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显然是被我的愤怒吓了一跳,纷纷退了回去。正在这时候我抬起头看见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刚刚和我说话的男人,另外一个是乘警。此时可以清楚的看出那个男人指着我在和乘警说着什么,那乘警双手背在后面,眼睛冷冰冰的盯着我,待那个男人说完之后,那乘警缓缓向我的方向走来,原本站着过道的人都纷纷给乘警让开路,然后目光全部凝聚在乘警的身上,乘警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旁边空着的座位,冷声冷气地说道:“你和刚刚的那个人是朋友吗?”

我抬起头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乘警后面的那个男人,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对,我们是朋友,请问我朋友究竟怎么了?”

那个乘警想了想说道:“你能不能跟我们来一下,协助一下调查!”

“好!”我站起身和乘警说道,与其在这里等待倒不如现在弄个明白。那乘警点了点头,看了看周围说道:“带上你们两个的行李!”

“恩!”我将高玉松的包提在手里,同时背上自己的背包跟着那乘警向车厢的一边走去,这一路上我能清楚的察觉到身边的人在用一种警觉的目光审视着我,似乎是在防备着杀人犯一般,每当我经过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自觉不自觉的向后退两步,像是怕我将身上的东西传染给他们一般。接连走过两个车厢之后,前面便是餐车,此时餐车门口站着一名乘警,那乘警见到我立刻打开了门,进入餐车之后,我发现此时餐车里面很空,只有几名乘警,高玉松根本不在这里。我停住脚步,皱了皱眉说道:“我朋友呢?”

这时候刚刚带走高玉松的那名老乘警走到我面前行了一个礼说道:“我叫程超,是这列火车的乘警,有些事情想让您来协助我们调查一下!”

看着程超一脸诚恳,我觉得根本无法拒绝,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候程超淡淡地笑了笑,示意我坐下。我顺从的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这时候程超拿出一张身份证放在桌子上说道:“你和高玉松是朋友?”我看着桌子上高玉松的身份证点了点头说道,“恩,是的,我们两个是好朋友!”

“你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程超注视着我说道。

“北京!”我一字一句地回答着,说实话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我真的没少和警察打交道,而且也有几次被询问的经历,所以这些对于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你们去北京做什么?”程超接着追问道。

“去见个朋友!”我如实的回答着。

“之前你和你朋友一直在一起吗?”程超冷静地询问道。

“对,直到刚刚他说要去抽根烟,就去了车厢之间的过道!”我回忆着说道。

“你这个朋友之前有没有什么精神异常,或者是别的什么特别的情况?”程超的话让我有些想笑,如果我和高玉松比起来的话,我倒是觉得我有点神经病的潜质,但是我还是如实的摇了摇头说道:“警官,我可以保证我的朋友不但精神正常,而且三观也很正常,他绝对不会干出将陌生人推下火车的事情!”

“呵呵!”程超将信将疑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我和高玉松的背包说道,“我们能不能检查一下这里面带了什么?”

“好!”说着我将包向程超面前推了推,程超微笑着将我的包打开,然后将里面的东西一件接着一件的拿出来,看完之后又将高玉松包里的东西也全部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当他看完那些东西之后皱了皱眉。

“你们只有这些行李吗?”程超像是依旧不死心的说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 噩梦连连

“恩,只有这些!”我想了想补充道,“因为我们两个只是到北京见个朋友就回去,所以不用带太多的东西!”

“哦!”程超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来说道:“麻烦您暂时先在这里,我们一会儿有问题可能还需要找你!”

“好!”我点了点头,正当程超要离开的时候,我连忙站起身说道,“警官,我朋友在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超停住了脚步,一脸为难地说道:“事情还在调查,您先暂时在这里等一下,一旦有结果我就会派人通知你!”说完程超从车厢的对面离开了。程超离开之后,我颓然的坐在座椅上,刚刚的那节车厢人满为患,现在这间车厢空荡荡的,只有我和两名乘警,说实话,这种变化让我心里难以适应,更难受的就是等待,那种让人煎熬的等待,这种等待着带着无数种猜测。高玉松究竟在抽烟的那段时间遇见了什么事请?真的如周围的那些人所说,高玉松将身边的人推下了火车吗?没有道理啊,我和高玉松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有任何暴力倾向啊。

我在这间车厢内等待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忽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停在我的面前,我抬起头,只见此时高玉松垂着头坐在我的对面,这时的高玉松面无血色,嘴唇发白,魂不守舍。其实就在刚刚乘警将高玉松带走的时候,我已经发现高玉松有些不正常了,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难道他真的将别人推下火车了。我连忙向身边看了一眼,此时窗外黑漆漆的,只有远处的一丝灯光,在车厢的门口站着两个乘警,我凑到高玉松面前低声说道:“老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你真的将别人推下车了吗?”

这时候高玉松缓缓抬起头,皱着眉望着我,然后抬起一双还在颤抖着的手说道:“明月,你相信我吗?”岛台团血。

“废话,我当然相信你了!”我低声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玉松听了我的话,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有些东西都是表面的,你以后做事要相信你的心,别相信你的眼睛!”

听了高玉松的话,我不禁愣住了,怎么都感觉高玉松说的这些话有些不对路,我一把抓住高玉松的手,顿时我觉得高玉松双手冰冷,就像是刚刚从冰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我不可思议地望着高玉松说道:“老高,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和我说这种话啊!”

“明月,可能一段时间内我不能帮你了!”高玉松吞吞吐吐的说道,“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蓬莱社是来保护你的,不管现在有多少你不清楚,不明白的事情,不要问,要学会独立观察和思考,你要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不要被别人左右,只有这样你才能完成你要做的事情!”

“老高,你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抓住高玉松的手不放,“你小子究竟怎么了?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将人丢到车外面,我相信你做不出来这些事情,老高,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是兄弟,一力承担!”

“哎!”高玉松长出一口气,说道,“明月,现在你还不明白,不过你已经接近真相了,这是黎明前夕最黑暗的一段时间,而且你越是向前走,危险就越多,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高玉松此时说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我一把抓住高玉松的手说道:“老高,是不是你真的杀人了?”这句话我将声音压得极低,然后小心的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乘警说道,“老高,你现在逃吧,我帮你逃,你一定会没事的!”

高玉松听了我的话,感激地笑了笑,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明月,这就是命运啊,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谁也逃不掉,即便是能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啊,命运始终会找到你,该你承担的事情,你必须要承担。”高玉松这句话像是在说自己,可是更像是在提醒我,我皱着眉望着高玉松,只见高玉松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身上,你要先明白自己是什么人,现在只有你能救所有的人,只有你!”

高玉松的话让我感觉似曾相识,似乎之前爷爷在南山凶宅的倒立古塔中也曾和我说过类似的话,我不解地望着高玉松说道:“为什么还是这句话,我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呵呵!”高玉松淡淡地笑了笑,随后那笑容一点点的在高玉松的脸上消失,高玉松的人也凭空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茫然的站在车厢里面,周围空荡荡的,一时间我似乎闻到了一阵恶臭,这种味道我曾经闻到过,在通往南山凶宅的路上,在见到秦鸿泰的时候,在见到吴真的时候我都曾经闻到过,这种味道越来越浓,瞬间占据了整个车厢,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然后站起身急忙向车厢门口的两个乘警的方向奔去,那两个乘警一直背对着我,我站在车门前面,那车门是紧闭着的,我拼命的拍打着窗子,可是那两个乘警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在说着话,这时候我隐隐的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顿时感觉背后冰冷,这时候一只手忽然抓在我的肩膀上。

我连忙抓住那只手,猛然抬起头,从梦中惊醒,这时候我发现额头上和后背都出了很多汗。我忽然感觉手上确实抓着一个人的手,我顺着那只手看过去,只见此时卞虎正站在我的身后,我见到卞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忙站起身说道:“卞警官,你来了!”

卞虎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将手缩回去,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根,然后自顾自的点上烟,吸了一口说道:“做恶梦了?”

“恩!”我想了想说道,“最近经常这样!”

“恩,是不是云南的时候经历的那些事情让你还没有完全走出来?”卞虎淡淡地说道。

“可能吧!”我毫无心思地说道,“卞警官,我朋友……”

这时候卞虎摆了摆手说道:“我已经知道了,刚刚我在你睡觉的时候去了解了一下情况!”

“怎么样?我朋友是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我连忙为高玉松辩解道,卞虎微微笑了笑,指了指我面前的烟说道:“抽吧,在这里抽烟没事的!”

“卞警官,是不是事情很严重!”我拿过那根烟却根本无心抽烟,疑惑地望着卞虎说道,只见卞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明月,这件事我和你说,你千万别激动啊!”

卞虎这句话让我心里愈发没底了,但是现在我只能点点头,双眼注视着卞虎,卞虎淡淡地说道:“我刚刚去了解了情况,根据目击者称当时高玉松和几个人正在车厢旁边抽烟,这时候一个人走到高玉松面前,和高玉松说了几句话,高玉松忽然勃然大怒,然后和那个人扭打了起来,接着高玉松将车门打开,趁着那个人不备将他丢到了窗子外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定是他们看错了!”我茫然无措地说道。

卞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明月,你要冷静一下,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这是六七个证人亲眼所见。”

“不可能!”我忽然站起身对卞虎冷冷地说道,“高玉松绝对不可能杀人!”

这时候卞虎并没有生气,他皱着眉站起身来说道:“你那么确定吗?”

“我确定,我们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我肯定的说道。

“这么说来,有一件事就太奇怪了!”卞虎皱着眉说道,“目击者说高玉松将人推下去了,但是乘警立刻联系了附近的车站,他们竟然没有在铁轨旁边找到尸体,甚至没有找到血迹啊!”

第二百五十章 昏迷的高玉松

“没有血迹?”我疑惑地望着卞虎说道,“怎么会这样?既然他们看见高玉松将人推下车,即便找不到尸体。也不至于找不到血迹啊?”

卞虎闻言皱着眉思索着,抬起头看了看我说道:“这也是沈警官觉得最诡异的地方!”说完卞虎抬起头望着我说道,“明月,你和我如是说在事发之前有没有发现高玉松有什么异常?”

“异常?”我望着一脸惶惑的卞虎,皱着眉思索着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一切都很正常,我们两个上了车之后,我和高玉松聊了一会儿。随后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醒来的时候高玉松就说他想要去抽根烟,如果说有什么异常的话!”我顿了顿说道,“那就是他似乎说话比之前少了一些!”这倒是确实,自从上了火车之后,高玉松的话确实少了很多,平时高玉松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话痨,只是今天莫名其妙的一直装的十分深沉,这一点起初让我有些不适应,但是因为我一直心中想着的是早一点见到乐乐,所以并没有把这点放在心上,现在卞虎问起我忽然想起来。确实这一点有点可疑。平时的高玉松完全不是这样的,他总是像苍蝇一样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有关的无关的,这样想来还有一点也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我的那个噩梦,当我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我发现高玉松似乎清楚我做了什么梦一般,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我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卞虎。

卞虎听了我的话之后,沉思着,我站在卞虎身边,其实我有些不明白卞虎为什么在这里沉思,关于这些卞虎完全可以直接找到高玉松问明缘由,可是卞虎似乎有些舍近求远,一瞬间我忽然想起我刚刚的那个十分真实的梦境。心中不禁猛然一颤,我立刻凝视着卞虎说道:“卞警官,高玉松在哪里?”

只见卞虎听到我的话之后,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一种不祥的预感立时爬上心头,我立刻抓住卞虎的胳膊说道:“卞警官,高玉松在哪里?”

卞虎皱了皱眉说道:“明月,你先冷静一下,好吗?”

此时这句话显得是那样的无力,我根本听不进去。一直抓着卞虎的手臂追问着:“卞警官,你告诉我是不是高玉松出了什么事了?”

卞虎茫然无措的望着我,然后深深的点了点头,我不可思议地望着卞虎。身上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一般,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我急忙追问道:“你告诉我,高玉松究竟怎么了?”

这时候卞虎轻轻抓住我的肩膀十分艰难地说道:“明月,请你冷静一下,让我把整件事告诉你可以吗?”

我望着卞虎的眼睛,他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有意躲避着我的眼神,唯恐与我四目相对,他双手用力将我按在座位上,然后自己也坐在我的前面,淡淡地说道:“明月,事情是这样的,乘警在抓到高玉松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当乘警把高玉松送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倒在地上,然后整个人失去了直觉,乘警立刻找来了一个医生,医生检查高玉松身上并没有任何外伤,但是从他的表现上来看,应该是大脑受到了刺激!”

“大脑受到了刺激?”我说着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这时候卞虎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你先坐下,听我说完好不好!”

此时我的神经已经经受了极大的刺激,身体就像是木偶一样,只能听卞虎继续将话说下去。只见卞虎这时候抽出一根烟递给我,我轻轻的摆了摆手,现在我完全没有心思在抽烟,双眼怔怔地盯着卞虎,卞虎见我不抽烟,然后自顾自的点上烟,吸了一口说道:“明月,现在高玉松正在后面的车厢内抢救,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他,但是你要答应我一点!”

“什么?你说!”实际上说这句话的时候泪水一直在我的眼睛中打转。

卞虎沉吟了片刻像是下了狠心一般地抬起头说道:“不管一会儿你见到高玉松是什么样的,请你千万要冷静!”卞虎的这句话内中的含义我很清楚,现在的高玉松恐怕凶多吉少,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但是依旧快速的点了点头。这时候卞虎将手中的半根烟丢在地上,伸出脚用力的撵了撵,随后站起身说道:“你跟我来吧!”

我机械的站起身,跟在卞虎身后,此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副行尸走肉,那个幼小的恐惧的灵魂,早已经藏在了躯壳的后面,不敢出来。卞虎带着我向车厢的另外一面走去,他站车厢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这时候只见刚刚的那个中年乘警走了过来,看到卞虎和我,眉头微微皱了皱。这时候卞虎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乘警会意立刻打开了车门,车门刚刚打开,一股浓重的药水的味道便扑面而来,这种味道就像是一种催化剂,将我心中的那份担心立刻激活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瞬间从眼睛里流淌了出来。

卞虎在那乘警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乘警点了点头,随后卞虎扭过头对我说道:“明月,你跟我来!”

我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卞虎向前面走去,越是向前走,那种刺鼻的药水味道越重,当我们走到一个卧铺车厢门口的时候,卞虎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对我说道:“你记得刚才答应我的,不管你见到的高玉松是什么样子,一定要冷静!”

“好!”我木讷的回答道,其实此刻我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时候卞虎轻轻的在那扇门上敲了敲,里面立刻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一个人轻轻的推开门见到卞虎立刻说道:“卞警官,你来了!”

“嗯!”卞虎点了点头,然后向里面望去说道:“大夫,病人怎么样?”

“情况很危险,我们会在下一站停车,将他送到正规的医院里去,现在车上的设备实在是太少,只能勉强维持他的生命体征!”开门的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们可以进来看看吗?”卞虎询问道。

“好!”那个人皱了皱眉补充道,“不过时间一定不能太长,现在他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好!”卞虎说着将我带进了卧铺车厢,进入车厢内我发现此时卧铺车厢内一共有四个人,这四个人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一些应该是临时找来当医生的乘客,他们正围着高玉松小声的讨论着什么,一面讨论,一面不停的摇着头。当他们见到我们两个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纷纷给我们让开路,这时候我走到了高玉松面前,当我看到高玉松的时候,眼泪已经像泉水一样从眼眶中流淌出来,此时的高玉松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此时的高玉松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个被子,一直手裸露在被子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高玉松的那只手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青紫无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夹过一般。顺着高玉松的手向上观察,最引人注意的是高玉松的脸,这时候高玉松的脸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如果不是相当熟悉的人,恐怕根本看不出来这还是高玉松,他的嘴唇,脸,鼻子,眼皮,都像是注水了一般完全肿了起来,而他的脑袋已经比之前大了一圈。

我三步两步走到高玉松身边,轻声说道:“老高……”

这时候一个医生立刻抓住我的胳膊轻声说道:“现在病人正处在危险期,千万不能碰他!”

我茫然地扭过头,望着那名大夫说道:“老高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那大夫目光闪烁的看着别处,我一把抓住那名大夫说道:“你告诉我,究竟怎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大夫想必没有想到我会忽然暴怒,被我这样一抓差点跌倒在地,这时候卞虎连忙一把抱住我,大声说道:“明月,冷静一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扭过头对卞虎反唇相讥,“刚刚高玉松来的时候明明是自己走来的,现在成了这样,你让我怎么能冷静的了!”

卞虎听了我的话,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一些,他瞥了一眼那名大夫说道:“大夫,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那大夫咽了咽口水,长出一口气说道:“根据我的判断,病人极有可能是脑出血瞬间导致脑内压力过大,现在我们已经尽力减少他的颅压,希望他能挨到医院!”

“怎么会这样?”我茫然地望着那大夫说道,“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还有他手上怎么会是青紫色的?”

“他手上之所以是青紫色,可能是被外物挤压所致,至于说他的颅内出血,我想应该是受到了撞击吧!”那大夫见我如洪水猛兽般地盯着他,显然胆子有些小。

“挤压,撞击?”我重复着那大夫的话,那大夫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失魂落魄的重复着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刚刚高玉松明明是完好无损的从我身边走过的,怎么才到这里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样!”一瞬间一个危险的念头立刻从我的脑海中闪过,我猛一用力挣脱了卞虎的手,其实卞虎是特种兵出身,这手上的力道非常大,若是在平时,就算是两个我也未必能挣脱的了他的手,不过今天却不一样,一来卞虎也是感到震惊,另外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我的情绪太过于激动,因此力气倍增。挣开卞虎之后,我立刻迈着流星大步向门口走去,屋内的人都完全愣住了,卞虎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此时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高玉松之所以这样极有可能是在进入这里之后遭到了刑讯逼供,我一定要问个明白。

我径直走到站在门口的那名中年乘警的面前,他看着怒去冲冲的我皱了皱眉,而我眼神炯炯的望着他,然后忽然暴起,一纵身将那乘警扑倒在地,那乘警根本毫无防备,当我将他扑倒在地的时候,他才开始用力反抗,可是此时我已经骑在他身上了,再加上我本来就怒气冲天,他此时可以说是毫无反抗的能力,我骑在刑警身上,狠狠的掐住乘警的脖子,怒视着他说道:“你们,你们这群畜生,究竟对高玉松做了什么?”

那乘警被我掐的满脸通红,脖颈上的青筋迸出,双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但是根本说不出话来。这时候一只手犹如铁钳一般紧紧抓住我胳膊将我从乘警的身上拉起来,这时候那名乘警才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指着我说道:“你……你敢袭警!”

“你们这群畜生对高玉松究竟做了什么?”我虽然身体被抓着,但是我依旧伸出腿去踹眼前的乘警,“袭警,我恨不得杀了你们!”

这时候卞虎紧紧抓着我说道:“沈明月,你给我冷静点,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有做?”我扭过头望着卞虎,然后气氛地说道,“你们真是沆瀣一气!”

“啪”一个嘴巴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我感觉嘴巴火辣辣的疼,整个人像是被人浇了一瓢冷水一般,这一巴掌是卞虎打的,我也似乎冷静多了,我怔怔地望着卞虎,只见卞虎缓缓松开手,说道:“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卞警官,你刚刚说他们什么也没有对高玉松做?”我疑惑地望着卞虎。

这时候卞虎指着身后的那名中年乘警说道:“张警官他们把高玉松带到警务室内,什么都没有做,高玉松就忽然倒在地上了!”

“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摇着头说道。

“你不信?”那名刚刚被我骑在身上的中年乘警说道,“好,你跟我到警务室去看监控录像,一点一滴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我有些诧异,随后那名中年乘警带着我们走进了警务室,在警务室内摆放着一台电脑,我抬起头看了看,只见在警务室的墙角上安装着三个摄像头,后来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因为每年到春运期间总是能抓到一些小偷,他们将小偷带到警务室之后,那些小偷因为基本上都是惯犯,在警务室经常装成是被警察刑讯逼供,为了防止这一事情的发生,所以这些列车的警务室上都安装了摄像头,而且有严格规定,所有抓到的犯罪嫌疑人必须带到警务室审讯。那中年乘警轻轻的将监控调出来,然后一点点的跟我倒回去。

很快画面定格在高玉松进入警务室,只见他进入警务室的时候确实就像是我见到的时候一样,身上没有一丝伤痕,只是目光显得有些呆滞,那中年乘警坐在椅子上,高玉松站在他对面,乘警对他说了几句什么话,大概四五分钟的样子,高玉松的身体突然开始晃动,很快他便忽然倒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随后一动不动,这时候几名乘警立刻围上来,手忙脚乱的为高玉松做人工呼吸,那中年乘警立刻打电话,两分钟之后一名随车的医生走了进来,那医生给高玉松做了检查,很快高玉松被抬了出去,方向正是现在高玉松躺着的卧铺车厢。

看完这个监控录像,我心中有些惭愧,然后扭过头望着那名乘警说道:“对不起,刚刚我实在是太冲动了!”

那名乘警捂着脖子上,此时他的脖子已经被我抓得有些法资了,他轻轻的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也是不知道真相,可是我们绝对没有碰他一根汗毛!”

“嗯,谢谢你们!”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那名乘警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和医院联系过了,列车将在下一站停下来,将他送到医院去。”

我点了点头,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乘警没有对高玉松刑讯逼供,那么他又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摸样呢?正在这时候乘警手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乘警立刻接听了电话,他立刻接听了电话,我和卞虎走注意到乘警一面听着电话,一面不停的皱着眉,过了一会儿乘警挂断来电话,卞虎立刻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名乘警瞥了我一眼,卞虎立刻会意乘警的意思,然后说道:“没事,明月不算外人,你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刚刚接到电话,他们在事发的那段铁轨上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是找到了一个穿着衣服的白纸人!”乘警淡淡地说道。

“白纸人?”我和卞虎异口同声地说道。

“嗯,是啊!”乘警满腹狐疑地说道,“那白纸人的手上,和脑袋都已经破了!”

“白纸人的手上和脑袋都破了?”我惊异地望着乘警,高玉松手上的部位也是他的手臂和脑袋,一瞬间一个致命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

第二百五十一章 迷雾重重

而卞虎也猛然愣了一下,他皱着眉望著我,过了一会儿似乎反应了过来。连忙盯着中年乘警说道:“能不能让你们那边的同志帮忙拍几张纸人的照片来?”

那中年乘警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好,好,我馬上打电话!”

随即那乘警立刻拨通了刚刚的电话,之后他在电话里交代着让那几个乘警拍幾张纸人的照片,当他挂断电话之后,警务室一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我们都站在警务室静静的等待著。卞虎时不时抬起头看我一眼。四目相对之间。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卞虎和我猜测的應该相同,只是此时没有见到照片我们连个都没有说出口而已。

只是却苦了那名中年乘警,他揉着自己的脖子,向我瞥了一眼,随后又瞥了卞虎一眼,见我们两个似乎都讳莫如深,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疑问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恐怕如果我不是经历了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大概也不会想到这么多。等待的时间过得极慢。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却觉得就像是等待了几个小时一般,当中年乘警的手机响了起来的时候,我和卞虎不约而同的向前走了一步,凑到中年乘警的旁边,那乘警打开手机,然后打开彩信。随后卞虎从乘警手中拿过电话,定睛看了看,我站在卞虎身边。眼睛也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手机,那边的乘警发来的照片一共有五张,分别是不同的角度,不过正如他们之前所说的那样,这纸人做的十分逼真,不管是高度,肤色,五官,甚至连衣服看上去都和真人一般无二,想必现在能有这种技术的人也不多见了。

而随着卞虎不断翻阅那些照片,我们能明显看到照片上纸人确实是受了伤,纸人的手上被摸了一块,其次是纸人的头。这时候卞虎望着那纸人皱着眉说道:“明月,你看这两处伤,是不是与高玉松身上的有什么联系?”

“嗯,这两处最明显的外伤和高玉松身上受伤的地方完全一致啊!”我瞠目结舌地说道。

“这是为什么?”那名乘警望着我们两个惊异的神情说道,我和卞虎瞥了那名乘警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这时候卞虎说道:“能不能把这几张照片发给我!”

那名乘警连忙点了点头,随后从卞虎那里问询了卞虎的手机号,乘警快速将手机号发给了卞虎,正在这时候火车已经到站,站在车窗上可以看到一辆120的急救车正停在站台上,卞虎连忙收到手机,和我一起谢过那名乘警之后我们便走到了后面高玉松躺着的车厢。我们进入车厢的时候,两个衣服人员已经将高玉松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担架上,随后我们跟着那两名医生一起上了急救车。坐在急救车上,大夫们手忙脚乱的帮高玉松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维持高玉松的血压,而我和卞虎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我盯着脸色成黑紫色的高玉松,卞虎则掏出手机将那几张照片和这里的大致情况全部告诉了沈玄。

从车站到医院大概用了二十分钟左右,急救车开的速度非常快,飞驰电掣一般。进入医院之后,早已经等在门口的医生便将高玉松径直推进了手术室。而我和卞虎两个人则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的等待着高玉松的消息。这时候卞虎坐了下来,然后将我拉到身边说道:“明月,我这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疑惑地望着卞虎,现在我心乱如麻,心不在焉地望着卞虎说道。

“关于你这个朋友高玉松将人推下火车,有可能真的是他们看错了!”卞虎皱着眉说道,“我想那时候站在高玉松身边的就应该是照片上的这个纸人,只是因为这个纸人制作的实在是太逼真,所以他们才误认为这是真正的人!”其实卞虎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只是现在却毫无意义了。

接着卞虎说道:“你有没有发现,高玉松身上的伤与这尸体身上的伤竟然完全一致!”

“嗯!”我点了点头。岛役他血。

“我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卞虎摸着下巴说道,“高玉松会不会中了什么邪术,以至于那纸人所受到的伤全部转嫁到了高玉松的身上?”

卞虎的话一出口,我立时怔住了,其实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样一种邪术,但是凭着我所经历的这些离奇古怪的事情,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会没有。恐怕哪纸人就是冲着我们两个来的,当高玉松去抽烟的时候意识到了危险,他立刻将车门打开,将那纸人推了下去,而与此同时纸人受到的伤害全部转嫁给了高玉松,这才导致高玉松在进入警务室之后忽然倒地,随后身上出现了很多让人难以相信的淤青。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究竟是什么人想出的这种狠毒的邪术呢?

随后我和卞虎都沉默了下去,手术大概做了两个多小时。当手术门口的灯熄灭的时候,我和卞虎立刻站起身来向手术室门口走去,这时候一个中年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摘掉口罩未等我们开口便说道:“幸好前期工作处理的比较好,病人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

“不过怎么样大夫?”我追问道。

那大夫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不过病人因为颅内充血时间比较长,可能大脑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他现在一直在昏迷之中,不知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哦!好的,谢谢您大夫!”此刻一直悬在喉咙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之后高玉松被转入重症监护室住了一晚上,这一晚上我一直试图联系高玉松的家人,可是想来想去,却根本不知道该联系谁,最后只能打电话给张姐和父亲告诉他们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张姐听到高玉松在路上忽然受伤,立刻和父亲两个人连夜赶往医院来看望高玉松,并且安排人来照顾高玉松。在此期间我打了几次乐乐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无奈之下我只能给她发了几条信息,告诉了乐乐高玉松的情况,以及医院的地址,希望乐乐手机开机的时候能够看到。

十分感谢的是卞虎,这期间卞虎一直都没有离开,他告诉我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沈玄。随后他有开始调查那个白纸人的来历,因为高玉松的事情已经占据了我几乎全部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继续跟进。高玉松在第二天中午被从重症监护室转了出来,虽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始终没有苏醒的状态,张姐安排的人照顾着高玉松,而我却陷入了沉思,在高玉松离开之后我做的那个梦似乎像是一个暗示,恐怕那时候高玉松已经昏迷了,他在梦中说的那些话,现在越想越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他应该是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派来的那些白纸人,高玉松究竟为什么要把白纸人推下车,最重要的是他们究竟对那个纸人做了什么,以至于纸人受的伤完全转嫁在了高玉松的身上?

这种种的猜测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盘桓着,傍晚的时候卞虎忽然再次来到了医院,见到卞虎的时候他一直拧着眉头,他见病房里的张姐和那个伺候高玉松的保姆,和张姐打了一声招呼,随后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他出去。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卞虎走了出去。病房外面的走廊上的人并不是太多,卞虎站在我面前轻声地说道:“明月,我记得你和我说高玉松在出事之前一直沉默不语是吗?”

“是啊!”我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卞虎曾经问过我关于高玉松是不是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其实仔细想了想,如果说反常的话,也就只有昨天晚上高玉松几乎没有说什么话这一点有点反常了,其他的还真是说不上来。这时候卞虎微微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我说道:“这是我们今天调查发现的,你看看!”

我皱着眉接过卞虎手中的那几张照片看了看,照片的像素不高,看上去应该是监控录像拍摄的,然后又经过专门软件进行放大最后得到的,第一张照片拍摄的地方是在入站口的地方,那时候高玉松一直向身后望,我紧紧跟在高玉松的身边,我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全部心思都牵挂在乐乐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高玉松的举动,接着是第二张照片,这张照片上高玉松依旧在向后望,此时他的表情显得格外凝重,而且十分警觉,似乎是差距到了什么。

第三张照片是一个站台上,因为我们做的是那种绿皮子火车,基本上每站必停,这次停下的地方是一个不太大的小站台,站台上只有寥寥几个人在等车,瞬间我的目光停在了其中的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无论是身高还是穿着都与我们昨天在手机上看见的那张照片上纸人的长相完全一样,顿时我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直冲到后脊背。

我看完这三张照片不禁皱了皱眉说道:“这……这个人……”

“嗯!”卞虎望着那张照片说道,“离开之后我就去调查了那个纸人的来历,也调查了你们进入火车站的监控录像,最后发现从你们进入车站之后的这段时间,高玉松一直在时不时回过头警觉的望着身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东西一般。后来我们也在其中的一个距离很近的站点发现了纸人的踪迹,只是我们发现和纸人穿着一样的人拿着的身份证叫朱良,当我们继续调查朱良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朱良的长相竟然与纸人一模一样!”随后卞虎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我看了看那张照片,的确没有错,这张照片上的朱良与那个纸人的长相身高完全一样,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随后卞虎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更让人惊讶的,那就是我们联系了当地的派出所,希望能找到这个朱良,他肯定与那纸人有什么关系,可是当地同志给我的答复却让我再次震惊了,他们告诉我这个叫朱良的已经在半个月前自杀了,更加离奇的是,朱良的尸体本来放在停尸房内,只是在三天之前忽然失踪了,现在朱良的家人正在和停尸房方面打官司。”

“也就是说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出现在了监控录像上?”我不可思议地望着卞虎说道。

“嗯,现在可以这样说!”卞虎点了点头,随后接着说道,“我们调查了一下朱良,朱良在多年之前确实是做过一段时间的扎纸店生意,而且据说也家传了一些扎纸的手艺,但是大概十几年前,朱良忽然再也不做了,从那之后朱良一直游手好闲,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事情,但是却从来不缺钱花,我们调查了朱良的账户,让我们惊讶的是朱良的账户上每个月会有人固定给他打一笔钱,而巧合的是这个账号正是当时给常羊社打钱的那个账户。”

“怎么会这样?”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件事情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多的事情,卞虎长处一口气说道,“看来这事情不简单,也不是偶然发生的,想要解开这个谜团,只能找到那个账户究竟是属于谁的!”

“你们现在还没有查到吗?”我追问道。

“嗯,因为对方的手段算是相当高明了,恐怕最初就唯恐有人追查,所以我们调查那个账户的开户人是一个假的身份证,但是我们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卞虎信心十足的说道。

“现在需要我做什么?”我疑惑地望着卞虎说道。

卞虎皱了皱眉,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沈警官推测这件事是冲着你们这次去北京的目的而来的!”

“啊?”我诧异地望着卞虎,只见卞虎点了点头说道:“沈警官说这个人做事一向十分缜密,我们调查他的一个账户都这么困难,而且很多信息都是真真假假,极难甄别,从中就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的行事非常缜密,但是这一次他们的行动却漏洞百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不调查监控录像,但是还是要毅然决然的行动,恐怕这一次他们是意识到了危机的来临,如果不行动的话,很可能对他们造成极大的不利影响,所以不得不行动!”

“嗯,说的有道理!”我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沈警官想知道你们这次去北京的目的是什么?”卞虎皱着眉说道,“可能这件事会成为整个案件的突破口!”

“我们这次去北京是去找乐乐的父母,希望他们能给我们解读一些兀自文化!”我如实的说道。

“只有这些?”卞虎半信半疑地望着我说道。

“绝对没有隐瞒!”我想了想说道,“还有一点,就是前几天我从楚雄回来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乐乐了……”说到这里我心中立刻有种不祥的预感,既然高玉松都出事了,那么难免乐乐不会出事啊,卞虎像是立刻明白了我在想什么,连忙向我问询了乐乐的手机号,立刻打给了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