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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官氏见了那道姑后显得兴致很高,还让丫环来告诉萧晗姐妹一声,让她们先到庄上,她一会儿再过去。

这下萧晗更是纳闷了,等着马车从上官氏与那道姑身旁经过时不由撩帘子看了一眼。

这道姑远看个子便高挑,近看比上官氏还高出一个头呢,看得出骨架很大,一身道袍被她撑得紧紧的,道姑眼角还有一颗小痣,若不是她是修道之人倒能瞧出几分媚态。

萧晗放下了帘子,眉头轻皱,这道姑总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之感。

“三姐在想什么呢?”

见萧晗径直出神,萧雨不由扯了她的衣袖轻声问道。

“没什么,”萧晗缓缓摇头,抿唇道:“只是不知道大嫂什么时候信了道,看着虔诚得紧。”

“是啊,本国国民信佛的多,但信道的也不是没有,怕是机缘巧合了。”

萧雨不以为意地打了个呵欠,今儿个起得早又赶了一上午的路眼下她都有些疲了,可没有上官氏那般的精神,“到了庄上用了午膳我便要好好睡一觉,三姐下午可别唤我。”

“行了,你一会儿好生歇息就是。”

萧晗笑着点头,等着到了庄上又过了一会儿上官氏才满面喜色地归来,三人遂在一起用了午膳。

萧雨欠睡,早早地告辞回房歇息去了。

见着她离去,上官氏这才转身对萧晗道:“三妹妹可也要去歇息?”

“是要去的,大嫂倒是看不出累呢。”

萧晗瞧了上官氏一眼,她精神饱满丝毫不见疲倦之色,倒是显得兴致勃勃。

“我还好,一会儿还要出去一下。”

上官氏说到这里又凑近了萧晗几分,小声道:“刚才那道姑你也瞧见了?”

“是,我正好奇呢,大嫂与那道姑很是相熟?”

萧晗本不想亲自问上官氏,却不想她竟然提及了,便也跟着问了一句。

“熟悉的,我一会儿便要上道观去坐坐。”

上官氏说到这里更是喜上眉梢,那欢喜是掩也掩不住,只拍着萧晗的手笑道:“这事和你一个姑娘家也说不清楚,实不瞒妹妹,我爱往你这庄子来也是因为这道观就在不远处,我如今诚心些,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心想事成呢!”

“心想事成?”

萧晗好奇地打量了上官氏一眼,若说上官氏还有什么遗憾不就是不能为萧昕生下个孩子,可听徐氏说如今的上官氏是吃着补汤补药地调理着身子,或许她气色日渐红润也有这方面的关系,而心情好恐怕就是因为有了寄托信上了这道教吧?

当然有寄托并不是什么坏事,上官氏能够主动向她说起这事想来也不是要遮掩什么,之所以没告诉家中长辈怕也是觉着还不到时候。

这下萧晗稍稍放心,又亲自送了上官氏出门,但转回头又觉着这心里不太踏实,还是让人招了全庄头到跟前来问话。

“全庄头,我有事情问你,你可要据实以答。”

萧晗与全庄头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她的脾气全庄头也是知道的,万不敢怠慢只一个劲地点头应是,“小姐有话尽管问就是,小的知道的必不隐瞒。”

“好。”

萧晗点了点头,沉吟道:“我听说庄子附近有个道观,可有此事?”

“是有这么一个道观,离咱们庄子十里不到,就建在不远处那坐废弃的半山上。”

全庄头赶忙答道,又有些奇怪地看了萧晗一眼,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起这事,这也与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没什么相干啊。

“就在这附近?”

萧晗皱了皱眉,“怎么从前没有听说过?如此说来香火也不怎么鼎盛…这些人平日里就是以到各村化缘为生?”

“也是,也不是。”

全庄头说到这里有些为难地看了萧晗一眼,迟疑道:“这事小的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难道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晓?”

萧晗挑了挑眉很是不解,又想到上官氏神神秘秘地对她说的那些话,难不成真和妇人生育有关系?

“也不是小姐不能知晓的,只是…”

全庄头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了萧晗,“小的也只是听庄上的仆妇说起过,据说这道观的观主能治妇人不孕,邻村有几个妇人多年不孕,却没想到在道观里治了几回后果然就怀了孩子,您说奇怪不奇怪?”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萧晗,“这毕竟是妇人的事,小姐又是未嫁的大姑娘,所以小的刚才才不好说。”

“真有那么神?”

萧晗抿了抿唇,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又想到今日见到的那个高挑道姑,那种怪异感更强烈了。

都说看病找大夫,难不成如今道姑也能行医了?

“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听人在传,且说这事的人还不少,恐怕真有其事。”

全庄头低下了头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是妇人之间的事情,他涉足太多也没意思不是。

“行了,你先下去吧。”

萧晗点了点头,兀自沉思了起来。

道姑能不能行医治病倒是其次,她只是怕上官氏被人给忽悠了,到时候损失钱财不说,万一人还伤着了怎么办。

“看来,我也该去这道观里瞧瞧。”

萧晗让兰衣找来了梳云,

来了梳云,这次出京她身边就带了她们俩人,当然那些随行的护卫也有二十来个,毕竟不是出远门,这京城附近也算安泰,想来安全是无虞的。

“小姐有事找奴婢?”

梳云到了萧晗跟前便福身行了一礼,她这身子好了后好久不练,这次能够随萧晗出京也能活动活动手脚,她求之不得。

“有个事要你去查查看。”

萧晗招了梳云过来附耳一通交待,末了还道:“若是找不着地方让全庄头给你指派个仆妇,那里的道姑问及你就说过去许愿,随便给点香火钱拜拜道君。”

“行,那奴婢去去就回。”

梳云领命而去,萧晗也觉得有些乏了便在屋里小憩了一会儿,哪知道睡醒时天色都有些昏暗了。

“怎么不叫醒我,都晚了吧?”

兰衣服侍着萧晗穿衣起身,她又左右看了一眼,梳云还没有归来,桌上却已经摆好了饭菜。

“大少奶奶可回来了?”

萧晗觉得腹中空空,索性坐下用饭,又问兰衣,“四小姐用过饭了吗?”

“大少奶奶还没回呢,四小姐来看过小姐一次,原本想和小姐一同用膳的,只是见您歇着便回屋自个用了。”兰衣为萧晗盛了碗百合莲子汤,又拿起筷子为她布菜。

“还未回来…”

萧晗微微一顿,旋即点头道:“等着大少奶奶回庄上你来向我禀报一声,若是见着梳云了立马让她来见我。”

“是。”

兰衣静静地应是,也不多言多语,一顿饭侍候得寂静无声。

等到庄里都点上了灯时,梳云终于归来,在她之后才是上官氏主仆到庄里的消息传到了萧晗那处,梳云也来向她复命了。

“怎么样,可是找到地方了?”

梳云要向她行礼,萧晗赶忙拉了她起来,又指了一旁的小杌子道:“坐下说话。”吩咐兰衣给她倒了茶水。

“找着了。”

梳云喝了茶水缓过一口气来才点了点头,今日走了好大一通,她四肢也有些发软,不过精神头还好,又见萧晗急于想知道内情便将自己遇到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她听。

“原本那道姑还问奴婢是为谁家妇人许愿来的,奴婢灵机一动便说是为嫂子来求的。”

梳云说到这里也自觉好笑,不知怎么的就将枕月给拉了进来,不过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又是为萧晗办事,想来就算枕月知道了也不会介意。

“你倒是机灵。”

萧晗笑着夸赞了梳云一句,“然后呢,道观里有些什么人,你又见到了其他人没有?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萧晗连连问了几个问题,梳云脑中回想了一下,又整理了思绪才道:“道观里就只有今日咱们见着的那个道姑,还有一个听说是观长,奴婢没瞧见人,另一个便是守门的老婆子,不过她是瞎了眼的。”

“一个道观只有一个道姑与一个观长,倒真是奇怪了,守门的还是个瞎婆子…”

萧晗听了后便暗自琢磨了起来,又问梳云,“这道观不大吧?”

“是不大,前面通共就两个院子,后面说是还有个大院子,奴婢没去看,不过瞧着殿内供奉的三清道人也有些年头了,连红漆都脱了呢,又破又旧的。”

梳云说到这里又看向萧晗,“不过奴婢瞧见大少奶奶从里面的院子出来,倒没见着其他什么人。”

“喔,你瞧见她了?”

萧晗这下来了兴致,赶忙坐直了,“她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听说这观长是会治病的,想来是被请进里面的院子医治吧?”

“也没什么不妥…”

梳云缓缓摇头,想了想又道:“只是大少奶奶面色有些潮红,发丝还有些散乱,其他倒没觉着什么。”

面色潮红,发丝散乱?

萧晗微微凝眉,只是这样倒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既然是治的妇人的不孕之症,想来宽衣解带地查验一番也是正常。

但为什么一想到那个道姑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呢?

这是一种直觉。

“今儿你就只瞧见大少奶奶了,没别人来了?”

萧晗想了想又抬头问梳云,谁知她却是嘿嘿一笑,“奴婢先行离开,也是躲在暗处才瞧见了大少奶奶出来,她是不知道奴婢也去了的…等着大少奶奶离开后,倒有两个村妇打扮的来求见观长,只是那道姑说观长今日给大少奶奶治病已经多有疲累,让她们明日请早!”

“明日?”

萧晗眉头一挑,唇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来,“那咱们明日也去瞧瞧!”

第【110】章 猫腻

木兰山道观建在废弃的半山上,从前倒是人迹罕至,可自从两三年前这座关闭多年的道观重开了之后便陆续地有人前来问卜,尤以妇人居多。

渐渐地也在各村之间流传开来,说那道观的观长能治妇人不孕之症,只要备足了诊金,观长便能施以神迹,十个不孕妇人里面至少有半数能够怀得孩儿,因此慕名而来的人也多了起来。

不过不管这座道观的香火是否鼎盛,这观里的人手却没有添置,除了一个观长,一个道姑,还有一个守门的瞎眼婆子之外便再也没见其他人。

当然,这对有些想要隐瞒姓名前来求治的贵妇人来说无疑是极其便利的。

上官氏便是其中一个,住在大兴田庄的时候她几乎隔三差五便往道观而去,因她出手大方,道观的观长也乐于接待她,经常是她一个人霸着一整日,若这时遇到其他妇人前来求治,也只能择日再来。

爬了小半个时辰的山坡,萧晗立在道观门口打量起那有些破旧的牌匾,牌匾已经发黄破朽,甚至还有虫蛀的小洞,风一吹便发出吱嘎的响起,就像随时都会掉落一般。

“按理说那观长能治妇人不孕之症,这得的诊金也不会少,怎么还不舍得修缮这道观?”

萧晗摇了摇头,很是不解。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门面装点的气派些,来的人瞧见了也舒服不是?

而木兰山道观却是这般破败的模样,当真是自有倚仗所以才酒香不怕巷子深?

“小姐有所不知,这道观外看着还算是好的了,至少台阶还扫得干净,您进里面一瞧,那可真是又乱又杂,说是道观不若说是库房,我瞧着案台上供奉的香火都时燃时灭,这些人根本心不诚!”

梳云轻哼了一声,又扶了萧晗上台阶,轻轻磕响了大门。

开门的依然是那个瞎眼的老婆子,梳云便上前道:“婆婆,昨儿个我来过的,说是为了我嫂子的事,可那位道姑让我把人领来才给看,今儿个我便把我嫂子给带来了。”说着便拉了萧晗往前站。

萧晗今日确实穿了一套姜黄色的旧衣裙,又将皮肤抹得暗色些,特意画粗了眉毛,满头青丝在脑后挽了个髻,只插了一只素银的发簪,虽然瞧着像是普通的年轻妇人,可那气质一看就不同。

“婆婆好,小妇人今儿个特意来求见观长的。”

萧晗佯装羞涩地低了头,目光却不经意地往道观里瞄去,道观里很是清静,只是布置不经心所以显得残破老旧,此刻也不见一个人影,难道是她们来得太早了些?

“昨儿个来的小丫头吧,这声音我老婆子记得。”

瞎眼婆子穿着一身灰色布裙,虽然眼睛瞧不见了,可这耳朵当真是灵的,又侧着头往梳云那边凑去,“你们今儿个来得可真早,也不知道观长起身了没…”

“难道观长和道姑都不做早课的,都这个时辰了?”

萧晗有些诧异,亦发觉得这道观不像道观,道姑不像道姑,莫不真是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

“你年纪轻轻地懂得什么,观长昨日诊治了一位贵人,眼下身体累了也是常理!”

瞎眼婆子却不觉得有什么,随意一句话便打发了萧晗,“今儿个道姑和观长还未起身,你晚些时候再来瞧瞧吧!”说着便要掩上大门。

“婆婆等等!”

梳云一急赶忙拦住了那瞎眼婆子,“咱们好不容易来上一趟,就请观长瞧瞧我嫂子吧!”说着便递了一角碎银子到婆子手中。

瞎眼婆子摸到银子微微一怔,又用牙咬了咬,这才笑开了,“你们等着,我去看看道姑起了没!”说罢便转身摸索着往前而去。

想来这瞎眼婆子是很清楚观里的道路,即使看不见可这路仍然没有走错,不一会儿功夫便领出了那个身形高挑长相清秀的道姑,确实是那日萧晗瞧见过的那位。

只是那道姑一路走还一路不耐烦地打着呵欠,又瞪了瞎眼婆子一眼,不满道:“怎么那么早就来人了,你没瞧见观长还没醒么,也不知道打发了她们走?!”

“是昨日里来过的小丫头,将她嫂子给一并带来了,我瞧着她们姑嫂心诚得很,便来看看你醒了没!”

瞎眼婆子得了梳云的好处自然要帮着她们说话,又点头哈腰地将道姑给领了出来,那态度好不殷勤。

萧晗一直站在门房处,看着那道姑和瞎眼婆子走了过来,心中的疑惑更甚,怎么这里越看越不像是一个正经的道观,连这观里的人都那么奇怪。

不说这守门的瞎眼婆子功利,就是这道姑也没个正形,哪有还没见着人便撵走的道理,他们便是这样对待观里的香客不成?

“行了,我看看人再说,还不知道今日观主有没有力气给人诊治呢!”

道姑说着便将目光转过了头来,待瞧清了萧晗主仆后不由惊喜地眼前一亮,快步走了过来,又将萧晗上下打量了好几眼,这才谄笑道:“这位女施主生得好生俊俏啊,我在这道观几年了都没瞧过这样的美人。”说罢又看向一旁面容平平的梳云,说出的话语便带了几分酸味,“这就是你嫂子吧,瞧着那么年轻,你哥哥真是好福气!”

梳云被呛得咳嗽两声,又见萧晗面色如常,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声是,又对那道姑说:“今日咱们赶路来也不容易,还请道姑帮忙通禀一下

还请道姑帮忙通禀一下观长,得闲了给我嫂子瞧瞧。”

“行了,你们俩且先等着,我进去问问观主再说。”

道姑又看了萧晗一眼,临走时还笑着给她飞了个眼神过去,那模样当真是妩媚勾魂。

萧晗着实地打了个激零,只觉得双腿都有些软了,赶忙扶住了一旁的梳云稳住身形。

“嫂子可是累了,先坐着歇会。”

梳云也看出了萧晗有些没对,还以为她是爬山累到了,扶着她到一旁的小杌子上坐下等候。

萧晗却是摇了摇头,心里一阵怪异。

想那道姑明明是个女人,她竟然还觉得那个眼神有些勾人的感觉,她这是疯了不成?

女人…

女人…

有个念头极快地在萧晗脑中闪过,快得让她有些抓不住,只能瞧着一旁的梳云怔怔发呆。

梳云因为习武的关系,已经比同龄人都长了个子,在女子中也算是高壮的了,可与那道姑站在一起还是矮上了半个头。

那样的身高都像个成年男子了…

还有这道姑的声音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甚至还带着一丝喑哑。

当然,也不排斥有些女子的声音粗厚了些,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更何况道姑的胸口还鼓鼓的,比一般妇人都要高耸呢。

想到这里,萧晗不由深吸了口气,怕是她多想了吧。

而就在萧晗主仆等候在门房处时,道观的后院厢房里正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对话。

“大哥,你就快些起了吧,我看那小娘子生得尤其貌美,若是将她弄到手里快活几日,也不枉费咱们在这里窝了这些年!”

说话的是刚才与萧晗她们见面的道姑,只是此刻她还哪有半丝媚态,动作间都是粗放的大开大合,分明就是个假道姑,此刻他只一个劲地攥着榻间的人起身,“平日就尝些附近村的农妇,你不腻味我都觉得烦!”

“昨日不是才与那位贵人相好过,怎么你心里又痒痒了?”

床榻之人缓缓坐了起来倚在床头,他声音更加低沉,一头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脑后,中衣半敞着显得放荡不羁,斜飞的眼角里带着一股慵懒之意,面容竟然与那假道姑有七分相像。

“大哥,这可真是个绝色,咱们走南闯北那么些年,采过的妇人小姐们都是不少,可还未碰见过此等佳人,她天生桃花眼,即使不笑都柔媚入骨,我就瞧了一眼这心就痒得不行!”

假道姑顺势坐在了床榻上,唇角一扬,“是昨日里来过的小丫头带来的,说是她嫂子,可我瞧着不像,那姑娘虽做妇人打扮,可看着却像个雏,指不定是哪家的小姐出来玩乐的,不想却是栽在了咱们手里!”说罢唇角的笑意更大。

“什么,还是个雏?”

被假道姑唤作“大哥”的男子皱眉深思,“若真是哪家小姐起了兴致出来玩闹的,真被咱们给采了怕是不能轻易作罢。”一顿之后又苦口婆心地劝道:“二弟,这个安乐窝咱们好不容易才找着,女人还会自个儿送上门,可比往日轻松多了,又不会被官府给追捕,难不成你还想过从前逃亡的日子?”

“不想。”

假道姑摇了摇头,可心里仍是不舍,又撇过头去负气道:“可到嘴的肥肉就这样溜了我又不甘心!”

男子叹了一声,“那你把人带进来吧,我先探探底,也别轻易行事,以免惹上了麻烦。”

他到底要年长些,想得也长远,万不能为了一时的快意而毁了他们兄弟长远的安乐,这样可划不来。

“大哥说就是,我这就把人给领来。”

假道姑听了这话心中一喜忙笑着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两个馒头递了过去,“快些穿戴整齐,可别给那小娘子看出破绽了。”说罢拢了拢自己用馒头垫高的胸脯,这才欢欢喜喜出门迎人去了。

萧晗久候不至也有些意兴阑珊,原本都要准备与梳云打道回府,却又见着那道姑喜笑颜开地走了出来,挤开梳云站到了她跟前来,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亲切道:“观主知道女施主心诚特意一见,女施主快随贫道来吧!”

“不劳道姑,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那道姑的手一碰着她萧晗便觉得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忙挣了开去。

假道姑也不恼,只对她飞去一个媚眼,又转头交待了瞎眼婆子今日不再见来客,这才领着萧晗主仆往里而去。

越往里走,萧晗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又招了梳云过来,低声吩咐道:“若是待会有不对的地方,你便去找人来。”因着怕道观里的人起疑,萧晗将随行的护卫都安置在了一里地外,而且都是分散在各处,若是她有什么变故,哨声为令,这些人听到信号也会第一时间赶到道观。

如今她做事可没有那么莽撞,虽是为了一探道观的究竟,可也要以自身安危为重,她的命不仅是她自己的,她还要为叶衡保重,这是他们彼此之间的承诺。

“是。”

梳云轻轻点了点头,整个人不由警惕起来,她也觉得这道观有些蹊跷,特别是那道姑看萧晗的眼神,怎么让人觉得那么不对呢?

“这后院里便是观长的清修之地,平日里也无人打扰,女施主请随我来。”

假道姑在前方引路,不时地还往后瞧上一眼,就怕萧晗她们走岔了道,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