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善下意识的一缩,眉头微皱,像是很疼。

“不要,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你不要欺负我哥哥。”米渔想冲过去,却被人拽住无法动弹,她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米渔,我一点都不怕。”王子善循着声音找到她的方向。

“哥哥,哥哥,对不起…”米渔不停的说着对不起,突然,她冲向实验台,镇定了一下,看着台子上的瓶瓶罐罐,像是在下什么决心,随即又仇恨的看了眼白墨,“我如你所愿。”

“早乖不就不用这样了吗。”白墨一脸得逞的笑起来。

“你这个人渣。”平时情绪波动极难察觉到的云苏,此刻周身也散发出了怒气。

他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貌似很纠结,有人被虐到了?

下章就好了嗯嗯嗯。

如果明天单位没有事,继续更。

但不能确保。哎。天气炎热,心情暴躁,码字无力啊。

【晋江独家】永别,师兄

“中校,趁这个空,咱们来玩个游戏如何?”白墨晃晃悠悠的来到云苏面前。

云苏不动也不回答,就那样紧盯着他。

“怎么?生气了?”白墨手里拿着之前那个蝎子毒,他笑嘻嘻的围着云苏绕了一圈,“不怕吗?”

云苏站得很直,是军人特有的那种笔直,他依旧不回答他的话。

“硬气哦!”白墨将手里的针管扔掉,“这个不好玩,死的快,哈吉,把钩子放下来。”说完邪瞄了眼云苏,想从他那毫无畏惧的脸上看到惧色。

哈吉走到仓库门边,转动一个轮子,仓库房顶的中间一个挂着粗铁链的长钩子哗啦啦的落下来,米渔停下来皱紧眉头问白墨“你要干什么?”

“不用担心小师妹,我还不会弄死他,你先安心配解药,要是我搞死云苏的时候你还没制出来,那王子善可也活不了喽。”白墨威胁道。

“师兄,你这么对我,不觉得对不起我爸爸吗?”米渔从没有这么强烈的希望一个人立刻去死,也从没恨一个人恨的如此咬牙切齿。

“我做了什么?小师妹,我没有伤害你啊,就算知道你跟别人乱搞都没打你一下,nonono,小师妹,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师兄很伤心的。”白墨说着已经走到米渔面前,伸手想抚摸她的脸颊,却被米渔厌恶的躲开,“呸,别碰我。”

白墨一脸受伤的看着米渔,“你这样对我一定是那个云苏,没有他就好了,没有他就好了。”

说着,白墨在实验台上翻出一支针管后大声命令道,“按住他!”

其实他完全不用搞这么大阵仗,云苏手被封死锁眼的手铐铐着,米渔和王子善又都在他们手里,他们那边加上在码头驻守的人起码有十二三个,他想要做点什么总会顾此失彼,所以,还要等一等,再等一等,云苏看着白墨那张猖狂的脸,这样告诉自己。

“这是什么?”米渔满脸惊慌的跑过去拦住白墨。

“肌肉松弛剂,哦,别以为这是医用的,我这个东西可比他们的厉害十倍,就那么推进去后,很快他就会感觉浑身无力,到时候还不得乖乖让我们为所欲为了。”白墨兴奋道。

米渔被他的‘为所欲为’吓到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抓着白墨就咬了一口,白墨疼的叫起来随即手下一松,针管就被米渔抢走。

液体被她推射到地上,针管一扔,米渔怒道,“白墨,你敢伤害云苏我就杀了你!”

白墨气的举手就要去打米渔,举了起来试了几下都没打下去,气的他颤抖的指着她,“你…你,我就有那一支!你要杀了我?为了这个害死老师的凶手,你竟然要杀了我?我在报仇啊!”

“是你,害死了我爸!”米渔死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放屁,你不要信他的话,你怎么可以信一个外人的话而不信师兄呢?”白墨又狂躁起来,“吊起来,把这个人给我吊起来!不搞死他我不姓白!”

云苏被四个人压着向那铁钩走去,那边被注射了Ay病毒的王子善似乎也支撑不住,扑通一下倒在地上,米渔又去扶王子善,“哥哥,你怎么样了?哥,你不要有事啊。”

王子善脸色惨白,露出的肌肤有些地方已经出现红斑,他紧闭着眼睛,虚弱的说,“别急,渔,我…还好。”

米渔慌乱的站起来冲回实验台,却看到他们将云苏的双脚绑到铁钩子上正将他向上吊起,另一拨人搬来了一个极大的汽油桶,在云苏下面点燃,熊熊大火窜起来,就像在米渔心中燃起的火一样,压也压不住。

幸好仓库房顶极高,云苏暂时还能坚持,不过强大的热流冲击始终是不好受的。

“白墨,你这个疯子。”米渔恨道。

“呐呐呐,小师妹,十分钟降一米,要是他进桶了你还没制出来解毒剂,可别说是师兄害死他的。”白墨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鼓掌了,“你知道,现在外面一定很多人在找我们,我不能多待呀是不是,所以小师妹帮帮忙吧。”

米渔努力镇定了一下,“白墨,要是云苏死了,我们就全跟着陪葬吧。”

“你也要炸实验室?哈哈哈,放心放心,我才不会像那些中东人一样笨,给你的药水都没有大威力,你爹炸都没给我炸死,你也甭想。”白墨哈哈大笑。

“实验室都夷为平地了,你怎么还活着?”声音是吊在上方的云苏发出来的,他那本来稍显白皙的脸已经有些发红。

“我怎么还活着?我怎么还活着?”白墨像是在认真回忆,忽然他面部狰狞的看向米渔,“就因为你爸爸我差点死了,他不顾我的死活非要炸掉实验室,不对不对,他把冷藏药物的冷藏柜腾出来给我藏着,他是要我活的,可是,我大脑过度缺氧,痴呆七年啊,你能想象这七年我是如何过的吗?你说我还要不要替老师报仇?他都把我害成这样了…”

“你自杀了也就是替我爸爸报仇了。”米渔说。

“哼,已经过去三分钟了,小师妹,你还不快点。”白墨看了看手表提醒米渔,米渔没再理他,而是认真配制起来。

“来来,我们打扑克。”白墨招呼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他们准备降云苏第三米的时候,米渔成功了,那时候王子善身上已经肿的很可怕,而云苏,整个人垂直着地面,眼睛紧闭嘴唇紧抿,没有丝毫生气。

米渔取了针管抽了些许解毒剂,分秒必争的注射给了王子善,而白墨,将其余的小心翼翼装进了一个白色的密码箱中,“谢谢你啊小师妹,帮了我大忙。”

“把云苏放下来!”米渔看向白墨的眼神,不是那种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而是平静中带着冷然,在白墨看来,这个样子的小师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小师妹,你跟我走吗?你要跟我走,我就把他放下来。”白墨的语气很恳切,“我们去国外,我们可以挣很多钱,我们可以生活的很幸福。”

“好。”米渔几乎是没犹豫的,她现在急切的想让他将云苏放下来。

“你答应的这么快?你不考虑一下就同意,你他妈在敷衍我!”白墨就像个喜怒无常的人,谁都吃不准他什么时候会发火,“哈吉,那就把云中校放下来吧。”

白墨眼中闪着恶毒的光,米渔心下一惊,随即喊道,“不要!”

几乎是她出声的那一刻,哈吉松开滑轮,云苏立刻急速下落,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几乎被烤掉半条命的军人会像他们以为的那样掉进那个又大又深烧着熊熊火焰的油桶中时,他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腿上用力致使整个人都蜷曲向上,扣在身后的手反向抓住铁链固定好自己,而绑起来的脚腕向上一抬脱离挂住他的钩子再从胳膊间穿下去,几乎是瞬间,本来呈倒立状的他变成了直立,然后,他脚踩油桶边缘一个翻转精准的落到地上。

就是米渔喊不要的这一瞬间,刚刚还毫无生气的吊在那里的人像是满血复活了一样,利落干脆的完成了几乎不可能的事,也许,他就是在等这一瞬间,等他们将他落下的瞬间!

待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用脚踢翻了燃烧着的油桶,立刻白墨几人的周围都着了起来,他们乱成一团,云苏用地上的火焰烧断了脚上的绳子,再将一旁某个人别在腰间的手枪踢飞出来,他背身接住,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一声枪响,他将手铐从中间打断。

是那种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而且他手还被铐着行动不便,这是绝对自信的人才敢这样在背后冲自己开枪。

枪响的那一瞬间,混乱的那些人反应也是极快,立刻条件反射的去掏枪,可云苏更快,从旁边拽过那个失去枪的人挡住自己,又砰砰砰三声枪响先解决三人,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也不管同伙,冲着云苏就射击,那个人肉盾牌被他们打成了蜂窝煤,而云苏也毫不手软,连着几发子弹出去,个个致命,最后只剩下白墨一人。

他也是最聪明的一个,因为他选择了米渔来保护他。

白墨左手拿枪,右手抓着米渔挡在自己身前,而枪,正抵在米渔的太阳穴上,“你别过来,我会开枪,我真的会开枪!”

云苏看到他挟持米渔的那刻,眼睛微眯,已然盛怒,但他还是很好的压制住了情绪,他举起双手,那把枪也跟着挂在右手食指上,毫无威胁的样子,他在用行动向白墨示弱。

白墨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向云苏,而云苏也在这一瞬间将枪拿好举向他,不过谁都没来得及开枪,米渔不知道什么时候捡来了之前白墨扔掉的蝎子毒液,毫不留情的扎进了他脖子上的动脉,白墨一声惨叫,捂住脖子,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地凄厉嘶吼,云苏立刻冲过去将米渔抱在怀里,她吓坏了,眼睛中的恐惧久久不散,云苏一直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你做的很好,小鱼儿你真的做的很好,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姑娘。”

米渔在云苏怀里粗喘了半天,听到他说一切都过去了,他们没事了的时候,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比躺在地上痛苦抽搐的白墨还显凄惨。

最终,注射完解毒剂但依旧昏迷的王子善被送到了医院,没有受伤的云苏和米渔立即被隔离起来。

他们在各种繁琐的检查后被认定没有感染Ay,但医生说,依旧不排除它有潜伏期,他们要被医学隔离半个月才能安全放出。

总之,经过此难之后,不管有什么样的后果,都像是上天恩赐了。

米渔和云苏,被送到了远郊的一所疗养院,与其说是疗养院,不如说是一所空旷的别墅,因为他们的情况太特殊,越少人接触就越安全,所以当他们被送到别墅后,穿着防护服的医生交代说这半个月内,医生护士和保全会住在这栋别墅对面的楼里,除了每天例行的检查,他们不会见面。

也就是说,云苏和米渔,要过半个月的与世隔绝的生活。

送走了医生和工作人员,云苏关好门,熟悉了一下设施齐全的房子,在厨房倒了杯水放到茶几上,伸手抱过还坐在沙发上发愣的米渔,“接下来的半个月,你睁开眼睛会是我,闭上眼睛也是我,我们完全属于彼此。”

“云苏,我害怕。”她像是没听到云苏的调情,只颤抖着声音说出此刻真实的感受。

云苏收紧抱着她的胳膊,“我在这,别怕!小鱼儿,没保护好你,是我的失责。”

米渔跟着摇头,“是我太笨,轻易被师兄骗走…”

说到师兄,她立刻向云苏怀里缩了缩,这是她恐惧的来源。

“你是在自保,杀他逼不得已。”云苏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事后,那只手都在一直发抖,“我第一次杀人后,在浴缸里泡了一宿,总觉得身上有血腥味洗不干净,可是现在,想到他们是十恶不赦的人,就不会有负罪感,你要知道,白墨,是极度恐怖分子,小鱼儿,你是英雄。”

云苏的一番开导,似乎对米渔来说没有任何作用。

在说到第一杀人的时候,她惊恐的一阵发抖,抱着云苏的腰,胳膊越收越紧。

云苏以为是他提到了白墨,她才如此反应,“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没事了,小鱼儿你一直很勇敢。”

米渔不仅没听,还一直用力摇头,“不是,我…我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她颤抖的嗓音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云苏是吃惊的,他停下拍着她背的手,讶异道,“小鱼儿?”

“我被警察抓走,我被他们不停的审问,我怕死了,是老王救了我,请了律师来帮我做无罪辩护我才被放出来。”她一口气说出来,似乎怕说慢了就没有勇气了。

“老王?”

“就是王子善的妈妈。”

【晋江独家】风雨,前夕

他十分确定她现在情绪不适合来回忆那些事,“如果你想和我说说…”云苏还没说完,怀里姑娘的脑袋就摇成了拨浪鼓。

“如果不想说,那也不要想。”他其实有很多要问的,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他想知道她为什么叫王子善哥哥,他想知道当年她不是去了北方找她母亲了吗,如今怎么又回到了燕潭,还有最重要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说她不是第一次杀人!

可最终,他什么都没问。

时间慢慢流逝,秋天的九点钟已经足够黑了,院子里的灯透过玻璃窗照在米渔睡颜上,让她显得安静又宁和。

她长长的睫毛还带着泪滴,光照下闪动着水光,云苏小心翼翼的用食指抹去,惹得她眨动睫毛像是要醒来,他屏住呼吸等了一下她终又沉睡过去。

她什么时候哭的他都不知道,来到这里她就那样一直将脸埋在他怀里,半天也不动,直到他意识到她已经睡着才小心的将她放到沙发上。

她累坏了也吓坏了。

云苏在书房找了本书,坐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看着,米渔在他倚靠的沙发上熟睡,这样宁静悠然的夜晚,他希望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马红丽来敲门。

她惯有的三声,力道都是熟悉的,云苏没开门就猜到了是她。

马红丽还是一副不苟言笑职业女性的样子,她招呼其他工作人员将两人的行李箱放进来,云苏只有一个,米渔有三个…

“米渔呢?”马红丽问。

云苏指了指窗边沙发上睡觉的米渔,小声说,“在睡觉。”

马红丽看了云苏一眼,就要过去叫她,“刚睡着,有什么事?”云苏出声阻止。

马红丽停下,回头看向云苏,“她提供给陈教授的配方成功配制了解毒剂。”

“嗯。”意料之中。

“王子善送到了医院,已经醒来,身体机能恢复不错,但还要在重度隔离病房住段时间。”

“嗯。”

“相关部门要给你们做笔录,在码头仓库的详细笔录。”

云苏看了眼睡着的米渔,“今天不行。”

“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那我先来吧,明天米渔。”

“她怎么了?”马红丽皱起了眉头,对云苏的讨价还价有些不满。

“吓到了。”

马红丽再次看了云苏一眼,“跟我说没用,得和警察说。”

“他们会同意的。”云苏肯定,马红丽没再说话,抬脚离开。

云苏送她到门口,关门之前突然说,“马小姐,说话中的措辞不是最主要的,语气的把握才是别人接不接受得了你说话方式的关键,如果你不想得罪太多人的话…”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他知道她会懂。

马红丽感觉到了云苏的善意,顿了一下向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她走了没两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头也没回的问道,“听说你其实姓云?”

“嗯。”

“燕潭没有几家姓云的。”

“嗯。”云苏看着她的背影,想探究这个女人想问什么。

“那云礼…”

“我哥哥。”既然都是内部工作人员,云苏没想隐瞒什么。

马红丽回头看向云苏了,脸上有着诧异,“云礼是你哥哥?”

“你认识他?”云苏疑惑。

“没,只是普通校友。”她这样说完,急忙抬脚离去。

云苏才不会认为他们像她说的只是校友,她离开时脸上的尴尬显而易见她和云礼不单纯,但她绝不会是云礼喜欢的类型,或者其实是她单方面的对云礼不单纯。

没有深追究马红丽的事,云苏在书房和前来问询的警察聊了一个小时,将当时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当他们走的时候不难看出几个警察脸上闪动着的崇拜的光芒。

“米小姐的笔录我们明天再来。”走到门口后一个警官对礼貌将他们送出门的云苏说。

“好。”云苏冲他们友好一笑。

然后那个做笔录的小警察就被他同事扶走了…被电晕的不丢人吧?

送走了马红丽又送走了警察,直到工作人员来送夜宵,米渔都没醒来。

云苏将饭菜拿到餐厅摆好,又走到米渔身边,蹲在沙发跟前,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喊她,但想到中午她就没吃饭,晚饭更光顾着生他的气也没去吃,这又折腾了大半宿一定是饿的,于是他决定叫醒她,玩笑心起的云苏,伏在她上方对着她的脸颊轻轻吹起气来。

米渔不舒服的抓了下下巴,将脸向沙发中埋了埋,云苏不放过她,将她侧脸上的发丝吹到后面,米渔皱眉,嘟囔道,“子善哥哥,别闹!”

听到这个称呼,云苏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子善哥哥?

朝夕相处六七年的两个人,一定很熟悉很亲密吧,又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男女,这种亲密是亲情还是友情?或者,还是别的什么…

不怪云苏乱想,身为正牌男友,女友在睡梦中潜意识叫别的男人的名字,这绝对是难以容忍的,又何况是骄傲又自负的云苏呢。

他起身轻拍了下米渔的胳膊,“米渔,起来吃饭了。”

米渔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无害的样子让站在上方的云苏又是心下一乱,云中校语气不自觉又软了,“你都睡很久了,快来吃饭。”

“哦。”米渔迷迷糊糊坐起身,完全没发现云苏的异样。

去洗手间简单梳洗了一下,米渔走到餐厅,米饭已经盛好,筷子也放到固定的位置,盘子之间的距离甚至的都是一样的,一丝不苟的样子果然是时刻彰显这个人是个‘资深军人’。

“好了?”云苏看米渔坐下,命令道,“吃饭吧。”

说着他拿起筷子,米渔也跟着拿起筷子,心想,他怎么这么严肃,我又不是他的兵…看他坐的笔直,本来有些随意的米渔也悄悄的挺起,心里又想,我要不要和他夹菜的频率都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