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的站起身,走到那条不知道危险正在逼近的蛇旁边,伸手捉住它的头,轻松的就像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绳子那样简单,他绅士的背对着米渔扭掉绿锦蛇的头,再转过身将蛇递给她,一副等她做美味的姿态。

米渔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条绵软无力的蛇身,显然依旧是害怕的,她努力了好几次,也没敢伸手去接。

她从小最怕的就是蛇,什么蝎子蜘蛛都赶拿来玩,甚至还和鳄鱼合过影,但只有滑腻冷血的蛇类,最让她胆颤心惊。

“我…衣服先给我。”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色有些泛红。

云苏瞟了一眼她胸前呼之欲出的浑圆,若无其事的伸手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T恤拿下来递给她。

她低着头接过去走到一边阴影处,将衣服穿好,又用手腕上的皮筋扎了个马尾后才回到云苏身边。

而云苏,已经在用军刀割着蛇肉生吃了。

米渔下意识的离远了些,可云苏没准备放过她,他将剩了一多半的绿锦蛇递给她,她惊恐的直摆手,“我刚在那边发现了些蕨叶,我吃那个就好。”

“那东西吃多了会胃痉挛。”

“总比生吃蛇肉强。”她嘀咕着。

云苏当作没听见,将一边的蛇皮扔到远处,走近她坐到她面前,用刀切了一小块放到自己嘴里边吃边用那种低沉又迷人的嗓音诱哄着,“其实蛇肉和三文鱼的肉没有多大的区别,都很紧实滑腻,你可以当作在吃三文鱼,我吃三文鱼的时候不喜欢沾酱油和芥末,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喜欢那样吃,三文鱼入口的滑腻冰凉感是最天然的美味,加少许冰块还可以,我也不太喜欢太靠近头部的肉质,那里的肉比腹部的糙了一些,腹部是最鲜嫩的,你尝尝…”他切了一块递到她的嘴边。

而米渔,真的张开了嘴,像是被催眠了一样,以为自己置身某家西餐厅里正和他愉快用餐,她咀嚼了几下后满意的咽了下去,“这种心理暗示很强大,我真的以为在吃三文鱼。”

云苏笑笑,“吃完这个我们就上路。”

米渔觉得,越和这个男人接触越能发现他身上数不清的闪光点,她认为自己已经濒临危险了,现在的情况是,不死在武装分子的手中也会死在他的魅力四射之下。

米渔在云苏没醒来的时候,就仔细的研究过他们要怎么爬出这个洞,因为之前下来时候绑的藤茎已经被他给拽下来了。

她想可能有别的出口,但是没找到;她想可能他们会一直待在这里等救援的人,但是他又说吃完饭上路;

她想,他总会有办法。

后来,看到云苏用那把刀,用那把锋利的经历了大风大浪大苦大难却依旧锃亮如新的军刀,一下一下插~进碳岩,一步一步上到洞外,他矫健迅速的似乎从未受过伤,昨晚发烧到全身火热埋在她脖颈熟睡一宿的人似乎不是他。

米渔的知识存储中,关于在丛林辨别方向只有五种办法:一、百度地图,好吧,她承认这种情况下她要求太高了;二、指南针,这个也没有;三、太阳的东升西落,低矮的灌木丛上方是各种茂密的中型树木,各种茂密的中型树木上方是各种茂密的参天大树,总之,这里常年不见阳光;四、树木的年轮,这个也行不通,没有阳光的情况下年轮也就没有区别了;五、北极星,米渔要哭了,这连太阳都看不到上哪找星星!

她懊丧的发现,她的五个方法全行不通。

但即使这样,云苏在如此湿热又到处发霉见不到阳光的灌木林中竟然能轻松的找到该走的方向。

他说,这次,他们要尽量避开水路。

之前因为河流肆意的冲激,他们早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航道,要想早些找到人烟之地,就要穿过一条河一直往南走。

当米渔听到他说穿过河流的时候,她是有些兴奋的,甚至丝毫没有之前掉水里差点淹死的阴影。

“我游泳很厉害,之前掉进去是因为受到惊吓又被水拍所以才失控晕倒。”米渔对自己在水中的表现耿耿于怀。

“是么?”云苏挑挑眉梢。

米渔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好像她在说大话,“因为我是鱼嘛。”

云苏笑,指了指前面宽广的大河,“那么,差点被水淹死的小鱼儿,我们游泳到对岸。”

米渔看了看潺湲的河水,表示这完全不在话下。

她什么时候也这么爱逞强了,果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一点都不希望被看轻么。

河水很凉,她和云苏几乎一同跳进水里,冰凉的河水甚是清澈,这给了米渔些许安慰,他们的速度都很快,但终是云苏先上的岸,似乎在途中他还故意放慢等她。

但昨晚还发烧的他,实在不敢太久逗留在河水中。

米渔郁闷了,刚还说大话自己很厉害,在游泳方面她一直很有自信,因为当年林杉都没赢过她…

米渔突然觉得心口绞痛,本以为是因为想起了那段人生黑暗期,后来她猛地一惊,察觉到胸口的痛很不对劲,也不管对面还站着拧衣服的云苏,扯开T恤领就看去,不由得被自己胸前景象吓了一跳!

那里三条灰溜溜滑不溜秋的水蛭正贴在她胸口,而且,它们的个头还不小,米渔脑袋嗡的一下,脸色瞬间发白,她是最最最讨厌这种柔若无骨滑溜溜的生物了,比讨厌蟑螂还讨厌。

她硬生生的压下嗓子里呼之欲出的尖叫声,泪眼婆娑的看向云苏,“云苏,救命。”

这四个带着哭腔的字说的简直好不可怜,云苏听到立刻抬头,看向她的脸也是挂满担心,这种毫不掩饰的紧张,米渔第一次从云苏脸上看到。

他两步走到米渔面前,也不管男女有别,伸手就将她的T恤脱下来,还没等她有所反应,他手里的军刀立刻将一个水蛭挑开,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最后一个的时候米渔明显的感觉到云苏舒了口气。

但,更恐怖的在后面,米渔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她捂住脸边哭边说,“还有,还有,它们怎么进去的,我的天啊。”

云苏那口气还没舒完,立刻又紧张起来,她看米渔捂着脸哭,再看搭扣已经不知何时崩开的胸衣,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顿了一下后,就毫不犹豫的扯开她的文胸,“只有两个,马上就好。”他低沉的带有安慰性的声音传来。

尖锐的疼痛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愈发的感受清晰,米渔放下捂住眼睛的手,决定还是看一下,低头的时候,正看到云苏将她胸线里侧的最后一个水蛭挑开…

终于,危险解除。

但,此刻的气氛,甚是尴尬。

尴尬的是,她,上身空无一物。

更尴尬的是,不到十公分的对面,站着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最尴尬的是,他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病毒神马的,是我瞎编的…再说一下蓝裙女孩,哼哼哼,这个可有渊源了,咱云苏可是对这个女孩心心念念了很多年…根据我以往的剧情设置,你们猜这人是谁?我都这么说了,猜不出也猜得出了,额…那就猜,为什么云苏会认识这个女孩,还会一直梦到她。哎呦,我最爱玩这种猜剧情游戏了,哈哈哈哈哈。是我的恶趣味啊。上一章抱了,这一章脱了,下一章该…哦,明天小时代首映,啊,我的顾里,我最爱的顾里,看起来!哎,为什么我的爱是个女人!

哈喽,土著

此刻,米渔的胸前,不能用春光无限来形容,只能说,有些血腥。

水蛭的唾液腺会分泌抗凝剂,所以,米渔身上的伤口,会不停的流血,虽然伤口不大,但是一直流的话也是很恐怖的。

血液顺着细微的伤口流出,在她的皮肤上划出细细的四五条红印子,米渔一脸无措的看着云苏,也忘了要衣服遮挡一下,只希望他能想出点办法以至于不让她看起来这么不正常,之前他们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暧昧的尴尬气氛也因这恼人的伤口而消失殆尽。

云苏放下手中的背心,转身在和河岸边摘了几朵野牡丹,野牡丹具有凝血的作用,正是抗凝剂的克星,而它们像是有意一样大多生长在阳光普照的河岸边来方便每个在河里被水蛭袭击后的人类随手就能摘到它们。

云苏摘掉其尖部的嫩叶后将其余部分放到嘴里嚼烂后吐出来敷到米渔流血的伤口上,沾了他温热唾液的野牡丹贴合在她的胸前,米渔这样想着感受着脸颊也跟着火热着…

低着头不敢去看他,更不敢看那只在她胸前忙活的手,于是视线尽头竟然是他的胯部,他也光着上身,腰部完美紧实的线条蔓延向下,被腰带和作战裤遮挡住最关键的部位,米渔假装镇定的看着,眼神也不敢乱瞟,就那么盯着那个敏感部位,其实,这种时候哪里都敏感,抬头是他的脸,低头是她的胸,不动是他的胯。

而且,是开始有变化的胯部!

即使是在黑色的作战裤下,也能看出明显变化…总之,她觉得自己不是流血致死就是将要羞死。

米渔要坚持不住了,她觉得现在要是打个鸡蛋在她脸上,能立刻弄出个七分熟的荷包蛋!

“敷一会儿就会好。”突然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随意的点了几下头,依旧不抬头看他,有些慌乱的捡起自己的衣服,背过身去。

云苏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有些失礼的‘兄弟’,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自制力了。

自制力可是他们曾经很重要的训练项目,现在看来,他需要重修。

两人一个坐在河岸望天,一个蹲在河边清洗身上的野牡丹,正当米渔处理干净站起身要穿衣服的时候,不知从哪里突然飞来一根削的尖锐的竹竿,‘嗖’的一声,竹竿打到米渔的衣服上,带着衣服直直的斜插到河中央,漂浮几下随水冲走了。

而在这一系列变故下,云苏早已第一时间冲到米渔身边,二话不说,将她护在身后,将几乎半裸的米渔,护在他身后。

米渔此刻是害羞的,害怕的。

她觉得,活了这二十三年的脸面,都丢在这丛林里了。

丛林茂密的树后,出现了六七个土著装扮的人,长发红脸身背弓箭,米渔看的发愣,在她看来,碰到原始人比中体彩的机率还小。

虽然一直都知道亚马逊丛林还有原始部落,他们远离正常的现代文明社会,他们几千几万年来生活在这过着原始人的生活,他们钻木取火,他们祭神信天,他们甚至还食人!

“你站这别动。”云苏微侧着脸对米渔轻声说。

米渔松开紧抓着他胳膊的手,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蓄势待发的气息,那边六个人,六个男人,虽然打扮的奇形怪状,但是不难看出都是身强力壮的;而这边,一个顶级高手和一个拖油瓶…胜算不大。

云苏向前迈动的脚步突然停顿了,竟然又慢慢退回,而对面那些弓着腰虎视眈眈准备战斗的人也都不把重点放在他们这边了,而是回过头,都举起了弓箭和竹签,如临大敌的架势。

米渔看不出什么,觉得寂静的山林只有水流、鸟鸣和风啸的声音。

静静的,静静的,谁都不动,那些原始人保持着万分警惕的瞪大了眼睛,于是,米渔的心也跟着悬在嗓子眼,就这样,当那头美洲豹,静静的从不远处一棵大树上蹦下来又优雅的走出来,优雅的站到所有人面前的时候,米渔甚至觉得悬在嗓子眼的心是落了下来的,因为它是那样安静的无害的出现,就像他父亲带她在非洲看的那些猛兽,但是她忘了,那些动物大多都是和他父亲是跨种族的朋友。

而其他人明显更紧张了,连云苏,都伸手去摸腿侧的那把枪,注意,不是习惯用手,不是那把军刀,而是枪,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的武器,而且只要用了就会暴露位置的武器。

当意识到美洲豹眼冒绿光的看着他们的时候,米渔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动物园里笼子中的观赏动物,这是一只实打实野生的仅次于老虎狮子的体型第三大的猫科动物!

她默默在心里背着美洲豹的习性,美洲豹又称美洲虎,猫科中的全能冠军,但它既不是虎也不是豹,具有虎、狮的力量,又有豹、猫的灵敏,咬合力强到碎个他们的骨头简直轻而易举,它们不同于其他猫科动物或者大型食肉动物喜欢一下子咬断动物的脖子,而是更喜欢用强有力的下颚和牙齿掀翻动物的头盖骨,想到这,米渔觉得阵阵寒意,忍不住的发抖…

那些土著人举着武器,小心翼翼的向后退着,他们也知道这种动物的破坏力,估计早就吃过它们的亏,而云苏,冷静的像是另一头美洲豹,浑身的气势丝毫不逊那个让人胆颤心惊的肉食动物。

那头美洲豹似乎也看出这群人中谁是强者,首先锁定了云苏,而云苏与它对视着,它的步步紧逼影响不到他丝毫,他像是要对美洲豹行刑的刽子手那样自信,就在都以为那只美洲豹会猛地扑上来将云苏撕咬成碎片的那一刻,云苏却更快的抽出枪,将飞上半空的美洲豹打落在地,美洲豹挣扎了几下瘸着一条腿站起来,看了云苏一眼,依旧是迅速的,迅速的跑开…

而米渔,直觉认为,他是故意打偏,以他的枪法,绝对可以直接爆头!

美洲豹的离开让这一河岸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但显然,那些原始人对云苏手里的小东西产生了畏惧之情,他们死盯着他的手枪,不断的后退着。

云苏立刻将枪收起来,举起手来向他们表示自己不会伤害他们,而那些人也停止后退,眼神单纯而无辜,甚至可以说是无知的看着半裸的云苏和他身后只露个脑袋的米渔。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那些人似乎放下心来,互相小声交谈了几句,米渔好奇,靠近云苏小声问,“他们说什么?”

云苏看看她,“我还没这么神。”

米渔挠挠头,“一定是原始语,我连一个音节都听不懂。”

“他们应该不是食人族,我们跟他们走,离开这里,不然刚才那声枪响会很快引来苍莽的人。”云苏说完,就先向前跨了一步,虽然这一动作吓了他们一跳,但云苏立刻露出的米渔从没见过的无害的阳光的迷人的微笑又使他们瞬间放松下来。

云苏捡起他的背心,扔给双臂抱胸防走光的米渔,米渔转过身二话不说就往身上套,也不管还是湿乎乎的。

后来,也不知道云苏怎么和语言不通思想不在一层面就连手势都互相不理解的原始人交流的,总之,最终的结果是,原始大哥们带他俩去了他们的部落。

他们的部落离河流不远,但通向那边的道路非常难走,要走过一个很窄小的岩洞,经过一片荆棘和沼泽,即使不远,但走起来着实费劲,米渔的腿甚至被荆棘刮伤很多处,有一处深的流血不止,而云苏则第一时间发现,抱起她不管不顾自己脚下的危险大踏步走出那片荆棘地,他将她放到一片草地上,想要处理一下伤口,却没有任何东西,他紧皱的眉头和凌乱的气息让米渔有些开心,她的腿还在流着血她反而感到开心。

云苏看到她的笑脸时,表情是探究的,他可能无法理解她现在的这种心情。

“我去找止血的植物。”他没空深追究她的笑,只匆匆交待了一句就要离开。

却被米渔拽住。

坐在地上的米渔费力的抱住要起身离开的云苏,云苏就那么蹲着让她紧紧箍住脖子,米渔脸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说你不会对你的任务产生任何私人感情,可是你刚刚的紧张算什么?任务里有说我必须是完好无损毫发无伤的么?”

她的问题直达主题 ,直白犀利,让他避无可避,米渔就是要逼他,她等他的回答。

云苏就那么让她抱着,不动也不说话,米渔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想,他一定感受到了,因为他们的心此刻是贴在一起的。

“我以前喜欢过一个人,我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远远的看过一眼,却想了四年,梦了四年,后来接受了心理治疗才能出任务。”他平静的叙述让她箍紧的胳膊慢慢松开,说不惊讶是假的,说不难受也是骗人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冷静理智的云苏,会有这么感性这么毫无理由的喜欢,而且是对另一个人。

“现在呢?”骄傲让她尽量假装自己很无所谓。

“不知道。”他不是敷衍也不是不愿回答,他是很真诚的在说他不知道。

你有没有一刻,只一刻,喜欢过我?这句在心里在脑子里在嗓子里回旋了几个来回的话,米渔始终没有问出口,她想,是有的,一定有的,她能感觉得到,但又如何呢?

不远处,那几个原始人,也蹲在地上,看着这两个说着听不懂的话的来自文明社会的人类,那眼中流露出来的信息是好奇,是求知,甚至有丝畏惧。

过了沼泽他们很快就到了原始部落。

那里有着光着身子的女人、男人和小孩,老人很少,但确实有个很老的,地位尊贵的像是部落酋长一样。

他们的到来在这个小部落里炸开了锅,米渔觉得自己就像是动物园里的动物在让他们好奇的观赏,甚至还有一个胆大的男人来蒿她的头发,吓的她直往云苏那边躲,而云苏只冲那人皱了下眉头,那人就缩缩的退的远远的。

后来,那个黑脸老人走了过来,米渔数了数他头上的羽毛,又数了数他脖子上的各种牙齿挂坠后认定这一定是个充满权威的老人,因为刚才拽她头发的男人只有两根羽毛两个牙齿,一看就是级别低的,还需要继续练级。

那黑脸老人看着他们,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听得懂听不懂的土著语,米渔先后用英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做了个自我介绍,但显然他们的表情就像每个大学里高数课上同学们的表情一样,茫然而困顿。

交流了半天,双方似乎也都不耐烦了,老人直截了当招呼了一声,立刻有个男人拿了两个包出来,可以说是很小心的放到两人面前,然后一圈人,大概三十多个男男女女静悄悄的看着两人。

米渔是兴奋的,因为两个包其中一个是她的,她立刻蹲□打开包包,衣服、单反、手机、药品和护照一些东西都在,甚至一些压缩饼干和盒装牛奶都完好的放着。

另一个是马丁的包,看到他的东西,米渔鼻上一酸,和他们失散两天,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死,当时的情况实在不乐观,她也不敢深想,只问了一次云苏,他表示他随着她跳入河里,之后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米渔看着那些好奇的人,指了指包,又指了指自己,表示这是她的。

而那些原始人,似懂非懂的样子。

米渔拿出手机,插上移动电源开机后主屏幕壁纸出现两个人一只狗,是她、王子善和小米渣的合影,她拿给他们看,表示那是她。

这更让他们不理解,那些人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样,看着发亮的白色手机,有人甚至听到开机音乐都吓的躲到那黑脸老头身后。

而手机没信号,是意料之中。

米渔一直指自己,护照和身份证上也有照片,一一给他们看,最后,经过一次没有翻译的地球人和外星人的亲密会晤后,终于,他们得以拿着那两个包包回到一个看起来像个大窝窝头的茅草屋里。

失而复得的背包无疑是上帝的眷恋,云苏给米渔腿上了药,用纱布包好完成了一次文明社会的治愈后,两人都有些脱力,米渔一直弱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云苏,则是大病初愈,后背还有个弹孔,再厉害也撑不住那么久,吃完一些消炎药,似乎也有药物的作用使得两人昏昏欲睡。

安静的茅草屋内,草席铺就,一个裸着精壮上身的男人,一个穿着不合身大背心的女孩,席地而眠。

米渔本睡的安稳,没想越来越燥热难耐,云苏则更加不安,他又做了那个梦,还是那个机场,机场中央,那个湖蓝色裙子的女孩依旧那么站着,云苏自己则在一边机场大厦玻璃窗后面,就那么看着她,在无人的角落,偷偷的看着。

不,他一定要去和她说句话,安慰也好,拥抱也罢,一定要过去,她嫌弃也好,生气也罢,都要认识一下。

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这次,一定,一定,不能错过。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就突然置身机场跑道,离她很近很近,似乎风吹她发丝飘来的香味都能闻到,他焦躁不安,他浑身是汗,他踌躇不前。

他伸手,想要碰触,想要拥入怀中,她却又那么虚无缥缈,“你回头来,看看我。”他努力的,费力的,说出这句话。

而她,那个六年间走不出他心里的女孩,慢慢转过身,慢慢的,她的脸浮现出来,眉目清秀,精致淡雅,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安心像是放心,还是欣喜,他笑着唤道,“米渔。”

这句梦里的称呼,似乎真的喊出声了,身侧的米渔像是回应一样闷闷的哼了一声,而他,也猛地惊醒,梦里,米渔和她,重合了。

扭身看向一边睡着的米渔,她脸色绯红,眉头紧锁似乎很是痛苦,而这时候,他同时意识到,自己全身也汗津津的,甚至是不正常的发热,□也不知何时支起了帐篷。

而米渔,无意识的一直靠向他,睡梦里,她不安的扭着身子,本来就不合身的背心更是被她压的变形,胸前的柔嫩再次暴露在他眼前,虽然这里光线昏暗,但是多年来良好的训练,黑暗早就不是他们的障碍,此时云苏对自己是失望的,在河边的反应就不在自己的计划中,现在,甚至更无法控制。

他想要拥她入怀,想要扯掉她的衣服,想要亲吻她半启半合着不安的红唇。

云苏,你是疯魔了么。

而那个不知死活的米渔,嘟噜了一声热,竟然就去扯裤扣。

云苏的理智,在她无知又魅惑的动作下,要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啊,竟然突破了五千大关,我这噼里啪啦的停不下来啦,真是被自己感动到。进展快不快?有么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题头明天弄,今天太困了。云苏其实远没有他表面上那么冰山,那么冷静。米渔完全是他的菜啊装什么,靠,矫情!废话不多说(都已经说了那么多了!)明天去沈阳见炮友,哈哈哈,早点睡。炮友,你也早点睡,美美见我来。哈哈哈哈哈

午后,沉沦

寂静又密闭的茅草屋内本就湿热,两人又不知道被这个闹心的丛林中哪个有毒的东西给弄到浑身发热。

米渔人虽还在睡梦中,但是身体已经苏醒,她扯着裤扣,就要拉开拉链。

眼疾手快的云苏伸手按住她,残存的理智快要支撑不住,他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继续做最后的挣扎,额头那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进身下的干草里,而米渔,回握云苏的手,另一只手也由他的手臂滑向胸膛、肩膀再到小腹。

她无意识的哼哼唧唧的在云苏身上乱蹭,云苏看着面颊红红、睫毛颤颤、半眯眼眸的米渔,那推拒她的手终于变成拥抱,从颈项划向脸颊,他温柔的抚摸着,眼中有着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狂乱。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这样亲密过,不过那时候,目的是单纯的。

那时候,只是想救她,救这个无辜又可怜的小兔子,可是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次又一次的冲动为哪般,觉得她坚强,觉得她乐观,觉得她博学,觉得她就算蓬头垢面也很美…甚至在给她敷药的时候有了生理反应,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