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们骂我墨迹啊,所以终于和云礼摊牌了。

(小天使:因为榜单字数要求今天必须六千这事告诉她们吗?小恶魔:不告诉…嘘…)

我不修改了,明天修,看着先。

碎觉,好困。

一团,乱麻

在后来的很长时间米渔都忘不了云礼当时的眼神,那眼神,割的心生生的疼。

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在云苏和米渔之间巡视,一直自认为很够用的脑子突然就想不明白了,怎么都觉得这事儿不可能,“小柠檬怎么会是云苏的?你们之前不认识啊!”

“阿礼,我们认识,她是怀着我的孩子嫁给你的。”云苏说。

“等会儿,”云礼打断他,“米渔,当时你知道我是云苏的哥哥?”

米渔泪眼婆娑,她看了眼云苏,见他眼含鼓励,终勇敢面对云礼,轻轻走过去站在他面前,“阿礼,对不起,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是为什么?”云礼抓着她的胳膊拽到自己眼前,眼中怒意尽显,“你到底想干什么?”

饶是平时聪明的云礼,在如此怒意之下也想不明白这浅显易懂的事情了。

“我想让小柠檬认祖归宗,可是我又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有我这个妈妈,有个爸爸…”米渔被云礼抓的很疼,但是她没有挣脱。

“因为我是云苏的哥哥,所以才选择嫁给我?”云礼似乎明白了什么。

米渔点头,“阿礼,如果,如果你想打我…”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礼那听起来绝对比哭还让人难受的笑声打断,“我还以为,你会嫁给我是因为你有一点喜欢我,原来只是因为我的身份,怪不得你一直说让你儿子姓云就行,你好样的米渔,你从和我领证的那一天开始就把我当成个傻子,现在又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不对,在你面前我早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这个讨债的,我上辈子是怎么你了,这辈子让我这样还?”

看着云礼那慢慢呈现出雾气的眼睛,云苏心中一阵难受,“哥,你别这样。”

可是云礼根本不理他,他一直用那种仇恨的眼光看着米渔,“猜我现在想干什么?”

“掐死我。”米渔的泪珠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滚落。

云礼真的将手伸到米渔的脖子上,“哥,不怪米渔!”“阿礼,不要冲动!”

云苏和云妈妈同时紧张的出声阻止。

云礼这才意识到云妈妈和小柠檬还在旁边,“他们说…小柠檬长的像我,我以为是寒暄,其实,是真的像吧,你们这干的是什么事啊,我以为你们都是很在乎的我的,可是现在看来,都是我以为,我以为,我其实没那么重要。”

云礼轻声的似自言自语,但他全程都红着眼睛瞪着米渔,眼中带着一种恨,一种疼,一种难以形容的受伤。

“妈,你早就知道?”云礼又问。

云妈妈为难的点点头,“阿礼,是米渔糊涂,但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当时没有考虑周全…”

“妈,你还为她说话?她都这样对我了你还为她说话?什么叫没考虑周全,她根本没考虑我!”云礼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收紧手掌,像是真的要把米渔细白的脖子掐断一样,“从头到尾,她都在利用我,我也是有心的啊,也会疼的啊…”

这话说完,米渔的眼泪掉的越发的快速,而且脸颊开始泛红。

“哥,你松手,米渔喘不过气了。”云苏去拉云礼的胳膊。

云礼狠狠的甩开云苏拉扯的胳膊,这样他也就松开的米渔,失去了云礼拖拽的力量,米渔突然失力的坐到了地毯上,云苏忙去扶她。

“阿礼,你需要冷静一下。”小柠檬似乎意识到这里的混乱,张嘴开始哭起来,云妈妈抱着小柠檬边哄边去云礼说。

“妈,我就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换做我是您的亲生儿子,今天你会怎样说?”云礼看着云妈妈,问出了这样的话。

云妈妈突然噎住,她不知如何作答,云礼见她脸上犹豫歉疚的表情,点了点头,“懂了。”

“云苏,跟我说,你回来后,有没有和米渔上床?”云礼的怒气收了起来,似乎已经归于平静,问出的话也如此平静自然,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不放心。

他的问题让云苏和米渔都一愣,云苏静默了一下,“有。”

云礼二话没说上去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你上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她是你嫂子难道你都没有心理障碍吗?我以为,在我们有夫妻关系的时候你们对我会有起码的尊重!”

“哥,这一切都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和米渔除了结婚证书其实什么都没有,这你比我清楚,你们的婚姻是一个误会,是为了小柠檬的一个妥协,无关乎亲情爱情友情的米渔的一个选择,没有婚礼,没有证婚人,甚至连肉体关系都没有,只有那个签了字的纸。”云苏扶着米渔坐到沙发上,站起身又走到云礼面前,说了这样一段话。

“那是一张具有法律意义的纸,受法律保护的一张纸,是告诉你米渔是你嫂子的一张纸。”云礼攥紧了拳头,好像在努力控制自己不会再次用拳头招呼云苏的脸。

“不,她从来不是我嫂子,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那张纸,只是个误会,哥,在你们签字前,有你的胁迫,有米渔的利用,这样不单纯开始的婚姻本来就是儿戏。”云苏也急了。

“你总是这么会说,可是不管怎么样这都改变不了你们背叛我的事实,你们一家人,好好过。”云礼咬牙切齿的说完,狠狠的推开面前的云苏,向门外走去。

“哥,没有背叛,也没有不尊重,我们迟迟犹豫不决只是在找最好的方式和时机。”云苏对着他的背影说。

“谢谢你们找的最好的方式和时机,谢谢你们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之后我才像个白痴一样知道。”云礼没回头,说完继续向外走。

“阿礼,你去哪里?”云妈妈忙问。

“妈,当年我知道你不是我亲妈的时候,你跟我说,你一直把我当亲生儿子,和云苏没有不一样,其实,还是不一样的吧。”这是云礼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云妈妈和小柠檬一起哭了起来。

那之后的一周,云礼都没有回家,电话不通公司也找不到人,云父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当云妈妈和他说了所有的事情后,云苏第一次遭到了云父动用家法。

那天夜里,云苏在书房跪了一夜,期间发生了什么米渔不知道,只知道云妈妈在门口徘徊很久也不敢进去,米渔去问她她也只是哭着摇头让她赶紧回房间,米渔其实一直都有些怕云父的,过于深沉又不苟言笑,可是那天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敲门进入书房看到云父就说这是她的错,可是云父看了她一眼,只说让她出去,米渔倔强劲出来,“和云苏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都是我的错。”

“作为一个男人,让事态发展成今天这样就是他的错,你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云父本来就严肃的脸配上他低了几度的训斥更加吓人,米渔看了几眼书架后面若隐若现跪着的云苏后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云父离开后云妈妈和米渔第一时间冲进书房,那时候云苏还在原来的位置跪着,当米渔看清云苏光裸着上身的背上全是鞭痕的那刻,抱着他哭的不可抑制,云苏的心情倒是不错,伸手搂着她坐到了地上,“你的鼻涕都滴我肩膀上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米渔哭的直抽泣。

“也不疼,哭的跟个白痴一样。”云苏拍着她后背反而安慰她。

“怎么会不疼。”

“这点伤和我在部队时候受的伤没得比。”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感,云苏尽量保持脸上轻松的笑意。

“不管以前受过多少伤,这鞭伤也不会不疼,来,米渔,帮他把药上了。”云妈妈将医药箱送了进来,眼圈也是泛红的,似乎不敢看,她假装很忙的扔了医药箱就走了出去,“折腾吧,折腾,你们三个小崽子,一点都不消停,老云这是想睡沙发了,竟然下这么狠的手…”

“爸说让我将云礼找回来。”

“他成心躲我们,一个礼拜了都没信儿,还要去哪找呢。”米渔小心的用棉签粘着药水擦拭他的伤口,“还要继续请假么?”

“不了,今天去特警队,他们那边可能会有法子。”本以为他只是不想回家面对他们,可是当他去他的公寓问起经常一起玩的朋友都找不到他人的时候,云苏才意识到云礼这是要离家出走。

“伤成这样怎么上班?”

“你亲亲我立马就好了。”

燕潭特警队员都是一码色的年轻小伙,身体条件反应速度都是一流,当云苏正式被任命为他们教官的时候,一些人是不服的。

“这就是你说的自己一个人解决珠宝大盗的那个新教官?”没见过云苏的人真的很难相信他很有实力。

“是,当时我们去的时候,洪科已经掉了半条命了,还有个手掌都被穿了,他一点事没有的走出来,那裤子都工工整整的,和那几个人的狼狈比起来简直太悠闲了。”一个参与到当时那场搜捕的警员说道。

“切,你就夸张吧,就那么个绣花枕头?”另一个看着远处跟着头头过来的那个瘦高的男人,觉得气势上是不错,但身手真能有资格当他们教官?

“新教官,有些人见过有些没见过,你们自己交流一下,我这个老头就先撤了。”领导将云苏带到五组队员面前,笑呵呵的走了。

“我叫云苏,你们的新教官,从第一个依次报名字。”云苏言简意赅。

一圈下来,三四十号人的名字杂七杂八的全说完了,有人嘀咕道,“你能全记住还怎么着,真事似的让我们报名字。”

“李想,我的耳力很好。”云苏突然说。

刚还小声嘟囔的人立刻站直了身体,“对不起教官。”

“二十圈。”

“啊?”李想显然没反应过来,他都道歉了呀。

“三十圈。”云苏继续加。

“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说什么,左转弯李想去跑圈了。

“不管你们以前的教官怎么训练你们,我都有我的方式,而且只会更严格。”

于是,这样一天下来,队员们怨声载道,他们从来没觉得上班竟然会是这么累的一件事,那个长得像绣花枕头的男人训练起人来可真不手软。

“他倒是好,说两句话指挥指挥我们就完事了,我们累得跟个狗似的。”有队员在更衣室吐槽。

“听说是个中校,应该有两把刷子。”

“得了吧,赶明跟他过过,保准他立刻败掉。”

“别赶明啊,就一会儿吧,正好都下班的点儿,大家就当友谊赛。”有人起哄。

于是,这场友谊赛,就在停车场门口进行了。

云苏换了衣服驾车准备回家的时候就被这七八个小子们堵在了停车场门口,说什么也不让他走,非要比划比划,云苏不想理,后背的伤还隐隐作痛,米渔又电话来催说要下雨了让他早点回家,“今天有事,改天。”

“别呀教官,就一会儿,五分钟的事儿,哪个新来的教官都会先露一手的,您今天都没给我比划一下开开眼。”有人凑上前脑袋搁在云苏摇下的车窗上,也不嫌咯得慌。

“说了改天。”云苏眉头一挑,看着几个跃跃欲试的队员,再次重复。

“我们这么心心念念的想要和您过过,教官,不会这么扫兴吧。”

“这是命令,让开。”本来几天上班米渔就很不愿意,觉得他身上的伤不适合在训练场待,这要是不及时回去,她不知道又要怎么说呢。

“教官,都下班啦,下班后我们就是朋友没有上下级之分,您快下来玩会儿吧。”

云苏眉头皱起来,这帮队员这么无赖?这要是以前他的兵,他说一句不,他们立刻散的远远的,这帮崽子果真欠教育。

这样想着,云苏解开安全带走下了车。

其他队员见他白衬衫米黄色工装裤和系带皮鞋,怎么看都是一副职场精英的打扮,这能打架么?

云苏与他们走到了宽广的场地,那几个人围着他站了一圈,他一边挽袖子一边道,“来吧。”

“谁先?”有人问。

“一起吧,我着急。”云苏说的随意,可是这听到别人耳中,就是莫大的讽刺了。

“那就一起,教官,这要是受伤了可不赖我们,我们这是切磋,不是打架。”队员中有人还是很小心的。

“废话这么多,还来不来。”云苏道。

话音一落,天上一声大雷,雨点稀里哗啦的也落了下来,而那一圈人也都冲了上去。

云苏先解决了最快的那个,快很准的一拳打到他的脸上,后脚猛地一踹解决了身后的人,同时伸手再接住旁边人的一拳后即刻扭身将他甩开顺便再用那人干倒一个,再抬脚直接踢到一个队员的小腹,手肘也是他善于利用的部位,那一下深切的问候了一个队员的胸部,云苏惯用腿,最后几下闪躲后皮鞋的尖头真的让他们记忆犹新。

没一会儿,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要死不活的队员。

“衣服都湿了。”雨下的大了起来,云苏索性就那么走进车里,心想这帮崽子也真会找时间。

云苏的车子从躺着的队员身边开过去,吓的最近的那个嗷一嗓子发挥特长滚向另一侧,抬头想骂的时候只见远去的车窗中伸出一只手,摆了两下很臭屁的像和他们拜拜,气的那人拍着地“有车了不起啊。”

“他确实了不起啊…”声音从雨幕中传来,也不知道是躺在何方位的队员说的,“这么几分钟就把我们全撂倒,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太他妈的丢人了,今天的事儿,谁也别说啊。”

第二天,云苏没来上班,领导说,发烧了。

“发烧?”有队员笑起来了,“这才一天班就发烧了,我们没怎么他啊!”

“昨天下班的时候淋了雨,所以发烧了,今天你们自己训练。”

领导说完这话,队员中一阵笑声,“这是什么身体啊,纸糊的啊,领导,你确定他能训练好我们?”

其余几个被打的人都三缄其口,不说话,不表态。

“那是他前天晚上刚被他爸打,身上有伤再一淋雨不发烧才怪,这明明有车怎么就淋雨了…”领导嘟囔着很是纳闷。

“被爸爸打?几岁啊哈哈哈,打屁股是么?”

“看看,看看你们这样,那嘴,这还像不像个特警,一个个站没有站样,集合集合,别以为教官没来就没训练了,等云苏好了,得让他好好收拾你们,还有,什么打屁股,你们回家试试被抽四五十鞭子的滋味!”领导嘟囔着离开了。

而昨天被打的那几个更加无地自容了,人家揍自己的时候,还带着伤啊,带着伤还那么轻松的把自己撂倒了,这还让不让人活啦…

医院中,米渔坐在病床边削平果,心里想着周清和侯旭打来的电话,周清说,她看到云礼了,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两人特别亲密,米渔想,要是他有女人了这是好事,可是,下午侯旭也来了个电话,问她,为什么云礼会和她同母异父的妹妹扯在一起。

“云哥哥,听说云礼今天和钟明月在一起。”米渔将一块苹果送到云苏嘴中。

“他们?”云苏也有些意外。

“我最了解钟明月了,她跟谁在一起都是有目的性的,阿礼不会看不出吧。”钟明月是什么样,米渔最清楚,她有些担心云礼。

“最有目的性的是你!”突然云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米渔回头看去,见云礼出现在了病房门口,而手臂里挎着花枝招展的钟明月。

“姐,你怎么这样说我啊,我是真心喜欢阿礼的。”钟明月随着云礼进来,脸上带着笑。

“又没说错。”米渔嘴上接钟明月的话,心里却是震惊的,这是干嘛,我和你弟弟好所以你去搞我妹妹?

前尘,往事

云礼饶过米渔,走到云苏床边,看了一下滴答滴答的吊瓶,“怎么生病了?我记得你的身体从小就很好。”

“被云大大打完又淋了雨!”云苏从来不叫云父为大大,这都是云礼私下里的称呼。

“为什么打你?”云礼问。

“欺负了哥哥当然要挨打。”云苏看着云礼,示好的意味十分明显。

“少来,我走了,没打死你可惜了。”云礼说着准备就抬脚离开。

“阿礼!”米渔突然叫住他。

“想说什么?离婚?”云礼从头到尾都没看米渔一眼,她主动叫住他他才扭头斜视了一下这个让他恨极的女人,“我不,别忘了你签字的协议书。”

“钟明月有未婚夫。”米渔说了另一件事。

“你他妈的怀着别人的孩子我都娶你呢,她有未婚夫又能怎样!”云礼嗤笑一声,语气中的讽刺不知道是说给米渔还是说给自己的。

米渔见他还在气头上,想说软话又在钟明月面前拉不下脸,气的瞪他一眼,“我不和你说。”

“干嘛?米渔你不是吧,管太多了吧。”钟明月见米渔看她,奇怪道,“你别真把自个当姐姐吧?”

“钟明月,林杉呢?”米渔问。

“分啦,”钟明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怎么,要为他打抱不平还是想旧情复燃?”

米渔真想过去呼她那张烂嘴。

“米渔,你的旧情人可真多。”云礼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眼病床上的云苏,云苏微眯双眼躺在床上,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呦,瞧瞧,这又来一个米渔的小情人!”钟明月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子善拎着果篮站在门口,听到钟明月的话顿了顿,瞟了她一眼后抬脚走进病房,“身体如何?”

“好多了。”云苏说。

“王子善,你眼睛好了?”钟明月走近了些。

听到这话,王子善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阴云密布后他扯出一丝笑,“托福!”

“你还有脸说,滚出去,滚滚滚滚。”米渔突然火了,这火气在云苏和云礼看来,发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