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被扇得懵在当场,她是根本没有反映过来李沁儿会在告状的时候还她一巴掌,裴锦程到底是有多宠这个女人?才会放任到如斯地步?脸上的疼都没有感觉了,只觉得眼前心爱的男人呵护另外一个女人的一幕,才真的刺得她心脏发疼。

白立伟见状,大步过来就要扯过李沁儿,哪知裴锦程一转身,紧紧把李沁儿护在怀里,白立伟扬起的手,几下都没有甩到李沁儿的脸上!

白立军顿感面子全无,朝着裴锦程喝了一声,“裴锦程,你居然纵容这个姓李的打珊珊!”

裴锦程拍着李沁儿的背,“白叔叔,小珊先打了沁儿,沁儿还一巴掌,两个人都动了手,都挨了打,不是刚刚扯平了吗?女人家打架的事情,男人家掺和进来,多少会有些丢份吧?”

白立伟看了一眼白立军,眼里分明是气愤难平。

白立军听着裴锦程如此激将,却找不到反驳的话,的确是白珊先动手打了人,男人掺和女人吵架打架的事,自然是丢份的。一口气强咽下去,淡淡睨着裴锦程,“锦程,在外面玩女人,总该有个分寸,不能家里的都不管了吧?”

裴锦程小心的给李沁儿吹着脸,这时候偏头看了一眼白立军,继续检查着李沁儿脸上的伤势,“哦,白叔叔,我下个月会找时间跟沁儿去注册,她不是外面的女人。”

白珊这才感觉到自己也被打了脸,而裴锦程的目光却至始至终在李沁儿身上,不曾问过她是不是也疼,变心了,变心了就是这样吧?咸涩的泪水都往心里流去。

李沁儿继续往裴锦程怀里扑,又委屈却又难掩高兴的口吻,“谢谢你锦程,终于肯给人家一个名份了。”

裴锦程拍着李沁的后背,安慰道,“都说过不会委屈你的。”

再次从裴锦程的口中证实这个消息的时候,白珊还是没有经受住打击,差点站不稳,“你要跟李沁儿注册?”

白立军上前一步,怒视着裴锦程,“胡闹!”

“注册就是胡闹?那我跟小珊不也是胡闹?”裴锦程目光幽淡的看着白立军,把李沁儿揽在怀里,并不让任何人靠近。

白立军只道是裴锦程到北京瞎玩,可他莫名的感觉到有另外一种暗流,裴锦程看着他的眼睛,眼底比以前多了一层东西,仿佛有一块厚厚的盾,在抵御攻击的盾,强悍的盾。“一个小明星而已,门不当户不对,玩玩就算了,注册这种事就不要考虑了。”

裴锦程哂然一笑,“那若是不注册,下次我不在的时候,又有人过来甩她一耳光,可怎么办?”

白珊一个激灵,立即道,“锦程,今天是我不对,是我挑事在先,以后不会了,但是注册的事,就算了吧。”

裴锦程并不回答,而是问,“你的脸没事吧?你们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呆几天?”

见裴锦程有些关心她,又不再追究打人的事,白珊心下微松,却在此时已经恨惨了李沁儿!眼里却依旧羸弱,道,“嗯,我们就住在这个酒店里,已经安排好了。叔叔过来北京有事,估计三天左右。”

裴锦程凤眸里流光暗动,白立军来北京?三天?为什么事?

“我先带沁儿去医院看看,你们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可以叫服务。”

“锦程,珊珊也受了伤,一起去。”白立伟抢道。

白珊望着裴锦程,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李沁儿怔忡间已经紧紧搂住了裴锦程的腰,迭地连声的凄艾喊着,“锦程锦程,我不要他们,我要你陪我,我要你陪我,我害怕,不要跟他们同路,他们要打我,我才二十岁,我打不过,我打不过的,锦程…”

崩溃!

黑线!

白家三人对于李沁儿这种下作行为感到十分崩溃!

裴锦程抱着李沁儿,又是一番安抚,口气微沉,“好了好了,我陪你去,你再闹下去,我烦了可让你回去了!”

李沁儿一秒收了抽泣之声,扬脸楚楚生怜的看着裴锦程,“锦程,我不闹了,我乖。”

白珊无力,见李沁儿如此,更不敢闹了,生怕裴锦程口吻倏尔落得严肃,是她先打了人,让李沁儿占了理,她一定要忍过去,这个李沁儿,一定要让她消失!

裴锦程揽了李沁儿,“小珊,你和白叔叔他们去医院吧,沁儿不肯跟你们同路,那我陪她去看看。”

白珊深呼吸,点了点头,“好。”

...............

商务轿车上,李沁儿拿着镜子看自己的脸,嘟着嘴,“当时手慢了点,不然还可以再扇一耳光。”

裴锦程看着手机,发短信,对李沁儿说,“你又要去哪里玩?”

李沁儿轻轻的拍了拍脸,“我去逛逛街,然后找个地方蒸一下桑拿。”

裴锦程点了点头,“那我给你安排个车,重新给你找家酒店。”

“行。”

到了新安排的酒店,才到房间把东西放下,就有服务生把脸伤的药膏给李沁儿送了过来。

李沁儿并不用,而是开了相机功能,耷着眉,委屈的对着手机,自拍了一张脸上有指印的照片,发到了微信的朋友圈里。

发了之后便一直等着朋友圈里的反应,却终是没有等来那个头像的问候。

.....

裴锦程送走了李沁儿,手机里一直都没有申璇的电话过来,说好了等,现在打电话过去催,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显得很不绅士?

而且她说了和大哥一起的饭局,必然是非同小可的,他不应该去催的吧?的确不应该,那样显得太过叨扰,会很烦人的,对吧?

发了个短信问她现在在所在地方,车子却在不到目的地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跟楚峻北的司机说了“谢谢。”把大衣穿在了身上,行走的路面上,积雪仍在,脚踩在积雪上,一步一个脚印,一脚一个音符,他笑了笑,抬腕看了一下表,一个半小时,走过去差不多。

当时海城的雪没心情欣赏,现在北京的雪倒是觉得美得很,路灯的光影中又开始飞舞起了小点子,怕是又开始下了,房顶上的还没化呢。

这天空这样一阵一阵的泼着白色飞絮,明天早晨可能路上都会积上一尺厚了。

双手揣在衣兜里,并不像别人一样赶着回家,而是慢悠悠的散着步子,过一阵看一下表,她说喝茶的时间一个半小时。有大哥在,倒也不担心。

雪下得越来越大,扑在他的发上,眉上,眼睫上,现在竟也不化了,他时不时的抚一抚,让脸看起来依旧五官分明,并不被雪花遮盖。其他都还好,就是感觉风特别冷。于是把大衣领子立起来,脖子和耳边都遮了起来。

申璇跟着江钊和申凯陪人在茶楼喝茶,对方说过一个半小时后还有事情,所以时间结束得刚刚好,其实在雪天里散步,他第一次觉得,这是个很美好的过程。

等客人走了,几人离开包间,申凯说送申璇先回酒店,转头看到隔断屏风那边有一道女人的身影走过,眼瞳却瞬时一眯,回过头来,镇定的跟江钊说还有点事,先不回酒店,麻烦他送一下申璇。

江钊很爽快的应下来。

申璇并不知道裴锦程会到这个地方来找她,江钊一见此景,笑了笑,“我还有些事,先走。”

申璇点了点头,“好。”

她朝着裴锦程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伸手拍掉他肩上的雪,又拉下他的头,把男人头上的雪花也轻轻抚掉,双手捧着他的脸,沁凉的脸,心疼得揉了揉,想帮他揉得暖一点,“都说了一个半小时啊。”

他的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覆在他脸上放着的小手上,那柔软的小手可真暖,倒是他的手凉了,忙又拿开,怕冻着她,重新把手放进自己的衣袋里,笑了笑,“不是说了吗?等你啊。”

她一听这声音,这话,看着他冻得发红的鼻头,心底一阵酸暖,倏地滑过…

....亲们,还有一更,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274:9亲妈让儿子媳妇谈个小恋爱

申璇的手钻进裴锦程的衣袋里,袋子里很冰,面料很冰,手也很冰,她用自己的裹着他的,他挣扎一下,她又捏得更紧了些,他见她如此,便是一笑,任着她了。

穿着浅高跟的靴子,把脚踮得更高了些,用自己从空调房里出来的脸,贴在他在冰雪里冻过的脸上,吹着气,呵了他的耳朵,“冻坏了吧?”

耳边一阵暖阳般的风拂了过后,冻得发木的神经都跳了起来,他笑得更开了,“还好,这一路风景非常不错,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雪景,真是很不一样。”

也许这世界上有很多地方有更美丽的雪景,不是没见过,可是雪景再美,无心欣赏便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地方,果然心境不同,哪怕只是喧闹灰暗的街道,也会是最美的风景。

他个子本来就高长,加上一款毛呢的齐膝大衣,显得更是挺拔俊秀,站在雪地里,便是另外一种风景,申璇再次嘲笑自己犯了花痴,拉着他的手,往路上走,“冷得这么冰冰的,还说不冷,走,我们去坐出租车!”

“好!”

明明说好的是去坐出租车,两人却一路走着,并没有一个人抬手拦车,很多卖伞的,买了一把,他撑开,右手支伞,左手和她的右手扣在一起,伞支在中间,继续走着。

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吵起来的时候,你跟我翻脸,我也跟你翻脸,什么绝情的话都说得出来,什么赌咒发誓永不来往的狠话也放得出来,这时候倒弄得像两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似的。

不对,比陌生人又熟悉了一点,她喊他,锦程。他叫她,阿璇。而且她的手还装在他的衣袋里,跟他的手扣在一起,两人只是羞于说话一般,有时候沉默,有时候说几句。

路过王府井的商业街,两人扣在一起的手早已暖了起来,但是风还是灌着脖子,一家普通的服装店里面,围巾占了一块地方,堆在摊上面,上面有一个“高级鄂尔多斯极品羊绒五十五元一条”的牌子。

申璇伸手拿了一条白色的围巾,裴锦程立即皱了眉,“那边应该有大商场。”他还不至于给自己的女人买这种东西,看不上,也拿不出手。

明显的是嫌弃!

百分之百是嫌弃!

申璇不紧不慢拿着围巾就往裴锦程的脖子绕去,藏青的大衣,雪白的围巾,身姿颀长的男人面容雅秀精致,被这白色围巾一绕,帅气的男人立即添了一份柔软的味道。

裴锦程正要拿下来,申璇已经拿了同样的一条白色,往自己的脖子上围了上去,摸着脖子问裴锦程,“好不好看?”

男人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女人的小脸蛋本就白如贡瓷,这时候围巾一套上去,倒把她一张冻得有些泛红的小脸蛋衬出了水色来,“好看。”

多登对的一对璧人,围着同款的围巾。

身后都嘈杂了起来,“老板,服务员,这种白色的围巾还有没有啊?白色的!我要两条!”

老板忙了起来,“其他颜色也很好看啊。”

“就白色,白色好看!”

“就是,我也要白的!”

原本因为下着雪,夜里的生意就淡了很多,却因为从天而降的活广告,立即让店里的围巾生意火了起来。

可两个活广告对周围发生的事情都恍若未闻,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申璇从手提包里拿钱包,“我付钱,送给你。”

“好啊。”裴锦程笑了笑,凤眸里哪里还有一丁点的嫌弃。

申璇并非为了省钱,而是太冷,真要去找个高档的地方买围巾,也废时间,雪虽大,但她还不想回去,不如一人买条围巾暖着再在外面玩一阵,过了今晚就不要了。

哪知围到他脖子的时候,她就想,若是他以后不要了,她就把这围巾收着,跟她的放在一起,留个纪念。

等申璇付了钱,两人围着暖烘烘的“极品羊绒”围巾走出了服装店,申璇呵了口气,一大团的白雾就奔向了雪花里。

他的右手打着伞,左手把她的手包着放在自己的衣袋里,听见她问,“锦程,你晚上吃的什么?”

裴锦程晚上哪有什么味口吃东西,中午就吃得很少,从昨天到今天,他的心情时好时坏,这时候被她一问,果真有些饿了,停下来,他问,“你饿了?”

申璇点头,“我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想吃火锅,热腾腾的火锅。”说着,她跺了跺脚,“吃火锅,暖和。”

其实裴锦程也不想回去,外面虽然天寒地冻,雪花纷飞,但是可以拉着她的手取暖,可以打着伞阻止雪花在身上变成寒冷的雪水。

在外面,比在有着暖气的豪华酒店里舒心多了。

看她跺脚的时候,才发现她穿的高跟鞋,“脚累不累?”

申璇抿着嘴,鼻子里“嗯”着出声,摇头,笑道,“不累,我习惯了高跟鞋,而且这双鞋不高。”

裴锦程伸手把她耳边的发捋到耳后,又替她拢了拢围巾,“我们找找看,附近有没有火锅,如果没有,我们就去打车,怎么样?”

申璇低头,掩了额,垂首之时,她笑出了声,就在他白天发那条短信的时候,她还想过这样的场景,在雪天里,他们相对站着,他拢了她的围巾,捋了她耳边的话,然后跟她轻声说话。

她实在是一个不会发现的女人,他如此体贴,她却浑然不觉。

两人坐在包间里,涮着火锅,申璇的红锅煮得滚开,裴锦程的三鲜锅里煮着蔬菜。

看着申璇吃得那股子爽劲,裴锦程无法理解别人对辣椒的钟爱,“阿璇,你们北方人,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辣椒,舌头不难受吗?”

“什么北方人?我是海城的,海城并不算北方,你到底懂不懂地理啊?”申璇哼一声,“就你们G城人是南方人吗?”

裴锦程耸了一下肩,决定不在这个时候跟申璇争论这种不以地理位置判断分布的问题,申璇又道,“你不吃辣椒,舌头有味道吗?”

裴锦程道,“有啊。”

申璇跟裴锦程并没有相对而坐,而是挨着的两方,申璇夹了一块煮好的肥牛放进裴锦程的小碗里。“尝尝。”

裴锦程只感觉到舌头上涌出无数的清口水,看着都辣,他哪里敢吃这么辣的东西?

当然是拒绝。

申璇看着裴锦程不敢吃的样子,愈发觉得他可爱得很,因为他已经不敢吃得有些腼腆起来了。

要知道,裴锦程在申璇的眼里,压根和腼腆搭不上边,为了吃块肥牛,居然会腼腆,尴尬,这不是可爱是什么?

夹起肥肉蘸了一点点醋,又靠近裴锦程的嘴边,柔声哄着,“锦程,不怕,我已经蘸了醋,醋是解辣的,这样吃起来,就一点也不会觉得辣,你反而会觉得很好吃,超刺激,尝一点?”

不用吃,裴锦程已经闻到了一大股子辣味,头皮感觉都在冒汗了,还有醋的酸味,他又不傻,干嘛要吃自己不能吃的东西。笑了笑,把面前的筷子一推,“阿璇,你喜欢吃辣,就多吃点,我有三鲜锅就够了,还有没有喜欢的菜要点?”

申璇被拒绝了,顿感无趣。

就在她要将那块肉放进自己嘴里的时候,男人捉住了她的手,吃了她筷子上的东西。

裴锦程高估了自己的抗辣能力,整个嘴里都在发麻,疯狂的分泌唾液,那种辣一下子辣得舌根子和耳根子都在疼,还说什么沾了醋就不辣,他果然是傻了!哪此常识的问题,他居然信了她!

申璇一见裴锦程呼着舌头,辣得整个脸都翻红,笑不出来了,赶紧替他倒了啤酒,“锦程,锦程,你快喝点,我下次不给你吃了。”

一杯啤酒酒下肚,还是解不了辣,裴锦程整片额上脸上都在冒汗,舌头都辣得大了起来,“嘴里太难受,嘴唇舌头都麻了!”

申璇见状,也有些急了,站起来,倾身俯首吻住男人的嘴,四片唇贴在一起,一阵阵的辗磨,翻搅,勾缠着他的舌。

裴锦程不一阵便静了下来,申璇感觉到后,松开他,问,“还觉得麻么?”

裴锦程认真的点头,眼底却微有迷离,一个字轻轻吐出,“麻。”头皮都在发麻,被她给亲的。

“啊?”申璇看了一下包间的门,“我去让人倒杯酸梅汁过来,那个肯定解辣!”

不等申璇离开,裴锦程伸出长臂便再次拉下申璇的脖子,他眸色深深却又泛着复杂的光,“再亲一下,再亲一下就不麻了!”这次是他主动,吸啜上了她的唇,申璇的后脑被紧紧扣住,最后,被他拖到他身侧,她也被他吻得发晕,干脆一抬腿跨坐到了他的腿上,双臂在他脑后交叉,手便抱住他的头,他吻她时,她也用力的吻着他…

他的手,明明隔着毛衣在她的背上,这时候悄悄的,顺势的已经滑进了她的毛衣里,皮肤上被他温烫的手心摩挲得一阵阵的酥痒…

275:唇舌纠缠,碰出浓烈的火花

唇齿相依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唇齿,还有对方的。

裴锦程嘴里本就辣得直呼,申璇又一直吃辣,这四片烧过一般的唇粘在一起,便碰出更浓烈的火花来,叫人受不了,他用力的吸啜着她嘴里的气息,谁的味道已经分不出来,只知道这种近乎于轰轰烈烈的吻着实让他无法自拔。

不清楚是不是因为这个吻太过热情,慢慢的他也尝不到辣味了。

唇片辗磨,便慢了下来,在她毛衣里的掌,抚得也慢了起来,她后背的脊柱骨,一节一节的,上面覆着的皮肤,滑趟得很,手沿着蕾丝的内衣边,摸到了前胸。

申璇嘤嘤的“嗯”一声,唇离开他的嘴,微肿泛红的唇片在雪白的牙边刮了一下,整张小脸扑扑的闪着由粉转红的媚色,手背揉在唇上,胸脯因为急促而来的呼吸,一耸一耸的,隔着毛衣,摁着那只手,“锦程,别摸了。”

裴锦程发现自己免疫力过低,申璇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对方在半推半就,只不过是朝他撒娇而已,于是不顾她的摁压,手掌滑进她内衣的薄片里,那一团热乎乎软绵绵又饱满充满弹性的东西一旦覆在掌心里,便腾地升起一种无法言说的块感。

她的嘴离开了他的,他便倾首去勾缠她的耳侧的神经,舌尖轻轻的,只挨到一点点她的肌肤,他记得她的皮肤上覆着一层浅浅的绒毛,那层绒毛要在阳光下才看得见,薄薄的,淡淡的,会被阳光染上碎碎的光,看着都心痒。

只需要他的呼吸扫过,吹摇她皮肤上那一层可爱的东西,她便会突然间轻颤,哼哼的发出些勾人的声音。

果然,她的脖子轻轻的抬起来,随着他轻柔致极的爱抚,抱住了他的头,小嘴便贴在他的耳边,那些嘤嘤嗯嗯的声音,一点点的,全部都灌进了他的耳心子里。

闻之,他手上的力道也重了起来,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开始膨胀,控制不住的膨胀,拉住她的手,往他的下身移去,咬着她的耳朵,声音是低缓微哑,带着几分克制,“阿璇,怎么办?”

申璇本就被折腾得有些发软,摸到裴锦程的难忍,便不舍的去吻他的嘴,“回去吧。”

“回哪儿?”

“去酒店。”

男人明明被晴欲染得微眯了眼,嘴角却牵起几分戏谑,“你这么想要?”说完,还恶意的伸指夹住他握着的浑圆上的小樱桃,轻轻的抚捏。

“你!”申璇一咬唇,这死男人,在这种时候还要来占个赢吗?“那就不去了。”

“可我还想再吻吻你。”男人说完,原本抚在她身后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他担心一出门,被寒风一吹,这种感觉就没了,他原本只是想吻她,不是吗?

亲吻于情人来说,简直就是万恶之源,吻了嘴不够,还想吻耳朵,脖子没有拉开,他掀起了她的毛衣,含住粉粉的小樱桃,贪婪的吸吮起来。

“你疯了,你再这样下去,会把我衣服脱光的!”申璇拉扯着自己的毛衣往下拽,生怕突然会有服务员进来加汤,裴锦程恋恋不舍的从她的胸脯上离开,复又无奈的去舔她的耳朵,呼吸有些一断一续,“快要疯了,不想吃了,我要回酒店。”

两个人买了单,但是天下就这么扫兴的事,裴锦程已经想好,等会就在附近找个五星级酒店,刷开-房门,他就得把申璇脱了,到床上都太远了,在门口他就要脱-光她。

哪知一个电话打来,江钊说信息部那边的人约会结束,现在想再跟申凯谈谈,但申凯现在有事不方便,让她回去帮着应酬一下。

申璇从来不知道首都的人把节奏过得这么快,这个点已经不早了,居然还能约在一起谈事情?

裴锦程拉着出租车的门,不肯让申璇上车,“跟他说一下,明天谈啊。”

申璇也不想走,可是工作也很重要,毕竟有些人并不是说想见就能见到的,机会不可以这样错过,她只能好声好气的跟裴锦程解释,“锦程,我这次专门过来就是为了牌照的事,时间自然要依着别人的。”

裴锦程把申璇推进出租车,自己也坐了进去。“我跟你顺路,坐一辆车就行。”

申璇发现裴锦程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一直都愁眉不展,眸里还似有怨怼,明明顺路,却一直都不下车,在申璇的酒店外停车时才一同下了车,然后不理申璇,去了一楼休闲吧的位置,找了处位置坐着。

申璇本来已经准备进电梯了,但又停下脚步,去了总台,重新开了一间房。

这个时候,那个位置的灯没有十二点之前亮,侍应生也下了班,看着裴锦程一个人坐在休闲吧那边,他抽烟的时间少,在这种地方更不会抽烟,如此坐在那里,显得孤零零的,总台小姐将早餐券和房卡都一并放在小卡夹里,身份证放在小卡夹面上,双手握着小卡夹,递向申璇,微微一颌首,面带微笑,“申小姐,祝您愉快。”

申璇接过卡夹,“谢谢。”

朝裴锦程那边走过去,弯腰拉起他的手,把房卡放在裴锦程的手里,盈盈一笑,“你先上去,等会我去找你。”

裴锦程拿着房卡,心里别扭的就觉得怎么也不舒服,明明她住在这里,却要另外给他开一间房!

好象他多见不得人似的,要藏起来么?

怕被别人看见?

“干嘛要这么浪费,赚钱很辛苦的,又开一间!”

申璇头低得更下了一些,去看裴锦程的眼睛,“我跟我哥他们住一层。”她知道申凯一直都不喜欢裴锦程,现在又离了婚,万一一见面又是不愉快,实在没必要。

裴锦程眸色沉黑下去,果然他是见不得人呢,“嗯。”应这一声的时候,他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又没得选,吃火锅时的热情都被浇灭了。

虽然说是热情被浇灭了,但裴锦程进了房间还是去洗澡了,洗得也是心里面怨来怨去,感觉自己很不被重视,又认为备受冷落。

一个澡在怨念中洗完,围着浴巾出了卫生间,睡在床上便觉得百无聊赖,只能打开电视,看完了一个点播电影,那女人还是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

申凯跟着那道身影一直追出茶楼后,看着那女人拦了出租车,他也紧随其后,拦了一辆车。

一直在出租车上,跟着前面的出租车,但前面那辆车要去的地方似乎很远,从堵车的北京一直到车流越来越稀少的外环,出租车司机心里已经有些发毛,“先生,前面那辆车是不是已经发现我们车子跟着了?怎么会这么远?”

“前面的车子有绕路吗?”申凯紧紧的崩着神经,问司机。

司机隐有担忧道,“有一点绕路,但估计也是前面的司机自己绕的,没有兜大圈子,这方向都是往河北的,你看,这六环都出了,要不,咱们别跟了?”

申凯摇了摇头,“跟!”好不容易逮到她,这个机会,绝不可以放过!

黑幕的天空中,一直在泼洒着雪花,不是很大,路面也没有积出无法前行的厚雪,前面的车子在一处农庄外停下来。

申凯车上的司机跑了一趟长途,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真是快到河北了!”

申凯发了个短信给申璇,“小五,晚上我见一个朋友,要叙旧,太晚了就不回酒店了,你早点睡。”

不一阵申璇便回了短信,“嗯,玩得开心些。”

申凯用手机定位了自己目前所在的地址,权衡再三,对出租车司机说,“师傅,你留个电话给我,我再留另外一个号码给你,是我一个朋友的,如果明天早上我没有打电话给你,你帮我打个电话给他,让他转告我的妹妹,不要担心。”

申凯的口气过于正式,让人听着有一种交待后事的悚然!

出租车司机感觉踩着刹车的脚都有些抖了起来,转身向着后座的男人紧张的说,“我说哥们,咱们报警吧?”

“报警?”申凯微垂了睫,不让司机看到他一瞬间复杂的眼神,复又抬起眼睑,看着司机,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用,见个朋友而已,久了没见,担心会喝几杯。”

司机这才应了下来,赶紧把自己的手机留给了申凯,申凯又把江钊的手机留给了司机。

申凯知道,前面的车子定然是发现了他跟踪,大晚上的,后面跟着出租车开着灯,同路也不会同得这么巧,前面那个女人狡猾狠毒得很,有很强的反追踪能力,怎么可能没发现?但他还是下了车,拢了衣领子,朝着前面那辆车走去!

两辆出租车前后离开,往农庄里走的女人穿着连帽的羽绒服,帽子遮着头,虽然羽绒服臃肿,但是一双腿却能辨出生得细直修长。在跨进门槛时,步子一顿,停了三秒后,才又抬步往里走去!

...还有一更,99要先吃饭,出更会很晚,大概十一点半左右。年底加月底,公司很忙,所以这几天中午午休都没有空码字,这几天的更新都会延后,谢谢亲亲们没有抱怨,么么哒。

276:9亲妈炖了肉,也不知道香不香

申凯以前是在检察院工作的,遇事会想很多面,而此时,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跟了进去。脚才一跨入农庄大门,腰间突然被顶上一块硬硬的东西,身后的女人道,“别动!”

女人的声音很小,压着的,凉凉的不带一丝人情味,甚至带着一股威胁的意味,腰间的硬器戳了他,女人拽着他后背的衣服,往偏道走廊走去。

农庄里根本没有活人的味道,虽然相对干净,但死气沉沉。

才被推进一间屋,外面扬起一个大婶抄着当地的口音,殷切的喊着,“姑娘,你回来了!”

女人关上门,朝着房门外喊了一声,“我要休息了。”

申凯眼前一片漆黑,屋里没有亮灯,只觉得身后这女人太不懂人情世故,外面的妇人喊话的声音热情成那样,她也是冰凉一句,顶着他腰上的东西不用说他也知道,是枪,却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情绪。

女人听着门外动静,过了好一阵,才摁了灯的开关,那灯光线算不得亮,申凯打量着这间屋子,简单得只有一张桌子一排衣柜和一张床,地板是水磨石的地砖,一看就透心凉,衣柜和床都是深棕色,床单竟然是深灰色,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的闺房会是这个样子,连个镜子都没有!漂亮的女人不都爱照镜子吗?

听到空调“滴”一声响,房间里有了吹暖风的声音。女人的拉拉链的声音响起来,羽绒服摩擦时的“刷刷”声传入他的耳朵,腰间的枪依然顶着他,他慢悠悠的转过身来,那女人正单手脱着外套。

她换了只手拿枪,终于把外套脱掉了,厚圆的羽绒服一扔,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纤瘦的身材,165,于他来说并不高挑的个子,却硬梆梆的摆在他的面前,气势半点不落。小巧的手枪抵在他的胸口,她的声音就像她这双漂亮的眼睛里的光芒一样,裹着万年的寒霜,根本是无法动撼的冷硬无情,“跟踪我?”

申凯的眼睛看着她,正对着他心脏的是不长眼的枪口,而他却依旧安之若素,淡然道,“不是跟踪,是跟。”

对于申凯的文字辩解,女人并不争辩,而是压着声,重声道,“马上走!”

申凯继续问,“申家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无可奉告!”

申凯眸里翻搅起来的暴风雪,也越来越狂肆,“你到茶楼,是不是想对我妹妹下手?!”

“我在你眼里,那么言而无信?说过不会动你妹妹,便会信守承诺!”这时女人抬腕,看了一下她的表,复又看着申凯,眼瞳里那些冰霜比外面的风雪还要冷,“上次你欠我一条命,这次你双规没有将我供出来,我们扯平了,你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