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太高氏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氏,“大嫂啊,这件事情你真的错了。颜家大方,给了五千两的聘礼银子,你怎么可以私自贪墨起来,还不给蔓儿准备嫁妆。就算蔓儿不是你亲生的,你也不能对她这么苛刻吧。什么好东西都留给菲儿莲儿,连颜家的聘礼银子也不放过,菲儿和莲儿受得起吗?”

“这是大房的家事,没你说话的余地。”方氏不敢和古氏顶嘴,可是不代表她会容忍高氏。

高氏笑嘻嘻的,“我就是路见不平。蔓儿也是我的侄女,我替她说话,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老夫人古氏说道,“老大媳妇,老身命你赶紧准备蔓儿的嫁妆。要是蔓儿的嫁妆太寒酸,老身就找你的麻烦。”

方氏气的嘴里冒泡,“老夫人,蔓儿的嫁妆儿媳早就开始准备了。陈姨娘之前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陈姨娘是大房的姨娘,她归你管,老身可管不了她。”

老夫人古氏拍拍蒋蔓儿的手背,又说道:“好孩子,你安心养身体。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要是受了委屈就和老身说,老身替你做主。”

蒋蔓儿哭着说道:“孙女谢过老夫人。”

古氏笑了笑,“傻孩子,你是老身的孙女,老身自然要替你着想。”

古氏起身,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蒋蔓儿,然后就对方氏说道:“你跟老身过来,老身有话和你说。”

方氏惴惴不安地跟着古氏来到厢房里。

“老夫人?”方氏轻声唤了一声。

古氏一脸疲惫,“坐下说话吧。刚才让你受委屈了。老身也是没办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可能明着袒护你。”

方氏顿时泪如泉涌,“儿媳不委屈。只要老夫人能明白儿媳的难处,儿媳就不委屈。”

古氏欣慰地点点头,“蔓儿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太急躁。以后记得要克制自己的脾气。”

“儿媳明白。”方氏擦干眼泪,心里头好受了许多。

古氏又说道:“至于蔓儿这死丫头,你让人看紧了她,不准她和陈姨娘来往。大过年的,敢和老身示威,真是不知死活。若非看在她和颜定定亲,老身非得狠狠收拾她一顿。”

方氏张口结舌,古氏画风转变太快,让她有点适应不了。

稳住心神,方氏问道:“老夫人,那五千两银子,真要添到蔓儿的嫁妆里面?”

古氏笑了起来,“老身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目的就是堵住所有人的嘴,你还当真了。你身为当家太太,老身相信你肯定有办法将嫁妆弄得好看一点,漂亮一点。”

方氏顿时笑了,“老夫人的意思,儿媳明白了,儿媳知道该怎么做。”

古氏欣慰地点点头,“这样就很好。老身就不回去看望蔓儿,先回花厅等你们。芷兰院内你好好安排,不要再出现任何纰漏。”

“儿媳明白。”

卧房内,宋安然坐在床头,送上代表心意的礼物。

“蔓儿姐姐好好养身体,别想太多。”

蒋蔓儿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握着宋安然的手。宋安然一时间竟然挣脱不了。

宋安然狐疑地盯着蒋蔓儿,“蔓儿姐姐想做什么?”

蒋蔓儿因为上吊,伤了嗓子,说话很困难,声音很嘶哑。她眼巴巴地望着宋安然,艰难地说道:“帮我!”

宋安然蹙眉,“帮你什么?”

“我…不要嫁给罗定。”

宋安

第119章 狂虐皇孙,死前征兆

萧诺和萧译两人在通天观门口吃了闭门羹。闻先生不仅没见他们两人,还将他们送去的礼物给扔了出来。

萧诺萧译两人都是面无表情,这种事情已经连续发生了几年,可是他们两个依旧无法做到平静地看待这一切。身为凤子龙孙,天天被人小心地伺候着,捧着,赞着,人们争相讨好着他们。唯独在闻先生这里,次次都是铩羽而归。

萧诺和萧译几乎同时,朝宋安然看去。

宋安然心头一惊,这两人的眼神好吓人,赤裸裸地羡慕嫉妒恨。

萧译先开口,“宋姑娘,请和我对弈一局。”

“我观战。”萧诺不甘人后。

宋安然牙酸,她能拒绝吗?

很显然,此时此刻,没她拒绝的余地。

通天观附近,有一座皇家别院。一行人去了别院,没有废话,直接摆开棋盘,开始大战三百回合。

宋安然心里头很腻歪,她没客气,更不打算隐藏自己的势力。她决定,半个时辰之内结束战斗,非要将萧译杀得片甲不留,让他知难而退。

所以,棋局一开始,宋安然便展现出凌厉狠辣的棋风,步步紧逼,寸步不让,几乎不给萧译喘息的机会。

萧译一开始还轻视宋安然,认为宋安然只是一个小姑娘,就算自生下来就开始学下棋,水平也很有限。可是棋局一开始,他就傻眼了。这绝对不是十几年就能修炼出来的棋艺。

当他节节败退的时候,萧译惊疑不定地朝宋安然看去。

宋安然挑眉一笑,脸上写着这样一句话:没见过天才吗,少见多怪。

这回换做萧译头痛。他自幼开始学下棋,学了十多年,在老夫子手下都能坚持两三个时辰,可是在宋安然手下,他觉着自己只怕一个时辰都坚持不了。

一想到可能输到裤子都不剩,萧译就开始冒虚汗。

旁边的萧诺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要是赢不了宋安然,萧诺一定会狠狠地嘲笑他,然后四处宣扬他的败绩。想想这个后果,萧译就觉着很丢脸,很可怕。

萧译一边绞尽脑汁地想对策,一边狠狠地瞪了眼宋安然,都不知道给他留一点面子,真是岂有此理。

宋安然挑眉冷笑,愚蠢的人,非得逼着她下棋,现在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吧。

宋安然又朝站在身边的秦裴看去。

秦裴双手抱臂,面无表情。

宋安然冲他眨眨眼。

秦裴也对宋安然眨了下眼睛,好像是在说:干得好!太棒了!

宋安然抿唇一笑,心头有些小小的得意。

萧译觉着压力越来越大,棋局越来越难。此刻他也明白,闻先生为什么愿意见宋安然,单是宋安然的棋艺,就足以秒杀绝大部分人,然后让闻先生酣畅淋漓的大战一回。

他可是听父亲说过,当年闻先生最喜欢的休闲活动就是下棋。当年永和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王府上下,凡是会下棋的人,都被闻先生骚扰过。闻先生没有一次败绩,实打实的全胜将军。

后来闻先生在下棋一道上,再难逢敌手,曾高声感慨:人生寂寞如雪,只求一场败仗。

多年后,闻先生的这个心愿被宋安然实现了。

萧译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他问宋安然,“你和闻先生下棋,是你赢了还是闻先生赢了?”

萧诺也很好奇结果,“宋安然,你快说。”

宋安然眉眼微动,问道:“两位殿下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假话是什么,真话又是什么?”

宋安然笑道:“我和闻先生一共下了两局。假话就是两局都是闻先生赢。真话就是我们各赢了一局。”

“你赢了闻先生?”萧译很惊奇,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双眼充满好奇的看着宋安然。

宋安然点点头,“这种事情没必要说谎。而且现在就可以复棋,让你们看看我和闻先生是怎么下棋的。”

“这个不用,我们信你。”萧译出声阻止。

他想了想,又说道:“之前我认为你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是我错了。你和别人不同,至少你比大部分的人都聪明。能赢闻先生的人,这么多年,只有你一个。”

宋安然笑道:“那是因为过去十年,闻先生都没有和人下棋。所以我捡了一个便宜,就成了第一个赢了闻先生的人。”

萧译笑道:“你挺谦虚的。”

“我不是谦虚,而是说实话。如果过去十年,闻先生经常和人对弈的话,第一个赢了闻先生的人,肯定会提前许多年出现。所以闻先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宋安然饱含深意的说了这句话。

萧译却苦笑道:“那宋姑娘认为,本殿下有机会战胜闻先生吗?”

宋安然用挑剔的眼光盯着棋局看起来,摇摇头,“这辈子怕是没希望。”

下棋也是要讲究天分的。

“你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萧译再次苦笑。

宋安然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好啦,你输了三子,这局结束了。”

宋安然朝一边的沙漏看去,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战局,还算不错。至少符合她的计划。

萧译将棋子丢在一边,神情还算平静,“我认输。”

宋安然微微一笑,说道:“两位殿下要是没有别的差遣,那臣女就先告退。”

萧译挥

第120章 田姨妈死

宋安然突然朝蒋清看去,目光凌厉又毒辣,“文姨妈,田姨妈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死了才好。我可不可以怀疑,你是故意让人将她打成重伤,意图让她重伤不治?文姨妈的心思果然够狠毒,不愧是文家人。你儿子和你一脉相承,难怪同你一样暴虐,都喜欢打人。”

文袭民的目光猛地朝宋安然刺来,带着风霜刀剑。

宋安然怡然不惧,直视文袭民,还面露嘲讽之色。她就是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又怎么样。文袭民有胆子,敢动她吗?给文袭民十个胆子,文袭民也不敢对她动手。

蒋清怒吼,“宋安然,你什么意思,是要替蒋湄那个贱人出头吗?”

宋安然冷哼一声,“田姨妈如果是贱人,那身为田姨妈的长姐的文姨妈,是不是也是贱人?”

蒋清大怒,“宋安然,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你父亲还坐在左副都御使的位置上,别以为你们宋家度过了这次危机,你就有胆子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告诉你,田姨妈是我打的,就算她死了,那也不关你的事。你没资格替她出头。”

宋安然冷冷一笑,“文姨妈误会了一件事情,我不替任何人出头。我就是见不惯男人打女人,见不惯几十个人打一个人。文姨妈别同我叫嚣,你要真有本事,就和田姨妈单挑。田姨妈未必就会输给你。”

“我又不是傻子。傻子才会跟蒋湄单挑。”蒋清怒斥。

宋安然嘲讽一笑,“文姨妈既然不是傻瓜,那为什么打了人之后还敢跑到侯府撒野,为什么还敢口出狂言,说田姨妈死了才好。田姨妈就算罪大恶极,也轮不到你来判她死刑。还有,管管你的儿子,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天天打女人出气,以此彰显男人雄风。”

蒋清气急败坏。“宋安然,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同我说话。我是你的长辈,你们宋家的规矩就是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宋安然轻声一笑,“我们宋家的规矩,教我要友爱兄妹,和睦家人。就算弟弟妹妹们有错,也不能将他们往死里打。文姨妈,你给我上了一堂很生动的教育课。我真没想到,文姨妈教训自己的庶妹,就是往死里打。佩服,佩服。”

宋安然满是讥讽之色。

蒋清气的血气翻涌,心口发痛。手指着宋安然,一时间竟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文袭民突然站出来,走向宋安然。

“你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宋安然挑眉一笑,眼中隐含厌恶之色,“田嘉是我的表姐,也是你的表妹。天天将她当沙包打,是不是觉着很有趣?这么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形沙包,是不是让你觉着很爽?”

“她是我的人,我怎么对待她,关你什么事?”文袭民木着一张脸。他和宋安然之间,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会客气。

宋安然笑了笑,“的确不关我的事。我就是想问问文表哥,以打女人来彰显自己的男子雄风,你是不是觉着很有成就感?”

“你很关心我?”文袭民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显得邪气。

宋安然嘲讽一笑,“原来文表哥还有自以为是的毛病。你要真有本事,就别拿女人出气。”

“我要你管吗?”文袭民冷笑一声,“宋安然,管闲事会遭雷劈的。”

宋安然目光一刺,“你确定是我遭雷劈,而不是你?”

文袭民哼了一声,“我说了,田嘉是我的人,无论我打她还是骂她,都轮不到你来干涉。还有我到底有没有本事,也轮不到你来操心。除非你想嫁给我?”

“你以为你是谁?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本姑娘也对你不屑一顾。”宋安然冷笑,目光中满是嫌弃。

文袭民笑了笑,“话别说的这么死。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哭着喊着,求我娶你。”

宋安然微微眯起双眼,“你想对我来阴的?你可以试试看,只怕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文袭民舔舔嘴唇,“那我们拭目以待。”

宋安然冷哼一声,示意白一盯紧了文袭民。

“袭民,你和宋安然废话那么多有什么用。那死丫头竟然敢替蒋湄出头,真是岂有此理。”

当文袭民回到蒋清身边后,蒋清就拉着文袭民唠唠叨叨的。

宋安然不再理会文家母子,而是面对老夫人古氏。

“请外祖母以侯府的名义,请太医过府为田姨妈诊治。”

从一开始,古氏就没有开口说话,冷眼看着宋安然和文家母子你来我往。

直到这会,古氏终于开口,“安然,你该清楚老身极其厌恶田姨妈这个人。自始至终,老身就不愿意让田姨妈住到侯府。”

“是,我都知道。不过我想外祖母也不愿意让田姨妈死在侯府,死在正月里吧。”宋安然轻声说道。

古氏蹙眉,“真有那么严重?”

“是!外祖母现在可以派人去看看,田姨妈昨晚就开始高烧说胡话。如果没有好医好药的话,田姨妈十有*撑不过去。死,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宋安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事求是。

古氏心头很不痛快。她厌恶田姨妈,可不代表愿意让田姨妈死在侯府,死在新年里。

古氏对袁嬷嬷吩咐,“你去看看田姨妈的情况。”

袁嬷嬷领命而去。

宋安然问道:“外祖母愿意请太医为田姨妈诊治吗?”

“先了解她的情况后,再做决定也不迟。”古氏抬手,制止宋安然继续替田姨妈说话。

古氏语重心长地和宋安然,“安然,老身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是在田姨妈这件事情上,老身不希望你参与进来。此事到此为止,后续的事情老身会让人去处理。你就先下去吧。”

宋安然张了张嘴,见古氏真的不想谈,宋安然暗自叹了一声,“孙女遵命。那孙女就先告退。”

“宋安然,你先道歉,否则不准走。”蒋清突然吼道。

宋安然冷眼看着蒋清,一言不发。

古氏板着脸,对蒋清说道:“少说两句。要是田姨妈真死了,那就是你的责任。万一田家有人上门追问此事,老身还要替你兜着。”

蒋清不服气,“可是宋安然…”

“行了!宋安然的事情,你身为长辈,就不要再计较了。安然,你先退下。”

古氏一言而决,不给蒋清继续闹事的机会。

宋安然也识趣,转身就走。

蒋清气的跺脚,“娘,你怎么可以偏心宋安然那小丫头。”

古氏翻了个白眼,“宋安然的确是个小丫头,可就是这个小丫头,凭借一己之力救出了宋大人,保住了宋家,还得到闻先生的支持,你觉着大家还能以看小丫头的眼光去看待她吗?”

“那又怎样。”蒋清不服。

古氏叹气,“宋安然的确有错,错在嚣张跋扈。可是她说的话并没有错。田嘉好歹也是你的外甥女,你却纵容袭民天天打她,你觉着这是件小事,没所谓。可要是这件事传遍了京城,大家会怎么议论文家,怎么议论袭民。万一袭民背上一个暴虐的名声,你不后悔?万一这个名声给文家带来负面影响,东昌侯还会继续喜欢袭民吗?”

接着古氏又对文袭民说道,“袭民啊,田嘉有错,你打她骂她都是应该的。可是打一顿就行了,干什么要天天打她。将她打死了,对你没半分好处。你现在还没有成亲,要是背上暴虐的名声,京城世家,谁还愿意将闺女嫁给你。

你的婚事如果不顺利,你祖父会怎么看待你?将来你走上仕途,你的同僚们又会怎么看待你。名声这东西,有时候看起来好像没用,可有时候却是事情成败的关键。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你好歹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不要再拿田嘉出气。大不了冷着她,再也不见她。”

蒋清黑着脸,“就算宋安然的话有理,可是她那嚣张气焰,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娘啊,你可不能继续纵容她。”

古氏自嘲一笑,“你认为老身管得了她吗?她的主意比谁都大,就连老侯爷都让老身不要过问安然的事情,你让老身怎么办?”

“难不成就让宋安然继续嚣张下去?”蒋清不答应了。

古氏神情平静地说道:“宋安然再嚣张也没嚣张到文家去。倒是老身之前和你们说的那番话,希望你们能听进去几句。袭民,你和外祖母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还要继续打田嘉出气?”

文袭民笑道:“外祖母一心替孙儿打算,孙儿自然要听外祖母的。外祖母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打田嘉。”

“当真?”古氏有些不相信。

文袭民一脸真诚地说道:“千真万确。田嘉那身子骨也经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捶打。再说了,这段时间孙儿已经出够了气。”

“这样就很好。男人打女人,尤其是我们这样的人家,传扬出去总归不太好。只有那些粗鲁男人,才会整天打女人出气。”古氏不轻不重的斥责了文袭民一句。

文袭民面上恭敬顺从,心里头却不以为然。

此时,袁嬷嬷从田姨妈那里回来。

“启禀老夫人,田姨妈快不行了。”

古氏蹙眉,“怎么这么快?”

蒋清也微微变了脸色,她虽然嘴里说巴不得田姨妈去死,可是从内心来讲,也没真想打死田姨妈。

袁嬷嬷瞥了眼蒋清,这才说道:“安然表姑娘没有说错,田姨妈高烧不退还说起胡话。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古氏当即吩咐,“拿着老侯爷的名帖去太医院请太医过府诊治。无论如何,不能让田姨妈死在侯府,更不能在正月里死人。”

侯府终于将太医请来了,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太医也表示束手无策。如果昨天请他过来,他还有把握救回田姨妈。今天,一切都已经迟了。

古氏闻言,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