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说还不让说了,你就为你那些情人打抱不平吧,骚狐狸!”

“钟明月,别给你脸不要脸,别你看着林杉好就觉得别人都喜欢,而且我一直把王子善当我哥哥,你要再往我身上乱安男人你看我不扇你。”米渔毫不手软将钟明月推出病房,“别在这丢人现眼,赶紧滚。”

“谁信你和他们没关系,当年为了这个王子善你都要把亲妹妹送进大牢呢,不是你男人谁信啊。”钟明月撑住门,冲米渔喊起来。

“你不弄瞎他眼睛我干嘛送你坐牢!”米渔也急了,“钟明月,我再和你说一遍,打哪来的滚哪去,别来这糟践我们家人,你以为你跟云礼在一起为的啥谁看不出来么,你妈投资失败了吧,遗产要让你们挥霍光了?我告诉你钟明月,识相的离云礼远点,不然我让老王分分钟的去挠死你,别忘了这是她的地盘。”

“你妈的才投资失败了,你这个泼妇,你这个神经病,你都要和云礼离婚了你还占着他,好意思说你们家人么?人当你是他家人么,你出轨可以,人家找女人就不行了,你这什么狗屁逻辑!”钟明月气的脸通红,指着米渔的脸就开骂。

“离不离婚也是我们家人,他找这世界上哪个女人都行就你不行!”米渔说完咣当一声把门重重的关上。

一扭身发现屋里三个人都在看她。

“妹儿,嘴皮子越来越溜了。”王子善笑着说。

“这得感谢你妈。”米渔回答。

这话说是没错,但怎么听着有点不舒服呢,王子善思考着。

云苏轻勾嘴角,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啧啧啧,这是何必呢?姐妹俩弄的跟仇人一样。”云礼笑,“我找什么女人,你还真管不着。”

“阿礼,我了解钟明月…”

“我都说了你管不着!”云礼继续笑,“你不想我们一起,我就偏偏和她在一起。”

“神经病!”米渔气愤了。

云礼没再理她,开门走出去。

钟明月见他出去,连忙将手挎进他的臂弯,“米渔真是疯了,比以前还疯!”

“她本来就是个疯子。”云礼说。

“你以前瞎了眼么竟然娶她。”钟明月继续说。

这话说完,云礼立刻停住了脚步,他扭头看她,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钟明月,想要好好跟着我就管好你这张嘴,若不是看你还起点作用你以为我会跟你在这耗时间。”

“你利用我?”

“我以为你知道。”云礼一挑眉,觉得她不应该如此惊讶。

随即,钟明月气到直跺脚,都走了很远了她高跟鞋的声音还在医院的走廊里回响着…

这天晚上回到家,云妈妈与云父都在家,难得云父回来的早,抱着小柠檬在客厅逗趣,只有在小柠檬面前,他才少见的能露出点笑容。

见他们回去,云父将小柠檬放到云妈妈怀里,也收起了刚刚温和的表情,他没有问云苏的如何,只是看了他两眼,然后目光移到米渔身上。

米渔心里直打颤,这是要干嘛?今天该她了?

“米渔,跟我来书房。”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米渔战战兢兢的看了眼云苏,云苏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竟然笑起来,“爸不会打你的,去吧。”

“放心,我把他的鞭子藏起来了。”云妈妈也说。

这是让人放心的话吗?米渔无语的看了眼云妈妈,在云苏鼓励的眼神下,冲云父说道,“好。”

云父瞪了云苏和云妈妈两人一眼,转身走了。

小柠檬窝在云妈妈怀里吐着口水泡,看到米渔走过去竟然咧嘴笑了,云苏见他笑,立刻走过去抱起来,小柠檬用手去抓自己流的口水,然后全抹在了云苏的脸上,云苏张嘴咬住了小柠檬的小爪子咕哝的说了句,“坏家伙。”

米渔流连的看了眼那玩的很好的父子俩,心里直骂,自己都要赴刑场了,他们还有心笑。

“别害怕,坐吧。”云父进屋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随即示意米渔坐到门口的沙发上。

米渔乖乖的坐下,心想自己害怕表现的很明显吗?

“跟我说说你们三个人的事儿吧,从头到尾。”云父十指紧扣放在桌子上,一副听故事的姿态。

米渔咽了咽吐沫,这是要评判一下么?她稳了心神,从去亚马逊开始说起。

用了半个小时,她说完了这个又纠结又坑爹的故事,该详细的时候详细,该简要的她都一笔带过,自认为讲的还不错的米渔看着沉思的云父,也不敢说话,就这样静默的等着他发话。

“糊涂。”这是云父沉思良久得出的结论。

米渔冷汗直冒,心里想着云妈妈那鞭子藏没藏好。

“为什么云礼还不回来?”云父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他…不想面对我吧。”米渔犹豫道。

“为什么不试着去挽回?”云父继续问,“云礼这性子比较偏激,做事也容易不计后果,你们不应该拖着这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云礼根本不听我说话,而且我觉得说什么都很无力,特别像是在为自己犯下的愚蠢的错误在辩解。”

“当初,云礼要和你离婚的时候,你怎么做的?”云父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又一下,“那时候你不顾一切,只有一个目的,坚强又决绝,可是现在呢,你认定自己犯了大错而心虚,你不敢表现太多的情绪来挽回云礼,你怕你们这个敏感身份再稍微亲密点会让人误会,你在乎的人太多,你顾虑太多,所以你处理云礼这件事上畏畏缩缩。”

米渔没有再接话,云父的一番话让她突然清明起来,是啊,她一直在向云礼承认错误,却不敢多做些什么来挽回他,她犯了一次错就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在这件事情上显得被动而逃避,不应该是这样的,“爸,谢谢你。”

“敢叫爸了?好几天了都不敢叫我。”云父突然笑了。

米渔有些脸红,“其实我胆儿挺大的,就是这次做的事太让自己不安了…”

“嗯,你是个好姑娘,我看得出来。”云父依旧笑着,似是安慰她鼓励她,好像在用行动说,有些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困难,她以为他很严肃吓人,可是瞧瞧,他还是挺和蔼的,“大学的时候,我和你父亲是校友。”

“啊?”米渔一愣,还有这层关系。

“那时候,王翠英总来找他,从乡下带来大包小包的特产给你父亲送来,每次都让人笑话。”云父脸上笑意更浓,“大家都以为她是你父亲的女朋友,私下里都说,米元森这么个大才子怎么就看上了那么个没文化的土妞,后来我们才知道,王翠英是你父亲从小学时代就开始资助的贫困学生,那时候你祖父家的条件貌似不错,但后来王翠英还是辍学了,她说她不是学习的料,就来到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餐馆打工,挣了钱就给你父亲买这买那,我觉得你父亲也是很喜欢这个爽朗的乡下姑娘的,可是再后来,我就看到王翠英大着肚子来找你父亲同宿舍的一个同学,最后,那位同学没毕业就娶了王翠英,没多久,那个同学在一次事故中丧生,王翠英带着他的儿子就离开了,后来好多年我都没见过她,直到前几年在一次优秀企业表彰会上看到满汉楼的老板我才想起来,这是王翠英。”

云父似乎是听到米渔的故事有所触动,“你父亲一定是喜欢过她的,王翠英走后,他四处打听,找了很久,所以啊,你瞧瞧,我们那个时代也不算落后,也有感人的爱情的。”

米渔不知道怎么的,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父亲和老王当年的故事竟然觉得眼睛酸涩,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就是觉得可惜,若是米老头当初没有和老王错过,那他一定过得很幸福,起码不会在她两岁就又当爹又当妈,走南闯北还要照看着她。

“所以当我知道你父亲是米元森,你养母是王翠英的时候,觉得很欣慰,你也是他们感情的一种延续,一个连接。”云父眼中一直带着笑意。

“爸,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米渔抹了把泪,“我会努力求得云礼的原谅的,让你们一家人好好的,不要因为我而变得四分五裂。”

云父摆了摆手说,“我当年很是钦佩你父亲,你和我们家也是有缘,不管是和云礼还是云苏,都是我的儿媳妇儿,所以,以后说话注意点,是咱们一家人。”

米渔觉得自己不能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抱着云父哭会儿的,“爸,我先回去了。”

米渔冲回房间的时候,云苏正幼稚和小柠檬讲故事,小柠檬都已经流着口水睡着了,云苏还讲讲的劲劲的。

“他都睡了。”米渔弯腰将小柠檬抱起来。

“我还没讲完,刚到□。”云苏说。

“留着明天说。”米渔弯腰将柠檬放到婴儿床里,转身躺进云苏的被窝。

“云哥哥。”她向他怀里蹭了蹭。

“嗯?”云苏低头看她,见她眼角有泪水,“爸不会真打你了吧?”

“没有,爸爸和我说了好多,我是太感动了。”米渔伸手抹掉眼泪,“明天我去找云礼。”

“你去?”

“嗯,我一定要求得他的原谅,让他回家来。”

“阿礼软硬不吃,以前可能还给我点面子,现在,阿礼见到我就想揍我,我是想不出法子。”

“那就去死磕,到时候你别吃醋就好,也别说我脚踩两只船。”

“吃醋倒是不能,脚踩两只船这事…你不是一直在干?”

“猴子,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云礼在哪,我真就不走了!”米渔坐在侯旭家大客厅的沙发上晃了晃,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咯,伸手摸了半天,在沙发缝里掏出来一个丝质内裤,“啊,这什么东西好恶心。”

“什么恶不恶心的,你不穿啊。”侯旭穿好衣服出来,哄着怀里的女人走到门口,“小甜心哦,乖啊,哥哥处理完这女的再找你哦。”

“她是谁啊,是不是你另一个女人啊?”那女人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米渔。

“可别乱说,我兄弟的老婆,哎不对,是我一小兄弟的女朋友,我擦,这他妈乱的,先走先走,打给你。”侯旭说着将那女人送出去了。

“姑奶奶,我真不知道云礼在哪。”刚关上门侯旭就一副狗腿子样,“你可以去问蒋风,我把他地址给你。”

“就问你,你一定知道。”米渔又翻出来了一个胸罩,直接扔到了猴子脸上。

“我不知道!”

“你打给他,现在,立刻。”米渔无赖起来。

“行行行,”猴子是熬不起她,“阿礼,米渔问你在哪。”

“哦,嗯。”很快猴子挂了电话。

“他去参加了一个游艇拍卖会,说明天出海,你现在买票还来得及。”侯旭话还没说完,米渔就风一样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打着字就睡着了。

太困了。

明天继续上班。

老子要哭了。

不出意外会后天更。

他们要上船了,其实在船上可以有很多故事发生,比如泰坦尼克号,城市猎人,恐怖游轮,海神号…想多了,我这没那么高端哈哈哈。

敬请期待。

游轮,艳遇

这天,满汉楼的生意像外面的天气一样热火朝天,但是大boss的办公室里面就冰冻三尺了,连平时最得宠的帅哥大堂经理汇报工作都战战兢兢不敢进去。

“王翠英,你说你给不给吧!”米渔一巴掌拍在了王翠英那磅礴大气的办公桌上。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不给,不知道给哪个小白脸送去呢。”老王瞥她一眼,示意大堂经理过去。

“我都说了去参加一拍卖会嘛,你家里那些花瓶啊字画啊什么的也该换换了吧,一点也没品位。”米渔对老王家里的破烂很是欣赏不来,觉得她花大价钱买的都是烂货。

大堂经理将一本文件放到老王桌子上,听到米渔的话星星眼的看向老王,“老板,您要是不要了我可以帮着去扔。”

“把你扔出去行吗?”老王眼睛一瞪。

那大堂经理撇撇嘴溜出去了,可能老王就是有种亲和力,谁都敢和她皮。

“哪里拍卖呀,我怎么没听说?官不官方?你别被人骗了。”老王平时做事还是挺谨慎的。

“在游轮上,我想去见识见识嘛,据说有玉器啊翡翠,你不喜欢水晶么,我给你挑个好的。”米渔哄着老王,其实她不想买什么,但是上游轮的先决条件是——资产必须七位数以上或者她的男伴有七位数以上!。

云苏的身份不可能跟她出海,来回十天半个月的他也没时间,而云礼,米渔想,他一定带着钟明月。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不向你那风光的婆家要钱跑我这孤儿寡母家来要什么!”老王摸着自己那玉扳指,还真想换一个戴戴。

“你说我去向云苏要?”米渔嘀咕着,他之前都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了,去张口要钱真的好么,他要是让她欠债肉偿,那么多钱她岂不是要被他…

“云礼不有钱么,到时候帮我看看有没有象牙的东西。”老王的话打断了米渔的思考。

“象牙?老王你再说一遍!”米渔突然怒目圆睁。

“怎么怎么,要打架啊,象牙怎了啊,我稀罕怎么了,我买或是不买它都在那里,我不买也有别人买,我不买那牙也已经从大象身上割下来了!瞪瞪瞪,你跟我瞪什么眼睛!”老王越说音量越高,而且眼睛也越瞪越大。

“就有你这种人的这种想法才导致犯罪分子猖獗,你这就是助纣为虐,你这就是间接的伤害了大象,你没文化,你素质低,你不可理喻。”作为一个搞生物的学者,米渔的环境保护意识十分强,“你想象着偷猎者为了那一点象牙猎杀一头大象,这样你还能安心的拥有象牙艺术品吗?”

老王被米渔骂的有点心虚,不过她依旧逞强,怎么说都是一家之主,“行行,那我不买象牙了,但也不至于你说的我没文化素质低啊,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语气吗?”

“你本来就没文化,还骗我说高中毕业,我听说你初中毕业就不念了。”

“你听谁说的,谁造谣啊,谁啊?”老王老脸一红,心想,我这不是看你一直念书学问越来越高怕你瞧不起么。

说到这,米渔想起了云父和她说的老王的事儿,她偷瞄了老王一眼,搂着她晃了晃,“跟我说说,老王,是不是当年爱米老头爱的死去活来的?”

老王一愣,脸上立刻浮现出不常见的红晕,她拍了米渔一把,“乱说。”

破天荒的,没有遭到她的破口大骂。

“给我转钱啊,转我中行那个卡里。”米渔见她心思飘了,赶紧说。

也不知道是被米渔凶的还是突然想起了米元森,老王有点沉静,米渔让她转钱,她也乖乖的打电话转了。

当米渔兴冲冲的拿着卡去拍卖会主办方那报名的时候,却被告知,人数已经够了,他们礼貌的对她说,小姐,请回吧。

米渔从没参加过这种边走边卖又有的买有的玩的活动,本来想着利用这段时间死缠烂打的也要把云礼哄回家,顺便再给亲朋好友置办点礼物来为自己脑残行为挽回点面子,现在看来,白张罗了。

“那位小姐,扎马尾的小姑娘。”突然那个刚刚还在工作人员请示他的时候严词拒绝她的经理一跑一颠的叫住了米渔,他脸上堆满笑容,油腻的的表情让米渔皱了皱眉头,“刚刚云先生来电话,他说他之前给您订了张票,米小姐,不好意思,船票您拿好。”

那人将票给了米渔,米渔伸手接过来,“哪个云先生?”

“燕潭还有哪个云先生,当然是信尚总裁云礼先生了。”那经理奇怪的看了眼米渔。

云礼这到底什么意思?米渔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费解,不见她又让她上船,都说女人的心思别猜,可是男人的心思照样也猜不出来啊!

游轮定在晚上六点起航,米渔回家收拾了些东西,将小柠檬安顿好才出发。

出租车上,米渔打电话和云苏道别。

为此,云苏表达了不满。

云苏听她说完她说走就走的旅行,没有夸她潇洒,首先问的是,“你自己?”

“嗯,时间紧迫,只弄到一张票。”

“别去了。”云苏说。

“要去,钱都要来了,想要什么呀云哥哥,我买给你。”米渔的语调是飞扬的,心情是愉快的。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她很久没这么开心了,也许,旅行一番也不错,云苏本想阻止的话,又全咽回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这是云苏的第二个问题。

“听说游轮载我们到文莱后我们从文莱再搭飞机回来,大概一个礼拜吧。”米渔知无不言。

“来见我一面再走。”云苏又下命令,“你在哪?”

“六点开船了,我来不及了,一周就回来啦。”

放米渔和云礼在船上一周,说不担心简直是开玩笑,米渔看不到云苏那边的样子,训练的队员经过他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种不爽的气息。

“做事多动脑子,别一根筋,别想着只要达到你的目的就什么都不顾了,”她还真有这个毛病,有时候一根筋起来能气死人,“云礼不理人就算了,你也别去惹他,等回来我去找他,不许…”

等了半天他也把这个不许说完,不许什么?米渔看了看电话,没挂断呀,“喂?”

“不许让他亲你,不许让他碰你,米渔,你最好老实点!”云苏这话说的,威胁意味十分明显,这几个字几乎是挤出来的。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米渔有些委屈,好像她多水性杨花一样。

“当我面还亲呢,你说你哪老实了,米渔,我没和你开玩笑,你们俩要是在船上发生了什么,我会把你们全杀了的。”云苏听她语气像是不在乎,再次加把劲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