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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给我准备礼物去了,我怎么不知道?”

萧晗纳闷地看了孙若泠一眼,她这才神秘一笑,“自然不能让你知道,待会你就等着惊喜吧。”

“果然是一个鼻孔出气,你们俩人倒是比我还亲呢!”

萧晗打趣孙若泠,她倒没有不好意思,还理直气壮地点头道:“我是他未来的媳妇嘛,他自然做什么都不避讳我的。”

“没得羞!”

萧晗对着孙若泠揶揄地刮了刮脸蛋,似了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三哥如今正在备考吧?”

虽然孙若齐已经考中了举人,但明年的春试才是重头戏,或许孙家将来的起复都要担在他一人肩上了,这样的重担可不是一般人挑得起的。

“是,三哥可认真了。”

孙若泠点了点头,“听下面的人说三哥很是用功,每日书房里的烛火都是点到半夜才熄来着。”又拉了萧晗的袖子小声道:“原本三哥今儿个也要过来的,只是我娘让他多歇息养养精神,等着你成亲时再来喝杯喜酒。”

“这样也好。”

萧晗笑着点头,孙若齐不来也少了几分尴尬,免得被叶衡瞧见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也不知道叶衡瞧见莫锦堂没有,事隔一年,俩人的关系只怕不用她说也已经缓和了不少吧。

“呀,吉时到了,我先在外面等着你。”

有人来传,孙若泠自然就先出了屋去,萧晗这才在枕月与兰衣的服侍下穿戴妥当,等着一会儿的加笄仪式。

“小姐如今也成人了,奴婢瞧着真欢喜,若是太太还在…”

枕月说到这里忍不住抹泪,若是莫清言还在看着这样的场景只怕也会欣慰的。

“母亲会在天上看着我的!”

萧晗仰起了头来,将眸中的泪水逼了回去,今日是她的好日子,她要始终带着笑。

吉时一到,萧晗的及笄礼便正式开始了,整个仪式庄严而又肃穆,观礼的人都或坐或站静静地守在一旁,屏息凝神地看着。

蒋氏是被特意请来做萧晗及笄礼的正宾,她自然是求之不得,看着眼前的少女华服曳地,清丽温婉,那含笑的眸子窈窕的身姿,整个人美得就像枝头绽放的鲜花一般,她不禁觉得与有荣焉。

萧雨则是第一次做赞者,心里紧张而又期待,那么多夫人小姐的目光都从她身上扫过,她握着托盘的手都不由攥紧了。

萧晗也瞧见了萧雨这般模样,不由给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选了萧雨做她的赞者,她心里其实也是有将这个妹妹推出去的意思,至少能够让人瞧见萧雨的好,今后在选择亲事上也没有那么多阻碍和困难。

接收到萧晗递来的眼神,萧雨不由点了点头,又深吸了一口气掩住眸中的慌乱,好在她面上仍旧表现得坦然大方,这才没有失礼与人前。

蒋氏的动作很温柔,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萧晗视线垂落,由着蒋氏给她一一完成了加笄礼,直到司仪一声“礼成”唤出,她才重重地松了了口气。

“你们看,花瓣雨!”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萧晗也不由惊奇地转过头去,只见扬扬洒洒地花瓣从天而降,果真就像下了一场花雨似的。

各种甜香混杂在空气中,有人甚至伸出手去接那些掉落的花瓣,又极珍惜地放在手帕中保存起来,似乎是为了见证和纪念今日难得一见的盛况。

萧晗轻轻捻了一片掉落在肩上的粉色花瓣,拿到鼻间轻嗅,不由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有心意的举动,莫不就是萧时所做的了?

“晗姐儿喜欢吗?”

蒋氏适时上前笑着看向萧晗,“原本衡儿说要准备这些时我还说不要,就怕扰乱了你家的宾客,不过看着大家都喜欢,他也没白做。”一顿后又眨眼道:“不过关键是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我自然喜欢!”

萧晗笑意深深,唇角都不觉翘了起来,她还以为是萧时的举动,原来却是叶衡所做,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只是这花瓣雨是如何做到的?”

萧晗看向蒋氏,她则神秘一笑,又指了指头顶的四方梁上,果真是有几个会功夫的女子躲在上边撒花瓣呢,若是不仔细看绝对发现不了。

孙若泠这时也挤到了萧晗身边,一脸苦瓜相地道:“晗姐姐,这可不是时哥哥准备的,他说了马上就好的。”说罢又抬头往外瞧去。

“没事的,哥哥的心意我都明白的。”

萧晗不甚在意地一笑,她与萧时的关系自然不用这些心意与礼物来堆砌,他们本就拥有着这世间最亲近的血缘。

“再等等,应该马上就来了。”

孙若泠也有些焦急,不由在萧晗身边团团转起来,突然她的脚步顿住了,又惊喜道:“你们听见没?听见鸟儿的叫声了吗?”说罢她自己也竖起了耳朵。

“果真是有呢!”

萧晗细听了一阵也觉得诧异,抬头一看,只见漫天花雨中好几只黄鹂鸟穿插

黄鹂鸟穿插而过,在空中翩翩起舞。

“是黄鹂鸟呢!”

“好美啊!”

“有花有鸟,我可从未见识过这般美丽的场景!”

“布置这些的人得多花心思!”

人群中发出一声声赞叹,孙若泠也与有荣焉地抬起了头,骄傲道:“瞧吧,时哥哥准备的也不输给世子爷呢!”

黄鹂在婉转啼鸣,它们的羽毛也最是艳丽,多以黄色绿色居多,有鸟有花,旋转而舞,这一场及笄礼当真是如梦似幻。

“你哥哥对你真好!”

蒋氏在一旁看着也直点头,又拉了萧晗的手轻拍道:“如今你生命中又多了一个对你重要的男人,今后我可是将衡儿交到你手上了。”说罢还对她打趣地挤了挤眼。

“夫人说笑了。”

萧晗害羞地垂下了头去,脸上的红晕却怎么也退不去,心中更多的却是激动与惊喜。

蒋氏说得没错,萧时与叶衡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会对他们好,一直好下去!

萧晗的及笄之礼虽然过去了,但是却被京中的夫人小姐们传了好久,直说那一日瞧见的盛况可是在别处都没有的,好些人还遗憾没有受邀在列,便也开始急急准备着参加长宁侯世子的大婚,或许在那一日也会有别样的惊喜呈现给大家,这可谁都说不准的。

萧雨来萧晗房中玩,说起那一日的情景也是赞叹连连,“三姐及笄那日不仅是热闹,还心意百出呢,赵盈盈她们与我说起还是好一通羡慕!”

“我也不知会是这样,叶大哥之前瞒我得紧,我哥也是开了窍!”

萧晗抿唇而笑,叶衡惯会讨她欢心的这一点细想倒也不是那么意外,只是萧时也想到送她一份特别的礼物着实让她很感动。

“世子爷对你好自是不用说的。”

萧雨笑着道:“可二哥平日里看着憨厚木讷,却没想到讨人欢心也这般厉害,若泠是个有福的。”话语里不乏些许感叹。

她是既羡慕萧晗有这样一个嫡亲的哥哥关爱照顾,又羡慕孙若泠能得一如意郎君,而她的归属还不知道在何处呢?

“指不定就是若泠与他商量的,不然我哥哪里想得出这个主意。”

萧晗莞尔一笑,又看出了萧雨眼中的几分心思,不由轻声道:“那日我恰巧还听见几位夫人在打听你呢,之后又与大伯娘说话,我瞧着四妹的好日子只怕也不远了。”

“三姐笑话我,八字还没一撇呢!”

萧雨嗔了萧晗一眼,心里却着实欢喜,也是那一日她尽顾着当好赞者没有留意到身边的情况,若真有夫人着意打听她,那是不是说明她那一日的表现还是受到了别人的注视?

“也多谢三姐给我这个机会。”

萧雨这道谢倒是说得真心实意,如今萧家已经出嫁了两位姑娘,在家里也就萧晗能够照应她几分,将来连萧晗都出嫁了,她不知道会如何。

“四妹本就人才出众,将来有机会也多跟着大伯娘出去走走,相信妹妹的姻缘定不会差的。”

萧晗轻轻拍了拍萧雨的手,她这个妹妹心思灵巧,既懂人情事故又不张扬,历来知道进退,将来嫁人后只要理顺了这婆媳翁姑的关系,必然也会如鱼得水。

这次莫家两老连同莫锦堂母子来京却婉拒了萧晗的提议并没有住在萧家,而是住在莫家在京城的别院里。

萧老太太听了萧志杰的话也斟酌了几天,本想修补两家人的关系又觉得拉不下这个脸面来,便让人请了萧晗到跟前说话。

“你外祖母他们到了京城也不往咱们府里来住着,外人瞧见难免会说闲话,再说他们在京城的别院只有老仆看守着,好些年都不住人了,这一来二去地打扫多费事啊,就是要添置一些东西不也要用上好些时日?”

萧老太太开口便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干巴巴,不由讪讪地看向萧晗,“你就老实跟祖母说,你外祖他们是不是还在心里怪我这老婆子没看好他们的女儿呢?!”

“祖母言重了,想来外祖他们也是觉得住在自己的地方自在些,断没有其他想法的。”

这话萧晗真是不好答,若答得不好只怕就要伤了萧老太太的颜面,但若说莫家两老全然不在意,只怕又会伤了莫家两老一片爱女之心。

“罢了,你不用说我也明白的。”

萧老太太太摆了摆手,道:“原本你母亲是被他们养成守灶女的,原不想外嫁,若不是咱们萧家去求,你母亲也不会嫁到京城来。”一顿后又不无感伤地摇头,“他们只这一个独女却是年纪轻轻地就去了,我心里也着实有愧啊!”

萧晗亦是一脸黯然。

莫清言去世时才三十出头啊,这样年纪轻轻为什么就…明明身体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因病去世了?

这个问题电光火石一般地在萧晗脑中闪过,她一时之间也怔住了,之后双手便缓缓揪紧了裙摆,一脸的凝重。

的确,因为她重生后莫清言早已经过世了,她便如前世一般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她却没有深想,若是莫清言并不是因病去世的呢?

会不会这其中还有她不了解的隐情?

“祖母,我母亲在世时身体一向都好的,对不对?”

想到这里,萧晗不由抬头看向萧老太太,急切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你母亲身子

你母亲身子骨健朗,生下你们两个孩子后大夫说她还能生呢,只是她自己不想再要了。”

萧老太太说到这事心里也梗了梗,若不是这个媳妇太有主见,她们婆媳也不会闹得不愉快,这样的女子性格太强,两强相争必有一伤,她是婆婆自然不会是退避的那一个,剩下便只能委屈了莫清言。

“那我母亲年纪轻轻为什么会因病去世?”

萧晗恍惚地摇头,她也想在脑中回忆起莫清言去世之前的点滴,可却发现那段记忆早已经模糊消融,她甚至已经记不起母亲离世时与她相处的点滴。

为什么会想不起来呢,难道是因为她当初太过年幼吗?

不,莫清言去世时她不到十一岁,按理说早已经记事,可为什么那么重要的事情她却想不起来了呢?

而那个时候萧时还在山上学武,也是因为莫清言去世而回了家中,从此也就投身军营不再返回山中。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萧老太太一愣,又勉强回忆道:“我只记得你母亲是突然就病了,如此反复了两三个月便不治身亡…”又劝萧晗,“虽然大夫也没诊治出是什么原因,但这世间上多的是说不出名字的病症,你母亲也是运气不好!”

萧晗咬了咬唇,袖中的拳头缓缓收紧。

若莫清言不是运气不好呢?若是有人暗害于她又当如何?

死人不会说话,可他们这些人还活生生的,怎么就没有人想要追究过?

当时莫清言去世百日不到,萧志谦便迎娶了刘氏进门,顺道也将萧昐给一道带进了萧家,顺利成章地当上了萧府的二小姐。

若是莫清言不在了,得益最大的自然就是刘氏母女。

可为什么当初的她竟然没有想到?

而莫清言去世前的一年,刘氏的父亲刘敬刚接诏命不久便启程回京,随着他官职升任,从吏部的员外郎一步步地做上了吏部郎中之位,刘家也慢慢地一步步地恢复了元气。

虽然不及往日的荣耀,但刘敬在朝中的地位仍然算是稳固,特别是这次的朱阁老一案牵涉的人事太多,而他却没有被牵连其中,要知道当初起复任用他可是朱阁老上的谏言,没想到他不但没有投桃报李,竟然还能不偏不倚独善其身。

这样的人若不是城府太深,便是有更深的图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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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疑云

萧晗不是不相信萧老太太所说,只是眼下细细一想便觉得有许多的疑点,可当时的自己竟然全然没有起疑,且还渐渐将这事给忘记了。

萧时在山上学武没有在莫清言身边也就罢了,可她却是一直陪着的,怎么也会渐渐忘记了这事呢?

萧晗记得莫清言有个贴身的丫环叫云英,她一直唤她云姑。

云英自梳终身未嫁,按理说在莫清言死后不是回了莫家就是被派往了庄上,可她怎么也没听到过云英的消息。

心里揣着种种疑云,第二日萧晗便往莫家两老与莫锦堂母子暂居的别院而去。

莫家的别院不太大,统共就只是两进的院落,京城这地方寸土寸金,能有这样一座院子也不容易了。

萧晗一路走来,瞧着院子里归治得倒是齐整,就是陈设看起来老旧些,墙面上也脱了漆,确实有些年头了。

瞧着萧晗到来,莫老太太自然是欢喜的,直将人笑着迎了进去,“这院子不大,也是你母亲嫁到京城后咱们才在这里购置的,好些年不来住了,幸得有个老仆守着,知道咱们要来京城便让人提前收拾了一番,虽然小了些但自家人住得自在。”

“外祖母住得习惯就好。”

萧晗笑着点头,又道:“祖母昨儿个还在我跟前提起您二老呢,说是怎么到了京城也没在家里住着,还说要抽空来看看您!”

萧老太太大抵也是有修好之意,两边都是亲人,萧晗也不想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所以到了莫老太太这里稍稍提一下萧老太太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她倒是有心了。”

莫老太太的面色一下就淡了几分,只抿唇道:“你及笄那日我也瞧见她了,亲家老太太身体还健朗着呢,我却是老了,不行了!”说罢摇了摇头。

萧晗嗔了莫老太太一眼,“外祖母老当力壮,我瞧着您身体挺好的。”

“还是晗姐儿会说话,你一来老太太看着都欢喜!”

范氏脸上虽然表情淡淡,但到底也是不敢为难萧晗的,只不咸不淡地接了这么一句。

“今儿你过来得早,不过你外祖父与堂哥儿出去得更早,恰巧就这样错过了。”

莫老太太拉了萧晗坐下说话,又将她看了又看,不禁笑着点头,“果真是大姑娘了,越看越好看,再等着你出嫁我老太婆也就欣慰了!”说罢眼眶微微发红。

莫老太太还记得莫清言及笄那日是多么风光,十里八乡的亲眷朋友都争相上门道贺,她的女儿风华无双,亮花了多少人的眼啊,可惜红颜薄命,天妒英才!

“瞧老太太这话说得,您不仅要看着晗姐儿出嫁,还要等着抱曾外孙呢!”

范氏扫了萧晗一眼,面上的笑容却有些敷衍,其实她也不知道心里该怨还是该恨萧晗。

因着萧晗的关系,莫锦堂可是生生地瘦了不少,原本她是不想让儿子娶这个娇娇女的,可眼下想娶也娶不到了,人家要做世子夫人了。

知道萧晗定亲后,范氏也为莫锦堂相看了不少人家,可他总以公事繁忙为借口推拖而去,就是不了了她这个心愿。

范氏如今也愁得很。

就想着或许莫锦堂还没有死心,这下等着他们参加完萧晗的婚礼,看着她嫁了人成了家,或许她这个儿子才能真正地放下。

“是啊,我还要抱曾外孙呢!”

莫老太太笑着抹泪,萧晗看了也好一阵感触,只握着老太太的手久久难言。

等情绪稳定之后,萧晗才问起莫老太爷与莫锦堂,“怎的到了京城也不好生歇息,早早地就出了门?”

“还不是你外祖父,”莫老太太道:“他是好些年没进京了,便让堂哥儿带着他四处走走,不说看看咱们的老店,便也要见见许久都不曾见面的老朋友。”

“原来是这般。”

萧晗理解地点头,莫家在京城的产业原本也是不少的,只是这些年收的收放的放倒没有留下多少了。

“你及笄不是才没过几天,怎么到处乱跑呢,成亲前的这一个月可不宜多出门啊!”

莫老太太问萧晗,她便着意看了范氏一眼,并不言语。

范氏自然也是会看人眼色的,便笑着站了起来,“晗姐儿定是有许多话要与老太太说,媳妇这就去看看厨房今儿个弄得什么菜,晗姐儿难得来上一回,少不得要做些她喜欢的吃食!”

“有劳舅母了。”

萧晗站起身来对着范氏行了一礼,莫老太太也挥手道:“你去吧,好好安排一下!”

范氏退了出去,莫老太太这才看向萧晗,轻声道:“如今只有咱们祖孙在这,你有什么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萧晗斟酌片刻,才缓声道:“外祖母,您还记得从前在母亲身边服侍的云英么?”

“云英…”

莫老太太想了想才缓缓点头,“是有些年头了,不过我还记得她,她是当初你母亲嫁到萧家的陪嫁丫环。”闻言又有些不解地看向萧晗,“你问起她做什么?”

“是这样的,孙女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她,耐何幼年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所以想找到她问个清楚。”

萧晗也想了想,不能一下便说出自己的猜测,不然这对莫家两老来说是多么深重的打击,唯一的女儿去世不说,若是真被人所害,那么凶手是谁?那人又为什么会这

谁?那人又为什么会这样做?

若真是如她所猜想的一般,莫老太太的问题一定会接踵而来,可她根本没有理出头绪,甚至也没有找到云英,又该如何回了老太太?

所以先掩下不说,找到云英才是关键。

“我知道你母亲去世后倒是有好些家奴都重回了莫家,可是里面没有云英啊!”

莫老太太在脑中细细过滤了一遍,她虽然老了但并不是老眼昏花,哪些人呆在萧家哪些人回了莫家她还是心里有数的。

“没有云英,不可能吧?!”

这下换作萧晗惊讶了,她又急声道:“可我也细细查了母亲嫁妆里那些庄子与店铺里的花名册,都没有云英啊,那她会去了哪里?”

不可能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难道是遭遇了不测?

想到这个可能,萧晗的心都凉了半截。

不会在她对莫清言的去世有疑虑时才发现她要追查的真相竟然没有人知道,那她如何查下去?

“这个我便不知道了。”

莫老太太摇了摇头,又见萧晗一脸焦急的模样,不由问她,“莫不是你母亲留下的东西找不着了,还是怎么着?”握紧了萧晗的手,“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对外祖母说,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萧晗强笑了两声又缓缓镇定下来,心思却在不停翻转。

看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以免莫老太太担心。

这样一想,萧晗不由笑着提议,“来时瞧见了这里有处小花园,我陪外祖母到园子里走走?”

“行啊,咱们出去走走!”

莫老太太笑着点头,扶着萧晗的手出了门,俩人在园子里逛逛停停,这里景色原本也是不错的,只是年久失修,如今还没有归治起来。

“若是在这长住了,这园子倒是可以好好修缮一番,若是不长住,修好了也没有人观赏。”

莫老太太与萧晗坐到了凉亭里,便有伶俐的丫环奉上了瓜果点心和茶水。

萧晗笑道:“我倒盼着您二老在这里长住呢,时不时地便能来这里窜窜门子,吃些您这里正宗的江南菜和点心,我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