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骡:乖,给你吃颗糖。

我是驴:呸!明天带我去赏花赏月赏春香!

鸟鸣涧:秀恩爱可耻!

披荆斩棘:够了够了,赶紧说除了烧烤还要干嘛?

唠叨的河:那里有座桥,我们可以去搞个桥降。

鸟鸣涧:这主意不错,大家把装备都带好。

披荆斩棘:有没有弱质芊芊的妹子啊,哥可以提供免费劳力喔。

舒云展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心痒痒的,这么多年,他和女友经常去国外的度假胜地旅游,却再也没有接触过这样原汁原味的休闲生活。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何沫言的电话,问她双休日有没有空一起到外面野营。

何沫言明显地愣了一下,紧接着语声有点振奋了起来:“野营?好啊!我们去哪里?”

“临平山,据说临平山山坳里有一大片的野樱花,非常漂亮,还有,我们可以烧烤和桥降,明天我们一起去买个大点的帐篷…”舒云展兴致勃勃地说。

何沫言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半晌才低声说:“我想起来了,这个星期杂志社两天都要开会,会加班。”

舒云展有些扫兴,想了一下说:“要不我帮你和你们主编打声招呼?顾祺文和你们集团老总很熟…”

“这…这太小题大做了吧,”何沫言委婉地拒绝,“大家都加班,我一个人不在,会让人说闲话的。”

别人说闲话那就辞职好了!舒云展差点脱口而出,不过话到嘴边终于理智地咽了回去,笑了笑说:“那就算了,下次再约时间吧。”

挂了电话,QQ群上已经被刷屏,大家都热火朝天地从临平山的野营讨论到西北的徒步,又讨论到登雪山…群里有几个是专业的户外运动爱好者,有成套的登山工具,曾成功登顶过国内的第三大高峰,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电脑的右下角一直有个气泡提醒,提醒舒云展有人在群里呼叫他,他定睛一看,才瞧见是唠叨的河在群里@他,只是那浅蓝色的字体不一会儿就被淹没在刷屏中。

披荆斩棘:唉,小河你这样子,太伤我们的心了。

我是驴:云里雾里快出来遛两步,上个靓照我们瞧瞧。

我是骡:难道还能比哥帅?

披荆斩棘:你这骡子还来比帅,赶紧让开,宇宙第一帅在此。

唠叨的河:@云里雾里

唠叨的河:小云你快出来,别这么害羞。

云里雾里:看来你的名字没有起错,真的很唠叨。

唠叨的河:你不喜欢唠叨吗?我的心碎了。

我是骡:哥喜欢,到哥的怀里来。

我是驴:我吃醋了。

我是骡:放心,你是永远的正宫娘娘。

云里雾里:我比较喜欢听人说话,你这样挺好,我的耳朵不会闲着。

披荆斩棘:你的赞美来得太晚了,小河被你气跑了。

云里雾里:看来唠叨是个小女孩,动不动就生气,女孩子要大度一点。

行万里路:那个云啥啥的,女孩子难道不应该捧在手心里吗?

披荆斩棘:对啊,男人才要大度一点,小鸡肚肠的小心没人爱啊。

我是驴:你要向我们骡哥哥学习哦,我揪着骡哥哥往东,他不敢往西。

我是骡:小河,@唠叨的河,快出来,我们帮你批评小云了。

唠叨的河:我刚才去倒了杯水。

唠叨的河:谁在造谣?我才没有生气呢。

唠叨的河:小云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云里雾里:没生气就好,我都要被他们批斗了。

披荆斩棘:哥吃醋了。

我是骡:哥吃醋了。

行万里路:哥吃醋了。

看着群里一溜儿大老爷们的“哥吃醋了”,舒云展忍不住乐了,刚想再去调侃两句,好友对话框闪动了起来。

唠叨的河:你没生气吧?他们乱开玩笑惯了。

唠叨的河:不会真生气了吧?我只是很想让你来一起开心一下,你每天忙着赚钱,钱又赚不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唠叨的河:…

唠叨的河:以后不拉你来群里了,你别删我好友!

云里雾里:你怎么想这么多?我只不过是打字比不过你,好好地删你好友干什么。

唠叨的河好久都没有声息,舒云展一度以为她掉线了。不一会儿,各种图片一连串地发了过来,撞墙的小鸡、喷血的人头、跳钢管舞的兔子…无一不显示着她凌乱的心情。

这个晚上过得分外热闹,舒云展一边浏览网页数据,一边在群里聊到很晚,以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仿佛能听到一个女孩咋咋呼呼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

作者有话要说:凌乱的心情就是我…打滚卖萌求包养求撒花!!

第 8 章

舒云展和群里的人聊了几次,也慢慢地插得进话了,只是他这个人向来就不喜欢和人太过亲密,现实中如此,网络中更是如此,所以,除了那个自来熟的“唠叨的河”,别人也只不过算得上点头之交。

这个群里的人别看每天嘻嘻哈哈,好几个在现实生活中混得不错,“行万里路”是搞地产的,计划每年都去世界各地爬一到两个高峰;“披荆斩棘”是会计师,有自己的事务所;“我是骡”则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中最年轻的教授…当然,群里也有普通人,大家都没什么架子,没人追问他们在现实生活中的一切,也没人把他们当成什么高不可攀的成功人士。

这次的临平山野营,群里去了十多个,何沫言不去,舒云展顿时没了兴致,也不太适应和陌生人一起旅游,便婉拒了。

周六的时候,穆冉来找他喝下午茶,末了她吞吞吐吐地问舒云展:“你知不知道云逸最近在忙些什么?”

舒云展的心里咯登了一下,佯作诧异地问:“怎么了?他不就忙他那几条破船和几块破地的事情吗?”

“他最近看我的眼神总有些奇怪,”穆冉想了一会儿,“而且,他每天晚上都回来得很晚,看起来很疲倦的模样。”

“你想多了吧,男人在外面的应酬总是有的,过了这阵就好了,最近是公司的黄金季节。”

穆冉有些沉默,半晌才怅然说:“云展,他会不会心里还是在恨我?”

“怎么可能,哥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当初是他自己选择要和你结婚的,你可没有逼他。”舒云展安慰着她。

“可要不是我,爸也不会这样逼他,最后也不会弄得他左右为难,放弃了叶楠。”穆冉喃喃地说。

穆冉消沉了好久,一直到手机发出滴滴的提醒音,这才振作了一下说:“多亏有你听我说说心里话,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多压抑,爸爸每天盼着我生个孩子,可他们都不知道,云逸他…我一个人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来啊。”

舒云展愣住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怒不可遏:“穆冉,你是说我哥都不碰你吗?”

穆冉的脸色有些苍白,尴尬地说:“没有,没有啦,我随口说说,次数很少而已。”

“穆冉,如果是这样,赶紧结束吧,”舒云展的语声冷酷,仿佛一把刀,把穆冉心里仅存的那层温柔面纱割裂,“你还年轻,还可以找到下一段幸福。”

穆冉狼狈地站了起来,差点把椅子踢倒:“不是的…其实你哥还是对我很好的…我先走了…时间到了…我送点东西到他办公室去…”

她的背影仓皇而无助,让舒云展那股无名之火越烧越旺,忍不住就拿起手机拨通了舒云逸的电话。

舒云逸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五分钟以后我要开会。”

“哥,你够了没有?我不管你在外面包养了哪些女人,你赶紧都清理干净了!小冉她可没欠你什么,实在过不下去,你就索性让她一次性断了念想,别这样吊着她,大家好聚好散!”

电话里舒云逸沉默了片刻,问道:“怎么,小冉找你了?”

“你管她有没有找我,我就是看不下去了,上几次你身边的那两个女人是谁?就算小冉不是你老婆,好歹也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不能这样伤她。”舒云展听着他的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很关心她?你不是对女人都不上心吗?”舒云逸的声音有些漠然。

“她是小冉,还是我嫂子,我们在一起玩到大,我不关心她关心谁?”舒云展有些不可思议地说。

“她是我老婆,也是你嫂子,不会变,我开会了。”舒云逸简洁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舒云展看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在手机上打下了几个字,又反反复复地删掉、重打,最后按下了发送键:哥,你们俩对我来说都是特别的,对她好一点,别到时候后悔。

发完信息,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只是心里的郁结却没法随着这口浊气排解出来,忽然之间,何沫言的笑容浮现在他面前,让他十分想念。

都市周刊是属于环宇传媒旗下的,位于环宇大楼的西侧,一栋四层楼高的小洋房,墙上爬满了斑驳的爬山虎。

舒云展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熄了火,打开了窗户,等了小半个时辰。时近黄昏,天边的晚霞流光溢彩,微风从车窗中吹拂在他的脸上,仿佛情人的手一般温柔;车内流转着缠绵的情歌,让这样的等待多了几分旖旎。

舒云展从来没有这样等过人,他想给何沫言一个惊喜,便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她。

就在他的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没看见何沫言从小洋楼里出来,却瞧见人行道上蹦蹦跳跳地走来一个女孩。

只见那个女孩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一条马尾辫随着她的脚步不停地甩动着;一个小背包被她随手往上一抛,又快活地跳起来接住了,反复了好几下,一直到那小包扑通一声掉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旋即她有些尴尬地四下瞧了瞧,见没人注意她,就吐了吐舌头,一下子扑到草丛里捡回了小坤包,只是额角的发际旁突然便多了两根杂草,看起来有些滑稽。

舒云展揉了揉眼睛,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眼前这个人怎么和何沫言长得一模一样?那个优雅知性的何沫言呢?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孩清汤挂面的好像个大学生一样?

他眼看着那个女孩走到了小洋楼的门卫,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一脸的如释重负,又一脸的怅然若失,站在门口呆了几分钟,脸上重新又漾开了笑容,三步并做两步地来到转角的小卖部前,买了一支棒冰。

她买的是一支带着茶绿色的棒冰,舒云展曾经看到小舟午休的时候吃过,据说是绿茶味的,吃起来有那种初恋的味道。

她吃起来很有趣,先伸出小半截舌头来舔一舔,随后又含住一小截吸吮了片刻,隔得那么远,舒云展仿佛都能听到她发出的惬意的轻唔声…

眼看着她走远了,舒云展这才回过神来,发动了车子缓缓地辍在后面,看着前面欢快的身影,他觉得十分有趣,随手拿出了手机给何沫言打了个电话。

前面的女孩手忙脚乱地从小背包里取出了手机,夹在耳朵边,旋即,舒云展的耳边响起了何沫言的声音,慢悠悠的,软绵绵的。“云展,找我有事?”

舒云展盯着那个背影,嘴角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在干嘛呢?加班事情多吗?”

“挺多的,忙了一天,刚从杂志社出来。”何沫言跳起来摘了路边的一朵花,居然连个喘气都不带。

“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不知怎么的,舒云展并没有生气,只是很好奇,她这一身轻便的装束,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要瞒着他说在加班。

“好啊,在哪里?我可能需要一个小时,今天出了一身的汗。”

“你在出版社门口等我好了,我就在附近,开过来接你。”舒云展不动声色地说。

何沫言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舒云展立刻靠边刹车,慢慢地往后倒了几步,一颗梧桐树刚好遮住了车子。

“不用了,我刚刚跳上一辆出租车。”何沫言有些仓皇地四下瞧了瞧,朝着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

“那不如这样,你直接到我家来,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很想吃女朋友亲手烧的菜。”舒云展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念头。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何沫言困惑地问。

“我的生日。”舒云展随口胡诌了一句,其实他的生日是在一个月以后的这一天。

何沫言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语调有些低沉了起来:“对不起,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放心,带上你的人,那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舒云展的声音半含了几分挑逗。

何沫言跳上了出租车,声音重新变得动听了起来:“好,我会把自己装在盒子里,系上一条红绸带,记得要签收好评喔亲。”

舒云展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回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截然不同的何沫言,他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到底哪个才是何沫言的真面目呢?

正好顾祺文打电话来请教他关于网络设置的问题,他聊了几句,顺口就问:

“祺文,如果一个女人想方设法变成你喜欢的模样接近你,那是什么目的?”

“图你的钱呗,还能图啥。”顾祺文不屑地说。

“不像。”舒云展皱着眉头说。

“那就是爱惨你了呗,想让你也爱上她。是谁这么倒霉啊,爱上你不如爱上我呢,你这个人的心就是冰做的,捂不热啊。”顾祺文感慨说,“想当初要不是我热情似火,我们俩还能成为朋友?”

“你还热情似火,整个儿一个胡搅蛮缠。”舒云展笑骂道,“不和你说了,我要享受我的约会了。”

门铃响了,舒云展挂了电话,走到门口,打开安装在门口的摄像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男孩捧着一个大大的纸盒子,盒子上绑着一根红绸带,最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女主你这是要干嘛!骗人是不好滴!乖乖地钻进盒子里当礼物送给云展哥哥吧!

第 9 章

舒云展没来由地一阵心跳气促,几乎以为何沫言是不是真的躺在那个箱子里,等着他抽开那个蝴蝶结。

当然,这只是幻想,纸箱很轻,他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几乎和真人一样大小的玩偶,穿着一身花布裙,脸上是一点点的小雀斑,梳着两个垂肩的麻花辫,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手机响了,正是何沫言打来的,舒云展接起电话忍不住失笑:“沫言,就算我三岁的时候,喜欢的也是变形金刚和汽车,不是洋娃娃。”

何沫言笑了起来:“不是你让我把自己打包过来吗?这个玩偶就是我啊。”

“我还是比较喜欢有温度的身体。什么时候过来?”舒云展又瞟了一眼那个玩偶,实在不能把它和何沫言相提并论。

“不喜欢她就把她扔了吧,不过别忘记把她手上的东西取下来。”何沫言温柔地说。

舒云展瞟了一眼玩偶的双手,只是胖嘟嘟的手交叉在胸前,一手拿了个黑色的小礼盒,一手拿了一颗红色的心。他取下了那个小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个黑色的钱夹,金色的搭扣,和他送给何沫言的那个一模一样,就是稍微大了一点。

“收到了,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舒云展把玩着钱夹。

“别谢了,我在小区门口,能不能劳驾舒总你过来帮我拎一下东西?”何沫言笑着说。

舒云展把大包小包的何沫言接进家里,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随口的谎言,现在骑虎难下,只好摆出一副寿星公的样子,看着她好像变魔术一样地把东西一件件地拎了出来。“生日蛋糕,长寿面,还有你喜欢吃的螃蟹,茄子和排骨…”

“你跑了这么多地方?长翅膀了?”舒云展有些瞠目结舌。

“我闺蜜帮我弄的。”何沫言抿着嘴笑了。

“你会烧菜?”舒云展想起她平时偶尔做的小饼干和炖的燕窝,有些担忧了起来。

“那当然,平时只是害怕油烟味,不太下厨而已。”何沫言自信满满地说。

说着,她就把舒云展推到客厅,自己则把东西一股脑儿地拎进厨房,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咚咚的切菜声,还有脱排油烟机的轰鸣声,让这个房子顿时热闹了起来。

舒云展原本只是想逗弄逗弄她,没想到弄得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心里有点小小的愧疚,不过现在招认自己骗了人,那太煞风景了。

看起来这里没他什么用武之地,舒云展自得其乐地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随手打开了读天下的网页,搜了几篇在首页推荐榜上月票和积分居首的小说浏览了起来。

凌云对读天下的收购意向不知怎么泄露了出去,好几个财经媒体都打电话询问,关注度很高,使得凌云的各项收购工作不得不提前进行。

两家公司正紧锣密鼓地洽谈中,整个收购金额将近两个亿,不算一个小数目,凌云的项目筹备组正在和读天下进行商谈;业内各种小道消息沸沸扬扬,对凌云能否经营好网络文学都持保留意见,网络文学界也掀起了一场不算小的波澜。

其实舒云展已经对网站今后的发展有了清晰的思路,无论是从网站福利、作者培养、编辑培养以及各种从网络文学衍伸出去的各种发展方向,都有了一个很好的规划,也已经和顾祺文的公司达成了合作共识,可以向出版、编剧、电视剧等各个方面辐射,所以,他需要能尽快完成收购事宜,让读天下的各种动荡尽快消除,回到正轨。

这一阵子一直卡在了收购金额的谈判上,就差最后一步正式签订合同了。

网站看起来很正常,作者更新、编辑推荐、读者流量,各种数据也显示很正常,舒云展挺满意的。

不过,舒云展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在网络上上下下了好一会儿,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今天那个唠叨的河怎么没来骚扰他?以前只要他一上线,就会看到她的头像在那里跳动。

果然,唠叨的河头像灰着,群里倒有好几个人在聊天,几张野营的图片发了上来,不过是晚上拍的,不算太清晰。

厨房间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舒云展吓了一跳,几步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一瞧,只见何沫言一手挥着铲子,耳朵里带着一个耳机,正在和人通话中。

他有些纳闷,慢慢地推开门,在噪杂声中,依稀可以听到何沫言的声音小声地响起:“明白了,翻炒两下就好,一下,两下,好,我把火关了。”

“什么!你不是说两下吗?我是炒了两下啊!”

“排骨我炖了十五分钟了,然后呢?不会一次性说完啊。”

舒云展清咳了一声,何沫言的背影明显颤了颤,回过头来一脸的惊吓:“你怎么偷偷摸摸地在我后面?饿了吗?再过几分钟就好。”

“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舒云展双手插在口袋里,好像闲庭信步地在厨房里转起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