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看着看着,那理智也就这样流逝消失,手下微一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跟着他低下头,终于,还是,放纵了一回。

舌尖临摹她好看的唇形,轻啄她的嘴角,于是越来越不满足,撬开牙齿闯进去与她的舌尖嬉戏,吸吮,轻咬,他怎么都不觉满足,手下也不老实,从背心里饱满的胸上移开到达小腹,明明刚才还阻止她,现在竟然还是亲自拉开了她的裤链。

米渔依旧没有醒,还本能在对他动手动脚,抚摸的手一直没停过,他低头的深吻虽是她生理上渴求的,但迷蒙状态的她心理上还是抗拒的,她躲开他的唇舌侧过脸喘息着,云苏就势顺着脖颈深吻向下,不合身的背心终于在他的努力下脱离了她,胸前的春光已不是第一次见,可依旧,让他血脉直冲某处。

一个半梦半醒的女人,一个半醉半裸的男人,一个深林原始的部落,一个火热湿闷的下午…

米渔终于在他咬上她胸前樱桃那刻醒来,茫然困顿的双眼睁开,干净又澄澈的眸子映出云苏现在的样子,他的表情满是沉沦。

“云苏…”她几乎是□出声,她认出了他。

云苏抬起头看着她,眼神深的像天空,沉的像海洋,完全不同往日的坚定和冷静,那是她看不懂的神情。

“云苏?”她又唤了一次。

云苏眼中渐渐清明,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上,“对不起。”

声音沙哑,满是情~欲的味道。

“我很热。”她还没发现两人的异样,只觉得浑身火急火燎的,无意识的伸腿想要攀附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退到膝盖,就像在苍莽营地的木屋一样,这次更甚,她的上身完全是光着的,他的胳膊正将她的腰搂的紧紧的。

她伸手回抱住他,两人紧贴着,“我很难受,是中什么毒了什么吗?”

找回自制力努力平复自己的云苏依旧窝在她的肩膀上,只是摇摇头,不知道是在说她没中毒还是在告诫自己不可以。

其实,他是在生气,在生自己的气,执行任务期间和当事人产生感情,还差点发生关系,如此不专业如此低级的错误竟然也会犯,他对自己简直失望极了,失望透顶,可就算是如此失望,他还是不想离开她分毫。

“你也很热…”米渔难受的动了动身子,惹得他随即闷哼出声。

“别再动了。”他难受的出声告诫她,“那…野牡丹有问题。”

若是野牡丹生长的地方被什么污染过,或是沾过别的动物的毒液或别的植物的花粉,刚巧不巧的被云苏咀嚼,被米渔敷用,这都可能成为造成他们现在这种情况的因素,总之危机四伏的亚马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现在要紧的是先解决两人异常的状况。

“云苏,我…我想…”米渔的脸红的,已经可以去指挥交通了。

云苏将手指放到她唇上,阻止她说话,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耳边,“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

再说下去他不确定自己会做些什么。

“唔…”她怎么能不动不说话,她难受的都要变成‘强攻’了。

感觉到腰部他火热的手心,上身紧贴他湿热的胸膛和隔着布料依旧烫热的某处,米渔小声说,“我们这样不是办法…”

云苏猛地起身,也不看她,“我出去!”

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需要多少勇气一样,他毅然决然的站起来,低头走了出去,丝毫没给米渔说话的机会,她想说她的药或许有用。

米渔跟着起身,拿过自己的包,找出几个药瓶,研究了一下发现没有专门治疗‘发~情’这种病症的药,也没管别的,选了三种差不多的挨个吃了一遍,也不管这样吃药是不是不科学的,但想想反正都已经这么难受了。

总之,她不会让自己这样欲~~火~~焚~~身~~欲~~求~不~满而死的。

云苏回来大约在一小时后,那时候米渔已经里里外外的换了干净的衣服,一副清爽模样的坐在窝窝头形状的草房子前教给一个土著小孩玩魔方,而云苏浑身湿漉漉的,米渔猜他是跳河里睡了一觉。

“你好了?”云苏看着似乎恢复的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米渔问道。

米渔耸耸肩,几下子将刚刚她在马丁包里找出的属于Roy的魔方摆好,交给身边那个黑黝黝的原始孩子后抬头看向云苏,“我有药!”

她有些得意,笑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咪,一直被他照顾终于也翻盘一次发挥了自己的长项,“消炎药、排毒丸和清除寄生虫的药我每个吃了两片,虽然不知道哪个有用,但我确实好了,而且现在绝不是回光返照。”她坏心的眨眨眼,上下打量了云苏一番,“你要是不那么急着出去,或许不用湿的这么厉害。”

“我要是不那么急着出去,你就会湿的很厉害!”云苏一句话,立刻让处于下风的自己反败为胜,而刚刚还挑衅的米渔,因为他那个加重音的‘湿’字羞愤难当,憋了半天,没找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觉得自己轻敌的厉害,他真是腹黑又流氓。

晚饭是和那些原始人一起吃的,米渔还一度担心他们会请她吃生肉,后来想想,人类在七十万年前就已经知道烤肉好吃了,这些人看起来没落后到那种地步,但是对于他们的钻木取火,米渔还是无法接受的,她从马丁包里找出几个防水袋,翻出两个打火机交给他们,那个黑脸老人一反老态龙钟处变不惊的常态,看到一开盖就出火苗的打火机瞪大了眼睛,拿在手里把玩了半天。

米渔看他们这样惊奇,就开始担心以后要是让他们玩没气了,这些原始人会不会把打火机供起来再弄个仪式祭神求火?

她天马行空的想象被飘来的烤野猪味打断,几天了,没吃过正常的东西,正想拿云苏的刀割一块的时候,看到那些原始人已经上手撕扯了,吃相…很不雅。

云苏等他们都蹲到一边啃野猪的时候才走过去用刀片了一些肉放到橡皮树的叶子上拿给米渔,两人完全绅士的吃法让那些原始人频频看来,后来云苏将军刀递给身边一直扒拉他的那个原始人,那些人才放弃观赏他们,聚堆研究起云苏那锋利贵重的刀子。

变故发生在晚餐中途,米渔还没吃完云苏给她片的肉,部落入口方向就飞奔来一个中年原始人,它满脸惊恐,叽里咕噜的和黑脸老人说了一堆呜了哇啦的话,那些不管是吃东西的还是研究刀的,都赶忙拿起了武器,没有武器的孩子搬起了石头,像是之前见到美洲豹的时候一样的紧张。

云苏也察觉到危险的气息,牵起米渔,像以前多次做的那样,完全一种保护姿态的护在了身后,这样的动作让米渔又是一阵心乱,暗暗下决心,这次要是能活下来,她不能再等了,有些事儿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

云苏拉过来一个原始人,用眼神问是什么,那原始人哇啦哇啦着用手比划,米渔也跟着看,从那人的手势猜测,“蛇么?”

云苏面色凝重的摇着头,“是森蚺!”要是蛇的话,他们不会这种架势。

不是她以为的武装分子,也不是什么美洲豹美洲虎,更不是蛇,这次是森蚺,一种位于南美洲食物链的上端,无主要天敌的大型蛇,真是感谢上帝,该遇见的不该遇见的都遇见了,看来就差蚁群和凯门鳄了,米渔这样想着。

森蚺喜水,通常生活在泥岸或者浅水中,它这样闯进部落里来是不合常理的。

这东西,比美洲豹还难对付,他太大了,速度快不说力气更是无人能敌,在新大陆上难逢敌手,它只要蜷曲身体,就可将猎物压个粉身碎骨,凯门鳄都处于它的下端,而那些原始人的表情早已冷汗涔涔的惊慌失措了。

而云苏,永远是那个英雄,有些人,注定不能掩藏在其他人身后的。

他迅速的向前走了几步,在正对部落入口方向的地上掘开土层,将自己的军刀立着埋在其中,将土层压实,留出尖锐的刀刃直立在地表,而他,向后倒去,边倒边摆手让那些原始人也跟过来,他们不懂他要干什么,都看向黑脸老人,黑脸老人很权威也很果决,他选择相信这个对他来说如外太空来的聪明的现代人,他示意部落的人跑向云苏的身后,而跟着他们快速向云苏滑来的还有刚冲进来的森蚺。

巨大巨大的森蚺。

有着血盆大口长达十来米的森蚺。

所有人都弓起腰拿着武器一副紧张战斗姿态,只有云苏,站得笔直的看着那只大怪物。

森蚺直勾勾的冲他滑行而来,速度和气势都是人类无法直视无法承受的,那只勇猛冲来如要把人生吞入肚的生物越来越近,这种心理压力下,没人站得住,可云苏依旧如雕塑一样站在那里,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

而他也不用逃跑,他亲身实践的给这些原始人上了一课,森蚺还没滑到云苏面前,那把地上的军刀就已经将他开膛破肚了,血流成河…

云苏,成了这个原始部落神一样的存在。

他不仅轻易杀了那些人认为绝不可能杀死的巨型动物,还给他们留下了好多天的食物。

所以米渔腿上的伤口愈合很好能正常行走的当天晚上,黑脸老人表达了对准备离开的两人的挽留之情,当然,这也是他们从那些人的表情动作猜测的。

米渔将Roy的魔方送给了一个小孩后就和云苏连夜上路。

云苏已经厉害到神的地步这事实已经充分在米渔面前证明过了,所以和他夜晚穿梭丛林,她是一点都不担心,白天有休息不错,所以晚上他们精神都很饱满。

一夜的长途跋涉后,在第二天凌晨他们振奋的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现代化建筑的时候,那刻,米渔是想哭的。

“欢迎来到格瓦努丛林生态站。”当一个法国研究生用英语这样致欢迎词的时候,云苏表现出了诚挚的谢意,而米渔,由惊讶转为惊喜,之后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这里是圭亚那?这真的是格瓦努生态站?”她连着两个问题让云苏发现了异常。

“是的,这里是圭亚那的格瓦努生态站。”那个博士研究生好脾气的又重复一遍,“我正在这里准备博士伦的野外研究,我叫尼尔。”

“马库斯教授还在这里么?”米渔突然问。

“哦,马库斯教授当然在这里,这位小姐,你认识他?”

“请你让我见见他。”米渔说。

马库斯教授是她父亲米元森的好友,米教授曾在九十年代到该站做过研究,那是中国生态学者第一次涉足亚马逊热带雨林,为中国的原始丛林考查与研究迈出了第一步。

马库斯是个像贝多芬一样的卷头发的老头,当米渔和云苏被那个叫尼尔的研究生带进他办公室的时候,他几乎立刻认出了米渔,即使他们已经七八年不见;他激动的抱住了她,“哦,我的孩子,我们好久不见了,你简直像是上帝派来的一样,这惊喜来的太突然。”

两人如此寒暄了一阵,米渔解释说她是寻找怒比蓝路过这里,多余的没敢说,而云苏对她的回答表示满意。

“对你父亲的事儿我依旧耿耿于怀,他是少有的我佩服的人,我爱他如爱我的亲人,我很怀念他。”马库斯教授提到了米教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鼻头已经红了。

“我为父亲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谢谢你的怀念马库斯叔叔。”米渔和马库斯教授再次拥抱。

马库斯突然松开米渔,用钥匙开了自己的保险箱,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相框,“我只和他有一张合影,我很珍惜。”他说着递给米渔。

可是米渔还没伸手接过来,云苏却抢先一步,这极不礼貌的动作绝不是他能做出来的,可是,他却这样做了。

他死盯着照片上的人,再抬头看向米渔的时候,他的表情,是米渔这辈子都不会忘的,是那样的惊讶,那样的难以置信,他面对美洲豹和亚马逊森蚺的时候都没露出这样的表情。

米渔被云苏吓到了,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却突然被他握紧了手腕,那样紧紧的握着,一字一顿的问道,“米元森是你的父亲?”

再见,云苏

圭亚那森林仍完好的保持着原始的自然状态,这是地球上鲜为人知的原始丛林之一,这里的清晨空气清新,凉爽舒适,这里远离都市的喧嚣浮华,这里有以天为被地为炉的自在洒脱,这里,有云苏想念了很久的女孩。

他躺在生态站不远处斜坡的草地上,枕着胳膊望着天,期间有几个学生经过并友好的与他打招呼,他们以为,这个好看的东方人是刚来的学生。

米渔洗了个热水澡后寻他到了斜坡上,她悄悄的将脸移到他的上方,弯腰背手巧笑嫣然,“这位同学,你是新来的学生吗?”

“我只是一位女士的保镖。”他看着上方女孩因为低头而垂下的湿漉漉的头发有些晃神,那时候呵,她的头发比现在长些,像是瀑布一样披散下来,风一吹全都飘起来,美的像一幅画。

“哦…”米渔直起身,像他一样躺到斜坡上,挨在他身边,“我看过很多关于保镖和他要保护的人的故事,好像,这两种身份的人凑到一起很容易发生点什么,不知道你和你保护的那位女士如何呢?”

“那位女士很漂亮。”

“嗯哼。”她表示认同。

“我跟她说过,她是我哥哥喜欢的类型。”

“…”能不提这茬么。

“其实我没告诉她,我和哥哥喜欢同一类型。”

第一次见她就将她压住亲吻,那刻是什么感觉?好像很美好,好像有时候还会回味,那时候总是觉得,她很吸引人,还故意冷脸说他不会对任务产生私人感情,那哪里是和她说的,他是在对自己强调,但终究,还是,逃不过。

米渔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看他,想弄懂他这是要暗示她什么?

他也转过来,与她面对面,轻唤,“小鱼儿…”

米渔心里一直默念先等等再等等别受蛊惑,她还有话说,“云苏,你之前看到我父亲的照片为什么会吃惊?哦,别拿刚才那套什么你只是没想到米教授是我父亲之类的说辞糊弄我。”

他只是笑,很温柔很满足的那种笑,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你信不信,有些人,不管什么面貌什么场合,不管怎么遇见,该动心的依旧会动心,该喜欢的怎么都会喜欢。”

米渔坐起身,有种想要给云苏号脉的冲动,想确定他之前中的毒是不是没解干净,怎么突然走文艺范儿了?

“云苏,你是不是又想和我说你喜欢的那个人?”

云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是呀,要不要听我说说?”

米渔咬牙切齿的说,“好啊。”

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是七年前的一个夏天,那是他十九年记忆里最炎热的一个初夏,好像是因为去了中东,感受了他们那种荒凉破败的热度才那样记忆犹新,那是他考入军校第二年,因为优秀,成为了天狐特种大队最年轻的队员,那时候啊,修着双学位,受着严苛训练,年轻气盛,傲气凌然。

那是他出的第三个任务,去中东救一个科学家回国。

那个看起来对他们来说如此轻松简单的任务,却最终成为他们队有史以来最惨重的一次失利,因为他的判断失误,因为他的自大固执,他们中了敌人埋伏。

营救失利,挽救失败,最终导致了那个科学家的死亡。

他们是带着那个科学家仅有的一些遗物回来的,从中东飞回国的路上,气氛沉重压抑的堪比飞机外的低气压。

他们听说,那个科学家的女儿已经从挪威飞回国,在机场等着他们。

他们还听说科学家的女儿还是个小女孩,只有十六岁,原定着等他父亲回来后要和她去极地看极光。

他没有敢见她,他满心满心的都是愧疚和歉意,他自我厌恶到了极点,好像,他所有的队友都是这样想的,所以那些遗物是他们的上级交给女孩的。

其他队员在飞机落地后全部落荒而逃,而他,躲到机场大厦玻璃窗后,看着空旷的军用机场中央站着的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湖蓝色的裙子翻飞着,翻飞的同时也在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很想走出去对她说声对不起,最终却还是没有勇气,他终归是怕从她眼中看到责怪。

她沉默的接过他父亲的箱子,对领导们的安慰或者道歉的话没有丝毫反应,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她这样悲伤的样子,他却梦了四年,直到接受了半年的心理治疗。

那时候,医生说,这样想了四年,不爱上都难。

这是关于一个男孩经历了伤痛、心动最后成长成熟的故事,血气方刚的青春,魂牵梦萦的长发,一次次让他在黏腻濡湿的被褥中醒来,那是他充满了梦幻般湖蓝色的四个年华。

可最终,这个故事,到云苏口中,只有四句话,“我们负责救她父亲回来,却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任务失败,我只敢远远的看她,她走后就一直想她…”

“这可能是因为亏欠。”米渔说。

云苏起身,捡起之前做的花环,伸手戴在米渔头上,“真美。”

在绿色的草地上,大树投下的阴影里,她披散着长发,戴着他做给她的花环,美的像个树之精灵。

当初是不是因为亏欠他不知道,但现在,一定不是。

“小鱼儿,你要说些什么吗?”云苏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当年他就是被派去救她父亲的人,他拿不准她会有什么反应。

“咳,那啥,我刚才洗澡…”她想到一直想问的问题,有些害羞的眼神乱飘,“洗澡的时候发现,我…胸前有草莓。”

云苏愣了一下才懂她的意思,嘴角一扯笑道,“我以为你早知道。”

“我当时都迷糊了,哪里记得,你…你是不是把我的便宜都占去了?”在这个人面前,从不知道撒娇何物的米渔做的竟然这样娴熟。

“就差临门一脚了。”他不无遗憾的说。

米渔的脸唰的就红了,刚想说让他负责的时候,天上煞风景的传来阵阵轰隆声,两架直升机盘旋在了生态站上空。

云苏站起身,绅士的伸出手将米渔扶起来,“接我们的人到了。”

米渔知道事态紧急,没有过多的磨蹭就跟着上了一架飞机,而云苏,却上了另一架。

后来,在回国之前,她都没有再见他。

就这样,她与他不明不白的分开了,就连走的时候,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

她被一群人安排着从圭亚那南下到巴西,再从巴西飞回国内,这期间,来了一些工作质量很高但也很难相处的人,他们基本上处于一种一问三不知我说什么你干什么的工作的态度中,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当初云苏对她,是多么的友好。

当她第三次向那个三十出头却一副老处女打扮的女人问起云苏去了哪里的问题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我不认识云苏,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如果说你问的是救你的特种兵,那‘云苏’这个名字一定是个代号,你不用这样耿耿于怀的记住,你只要知道,从现在起,那个特种队员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另有职责,而你已经被我们接手,接下来的时间,请听我的安排。”

米渔默了,看来她知道的不比自己多,起码,这个女人不知道‘云苏’这个名字不是一个代号,他真的,就叫云苏。

并且,从现在起,她们不是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从现在起,她要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到了久违的燕潭市后,她立刻就被这个叫马红丽的女人带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好吧,她的名字有够俗,“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回家收拾一些日常用品顺便和家人道别。”马红丽在去她家的路上对她说。

米渔回到家的时候,小米渣最先扑到她身上,小米渣激动的上蹿下跳,一直呼哧着四处嗅她身上的气味,跟着王子善就出来了,平时沉稳有序的步伐是凌乱的,他被一旁赶来的管家扶好站稳到米渔面前,还没等米渔叫哥,他就一把抱住了她,“你不是说去旅行么?为什么这么多天都联系不上?为什么有很多人来家里找你?”

他是紧张的、害怕的、担心的,更甚至是无力的,若是,他可以看得见,是不是就可以去找她?

“对不起哥哥,我在南美出了点问题,因为去了丛林,没有信号,所以联系不上你们。”

“呦?瞧瞧,这是谁呀?”一声贱不喽嗖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王子善放开了米渔,循着声音转过身去,“妈妈,米渔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我的儿媳妇,我以为你潜逃了呢!”王夫人穿着旗袍,盘着头发,冷哼着走过来,一脸的不满,很有种雪姨的气质。

“这我家我不回来上哪去?”米渔自动忽略她的那句儿媳妇,同样恶声恶气的回答。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找你?你他妈的到底在外面给老娘惹了什么事?”王夫人戴满珠宝的手恨不得戳死米渔。

“妈,说脏话很没有气质。”王子善在一旁提醒。

“乖阿善,这种野媳妇不教育好以后更难管教,你不要阻止妈妈。”王夫人面对王子善的时候,是绝对的良母型。

“妈妈,米渔是妹妹。”子善说。

“她叫你哥你就真当她妹妹啊,老娘当年可是把她当做你的童养媳才救她回来的。”王夫人冷哼着斜视米渔。

“你得了吧,什么年代了还童养媳。”米渔和王夫人的‘战争’,在这个家里持续了好多年,而观战一直是王子善和小米渣的一大爱好,“我停不了太长时间,老王,你上楼帮我收拾点衣服,管家,让厨房给我做个芝士焗薯熔呗,哎呦,你不知道我流落丛林的时候有多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