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以晴怔怔的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跟随了整整二十年,也默默地爱了整整二十年的男人,一时间,对于他的话,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顺从心底深处那一道隐藏太久太久的声音,道,“是,这时间,只有我最了解你,也只有我…配得上你!”

闻言,祁千昕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般,止不住的轻笑了一声,忽的压低了音调的问道,“那好,你说,你有哪一点配得上本皇?”

“论容貌、论清白、论武功,秦楚哪一样都比不上我,更遑论,对你的了解了!”

“是么?”祁千昕闻言,又是轻声一笑,缓步,走近钟以晴,一手,不亲不重的挑起钟以晴的下颚,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容貌,清白,武功,了解,是么?”声音,顿了顿,继而,阴鸷,闪过那一双妖冶的凤眸,“那么,本皇就亲手毁了这些,届时,本皇倒要看看,你还有哪一点配得上本皇!”手,在话音刚落的时候,猛然收回,红色的衣摆,霎时,在帮空中,划过一道有型的弧度,垂与身后。

周围的空气,一刹那,倏然凝固了下来!

钟以晴抑制不住的倒退了一步又一步,身体,一个不稳,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地上的狮子,刹那间,毫不留情的划破了手心,丝丝缕缕的心血,渗透出来。蓦然抬头望去,明媚的阳光,直射在那一袭红衣的身上,反射出更加明媚的光线,但却只让地上的钟以晴觉得冷彻入骨,恍若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尾!

上穷碧落下黄泉 第二十一章 巧设计,拿到'解药

叶景铄与薛星雨,这个时候,‘凑巧’一起从外面走了进来,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沉默的站在一旁,不语!

过分明媚的阳光,照耀在那一袭红衣之上,跌倒在地上的钟以晴,抬头望去,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天际的阳光,还是因为那一袭红衣身上反射出来的光芒,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而,越是看不清,越是冷彻入骨!

祁千昕没有动,只是冷漠的对着‘冥夜十三骑’道,“你们,还等什么,难道,要本皇亲自动手不成?”

‘冥夜十三骑’闻言,猛然抬头,望向祁千昕,而,下一刻,又静静的垂下头去!

“皇上…”

钟以晴喃喃的轻唤,还没有彻底的死心!

祁千昕看着一动不动的‘冥夜十三骑’,冷笑一声,忽的出手,眨眼的工夫,毫不留情的废去了钟以晴一身傲然的武功!

霎时,钟以晴整个人,像是骤然被人硬生生的抽去了脊椎一般,无力的趴到在地上,一缕刺眼的鲜血,抑制不住的从唇角,溢了出来,一滴、两滴…不断地滴落在地上,远远望去,煞是可怜!

‘冥夜十三骑’不曾想祁千昕会亲自动手,一时间,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钟以晴趴在地上,不断地低喘!

不远处的薛星雨,虽然什么场面都见过,但,一瞬间,还是止不住的用右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止住了那一声即将脱口的惊呼!

叶景铄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这,就是你上海她的下场!”对着此时此刻的钟以晴,祁千昕硬是没有半分的怜惜,或是不舍,声音,除了冷意,还是冷意!

钟以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呗地上的石子划破手心的手,缓缓地、一点点的拭去唇角的鲜血,再侧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动不语的‘冥夜十三骑’,继而,狼狈的站起身来,一眨不眨的望向自己面前的那一袭侧对着自己的红衣,一字一顿的道:

“皇上,晴儿这一身的武功,拜你所赐,如今,你要收回,晴儿亦是无话可说。可是,晴儿自认,自己所做的一切,虽有死心,但更多的,却是为了你好!为何,你竟可以为了那一个根本不值得的女人,这般毫不留情的伤我?你,可有念及我陪伴你二十年之情?”

“别说是二十年,就是百年,亦及不上她一根头发!”凤眸,不带丝毫起伏,话语,如同亲吐出它的薄唇一般凉薄无情!

这一刻,钟以晴终是明了自己与那一个人,在面前之人心中的地位区别,可是,如何能甘心,冷笑的坦然承认道,“皇上,一切,确实是我所设计。我在秦楚的药中,下了春药,‘极品海棠’!”

“你说什么?”

冷到极致的寒意,一瞬间,从凤眸内,急射而出!

钟以晴不惧不怕,甚至,又是一声冷笑,道,“皇上,你该知道‘极品海棠’的吧?中了此春药的女子,唯有与男子交合,才能解,才能活命。就算秦楚医术再高超,亦是无用!就算她之前,与东华帝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但此刻,恐怕…”

一只手,再一次的紧扣住了钟以晴的颈脖。

话语,戛然而止!

钟以晴蓦然屏住了呼吸,此刻,自己眼前,这样子的祁千昕,是她二十年间,从未曾见到过的,颤抖、战栗、惊恐、害怕…脚步,不由自主的想要后腿,但,却是退无可退!

钟以晴儿的那一番话,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止不住的一惊。

而,反应最大的,莫过于薛星雨!

之间,原本,像观客一般看着面前那一幕的薛星雨,几乎是在祁千昕伸手,扣住钟以情颈脖的那一刻,就快速的迈开了步伐,直直的向着钟以晴走去,并且,边走边不可置信的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那一碗‘药’,掺杂了‘春药’,其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城外的森林中!

夏日的溪水,并不冰冷,但沉浸在其中的秦楚,却颤抖的不成样子,牙龈,紧紧地咬住,双手,紧握成拳,溪水的睡眠上,不曾间断的荡漾开一层又一层的波澜!

“阿楚,你没事吧?”

封洛华渐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想要回头,却又猛然收住!

秦楚摇了摇头,知道自己不能再在水中待下去,踉跄的步上岸,跌倒在地上。

“阿楚…”封洛华一惊,再顾不得什么,连忙回头,快步走近跌倒在地上的人,伸手,将其扶起。

秦楚并不想封洛华搀扶,但是,咬了咬牙,还是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封洛华担忧至极的看着面前、面色惨白如纸的秦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真想一切,都由自己为她当着!

这时,半空中,忽的晃过一抹黑色的身影。

秦楚与封洛华,几乎是同一时刻抬头望去,但见,那一抹熟悉的黑影身后,还跟着一群‘穷追不舍’的蜜蜂!

医馆内!

就在所有的人,都出去,四处找寻秦楚与封洛华的时候,只见,一袭白衣、一头白发的封洛华,怀抱着一袭白衣的女子,缓步踏进了医馆!

祁千昕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回来,站在门口,望着房间内的那一袭白发!

封洛华将‘面侧惨白’、‘奄奄一息’的秦楚,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继而,顺着声音,向着门口望去。

祁千昕的目光,从封洛华的身上移开,落在床榻上那一张毫无声息的容颜之上。许久许久,脚步,才缓缓地迈开!

“西越帝…”

“阿楚她…”

“砰…”

一声重物打在房门上发出来的声音,猛然打断了封洛华与祁千昕同时开口的那一句话!

薛星雨急急忙忙的赶回来,身体,重重的依靠在房门上,喘息的向着房间内,向着床榻上的人那一个人望去!

“我,我只是太担心秦姑娘了!”

薛星雨为自己过分的‘关心’,找出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叶景铄紧接着也赶到了!

封洛华环视了一下面前的几个人,脑海中,响起回来之前,秦楚与他说的话,片刻,平静的道,“阿楚身上的‘极品海棠’的毒,已经解了,就只剩下另外一种毒,若是不马上解去,恐怕…”

祁千昕衣袖下的手,在听到封洛华前半句话的时候,骤然收紧,节骨处,泛起一片白色!

叶景铄闻言,则是看了一眼薛星雨,而后,迈入房间,向着床榻走去,在榻沿,坐下,细细的看了一会床榻上的人。

薛星雨美眸一垂,不动声色的跟着叶景铄走向床边。

居高临下的望着床榻上任,这一刻,薛星雨再没有什么怀疑,心中,只是暗暗地思索着,自己,究竟该如何做,才能将自己手中,刚刚收到的。百花宫内的人送来的解药,给床榻上的人服下,而又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与叶景铄交汇了一个眼神!

叶景铄会意,站起身来,身体,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同样站在榻沿的祁千昕的目光!

薛星雨趁着这个机会,弯腰,将一颗药丸,送入床榻上、秦楚的口内。

所有的举动,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叶景铄在薛星雨直起身的时候,动作自然的侧开了身体,站到一旁去,淡然的开口,道,“我说过,秦楚身上的毒,我有解药,所以,你们,莫须担心!”

薛星雨也站到了一旁!

而,在薛星雨抬步,走到一旁去的这一小个过程中,薛星雨丝毫没有察觉到,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快速的将口中未曾吞下去的‘药丸’给取了出来!

叶景铄瞥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唇角,稍纵即逝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紧接着开口,道,“我去让大夫煎药!”话落,人,已经出了房间!

薛星雨也跟着出去!

这时,房间内,就剩下封洛华与祁千昕,以及,床榻上的秦楚,三个人!

床榻上的秦楚,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惨白的唇角,缓缓地一勾,如濒临死亡的蝴蝶般垂敛的长睫,一点点的、轻颤的掀开!手,握紧了手心的那一颗药丸,终于,还是让她拿到了,虽然,吃了一些苦!

封洛华为刚才所说的话,想要对祁千昕解释什么,但是,看着床榻上睁开眼睛的人,又觉得,自己此刻站在这里,或许,有些多余!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黯然,抬步,轻声的踏出了房间,并且,反手合上了房门!

秦楚双手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身来,浅笑着望向面前的祁千昕,刚才,让他担心了,“千昕!”

祁千昕望着秦楚,片刻,走近床榻,在床沿,做了下来,手,自然而然的深处,想要抚摸自己面前的人,但,即将要落下的手,眸光,在不经意间,瞥见那纤细的颈脖上的那一个吻痕时,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收紧,与半空中,紧握成拳!

节骨‘咯咯’作响的声音,一时间,几乎是响彻在了秦楚的耳边!

上穷碧落下黄泉 第二二章

秦楚微微一怔,继而,顺着祁千昕的目光,缓缓地低头望去,虽然,她并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颈脖,但是,她却已知道了祁千昕生气的原因,于是,连忙的解释,道,“千昕,你不要误会,没有,我与洛华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任何的事!”

祁千昕看着急急解释的秦楚,凤眸,倏然一谙。

四周的空气,一时间,都随着那一袭红衣的沉默,而丝丝缕缕的凝结了下来!

秦楚伸出手,紧紧地拉住祁千昕的手,“千昕,你听我解释…”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祁千昕在秦楚解释的时候,忽然一把拥住她,将她紧紧地拥进了自己的怀中。

紧紧地、紧紧地,那力道,甚至,弄疼了秦楚!

“千昕…”

“阿楚,对不起!”一刹那,祁千昕自责歉意的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恨自己为何就没有保护好怀中之人!身体,有生以来,第一次带着轻颤!

秦楚又是一怔,随即,却是轻轻的笑了,原来,面前之人,他竟是在生自己的气。这个人,叫她如何能不爱!双手,用着同样的力道,紧紧地拥抱了回去!尽管,身体,还残留着一丝溪水的寒意,但整个人,却只感觉温暖如春。道,“千昕,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没有保护好我自己,我答应你,以后,再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的伤了,我发誓!”

祁千昕没有说话,只是越发的拥抱紧了怀中之人。与她的性命安全相比,一切,都不重要,即使…即使…

“千昕…”

“阿楚,先休息一下,我在这里陪你!”祁千昕有意无意的打断秦楚的话,缓缓地放开秦楚,让她躺下来!

秦楚反手握住祁千昕的手,不松开,还想开口解释,但,又突然想起什么,疑惑的问道,“千昕,你怎么会突然回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祁千昕摇了摇头。

“千昕,不能告诉我么?”秦楚不希望面前的人,有任何的事,瞒着她,就像她,对他坦诚,从不隐瞒他任何事一样!

祁千昕望着秦楚,伸手,轻轻地为她整了整身上的被子,不咸不淡的道,“是钟以晴她假借‘冥夜十三骑’的名义,想将我调开!”

“钟姑娘?”

秦楚微微诧异,但,紧接着将整一件事都连起来想了想后,却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而,这时,恰望见祁千昕的眼中,闪过一道明显的杀气,于是,急忙道,“千昕,你将她怎么样了?”

祁千昕没有说话!

“千昕,算了,让她离开就是,莫要杀她!这一次,还多亏了她,我才能这么快的拿到解药,并且,她怎么说,也跟随在你身边二十年。”并不是秦楚有多仁善,只是,那一个人,毕竟跟随了面前之人那么多年,若是面前之人真的杀了她,岂不让其他跟随他的人心寒?更何况,如果可以,她不想他为了她杀任何一个人!

祁千昕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凤眸中,倏然闪过一道秦楚看不懂的光芒

“千昕,答应我,好么?”秦楚很少会求祁千昕什么。祁千昕许久许久的沉默,终是微微松了口,道,“好,我答应你,不杀她!”但仅仅只是‘不杀’而已,而他,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秦楚得到祁千昕的答应,放下心来,而这一天之中发生的一切,远超过了身体的负荷,于是,长睫,缓缓地垂了下去,不一会儿,便陷入了沉沉的安睡当中!

祁千昕望着床榻上的人,尽管已告诉自己,她的性命最重要,但是,颈脖上,以及,衣领掩盖下的那些隐隐约约的痕迹…终是,做不到毫不在意

手,倏然收回,站起身,在窗边站定!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陷入了一片不同寻常的低气压当中!

夜幕降临!

秦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丝毫的声音,让秦楚恍惚觉得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口干舌燥,双手,趁着身体,坐起身来,掀开身上的锦被,就要起身。

而,这时,窗边的那一抹身影,不经意间,吸引了秦楚的视线!

秦楚微微一恁,疑惑的唤了一声,“千昕?”

身影丝毫不动,似是未曾听到声音!

秦楚略微皱了皱眉,起身,点燃桌子上的烛火,而后,向着那一袭红衣望去,道,“千昕,你怎么不点灯?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

“阿楚,若是我要你现在就随我回西越国,你会如何?”

站在窗边的人,负手而立,没有回头,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窗外的夜风吹洒过的缘故,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低冷!

这个问题,其实,他们之前,已经明确的谈论过,并且,秦楚也给了答案。但是,这一刻,秦楚不知道祁千昕为何突然的旧事重提,道,“千昕.…

“阿楚,你只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祁千昕打断秦楚的话!

“千昕…”就是‘是非选择题’一般简单的回答,可秦楚,一时间,却怎么也无法干脆利落的回答不出来!抬步,缓缓地向着窗边的那一个人走近。

祁千昕侧转过身来,双手,抚在秦楚的肩膀上。那一双出来妖冶如孽的凤眸中,有着一丝秦楚从未曾见到过的彷徨与不安,“阿楚,你可知,你此刻,即使站在我的面前,我还是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拥有了你!无法彻底的安下心来!”

“千昕,你为何要这般说,阿楚,就是千昕的,一直都是!”

“可是,你却一直为了另一个男人,不愿与我回去!”

秦楚闻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不由自主的伸起,抚上了面前之人的脸。

“阿楚,莫要让我如此的不安,好么?若是你觉得自己欠了那一个人什么,告诉我,一切,都由我来为你还,只要你,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他!

秦楚猛然睁大了眼睛,一时间,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祁千昕扣住秦楚的手腕,不给秦楚有任何后退的机会,“阿楚,将心比心,换做你是我,你会如何?”

秦楚无言以对,深深地闭了闭眼,许久许久,终是下定了决心,道,“我们先上‘清风山庄’,等给博雅解了毒后,阿楚就随你回西越国!”

祁千昕点了点头,手,微微用力,将秦楚带入自己的怀中!

第二日!

秦楚起身,打开门,就看到了久别的‘冥夜十三骑’,于是,脸上,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抹笑容,一一与他们打招呼!

‘冥夜十三骑’一大早等候在门口,自然是有事,但,刚要开口的时候,话语,倏然止在了不紧不慢从屋内踏出来的那一袭红衣那一凌厉的眼神之下!

“公子!”

‘冥夜十三骑’对着祁千昕行了一礼,退到一旁!

祁千昕当然知道‘冥夜十三骑’是想为钟以晴求情,但是,却佯装不知。之后,在看到对面房间内出来的那一袭白衣时,手,亲密的拉起秦楚的手,道,“我们,快去快回!”

秦楚看到了对面房间内出来的封若华,浅笑着对着他点了点头,随着祁千昕,先一步向着医馆外而去!

一行人,策马而行,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北凉城北城门外的北凉山上的‘清风山庄’!

此时此刻,秦楚并不想杀薛星雨,至少,在解去仲博雅身上的毒之前,她还不想杀她。于是,任由她一路跟随着他们!

薛星雨一袭白衣,站在‘清风山庄’的门口,静静地望着头顶那一块历史久远、略显陈旧的牌匾。心中,有些后悔之前将解药给了秦楚。其实,她当初,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万般的肯定而已!

‘冥夜十三骑’中的一人,上前,叩响紧闭的府门!

开门出来的人,是一个年约七旬的老人,别看他白发苍苍,但听他的脚步声,就可以知道,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主!

“秦姑娘,各位,请!”

老人有礼的对着秦楚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拱手,旋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秦楚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前的老人,但是,对于他一眼就认出她来,还是没有感到丝毫的诧异,与祁千昕相视一眼,抬步,踏入面前与世隔绝般的山庄!

其他人,也一道迈入!

叶景铄走在后面,淡笑着对着薛星雨道,“我们,也进去吧!”

薛星雨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叶景铄似乎早已习惯薛星雨时不时的脾气,也不在意,自己先踏进了山庄!

偌大的山庄内。

柔软石铺就的小道,两侧,各色奇珍异草,有些珍贵的品种,即使的皇宫的御花园,也不曾有!房屋建筑,更是雕栏玉砌,别具一格,让人恍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

祁千昕缓步行走其间,沐浴在花香扑鼻当中,凤眸,不动声色的环视四周,观察着此地的地形与建筑,恍惚间,忽然有一种似曾来过的感觉!

上穷碧落下黄泉 石室内见到‘博雅'

年迈的老人,一边在前面不紧不慢的带路,一边和蔼的开口,道,“秦姑娘,各位,主人,正在闭关当中,明日才会出关。所以,请各位先暂住一夜,有什么事,等明日见了主人再说!”说着,将一行人,分别送至各个庭院当中,躬身退下!

昕逸院!

祁千昕望着院子的拱门上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字,脚步,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秦楚在迈出两步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于是,回过头,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祁千昕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那三个字!

秦楚往回迈了两步,站在祁千昕的身边,抬头,顺着祁千昕的目光望去。刚才,并没有怎么留意,此刻,才发现,那三个字,俨然就是身侧之人的笔迹!不过,也并没有太多的惊奇,因为,“千昕,这一座山庄,是当年你们四人,亲手建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