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心中一动,快步的走进,软软糯糯的孩子,身上穿着红色的锦袍,头顶梳着一个小小的发髻,小唇角带着点点的口水,非常的可爱,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孩子呢?“他,是不是饿了?”看着哭个不停的孩子,秦楚暂顾不得心中的疑惑,猜测的开口。

冥六一个大男人,拿刀舞剑倒是游刃有余,可这抱孩子,就…这不,看上去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换若面临大敌。

宫女这个时候连忙上前来,伸手,想要抱过孩子。

冥六如释重负般快速的将孩子递了过去,可,就在松手的那一刻,却是忽的一收手,避开了宫女的手。

秦楚看着,明显一怔,却听冥六开口对自己道,“这是皇上的孩子!”

闻言,秦楚猛然睁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冥六看着面前女子大受打击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口,“皇上早已经有心爱的女子了,他是断不会真心待你的,我们劝你还是从哪里来,尽快回哪里去的好!”

宫女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十二个突然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于是,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秦楚,踌躇的低下头去。她们,可是收到皇帝亲口下的命令,让他们好好地照顾面前之人,若是她有什么事,她们可担待不起!

秦楚不可置信过后,很快就明白了十二人到来的意图,心中,忽的一暖,旋即,缓缓地垂下长睫,掩住了眸内那一闪而过的狡黠,低低的、弱弱的问道,“皇上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子了?”

十二人一致点头,“对,所以,姑娘,还是请你尽快离开的为好!”

秦楚闻言,仍旧低低的开口,带着一丝无力的、强撑的反驳,“可是,皇上刚刚对我说,他喜欢我!”

十二人一时哑语。其实,他们到此刻,心里也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就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女人?

秦楚心下暗笑,但神色中,却分毫不露,“这个孩子,是皇上与他喜欢的那一个女子所生的么?”

十二人再一点头。

秦楚不由得纳闷了,她怎么就不记得自己曾给那个人生了一个孩子呢?还是,她的记忆,还少了一段没有找回来?

空气,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静当中。而也因此,愈发的衬托出了孩子哭声的响亮!

孩子,似乎是在用哭声提醒着一殿之人对他的忽视。

“能让我抱一下他么?”秦楚霎时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望向冥六怀中的那一个孩子,心的一角,被那哭声一点点的触动开来,柔软一片。

冥六犹豫了一下,最后,鬼使神差般的将孩子递了上去。

孩子,在秦楚接手的那一刻,转哭为笑,那还含着水光的大眼睛,像是被天上上流淌下来的血水清洗过一般,异样的明亮,皎皎如月。

小孩子的手,高高的抬起,‘打’在秦楚的下颚上,如同抚摸一般。秦楚止不住笑出声来,“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代孩子回道,“姑娘,小皇子名‘家齐’,是皇上亲自取的!”

闻言,秦楚轻轻地唤了一声,立即引来孩子裂开嘴的甜甜笑容,小小的身子,也随之一蹦一跳起来,似乎是想要站起来。

真的好可爱!秦楚忍不住就喜欢上了怀中的孩子!

…十二人,直到退出了宫殿,看到大殿的门,在眼前合上的那一刻,才蓦然回过神,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来了。而原本想借着孩子让那个女人自动的离开,却没想到最后将孩子留给了她!

她的笑容,柔和温软,仿佛有一种特别的魔力!

…安静的大殿内。

秦楚抱着孩子,浅笑着向着寝塌走去。自然,她是不相信怀中的孩子是祁千昕和别的女人生的,不过,止不住的有些好奇,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到底是哪里来的,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

…当祁千昕处理好一切,踏入安静的殿内的时候,只见黯淡的烛光下,纱缦垂落在寝塌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抹身影。心,忽的一安!

抬步,轻轻地走了过去,缓缓地掀起纱缦,悬挂在床头的挂钩上,继而一拂衣袖,在寝塌上坐了下来,低头,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线,静静地望去。那一眼,柔情四溢!许久,手,情不自禁的抚了上去。

秦楚是在轻柔的触碰下,缓缓地睁开眼睛的,当望见那一袭红衣时,唇角,自然而然的就扬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唤道,“千昕!”

一觉醒来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沙哑,有着一种莫名的蛊惑力。祁千昕的呼吸,霎时一顿,抚在秦楚脸上的手,微微加重了力道。

秦楚脸上的笑意,越是看着面前之人,就越浓,连带着那一双明眸,都微微的弯了起来,锦被下的右手,缓缓地伸出,覆上祁千昕的手臂。

“阿楚,你在诱惑我!”他低声,声音中,忽的就带上了一丝说不出的暗哑。

秦楚明显一愣,一时间,着实咩有反应过来,无辜的睁着眼睛,望着面前的人。

祁千昕呼吸一沉,抚在秦楚脸上的那一只手,一点点下滑,手指,插入秦楚的发丝间,来到她的脑后,微抬起她的头。下一刻,俯下身去。

独属于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刹那间将自己密不透风的包围住。秦楚的呼吸,一时间,不由得微微急促了起来,似乎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害怕着什么。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这样的场面,可是,这一次又似乎有些不同。异样的紧张,双手拽紧了祁千昕的衣袖,喃喃的唤道,“千昕!”

“莫怕,闭上眼睛!”祁千昕轻轻地吻了吻秦楚的额角,继而在秦楚的耳畔说道。

他的话,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秦楚未加思索的便按照他的话做了,长睫,缓缓地敛下,轻轻地附着在眼帘之上,就如同收翼沉睡的蝴蝶一般。

细碎的吻,轻柔的落下,从眼帘鼻梁,再落在那一轻抿的红唇上。

秦楚几乎是本能的闭紧了唇。

祁千昕浅笑,吻,从红唇上移开,一路向着颈脖而去。

秦楚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明眸,带着一丝迷离的闪烁,只觉得被身上之人亲吻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热了起来。

异样陌生的情潮,渐渐的席卷全身,秦楚不由自主的启声,“千昕!”

“嗯!”他轻轻的应她一声。

“千昕!”她再唤!

他抬起头来。她望向他!下一刻,他再次低头,这一次,他的吻,不在像刚开始的时候那般不轻不重的蜻蜓点水,而是由轻柔的吸吮,慢慢的移向深缠。

“千昕!”她的呼吸,愈发的急促起来,似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而下一瞬间,所有的声音,便被身上之人夺了去。

舌齿交缠,抵死缠绵!殿内的烛光,轻轻地晃动,映衬着寝塌上两抹几乎重叠在一起的身影。情欲的气息,已经遍布了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祁千昕一边吻着秦楚,一边一手顺着秦楚的身体向下抚摸而去,身上的锦袍,不知不觉,已经掀开,滑落在一旁。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父皇!”

两个已然沉浸在情欲中的人,猛然一惊。下一刻,只见一抹小小的身影,艰难的从层层的锦被覆盖下,爬了出来,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两人。

祁千昕懊恼的侧头望去,但对上那一双不谙世事的澄清瞳孔时,又忽的泄气,慢慢的平复下自己徐乱的呼吸,将秦楚被自己扯乱的衣领拉回去。

秦楚满脸通红,责怪自己怎么就忘记床榻上还有一个孩子呢!刚才…刚才…脸,越发的红了,简直与祁千晰身上的红衣有得一比。

“父皇!”小小的人儿还不知道自己坏了‘好事’,脚步不稳的就扑向祁千昕。

祁千昕眼疾手快的抱住孩子,将他安置在自己的腿上,微微的皱了皱眉,问秦楚,“他怎么会在这里?”

秦楚也已经慢慢地平复了过来,双手撑着坐起身,望向那一大一小两个人,挑了挑眉,一脸‘醋’意,“我还想问你,他是谁呢!”

“阿楚…”他唤她,却被她打断,“他们都说,他是你的孩子,我…我…”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似乎充满了委屈,但无人看到的眼底,却是藏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是你的孩子!”

“我怎么不记得我生了这么大一个孩子?”

“当日,你为了就洛华与他…”祁千昕耐心解释,但话到一半,又突的一顿,继而道,“他的身上,流淌着你的鲜血,那便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闻言,秦楚眼底的那一抹笑散去,面色沉黯,双手,握住祁千昕的手,“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他反握住她的手,“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秦楚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孩子不断地在祁千昕的怀中乱动,也跟着道,“不,不离开!”

秦楚心中柔软,手,轻轻地抚上孩子还不算浓密的发丝,对着祁千昕道,“他叫‘家齐’,是么?”

“嗯!”

秦楚缓缓一笑,对上那一双倒映着自己的凤眸,“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一家人,算是‘齐’了,以后,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永不分开!”

祁千昕浅笑,凤眸中含着宠溺!

秦楚双手接过祁千昕怀中的孩子,越发的喜欢,仿佛怎么抱也抱不够,轻轻地诱哄道,“家齐,唤一声‘娘亲’!”

小小的人儿转动着灵动的眸子,望了望秦楚,不语,挣脱着要扑向祁千昕。

秦楚似是故意与孩子作对一般,怎么也不松手。

“父皇!”小小的人儿脸上的神情,一时间,委屈极了!令秦楚忽然间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也嘟喃着嘴的望向祁千昕,“原本,他很喜欢我的,可是你来了,他就不喜欢我了!”

祁千晰闻言,宠溺地笑了笑,伸手,抚了抚秦楚的长发,对着秦楚怀中还不断挣扎的小小人儿道,“家齐,唤‘母后’!”

小小的人儿一静,黑眸转动。就在秦楚想要取消祁千昕的时候,只听得一道令自己的心跳,骤然漏掉一拍的软糯声音响了起来,“母后!”

秦楚猛然睁大了眼睛。

“母后!”在祁千昕的示意下,小小的人儿又唤了一声。

秦楚的眼眸,不受控制的划过一丝水汽,用力的点头,双手,将小小的人儿抱得很紧很紧!

“阿楚,我让宫女将孩子带下去!”祁千昕这个时候伸手过来。

秦楚闪开,不让祁千昕抱,道,“让孩子留在这里,好不好?”

“阿楚…”祁千昕不赞同的微微皱了皱了眉,身上之前燃起的那一股灼热,现在还未退去。

“千昕,好不好么?”秦楚摇了摇祁千昕的手臂,祈求的望向他。下一刻,只见祁千昕沉沉的呼吸了一口气,起身,就向着殿隔间的那一浴池而去。

秦楚忍不住浅浅一笑。

…安静的夜。殿内点着几盏小小的宫灯。秦楚抱着怀中渐渐安睡过去的孩子,舍不得闭上眼睛。

祁千昕坐在书桌前,翻动着桌上的文函。

一殿的安宁!

…秦楚虽然舍不得,但是,此去‘狼牙谷’,路途遥远,而他们赶时间,小孩子根本承受不住此等劳累。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十日后,东华国与南宁国交界处的那一处峡谷——狼牙谷内!秦楚与祁千昕跃身下马,望向面前的层层竹林。旋即,祁千昕牵住秦楚的手,带着秦楚向着竹林内小石铺就的小道走去,“阿楚,这里布满了阵法,你跟住我的脚步!”

秦楚点了点头。

翠绿的竹子,散发出清新的气息,闭眼深呼吸间,只觉得异样的舒畅,“千昕,当年你们就是这里遇到博雅的么?”

祁千昕点了点头,“当年,这里不过是一个光秃秃的峡谷,我,东华帝、南宁帝三人,被燕国的两万大军围困在这里。正进退维谷时,意外的遇到了博雅…”

秦楚静静地听着,心中已然明了东华帝与南宁帝为什么会独独选择在这里隐居了。

穿过竹林,前方,是一条清透的小溪。

“此水,不可触碰!”祁千昕一边说,一边带着秦楚,越过了溪水,再向着前方走去。

再走了一会儿,只见前方,高耸的山谷挡路,只有一线光亮,从那狭窄的山缝间渗透出来。

两人,向着那一处走去。一刻钟后,两人已经站在了山谷的进口处。山缝异常的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人。

祁千昕走在前面,对着秦楚道了一声‘小心’,牵着秦楚的手,让她紧跟上自己的脚步。片刻,步出山缝,眼前豁然开朗!

太阳西沉,满谷霞光,谷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幽静湖泊,在翠绿的群山绿树包围之下,波光粼粼。而湖泊的左边,有着一间草屋,右边,也有着一间差不多的草屋。

“走,我们过去!”祁千昕带着秦楚,向着右边的那一间草屋走去。

当临近草屋的时候,只见一白一玄两抹身影,静坐对弈。

“千昕,你来了!”最先察觉到来人的,是面对着秦楚与祁千昕而坐的古修苍,只见他浅笑着望过来。

祁千昕点了点头,走过去。

秦楚也跟着走过去,这才发现,秦皓轩的面色,异常的苍白,仔细蓝,执着白子的手指,还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

“伯伯!”秦楚一时间不由得开口唤道。

秦皓轩侧头望向秦楚,片刻,轻轻地点了点头,眸中,有着一丝长辈望着晚辈时的慈爱,道,“阿楚,你终于回来了!”

秦楚诧异秦皓轩竟能认出自己,刚才的那一声称呼,不过是自己一时的不由自主罢了,但此刻,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上前一步,关切的道,“伯伯,先让阿楚为你把把脉,好么?”

秦皓轩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道,“不必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只是,阿楚,阿雅她…”目光,似有似无的向着秦楚的身后望了望。

“博雅她…”秦楚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又不想欺骗,想了想后,据实以告,“她,不会再回来了!”

一颗白色的棋子,‘啪’的一声,毫无征兆的掉落在了棋盘上,霎时拨乱了一盘的棋局。秦皓轩倏然闭了闭眼,良久没有说话。

“伯伯!”

“我没事,没事!”笑着摇了摇头,“博雅她在那个世界,一切都好么?”

“她很好,她要我告诉你,她没有怪你,也没有恨你!”

“无爱,便亦无恨么?”喃喃的低语了一句,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自言自语,半响,秦皓轩缓缓的站起身来,“我懂了!”抬步,越过几人,向着草屋内走去。

秦楚向着那背影望去,只觉得异样的萧条与落寞。而这时,古修苍也站了起来,不发一言的向着湖泊的对岸走去。秦楚发现,那一袭玄衣的身影,同样带着一丝寂寥。

“我刚才,是不是不该那么说?”秦楚侧头望向身旁的祁千昕,圣印与神色,都是沉沉的。

“大哥一直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等一个结果,如此,也好!至于二哥…”祁千昕声音一顿,没有说下去,似有似无的叹息一声。

“千昕!”

祁千昕低头望去,伸手,将面前之人紧紧地拥入自己的怀中。

…峡谷内,共三间草屋,分别是秦皓轩、古修苍、祁千昕的。祁千昕的那一间草屋,在刚进山谷时,在刚进山谷时,那湖畔的对岸。

秦楚随着祁千昕踏入,屋内,因为长时间无人居住,有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千昕,你先坐一下,我来打扫!”

“一起!”祁千昕笑笑!

大约一个时辰后,屋子已经彻底的打扫干净,并且,桌上还摆上了一桌子的菜,和一壶酒。

“千昕,我去叫南宁帝过来吃饭,你去叫东华帝!”

“好!”

…秦楚顺着湖畔一路走去,远远地便看到了那一抹坐在湖边的大石上吹箫的落寞身影。那箫声,让人听着听着,只觉得说不出的伤感!

“阿楚!”箫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可秦楚,却依旧久久的沉浸在其中,知道吹箫之人出声相唤,才蓦然回过神来。下一刻,发现自己的眼角,带着一死死浅浅的水渍,本就不是爱哭、爱感伤的人,但是,那箫声真的是…他对仲博雅的爱,相信,一定不会比人任何人少!

“阿楚,过来坐!”古修苍浅笑着唤道。那俊美的侧脸,长发飘飞在身侧,蒙蒙的光线,宁静的湖泊相映衬,一眼望去,恍若是一幅浓淡得宜的山水墨画。

秦楚缓步走了过来,“南宁帝!”

古修苍颔首,示意秦楚在自己的身旁坐。

秦楚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在古修苍的身侧坐了下来。

“阿楚心中,一定有很多疑问要问我,是么?”古修苍望着面前的湖泊开口,手,轻轻地抚摸着手中光滑的玉箫。

秦楚点头,她确实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问面前的人,“南宁帝,为什么你会将权势交给云南王呢?你明知道他有野心,会挑起战乱纷争!”

闻言,古修苍目光远望,似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接下来,是长久的静默。而,就在秦楚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只听他轻轻的道,“他是我此生亏欠最多的一个人!”

诧异!秦楚的眼中,满是诧异!

“阿楚,你该知道,南宁国的后宫之中,有一名嫔妃!”

这个,秦楚当然知道,并且,也见过多次。可以说,一个帝王,后宫之中,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女人,是古往今来都是甚少有的,堪称为‘传奇’。只是,十分的不解古修苍为何会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个。

“当年,阿雅嫁给大哥,那一夜,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他人,而自己,却还要笑着祝福她、喝她的喜酒,那种心情,若非亲生经历,是任何人都不会懂的…后来,醉了。那一夜,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喝得那么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而也是那一夜,误要了一个女子的身体!”

秦楚静静地听着。

“原本,在那个时候,纳个妾也没有什么,只是,那个女子,第二日便消失不见了!很多年后,一次意外,再次让我遇到了那一名女子,才知,她为我生下了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被她不小心弄丢了!”

秦楚闻言,火光电石间,猛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的倏然睁大了眼睛,“难道,那个孩子是…”

古修苍点了点头,证实秦楚心中的猜测,“原本,是想要认回他的,可是,从他的眼神与话语中,我知道,那些年,他和他的母亲两个人,漂泊无依,受人欺凌,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尤其是他的母亲,所以,他恨他的父亲入骨…”

“所以,你因此没有认回他!”

古修苍再一点头,“这么多年来,我并未纳妃,纳那一个女子,也不过是因为亏欠,并且,我也没有子嗣,所以,那皇位,他既然想要,便给他!

“南宁帝…”

“阿楚,这一件事,如今,只有你、我、还有婉仪三个人知道,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另外,我今日与你说这些,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能答应我么?”

秦楚无法拒接,尤其是刚才看到身旁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丝落寞后。心底里,她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的长辈,“南宁帝,你说,只要阿楚做得到,阿楚一定去做!”

“我想请你…”

…简洁的屋内,方方正正的木桌上,摆着酒菜,四个人,分四个方向而坐。秦楚坐在祁千昕的左边,右边是古修苍,对面是秦皓轩。

当年在此处结拜为兄弟的三人,似乎忆起了以往的画面,言谈间,笑意不绝。而古修苍与秦皓轩,也终是冰释前嫌。

秦楚原本想要劝祁千昕少喝一些,但是,难得的看他如此开心,便也不说什么,还在一旁,静静地为他添酒。

祁千昕一边喝着酒,一边夹了菜到秦楚的碗中,示意她多吃。

秦楚笑着点头。

今夜,窗外的月光,似乎特别的明亮,静静地通过敞开的木门渗透进来,映衬着那一屋的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