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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到时候讨了别人的嫌!”

莫老太太一声轻笑,倒是因为萧晗的这份期盼而欢喜了不少,果然还是女孩儿最贴心,即使只是外孙女不也一样暖心暖肺。

“谁敢嫌您,我第一个和他急!”

萧晗轻哼一声,那插腰瞪眼的模样倒是让莫老太太一通大笑,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祖孙俩在凉亭里消磨了一个上午,莫老太爷与莫锦堂都未回,还是范氏着人来禀报,说是老太爷让人传了话的,今儿在一个故交的酒楼里用膳,只怕酒过三巡还要好好聊上一聊,回来的时辰定是要晚些了。

“虽然晗姐儿过来了,可堂哥儿也不能撇下老太爷不管就先回来了吧?”

范氏笑着看向萧晗,她倒是乐意莫锦堂眼下不在,不然她还不知道怎么阻止他们俩人相见呢,这见一面感情就长一回,不如不见。

“舅母说得在理。”

萧晗倒没在意,只扶了莫老太太落坐就餐,“那我改日再来看外祖父就是,先侍候外祖母用膳。”说罢便净了手为莫老太太布菜。

范氏根本插不上手,只能讪讪地坐在一旁,瞧着她们祖孙尽欢,她却味同嚼蜡。

午膳后莫老太太要午休,萧晗便先告辞而去,等着回到了萧家立马将梳云叫到了跟前吩咐一通,“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请叶大哥得空了一定见我一面。”

“是,奴婢一定将这话带到。”

梳云退了下去之后,萧晗左思右想又找上了徐氏,想要查查萧家所有的田庄与铺面当差之人的花名册,或许她真的有所遗漏也一不定。

这个请求徐氏倒是不能拒绝,便让人开了库房搬出了一箱子的花名册抬到了萧晗的院子里。

“大太太说了,有往年当职的,也有因病去世或是因故离开萧家的,人就多了去,小姐只怕要查上好一阵子呢。”

兰衣与春莹一起去抬的这箱子,箱子沉旧,上面还扑了好些灰尘,回来后她们也着力打扫了一番,这才敢搬到了萧晗跟前来。

“我知道了。”

萧晗点了点头,她没有多说徐氏便也没有多问,这样很好,事情查清楚之前她不想对萧家的任何一个人明说,包括萧时,包括萧志谦。

“把枕月也叫来吧,屋里就你们几个识字,帮我一起查查有没有叫云英的人。”

萧晗吩咐了下去,几个丫环自然照办,围坐着就开始一本本册子的翻查了起来。

梳云办完事回来之后也加入了她们的阵营,几人一直查到昏天黑地,最后连腰都直不想来也没找到云英这个人。

萧晗有些失望地抚额,难道云英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小姐找云姑姑定是有什么急事,要不要让奴婢再去打探一下,萧家的老人里从前也有几个知道云姑姑,奴婢再着她们问问。”

枕月是一直陪在萧晗身边的,云英她自然也是熟悉的,却也不知道萧晗这般心急地找云英做什么。

“对了,你当时也在我身边!”

萧晗突然惊喜地抬起了头来,又一把握住枕月的手,“你或许也知道!”

也知道!”

“知道什么?”

这下轮到枕月有些弄不明白了,只一脸纳闷地看向萧晗。

“你们先退下吧!”

萧晗稳了稳情绪,又吩咐兰衣,“明儿个将箱子归治整齐了再抬到大伯娘那里,替我谢谢她。”便打发了几个丫环出去,独留了枕月一人。

“枕月,当年我母亲的身体是不是很好?”

萧晗知道枕月当年也只比她大上一岁罢了,只是这丫头生来是个敦厚的,那样小的年纪也许也没长几个心眼,不过她可以与她一同回忆,不由对枕月循循善诱起来。

“倒是没见过太太有什么三病两痛的。”

枕月在脑中回忆了一番,这才回了萧晗,“小姐想知道什么,奴婢也不一定记得全了…”毕竟是好些年前的旧事,枕月都丢得差不离了。

枕月说得也对,她都不记得许多了,怎么能要求她人还一直长记心间,毕竟莫清言对枕月来说也只是当家主母,不是她贴身侍候的主子。

萧晗默了默,才问道:“那你可记得当年我母亲病重时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

枕月这下为难了,绞尽脑汁地想了一阵才弱弱地回道:“那个时候太太说怕过了病气,都不让小姐怎么侍疾,奴婢也就跟在小姐身边,却没怎么靠近过太太…”又努力地回想了一阵才斟酌道:“不过听说太太最后病得都咳血了,还掉头发,瞧着挺下人的!”

说到这里,枕月似乎灵光一闪记得了什么,忙又道:“对了,奴婢有一次瞧见了太太院里的一个小丫环提了个木桶往阴沟里倒水,奴婢也瞧了瞧,确实有好些脱落的头发,那水还有些浑黄,还有恶臭…”

萧晗眼睛一亮,“那个小丫环可还在萧家?”

“早便不在了。”

枕月摇了摇头,“太太过世不足百天,如今的新夫人便进了门,又说得过恶疾的人怕过了病气便将太太院子里的人都打发走了,不是说有些去了庄上,有些回了莫家,剩下的便不知道了。”

萧晗又不死心地问道:“刚才翻找那些名册里也没瞧见她的名?”

“瞧是瞧见了,不过她的名字是被划了勾的,大太太那边不是说划掉的便是人已经不在了。”

枕月隐隐约约窥破了点什么,却又不敢直言,因为这样的猜测可不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人敢想的,一个不小心可是牵一发动全身啊!

想到这里,枕月不由劝了萧晗两句,“小姐如今出嫁在即,太太自然也是希望您好好地,若是您想要追究什么,不若等过了门慢慢再查,再说当年的人走得走散得散,还有一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您这样查下去无疑于海底捞针啊!”

当年的莫清言是何等聪明干练的一个女子,枕月在她跟前甚至不敢轻易抬头与之对视,她就不相信那样精明的一个女人会被人给害了,这怎么也说不通啊!

枕月也不明白萧晗为什么就有了这样的执念,可她总觉得不好。

真相若真是被掩盖了起来,那么通常揭露之后都会是血淋淋的,她情愿这一切既成的过往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需要一个未知的答案来颠覆眼前的一切。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萧晗长叹一声,沉沉地闭上了眼。

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对那时的记忆很模糊,眼下在枕月这里却得到了解答,原是莫清言怕给她过了病气这才不让她侍疾跟前的,来瞧病时也几乎是隔着帘子探望,她几乎有些刻意遗忘了莫清言病入膏肓骨瘦如柴的模样,她希望自己的母亲永远是记忆中最美丽的样子,从而在潜意识里将一切给美化和圆满了吗?

那时候的她多傻多蠢,面对自己最亲的人在面前一步步走向消亡,她竟然都没有生起过一点疑心,还以为这就是命运使然,生老病死!

烛光下,萧晗的影子有些飘忽不定,她只定定地坐在桌旁,看着那一点点烛光在眼前闪耀。

今儿个她没有留人值夜,她知道叶衡会来。

子夜刚过,便有人跃进了窗户,待瞧见守在桌旁的萧晗时,叶衡还一阵惊讶忙走了过去,“怎么今儿个没在床榻上等着,入秋了早晚天凉!”说着探手过去握住了萧晗的手。

萧晗的手冰凉冰凉的,叶衡不由心疼地将她搂在了怀里,斥道:“也不知道多穿一些,你这样冻坏了怎么办?”说着便将人抱起走向了床榻。

“叶大哥…”

萧晗埋进了叶衡的胸膛,泪水无声滑落,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是怕莫清言的死被掘出别样的真相,还是怕面对曾经懦弱不堪的自己?

她本就应该早早留意早早发现的,为什么她没有瞧见母亲去世时的痛苦,她甚至不能为她分担一星半点。

“不哭了,你这样哭得我心疼。”

叶衡的眉头皱在了一起,又轻轻抹去萧晗面颊上的泪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怕…”

萧晗泪眼蒙蒙地搂住了叶衡的脖子,红唇紧紧地咬住,“我怕我母亲不是因病而亡…”

“什么?”

叶衡微微一惊,不明白萧晗为什么有这个想法,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忙又细问了几句。

“也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我母亲向来身体好,可怎么会突然重病而亡?”

?”

萧晗抽抽泣泣地诉说道:“而且她去世之前重病到不能下床,连我都轻易瞧她不见,只知道她病得咳血、掉发,梳洗过后的水泛黄甚至还带着恶臭,有什么病会让人有这样的病症,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孤陋寡闻,可这真的是病吗?”揪紧了叶衡的衣摆,急急地想要求个答案。

“这…”

叶衡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萧晗,他几乎可以肯定她有着什么样的猜测,只是等他将那几个字眼说出罢了。

萧晗的内心必然是挣扎的,可却又急急地在寻求一个突破口,或许她只是想要自己的想法被人肯定罢了,以此来证明她并不是茫然地执着地在追溯着一个不可能的事实。

“或许你的母亲是被人下了毒!”

叶衡凝眉看向萧晗,一双眼睛深若潭水,幽深地见不到底。

“是真的吗?”

萧晗紧耸的肩膀一下便塌了下去,整个人仿佛没有一力气,只倚在床头看向叶衡,轻轻地喘息着,“你说得可是真的?”

“不确定。”

叶衡抿了抿唇,“这事待我回去向太医求证一番方才能知晓。”

“好,我等着。”

萧晗深吸了一口气,又拜托叶衡道:“叶大哥,你帮我寻一个人吧,她叫做云英,是我母亲的贴身婢女,我母亲去世后她便不知所踪,没有人知道她眼下在哪里,或者是已经…”咬了咬唇,她不敢深想。

云英或许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若是连她也不在了,她不知道还能怎么样去求证心中的猜测。

“你放心,只要她还活着,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叶衡向萧晗保证,又见她疲惫地直想闭眼,便让她躺在了床榻上,他却是坐在一旁看着她,又轻轻为她掖上了被角,“睡吧,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嗯。”

萧晗点了点头,有人与她一同分担,她顿时觉得肩上的担子少了大半,心中也安定了,握着叶衡的手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夜色中,叶衡眸中的光芒却是闪烁不定,唇角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若莫清言的死真如萧晗所说的一般,那么这事真要好好追查一番。

第【121】章 前夕

要在万千人海中寻找一个早已经消失多年的人绝对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萧晗虽然将这件事情拜托给了叶衡,但也知道不可能即刻就有结果,只能怀着焦急与紧张的心情继续地等待下去。

而在这等待的过程中,萧晗与叶衡大婚的日子也一步步临近了。

十月的天,秋高气爽,朵朵白云飘浮在天空,连阳光似乎都多了一丝干爽的味道。

萧晗睁开眼看着床顶的帐幔,却是久久不想起身。

明儿个就是她出嫁的日子了,却感觉有些不真实,回想起上一世的颠沛流离,如今的幸福安康不就是像一场梦吗?

只是这幸福里还有着一丝遗憾。

莫清言的死如今成了未解之谜,这便是捆在她心上的一把枷锁,自从那一日后,好些日子她都睡不踏实,有时夜间还要兰衣给她点上安息香。

这是心病,只怕要等着这事真相大白之后她才能真正安心。

萧晗不由轻叹一声。

“小姐醒了?”

兰衣在帐子外问了一声,萧晗没说话她也没敢撩开帐子,但却是知道里面的人有了动静。

“醒了。”

萧晗应了一声缓缓坐起了身来。

兰衣这才给她撩开了帐子,春莹也端着水盆进了屋,俩人侍候着萧晗梳洗穿衣。

“今儿个老夫人特意吩咐过,让小姐好好歇息,就不用到她那里请安了。”

兰衣手指灵巧得好,不仅是绣功好,还梳得一手好头,又问萧晗,“今日在屋里就给小姐挽个垂髻可好?”

萧老夫人婆媳的诰命虽然迟了刘氏一步,但到底如今都下来了,趁着在萧晗出嫁前也多了几分体面。

春莹也从首饰匣子里挑出了一朵玉兰花在萧晗头上比照了一下,“小姐穿这身玉色的衣裙,再配上这朵花素雅又清丽。”

“都由得你们。”

萧晗笑着点头,又问起春莹前些日子许福生来的信,“他倒是将各庄子及铺面都管束得好,还查出了几笔烂帐,这小子果然是个机灵的。”

“也是小姐看重他给了他这个机会,不然他眼下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说起许福生来春莹也是眉眼带笑,他们俩人一来二去之下都有了些情意,这些日子通信也没断,春莹得空了还去看望许福生的老母,眼看着这好事就近了。

“赶着年前他也快回京了,到时候就将你们俩人的亲事给办了吧。”

萧晗唇角一牵,又对春莹道:“这次我就不带你去长宁侯府了,到时候替我守着‘辰光小筑’,等着你成亲后在萧家当个管事媳妇可好?”

“小姐大恩,奴婢终身不忘!”

春莹眸中闪过一丝惊喜,立马给萧晗跪地磕头,一颗心却是激荡不已。

留在萧府守着这个院子的确是个轻省的活计,萧晗并没有薄待她,她本就是个根基不稳临时插进来的人,若还被萧晗给带着陪嫁到了长宁侯府去,只怕会引起多少人嫉妒。

再说她不久后还要嫁给许福生,许福生又是萧晗倚重的人,夫妻俩人一唱一和也绝对差不了。

萧晗笑了笑,“行了,将来我出嫁了还得靠你来回照应着。”

许福生在外为她管理着田庄商铺,在内又有春莹照应,萧家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也能立马知道,再说带在身边的人在精不在多,如今有兰衣梳云足够,还有枕月这个管事媳妇已是绰绰有余。

不过世子夫人的规制嘛,还要再寻两个陪嫁丫环…雪芽雪萝两个丫环十五岁后要赎身出去的,这两个带不得。

徐氏倒是选了几个白净的丫环送过来,枕月瞧了几日后便挑了秀蓉与秀英两个,萧晗看过之后还算满意,这人嘛要慢慢用着才知合不合意,眼下还说不准。

上午的光景一晃就过了,用过午膳后萧晗刚想歇息一会儿孙若泠便来了,她是来送添妆的。

“明儿个你起得早,又要一通忙活,我怕你都顾不上与咱们说话了,就先将东西给送来!”

孙若泠说着话便让丫环捧了锦盒过来,萧晗身旁的兰衣便上前接过,俩人遂坐下说话。

“明儿个送嫁后,我便只能留在萧家吃席,你到了长宁侯府可要事事安顺啊!”

想着萧晗就要出嫁,孙若泠还是有点舍不得,毕竟她今后还是要做萧晗嫂子的人,虽然年纪小了那么几个月,但到底有点当嫂子的自觉,未来小姑子都要出嫁了难免要念叨几句。

“瞧你这模样,真是急着想当我嫂子了?”

萧晗打趣孙若泠,她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本就是你嫂子,不过早晚的事。”

“是,我的小嫂子。”

萧晗捂唇直笑,歇罢后才拉了孙若泠的手道:“你嫁到萧家时我都已经是娘家的姑奶奶了,咱们家里的情景你也是知道的,夫人那里平日里你礼数到了就好,不用多去在意,出了什么事有老夫人给你做主,我只愿你和哥哥好好地过,将来给我生个几个侄儿!”

“不害臊!”

孙若泠嗔了萧晗一眼,脸上的笑容却是甜甜的,又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也不是不经事的孩子了,我娘也给了说了许多,和继婆婆相处自然要多长个心眼,我又不是傻的。”

“你知道就好。”

萧晗点了点头,心中却思量起来。

萧昐如今也出

萧昐如今也出嫁了,刘氏的心思却是转到了兰香身上,听说近来都是好汤好水地给兰香煲养着,就盼着她快点怀上孩子,估摸着这心思一时半会还转不到他们兄妹身上。

想着萧晗还要备嫁,孙若泠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萧晗正准备歇息之际,春莹却禀报说是萧雨来了,她只能又从榻上起了身,“还好这衣服没脱完,头发就披散着吧,四妹来了也不是外人。”说着便套上了一件家常的大衣服。

兰衣在身后为萧晗顺着头发,“今儿孙小姐与四小姐都是赶巧了,让小姐不得歇息。”

“罢了,与她们这样相处的机会也不多了,我原本也该去看看她们的。”

萧晗笑了笑,抬头便瞧见萧雨跨进了内室,手中也抱着个黑漆描红纹的匣子,不由指了那匣子道:“你不是送了我添妆,眼下又抱什么来了?”说罢一脸的奇怪。

“不是我的。”

萧雨左右看了一眼,见萧晗跟前只有兰衣便也放心坐下,又将匣子推到了萧晗跟前,“三姐看看!”

“不是你的,又会是谁的?”

萧晗纳闷地打开了匣子,只见黑色的绒布上静静地摆放着一对碧玉桃花簪,玉质相当通透没有一点杂质,拿在手中还有温良的触感,雕工也很是精细,价值怕也不低。

萧雨的月例并不太多,这样的东西的确不是她能拿得出来的。

“这是谁送来的?”

萧晗关上了匣子,开门见山地问萧雨,萧雨历来是个知机聪明的丫头,想来来路不明的东西也不会往她这里送。

“是大嫂…不,是瑜姐姐差人送来的。”

萧雨早跟着萧晗一同改了口,毕竟眼下上官氏已经不是萧家的儿媳妇了,她们谈起她时都会称一声“瑜姐姐”。

萧雨说着便瞧了萧晗一眼,上官氏的身份只怕再难踏足萧家,如今让她将这添妆给带过来自然是有她的用意。

“是她…”

萧晗怔了怔,旋即心头浮上一丝暖意,“前两个月我去看瑜姐姐时她肚子已经见了怀,如今孩子怕有六个月大了。”

上官氏如今住在京城近郊的一个田庄里,庄子不大,庄上的农户倒能自给自足。

萧晗那时去看上官氏时还觉得她气色红润了不少,整个人也开阔了许多,还有闲情与她聊起后院里新搭的瓜棚和夏日里结出的葡萄,这是对生活有了向往和追求的人才会做出的事情。

萧晗真心替上官氏高兴。

或许所有的人都会以为上官氏离开了萧家就活不出一个人样,但她却是坚强地活了下来,就像路边的野花,被摧折得越厉害,反而越顽强越有朝气。

“真的吗?我也想去看她,就是…”

萧雨顾忌着徐氏的态度,自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看上官氏,她毕竟是大房的庶女,身份地位都不比萧晗,自然也就没有她的自由与洒脱。

萧雨又问道:“那瑜姐姐和她娘家还有联系么?他们不想来人接她回去?”

第【122】章 大婚(1)

一个骄傲的人是不允许自己软弱的,也许少了那份争强好胜之心,萧晴的心更能沉静下来不受外界所扰,只安心地养胎便是。

萧晗本想去看望萧晴,但想想便也作罢。

一来是她明日就要出嫁,二来或许眼下萧晴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她,即使她是怀着一颗担忧与关切的心去,或许在萧晴眼中却成了她的示威和炫耀。

这事得先缓缓,等萧晴自己先定下心来,调整好情绪再说。

原本这个世间能伤我们最伤的人只有自己,若是自己都不在意了,自然就谈不上伤害。

这一点也是萧晗在前世的经历中慢慢顿悟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