让他跨住到她的身上,而是抱起她站了起来,走到没有沙发桌椅的窗户边,将她放在地上。

身子被他一推,趴在玻璃上,三万英尺的高空外面分为两层,飞机穿过之处,碧空如洗,飞机下面,云层如絮。

他分开她脖子上的头发,舌便在她的脖子后寸寸侵袭,扰得她无法拒绝的沉沉呼吸。

“阿璇。”他的手伸进她的小内里,摸着那紧窄之处,“还疼不疼?”

“疼!”她低吼 一声!

“那我不进去。”

她刚松一口气,他说他不进去,是,他那粗长挺硬的东西是没有进来,可他的手指去伸了进来。

“啊!裴锦程!你个流氓!”她趴在玻璃上,感觉自己真是踩在了云上。

“昨天晚上,是我对不住你,所以我不进去,但我得补偿你,是不是?”他的笑声低低传来,有薄薄的邪。

“不要!…嗯…”

“不要?真的?”

“……嗯…不要!~啊~”

“不要就不要叫,你这样叫起来也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好歹你的丈夫是个正常的男人,对不对?”他自己的手指的湿液已经沾到了其他指上,吸气咬了咬牙,实在是忍得自己那里要爆了一般,可看着趴在窗户上的女人在这时候的乖顺如猫,他又有些舍不得放弃这个可以多逗弄一下她的时刻。

“裴锦程,别玩了!啊~嗯,别玩了啊~”17130355

“叫我锦程。”

“锦程,别玩了,行不行啊,受不了~”

他听着她妖媚入骨的哀求,还有她夹。紧。双。腿时故意的扭捏着蹭着摩擦,这动作让他体内的火一下子冲了出来,低头拂开她颈侧的发丝,含住她的耳垂,急喘着问,“阿璇,不是疼吗?怎么会这样湿?”

一拼到最力。“…嗯…”她紧紧的咬着唇,她怎么会知道昨天晚上火辣辣的疼,现在却敏感得要命,感觉到他拉开裤链,她紧张道,“怕疼,锦程,我怕疼…”

“…我轻一点,就一下子,你不舒服疼的话,我就出来好不好?”拉过她的颌尖,伸头过去吸住她的嘴,激烈的吻她,让她发出那些唔唔的声音,一声声钻进他的鼓膜里。

那声音跟虫子似的,一直爬一直爬,爬进他的血管,咬着他的血管壁,不疼,一小口一小口的,痒麻难耐。以为再咬一下就会疼,可那虫 子又换了一处地方,重新开始啃咬,继续痒麻难耐,这感觉,抓心挠肺又很是让人迷恋。

........两更。亲们,月票啊。

131:飞机上的嗯啊哦(6000)

什么叫鱼。水。之。欢,脖颈交。缠,大致就是像此时一样。

他的胸膛贴抵住她的后背,伸手捉住她的颌尖,自己低头过去,噬。咬她的唇片。

她有些躬着身,却迎合他的高度。侧头仰起,崩直了水玉一样的颈子,任他捉住自己的颌尖,伸出玫丽软舌,将自己檀口中的汁液与之相抵相缠。

“唔~嗯”喉间和鼻中溢出来的声音,绵绵的,难耐极了。

男人的手沾满了似要催毁女人神识的盅虫,一只手的手指还在她细小窄紧捣调更多温泉,另一只便在他的嘴稳紧的吸住女人嘴时松开她的下颌,又从裙摆下穿进,一路往上,从蕾丝边角的罩杯口滑进去。

她一阵阵被撩得颤LI,小内还未褪去,却已经湿得不能再湿了,水渍沾湿大腿内侧一大片皮肤。

她的手撑在玻璃窗上,五指纤长如荑,似笋似玉,无名指上的纹身似带着盅咒的千年图腾。

他的余光落在那藏青色的指环纹身上,松开她的嘴,舌尖又溜进她的耳心,“为什么不戴婚戒?”

她睨了一眼自己的无名指,那是她结婚前跟江钊的太太一起去纹的,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她想她就要嫁给一个植物人了,是她一手造成的,她一辈子都要照顾那个植物人,不离不弃,直到自己生命枯竭,钻石是恒远的,可是钻戒是可以拿下来的,那些誓言也许会挥散。

她不能破誓,从她答应嫁进裴家起,就发过誓,生是裴家的人,死是裴家的鬼,她这一生都不再姓申。

戒指,纹上去,就不能取下来,除非把手剁掉!

那时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易变的何止的他人的心,自己的心境不也是随着时间在变吗?

从坚持到想要放弃。

娇气连连喘着,咬了下唇,“你不也没戴吗?”

么交度像抵。“我从来没见过我的婚戒。”从他醒来,就没见过自己的婚戒,以前是不屑问那婚戒在哪里,现在想问,却有些问不出口。

“我收起来了。”

“回去戴起来,我的太太怎么可以不戴婚戒…”从她的胸口抽离开他的手,复又拉起她窗户玻璃上的手,舌尖在她无名指的指环上轻轻吻过。

指从她内里抽了出来,顿时将方才被他的指堵在里面的液体放了出来,她感到腿内有湿液流下,紧咬住唇,将额贴在机舱内壁上,羞赧难当。

那湿湿的手指触到她的鼻尖,轻轻一笑,“阿璇,问一下你的味道。”

“不闻!”

“那你闻一下我的?”

“不闻!”

“坏死了的硬嘴妖精!”他的声音带着揶揄,明明只是揶揄,他却使坏的把手指伸进了她的嘴里,她差点恶心呕出来,他却迅速把手指从她嘴里拿了出来,复又用他自己的嘴堵上她的嘴。

“锦程,我怕疼…”她颤着媚声儿低乞,身后是硬如铁器一般的粗长顶着她的腰,裙子背后的拉链是他早上亲手拉上,此时又亲手拉下,却又只拉了一半,他拨开了她肩上的衣料,衣料斜滑,露出蕾丝的内衣肩带,一并被他撩开。

“一下子,不适应我就…出来,不担心好吗?”他轻声安慰,并不像以往一样弹开她的内衣扣,而是拉垮下她裙领口,再探手一掏,把她罩杯里的胸器压了出来,内衣是淡蓝色,衬得她皮肤更白。

小内在两人亲吻纠缠间已经滑脱,他一手力揉着他喜爱的那对软柔,一手抚在她的后腿,一兜提,任其曲起。

“呼…”将她的身子压低了一些,好让她的臀翘些起来,长吐一气,粗长的顶端已经抵了过去,他有些急,却废力忍耐,她倾着身子,发丝垂下去,喜欢她这样长发飘荡的样子,倾身压头,舔弄她的耳心,“阿璇,有这么多的水,我轻一点。”

她早已不堪重负,无论他的指在她的身体怎么动,她都感觉不到一点疼,有的只是被情火烧身的焦灼。

“嗯~~”

扶着她的身子,把她的腿兜起来了些,才一点点往里探,“啊~”她低叫一声,却又不敢,这里没人进来,又怕外面的人听见。

“呼~”他又大呼一口气,“阿璇,怎么会这样?”捏住她软柔的时候,不禁用力,头皮紧得发麻,他咬了咬牙,低低咒道,“腿已经抬了起来,分开了些,怎么还是这样,受不了…阿璇,你放松些啊…”

申璇的手撑在窗户上,从他闯来她体内那一刻起,已经虚掉,外面是三万英尺的高空,以前总觉得快。感如踏上云端,而此刻就在云端之上,手指压在玻璃上,脸也贴在玻璃上,想要抓点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抓不起来。

突然,他的手掌应时而来,在她的手背后包压而住。他的掌比她的大,他的指比她的长,长指穿过纤指的指缝,牢牢一扣之时,他的势力已经在她体内旌旗飘扬,全胜占领。

他没有动作,一下也没有,但是他空着的手还在不停的像是在让欲W分散一般的揉着她的软柔,紧扣住她手的手也是很用力,极力忍耐。

低头去啃她的颈子,喘声道,“阿璇,疼吗?”

“…不。”她跌靠在舱靠上,仰起头来,伸手抚着他的脸,侧首时推他压下来吻她侧颈的头,而后又拉过来,主动伸嘴吻住他。

那一下主动的轻撩,顿时让他耐力全数崩盘,他均着力气缓撞一下,“璇…疼,跟我说。”

碧空如床,二人便在云端之上,翻云覆雨。

等她适应后,放下她的腿,可这一瞬间他刚刚才感觉动起来不那么废力的时候,他的战场又变得紧密窒息小了,手掌撑大,一下子抓住两只蜜桃,狠揉一下,揉得她大叫一声,他才愉悦得皱起眉来咬牙咒骂,“弄疯了,申璇,你这女人搞什么!搞什么要生成这样!”

“锦程!啊~”

“阿璇,太瘦了,你摸摸…”把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冒了一小块的包,他声音低沉淫哑,“摸到我的了吗?”

她把手一缩,羞于启口,他就贴在她的身后,不再凶撞,而是辗磨,自己的手摸着她小腹上那一点突高,瞥见她咬着唇激动得发抖,脸色如上过胭脂一般绯红,嘴里也只是隐忍的呜呜之声,他轻轻一笑,在她耳边蛊惑着道,“我喜欢你叫得浪一些,多好听,他们听不见的,叫给我听听,宝贝儿。”

伸手便捏开了她的嘴,那糜秽之声便声声入耳,他紧贴着她的脸,紧紧靠住摩挲,像吸过毒之后的颤栗呼吸,“阿璇,你是不是也喜欢得很?”

又问一句,“是不是?”得不到她的回答,突然从她的S体里退出来,她突然一软,仿佛蓦地失去了支撑。

他搂住虚掉的她,把她拉起,转过来,她媚眉如丝如云,抬头看他,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轻轻抬腿,他顺势接住,嘴唇一勾,她踮脚舔上他的喉结,“喜欢,这感觉,好棒…”

将女人捞起,架在腰上,舱壁上女人胸酥脸绯,好不迷人,衣衫半半罗】露,欲遮还羞,媚态丛生。

他痴迷般的吻着她,感觉到她下面的软嫩,小窄,那里是一朵盛开的花,花蕊打开,他进去,花蕊又突然收住,紧紧将他裹住,里面像是有舌头一样,时不时的吸那么一下,要命死了。

看她累趴在他的肩上,方才是有些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早早的放出来,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想在自己女人面前证明这方面的能力,可现在又感觉自己再这样不知餍足的要,会把她弄得怕起来,于是轻轻动了动,却撩逗她,只要她再妖骚的叫几声,他就能被她刺激得迅速放出来。

低头舔着她的脖子,“阿璇,不想要了是不是?”

“嗯,不要了。”

“那我再动几下,抱稳我。”刚一说完,她已经听话的直起身来抱住了他的头,她这一起来,他一抬首便将一对胸器当了食物,呼了口气,轻动之时,又听到她的浅吟,他重一点的时候,她便大声些,而后越来越激荡,直到情Y如烟花绽放!

.....

申璇又回了G城,这让裴家的人很是震惊。

裴立看着申璇两手空空的跟在裴锦程身后,居然还带了保镖?

保镖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很小。

这不像是回来了啊?

而裴锦程才把申璇送回梧桐苑,让她睡一觉,自己去沁园找了裴立,最后离开了裴宅。

晚饭之后,裴锦瑞到了梧桐苑。

小英让裴锦瑞明天过来找少奶奶,裴锦瑞却坚持着要坐在厅里等申璇醒。17129819

他实在不能想象一个才走了几天的人又突然回了G城。而且听宅子里的人说,大少奶奶回来的时候,连行李都没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已经在安排项目,想转一些事务去海城,这才着手办了两天,她又回来了,他是无论如何也跟不上节奏吗?

有些越来越坐不住,一次次的事完全脱离他预想的轨迹,让他左顾右盼也无法猜料到结果。

申璇离他越来越远,远到仿佛要躲进云层。

小英把裴锦程喜爱的咖啡豆磨煮出来给裴锦瑞喝,在小英的眼里,裴锦瑞这几年对少奶奶是很好的,虽然也会像宅子里的其他长辈一样,吼喝上几句,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善意居多。

所以小英对裴锦瑞客气,无可厚非。

但是这里是梧桐苑,梧桐苑的下人,当然要对梧桐苑的主人言听计从了。

少爷出门前叮嘱过不准任何人上楼去打扰少奶奶休息,那二楼还蹲着保镖,虽然都知道裴家养了很保镖,但平时少爷出门都很少带,她可不敢上去喊门。

裴锦瑞坐了三个小时,终于坐不住了,说是中午就回来了,这都几点了?

再睡觉也该睡醒了。

不顾小英阻拦,直直的就冲上了楼,结果是被四名孔武有力的健壮男子一人架一肢,抬下了楼,“送”出梧桐苑后,让小英迅速锁门。

裴锦瑞在裴家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被人扔出门,实在是羞辱。

但这样一座大宅,他又不能闹,否则弄起来,得是有多难看?

申璇在二楼睡觉,按裴锦程跟她说的话,明天得回总公司上班,今天放假,好好睡,明天没机会了。

........

裴锦程的飞机在一天之内飞两趟海城,第一趟是去接他和申璇,第二趟是他独自飞过去。

昨天晚上她的表现让他知道,她想耍心机。

借口拿行李,到申家就用申家人对他施压,以此达到不跟他回G城的目的,他怎么可能这样纵容她。

那一场雪,不用等了,就这样过下去。

既然如此,申家那边,他去打一声招呼,再过段时间,等她不再跟他耍这种鬼心思的时候,再带她一起过来。

下飞机时给申凯打了一通电话。

申凯平时虽然吊二郎当,但是裴锦程突然说要到申家拜访,他也很礼貌的驱车过去接。19Sfp。

海城的夜比G城来得早,餐肴上桌之时,天色已经缓缓暗下来了,连别墅花园外的灯都一盏盏亮了起来。

申家不像裴家一大家子人全住在一起,而是分了家,各有各的住所。

裴锦程第一次来,没去申璇父母家,而是由申凯的车径直带到了申老爷子的别墅。

其他旁支叔伯都听说裴锦程来拜访,纷纷过来吃饭。

别墅是欧式的,连桌子也是,在一面长大铺着白色淡花的桌布上吃饭,席座上都坐满了人,让人觉得这像是在开一个什么大型的会议。

裴锦程对家里长辈很是有礼,却并不过份讨好恭维,但言谈间都他应该表现的尊敬。

一桌人其实对裴锦程的到来,还是显得客气,毕竟三年前裴家没把申璇怎么样,过后申璇帮了申家不少,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不用说得太显,也知道好歹。

所以大家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机械式的客套,刻意的怕自己说错,以至于后来一顿饭吃得比较安静。

申凯是看不惯裴锦程的,不是因为一个植物人耗了自己妹妹三年的青春,有些事情,总有个始末,总有个对错,是妹妹犯错在先,不能怨怼,但是他不喜欢妹妹对裴锦程用了情,而裴锦程没有回应。

“你说小五跟你去了南京,怎么这么快,你又回了海城,小五呢?”申凯拿着调羹划弄着自己碗里的汤,裴锦程就坐在他的左边,眼睛往左边一移便能看到这个讨人嫌的妹夫比他优雅的吃饭用餐,真碍眼。

“阿璇回了G城,我来是想取她的行李和一些用品,有些东西她似乎用了好几年,总是方便些。”裴锦程回答得淡定从容,似乎并不觉得他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欠揍。

申凯心里的无名之火,倏地窜了上来,把手中调羹“当”的往碗里一扔,身子一侧,强忍着揪着裴锦程衣领的冲动,“裴锦程!你什么意思?”

申老爷子见状,立声吼道,“申凯!不吃饭就出去!”

裴锦程涵养一笑,“大哥,你也知道我也才醒来没几个月,锦程控股里大小事务几乎都是阿璇在处理,开始我也以为自己能处理好,但是才发现有很多事都是她之前接洽的,我想过段时间都事情都捋顺了,我再送她回来小住。”

一席话堵得申凯怒火乱窜,什么公司离不开阿璇,重点是第一句,才醒来没几个月!

说的不就是妹妹当年害他昏睡三年的事情吗?

申凯心里咒骂,这孙子看不出来还是卑鄙小人,这种时候当着家人的面把几年前的恩怨拿出来说,不就是想把申家的人堵得无话可说吗?

很想骂他一句,没种!可愣是骂不出口。

申老爷子顿感这气氛尴尬,“锦程,你别跟申凯一般见识,他这个人流惯了,让你见笑了。”

裴锦程温雅含笑,“爷爷哪里的话,大哥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这样的性子好。”

申凯心里一呸!“你怎么知道我是直肠子?我怎么觉得我肚子里的肠子都弯来弯去的,难道你有透视眼?一根肠子得有多长,那不弯在肚子里放得下吗?德行!”

裴锦程一直都没有露出过什么尴尬或者愤怒的表情,他抽了张纸,在申凯搭在桌沿的手上擦了擦,擦去方才因为扔调羹溅在上面的汤渍,此番举动,显得家教素养极高,“大哥,如果你实在纠结这个问题,不防咱们去照个B超?或者剖开肚子看看?”

“噗!”

“噗!”

一桌安静的环境被裴锦程和申凯的话逗得笑了起来。

申老爷子笑着干咳了两声,看着申凯转头过去瞪他才收敛了一下。

申凯就不明白了,裴锦程在G城的时候不怎么吭气的啊,这时候居然敢这种态度对他说话了?他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这样?他到底把小五怎么了?

申凯眼睛微微一眯,冷讽道,“裴锦程,你长能耐了。”

裴锦程淡笑道,“在大哥面前,锦程不敢。”

申凯心里再次咒骂,这孙子!

...........

海城的夏夜并不比G城舒服多少,但是老年人总是不那么怕热,所以申老爷子的书房没有空调,他喜欢一些自然风,偶有太热时,他情愿打一打扇。

园子里有树,窗户开着,有些风送进来,园子里栽着的驱蚊草的味道,也飘进了书房。

裴宅,有一条那样凉的河,即使没有空调也热不到哪里去。

裴锦程是年轻人,这样温度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

申老爷子的身板跟裴老爷子比起来,真是不一样,太瘦了。但好在看起来精干,定是健康的。

裴锦程站在书案前看申老爷子手中的毛笔在砚台中舔墨,而后耐心作画,却并不影响两人聊天。

“锦程,你爷爷可喜欢这些东西?如果他对书法有兴趣,我倒是可以送他两方上好的宝砚。”

裴锦程虽是摇头,但看着申老爷子落笔的字画眼里却是赞叹,而后玩笑道,“我爷爷是真的装样子,书房倒是装得古色古香,可是这书法什么的,我都不忍心拆穿他。”

“哈哈!你这孩子。”

申凯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书房外,他这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不舒服,电话打妹妹手机,却是佣人小英接的,说是少奶奶做SPA去了,这真是急死个人。

可是爷爷对裴锦程的态度实在教人难以捉摸。

听着里面的声音寂静了一阵,申凯有些急,很想推门进去,处理工作的事情还没这样慌躁过。

果然是不淡定。

“锦程,小五的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待?”申老爷子笑了笑,像是并不计较一般,抬眸睐一眼裴锦程,又低头作画。

裴锦程目光落在画上,看起来似乎看得很认真,可他眼里却什么墨印也没有,声音淡淡低醇,“这次我来就是给爷爷说一声,阿璇先让她在G城帮我处理一段时间公务,十月金秋的时候,我送她回来,我们一起在这边小住一段时间,爷爷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