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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刚才高台上君白衣与独孤月亲热举动,那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没有人怀疑君白衣对她的在乎,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的将军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如此温柔过。

之前也听过流民,怀疑自己将军性取向的将士们终于明白,原来自家将军喜欢的是这样的小萝莉。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越国的小公主确实也不是简单角色.

那样精致的容貌,那样非凡的胆色,怕是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上鹰骑团的王吧!

君白衣和独孤月怎么也没有想到,二个人之间的一场小小争斗,却让五万骑兵俱是达成了这样的共识。

他们自然更没有想到,这个共识,在后面的事件发展中却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五万骑兵,狼烟整齐,在通向北疆的路上蜿蜒成一龙黑色的长龙。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1)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1)

西京城皇宫,御书房。

燕惊云缓缓地研磨着手中的墨石,随着他的动作,矾台上的清水便一点点地染成黑色。

他身侧,西京大营留守的一位副将正在仔细讲述西京大营发生的所有事。

包括君白衣说过的话,还有君白衣与独孤月在高台上的亲蜜动作。

所有的细节,事无巨细。

“‘不是不信任我们的忠诚,而是怀疑我们的实力’?!”

重复着君白衣说过的话,燕惊云原本云淡风轻的目光里便有了寒意,

“君白衣,如此的一个人,让朕如何信任?!”

那副将没有出声,他心中明白,眼前这位主子,虽然看上去为人温和,事实上却是完全相反.

燕惊云可以怀疑君白衣,自然也可以怀疑任何人,包括他这个被安排在君白衣军营中的眼线在内。

所以他很聪明地选择缄默,不对燕惊云的决定做任何评论,他只是依照主子的命令做事,只做事不多话。

“那个小公主的事情调查的如何?!”

燕惊云继续研着手里的墨,墨已经很黑了,他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副将听到这个突然的问题,眼中顿生疑惑,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向他询问这个。

“回主子话,护送小公主前来燕国的护卫队在白草滩上遇到了楚央骑兵假扮的流寇,他们一出现,便用乱箭攻击了小公主的马车!”

书架的阴影中,传出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副将顿时心中大惊。

对方显然早已经藏身在书房之中,如此小的空间,他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受对方的存在,那个人的身手已经到了何其厉害的地步?!

没想到,皇上的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听到这样的秘密,副将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2)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2)

“目前为止还没有消息证明小公主当时确实已经死亡,但是…”

阴影中的男人稍微顿了顿声音,这才接着开口,

“综合眼下的情况,那小公主很有可能并不是真的!”

燕惊云的右手猛地一停,砚台里的墨汁因为他突然的动作弹飞出来,溅在他素白的衣袖上,顿时一片狼籍。

松开手中的墨石,目光落在那副将身上,燕惊云居高临地看着他低垂的颈,

“那小公主现在何处?!”

“回皇上,她已经随君白衣一起出征,现在想来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副将颤着声音,语气里透着几分胆怯,“皇上,臣还有些事务要处理,您看…”

这样的秘密,副将自然明白自己没有知道的资格,虽然已经预料到了结果,他仍是心存着最后一丝侥幸。

“这么多年,你为朕出生入死,也好久没有回家看看了吧?!”燕惊云的语气温和如春风。

如此的语气,听到那副将的耳中却是仿佛响过了一道惊雷,猛地抬起脸来,他第一次大胆地看向这位主子的脸,“末将肯请皇上不要牵累末将的家人,求您!”

燕惊云转身走向书桌,“放心吧,我会将他们厚葬!”

“你…好狠!”副将听了,顿时目光巨变,猛地起身,他咬牙便冲向了燕惊云。

不等他冲过去,角落里已经闪过一道寒光,副将身子一僵,便闷声摔倒在地上,口中鲜血溢出,很快便将他蒙面的黑巾都浸湿了一片。

“那小丫头究竟是什么人?!”燕惊云的目光掠过地上那副将的尸体,眼中有一抹厌恶之色。

“她的身体还不太确定,不过在汴梁城的时候,她曾经与大同会的人接触过!”黑暗中男人静静作答。

“大同会?!”燕惊云目光一凛,“君白衣,原来你早就有了背叛朕的心思!”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3)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3)

“如果属下猜得没有错,这个小丫头极有可能是大同会的人假扮的,而君白衣之前在朝堂上的主动请婚,不过就是演给您的一场戏!”黑暗中的人影声音里透着几分阴戾,“这几年,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或者,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也说不定!”

燕惊云挑了挑眉尖,一向温润的眼睛里此刻已经写满了冰冷,

“那又如何,就连君天赐都逃不到朕的掌心,一个小小的君白衣又能成什么气候!”

“您的意思是…”

黑暗中人没有言明,只是手臂扬做,迅速划下,做了一个砍的姿势。

君白衣微挑唇角,“不急,朕还要等他帮朕赶走巴特尔的十万大军呢?!”

“皇上,真的以他能在十天之内完成此事?!”黑暗中的声音里有毫不掩饰的怀疑。

燕惊云淡淡冷哼,“他完成与否,赢家不是永远都是朕吗?!”

黑暗中的男子愣了愣,旋即便沉声叹赞,“皇上,高明!”

“你可不是这种喜欢拍朕的马屁的人,派的人盯住他们,不光是君白衣,还有那个小公主,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帮朕收回这望关镇,解北疆之危!”燕惊云拈起一支毛笔浸入砚台内的墨汗,“另外,仔细关注楚央的一举一动,这次大月国如此郑重出兵,我想一定是已经做好了与楚央狼狈为奸的打算,想要让我腹背受敌,楚央你以为我燕国真的是好啃的骨头吗?!”

“属下这就去办!”黑暗中的男子迅速答应一声,身子一隐,便消失在角落的阴影里。

看一眼地上那副将已经僵硬地尸体,燕惊云这才扬起声音,唤了侍卫进来。

“君白衣手下副将胡飞对朕不满,竟然意图行刺朕,大逆不道,诛连九族!”

“是!”侍卫们虽然疑惑,却不敢有半点质疑,只是恭敬地答应一声,拖走了地上的尸体。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4)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4)

鹰骑团五万人马,从西京到汴梁,一路急行军。

每日只是晚餐时分停下用些晚餐,早、中两饭俱是用干粮在马上解决.

粮草车换马不换车,一路行来并不走驿道,大多的时候都在走在一些并不宽敞的小道。

但是,这些小道没有一条会对粮车造成影响,速度比起驿道来丝毫也不会慢。

整个大军前进的速度,超过独孤月的想象。

上一次,他们足足走了十天的路程,竟然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

第三日黄昏的时候,大马竟然已经到了距离汴梁城不足百里的林家坞。

百里之遥,君白衣却没有下令一蹴而就。

对于此举,柳无痕微微有些不解。

这一路上,消息不断传来,汴梁城早已经是燃眉之势。

巴特尔攻下望关镇之后,并没有停下来享受胜利,而是继续一鼓作气,向着汴梁城进发。

早在消息传到西京城的时候,巴特尔的大军已经在汴梁城外安下营寨.

这几天,早已经一连发动了三次攻击。

汴梁城守兵拼死守城,死伤人数早已经迅速上升到五位数。

“如果是你,你难道会一鼓作气冲到汴梁城和敌人对敌吗?!”

独孤月走下马车,脸色虽然有些苍白,精神却一点也没有颓废的样子。

虽然这几天舟车劳顿,但是比起那些一直骑在马上,连盔甲都没有卸过的骑兵来说,她和柳无痕可要轻松的多,至少他们二个还能在马车上眯一会儿眼睛,小睡一会儿。

最让她满意的是,现在这个小身体虽然之前若显孱弱,身体条件却非常好,骨骼修长,身体柔韧,是习武的好胚子。

从之前从楚央的大军死里逃生之后到现在也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了,经过这一个月的魔鬼式训练,独孤月的这个小身体早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5)

他要…和她,马上圆房?!(35)

“汴梁已成燃眉之势,已经赶了三天的路,此时不过是一步之遥,为什么要停下休息呢?!”

看出独孤月话里有话,柳无痕立刻便道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也说了,已经赶了三天的路,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已经疲乏到了极点,就算是凭着一腔热血冲到汴梁城,也不可能有最佳的战斗力。”

独孤月的目光掠过带着几个副将走在前面的君白衣,

“如果我是巴特尔,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发起攻击,就算不能一举夺城,至少也要灭掉楚军的锐气!”

“可是,如果巴特尔在今天晚上发起进攻的话,汴梁城不是很危险?!”

柳无痕皱眉问道。

“如果巴特尔真有攻下汴梁城的能力,我们早去一晚,晚去一晚,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独孤月大步走向前面的君白衣,“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听听,汴梁城的消息!”

很快,中军大帐便搭配整理。

君白衣带头,独孤月紧随其后,身后柳无痕和几个副将恭敬相随。

坐到正中的主位,看一眼坐到一旁的独孤月,君白衣并没有要赶她走的意思。

“传令三军,吃罢晚饭之后立刻休息,但是,兵不可卸甲,马不可卸鞍!”

沉声下令,君白衣脸色深沉,完全是一幅大将的作派。

“是!”

几个副将齐声答应一声,便迅速退出营帐传令去了。

君定山便从亲兵身上取了汴梁的地图来,铺到了君白衣面前的椅子上,又取了朱砂笔来,在上面描画出巴特尔的布营地点。

“这里,就是巴特尔的大营驻地!”

“恩!”

轻轻点头,君白衣注视着那一片红笔勾勒出的巴特尔营图,陷入了沉思。

帐外,蹄声急响。

一个喘着粗气的士兵急步冲进帐门,恭敬跪地.

“报!”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1)

“讲!”

君白衣抬起脸来,语气并没有半点多余的波动。

“回将军,黄昏时,巴特尔集结大军八万,在汴梁北城门外一箭之地外,意图攻城!”探子兵恭敬答道。

君定山和柳无痕听了,顿时眉头大皱。

“再探!”君白衣却只是语气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探子兵答应着去了,外面蹄声渐远。

“将军?!”

君定山注视着君白衣的侧脸,欲言又止,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巴特尔已经集结了军力,他们真的还要在这里扎营休息吗?!

“定山,你去催促火头军加速速度,一刻之内,我要所有的士兵都吃完饭,躺到床上!”

端起亲兵送上来的热茶,君白衣的语气沉静如水,俊逸的脸上没有并点担心之色。

“是!”抿了抿唇,君定山终于还是答应一声,退出了大帐。

独孤月向身后的柳无痕轻轻挥手,“小柳子,去看看帐篷搭好了没有,若是搭好了,就来通知我!”

柳无痕与她交换一个眼色,弯着腰也退出了大帐。

议事帐内,只剩下君白衣和独孤月二人。

帐篷四角,烛台上烛光摇曳。

两个人,一个垂脸看图,一个侧脸看人。

三天没有休息,君白衣的脸上并没有太多倦态,他一向是爱干净的,甚至有那么一点洁癖.

虽然三日不曾合眼,他的脸上却并没有风尘,颌下也依旧光滑如初,见不到半点胡茬。

战甲和身上的白色战袍,也依旧如刚穿上那日一般,光亮整洁。

独孤月突然升起一分好奇,这样的一个男人,不知道上了战场又会是什么模样呢?!

一直埋头研究着地图的君白衣,突然向她转过脸来。

“在看什么?!”

他的眸子依旧是那样黑沉沉的,目光凌厉地仿佛要看到人的心里去。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2)

一个公主VS两个王爷!(2)

“当然是,看你!”独孤月耸耸肩膀,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君白衣并没有因此而罢休,“看我,看我什么?!”

向上勾起唇角,独孤月的脸上现出略带孩子气地笑脸,“将军长得很好看,月儿怎么也看不厌!”

君白衣目光一僵,两颊便涂上了两抹不易察觉,但仍是被独孤月捕捉到的潮红。

从小到大,对他表示对爱意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这其中,甚至包括不少大臣之女和几位公主,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曾经这样直接地说过他好看地看不厌。

独孤月突然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情形下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出乎君白衣的意料之外。

当然,他这小小的窘迫只在一瞬间。

很快,这位少年将军便重新恢复了自己的沉静和冷情,“那公主就好好看吧,最好待白衣上战场的时候,你也好好看看!”

“月儿真的很期待将军在战场上的样子呢!”独孤月脸上笑意越盛,心中知道,这一回是她占了上风。

“我有些担心,你看到我杀人的样子,大概会再也不想见到我!”君白衣起身离开椅子,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想象一下,锋利地刀刃刺破肌肤,削断骨骼,血喷出来,空气中有令人作呕的腥臭…那样的情景,你一定会后悔看到的!”

停在她的椅子上,他居高临地看着她的小脸。