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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梳云叫来,我问问她。”

枕月到底是成了亲的人,萧晗也不好多问及她的行踪,可枕月却是对她最忠心的,她希望她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奴婢去叫她。”

兰衣给萧晗梳妆打扮妥当,这才唤了梳云进门,自己则去厨房端早膳了。

“少夫人。”

梳云在萧晗身后恭敬地行了一礼,她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细细地看向梳云。

记得梳云刚来到她身边时还是个小丫头呢,可身量长得高,倒是比同年纪的姑娘都显得成熟些,眼下又过了两年倒是长成了大姑娘。

梳云一直喜欢萧潜,这她是知道的,可她哥哥不松口,她这个主子也不好随意做了主。

“少夫人这样看着奴婢…”

梳云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近来你没有怎么回家吧?”

萧晗淡淡一笑,与梳云聊起了家常,“当差虽然要紧,可家中也要时不时地回去看上一眼…”

“奴婢前几日倒是回去过。”

梳云说到这里抿了抿唇,眸中目光闪烁,想来是有些没说出口的话。

萧晗眸色微微一敛,看向梳云道:“枕月如今当着管事媳妇,‘庆余堂’上下她都要过问,也不常在我跟前侍候,我竟觉得好久没瞧见她了,她眼下和你哥哥好不好?”

“奴婢不知道。”

梳云摇了摇头,说到这里抬头看向萧晗一脸的挣扎,半晌后才咬唇道:“奴婢前几日听见他们吵架了,嫂子还躲起来哭了一通,可奴婢没问是什么事,第二日便早早地来当差了。”而那一日枕月却因故没有去侯府。

梳云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她又不好插进他们夫妻之间胡乱说道,心里也有些着急。

萧晗沉默了下来,梳云的回答不清不楚,这让人可猜测的范围就多了。

不过若是没有这样的事情,梳云也不会如此对她说。

萧晗知道梳云不会骗她,便挥手让她退下,自己却是陷入了沉思。

按理说夫妻吵架本是常事,老人家不是常说斗斗嘴这感情还更深么,想来也是这个道理。

可枕月没在她跟前露脸,还时不时地避着她,这就说明了问题。

她原还以为是这丫头忙着呢所以不常到她跟前来,现在细细一想当真是觉得有些不对。

难道他们夫妻之间真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枕月又为什么要瞒着她?

萧晗想不通,便决定回府后再找枕月来问问,她们主仆那么多年的情意,若是枕月真有事,她相信也问得出来。

在萧晗用膳前叶衡便带着刘金子回来了,瞧着她桌上摆着的清粥小菜不由笑道:“你这是用早膳还是午膳呢?”

“一起用了!”

萧晗理所当然地拿了白面馒头咬了一口,又和着小菜送进嘴里,觉得别有一番滋味,末了还道:“连容太医都说了孕妇少吃多餐,那段日子你又不常在家不知道我一天要吃五六顿呢,随时饿了厨房都有东西给我留着的!”说罢一脸得意的模样。

“娘宠着你,我惯着你,早晚将你养成只小胖猪!”

叶衡说着便坐在萧晗身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不,是三只小胖猪!”

“你乐意不是?”

萧晗呵呵一笑,用过膳后便与叶衡四处逛了起来,半下午的时候还在林间打了只野鸡烤了吃。

承德庄上的日子到底是快活得紧,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来月。

期间叶衡接到京城里的消息还往回跑了一次,之后又来到庄了陪了萧晗几天,如此往复地跑着也是辛苦,九月中旬过了暑热后萧晗便顶着更见圆挺的肚子回了京城。

第【155】章 终曲

萧晗回府之后三天都没见过枕月,她心里其实一直念着这事,便让人将枕月特意地找了过来。

已是夏末秋初了,天气却不见得冷,微凉的风吹拂在面上带来一阵清新舒适的感觉。

萧晗懒懒地倚在软榻上,兰衣给她身后垫了两个软枕,托着腰部的力量让她不至于太过难受。

午后的阳光细碎地洒下,不远处的青石板道上缓缓走来一个人。

萧晗不由眯眼望去。

莲青色葡萄纹的比甲下穿着的是一条素青色的长裙,一头黑发整齐地挽在脑后,只插了一枝蟹爪式样的鎏金发簪,面上抹了脂粉却掩不住她眸中的疲倦,正一步步地向着这边走来。

待看清来人后,萧晗扶着兰衣的手慢慢坐直了,轻轻唤了一声,“枕月…”

“少夫人…”

枕月牵了牵唇角,端正地给萧晗行了一礼,却停留在五步远的距离,并没有上前来。

“好些日子没瞧见你了,过来坐着。”

萧晗对着枕月招了招手,她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前来在萧晗身旁的一张杌子上侧身坐了,肩背却微微有些驼起,侧眼看去发鬓间竟然多了一丝银白。

萧晗暗自心惊。

枕月不过比她大上一两岁,为何苍老得如此明显,又仔细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枕月的眼角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生出了细纹。

萧晗心里微酸,她原本说过要好好待枕月一辈子的,可如今才过了多久的时日,她曾经最亲近的丫环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可枕月不向她诉苦,她也不好点破,只能压抑住心里的情绪,开口道:“自从我嫁到侯府后,便三天两头的见不到你,就是手中事务再忙,得空了还是往我这里转转,让我瞧蟭你过得好不好…”

“奴婢…过得挺好。”

枕月垂下目光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抬头看向萧晗,眸眶微红,“如今少夫人也怀了身孕,还是不要忧思过重,好好养胎才是正经。”话落眸中滑过一丝羡慕。

“倒是你…”萧晗看向枕月轻声道:“这么久了肚子怎么也没消息,要不要我请大夫来给你瞧瞧?”她原本只是一番好意,却不想枕月如受惊一般猛然地缩了一下,萧晗自是诧异,“怎么了?”

“没什么。”

枕月哽咽地撇过了头去,片刻后肩膀却是微微抽动起来,还有小声的呜咽声传出。

萧晗听得难受,挥手让兰衣退下,这才扯了扯枕月的袖摆,“你跟了我这么些年,咱们主仆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一顿又道:“可是心里有什么委屈?”

“没有委屈…”

枕月抹了抹眼泪,偏头看了萧晗一眼,眸中的神情透着无限的悲凉,还有一种绝望与无奈,“是奴婢没有福气…”

“此话从何说起?”

萧晗眉头一皱,心里暗自猜测着是不是周益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枕月的事情,不然一向坚强的她如何会哭成个泪人似的,看着便让人揪心。

“奴婢生不了孩子…”

枕月看了萧晗一眼,眼眶红红的,“成亲那么多时日了,可奴婢的肚子一直没有消息。”

“去找大夫看过了吗?”

萧晗关切地看向枕月,这生孩子的事情也不只关乎女子,若是男子的问题也未可知。

“看过了,的确是奴婢的问题。”

枕月伤心得眼泪直掉,“奴婢原想再等等看的,可这肚子没有动静奴婢也心焦,这样下去又怎么能为他们老周家诞下子孙…”

“周益怎么说?”

萧晗抿了抿唇,若枕月真是这样…那还要周益拿出一个态度来。

但她直觉里这恐怕不是他们夫妻吵架的根源。

萧晗提到周益,枕月像是惊了一下赶忙站了起来抹干了眼泪,搪塞道:“奴婢记得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这就先去了。”说罢便匆匆转身离开,快得让人来不及阻止。

萧晗的面色骤然沉了下来,看来这问题真的出在周益身上。

还记得她曾经对周益说过,若是他负了枕月,她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而如今…

萧晗略微沉思了一阵便让兰衣唤了梳云进屋。

“少夫人有何吩咐?”

梳云直觉有些没对,特别是在刚才枕月匆匆跑了出去之后,她似乎隐约瞧见了枕月眼角还挂着泪,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心里也是一团糊涂。

萧晗静静地看了梳云良久,方才开口道:“我想你回去查查这段日子你哥哥在做些什么。”这话一出梳云便怔住了,有些诧异得看向萧晗,“少夫人是觉得奴婢的哥哥对嫂子不好?”就想辩驳两句,却被萧晗挥手止住。

“我没有说他对枕月不好,”萧晗抿了抿唇,“所以需要你去看,去听。”端了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继续道:“回来后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少夫人相信奴婢?”

梳云却是有些迟疑,虽然她也觉得出了哥嫂之间的问题,但总听老人家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若是无伤大雅的小矛盾指不定过些日子就好了,哪里用得着这般郑重其事地去查探。

可萧晗这样认真,她又不好反驳,而将这件事情交给她,到底适合不适合?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萧晗淡淡地笑,搁下了手中的粉彩瓷蛊,“你虽

中的粉彩瓷蛊,“你虽然是周益的妹妹,可也是个女子,与枕月相处了那么久你也知道她性子如何,若她真是受了什么委屈,相信你也不会帮你哥哥瞒着我的。”

梳云沉默了一阵,这才抱拳道:“蒙少夫人信任,奴婢必定据实以报。”说罢便转身退了出去。

几天之后,梳云神色憔悴地来到了萧晗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晗看了好笑,又让兰衣端了杌子给她坐着,“怎么那日说的话今儿个就不应验了?”

“少夫人不用激奴婢,奴婢正在想怎么说。”

梳云叹了一声,这才抬起头来看萧晗,“您说得没错,哥哥与嫂子之间的确出了问题。”一顿后又有些恳求道:“奴婢若是说了,还请少夫人不要怪罪奴婢的哥哥,他也是有苦衷的。”

“有苦衷?”

萧晗不觉唇角一抿,男人犯了错的话这倒是个很好的借口,不过她并没有打算不让梳云说出她的意见和看法,“你且说来听听。”

“奴婢的哥哥确实…”梳云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有些惭愧地看了萧晗一眼,复又低下了头去,“他确实在外面安置了一个外室,不过却是有原因的…”又急着向萧晗解释。

“就是因为枕月不能生孩子?”

萧晗冷笑一声,“这不是她的错!”

“奴婢也知道这不关嫂嫂的事,若是可能她也愿意为哥哥生儿育女,只是…只是…”

梳云突然觉得舌头打结,有些话不是她一个做姑娘的该说的,可她觉得她不说萧晗就会一直误会她哥哥,这样对她哥嫂没有一点好处,再说她也很喜欢枕月这个嫂子,半点也不愿意看到他们感情出现任何变故。

萧晗闭了闭眼,增开时眸中已是多了一层疏离之色。

梳云是没有骗她,但是亲疏有别,她到底还是站在她哥哥那边的。

“即使是这样,你哥哥也应与枕月细细商量,没有孩子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而不是任他这样偷偷摸摸地就在外安置了个女人!”

萧晗说出这番话来已是看得出动了怒,梳云连忙跪了下去,“奴婢也不想辩解,这事的确是奴婢哥哥做的不对,亏待了嫂子。”说罢低下了头,一副任打任骂的姿态。

房中一时之间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萧晗知道她不该插手别人夫妻之事,可这个人是枕月,她无法对她的心伤难受视而不见。

就在气氛正僵持之时,挂着的湘妃竹帘被人撩了开去,枕月大步而来,等到了萧晗跟前看了垂头的梳云一眼,便与她一同跪下了,抬头道:“少夫人不用责罚梳云,她本就毫无所知,这也是奴婢的家事,奴婢自己处理得了。”

“这么说周益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萧晗沉默片刻,心中一叹后抬手道:“你们起来吧,既然都说是家事了,我又怎么会责罚你们。”摇了摇头。

“少夫人…”

枕月眼睛微红,知道萧晗是为她着想,可这事情不是快刀斩乱麻就能理清楚的,除非她不想要这段婚姻了,可她不能。

扶了梳云一同起身后,枕月这才看向萧晗,哑声道:“少夫人为奴婢的一片心奴婢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梳云回去查她哥哥…”一顿后又道:“这事情奴婢也想了许久,他不过是想要周家有后,奴婢一直没点头,所以他才在外面…”

“嫂嫂…”

梳云难过地看了枕月一眼,紧紧攥住了她的衣袖,“哥哥心里还是有你的,等着那个女人生下孩子后便让她离开就是,今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你哥哥也是这样与我说的,可是我心里过不了那个坎…”枕月说着拿了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又看了一眼萧晗,道:“原本这事就不该打扰到少夫人,奴婢会回去和他好生商量的。”话语里的意思还是继续想和周益过日子的。

萧晗如何听不出来,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又道:“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没有人敢亏待了你!”

“谢谢少夫人!”

枕月点了点头便拉了梳云出去说话。

兰衣这才进屋来扶了萧晗躺下歇息,也劝了她两句,“少夫人的心是好的,只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我怎么不知道,我也是盼着他们好的。”

萧晗侧了侧身子,兰衣又给她理了理被子这才悄悄地退了出去。

又过了两日,枕月到萧晗跟前禀报,说出的话却让她大感意外。

“奴婢允了那个女人进门,怎么着她也是孩子的亲娘,奴婢哪能做出夺子之事,多个人就多个人吧,日子还是得过。”

萧晗倒是听出了枕月话里的几分无奈,可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决断,她自然不可能再来回翻覆着,这样不仅不能帮到枕月,或许还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

就这样周益心里还感激着枕月,又知道她的态度,想来今后不会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这样一想,萧晗便点头道:“也罢,日子是你自己在过,怎么着也要过得开心些。”一顿后又望向枕月,“若是不顺心了,大不了回到我跟前来,咱们主仆还和从前一般,没得在外边受些冤枉气!”

“谢谢少夫人,奴婢记着了。”

枕月感动地红了眼眶,又与萧晗说了会儿话这才退了出去。

十月里,

十月里,皇后娘娘举办了一次赏菊宴,宫里好久没有热闹过了,也是借此集聚些人气,皇上倒是没有反对,大笔一挥连群臣也一同宴请。

萧晗挺着大肚跟着蒋氏入了宫。

她久未入宫,这次进宫便觉得有些不同了,宫里俨然又是另一番新景象。

若说以前后宫里皇后娘娘独大,那么如今却是与吕贵妃分庭抗礼,连朝臣命妇们也隐隐划出了派系,一眼望去便能分明。

虽然面上笑得可亲,可谁知道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这是一场胜者为王的对决,容不得一点马虎和疏漏,萧晗被那种紧张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便到一旁的偏厅里歇息着。

莱娅公主却趁机找了过来。

“到处寻不着你,若不是问了几个宫女还不知道你跑到这里来躲懒!”

莱娅公主一见到萧晗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她对面,又让丫环倒了茶水端了点心上来,接连喝了两杯茶水这才作罢。

“你没事跟我这个孕妇凑什么热闹,指不定两边的人都在找你呢!”

萧晗笑着嗔了莱娅公主一眼,眼下公主可是香饽饽,皇后娘娘与吕贵妃都在不遗余力地拉拢她,似乎觉得谁与之成了亲谁就有望坐上皇位,即使眼下太子还并没有被废,可这指亲虽然指了,成亲之日却被推了又推,谁知道会定在什么时候。

“我烦死了!”

莱娅公主摆了摆手一脸的苦相,又瞅了萧晗一眼,不无羡慕道:“我倒想像你一样,被你家世子爷保护得两耳不闻窗外事,真是好命!”

萧晗浅浅一笑,又倾身向前小声问道:“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眼下还是希望嫁给太子么?”

莱娅公主的立场是否坚定,这对太子能不能扳回这一局也起到至关重要的重用,私心里太子党自然都希望这场婚事不会有变故,眼下只是推迟,但不要取消就好。

但作为莱娅公主的朋友,萧晗还是希望她能认真考虑,毕竟是一个女人的终生幸福,太子喜欢的又是男人…

说到这个男人,萧晗又不得不想到敬严。

皇上虽然只是将敬尚书父子斥责了一顿,却是没有什么实质的处置,本来这种事情就是捕风捉影,若真罚了倒像是确有其事一般,皇上可不想丢这个人。

但是事后敬尚书还是将敬严给远远送走了,听说是送到了甘肃去,若是新君未有明确的抉择,只怕这辈子他都别想再回到京城来。

“我能不嫁吗?”

莱娅公主瘪瘪嘴,叹了一声,“若是始终都要嫁一个,嫁给太子至少比嫁给五皇子强…”末了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若是能嫁给别人就好了。”

“你说什么?”

莱娅公主最后那句话声音太小,萧晗没有听清不由揉了揉耳朵。

“没什么!”

莱娅公主一惊,赶忙摆摆手坐直了,又道:“一会儿赏菊宴完了我与你一道回侯府吧,好几天没去你那里坐坐了!”

“行啊,你爱去就去,侯府那么大我又不拦着你。”

萧晗笑了笑,又端起水来抿了一口,借机瞥了一眼莱娅公主,只见她眼珠子转啊转的明显有什么特别的打算,眸中还隐隐透出一丝期盼和欣喜来。

不就是到侯府这有什么好欣喜的?

萧晗弄不明白只能笑着摇了摇头。

“咦,你瞧那是不是柴郡主?”

敞开的窗户外飘过一抹玫红色的身影,莱娅公主眼尖瞧见了不由站起身来向外看了看,有些奇怪道:“刚才还瞧见她陪着太后娘娘来着,眼下怎么走这里来了。”又有些纳闷地看向萧晗,“咱们俩可是为了躲懒,这地方又偏,她是…”

“你可别好奇!”

萧晗叮嘱了莱娅公主一句,宫里的隐秘事情多了去,若是事事都好奇当心脑袋被别人给惦记着,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知道了。”

莱娅公主虽然应了一声,可眼珠子还是不时地往外面瞟去,最后还是坐不住了,只叮嘱萧晗让等着她这便跑了出去。

“你小心些!”

萧晗只能在她身后唤了一声,想想又觉着有些不对,忙让人给叶晋带个口信,今日他在禁军当值,若瞧见了莱娅公主还能护着她几分。

这样一直等到宫宴作罢萧晗都没再瞧见莱娅公主的身影,她心里不由着急起来,又让人找来了叶衡与他说了这事。

“都去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如今还不见回来,明明说是要与我一起回侯府的…”

萧晗焦急地拉了叶衡的衣袖,又道:“今日大哥在宫中当值,原本是想让他看护几分,可眼下也不见他的人。”

“你先别急,如今宴席已经散场,你且先坐车回侯府,若有什么事情我立马让人给你传消息。”叶衡安抚了萧晗几句,又将她送到蒋氏那里与侯府的人一道坐着马车先走,转过身后他面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