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冷哼一声,“我就是偏见,又如何。没我发话,谁都别想将蒋氏带到新娘子跟前。谁敢这么做,就是同我作对,同国公府作对。我今日将话撂在这里,王妃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周寒烟气了了半死,“大表嫂,你太过分了。”

宋安然却笑了起来,“这哪里算过分。更过分的还在后面,大表嫂要不要见识见识?”

“你威胁我?我是郡王妃,大表嫂别太过分了。不然闹起来,丢脸的可是大表嫂和国公府。”

周寒烟怒道。

宋安然嗤笑一声,“王妃确定丢脸的会是我,会是国公府?王妃将四弟过去的未婚妻,王爷现在小妾带到国公府,还说要去见新娘子。我倒是想问问,王妃究竟安了什么心?

我们国公府什么时候得罪了你,以至于你用这个女人来羞辱我们国公府,羞辱我们国公府的四少奶奶?王妃要是不服气,那现在我们就去见老太太,见亲朋好友,让大家评评理。”

周寒烟气死了,她怒道:“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羞辱国公府?你别乱说。”

宋安然嘲讽一笑,“我乱说?蒋蔓儿没进王府之前,她是颜定的未婚妻一事,王妃会不知道?

明知道她曾不要脸的爬上安郡王的床,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颜定,羞辱国公府,现在你还带她到国公府,还要求去见新娘子。

王妃此举,分明是包藏祸心,成心给颜定给新娘子,还有给我们国公府难堪。国公府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让你这么记恨?连这样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你放肆!”周寒烟第一次见识到宋安然的口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做牙尖嘴利,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周寒烟输了,输得极其凄惨。她全程被宋安然压制,连反手之力都没有。

宋安然哼了一声,“王妃错了,我这不是放肆,我这是陈述事实。我想王妃同我婆母见面的时候,肯定没带上蒋蔓儿吧。

要是让我婆母知道蒋蔓儿来了,以她的脾气,她肯定会撕烂蒋蔓儿的脸,让王妃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

还有,颜定肯定也不知道蒋蔓儿来了。颜定要是见了蒋蔓儿,十有*会直接命人将蒋蔓儿丢出国公府。

现在我们关起门来,将话说开,其实我也是在维护王妃的面子。王妃不感激我,我也不在乎。

但是王妃指责我做的不对,那我就要问问王妃,是不是要到众人面前评个理?让众人都看看王妃安了什么心,竟然将蒋蔓儿这个祸根给带了过来。”

“你,你…你是在胡说。”

周寒烟气的说不出话来。

蒋蔓儿脸色灰白,一点血色都没有。浑身也在颤抖。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光彩,在国公府属于不受欢迎的人。真要让颜定和周氏知道她来了,十有*丢脸的会是她,被羞辱的人也会是她。

蒋蔓儿低下了头,她不敢在奢望了。至于见蒋菀儿的事情,更不用去想。

宋安然已经摆明了态度,肯定不会让她去见蒋菀儿的。

宋安然一脸轻松惬意的模样,将周寒烟衬托得越发狼狈不堪。

周寒烟连吃了宋安然的心都有。

宋安然太过分了!

宋安然冷哼一声,“王妃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去听戏吧。今儿请来的是京城名角,唱的也是新排的戏,王妃肯定喜欢。”

周寒烟忍住怒火,站起来,一脸高傲的说道:“夏虫不可语冰,我同你之间没什么可说的。告辞!”

“王妃慢走,我就不送了。”

宋安然冷笑一声,命白一盯着周寒烟蒋蔓儿,防着她们偷偷去见蒋菀儿。

周寒烟并不是蠢人,走出厢房,被冷风一吹,很快就清醒过来。

周寒烟很是懊恼,竟然被宋安然打压得全无反击之力,实在是丢死人了。

蒋蔓儿怯生生的跟在周寒烟身后,叫了一声,“王妃!”

周寒烟回头,没有说一句话,抬起手,一巴掌甩在蒋蔓儿脸上。直接打得蒋蔓儿连连后退,脸颊很快跟着红肿起来。

蒋蔓儿捂着被打的脸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却不敢哭出来,更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周寒烟怒道:“蠢货,贱人!若非因为你拖累,本王妃岂会被宋安然奚落。这一巴掌只是提醒你,好自为之。等回王府后,本王妃再收拾你。”

蒋蔓儿苦不堪言,可是却无处诉苦。连娘家都回不得。

周寒烟没有想过,要带着蒋蔓儿偷偷去见蒋菀儿。

现在周寒烟已经意识到,带蒋蔓儿来国公府,是一件很蠢的事情。现在要紧的是弥补这个过错。周寒烟当即命人将蒋蔓儿送回王府。然后她带着丫鬟婆子,前往戏楼,进行社交活动。

白一将自己看到的,都如实禀报宋安然。

宋安然听过之后,挑眉一笑,“蒋蔓儿也是活该。”

宋安然半点不同情蒋蔓儿。进王府是蒋蔓儿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也要走完。

如果蒋蔓儿嫁给颜定会怎么样?这个假设不成立。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只有既成事实。

蒋蔓儿得庆幸,颜定和周氏都不知道她来了国公府。以颜定的脾气,直接将蒋蔓儿丢出去都算客气的,更有可能颜定会直接拿鞭子抽蒋蔓儿。

宋安然叮嘱身边的丫鬟,“谁都不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出去,更不准将蒋蔓儿来过国公府的事情说出去,听到了吗?”

“奴婢遵命。”下人们齐声答应。

不想让蒋蔓儿给大家添堵,最好的办法就是隐瞒蒋蔓儿来过的事情。

周寒烟之后,再没有人来找宋安然的麻烦。宋安然总算能够好好休息一会。

宋安然打了个哈欠,好困。累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快要完了。

丫鬟们都守在宋安然身边,大家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生怕吵醒了宋安然。

等到戏楼那边快要唱完戏了,喜秋才将宋安然叫醒。

宋安然醒来,还是觉着累。不过她依旧打起精神前往戏楼应酬。

晚宴已经在准备了。再过小半个时辰,晚宴开始。

颜老太太将宋安然叫到跟前,叮嘱了一番。宋安然连连称是。

经过周寒烟身边的时候,宋安然很客气的同她打招呼。就好像之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周寒烟见到宋安然,本来有气。结果见宋安然如此坦然,周寒烟倒是不好意思继续板着脸。

宋安然在宾客中招呼了一圈。接着晚宴开始,宋安然又招呼宾客们入席吃酒。

晚宴相对于中午的婚宴,要轻松一些。

等吃过了晚宴后,宋安然同大家一起,将客人们送出门。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今天真的是累坏了。

颜老太太也累了一天,没精力训话,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宋安然原本打算趁着晚上的时间清点礼单,奖励下人,结果因为太累了,回到遥光阁,趴在床上转眼就睡着了。

颜宓回来,就看到宋安然趴在床上睡觉,顿时心疼坏了。

颜宓得知事情还没忙完,就对喜秋她们说道:“别去打扰安然,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颜宓先去见下人,将承诺的赏银发了下去。

下人们欢呼雷动,赏银足够抵消这么多天的辛苦。说实话,宋安然当家,虽然禁止贪墨,但是在打赏方面特别大方。这样算起来,大家的收入同二太太三太太掌家的时候相比,还多出不少。

之后颜宓又带着丫鬟小厮,连夜清点礼单,将账目登记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宋安然醒来,疲惫没了,只觉神清气爽。

她报着颜宓的腰,同颜宓亲热了一会。

直到丫鬟们在外面提醒时间不早了,宋安然才恋恋不舍的起床。

冬天最让人讨厌的一件事情,就是起床。其次就是出门吹风。

宋安然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就赶到上房。今儿是新媳妇敬茶,大家都得出席。

蒋菀儿经过新婚夜,显得越发娇媚,让人看着移不开眼。

周氏或许是吸取了教训,或许又被颜老太太敲打过。蒋菀儿敬茶的时候,周氏并没有故意刁难,也没说要立规矩的事情。

新媳妇敬茶这事,就这么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宋安然都替蒋菀儿庆幸。

蒋菀儿运气着实不错。只要用心经营她和颜定的婚姻生活,好日子还在后头。

新人忙着去见亲,宋安然则要准备登记礼单,清理礼物。

结果喜秋告诉宋安然,礼单都登记完了,只剩下清点礼物。下人的赏银也都发下去了。

这一切都是颜宓帮着做的。宋安然得知真相后,高兴坏了。她搂着颜宓的的脖颈,“好夫君,帮人帮到底。你快帮帮我,将礼物清点一遍,好不好?”

颜宓在宋安然额头上戳了一下,“你这是偷懒。”

宋安然缠着颜宓,“大郎,我是真累了,你必须得帮我。”

“哪里累,我帮你揉揉。”

宋安然就说:“全身都累。酸痛得要命。”

颜宓一听,就让宋安然趴着,他来给宋安然按摩。

宋安然惦记着差事,一把推开颜宓,说道:“晚上再来。你先帮我清点礼物。”

“娘子有要求,我肯定要满足。不过帮你缓解疲劳,也是我该做的。”

颜宓二话不说,就将宋安然压在身下,真的替宋安然按摩了一次。

宋安然享受得很,舒服得不要不要的。结果就是宋安然在中途睡着了。

颜宓见了,哭笑不得。拿了棉被盖在宋安然身上,然后拿着账本,带着小厮丫鬟去库房清点礼物。

颜定大婚之后,时间转眼就进入了腊月。

周氏因为在婚宴上表现良好,被颜老太太放了出来。

蒋菀儿身为新媳妇,在周氏面前难免要受点委屈。

周氏很明确地要求,蒋菀儿每天都要到竹香院晨昏定省。周氏吸取了上次针对宋安然的教训,没要求蒋菀儿立规矩,但是晨昏定省是不能少的。

这个要求,颜定不能反驳,蒋菀儿更不能拒绝。就连国公爷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同周氏翻脸。

蒋菀儿身为新媳妇,家世不够好,嫁妆不够丰厚,底气自然不足,和宋安然完全没办法比。

遇到周氏刁难,宋安然有底气同周氏叫板,还不用担心事后周氏闹腾。而且如今宋安然掌家人,搁五六天才到周氏跟前露个脸,周氏也不能说宋安然做得不好。

但是蒋菀儿没这底气,自然不能按照宋安然的行事风格去面对周氏。

蒋菀儿每天晨昏定省,难免会被刁难几句。每当这个时候,蒋菀儿就会装作受气小媳妇的模样,一句话都不吭。

每当这个时候,周氏都很有成就感。在宋安然面前,周氏逞不了威风。唯有在蒋菀儿面前,周氏才找到了身为婆母的嚣张气焰。

蒋菀儿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底气不足,不能和周氏对着干。所以她从来不反驳周氏的话,但是周氏说话的时候,她也不会吭声,最多就是说两句:儿媳明白了。至于明白了什么,只有蒋菀儿才知道。

等周氏说完了,蒋菀儿就告辞离去,照旧过自己的日子。周氏的话,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时日一长,就让周氏瞧出点蹊跷来。蒋菀儿表面上装受气小媳妇,私下里根本就是将她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啊。

周氏气坏了,找了个由头大骂蒋菀儿,还要让蒋菀儿立规矩。

当初新媳妇敬茶的时候,周氏为了在颜老太太面前做个表现,就没怎么为难蒋菀儿,也没提立规矩的事情。

如今发现蒋菀儿阳奉阴违,周氏哪里忍得住。

周氏对蒋菀儿发飙,颜定不干了。

颜定见蒋菀儿每天做小伏低的,早就心疼坏了。如今周氏还不依不饶的,颜定自然不能忍。

等到周氏说,要蒋菀儿立规矩的时候,颜定就站了出来,直接同周氏对着干。

周氏指着颜定,真是气死他了。大骂颜定没半点规矩,有了媳妇忘了娘。

颜定连连冷笑,反问周氏这么多年,到底有没有将他当做亲儿子对待。

周氏大怒,说道:“你这个白眼狼。你是我生下来的,是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你不思回报,竟然还敢同我顶嘴,你还有良心吗?”

颜定冷笑一声,讥讽道:“不管儿子有没有良心,都是跟母亲学的。母亲可是儿子最好的榜样。”

颜定冷嘲热讽,周氏哪里受得了。

以前颜定脸上没治好的时候,周氏对颜定还有点愧疚感。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计较颜定的态度,最多就是同颜定远着点。

如今颜定的脸治好了,周氏那点愧疚感,早就烟消云散。没了愧疚感,周氏立马就摆出亲娘的谱,势要压服颜定,让颜定同蒋菀儿乖乖听她的话。

周氏这辈子就两个儿子。一个颜宓,翅膀早就硬了,根本不鸟她。还剩下一个颜定,要是连颜定都拿不下,周氏做人就挺失败的。周氏好强,岂能容忍失败,岂能容忍两个儿子都同她唱反调。

反正颜定没有颜宓的底气,周氏自信,拿下颜定两口子只是时间问题。

周氏对颜定没有愧疚感,加上自信满满,自然要狠狠抽打颜定。

周氏摆出亲娘的谱,厉声呵斥颜定,“你这个不孝子。我将你辛辛苦苦养大,你就是这样同我说话的。你还配为人子吗?你还配做人吗?”

颜定冷哼一声,嘲讽道:“母亲说辛辛苦苦将我养大,你说这句话的时候难道不感到亏心吗?儿子长到这么大,母亲可曾关心过一句,可曾操过一天的心?

母亲知道儿子喜欢吃什么,喜欢穿什么吗?母亲知道儿子有什么兴趣爱好吗?母亲知道儿子这些年是如何忍受伤痛吗?

母亲知道儿子这些年又是如何熬过来的吗?母亲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没资格说辛辛苦苦将我养大这句话。

起吃的国公府的饭,穿的是国公府的衣,伺候我的人也是我亲自挑选,并亲自调教出来的。这么多年,我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情,同母亲都没有丝毫的关系。

母亲打算用身份压服儿子,儿子还是劝你赶紧省省吧。别拿孝道来压我,我不出仕做官,你用孝道压我也没用。

就算你告到衙门里说我不孝,正好我还想请官老爷评评理,生母不慈,做儿子的难道就不能反抗?”

蒋菀儿躲在颜定身后,睁大眼睛看着母子争斗。蒋菀儿完全没有要参与这场争斗的意思,更不会出头做贤惠儿媳妇,调和母子之间的关系。

蒋菀儿就秉着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态度做事。她底气不足,这是她应对周氏刁难的最好办法。

周氏怒极,却又突然大哭起来。

“四郎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可以连娘都不认了。你这是在戳娘的心窝子啊!”

颜定不为所动,还嘲讽出声,说道:“这十多年来,母亲不也一直在戳儿子的心窝子吗?想当初飞飞还活着的时候,母亲可曾正眼看过儿子一眼?儿子今日所做所为,全都是学母亲的。母亲当年对儿子不慈,那么也就别怪儿子今日不孝。”

颜定撂下这番话,拉上蒋菀儿就走了。

周氏大哭起来,“作孽啊!我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呜呜…”

夏嬷嬷陪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为难极了。

至于颜定,走出竹香院后,被冷风一吹,没觉伤心,反而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

蒋菀儿看着颜定这副模样,心头反而担心起来,“夫君,你没事吧。”

颜定哈哈大笑,“这么多年,今日总算出了一恶气,我心里头爽得很。菀儿,以后她在为难你,你不必忍着。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凡事有我替你兜着。”

蒋菀儿羞涩一笑,心里头幸福满溢。嫁给颜定,是她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

蒋菀儿笑道:“累夫君担心了。其实我不难受。婆母说的那些话,我都没放在心上,听后就忘了。”

“如此甚好。她说的那些话,以后都别放进心里面。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我听夫君的。”

竹香院内这一场闹剧,宋安然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得知颜定替蒋菀儿出头,宋安然笑了起来。

宋安然对丫鬟们说道:“四弟同四弟妹感情真好,那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如今蒋菀儿嫁到国公府,宋安然同蒋菀儿之间也改了称呼。宋安然称呼蒋菀儿为弟妹,蒋菀儿则称呼宋安然为大嫂。

宋安然带着丫鬟,到上房见老太太。

颜老太太一见到宋安然,就问道:“听说你婆母又开始闹腾了?”

宋安然面目平静地说道:“孙媳妇也听说了。听说婆母想让四弟妹立规矩,四弟心疼四弟妹,于是就闹了一场。”

颜老太太哼了一声,“你婆母就喜欢给人立规矩。她以为立规矩就能压服儿媳妇,还能树立她做婆婆的权威。当然,她这么想也没错。十个婆婆有八个婆婆都是这么做的。

但是这里是国公府,不是那起子没见识的人家。想当年你婆婆刚嫁进来的头几年,老身就从来没让她立规矩。老身有三个儿媳妇,三个儿媳妇都没有立过规矩。

老身这么做,是因为老身明白一个道理,将时间浪费在立规矩上头,将鲜嫩的新婚小媳妇折磨成木头黄脸婆,只会便宜了那些有野心的,仗着几分姿色就敢爬爷们床的下贱胚子。

让那些妖娆丫鬟趁虚而入,坏了儿子儿媳的姻缘,闹得小家庭鸡犬不宁,往小了说是让夫妻不睦,往大了说,影响国公府的子嗣,坏国公府的风水。”

宋安然闻言,深以为然。颜老太太果然是有见识的人。立规矩这破玩意,除了能彰显做婆婆的威风,对家庭对家族都没有半点好处。

新媳妇天天被要求立规矩,累得跟死狗一样。等到晚上好不容易得空了,想和夫君温存一下,结果因为身体疲惫,自然就没了兴趣。

夫妻床上生活不和睦,平日里又没时间交流感情,时间一长,夫妻感情肯定会出问题。感情出问题,上床温存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少,想要孩子自然就成了难题。

与此同时,要是身边还有几个妖娆丫鬟,或者婆婆直接以儿媳妇没孩子为由塞女人,那场面更难看。夫妻子嗣会更困难。

要是让庶长子出生,哈哈,未来二十年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家宅不宁。

嫡子同庶长子争权夺利的事情,会从嫡子出生那一天开始,一直到二三十年后分家为止。

持续这么长时间的争斗,想要家宅安宁,做梦去吧。

宋安然躬身说道:“孙媳妇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